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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至尊红颜】作者:骑着单车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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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6 章、毒女长青双

  肖金奇听到杨文远说到这里,正中下怀,“唰”的一声,抽出宝剑,冷冷说
道:“果然是你这个妖女意图杀害我师兄,今天我就拿你命过来,以谢这么多王
山长老的生命!”

  王笑笑心念在急急转动,忖道:“这肖金奇处处和杨文远难堪,看样子是要
夺得那掌门之位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得格外用点心
思,查查他身后主谋之人究竟是谁?”

  但是不容王笑笑再次思量,那肖金奇的剑就使出一招气贯长虹,向正在发愣
中的长青林杀去。

  “师叔!”

  杨文远踏前一步,但是被那莫荣臻一瞪眼,不禁又站在那里,看着肖金奇向
长青林杀去。

  “贼子休狂,接你姑奶奶一剑!”

  此时此刻的秦楚云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看着那长青林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心
机深沉之人,不禁感到蹊跷,此时此刻那肖金奇要急着杀了长青林,不禁怒喝一
声。

  王笑笑看到至此,只见肖金奇剑一振,本来刺向长青林的剑,陡然向秦楚云
胸前刺去,大喝一声,道:“贼子,休伤吾妻。”

  王笑笑朗声一笑,身体突然拔高,双脚淋漓的在那小近期的剑上连踢二十八
脚,将那长剑提的粉碎,之后才避了开去,道:“肖兄要战,在下自当奉陪,但
你伤我爱妻,急着杀了青林妹子,究竟为了什么?难道别有用心,那么你,总该
还我一个说道。”

  肖金奇怒声大吼,道:“混蛋,血口喷人?”

  举剑横扫,一招“玉带围腰”滚滚挥去。

  此时此刻的王笑笑,一身武功,已经臻至化境。他在剑术上的造诣,自然不
同凡响,他见肖金奇出剑,剑势横扫,早知那一招“玉带围腰”因之他想也不想,
身子便向左边纵起。讵料,人甫离地,忽觉剑式有异,自己的身子竟是迎向肖金
奇的剑锋,急切间,不觉冷汗直冒,大吃一惊,连忙拧腰弹腿,一式“鲤鱼打挺”

  连翻三个筋斗,落在一丈以外,始才避过一剑之危。

  原来肖金奇乃是左手执剑,使的是左手剑法。左手剑直劈挺刺,与一般剑法
大同小异,但左右横扫的剑式,却与一般剑法相反。王笑笑虑不及此,一时大意,
险险上了大当。落身地面,王笑笑定下神来,不禁疑念大起,暗暗忖道:“怪了,
为何未曾听说过左手剑?这姓肖的武功明显不是华山剑法,到底是哪里来的?”

  忖念中,忽见剑光打闪,那肖金奇又复追踪而至,一剑劈来,口中喝道:
“王笑笑,看剑。”

  王笑笑暗赞一声“好快的剑法”脚下不敢怠慢,滴溜溜身子一转,便已转到
肖金奇身后,朗声笑道:“动刀动剑,大伤和气,看在杨兄弟面上,今天此时就
此接过如何,只要杨文远和长青林相互之间说清楚就好,诸位意下如何?”

  “魔道中人,何来信义可言?人人得而诛之!何况,今天那长丫头还杀了我
们不少弟子,如今即使是放她回去,那我们华山派的面子往哪隔?”

  肖金奇站在那里,脸上还有一丝后怕,着歌魔王笑笑的武功果然厉害。

  “算了,文远,你我相识一场,既然如此,我就走了,谢谢你这么多天来多
我的照顾,这包药和你师傅的解药是一样的,和你昨天拿的也是一样的,你仔细
比较一下,我有没有骗你,笑笑大哥,这位大嫂,我们走吧!”

  长青林看着肖金奇杀过来,丝毫没有动,眼睛出神的看着杨文远,但是杨文
远则是看和长青林,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这使得长青林彻底死心了,不禁心灰意
冷的说道。

  “妖女,这就走了,难道是我华山派无人吗?”

  肖金奇并不甘心的喊道。

  “怎么,要以人多来压人吗?”

  此时此刻的王笑笑眼神一冷,拉着秦楚云的手飘然落在了长青林的身前,长
剑直指华山派众人。

  “算了,让他们走吧!”

  此时的莫荣臻一手拿着剑决然的看着王笑笑三人说道。

  “哼!”

  肖金奇不甘的看着王笑笑三人转身离去的身影冷哼一身,转身带着自己的几
个弟子进入了大厅之中。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
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王笑笑边走边念道。而肖金奇的身影此时一震,转过头,看着危险性的身影
露出一丝杀机。

  当王笑笑三人找到杨紫琼的时候,正是一座荒郊小庙里面,此时此刻的长青
双以纪念馆面无人色,气息若有若无,而长青林见到自己的师姐居然被华山派的
人还成这幅模样,对那华山派更是憎恨了几分,对那忘恩负义的杨文远再也没有
了丝毫感情,此时此刻反过头来一想,原来是自己自从在苗族长大,除了苗族之
人,就没有见过外人,而那杨文远生为中原人士,又长的一表人才,自己才产生
了一丝叛逆之情,再加上那杨文远的花言巧语,才使得自己鬼迷心窍,逃出师门,
此时想来,师傅在自己出门前的淳淳教导,未必就不是真的!

  “师姐,你放心,我已经与那华山派一刀两断,从今往后,华山派的弟子,
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为你报仇!”

  长青林趴在师姐长青双的身上哭着说道。可惜,她用尽了师门的秘药,还是
无法治好世界身体内的淫毒!

  “青林妹子,你先别急,其实我有一种办法,可以治好你师姐,可是我又有
点担心,你不同意!”

  杨紫琼见长青林着急的如同铁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走来走去的样子,不禁
脸色一红,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

  “哦,紫琼妹妹想说什么啊?是不是有好事情啊?”

  此时此刻的秦楚云也凑过来看着脸色红晕的杨紫琼问道。同时脸上还带着皎
洁的笑容,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

  杨紫琼见这位王笑笑的老情人居然笑自己,不禁娇羞的一跺脚说道:“不来
了,秦姐姐就会笑人家!”

  一瞬间小女儿姿态表露无疑,看的王笑笑一阵心头火热。

  看到这一幕,秦楚云就爱你个王笑笑哄了出去说道:“你出去吧,这是我们
女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还不羞死我们的青林妹妹啊!”

  “秦姐姐,你们说什么办法啊,快说啊,我都急死了,什么男人女人的,王
笑笑也是救了大姐的恩人啊!也有权利知道的!”

  长青林见样子群殴你跟说有办法救自己的大姐,不禁面色焦急的看着杨紫琼
和秦楚云说道,脸色带着一丝娇羞和怒气,也知道杨紫琼说的办法肯定和王笑笑
有关,不禁想起了在逃亡的路上和那杨文远负心汉甜蜜的一幕,随即就想起了杨
文远居然为了师门说自己的解药是假的,误会自己而情人反目的一幕,一瞬间脸
色变的阴沉起来。

  秦楚云毕竟是闯过好几年江湖的老江湖人了,看到长青林的脸色由焦急变成
了羞怒,不禁赶紧将王笑笑赶出去,之后又坐下来拉住长青林的手说道:“青林
妹子,我知道你还在想念那个负心汉,但是那杨文远依我看人的眼光看来,看起
来文质冰冰,其实是个阴险小人,不是我在你面前贬低你的情人,而是这就是事
实,以后你就知道了!至于我们为什么要王笑笑出去,那就牵扯到救你姐姐的事
情了。下面让紫琼来说吧。”

  “是啊,青林妹妹,其实这中方法我也没用过,主要是以男人为主,女人为
辅,再加上双修神功,不但可以让男人的武功更加精湛,被救治的女人也会得到
不少好处的!双修功法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这可是我们师门的一项重要的秘密,
希望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不要将我今天说的话传出去,否则江湖上又会因此而掀
起一股腥风血雨来的!”

  此时的样子群殴你跟也坐在长青林身边拉住长青林的另一只手安慰的说道。

  “啊,这就好,只要能够救我姐姐,我想什么代价都可以,从小到大,都是
姐姐诶一个人如父如母的把我带大,而我们的师傅则是在疗伤之中,除了教授我
们拥堵的武功和一些基本的防身技巧之外,就在钻研苗族的毒功,如果这一次因
为我而害了师姐,我一辈子良心都难安的!”

  长青林哭泣似得看着杨紫琼和秦楚云说道。

  “没事的,但是最主要的不是我们的意见,而是长青双姐姐的意见,毕竟她
是主人公,她的意见才是最主要的!”

  杨紫琼,见长青林反映过来不禁心中一喜,同时又有点吃醋,但是转而想到
王笑笑是为了救人,又为自己的狭隘而感到羞愧。

  “那好吧,我来看看姐姐究竟是什么意见?”

  说着,长青林走过去,轻轻的揭开长青双身上的被子,露出那一身让自己都
要嫉妒的妖娆。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

  长青林轻轻的拍着长青双的手,那一双如同晶莹剔透的白玉般毫无瑕疵的芊
芊玉手,轻轻的颤动了一下,随即眼睛也展开了,秦楚云见此,赶紧走过去,将
长青双扶起来坐好。

  “妹妹,你救我回来干什么啊,呃、让我死了算了!呜呜呜呜”长青双睁开
眼睛发现这里是一间破庙里面,自己躺在一对干草上,面前三张娇媚各异的脸盘,
尤其是那身边的女子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不禁反应过来,就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不禁痛哭起来。

  “呜呜呜呜,姐姐,你别哭,你体内的毒还没有清除干净,我用了师门的秘
药还是无法药到病除,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杨紫琼姐姐,这位是秦楚云姐姐,
他们都是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大哥的红颜知己,现在我们想到了办法救你了,可是
要你同意才好,紫琼妹妹她们师门有一种神奇的双修功法,可以药到病除,而且
永无后遗症,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师姐你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以后就爱你了那些贼
子,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你说好不好?”

  长青林哭着说道。

  “对,我不能死,我要杀了那些畜生,特别是呢个杨文远那个畜生,要不是
他,我也不会被华山派的那些伪君子抓住,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遭此劫难啊!妹
妹,你信错了人啊,我以前就说那个杨文远不值得依靠,你偏偏不听,你师姐我
就是个例子!”

  长青双听到自己还可以杀人,不禁连带杀气的看着长青林说道,说到最后,
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不禁又痛苦了起来。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那个狗贼杨文远,我一定会替你杀了他的!

  他不但欺骗了我的感情,还利用我欺骗了你,姐姐诶你放心,我已经和那个
畜生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长青林听到居然是杨文远害了自己的师姐,不禁怒发冲冠的看着长青林,眼
中浮现出和杨文远一路上风餐露宿,杨文远一次次要求和自己合体,自己都没有
轻易答应,没想到居然让那个负心汉害了自己的师姐。

  “好了,你们说的事情,其实我刚才隐隐约约都听到了,如今我一见你更是
残花败柳之身,那个麽王笑笑我听说自来高傲,再说了已经是人道中年的老头子
了,虽然我还是个丫头,但是想来也不回入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吧?”

  长青双想起了自己被那群畜生轮奸的情形不禁类立案满面的说道。

  “呵呵呵,姐姐,这就错了其实那王笑笑一点儿也不老,反而还很年轻呢!

  好了,师姐我想王笑笑大哥不会是那么世俗的人,不会在意的,你就放心的
在这里养伤,等会儿王笑笑进来了,你们在好好聊聊吧!呵呵呵“长青林说着,
眼睛一眨,带着杨紫琼和秦楚云走了出去。

  第077 章、姐妹花(一)

  长青双也是毒门的美女,此前还是黄花大闺女,哪里有何一个陌生的男人共
处一室的经历啊,此时见自己的这个妹妹要离开,不禁拉住她,扳起了脸,道:
“你以为姐姐不知道,你不会是看上了这个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吧。”

  长青林闻言面色一红,绕到姐姐身后,推了推她的双肩,笑道:“哟,姐姐,
你是不是吃妹妹的醋了!”

  而杨紫琼和秦楚云双双对看一眼,眼中露出进阶的神色,虽然这苗女多情,
但是如此赤裸裸的表达情爱还是头一次见过。秦楚云毕竟是大姐,也是王笑笑的
第一个女人,在危险性的心目中站着最重要的地位,此时见她们姐妹都有这个意
思,不禁拉着杨紫琼走了出去。

  长青双见杨紫琼和秦楚云走了出去,瞪了一眼长青林恼道:“好个不正经的
丫头,拿姐姐来开玩笑了,看我不罚你。”

  长青林“咯咯”笑着,又转回到姐姐身前,道:“好了,姐姐,妹妹下次再
也不敢了,我看呀,您八成也是看中这少年了。”

  长青双啐了她一口,道:“贫嘴的丫头,只道人人象你,见一个爱一个的。”

  长青林道:“我的姐姐,这男女之道还是你教我的呢,要不然,我们这大好
的青春年华岂不是要荒废了,再说了刚才你瞧那歌魔王笑笑的眼神可不对劲啊,
见了王笑笑本人就是那歌魔的时候,你的那眼都直了,尤其是姐姐您的那种妩媚
的病怏怏的风采,我看啊,那王笑笑恐怕骨头都酥了。哈哈哈。”

  长青双笑道:“少拍我的马屁了,只怕是你看着他心酥了吧?”

  长青林收了笑,说道:“哟,姐姐,你不也心动了吗。不然,你早就让他离
开了。”

  长青双道:“我只是想让他帮我养好伤,没想到你倒好,竟对他说着这样的
事情。”

  长青林道:“好了,好了,姐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您也知道,王笑笑歌
魔笑花郎实在是武功超群,实力一流,能够和你进行合集双修,对你的我都有好
处啊,再说了,那冰仙子你也看到了吧,她就是七魔十三仙之一,我看那十三仙
以后都逃不过那笑花郎的手掌心,铁钉都是着王笑笑的囊中之物!所以你要抓紧
机会哦,师傅那里我相信王笑笑能够做到的。”

  长青双在妹妹身上拍了一下,笑骂道:“说得比唱的好,好象你还是为了姐
姐去牺牲一般。”

  长青林撒娇道:“我不为了姐姐,还能为了谁,没想到姐姐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哓!”

  长青双见妹妹这么一说,知道那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纯阳之气未过,心下暗
喜,于是道:“得了,姐姐就暂且饶了你这一回。”

  长青林笑道:“姐姐不但要饶我,还要奖我才对。”

  长青双奇道:“凭什么还得奖你?”

  长青林道:“姐姐不奖我,那算了,这第三第四道,我只好自己吃了。”

  说着便要假意离开,长青双心中一动,骂道:“鬼丫头,又在卖弄什么玄虚,
还不快老实招,看待会姐姐怎么罚你。”

  长青林笑道:“好了,姐姐已是春心大动了,我说我说。”

  惹得长青双在她身上拧了一下。

  长青林附到姐姐耳边,低声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直说得长青双耳跳,长青
林说完了,又道:“姐姐,你看妹妹为你想得多周到。”

  长青双心下大喜,却不敢表现出来,只道:“好是好,却不知是否管用?”

  长青林道:“行的,姐姐您放心好了,还有那百年好合,他一定会肯的。”

  长青双脸上一红,骂道:“你才百年好合呢。”

  “好了,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在害羞了,以我对那王笑笑的了解,他并不
是那种在乎世俗眼光的人,再说了姐姐你有这么娇媚动人的姿色,那王笑笑还不
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啊!我这就出去叫那王笑笑进来!咯咯咯”长青林说着缴械
着走了出去,只是那脸上带着一种落寞。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自得与秦楚云见面之后,便不舍得离开那地方了,想起她
以前的种种动人之处,和今天对自己说的要在这里等他的事情,心中一阵火热,
不由得又信步来到那破庙中,推开那扇门,转到里间,那屋里的烛光暗了许多,
昨日少说也有五六支大烛,今日却只有一支小红烛,而且还离床远远的放着,只
能依稀看到那牙床之上依旧是美人在卧,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心下一荡,古人云:
暗室可欺。这莹火般的烛光更容易让人浮想连翩,情生意动。

  于是摸到床边,但见仙子姐姐仍象昨夜那般背向里卧着,不由得怦然心动,
轻叫了声:“秦姐姐!”

  床上的人儿嗯地应了一声,并不回头,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心想她一定还有些
害羞,于是坐在床边,将她身上的轻纱掀了,双手温柔地轻抚着她香肩藕臂。

  手触之处,只觉得如同凝脂一般,又细又滑,左手顺着她的玉背向下滑去,
抚到了她的双臀之上,那圆臀丰满圆润,如同两个大大的面团儿,歌魔笑花郎王
笑笑心道“秦姐姐姐姐身材婀娜,没想到这臀儿竟是这么丰盈。”

  不由得在上面轻捏了几下,床上的秦姐姐姐姐身子轻颤了几下,似乎对这样
的爱抚很是受用,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低头附到仙子姐姐耳边,道:“好姐姐,这
样好吗?”

  躲在被窝里的长青双娇羞的轻轻地点了点头,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得到了鼓励,
很是高兴,手儿更不老实了,他挨近了长青林,将手从她的身后探入了她的双腿
之间!

  长青双毕竟不是处子,依然娇羞不已的“嗯”了一声,想是很爽的样子,压
在上面的右腿不由得抬高了些许,让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手可以更深入一些,歌
魔笑花郎王笑笑手触之处,但觉仙子姐姐双股之间炽热异常,手指摸到了她的菊
门,只道是长青双的玉洞,便轻抚起来,其实菊门对于女人而言,比那玉洞还要
敏感,尤其象秦楚云这样的妇人,床上的人儿登时身体无法再平静了,忍不住轻
轻地扭了起来。歌魔笑花郎王笑笑虽是经验尚浅,但见她这般扭动,也知道这是
她的敏感之处,于是指尖便在那菊门上不停地抚弄着。那人扭得更厉害了。

  其实那床上的人儿不是秦楚云,而是那卧病在床身体虚弱的长青双,这就是
长青林和秦楚云以及杨紫琼想到的金叉脱壳,偷梁换柱的办法!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只抚了一会,床上的人儿不同别人,那下面已是浪水连连
了,况且她那浪水之中居然还有一种莫名的药物幽香。这使得歌魔笑花郎王笑笑
有点疑惑,但是长时间爱你不在一起,那种感觉有点生疏了,也不去管它!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嗅到来自长青双身上的一缕诱人的体香,只觉得那玉体生
温,别有一种诱人的滋味,从后面抱过去,仿佛又比前两晚的身体要丰盈一些,
身上的粉肉儿也要软和些,虽然弹性少了些,但拥在怀中,却另有说不出的撩人。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哪里还按捺得住,双手使劲就要把那人儿的身子扳过来,
但那人儿双肩微动,却似不太愿意转过来面对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歌魔笑花郎王
笑笑扳了几下,那人儿总是不动。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心道:仙子姐姐怎么这般害
羞起来?于是也不及细想,只好侧躺着,将自已的裤子褪了下来,下身贴到了长
青双的臀上,一用力,那根阳物便从毒女长青双的双腿间戮了进去。

  长青双全身一颤,只觉得浑身都酥掉了,心中暗暗叫好,这男人历经了女人
的洗礼,这时候的阳物最是坚硬,直抵得毒女长青双的嫩肉都快麻掉了,毒女长
青双轻轻地收拢了双腿,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活儿夹得更紧,歌魔笑花郎王笑
笑右手撑在床上,左手环到长青双的胸前,抓住她的一只酥乳,下身一前一后地
动了起来。

  长青双娇媚的玉体轻扭,双享受着年轻男人的有力冲击,她修行多年,再加
上这些天被那些华山派的畜生们轮流上阵,那地儿自是与众不同,虽然已不似当
年少女般紧密,较之妹妹长青双略有些松,但那花道内的嫩肉却能随着阳物的抽
动一吸一吸的,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只弄了一会,便已有了想狂射一把的冲动,好
在他精力甚旺,又经过无数的鏊战,总是有了些经验,当下咬紧了牙,不让精气
泄出。

  长青双也担心他泄身太快,所以只是转扭几下,不敢大动,两个人儿在床上
你来我往,不多时便又缠绵了好几十下。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慢慢地弄得兴起,整
个身子都贴到了长青双光滑的背上,嘴儿也吻到了她的香肩,动情地轻咬着她的
粉颈,少年的气息不停地呼到她的耳垂,长青双被搂得火起,只撩得她全身都酥
掉了,不由得忘情地扭过头来,反手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头搂住了。两人双唇
甫一接触,便紧紧地吻在了一起,丁香暗渡,贪婪地吮吸着对方。歌魔笑花郎王
笑笑依稀觉得这人不是秦姐姐姐姐,但热情之下,也顾不上这么多,只一味地吻
着她的香唇,下面还在带劲地插着。

  良久,两个人的嘴儿才慢地分开,歌魔笑花郎王笑笑趁势将长青双的玉体翻
了过来,自己也翻身压了上去。便在此时,两个双脸一对,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才
发现,那身下的人儿不是秦姐姐,而是让他又疼又怜爱的长青双!当下不由得呆
住了。

  长青双忘情之际,身体不由自主地让他扳了过来,这下看到歌魔笑花郎王笑
笑呆在那里,饶是她阅人无数,也不由得娇羞满面。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惶道:“青双,我……我……”

  半天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长青双定了定神,嗔道:“笑郎,别傻了,你误闯我的寝室,我不怪你,只
要你不将今晚的事儿传扬出来,保住姐姐的清白,就行了。再说了,我本就是残
花败柳之身,哪能奢望再次得到爱情,千金财易得,难得有情郎啊!今日和你又
和露水姻缘就是你我的缘分,今夜过后我就将遁入空门,永不出仕!”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原本就正在高潮处,此时最想要的就是女人的胴体,那人
伦道德早就抛开了,更何况这长青双仍如三十来岁少妇一般,天香国色,歌魔笑
花郎王笑笑早先对她的遭遇是又疼又恨,如今竟能将这位绝代风华的毒女压在自
己的身下,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会有莫大的征服欲,满足感。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长青双,但见她酥胸坚挺,丰满异常,
和粉嫩的乳头相配合,混合着母性的光辉和少妇的性感,小腹略微有些隆起,但
肌肤雪白,体香四溢。臀部肥硕丰盈,更有说不出的诱人。

  浑身上下充满了妇人特有的韵味!好奇、禁忌、征服再夹杂着无比情欲,歌
魔笑花郎王笑笑只觉得浑身激动得发抖!他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压到了长青双的
身上,用力地抽动起来。

  长青双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能在一瞬间能爆发出这么大的情欲,心下暗喜,
刚才细火慢熬,她早就忍不住了,这下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发起狂来,才是她想要
的,当下搂紧了身上的少年,尽量地迎合着他的冲击。登时,那牙床软榻之上,
与先前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两个人儿抵死相缠。一个气喘如牛,一个娇呼连连
;一个青筋直暴,一个媚眼如丝。一个坚硬如铁,一柔若无物;一个直进直出,
一个曲意迎逢。

  暗室生春,颠鸾倒凤,让人血脉贲张!

  又过了多时,两人已是到了极点,歌魔笑花郎王笑笑越来越抗不住长青双那
小地儿的吮吸,大叫一声,用力插入了长青双的小地中,热烈地喷发了!长青双
跟着大叫了起来,身体绷直了,紧紧着吸住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阳物,将那宝
贵男精尽数吸入自己的小地中。良久,两人才慢慢从高潮中平息下来。

  长青双调匀了呼吸,只觉得身体通泰,有说不出的精神,似乎功力又精进了
一此,心下暗暗称奇,原来这少年居然天赋异禀,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玉。他的
精液不同一般男子,他身上的阳气与女人身上的阴气竟能自然地融为一体,而不
象一般男子的阳气大多与阴气会相克,只能靠一些专门的行功方法来调和。长青
双心下怅然,要是早年能遇到他,又何尝会去练采阳补阴的功法,害得丈夫愤然
而去,转投到那个女人的怀抱当中。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歌魔笑花郎王笑笑,
但见他玉面生辉,俊秀无比,不禁又怜又爱,母性顿起,将他揽入怀中。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泄身之后,心绪渐平,感到长青双将他揽入怀中,不由得
本能地依了过去,脸颊贴在了她的丰乳之中,身体也依到了她的胴体中,忽然之
中感到好似回到了童年时代,师母也象这般将自己拥在怀,师母的胸膛也是这般
的柔软,想到师母,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孤儿院的孤
儿了。

  长青双道:“笑郎,我听我妹妹讲,你好象有什么心事?”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心下一酸,不自觉地便将这些天来所遭变故原原本本地说
了出来,这下,他没有再隐瞒逍遥门的名讳,将自己此行的目的都一五一十都说
了出来。

  长青双听完,叹道:“我只道你此行的仇家是哪个,原来竟是那老魔头,实
不相瞒,我与那老魔头有些渊源,但也是对他相当不满,尤其是他那三个不成器
的魔徒,要是有人杀得了他们,我倒也觉得痛快,只可惜他们的功力甚高,普天
之天,除了海外三仙岛的白帝青后二人,恐怕无人再对付得了那老魔。我的功夫,
跟他们比还是差了点。”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那日在大殿之上见过长青双的武功,已觉得那是高不可攀
了,如今听说此行寻药那阻力的武功还在她之上,不由得骇然,问道:“那白帝
青后又是什么人?”

  长青双叹了口气,道:“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年昆仑派出了三个年轻的
才俊,‘闪电剑’凌天峰、‘玉女剑’林雪和‘惊雷剑’莫白,三人都是师兄妹,
武功既高,人也出众,仗剑江湖,着时令当时的江湖儿女颇为倾倒。凌天峰和莫
白都很喜欢他们这个师妹,但听说这林雪却是情有所钟,凌天峰和莫白都是心高
气傲之人,相约在昆仑立晚峰上决斗,林雪惊闻后前往阻止,但不知出了何变故,
三个人起了争执,同时堕入山崖,那立晚峰峰高何止千尺,昆仑派全体出动也未
寻到三人,因为事关昆仑名声,所以昆仑派对此绝口不提,只道是三人病故了,
没想到五、六年后,江湖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蒙面的高手,一夜间力毙少林三位高
手,盗走了少林中的几本武学宝典,不久之后,江湖上又出现一男一女两个怪侠,
因为戴着人皮面具,谁也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他俩专门追杀那蒙面人,很快人们
就怀疑他们就是当年失踪的林雪三人,尤其是昆仑派的弟子,昆仑掌门崔岩子更
是亲自下山,追捕盗经之人,没想到竟死在那蒙面高手手下,临终前狂叫三声”

  孽徒“,江湖中人才知道那蒙面高手就是‘惊雷剑’莫白,而那两个人皮面
具的怪侠在崔岩子死后才露出真面目,便是凌天峰和林雪。”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早就想到可能会是这二人,但当长青双说出这二人的名字
时,还是禁不住“嗯”了一声。

  长青双见他一脸好奇,接道:“是啊,当时江湖中人都和你现在一样的不解,
但其中原因谁都不知道,凌天峰和林雪当时的武功也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已在
其师之上,令人费解,二人发誓要为师报仇,杀了弑师的逆徒莫白,但几年过去
后还是没有成功,那莫白的武功精进很快,不出十年,在江湖上已是鲜有敌手,
若不是有凌林二人钳制他,只怕他早已要灭掉各门派,一统江湖了。于是江湖人
送了他一个‘魔神’的称号,后来又不知何故,也许是凌天峰施了妙计,将这恶
魔引往海外,困在东海的一座小岛上,凌林二人也在附近觅了个小岛,一则是监
视这老魔,二则也是厌倦了江湖纷争,隐居海外。后来听人称,这三人的武功已
达化境,二十年前武当道长松林道人带了弟子到东海采药,无意中上了小岛,与
那老魔过了不到十招便已身受重伤,幸得凌天峰相救才保了性命,你想想松林道
长当年在江湖中已是屈指可数的人物,尚不能在老魔手下走十招,那魔头的武功
可想而知,从此江湖中人无人再敢去那小岛,大家伙也就把那两个岛尊称为‘三
仙岛’。因为凌天峰行走江湖时看穿梭白衣,林雪爱穿绿衫,所以江湖上的人就
把他二个称为‘白帝青后’,只盼他二人能长命百岁,当今天下,也只有他二人
联手,才能对付得了那老魔,江湖上也就太平了二十年。”

  长青双说到此处,看了一眼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接着道:“但江湖上也有极
恶之人投靠了这老魔,使得那魔头的势力慢慢竟长了起来,十年前他在岛上自组
了逍遥门,收容些为非作歹之徒,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他收的三个徒弟原本都是
名门正派中不成器的弟子,但跟着这老魔练些邪魔外道的功夫,却有难得一见的
武学天才,竟成了一流顶尖高手,那三个武功不在我之下哓!”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听得长青双说完,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想到逍遥门如此
强大的势力,要报仇,真个比登天还要难,长青双看他脸色,知道他心中所想,
便安慰道:“好弟弟,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只有你们能解开四方门的秘密,定能
降那老魔,为武林谋得太平,我相信你。”

  第078 章、姐妹花(二)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听得此言,雄心大发,心想此话不错,那老魔再强,武功
终究是练出来了,如若苍天有眼的话,终有一天,定能剿灭逍遥门为父姐姐报仇。

  想到姐姐,不禁心下暗动,牵动了百年好合的药力,软玉温香抱满怀之际,
情欲又涌动起来。长青双见他脸色又变,红潮顿起,心中暗喜。

  先前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只道她是秦姐姐,胡天乱地了一番,如今知道她是让
人敬佩的毒女,不免一下不敢再放肆,心下情欲涌动,手上却不知如何是好。

  长青双暗暗好笑,看着他俊脸飞红,也不禁越看越爱,于是轻道:“笑郎,
你觉得我和我那妹妹相比如何?”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道:“毒女姐姐天香国色,只怕天下难有您这般……”

  长青双笑道:“你倒是会绕弯,我知道,我没有你秦姐姐那么年轻了,说实
话,我这年纪,只怕和你妈妈都差不多了。”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急道:“毒女姐姐长青双丰姿犹存,说句不敬的话,我看
毒女长青双,便如自已姐姐一般。”

  长青双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哓,个个都是你的姐姐了。唉,你们不骂我老
妖精就好了。”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一把搂住了长青双,道:“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真的就当
你姐姐一般。”

  长青双拔了一下歌魔笑花郎王笑笑额着的头发,道:“好了,只要你不嫌我
年纪大了,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大喜,双唇在长青双脸上亲了一下,道:“遵命!好姐姐!”

  长青双嗔道:“马上就没大没小了。”

  还没说完,双唇便已被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嘴给堵住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
用舌头撩开了长青双的小嘴,将她的香舌吮了过去,用力地吸了起来,长青双全
身一阵酥软,也不由得抱紧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身体,两人一下又缠到了一起。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双手揉着毒女长青双的双峰,长青双曲起双腿,双手也
紧抓着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肉臀,两人相互热烈地吮吸着,爱抚着,仿佛想要融
到对方身体一样,在牙床上翻来覆去。良久,两人才慢慢地分开,歌魔笑花郎王
笑笑的嘴儿不停,顺着长青双的粉颈向下吻去。

  一口咬住了她的一只丰乳。

  借着屋内的灯光,只见她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宛如玉美人般闪闪发光,胸
前两座高耸坚实的乳峰,虽是躺着,仍如覆碗般高高挺起,比起秦姐姐姐姐来,
犹胜一筹,胸前那两颗粉红色的蓓蕾,和周边的一圈如葡萄大小的乳晕,虽有岁
月沧桑,却看了更是叫人垂涎欲滴,略为丰盈的腰身,玲珑小巧的肚脐眼,浑圆
的美臀,虽有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般的挺翘,但比之一般的少妇,又要丰满许多,
触手之处,只觉触感滑润,惹得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快要发狂了,右手情不自禁的
抓住另一只玉峰,左手则抓住她的丰臀,肆意的玩弄起来,那长青双曲意迎逢,
扭着身子,让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手儿揉着更来劲,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心中不禁
暗赞长青双真是十足的尤物,手中的力道不自禁的又加重了几分,张开大口,就
是一阵滋滋吸吮,还把整个脸凑上去不停的磨蹭着。长青双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狂
热的轻薄之下,身体越扭越狂了起来,鼻中的呼吸渐渐浓浊,一股如兰似麝的气
息逐渐迷漫在空中,双峰上的蓓蕾也慢慢的挺立起来了。

  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抬起上身,向下望去,但见长青双一双宛如春笋般嫩白的
修长美腿,两腿交界处,一条细长的幽谷,搭配着一团浓密的茸毛,叫人目眩神
迷,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俯下头去,将头埋到了毒女长青双的双腿之间,嘴唇儿越
过了萋萋芳草,终于来到了毒女长青双的桃源洞口,只见暗红色的秘洞口大开,
露出了里面淡红色的嫩肉儿,上边还残余着刚才两人第一次交欢时留下的东西,
在灯光下犹自闪着诱人的光,一颗粉红色的豆蔻充血挺立,露出闪亮的光泽,缕
缕春水自洞内缓缓流出,将整个大腿根处及床单弄湿了一大片,这淫糜的景象看
得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更为兴奋,不由得将整颗豆蔻含住,伸出舌头便是一阵快速
的舔舐,毒女长青双爽得整个身子都动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歌魔笑花郎王
笑笑的头发,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头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歌魔笑花郎王笑笑
闻到毒女长青双下身的淫味,早就忘乎所以了,舌头在毒女长青双的阴地内用力
地舔舐着,弄到兴起之时,不由得用力咬了一下她地儿上的小豆儿,毒女长青双
如受雷殛,整个身体一阵急促的抖颤,口中啊的一声娇吟,两腿一挟,把个歌魔
笑花郎王笑笑的脑袋紧紧的夹在胯腿之间,甬道中一股洪流如泉涌出,歌魔笑花
郎王笑笑知道她已达高潮,便分开她的双腿,将头抬了起来,整个人爬到了毒女
长青双身上,长青双两条玉腿无力的松弛下来,她可不是一般的人,这一下高潮
还不过瘾呢。双手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搂紧了,嗔道:“好笑郎,快快来吧”歌
魔笑花郎王笑笑早就耐不住了,看着毒女长青双这般娇态,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心
中早已欲火如炽,要不是想要彻彻底底享受一下毒女长青双的胴体,他早就横戈
跨马,大弄一番了,那满腔欲火,早就要出来了。

  当下点了点头马上扛起了长青双,坚硬如铁的阳物,一下尽根没入了毒女长
青双湿滑的小地中,长青双体内高潮未退,下身一下被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阳物
塞满,不由得娇噙了一下,登时将身上的人儿给抱紧了,两人缠在一起,大弄了
起来。

  两人滚了几下,一直滚到了牙床的另外一侧,长青双翻身坐在了歌魔笑花郎
王笑笑的身上,用力地扭动起来,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双手扶着长青双的腰儿,享
受着她下身的扭动,只觉得她那地儿真是与众不同,随着她身子的扭动,那地竟
能一吸一吸地,宛如婴儿的小嘴一般,要不是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天赋异禀,早就
给她弄得泄身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紧咬着牙,让长青双不停地扭着吸着,只觉
得身子好似飘浮在云中一般。

  这姐妹两人又弄了近一柱香的功夫,方才各自泄身,相拥而眠不表。

  就是在外面听床的长青林也是听的面红耳赤,不由自主的轻轻的推开门走了
进去,看着王笑笑和自己如母如姐姐的好姐姐那么幸福的相拥而眠,一种嫉妒的
情绪油然而生。看着王晓晓那原本英俊的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姐姐那原本憔悴
的脸上,此时此刻居然含着令人羡慕的红晕,此时此刻的长青林不由得感到自己
似乎做了一件您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但是想到姐姐从小到大就像自己的母亲一
样的带着自己,陪着自己,二自己的师傅一直都在修炼,只有这个姐姐陪着自己,
长青林不禁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长青林突然清醒过来,眼睛无意间看到王笑笑胯间那高高耸起的家伙,顿时
感到一阵脸红红,但是心里却又有点窃喜。以前跟着杨文元的时候也见过男人的
东西,但是哪里有王笑笑的这么大,这么恐怖,长青林不由自主的想到么这么大
的家伙,怎么能进入到自己的那么小的里面去啊。

  长青林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和杨文元那个负心汉在山中逃难的时
候的激情生活,两人在山间小溪边,翻云覆雨,好不快活,不由自主的将手深入
了自己的下面,慢慢的抚摸起来,不一会儿长青林似乎感到这样不过瘾,将那原
本就轻薄透的衣服脱了下来,看着王晓晓的那家伙自摸了起来,浑然忘记了眼前
的男人不单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地地道道采花贼,还是淫魔李长风
的得意弟子。歌魔笑花郎之名不是浪得虚名的人物。只是目前迫于武功还没练到
大成,出去采花难免被花伤到,那就不美了!

  此时此刻的王笑笑已经通过那轻微的喘息声知道了自己的面青有一个人在那
里观察着自己,虽然没有感受到危险,但是王笑笑还是悄悄地睁开眼睛,却吃了
一惊,发现那人居然是长青林,可是杨紫琼和清楚云都在外面,这长青林又是怎
么进来的呢?难道是她们默许的,再说了这长青林刚刚禁锢了感情的背叛,而且
据王笑笑身前的世界知识知道,苗女多情,但是绝对不滥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对自己这个人产生感情呢?

  可是女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长青林经过了杨文元的事情,之后再经过了王
笑笑和长清双的事情,彻底明白了,一个男人的的心思,特别是那杨文元根本就
没有爱过自己,而是利用自己跌感情来骗取解药,再从杨文元师门的人的作风来
看,那都是一群都心斗角,毫无良知的出生聚集的门派,要不然自己的师姐就不
会遭到那样的待遇了。

  长青林越想越气愤,手底下也原来越用力,眼睛里的王笑笑的那跟宝贝也是
越看越爱,越看越是脸红,越看越是身体发软,长青林完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
不是着魔了,心里喊着不要,不要看,但是脚下却一步步向着王笑笑那边走了过
去,似乎非常小心,海派自己的师姐突然醒过来一般!但是越是用力,自己的身
体就是越是发软,长青林此时此刻完全着魔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向着王笑笑那边
走了过去。

  可是此时此刻的王笑笑哪能明白女人的心理呢,再说了,着长青林刚刚发生
了感情的失败,就算是自己趁人之危,夺走了她的处子之身,那么她醒来的时候,
自己的杨紫琼师妹,秦楚云姐姐还会怎么看自己?于是王笑笑就假装陷入了沉睡
之中,看看长青林究竟想弄什么?

  王笑笑不知酣睡了多长时间,长青林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站在他们床边。

  看见两人赤裸的交颈,她不知是妒忌还是羡慕,两眼充满了欲火,呆呆站在
那里。

  “姐姐!快起来!突然她轻呼一声,王笑笑再也装不住了和长青双都被惊醒
过来,看到是长青林正望着他们。

  此时此刻的她正披一件粉红色略带透明的薄纱,里面别无他物,由于没有肚
兜拘束,所以两颗向上微翘、略带粉红的乳峰,结结实实地把薄纱顶得高高的。

  长青双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把头埋在被子里,王笑笑却泰然地躺下不动。

  他打趣着对长青林说:“青林妹子,我正在给你姐姐治病,你进来弄什么,
快出去?”

  长青林冷哼一声道:“你们这是在治病吗?我看就是恋奸情热,待会儿我就
告诉杨紫琼妹妹和秦姐姐,我看她们怎么收拾你这个混蛋?”

  “青林妹子,你刚才在这里看了半大天我看是欲火焚身的嫉妒吧,来,我给
你煞煞火!”

  王笑笑说着突然伸出“禄山之爪”往她紧挺酥嫩的双峰抓去,同时一把将她
突然抱住,长青林躲闪不及,就被按倒在床上。

  长青林此时此刻也就是王笑笑说的那样,已经欲火焚身了,可是看到姐姐居
然那么安详,不禁嫉妒起来,按说是自己先认识王笑笑的,可是现在,居然给了
姐姐机会,于是长青林也就半推半就起来,欲拒还迎,身上那条粉红色的薄纱,
不知什么时侯已被王笑笑剥掉,露出一身肥白粉嫩的荡肉来。

  王笑笑望着长青林的玉壶,在二片突出的嫩唇中间的那条细细幽谷,泛着丝
丝白色的粘液,王笑笑两手一伸,将她的一对浑圆白嫩的大腿高高地举起并分开。

  当她的幽谷中间露出香泉时,王笑笑将腰身一挺,“

  滋“的一声,便将蓄势已久的巨龙送进她的香泉里,随后狂插猛抽起来。

  “噢……好大……好厉害……弄死妹妹了……啊……再深点……”

  毕竟不是处子,不一会儿,长青林就浪叫起来,随着欲火的亢奋,她甬道里
的肌肉突然像泡了水的海绵似的剧烈地收缩起来。王笑笑的火热宝贝被夹得又酥
又爽,它一抖一抖地,兴奋得不住跳动,龙头充血得厉害,像要爆开似的。

  长青林双手握住王笑笑曲跪的大腿,屁股顶得很高,一身骚骨像蛇一般,缠
摇不断,她的那黝黑的森林土壤强而有力,二片紧紧地包夹着王笑笑抽动中的宝
贝,甬道肌肉一松一紧,像装了弹簧似地,令王笑笑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肥美窄小的桃源洞内,粘液一阵阵发泄,烫淋着王笑笑的龙头,使他浑身麻
酥,不知不觉屁股又用力挺送,“噗滋噗滋”的水声大作。

  经过一阵急抽猛插,她欲仙欲死地昏迷过去,浑身一阵抖颤后,贮存已久的
粘液,争先恐后地喷射出来。王笑笑也舒服得丹田内热流上冲,一股浓精射进了
她的花心深处。

  可是王笑笑作为淫贼,本来本钱就够雄厚,再加上以前李家姐妹交给他的双
修功法和师门的御女功夫,自然是人不满足,装过头去看着面如红霞的毒女长青
双。

  此时此刻的毒女长青双像是已经欲火焚身了,只见她她面红如霞,吐气如兰,
宛似一头驯顺的小绵羊:“笑笑,你轻一点啊!”

  “我知道……我……轻点、轻一点……”

  王笑笑轻拥长青双,低下头,吻着她的粉脸、耳根,最后落在樱唇上。他嘴
边刚长出的胡渣来回地刺弄着长青双的白嫩肌肤。

  长青双娇嗔地“哼”着,忽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你
的胡渣好尖好硬,扎得人家好刺好痒哦!”

  她丰满的双乳一上一下地起伏,春心抑制不住地躁动。她开始缓缓地一个一
个地解自己的睡衣衣扣,王笑笑也欠身配合她脱,好让她尽快赤身裸体,一丝不
挂。

  深紫小袄、内衣都松开了纽扣,王笑笑双手一分,全部的衣服一下敞开了,
啊,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粉嫩、光滑、高耸、丰满的椒乳,猩红的乳晕,褐红
的乳峰,支支楞楞地来回弹跳着,仿佛在向他招手。

  他激动得如醉如痴,望着她那灼灼发亮的杏眼、她那柔软湿润的红唇、她那
灸热急促的娇喘、她那丰满滚烫的身躯,心花怒放,热血沸腾。

  长青双急切地等待着销魂时刻的来临,那双妖媚的美目秋波荡漾,含情脉脉
地望着王笑笑,仿佛在说:“傻瓜,还楞着干什么?”

  他像接到了命令,猛一扎头,一只手托着玉乳,嘴巴一下叼着这只红嫩的乳
峰,拼命地吸吮着,另一只手在另一只肥满的玉乳上揉弄起来。

  长青双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好象撒娇的孩儿偎在母亲怀里,紧紧地贴着他,
两只玉手在他的头发上,胡乱地抓弄着。

  一阵强烈的刺激,震撼着她整个身心,春潮泛滥了,拍打着她的神经,撩拨
着她成熟而极富性感的部位,使她下身一片潮湿。

  她挥动着藕臂,两只小手颤颤巍巍地不知在摸索什么,从他的颈部向下滑,
扫过他的胸部、腹部,接着又向他的双腿之间伸去,但是,太遗憾了,她的玉臂
不够长,伸不到他神秘的禁区。

  一阵焦躁的情绪、占有的欲望和淫荡的渴求,刺激着她把纤掌迅速伸向自己
的腹部,去解那深紫色的丝绸腰带。她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一下子抓住王笑
笑的右手,插入她的内裤,死死按在丘陵上,微闭杏眼,等待着渴望的一瞬。但
王笑笑并没有立即行事,而是起身跨入她的双腿之间,将紫缎内裤从腰际一抹到
底。她急切地将腿退出内裤,又一蹬腿将内裤踢到一边。

  王笑笑伏身细看,只见那光闪闪、亮晶晶的粘液,已将整个三角地带模糊一
片;黑色而弯曲的绒毛,闪烁着点点露珠,高耸而凸起的丘陵上,好象下了一场
春雨,温暖潮湿;两片肥大而向外翻的肉唇,鲜嫩透亮,阴蒂饱满圆实,整个地
显露在幽谷香泉之外。那粉白色的玉腿,丰腴的臀部,无一不在挑逗着他、诱惑
着他,使他神魂颠倒,身不由己。

  一股体味夹杂着幽谷香泉之中的骚腥,丝丝缕缕地扑进了他的鼻孔。此刻,
他舍不得一下子将自己的宝贝插入,他要尝一尝这熟透的浸着糖汁的蜜桃是什么
滋味。他伸出两手,按住两片肉唇,缓缓地向两侧推开,张开了肉唇,鲜红鲜红
的嫩肉,里面浸透了汪汪的粘液,使他几乎流出口水。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指
挥着他的大脑,不顾一切地向禁区发起了攻击。

  猛一低头,他的舌尖开始无情地扫荡,轻轻刮弄着长青双那又凸又涨的小阴
蒂,每刮一次,长青双的全身便抖动一下,随着缓慢的动作,她的娇躯不停地抽
搐着:“笑笑……别急……慢慢来……噢……”

  他的舌尖开始向下移动,在她那肥厚的肉唇鸿沟里来回上下地舔动着,那样
的稳、准、狠,仅仅十几个回合,长青双已纤腰轻摆。她只觉得,小幽谷香泉的
鸿沟里仿佛发起强烈的地震,在肉洞中心翻天覆地,排山倒海,淫水一股一股地
涌出骚肉,顺着大腿、肛门不停地流淌。

  “笑笑……好痒……我……忍不住了……”

  长青双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王笑笑微微一笑,牙一咬,将舌尖一直伸入到肉洞深处,用力使舌头挺直,
在肉洞里来回地转动起来,只觉得肉壁由微微的颤动,变成了不停的蠕动,又由
蠕动变成了紧张的收缩,细长的舌头被它夹得生痛。

  第079 章、姐妹花(三)

  此时此刻的长青双扭动着肥白的屁股,肉里的骚水不住顺着他嘴边溢出来。

  王笑笑抬头看看长青双,见她红霞满面,娇喘吁吁,知道时机业已成熟,他
站起身,脱去衣裤,伸手抓住涨得红黑发紫的大宝贝,对准肉沟,上下滑动了几
下,使宝贝沾满骚水,才找到洞口,全身向下一压。

  “啊!”

  她拼命地一声嘶叫。王笑笑停了停,让长青双喘口气,然后轻轻活动一下玉
茎,感觉能运转自如了,才开始缓缓地抽送,边抽插边用左手摸着长青双的玉乳,
用右手摸着她的脖颈,不断地亲吻她的俏面,上中下三路齐发。

  长青双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酸酥和麻痒,她张开玉臂,勾住王笑
笑的屁股,开始挺动丰臀,向上迎送。

  王笑笑见长青双已不觉疼痛,便猛烈地袭击起来。他的右手用力攥紧她的脖
颈,胡渣在她的嫩脸上揉蹭;他的左手捏住饱涨的乳峰,不停地捻动;下边的大
宝贝更是精神百倍,直抽直插,速度猛增,肉体的碰击,再加上粘液的粘糊,发
出了“啪!啪!啪!”

  的溅击声。

  长青双不禁大叫:“哦!好美……啊……好舒服……喔……”

  她的一条香舌伸出嘴外,寻找另一张嘴,两张嘴会合了,香舌也顺势伸了进
去,贪婪地吸吮着,只吮得舌根生痛。她拼命用手压他的屁股,自己也用力向上
迎合,让幽谷香泉紧紧地和宝贝相结合,不让它们之间有一丝的空隙。

  王笑笑觉得长青双幽谷香泉里的肌肉一阵阵收缩,只夹得龙头酥痒起来,这
种酥痒,顺着精管不断地向里深入,集中在小腹下端,一种无法忍受的爽快,立
刻漫延了全身,又返回宝贝。它猛劲地作最后的冲刺,终于像火山爆发一样,喷
射出乳白精液,与透明的肉水,在不断收缩的幽洞里相会。

  两人彼此搂抱着,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长青双突然坐了起来。

  王笑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道:“姐姐,你怎么啦?”

  长青双没理会,只是含情扫了他一眼,她的玉手抓住他仍然直立的玉茎,摇
晃了几下,王笑笑马上又恢复到兴奋状态,现在他明白她的目的,心中一乐,索
性动也不动,闭起眼睛。

  只见长青双俯下身子,张开口,把宝贝巨龙一口含住,轻轻舔吮起来,小巧
的舌头舔着他的龙头,又舔马眼。一只手抓住玉茎,不停套弄,她的手感觉到宝
贝的血管在激烈地跳动,随着血脉的涌动,牵动那宝贝不住上下点头;接着她玉
手向下一滑,又将两个肉丸捏在手里,轻轻地揉弄着。

  王笑笑猛然吸口气,不由自主地伸出粗硬的手掌,顺着她的光滑的脊背向下
抚摸,又沿着丰满的臀部向里伸卷,一股股粘液增加了肉与肉之间的润滑,他的
手指顺势而入,轻轻扣弄着长青双涨得发紫的小小红豆。

  她无法忍受这种翻江倒海般的刺激,只听长青双“啊”的一声,一翻身跨骑
在王笑笑头上,将下体对着王笑笑的嘴,两只玉手主动把热气腾腾的幽谷香泉掰
开,嘴里半是命令半撒娇地说道:“笑笑……来……姐姐痒得慌……快伸出舌头
舔舔……”

  王笑笑见长青双的小骚肉正对着自己的嘴巴,他贪婪地拨开两片肥厚的大肉
唇,让最鲜嫩、最敏感、最刺激的红肉,暴露得愈多愈好。他天生舌头尖长,能
够深入肉壁,尽情地上下左右搅动、转刮,弄得长青双心慌意乱,娇喘吁吁,淫
声浪调,不绝于耳。

  突然,王笑笑猛一低头,含住了长青双艳如玛瑙的小红豆,狠劲地吸吮、舔
磨,吸得长青双全身发颤,抓耳挠腮,上下晃动,再加上那甬道又被王笑笑的坚
硬胡渣刺得一阵阵痉挛,差点把她的灵魂美上了天。长青双再也忍耐不住,贪婪
地抓起宝贝,塞进自己的樱桃小嘴之中,窄窄的口腔顿时如气球般鼓了起来。

  她舔舔,看看;看看,再舔舔,她看到龙头前沿涨得凸凸的,好象一条粗大
的蚯蚓,盘卧在宝贝的顶端,她看花了眼,看醉了心,看傻了头。长青双手捧大
宝贝,整根吞进吐出,拼命地吸呀,吮呀,好象宝贝插进了她的心扉,插进了她
的胸膛,插进了她的小腹,插进了她的幽谷香泉,最后从后腰穿入,一股暖流经
小腹向下漫延,又从肉肉里溢出……长青双急切地抬起头,挪动身子,玉手握定
肉柱,对准自己下身的泉眼,疯狂地把臀部向下坐去。“啪”的一声,一股骚水
从幽谷香泉里飞快挤射到王笑笑的肚皮上,那根大宝贝一下插到了底层。她咬紧
牙根,紧握双拳,屈伸玉腿,俏脸像一团盛开的红杜鹃。

  王笑笑那根烧红的铁棍,如钢针一样坐插在长青双的肉肉里,被肉里的肥肉
紧紧咬住,而女人的甬道也被撑得凸涨涨的,一股欢快的电流,迅速传遍了长青
双全身,又麻、又痒、又酥、又酸……

  王笑笑顺手握住了长青双的一对白生生肥乳,猛揉丰乳,捏弄乳峰,屁股同
时配合着长青双丰臀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挺进。长青双被顶得媚眼翻白,娇喘吁
吁,花心大开,血液沸腾。她俯下上半身,把王笑笑搂抱得更紧,粉白的屁股拼
命扭动,动作轻狂,心中火烧,阴壁随之阵阵紧缩,花心吸吮龙头,龙头顶碰花
心,舒服得王笑笑也大喊大叫起来。

  王笑笑知道她的高潮就要到了,忙急速地运动,他感到长青双的甬道一开一
合地咬着自己的宝贝巨龙,一股兴奋传遍全身。忽然,长青双娇躯一颤,一股火
热的阴精喷射而出,王笑笑的龙头被阴精一淋,小腹一松,丹田内一股热呼呼的
精子像喷泉似的,争先恐后射进她的子宫内。

  等到长青双再次奄奄一息的带着满足的表情昏迷过去,长青林这才如同那媚
光四射的艳妇一般,看着王笑笑,此时的她仔细的观察着王笑笑,发现他又是年
轻英俊、风度不凡,心中大喜,不禁频抛媚眼,似乎脉脉含情的就爱你个王笑笑
抱紧,慢慢的向草床倒了下去。

  王笑笑转过头来看着长青林,只见此时此刻的长青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
上了那令人热血沸腾的睡衣和衣而卧,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半边娇面,胸口衣襟微
敞,露出了晰白的皮肤,并隐隐可见半截酥胸,下面裙脚披散,两条雪白浑圆的
大腿展露无遗。

  酥胸玉脚,好一幅活生生的睡美人图!王笑笑不禁血脉贲张,心想:原本长
青林就是貌美如花,今日竟有缘得窥全豹!

  长青林似有所感,身子略一转动,胸脯前的衣襟敞得更开,王笑笑因身体微
微前俯,是以完完全全窥见了那对高高耸立的又圆又饱满的丰乳。长青林果然一
副好身材:一对浑圆硬挺的丰乳高耸入云,云端露出两只嫩红色的珍珠,翘然开
口,宛似两朵正逢盛季绽开怒放的鲜花;平坦光滑的腹部,犹如一泓皓月映照的
池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两条大腿修长匀称,腿间那丛黑色绒毛,茂密油光,
绒毛下隐一眼积水暗壕,不知曾迷倒多少情侣俊男!

  长青林见王笑笑这样看着自己,不禁俏脸含嗔,蓦然跳起,举掌欲打,可望
见王笑笑那英俊可爱的面庞,不由痴痴发呆:“你……”

  王笑笑颤抖着双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青林,你我萍水相逢,定是前
生有缘,且让笑笑陪你渡过良宵,聊解寂寞。”

  听到情郎的呼唤,长青林“嘤咛”一声,用嫩藕般的玉臂搂住王笑笑,伸出
滚烫的樱唇,亲吻着他的脸颊、双眼、嘴巴、胸膛,直到小腹……蓦然,她的动
作停止了,媚眼盯视着王笑笑胯间那一片茂盛的黑森林中兀然挺立的一支粗壮长
大的肉色玉柱,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笑笑……”

  良久,她才伸出白嫩纤细的一双玉手,上前轻轻握住玉柱,一阵爱抚揉摸,
令它愈加膨大,频频翘动。

  长青林学者姐姐长青双那样子,珍爱万分地将一双樱唇递上,在玉柱上留下
了斑斑红印,她伸出香舌不停舔磨玉柱顶端的蘑菇头,然后张开樱唇将玉柱一口
含进嘴里,上下左右边吮边晃,就觉得那玉柱愈来愈粗,愈来愈大,愈来愈烫,
颤颤巍巍直往口腔深处、嗓子里面猛顶,令她窒息,使她晕眩……她挣扎着好不
容易将玉柱吐出,媚眼瞧一瞧它通体红胀、硬挺不服的样子,不觉爱心又起,将
它又再启口吞进……

  一吞一吐,妙趣横生;反反复覆,其乐无穷……

  长青林情欲膨胀,燥热缠身,终不再满足一味“品箫”她让王笑笑躺下,自
己俯身伏在他裸体之上,微侧半身,一只纤手随即插入两人身体正中缝隙,一把
将玉柱紧紧握在掌中,挪身对准桃源洞口,摇动白臀,只听“噗滋”一声,茎头
破门而入。

  阳气勃发的玉柱在温暖湿润的洞肉里,耐不得寂寞,轻微地抖颤几下……

  长青林倏然惊觉,肉中陡地酸酥麻痒几味俱全,令她全身一阵战栗……

  长青林爽得媚眼半眯,胴体整个趴下,紧抱着王笑笑的身躯,硕大无比的丰
乳急促地摩擦他的胸部,臀部也急促地上下套弄着:“啊……好爽……唔……好
舒服……笑笑……快……快顶……”

  王笑笑见她的销魂模样,不觉欲火大动,猛翻身按倒长青林,双手扳开她的
大腿,中间立时显出一条像发面般的鼓鼓肉缝,一颗鲜红的水蜜桃凸立着,不停
地颤动跳跃;两片肥大的嫩肉,像小孩的嘴巴,不停地张合,嫩肉四周长着稀疏
的细草,闪闪发光;排放出来的骚水,已经流满了屁股沟。

  王笑笑低头闻了闻,笑道:“姐姐好浪哦!”

  他轻轻将手指探入桃源洞口,一阵摸索,乱扣乱按,弄得长青林上气不接下
气,爽得死去活来。她全身痉挛,摆动着浑圆光滑的大屁股,媚眼半开,贝齿轻
咬,几已进入晕迷状态,小溪流水潺潺流淌出来,沾得王笑笑的手指湿答答的。

  王笑笑见时机已差不多,便把长青林的双腿扳成个八字形,自己双膝跪在她
的双腿之间,长长吸一口气,来个猛虎下山,扑在长青林身上。他的玉柱前端,
已顶住那颗鲜红的水蜜桃,屁股大跳“扭摆舞”使得玉柱好象螺丝一样,在两片
肥厚的宝蛤里钻动着。与此同时,他两手前伸撑着床,低下头,灵蛇似的舌尖在
长青林的乳峰间轻轻游走,不时还用牙齿咬住紫葡萄,用力吸吮那两个圆滚滚白
嫩嫩的大馒头般的丰乳。

  长青林觉得身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又痒又麻,又酥又酸,腰肢不由
自主地扭动,纤掌按住王笑笑的屁股蛋儿,丰臀拼命向上迎送,肥厚的肉唇一吞
一吐,一张一合,好象一张贪婪的婴儿嘴巴。

  “噢……笑笑……快用力……”

  长青林香汗淋淋,娇喘吁吁,浪吟声声。

  王笑笑知她已接近高潮的巅峰,猛一下将大宝贝插进肉内,然后又抽回肉口,
紫红发亮的大龙头“扑楞楞”一连跳动几下,再猛捅到底,左插右扭,在中间连
捣三下,把长青林的花房捣得天摇地动。

  “哎哟……笑笑……快停了吧……我……我不行了……”

  王笑笑见她快要泄身了,立即用宝贝紧顶花心。长青林上上下下扭动着大屁
股,幽谷香泉一阵紧缩,然后又猛然敞开,一股滚烫的阴精奔泄而出。王笑笑将
大龙头泡在又热又浓的阴精中,一动也不敢动,以免被阴精冲开精门而一泄千里。

  他深吸一口气,将玉柱顶在长青林的子宫中,然后轻轻地、慢慢地用龙头摩
擦子宫口,使得长青林美上加美。

  缱绻半晌,王笑笑将嘴唇贴近长青林耳边,低声问道:“姐姐,满意吗?”

  长青林娇媚一笑,说道:“笑笑,你天生异禀,果然令我大开眼界,不知可
有其它招式,能让我更上层楼?”

  王笑笑笑道:“姐姐既有所愿,笑笑自当全力以赴,令姐姐尽兴。如姐姐不
怕疲累,我们再来一式”后庭花“如何?”

  王笑笑说完,让长青林转过身子,趴在榻上,高高翘起白臀,他移身臀后,
抬眼细看,就见两只花洞灿烂其中,一上一下,相映成趣。王笑笑用手托起自己
的玉茎,对准长青林的阴蒂磨了好一阵,又在龙头上擦了点骚水,才一挺屁股,
将玉茎插进去三分之一。

  长青林早已忍耐不住欲火,见大军进城,双手向后猛抓王笑笑的屁股,肥白
的肉臀也往后顶,抽插一番之后,终于将整根玉茎吞入幽谷香泉。

  “噢……好美……好舒服……笑笑……快用力……啊……”

  王笑笑趴在长青林身上,前胸贴后背地亲吻着她那凝脂般白嫩细腻的肌肤,
两只手还趁机侵到她躬曲的身前,抓住那两只吊在半空中的丰乳,满把握住,揉
搓拿捏,令她火上浇油,全身触电,底下的玉茎则在幽洞里一进一出,带得两片
肥厚的肉唇肉往外翻,又缩进去,一股股的骚水顺着屁眼沟流下来,弄得床单都
湿了。

  “啊……好厉害……我顶不住了……啊……”

  长青林被王笑笑猛力抽插几十下,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通”地趴直
在草榻上。王笑笑也随之扑倒,就觉玉柱被两瓣屁股和幽谷香泉夹得更紧了,全
身涌起阵阵酥酸。他赶紧停止抽插,把玉柱从幽谷香泉里拔出,说道:“姐姐,
我们来个”周游列国“好吧?”

  他扶起长青林,让她弯下腰去,走到她后面,挺动玉柱,从屁股沟穿过,又
重新把那宝贝插了进去。王笑笑一边抽动玉茎,一边扶起她的后腰,同时抬动双
腿,在屋子里转起圈来,他感觉自己的“宝贝”好象在玩“呼拉圈”一般,妙不
可言。

  长青林觉得甬道腔里像插进一条烧红的铁条,又粗又长,直达肉内深处的花
心上,他那浓密的绒毛,随着宝贝巨龙的上下左右乱闯,不停地磨弄着肉唇和红
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使长青林不由自主地身体发颤,她的幽谷香泉内好象吸
管,子宫口好象婴儿的嘴,含着他的龙头猛吸了起来。

  两人拼命干了半个多小时,王笑笑只觉后脊一凉,下体一点,阳精“咕咕”

  地泄入长青林的玉门里。

  他们相拥着躺了一会儿,长青林娇声说道:“笑笑,我和那负心汉也有过几
次,但是从未试过像今天这般尽兴……”

  王笑笑揉捏着她的玉乳,笑道:“姐姐虽非处子,但是那娇媚风流却更甚少
女,笑笑纵使粉身碎骨,也不枉今宵一段情缘。”

  正说话间,忽闻一阵香风掠过,王笑笑顿感头昏脑胀,眼前陡然一花,便失
去了知觉。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处于一间洞窟似的卧室内,四面摆着石桌石凳,还有一
张雕着花鸟的石制梳妆台,显然是女性的香闺。

  “有人吗?”

  王笑笑在充满脂粉香味的床铺上坐起身,大声叫喊道。

  “公子你醒来啦?”

  随着娇滴滴的声音,一个二十来岁的美貌女子出现在门口。她皮肤相当白,
看不出一丝阳光照晒的痕迹;嘴唇厚而红,但跟五官配合得恰到好处,更表现出
她的野性美。她上身只穿一件红肚兜,小巧的肚兜掩不住美妙的身躯,丰满的丰
乳简直要从肚兜两侧蹦出,水蛇般的细腰,随着她轻柔的动作,如风吹柳枝般地
轻轻摇动着;雪白的双腿中,夹藏着一片稀疏的黑色细毛。

  王笑笑看得目瞪口呆,胯下的宝贝猛地暴抖两下,来了个举枪致敬。

  他咽下一口唾液,恭恭敬敬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女子娇笑道:“这里是峨眉山慕容山庄,离襄阳好几百里,公子贵人,自然
是由我请来做客的。”

  王笑笑惊讶地瞪大眼睛:“请问姑娘尊姓大名?要我来所为何事?我姐姐秦
楚云和师妹杨紫琼都到哪里去了?”

  女子抛过来一个媚眼,说道:“我叫紫瑶,外号小仙女,与师娘柳清清隐居
此地,修练绝世武功,请公子来,自然是有事情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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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0 章、歌魔被俘

  王笑笑听了着紫瑶的话,不禁脸上露出放浪不羁的微笑,说:“姑娘武功高
绝,美艳盖世,既然仙子思凡,欲效连理,王笑笑定当全力以赴,不教姑娘失望。”

  “哼,登徒子,嘴上功夫倒是很厉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银样蜡枪头,中看
不中用,我且问你,你身上的无上至尊令是从哪里来的?”

  “自然是我自己的!这个和姑娘有关吗?”

  王笑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着柳清清恐怕就是师娘了。而这个紫瑶恐怕就是
自己跌师姐。

  “胡说,还不老实交代,着无上至尊令本事一个江湖上的门派掌门所带之物,
怎会流落到你这个灯徒浪子的手上,再不老实,小心我将你这个东西给切掉!”

  那紫瑶雷声说道,同时用手指了一下王笑笑胯间之物。

  “你敢!”

  王笑笑说着就要用功,可是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就如同毫无武功的废人一般,
真气没有丝毫动静,浑身也是软绵绵的!心中不禁大骇,颤声问道:“你对我做
了什么?”

  “哼,中了我绝情谷的索阳丹,就是神仙也难救,你还是乖乖说出来吧,免
得到时候一身武功废掉!”

  紫瑶厉声呵斥道。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是我师姐呢,就这么对付你师弟的,再说了你既
然知道这时掌门之物,那就应该对我行那掌门之礼,居然就爱你给我囚禁起来,
你难道跑向以下犯上?”

  王笑笑赌了一把,就看这个柳清清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柳清清。

  “哼,掌门之物,就你这个样子也能做掌门,真是痴心妄想,你现在不说,
待会儿我师妹来了,你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哼”那子要说着,冷哼一声转身走
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此时此刻的杨紫琼和秦楚云本来就在王笑笑那间破庙门外等候,等到听到里
面传来那令人而红心跳的声音的时候,不禁羞得面红耳赤,虽然她们各自斗鱼那
王笑笑有过鱼水之欢,可是现在在门外听到别人的声音又是一番感受,不禁感到
身体一身发软,秦楚云毕竟是大姐,看到自己和杨紫琼居然如此不堪,想起了前
方树林之中有一处湖泊,颇为干净,再说了,自己也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不禁看
着杨紫琼说道:“紫琼妹妹,咱们到前方树林之中去洗澡吧!”

  “好的,姐姐,这个王笑笑还真是……”

  杨紫琼突然想到了自己和王笑笑在一起的时候,声音似乎比这个还要疯狂不
禁脸色绯红好的飞快的向着那树林跑去。

  但是当她们丛树林神清气爽的走过来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此时此
刻的庙门打开着,里面灯火通明,但是却没有人的影子,秦楚云立刻知道出事了,
赶紧惊呼一声:“不好,笑笑有危险!”

  说着,率先向那破庙飞快赶过去,而杨紫琼也不示弱,跟着身体一轻,就向
那庙门赶了过去。

  可是,当她们赶过去的时候,只发现长青双姐妹浑身赤裸着被人能点了穴道,
昏倒在草床上,而王笑笑的衣服也对在床边,去人不见人影,秦楚云伸手在长青
双姐妹的脖颈处轻轻一按,长青林首先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是秦楚云和杨紫
琼,不禁大羞,紧接着突然发现没有了情郎王笑笑的身影,这才想起了刚刚发生
的时候,一个人影从上面飞下来,紧接着自己就不知道了,耳中隐约听到有人说
:“借你情郎一用!”

  “姐姐,快去追啊,笑笑被人劫持走了!”

  说着,就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

  “青林妹子,你先别着急,你怎么知道笑笑是被人劫持了?”

  秦楚云发现这件事情不简单,不由的问道,因为,此时此刻的王笑笑的武功
再也不是那个自己刚刚遇到的傻小子一般的需要人保护了,一般人是劫持不了的!

  “我问到一股药味!”

  长青双毕竟是毒门的毒女,对于草药一类的东西非常熟悉,不禁开口说道。

  “那你知道是什么药物吗?居然将一个江湖一流高手都迷晕了?绝对不是江
湖上那些下五门的东西可以做到的!”

  杨紫琼可是知道危险性的武功的,当初没有联系至尊皇拳的时候,王笑笑就
可以和邪皇打十几个回合,练习了至尊皇拳之后,恐怕邪皇也不敢轻易说可以胜
过王笑笑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多药物很熟悉的,但是这种味道闻所未闻!”

  长青双此时也穿好衣服,走下床来看着杨紫琼和秦楚云说道。

  “发江湖贴,只要见到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人,我们可以交给她一颗雪莲丹!”

  秦楚云断然说道。

  “姐姐,雪莲丹可是江湖人人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啊,难道你真的舍得?”

  杨紫琼看着秦楚云吃惊的问道。要知道着雪莲丹可是大有来头的,只要是人,
哪怕你只有一口气,也可以瞬间起死回生!

  此时从此刻随着那小仙女走出去,暗室里的光线一下子暗淡起来,王笑笑试
着用本门至尊皇拳恢复自己跌身体,可是自己的这你居然丝毫不动,王笑笑知道
这可能会是一门及其厉害的药物门居然能够封住认得经脉,不可小视,王笑笑思
索少顷,想起那师傅教导自己的时候的一句话,但凡经脉,任督二脉,奇经八脉,
其聚集之地必然是人的阴交之处,所以只要阴交之处强大,那么你的真气自然强
大,特别是我们这一门的武功,追求的就是阴交之法。

  王笑笑想到此处,不禁热血沸腾,连忙褪下裤子,心里想着月影仙子水月影
那极爱欧美动人的身体,一时间便硬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突然飘了进来,看到王笑笑居然在自慰,不禁五口笑道
:“大男人家,居然敢这等事,羞也不羞?且让我来帮你吧!”

  “姑娘何人?”

  王笑笑羞愧难当,但是转而想到,人家姑娘都不害羞,自己害羞也没用啊,
索性放开了自己的手,大方的就爱你个那玩物展示出来。

  “本姑娘名叫欢欢,乃魔门之人,今日见你落难,帮助于你,希望他日你在
於魔门作对的时候,放过魔门一马,本姑娘就感激不尽!”

  那魔女欢欢说着就向着王笑笑走了过来。

  只见此时的魔女欢欢口角含笑,媚眼微张,手一伸,竟将纤纤玉指插进了他
的两腿当中,摩挲着裤裆里隆起的宝贝巨龙,说道:“你这张嘴巴可甜得很,就
不知有没有什么真实本领?”

  她说着,倏然玉臂挥动,连施妙手,就见指风“飒飒”犹如抽丝剥茧般,一
股脑儿把王笑笑身上的障碍物,清理得干干净净。

  接着,她开始解除自己身上的衣物,不一会儿,王笑笑面前出现一位千娇百
媚的美娇娘:薄如蝉翼的粉纱,把她丰满苗条、骨肉均匀的身段衬托得浮凸毕现,
曲线优美;一头披肩秀发似瀑布般撒落在肥腴的后背和柔软圆实的肩头,两条胳
膊滑腻光洁,宛如两截嫩藕;柳眉下一对丹凤眼,黑漆漆水汪汪,顾盼生辉,时
时泛出勾魂摄魄的秋波;雪白的肉体,既丰满又柔嫩,饱满的玉乳高挺着,平滑
的小腹与玉腿交界处,黑毛浓浓,再往下,肥嫩的小宝肉卷藏在绒毛里。

  魔女欢欢颤动着双乳,缓缓走向王笑笑,轻轻坐在他膝头上,白汪汪的肥屁
股肉感十足。王笑笑感觉自己心头的欲火难以抑制,由背后一把抱住她,两手将
她的丰乳握个正满,顺着抚摸起来。

  欢欢被他由背后拥抱以及双乳被“禄山之爪”握个满掌,娇躯一震,再加上
火热的宝贝巨龙在屁股沟上一顶一颤的,浑身软绵绵,红云涌上双颊。王笑笑的
右手顺着小腹渐渐地向下移在粉嫩的两腿之间,肉唇微张,弹性十足,王笑笑宽
大的手掌停止在小丘似的阴阜上,用食指按着甬道上方的软骨,缓缓地挑动抚摸
着。

  魔女欢欢娇喘起来,全身酥软,甬道奇痒,她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玉手,向
下摸去,一把攥住那高高耸立的宝贝巨龙:“快……入进去……吧……”

  她呼吸急促,哼声不断,屁股不停地扭动。

  王笑笑被刺激得热血澎湃,手指慢慢移动,摸索到肥涨的大小肉唇,猛听得
“噗”的一声,他的中指一下伸进了甬道,但是感觉到一股阻力,不仅吃惊的问
道:“你还是处子?”

  “废话,快点啊!你想难受死人家吗?人家可是跟踪你好久了!”

  魔女欢欢娇媚的看着王笑笑,身体颤抖着说道。

  听到此话,王笑笑不禁不再言语,手下用力扣挖起来。

  只见那魔女欢欢双腿大张,手按腹部,下身一缩一张,骚水直流而出,嘴里
不断地呻吟着:“快……快点……我要……你给我……深一点……再深……多加
……一个指头……再加一个……”

  魔女欢欢按捺不住,拼命拉开王笑笑的手指,从洞肉中抽出的手指,已经沾
满亮晶晶的骚水。只见她转身骑在王笑笑身上,抓住巨龙,双腿一张,用两条浑
圆白嫩的大腿,紧夹着他的下腰,甬道迅速凑过去。

  王笑笑感到下体像有一团火,龙头被一股热流包围,使他酥痒难忍,于是,
他猛地将屁股一挺,只听得“滋”的一声,大宝贝巨龙破关而入。

  “啊”“哦”两人都发出一声惊叫,可惜魔女欢欢发出的事一怔疼痛的惊叫,
而王笑笑则是感觉被一种温暖的地方包围这的舒坦的惊叫。

  魔女欢欢感觉甬道内插入了一条渴盼已久的烧红的铁棒,而且又粗又长,直
达深处的肉底,疼她不由得一颤,甬道里的骚水,混合着鲜血更如春潮泛滥一般,
顺着肉缝直流而下,淌过王笑笑的肉丸、大腿、屁股。双手不禁紧紧的抱住王笑
笑,让他不能够在动作。

  不一会儿,魔女欢欢身体一颤,一种酥麻痛痒的感觉从身上传来,不禁身体
轻轻一动。王笑笑感觉到身下女人的需求,也感觉到自己那被窄窄的长满小肉牙
的肉孔夹住了宝贝,在用力动作时,从龙头开始产生一阵阵酥痒,直传到心底。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摇晃着自己的屁股,一个向后挫,一个向前顶,只听得魔
女含混不清地哼叫:“哎哟……哼……好深……被你弄得……好舒服……哎哟…

  …你……好粗……好长……好硬……“

  王笑笑被她的淫声浪语所激动,伸手抓着欢欢上下抖动的双乳,用力地揉摸
捏弄,下边的动作速度则更急、更快、更深入,直插得甬道“滋滋”大响。

  魔女欢欢感觉王笑笑的小老弟在肉内左右乱撞,直抽直插,不时还在鲜红嫩
肉上翘动磨擦,她舒服透了,梦一样地呻吟、扭动着,以使宝贝更快地插入幽谷
香泉,终于,在娇躯一阵乱颤之后,她“啊”了一声,阴精奔泄而出。

  两人相拥着休息了一会儿,王笑笑轻声问:“姑娘是否感觉满意?”

  魔女欢欢纤指一点王笑笑的脑门,嗔道:“刚才只能算是差强人意,你别得
意得太早,且看下一回合怎样?”

  她伸出玉手,一把攥住王笑笑胯下那根仍然高耸直立、龙头上淌着乳白精液
的大宝贝,挺起甬道,凑近王笑笑的面门。王笑笑伸出两只颤抖的大手,紧贴着
腰部,一下子把欢欢揽入怀里,她的玉腿刚好搭在自己的肩上,他一扎头,将自
己的长舌伸向了对方潮湿粘糊的玉腿间。

  魔女欢欢手握宝贝,先在龙头处舔了几下,然后双唇一滑,香舌在龙头的沟
中滑动,她只觉得这宝贝在她的嘴里一涨一涨,每涨一下,就向上挑直几分,仿
佛在向舌头发起挑战。

  王笑笑迅速地用粗大的手指拨开了肉唇,里面那鲜红透亮的嫩肉在不停地涨
缩,屁股眼儿红粉粉地,紧紧贴着甬道的幽洞。他立刻伸出长舌,在屁股菊花口
边旋转,用舌尖向洞肉里打探,轻轻地,柔柔地。这一下,魔女双腿乱踢,身子
乱抖,她吮吸的劲力也就愈大了。

  王笑笑的舌头打着转儿,逐步挺入洞,如一只麻花钻头要穿透钢砖铁板,同
时,他用牙齿捕捉到滑溜溜的小红豆,轻轻地刮弄着。

  “喔喔……啊……深一点……再深点……好……好舒服……”

  魔女欢欢挺起了腰杆,使幽谷香泉更凑近他的嘴,使他的舌头更深入肉里。

  忽然,小红豆被舌尖顶住,向上一挑一挑地舔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霎
时传遍全身,欢欢猛然挺起,小腿一踮,双臂一下搂住王笑笑,在他的颈、颊、
背上狂舔乱吻,肥大的屁股上下左右不停地扭动着。

  王笑笑好象接到了命令,铁臂一伸,顺势紧紧搂住她的屁股,挺起小腹,迎
合她的扭动。魔女欢欢的幽谷香泉似乎长了眼睛,三滑两滑,只听“噗滋”一声,
一口吞下了七、八寸长的大巨龙。

  她爽了、美了、舒服了,她停止亲吻,双手紧紧地缠住他的脖颈,脚尖高高
踮起,浑圆的屁股疯狂地摇动起来。王笑笑紧紧地抱住她的屁股,粗壮的手指向
着屁股沟间摸去,湿淋淋、滑溜溜的粘液沾满五指,王笑笑将食指插入了菊花,
手指不断地伸曲,在紧缩的菊花里快速扣弄着。

  魔女“啊”的一声惊叫,随后娇喘吁吁,浪声连连:“喔……向里面……屁
股……再加一只手……用劲……啊……不行了……我要泄了……”

  在情急紧张之下,魔女欢欢把她那肥大尖挺的乳峰往王笑笑的嘴巴猛塞,一
只手拉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按住他的屁股,肉唇不停地往里收缩,四周围的
嫩肉更是紧紧咬住宝贝,骚水顺着幽谷涓涓流着,沿着白嫩的大腿一直淌到地上。

  王笑笑见她已临高潮,攻击得更加勇猛,大宝贝紧刮着甬道四周的肥肉,直
进直出,急抽急插,犹如一双穿花蝴蝶,来来往往,飞绕花间,紫红肿胀的大龙
头,像点水蜻蜓一般,忽轻忽重,每一下都正正点在魔女欢欢的肉心上,令她乐
得灵魂飞上了天。

  终于,在娇躯一阵剧颤之后,她悠悠晕了过去……

  次日,王笑笑睡醒时,发现魔女已起身,正在对镜梳妆,他轻轻爬下床,挨
近她的背后,两手很迅速地从后面一抱,抓起她的两个玉乳,同时把宝贝对准她
的肥臀挺了几挺,嘴里说道:“姑娘怎么一早就丢下我?”

  魔女欢欢娇媚地瞥他一眼,顺手握住王笑笑粗壮的大宝贝,说道:“你要是
还没吃够,姑娘这就给你管饱!”

  她一边嘻嘻地笑着,一边把裙子兜起,紧在腰间,然后脱了半边亵裤,再把
胸前的钮扣解开,露出两个肥大柔嫩的玉乳来。接着,她便移动一张凳子,二肘
趴在凳面上,变成四脚着地,活像一条狗似的。

  看见王笑笑呆呆地望着她那高耸的屁股出神,欢欢招呼道:“来吧!还看什
么?这种玩法叫狗仔式,你从后面插进来就可以了!”

  于是,王笑笑不再犹豫,一个箭步,便走到她的屁股后面,他用双手摸摸她
的二片屁股,它长得丰满而且白晰,中间的屁股沟生得深深长长的。

  王笑笑在她的屁股上摩挲一阵,她的屁股就不停地扭摆着,同时嘴里嚷道:
“噢……哎哟……快点呀……宝贝……”

  王笑笑不理她鬼叫,一只手探向她胸前,用三个手指夹住她的奶头猛搓,另
一只手则顺着她的屁股沟向前滑行,探到她前面的甬道,用中指在她的肉缝轻轻
抠摸,与此同时,他的大宝贝也摆在她的屁股沟上,轻轻地挺动。

  魔女欢欢的屁股不停地一左一右晃摆,时而向后猛送,嘴里催促道:“快…

  …你再不……进去……我……我难过……死了……“

  王笑笑把摸奶的手收回,轻轻地分别按在她屁股两边,整个身体笔直地站起
来,令大宝贝对准她的肉洞,屁股一前一后地开始挺送,他的那根硬硬的宝贝,
便随着屁股的动作,在她的肉洞进进出出,如同拉风箱一样,发出“噗哧噗哧”

  的声音,很有节拍。

  还没有抽插几下,魔女又大叫起来:“好……好厉害……我……我快活死了
……快……再重点……我要泄了……”

  她的甬道已流出很多骚水,滴滴答答地撒在地板上,王笑笑猛抽猛插了十几
分钟,才感到一阵舒畅,在她玉户里射出一团又浓又热的阳精。

  魔女欢欢转过身来,笑嘻嘻地望着王笑笑,同时握住了他的开始软垂的宝贝,
很殷勤地掏出丝巾,为他揩拭干净。

  第081 章、深度诱惑

  一日,小仙女紫瑶正睡在半梦半醒之间,紫瑶随着声音来处,手依着墙缓缓
而行,小小山庄早已是一片黑灯暗火,一丝光明也不见了。

  她赤着双足,半茫地寻觅着声音来处,薄纱小衣不禁风,脚底和身上不时传
来些许寒意,若不是紫瑶内功深厚,怕早回去穿戴整齐才出来了。

  走着走着,一丝微弱的光亮透过门缝,洒入紫瑶半茫的眼中,那声音来得更
明显了,好像是肉体碰撞的声音,中间还夹着不少水花,啪啪地作响,间歇混着
男人的低喘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听那女子的声气,就是自己的师姐欢欢,和这男
子相当熟识正是被自己捉来的王笑笑,而且好像正做着一件快乐无比的事儿,音
调又甜又媚,还半在睡梦中的紫瑶这才微微一醒,听来那并不像是有宵小侵入,
而是那妇人习以为常的事儿,该没有她这武林侠女出面的份儿,该是她回房休歇
的时刻了,偏偏一双玉腿就是没法回头,体内有一股莫名的感觉,不断催逼着紫
瑶要去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摒住了呼吸,将脸蛋儿贴上了微启的门缝,就着明亮的烛火,房内的景象一
览无遗,让紫瑶差点儿就要叫出来,幸亏及时按住张开了一半的樱桃小嘴。里面
的床侧面对着房门,床上那风骚媚骨的欢欢剥得赤条条的,丰腴的体态真正诱人
心动,她的臀部悬空,双手撑着腰,双腿挂在一个同样赤裸的男子身上,正拚命
地左右扭动着腰;而那高跪着的男子正用双手箍在那妇人腰上,虎腰一前一后的
猛烈抽送着,抽插之间一股又一股的淫水,从那妇人臀股之间不断汨出,若不是
欢欢随着那男人的抽送,头正左右猛摇着,以紫瑶的位置,还真看不到她的表情。

  虽说看得不太清楚,不过紫瑶可是清清楚楚,屋里的两人正干着极舒服的事
儿,光看欢欢扭腰挺臀的那股浪劲,连一对丰腴的乳房也拚命地舞着,就知道她
正享受着呢!紫瑶虽说只是初出武林的侠女,但她师父从不曾禁止她翻阅道门关
于男女交欢之术的书籍,偶尔还特地指导她浏览略阅,她虽还是处子之躯,对这
好好好种事可不像一般正道女侠那么不在行,甚至连采阴补阳的功夫都会上一点,
不过那都只是书上的学问,紫瑶可是头一次亲眼看到,男女在狂欢淫乐之时,竟
能够疯狂到此等模样,看来其中妙趣,可要比书上形容还要好过千万倍哩!

  “啊…好棒…你…好厉害…啊…好弟弟…好哥哥…你今儿…今儿怎么…怎么
这么勇…这么悍…啊…捣得姐姐好爽…啊…姐姐…姐姐都快被你给…唔…给搞死
了…”

  欢欢的娇呼浪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浪,听得外头的紫瑶脸红心跳,虽说这
终是人家的私事,作客的女孩儿家实在不该驻足偷看,而且师姐几番扭头过来,
间中些许微窒,或许已经发现了有人在外偷看,紫瑶那娇羞的少女心已不知几千
几万次要她转身回房去歇着,但也不知怎么着,紫瑶就是转不过身去,双腿犹似
灌了醋般动弹不得,眼光更是定定地看着房内上演的活春宫,十只纤纤春笋般的
玉指,不知何时已经滑入衣内,轻托着那耸挺的玉乳,自顾自地摸弄起来。

  当那还带着些许夜间寒气的葱指,终于滑到了紫瑶双腿之间,娇稚地触及她
从未被触碰的少女秘境时,紫瑶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震,也不只是为了那前所未有
的感觉所震撼而已,眼前的尽情交欢已经快到了极限,两人的神情都似沉醉在淫
乐当中,但更教紫瑶惊讶的是,正勇猛狠干着欢欢的姓巴男子,竟就是当她初入
小村时,那死命黏着她的轻薄王笑笑,原先看到他时,已知此人颇为壮实,如今
亲眼看到他赤条条的模样,果然雄壮,光看便知此人体力过人,怪不得能在床上
搞得欢欢这等妖媚入股的女人也要爽的告饶。

  这莫不是个陷阱?猛地跳起了这念头,紫瑶原想破门而入,质问她两人,又
或者是回到房里装睡,看接下来有什么搞头,偏偏秘境处一股奇妙的感觉袭上身
来,令紫瑶浑身酥麻,连动都不想动了,她只能拚命克制已兵临城下的纤指不要
继续动作,却又不愿意抽出来,连托着玉乳的手掌都移不开来了,明知这样待着
不好,却又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窘境。

  正当紫瑶在房外进退不得时,里头床上的两人已经分了开来,正互搂着喁喁
深谈呢!

  “唔,我的好弟弟,”

  欢欢侧了侧身,遮住了房门的视线,让紫瑶再看不到那王笑笑的脸孔,“你
今儿个怎么这么猛?还连点前戏都不做,一进来抓了就干,一开始搞得姐姐都疼
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受了委屈?”

  那王笑笑恨恨的说,“我王笑笑还没见过这么辣手的雏儿,才不过说几句话
而已,就拿剑指着我胸口了。不过辣归辣,这小道姑还真是美的惊人,从来没见
过这么美的道姑,那一天她要落到了我手里,我还真不知是该怜香惜玉好呢?还
是该狠狠干她个死去活来好哩!”

  “原来是这样,你呀!是来拿你胡姐姐出气的。”

  似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王笑笑的额头,欢欢半翻过身子,似有意若无意地向
门口望了一眼,别过脸去娇滴滴地笑了起来,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会使剑?

  还是个道姑?美的惊人?你说的莫不是我的师妹的号称小仙女的紫瑶吧?“

  “她就是你的师妹?”

  那王笑笑原想起身,给欢欢一扯,又拉倒到床上来,整个人都给她遮住了。

  “你干什么?本公子还有余火未清,正好拿她来消消火,看我怎么还她一剑
之辱?我保证要把她搞得开花,让她知道我王笑笑可不是好惹的。”

  王笑笑气呼呼的看着欢欢说道。

  “我可不准你对紫瑶怎么样,再怎么说她是我欢欢的师妹,好弟弟,这面子
至少做给姐姐我吧?”

  欢欢知道紫瑶虽然天真,但是武功可不弱的,要是王笑笑此时此刻的武功会
服还好,但是此时此刻的王笑笑根本就没有一点武功,那不是送上门的菜,人家
想怎么剁就怎么剁啊!

  “也…好吧!”

  “搞清楚,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欢欢娇滴滴的笑着,声音还真不像个妇人,看来性爱对她还真是颇有滋润,
不过听了这对话,紫瑶也放了心,这师姐这么护着自己,看来这该不是个陷阱才
是,“紫瑶可是个好姑娘,娇滴滴白嫩嫩,还是在室的,连苞都没破,那能给你
随意糟蹋?何况人家是武林侠女,身具高强的武功,你王笑笑现在不过有几斤蛮
力气,如果紫瑶心里不愿意,你想要硬上啊!不给人家宰了才怪。”

  “啊?”

  王笑笑的声音听来有一点迟疑,倒不是为了欢欢的话,而是因为侧躺的她手
顺势垂了下来,仅两人可见地偷偷指向外面,看得王笑笑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脑。

  “不过想来也真是可惜,”

  语气一转,欢欢叹了一口气,“你王笑笑人俊,体力也好,床上对女人又着
实有一套,虽然说偶尔是急色了些,不过大体来说,跟你干这事儿还真是好好好
种享受。可惜啊!要不是你一开始就给了紫瑶坏印象,加上这事我又不方便明讲,
否则我真想劝紫瑶给你开苞算了,这好好好种事可是非得要一个好男人才做得好
的,你倒算是个首选。女儿家嘛!若是不知道其中至为美妙的乐趣,那还真是白
活了,哎!要是将来紫瑶没遇上个知情识趣的好男子,床笫之间没个好的开始,
没能享受到其中妙趣,那可真糟蹋了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玉肌仙骨的美人儿。”

  听到这儿,王笑笑才会过意来,忙不迭地顺着欢欢的话儿讲,“就是啊!这
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好像天仙下凡一般,可惜我王笑笑没福,要是有幸能
一亲芳泽,我保证会怜香惜玉,绝对把急色劲儿收起来,让她好好享受床笫之乐。”

  “别说嘴,”

  欢欢风骚地笑了起来,“你不是才刚说要搞得人家开花吗?”

  “哎呀,我的好姐姐,”

  王笑笑也笑着,“我的意思是说,要搞得她心花朵朵开嘛!那滋味你不也试
过?不过人家紫瑶还是在室的,头一回干这事儿难免会疼痛,要让她心花怒放,
只怕我还得要花不少心思呢!你亲自试过,倒是说说,以我王笑笑的厉害,能不
能真格让紫瑶爽上天去?”

  “那…当然是没问题啦!”

  欢欢笑的骚媚无比,眼光飘移之间,似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般地叫了起来,
“哎,你怎么又硬啦?瞧你,才刚把姐弄得魂飞天外,爽的如登仙境,这棒鎚怎
么又硬挺了?莫不是你在大姐身上还不满足?我话可先说在前头,给你一番搞下
来,身子已经是又酸又软,可禁不得再一回了。”

  “还不是那美若天仙的紫瑶吗?”

  王笑笑叹了口气,“虽然是辣了些,却也美的夺人心魄,娇嫩嫩、水灵灵的,
真教人一见就心动,虽然是挨了她一脚,可我还是朝思暮想的,一点都不想怪她。

  哎!只要一想到她,棒鎚就硬挺起来了,只可惜她女孩儿脸嫩,就算想也不
可能和我销魂一回。“

  “说是这么说,你就算再想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人家可是清纯的好姑娘,除
非她答应了,否则你可不能去碰人家啊!”

  欢欢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妹是个硬性子,吃软不吃硬,你要是硬来,只怕对了
命的可能很大的,再说了这个王笑笑,是江湖上有名的笑花郎,一身本事很有味
道的。

  “这当然,要怜香惜玉嘛!我王笑笑也不是个莽汉子,不得她亲口答应,我
可是绝不会动到她一根寒毛的。”

  王笑笑再次山庄里梦想着左拥右抱,可是江湖上却因为他而变的风起云涌。

  一个消息,一颗雪莲丹,是个武林人都异常欢喜。此时此刻在聚贤庄的三女
也听到了消息,谭云,小柔。冰姬也听到消息,不禁焦急万分,赶紧飞鸽传书自
己跌父亲谭腿门的大师一腿定江山谭浩楠,要求发动谭门力量寻找王笑笑的线索。

  而在乌林等候王笑笑消息的王紫烟也是焦急万分,可是苦于没有力量空着急,
在雁荡山中陪着师傅水玲珑养伤的水月影,楚玉环,水玲珑更是发动了自己跌关
系,不惜调动天山弟子陪人寻找王笑笑的下落。

  在此期间,江湖上因为歌魔王笑笑的失踪而风云变幻,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原
因整的你死我活,可惜此时此刻的王笑笑被人禁锢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庄里,完全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此时此刻在门外偷听的紫瑶听两人愈说愈是过份,话题也牵到了自己身上,
说的好像是自己已经赤条条地躺在里头床上,任由王笑笑大快朵颐,想怎么干就
怎么干,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似的,脑子里面跳出来的画面让紫瑶又羞又气,千思
万想的想要回房去休息,可一双玉腿偏似钉住了,动也动不了,加上从方才眼见
两人颠鸾倒凤、尽情交欢开始,她浑身上下就烧起了一片火,灼的紫瑶娇躯一阵
阵烫,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带领着她不但不回房,反而更是专注地聆听房内
人的淫言浪语,双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拨弄着敏感的胴体,撩的她身子更是火热烫
人了。

  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的?紫瑶原想着不扰到她们,就这样弄上一会儿,等
舒了那火气就逃回房去的,却没想到愈弄却愈是舒服,完全没法停止,拨揉搓捻
之中,双手彷彿已经抓到了几许诀窍,纤细柔嫩的娇躯也不知比平常敏感了多少,
竟然愈揉愈是舒服,惹得紫瑶连呼吸都加重了,那股火原只是在腹下烧着,现在
却已经灼的全身都烫热起来,她并不是不知道再这样弄下去,只怕真会没个完,
该怎么收场才好,偏偏现在的她欲火焚身,真的是走也走不了了,还得靠着墙边
才不至于软倒下去。

  突然之间,门已经大开了,一丝不挂的欢欢就站在紫瑶眼前。本能地把手抽
出来,偏偏带着黏稠汁水的双手也不知该放那里好,紫瑶羞的差点想钻进地里头
去,想要退开时,软绵绵的双腿却一阵无力,整个人反而向前倒到了欢欢身上。

  “哎!我的紫瑶妹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看紫瑶羞的脸红耳赤,低头看着脚下,一股粉嫩的晕红在她皙白胜雪的肌肤
上扩散开来,媚的像是可以掐出水似的,连对师姐那突如其来的亲蜜称呼也没反
驳,欢欢知道,紫瑶已经动情了,她大着胆子半搂半抱着她,一边低下头来,在
紫瑶细嫩的耳垂上轻轻吹着气,“夜里冷呢!进来吧!”

  也不知为什么,紫瑶完全没法子抗拒,软绵绵地偎依着师姐欢欢,半推半就
地给她搀入了房里,床上赤条条的王笑笑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正立在床边等着她
呢!才进来的紫瑶连闪都闪不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胯下那根宝贝,已经神态
贲张地硬挺了起来,竟是一点礼貌也不管地对着她大展雄风,看的她真是心慌意
乱。看紫瑶连句话儿都说不出口,只是娇羞地站着,而王笑笑更似看呆了眼,竟
也没有动作,原先侧扶着她的欢欢趁着紫瑶不注意的当儿,轻巧地转到了紫瑶身
后,双手滑入紫瑶腋下,像是自然而然似地轻轻一扣,将羞的情难自己的紫瑶抱
着,而紫瑶几乎是软绵绵的任她摆布,将她遮着双峰的藕臂展了开来,尽展紫瑶
少女胴体的每一寸曲线。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紫瑶发觉眼前的王笑笑似乎已看呆了,连下面那根宝贝
都似受了什么刺激般,好像比方才干欢欢的时候又大了几分,这才惊觉到自己的
赤裸:室内这三人当中,虽然只有自己身披衣裳,可那是客房里的薄纱小衣,轻
薄透明,在这么亮的烛火之下,连一点点最起码的遮挡都没有,加上欢欢从背后
抱着她,双手轻托着她绵软的玉臂,让她就这样大字形般地站在王笑笑眼前,也
难怪他要肆无忌惮地欣赏这天香国色美女的胴体了。

  靠着师姐扶抱才不至于软倒地上,虽说姿势这么羞人,可紫瑶躲也躲不掉,
更说不出口要师姐换姿势,加上此时此刻,紫瑶胸中似有一股强烈的渴望,真想
要就这样将自己冰清玉洁的胴体交给眼前的王笑笑,让这怜香惜玉的人儿为自己
破了身子,让紫瑶得尝那心花怒放的美妙。偏偏白天才得罪过他,少女的娇羞和
怕他报复的芳心虽是阻住了紫瑶几要脱口而出的要求,但这下更不可能要他移开
目光了。

  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紫瑶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是微微站直了,挺起了纤腰,
将少女那耸挺的玉女峰挺出来,好让眼前的王笑笑看的更清楚。羞得蓁首微偏,
到这个时候紫瑶才发觉,原来床边还有面人立的大镜子,正将此刻的她完完全全
地映在镜中,天仙一般的脸蛋儿含羞微偏,眸子里水汪汪的,满溢着似水柔情,
尤其平常整整齐齐挽髻的秀发,此刻飘飘然地洒落下来,半遮半掩着那欲语还羞
的娇美脸蛋,益增艳媚;那雪白皎洁、完全没有一点儿缺陷的莹白肌肤,早已染
上了情欲贲张的娇媚晕红;那薄薄的轻纱透着光,似有若无的,更衬出了紫瑶娇
巧纤细的美妙曲线、柔若无骨的仙肌玉体;尤其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对微微颤动
的少女香峰,此刻正毫无掩饰地高挺着,虽然丰腴圆润,却不算太大,穠纤合度
地融入那完美的娇躯,峰顶的两颗蓓蕾粉嫩粉嫩的,似绽未绽、欲凸未凸,彷彿
正等待着异性的采摘般,粉红的蓓蕾在皙白光润肌肤的衬托之下,更显诱人;而
紫瑶那双修长的玉腿呢?

  微微发颤的一双诱人长腿,正含羞带怯地轻夹着,想将少女那从未曾暴露人
前的玉穴掩着,半透光的纱衣、白里透红的肌理,将那一小丛莹然生光的乌黑冶
媚地衬托出来,诱人玉腿含羞的轻夹,更教看着的人魂为之销,连紫瑶自己都看
呆了,她虽知道自己该算得美女,却不知道在这轻薄纱衣之中,自己的身子竟是
如此的巧夺天工,竟如此娇媚的令人发狂?白天时穿着道士服饰,已经难掩那天
仙一般的娇姿秀色,勾的王笑笑神魂颠倒,如今自己那冰清玉洁的娇躯,竟只着
一袭轻纱,如此若隐若现地暴露在他眼前,也难怪王笑笑要看的浑然忘我,那宝
贝更是生气勃勃了。

  第082 章、极度情深

  此时此刻的王笑笑刚刚和魔女欢欢云散雨收,王笑笑见小仙女紫瑶如此动人,
似乎已经有点饥渴难耐的感觉,故意的不去看她,而是轻轻拉过魔女欢欢,抚慰
着魔女欢欢的香肩裸背,只觉触手幼滑,爱不释手。鼻间盈满绝色佳人如兰似麝
的发香体香,不由的柔情百转,心布满了对怀娇窈无限怜惜珍爱之情!口喃喃自
语:“欢欢噢!欢欢……”

  嘴唇寻上欢欢的香唇,正痛吻之际,骇然发觉佳人的星哞珠泪满盈,顺着晶
莹玉洁的双颊缓缓滴落。

  王笑笑赶紧痛心地双唇上移,用舌尖舔过佳人的面颊,吸吮佳人晶莹的珠泪。

  吻住佳人秀美的星眸……才仰起头,惶恐地轻声问道:“欢欢为何如此悲伤,
可是怪笑笑太过唐突么?如此笑笑愿意任由处置。欢欢,你切不要落泪,你让我
的心像撕裂般疼痛!”

  此时此刻的魔女欢欢听到情郎的呼唤,也知道今天是难以逃脱这个魔了,而
她们的对话似乎将心那一丝柔情被激化了,转过头温柔地注视者心至爱的俊颜,
一双纤纤玉手轻柔地捂住爱郎惶急的面孔,目含泪笑道:“笑郎啊,笑郎,你可
知欢欢心有多少欣喜!自从我到山庄以来,每每想起自己母亲的事情,欢欢心悲
苦万分,却无处倾诉。欢欢天天都在期待黑夜的来临,只有在黑夜里欢欢才感到
所有的人都如欢欢般与寂寞同在,人家才不会害怕孤独一人。可是一到白天,欢
欢心满是高处不胜寒的冷清,遗世而独立的寂寞!可自从有了笑郎,欢欢的天地
里才布满了生气。笑郎你可知欢欢有多爱你!欢欢永远不会怪你。人家对你的…

  …你的……宠……爱,有的只是感动和……人家不会说了啦!反正欢欢要笑
郎知道,只有你才能带给欢欢幸福!“王笑笑听到此处,感动佳人深情之余促邪
之心又起。用手在佳人高耸的玉峰上虫走蛇游一番,才满足的笑道:”欢欢刚才
说我对你的宠爱,是指这个么?还有你除了感动以外还有什么呀!能否说给为夫
的听啊?要知我刚才可是被你下得不轻哦,如今心口还痛呢?“

  魔女欢欢先是玉脸烧红,娇羞无限,之后勇敢地伸出玉掌,抚摩在王笑笑的
胸前,“真的还痛么,人家帮你揉一下。”

  王笑笑对绝色佳人的关怀自是无限珍惜加感动,可是对佳人的避重就轻他可
不打算就此放过。所谓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他还得好好逗逗这令自己心神迷
醉的绝色佳人。

  这时外面天色已大亮,强烈的月光透过拉下的窗帘照在佳人的俏脸上,雪白
的肌肤就完全透明一般,王笑笑不由得一时呆住了。

  似乎是受不了他的目光,佳人合上了墨玉般的星眸,娇羞地说道:“傻瓜、
呆子,你、你在看什么?让人家心慌意乱的……”

  王笑笑回过神来,低笑一声,先轻手轻脚地将绝色佳人搂抱起来,让她坐在
自己的腿上。魔女欢欢从来没有见过天日的软玉娇躯,由于这暧昧的姿势而娇羞
无限,顿时在阳光下轻轻颤抖起来,同时慢慢浮上一层漂亮的粉色。

  王笑笑口调笑道:“作什么,当然是继续探索我亲亲乖欢欢不肯明言的感觉
咯。”

  言罢,双手在佳人娇躯上大肆活动起来。贼眼自然也不肯闲着,乘机饱览绝
色佳人身躯无限胜景:小巧的椒乳堪堪一手握,顶上嫣红的一点如豆,正在闪闪
抖抖。

  下面的玉腹平坦细窄,香脐浑圆浅显,纤腰更是不堪一握,有若刀削。而修
长润泽的玉腿袒露在阳光下隐隐有光泽流动。因跨坐在王笑笑身上而无法合拢的
玉腿再也无法完成其护卫圣洁的神秘幽径的重任,任王笑笑一览桃园玉溪的美好
风光。

  只见那娇嫩可爱的粉红细缝还残留着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不言可知,定是
方才狂风暴雨下的处子落红,王笑笑心大是怜惜,刚刚狂升的欲火顿时消了大半,
他知道佳人初承恩泽,已经不胜宠怜了。

  连忙从旁边扯了一床丝被,抖开轻轻掩盖住绝色魔女的漂亮娇躯,并温柔地
抱起佳人放在床上让她躺下,香肩靠着床头玉枕,这才暂且收拾心猿意马。

  魔女欢欢一直静静地享受爱郎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最后才用那双回
说话的慧颉星眸瞟了王笑笑一眼:“算你啦,还知道体贴人家!”

  王笑笑心一阵感动,自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不禁隔着丝被紧搂娇妻,忏
悔道:“欢欢一心向我,我却有两件事瞒着欢欢,更对不起欢欢啊!我实在有负
欢欢的厚爱呀!”

  魔女欢欢玉手回报爱郎,心疼万分。“笑郎啊,你不要难过,到底有什么觉
得对不起人家,快让欢欢知道,也好替你分担啊!”

  “好,我一切都告诉欢欢,只是欢欢要答应我,你可以恨我、怨我,但决不
可以不理我,更不可以离开我!”

  王笑笑似乎想起来自己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禁踌躇着该如何说起。

  “笑郎啊!人家已经答应永远都不会怪你,离开你?人家怎舍得啊!先说第
一件吧。”

  欢欢似乎也知道王笑笑在想什么,不禁笑着我难道。而一边的小仙女紫瑶确
实认真的竖起耳朵挺了起来。

  王笑笑镇静心神,把前些天与长青林姐妹的事一五一十,源源本本地说给魔
女欢欢听,向心至爱的玉人坦白并祈求伊人的谅解。

  魔女欢欢美目微转,“笑郎啊!人家还有个问题呢,真的如你所言,你救青
双姐姐只是出于道义责任么?”

  王笑笑闻言一呆,心思虑百转千回,自己当时见伊人命危,心神焦虑如焚。

  更念及伊人伤势未愈,经脉死气郁结,一时忧虑丛生,怅惘不已。

  魔女欢欢见爱郎如此失魂落魄,不忍再逼其道出真情。话锋一转:“笑郎啊!

  你还没告诉人家第二件事呢!“

  王笑笑从迷茫惊醒过来,忙不迭地道歉:“欢欢,对不起,我这就说。我告
诉过你我和月影小仙女,冰小仙女,还有云小仙女等人的事情的事情,却没有向
你坦白我和李家姐妹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涉及人欲的‘俗世之恋’,原本我答应
李姐姐妹不想别人提起,可你现在是我最至爱的妻子,我无法也不应瞒你!”

  魔女欢欢温柔地将爱郎的头轻搂入香怀,让它枕在自己高耸圣洁的酥胸上,
细声轻语:“笑郎啊!你快说啊!人家真的好想知道你和李家的小仙女姐姐的‘
俗世之恋’是怎么一段出色的故事呢?”

  王笑笑的思绪再次回到了杭州城外的大山,自己和李家姐妹的先后邂逅的事
情,一边回忆一边告诉了魔女欢欢,而小仙女紫瑶也是认真地听着。

  此时此刻的天上已经是繁星满天,明月降至地平线上。

  王笑笑已经讲完了,可是魔女欢欢却已经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这不禁让
王笑笑怀疑自己讲故事的水平,但是却看到此时此刻的小仙女紫瑶却一动不动的
盯着自己,王笑笑从未试过与小仙女紫瑶如此亲近,涌起就那么直躺至宇宙终末
的意愿。

  小仙女紫瑶的玉容从他的角度看上去像嵌进了壮丽的星空,平静宁恬,秀眸
射出海样深情,爱怜地审阅着他,柔声道:“笑郎,你讲完了!”

  王笑笑讶然道:“小仙女,你的脸色不大好哩,怎么如此苍白?是否有伤势
仍未好转,快点坐好,让我用逍遥真气为你疗伤。”

  说完,用力从小仙女怀爬起,伸出双掌抵住小仙女的香背,就要运功。王笑
笑忘记了自己的武功还是被那神秘药物控制着,可是通过自己的奴隶和魔女欢欢
的交合,已经结去了大半。

  “笑郎无须激动,紫瑶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

  小仙女紫瑶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小仙女莫非有难言之隐?”

  王笑笑奇怪的看着小仙女说道。

  “笑郎啊!人家只是受伤后一直思考一个问题,是有关于紫瑶师们最高武学
境界‘三九重阴的。一直以来,除了创派祖师,慕容山庄就再也无人练成’三九
重阴,师傅对我的期许很高,认为我一定能超越历代祖师,练成‘三九重阴,同
时还告诉我必须在俗世练就。虽然师姐的武功已经很高了,可是比起我来还差那
么一点,可是我无论怎么努力也打不到那个境界,这才有了你我的邂逅,可惜我
仍觉哪里少了点什么?经过近台南的拟合师姐联合起来算计我,我想……应该是
缺少俗世的……肉欲……吧。”

  小仙女紫瑶此时脸色绯红的看着王笑笑说道。

  王笑笑目瞪口呆地看着心目的圣洁的小仙女罕见地羞红了仙姿玉颊,竟然弥
漫着一股冶艳娇媚的风情。因其主人出尘高洁更显得芳华绝代,动人心魄!

  “天那!紫瑶的意思是我们的邂逅无法弥补你‘三九重阴至大圆满境界么?

  还有那俗世肉……欲又是怎么回事?“

  王笑笑心里其实乐开了花,虽然强迫下,今天小仙女紫瑶也难逃自己的手掌
心,可是此时此刻的自愿又和强迫有了不同地情趣。

  “也不是了,只是人世间‘情欲’二字,仅有情而无欲是无法圆满的。至于
其他什么的……你还要问人家,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啦!你这呆子,傻相!”

  小仙女紫瑶看着王笑笑居然如此看着自己看着小仙女下凡,娇羞如世间儿女
的美态,王笑笑激动地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小仙女紫瑶的意思笑郎明白,好,就让我王笑笑,不,为夫来帮助我的欢
欢知道什么是情欲交融,好让小仙女早登仙境啊!”

  王笑笑笑嘻嘻的看着紫瑶说道。

  小仙女紫瑶听到此等调情言语,早就用双手捂住娇羞的俏脸,掩耳不听。并
不时轻跺莲足,微扭玉腰,以示不依。

  “哈,小仙女此时抗议无效,悔之晚已!此乃‘自作孽,不可活’,小仙女
作茧自缚,只怕想脱身也难啊!”

  王笑笑心里乐开了花,高兴地慢慢拿的移到了小仙女紫瑶身边。

  言语及此,王笑笑壮着胆子伸出双手从背后搂住小仙女的柳腰,这才注重到
小仙女今天穿的衣服不再是往常的粗布麻衣,虽然颜色仍是纯白,但质料却换成
了轻绸真丝雪纺制的罗衫,看来小仙女是早有预料啊,这无疑更鼓舞了王笑笑淫
心大作。

  罗衣触手轻滑绵薄如无物,好比直接抚摩小仙女的圣洁娇躯,这触摸小仙女
的销魂感觉更让王笑笑情怀大动,欲火烧。

  把握到小仙女的真实心意,王笑笑不再怠慢,视线从小仙女羞红了的仙姿玉
颊巡视,再肆无忌惮地落到了小仙女紫瑶玲珑有致、圣洁无比的高耸酥胸上,随
着小仙女娇羞无限的喘息,酥胸上下起伏,极为养眼。

  偏偏小仙女今天穿的又是一件轻滑绵薄的真丝雪纺制的罗衣,低开的衣领让
王笑笑从后面俯视,已经隐约可见内里湖水绿色的束胸及雪白丰满的玉峰乳沟。

  而抱在怀的小仙女那柔软的娇躯传来阵阵的幽香和美妙的触感,加上小仙女
情动时无意识扭动的娇躯丰臀不时地摩擦着王笑笑男性的欲望。

  王笑笑更加看得十分真切,怀的小仙女的确是个无以伦比的绝色佳人,冰肌
玉骨,俏脸上的肌肤晶莹剔透,既有艳丽娇羞的粉红,又有圣洁高华的纯真,还
有掩饰不住的出尘仙气,万风情居然在伊人身上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天界小仙女
下凡,九天玄女临尘,实在是男人眼至宝之恩物。

  迫不及待地,王笑笑将自己的嘴唇压在小仙女两片柔软的香唇上,用力地亲
吻、吮吸、舔弄、轻咬着。同时,腾出一只手摸上小仙女的秀发,轻挑抚弄良久,
才解开束发的玉簪,让小仙女的青丝流瀑飞垂,衬着天仙般的玉容,更添出尘仙
姿。

  “唔!”

  小仙女圣洁不染尘俗的面容已经满是羞红,被情欲焚身,无力自拔,再也不
复平时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姿。当然也就任由得王笑笑任意妄为。

  王笑笑有力的嘴唇吸住小仙女象花一般柔软的香唇,灵活的舌头无处不到的
游遍了小仙女的小嘴,这巧妙的挑逗轻薄手法别说是,孤傲圣洁、未经人事的小
仙女,就是熟悉床第之能事的妇人恐怕也无法抗拒,更何况挑逗自己的又是小仙
女芳心暗许的情郎呢。

  热烈的唇舌交缠终于告一段落,王笑笑火热的嘴唇在小仙女吹弹得破的粉颊,
晶莹的小耳,粉嫩的玉颈上一一印下痕迹。而欲焰焚身的小仙女终于微微缓过神
来,小仙女紫瑶勉力按住王笑笑仍在自己腰腹间作恶的坏手,娇嗔道:“笑郎啊!

  快停一下啦!唔,你这样会害死人家的!“

  王笑笑吓了一大跳,“怎么,紫瑶?有什么不对?”

  “人家还没来得及说,你既要让紫瑶享受到肉欲……高……什么的,就是那
个性的极乐……之境,又不可以坏了人家的处子……处子之身,因为……因为修
习重阴须得是处子之身,才能力保元阴不失啊!”

  小仙女紫瑶气喘吁吁的来看着王笑笑说道。

  “哈,紫瑶!是为夫的不对!你放心,为夫一定既能让小仙女享受到高潮极
乐之境,又保证不坏了小仙女的处子之身。那么,可以继续了么?”

  王笑笑乐呵呵的说道。

  “唔!人家可没法拦着你,谁让你的力气大吗!我区区一弱小女子,只能逆
来顺受啊!”

  小仙女紫瑶觉得此时此刻和王笑笑就像一对夫妻一样,相互在做爱做的事情
前的调情。

  “如此为夫就不客气了,休怪我不懂怜香惜玉哦!要知小仙女的任务难度可
是很高啊,为夫任重而道远,这就快马加鞭,鞠躬尽瘁,尽力而为!”

  说到这里,王笑笑的手不再满足于外面的活动,灵活的五指大军轻分小仙女
的罗衣,从领襟处滑了进去,了新的一轮攻击。同时再次用力吻上小仙女的香唇,
展开更加热烈的情挑。

  而已经占据雪山玉峰的五指大军则轻柔地搓揉着柔嫩丰润的玉乳,更不时地
用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小仙女圣洁玉峰,未曾缘客采摘的雪山仙桃。让那玉峰在指
间跳跃,樱桃在掌心成熟,樱红突起。

  王笑笑心满足足地肆意游览着小仙女那凝脂白玉般的酥胸嫩乳,慢慢将其身
上的罗衣褪去。迷失在激情之的小仙女除了声声的娇吟外,全身酥软,再无别的
力气阻挠,任由自己的冰肌玉肤,圣洁仙体慢慢出现在王笑笑的眼。

  当小仙女身上最后一件衣裙飘落在地,王笑笑禁不住欢呼一声,再次感叹上
天造化神奇:眼前的女体已经不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就算是倾尽世间所有丹青
之妙笔也无法勾勒出小仙女下凡的出尘仙姿。

  宋玉《神女赋》有云:脸若丹霞,肩若刀削,腰若约束,增一分则太肥,减
一分则太瘦。仙体丰姿绰约,妙本天成!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

  那清丽脱俗偏又冶艳娇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韧并且晶莹润泽的玉颈,那雪白
细腻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耸玉峰。还有那圆润剔透的玉脐、那修长美丽的玉腿、那
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神秘的幽谷、那在绝色佳人玉腿无意识的开合下若隐若现的桃
园玉溪…

  第083 章、小仙女紫瑶

  这时王笑笑才算真正完全目睹了小仙女整个圣洁的仙体。他不禁深深地被震
撼住了,他也由此感到一阵迷茫,他觉得自己如同活在最香最甜的梦中,但愿永
远都不要醒过来!

  之前他虽然一直对小仙女上下其手,口舌轻薄,其实只是一种不真实的反应。

  虽然自修炼长生诀以来,他的心境一直保持潇洒平和,但对于心中一直仰慕
的小仙女,乍一听到如此意外的提议,他又怎能再次保持‘至尊皇拳’的心境!

  而面对注定无缘,一生爱慕成灰的小仙女,尤其是小仙女还曾经在他面前预
演过一次令他魂断神伤的离别!更使他以玩世演戏的心态来面对心中的小仙女,
面对这可能又是一次‘演习’。乃至有些急色甚至猥亵。

  鸵鸟的心态使他下意识地盗用了他的好兄弟‘五毒神君’独门看家本领,希
望藉此忘却这段伤心情事!可是小仙女那毫无保留投入的柔情深注,玉体完美得
圣洁无暇!才真正惊醒了他,才明白小仙女对自己是真正的钟情!

  此时的小仙女,脸上飞起了淡淡的红晕,梨涡浅现,巧笑嫣然,神韵像极了
谪仙下落凡尘。小仙女的娇躯虽然仍自抖颤,神态忸怩,娇羞无限。却用极轻柔
又极坚定地声音说道:“笑郎啊,今天……我希望能够于你一起共同经历,共同
珍惜这份情缘。”小仙女字字说来,吐音虽然羞涩,却轻柔婉转,情致缠绵。

  王笑笑却想起当日在自己与小仙女紫瑶约定的邂逅,是以除了在心中对小仙
女的仰慕敬爱之外,总是不敢想及世间一切肉欲的俗念,更不用说如今的坦裎相
对,还涉及云雨之事。

  此次却是小仙女自行表明,要和自己进行一段‘俗世之恋’,虽然小仙女口
中是说为了修行重阴,可是何尝不可以说明她对自己用情之深呢?不由得又是爱
怜,又是感动,轻声说道:“小仙女,我…我真的可以么,真的已触碰过了小仙
女么?”

  小仙女本是强抑羞意,趁着此刻情意如潮、欲念丛生之时,又为了消去王笑
笑心中的羞愧,解开他因一直敬慕自己而来的心结,方能说出这一句话,心头早
已是娇羞得无以复加。偏又听得王笑笑出言相询,更添羞涩,连玉颜秀颈也涨的
通红,别过了头,羞羞答答地道:“笑郎啊!人家求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人家
快羞死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脸上露出羞赧的微笑,还微微地露出几丝汗迹。凝脂白
嫩的肌肤逐渐透出粉红色泽,动人心魂。

  王笑笑听她如此说,胸口热血上涌,坐直了身子,道:“小仙女,我王笑笑
何德何能啊?此生竟能够得到小仙女的垂青!”两人的手慢慢握在一起,四唇相
对,重叠在一起,亲匿的声音缓缓回荡,说不尽的温馨旖旎。

  此时此刻,王笑笑才真正的解开心结,敞开胸怀来接受这未知的感情!无论
是邂逅还是‘俗世之恋’,他都决定不再逃避。执手相看,相对凝眸,两人一齐
再次落入柔情漩涡,再也分舍不开。亲吻、拥抱、抚摩,无一不是缱绻深情,销
魂至于极处。

  王笑笑此时以一种全新的心态再次饱览小仙女圣洁无暇的娇躯玉体,只觉脑
中微感晕眩,热血沸腾。

  眼前呈现出来的胴体,其飘逸出尘、玉洁冰清之处,固不待言,而令人赞叹
向往之处,更在那秾纤合度的身段,衬托一对雪玉凝脂的玉乳,搭配着水滑圆润
的香肩,低垂着娇媚羞红的秀颈,美丽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玉质肌肤下蕴藏着
淡淡的嫣红,不但流露在小仙女娇嫩的仙体上,也融入了她娇美的羞赧容颜。无
复平时的圣洁仙姿,却更具荡人心魄的销魂媚惑!

  霎时之间,王笑笑只觉浑身火热,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小仙女,目光所及,
那清丽脱俗偏又冶艳娇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韧并且晶莹润泽的玉颈,那雪白细腻
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耸玉峰。还有那圆润剔透的玉脐、那修长美丽的玉腿、那片萋
萋芳草掩映下的神秘的幽谷、那在绝色佳人玉腿无意识的开合下若隐若现的桃园
玉溪……无一不全部印入他的眼帘。

  看得一处胜景,王笑笑的心头便重重跳了一下,心底的柔情愈加堆积,越堆
越厚,一时之间,情致缠绵,溢满整个情怀。小仙女见他这样呆呆看着自己,心
里越发害羞,垂下了臻首,轻声道:“笑郎?……笑郎啊!……”

  王笑笑身子一震,方才回醒过来,慌忙道:“怎么?小仙女?”

  小仙女此时不仅脸颊泛红,连整个秀颈也烧得通红,娇羞无限的星眸微闭起
来,柔声说道:“那个……,笑郎啊!你不要只是——只是这样看……看着人家
啦——”声音渐低至不可闻……

  王笑笑眼中注视着小仙女已经赤裸的仙姿玉体,已经是血脉贲张,欲焰狂燃。

  又体会到小仙女的柔情深重,心中再无隔阂,已是回复了原来的心境。再听
得小仙女口出此言,更是心弦摇荡,不由自主。连忙强自定神,深深呼吸几下,
双手轻轻搭在小仙女娇小美丽的纤腰上,双目紧盯着小仙女羞红微闭的星眸,重
又用偷自好兄弟五毒神君的情圣泡妞大法,向心中的小仙女调笑道:“小仙女急
哩!

  笑郎知错了。“

  小仙女口中呼出一口轻喘,羞得阖上双眼,不敢观望,只感受到王笑笑搭在
自己腰间的手指已经不耐寂寞,四处游移,腾挪盘旋,上下前后徘徊一阵,又逐
渐爬上了娇嫩丰挺的乳峰。

  小仙女口中“咿唔”地轻轻呻呤出声,眉梢一颤,心中又慌又羞,又是紧张,
仍然不敢睁开眼来,心里只想:“他……他终于又回复过来,可现在又好讨厌?

  唔,好可恶?——啊!——“一阵酥麻的快感沉没了她的思绪,再也无力反
驳王笑笑的调笑,更无力抗拒王笑笑的轻薄。

  享受着小仙女肌肤美丽娇嫩的触感,王笑笑忍不住低声赞叹,心里情致高涨,
口里喃喃地道:“小仙女啊……小仙女……你……你好美,真的好美!”

  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小仙女,美丽的娇躯没有任何掩饰,当然不复一贯令
人敬畏的仙姿,却于娇羞的圣洁中又添了几分冶艳风情,如此美色当前,更加夺
人心魄、摄人心神。

  听到了王笑笑沉醉赞美的声音,小仙女也不自禁地睁开秀美的星眸,含情脉
脉地望着王笑笑,脸上的羞意更是渲染了一身,雪玉一般雪白晶莹的肌肤上到处
蔓延着娇艳的桃红色,中人欲醉,艳丽得让人晕眩。

  似乎被王笑笑肆意大胆的目光或者是无处不至的爱抚摩挲所刺激,小仙女丰
挺润滑的酥胸前、圣洁娇嫩的玉峰上两点小巧花蕊娇羞地随着小仙女急促的心跳
不住颤抖,而偶然无意识开合的玉腿间的幽谷秘境之中,也泌出了些许清亮的露
水,逐渐盈满浇灌着那神秘诱人的桃园中含苞待放的靡靡娇花,让它更是芳香暗
露、莹润欲滴。

  此时的小仙女,全身上下都是绮丽的景色,那惊心动魄的艳色,怕是夜空中
缀满的晶亮繁星也无法企及的璀璨啊!那圣洁而娇红、羞怯而深情的玉颜;含情
脉脉、温柔婉转的星眸;虽然樱唇未启、银牙紧咬,却是妾知君心似我心,此时
无声胜有声啊!

  这时王笑笑的眼中心底:所盈满的绝不只是小仙女绝美绮艳的胴体,还有小
仙女对他柔情深种、玉眼垂青的最最真挚心意。这才是他心中梦寐以求、苦苦追
寻的极致啊!如今梦想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并且触手可及……一时之间,王笑
笑紧张激动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想凭自己的本能带给小仙
女身体和心灵最高的幸福享受,让她领略人世间真正的情欲交融、销魂蚀骨的爱
恋。同时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力帮助小仙女完成她追寻重阴的梦想,尽管那
最终的代价是他将独力承受失去小仙女的痛苦。

  勉力克制着心中百感交集,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注定没有结局的仙凡之恋!王
笑笑一伸手,捧着小仙女的脸,凑上前去,温柔地亲吻小仙女的芬芳的樱唇。小
仙女生疏地回吻着,王笑笑更进一步地吸吮卷住小仙女嫩滑可口的小巧丁香,唇
舌纠结、缠绵不休,源源不绝的情意迅速扩散、疯狂涌入到两个亲密接触、交相
拥抱的身体内,再逐渐聚集到彼此心灵最深处……亲吻缠绵,纠缠交替的间隙中,
又被彼此激情的喘气声交织充斥。小仙女早已是娇躯酥软,浑身无力。只能娇喘
细细地倚靠在王笑笑身上。

  王笑笑的手不停地上下梳弄着小仙女丝光水滑的飘逸长发,顺着晶莹的耳背,
滑过天鹅绒般美丽的秀颈,爱抚着小仙女粉嫩的香肩,同时逐步向内向下游移,
渐渐来到小仙女交叉掩在酥胸前的纤细手臂,在那勉力遮挡的玉臂上轻轻擦过由
内向外将她慢慢挤开,让小仙女那圣洁美丽的酥胸玉峰再次彻底的袒露在自己的
眼前。

  情难自禁地伸手抚摩,当王笑笑的手指碰到小仙女的娇嫩的玉乳,在她的酥
胸圣峰处轻轻挑弄,只觉着手处滑腻绵软、弹跳挺立,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
流遍全身。

  小仙女本已羞涩之极的躯体极度敏感,只这么稍微碰得一碰,也是刺激非小,
芳心可可,不禁轻“啊”娇呤出声,低柔缠绵,余音了了。王笑笑如闻纶音,大
受鼓舞,满足地一点头,继续轻便地以手指进一步搓揉逗弄两粒雪峰樱桃,同时
手掌掌心轻轻摩挲挺拔的乳峰。

  随着王笑笑的双手动作,小仙女情欲渐生,曼妙的身体因情动而轻轻摆荡,
唇齿之间逸出了动人的娇声:“嗯……嗯……啊……哈啊……嗯嗯……啊……”

  声音之迷人,直令王笑笑魂为之销,听着听着,几乎便要醉了一般。

  王笑笑心摇神驰,更加气血翻腾,手下动作不由得快了,娇嫩温热的双峰上
香汗点点渗出,晶莹可爱。一对小巧玲珑的粉红樱桃也早已立起,把小仙女心中
的舒适快意老实地反映出来。

  王笑笑持续的加大力度,尽情地抚弄着小仙女那诱人秀美的乳峰,用手指揉
捏那两点茁拔嫣红的蓓蕾。小仙女白嫩腻滑的娇躯传来阵阵触电似的颤抖。

  王笑笑的嘴唇紧紧咬住小仙女的朱唇不放,把小仙女的呻呤堵在口中,并且
趁她正是意乱情迷之际,将舌尖再次攻入她的樱唇中,忘情搅动她口中的香舌,
大力吸吮她的香津。王笑笑一只手留连于小仙女那挺拔双峰之间,滑腻坚挺的玉
乳在他的手掌摩挲抚弄下不停地变换着外形,另一只手在她的娇躯和大腿外侧处
上下游动着,一处不漏地抚摩着。

  小仙女的喉咙深处蠕动着含糊不清的音节,身体毫无意识地扭动着,双手无
力地挡在王笑笑大手游弋的路线上。王笑笑无暇顾及于此,他的嘴唇松开小仙女
的香唇,慢慢顺着小仙女的修长秀美的细颈,一路吻下,最后攀上圣峰,将左面
那点红嫩的蓓蕾含在了口中,温柔地小口吸吮着,舌尖时不时有意舔舐着。

  “啊!嗯!”终于从小仙女的口中再次发出了难以抑制的畅快呻吟,仙姿玉
容中极尽霞红的娇羞,玉手也自发地停住反抗,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小仙女渐
渐迷失在如潮的欲海中,慢慢地沉沦。

  王笑笑的嘴唇稍离,一丝晶亮的线流从嘴中吐出,黏粘在了那点蓓蕾上。丝
毫未作停留,王笑笑又将右面那点红嫩的蓓蕾纳入口中,稍稍加大力度,吸吮、
轻咬着。小仙女布满欲焰的羞红双眼再次紧紧合上,樱唇发出仿佛来自体内深处
的渴望娇吟,原本乏力低垂的双手忽然恢复了力气,紧紧反手抱住王笑笑的蜂腰,
并激情地掐紧,深陷入王笑笑腰间软肋里。

  接着王笑笑的唇离开了小仙女粉红的蓓蕾,只是伸出舌头,用舌头在蓓蕾缓
缓地打着旋儿。就这样,过了一段不长的时间后,那两点蓓蕾逐渐发硬,骄傲地
站立在了那双雪白圣洁的玉峰之上。

  当王笑笑的手微微将两人紧贴的身躯分开,目光落到小仙女神秘美丽的桃园
幽谷时,他欣喜地发现原本只有一丝丝的晶莹滑腻的香泉玉露已经逐渐蜿蜒成玉
溪流水,从那尽情张开的粉红细缝中潮水般涌出,芳香四溢。

  终于,王笑笑的手伸向小仙女的嫩滑纤细,修长莹润的玉腿顶端之间。由于
小仙女的双腿正害羞地并拢着,王笑笑的魔手被阻于玉门禁地之外,但他似乎也
并不急于抢滩登陆。只是尽情沉醉地摩挲着小仙女大腿内侧非凡滑腻的雪肌玉肤,
仅仅享受这销魂蚀骨的美妙触感已经令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此时,小仙女漂亮的双眸早已紧紧眯起,满脸潮红,玉体止不住轻轻地颤抖。

  比平常更加艳红的樱唇不时地发出诱人的娇哼。呵气如兰。王笑笑看着自己
心中无限仰慕敬爱,不识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动情时美艳绝伦的羞态,满足之余更
是欲火飚升!

  肆虐的怪手顺势插入小仙女不知何时早已微微张开的玉腿之间,并进一步占
领了小仙女从来无人有缘欣赏地桃源仙境。探出两指轻轻温柔逗弄之余,更故意
将头伸向小仙女早已不理天高地低的臻首,用舌头轻舔着伊人晶莹的耳垂,并不
断地向耳朵里边吹气。让小仙女又羞又痒,欲躲开臻首却又微微不舍,只得含羞
忍怯任王笑笑轻薄调笑。

  然而,王笑笑可并不因此满足,他继续变本加厉地挑逗小仙女:“小仙女下
面好象已经很湿了,让王笑笑来探察一下,这到底是何原因?可不能疏忽错过了
小仙女的病因嘞!”

  闻听这等轻薄言语,小仙女羞得连耳根玉颈一起红了个遍,原本酸软无力,
不知该如何摆放的一双玉手忽然有了力气,赶紧捂住王笑笑仍在口吐“脏”言的
大嘴。吱吱唔唔地羞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人家…。人家才没有呢!”

  话虽如此,王笑笑却分明感到小仙女原本因他怪手入侵而略略绷紧的双腿已
经放松不少,王笑笑喃喃自语道:“既然小仙女不肯开方便之门,那我只好霸王
硬上弓了!小仙女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啊!”言罢,双手微微用力,故做急色地
将小仙女一双修长玉腿向两边分开,更迅速埋下头,一双贼眼放肆地饱览小仙女
最最贞洁神圣地秘境。

  “曲径未曾缘客至,蓬门今始为君开”,无愧于小仙女之名啊!在那一片并
不太稠密的萋萋芳草中,两片粉红莹润的花瓣微微向外张开着,含苞欲放的娇花
细蕾正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有缘者骄傲地展示着它的漂亮与圣洁!

  而晶莹滋润,艳光四射的娇嫩阴核已静静探出幽谷并渐渐充血膨胀,红润欲
滴!就像一颗粉红的珍珠般诱人,偏又晶莹剔透。兰香雨露般的蜜液不断地从桃
源玉溪内渤渤溢出,星星点点地飞溅散步到花瓣草丛中,如清新的朝花雨露。同
时散发出惹人迷醉,煽情诱人的靡靡气息!

  感受到王笑笑如狼似虎,饥饿肆虐的目光,片刻工夫,小仙女整个娇躯透体
嫣红,不住的微微扭动,一双烧红的玉腿更试图夹紧以避开王笑笑色迷迷的目光,
但无疑这纯属徒劳!

  意兴高涨的王笑笑怎么可能让如此胜景轻易被封杀。抢先一步将手掌横梗在
小仙女的腿间,继续伸手触摸拨弄着小仙女沾满雨露的娇嫩花瓣,恣意的揉捏爱
抚,再轻柔地拨开湿润卷曲的黑色芳草,手指微微用力向下,已经探入渐渐张开
的鲜香粉红蜜穴内,马上,敏感的蜜穴初受刺激,迅速四处缩紧,蜜液更是潮水
般涌出。小仙女此时已是情动如潮,欲焰狂燃!

  王笑笑的手指只是略略逗留肆虐一翻,就撤出重地,蜜穴的空虚令早已渴求
充实的小仙女感到情欲难耐,娇嗔道:“笑郎啊!你要逗死人家吗?还要这样折
磨人!”

  王笑笑自然不会真的舍得,注视着小仙女的玉容,忍禁不住取笑道:“小仙
女错怪了!小子怎会如此唐突小仙女呢?只是小仙女好象不知羊入虎口,焉能幸
免。却问老虎为何还不动手动口?哈,笑郎又有新招,这就与小仙女切磋!”

  说完,不管小仙女已羞得用玉手捂住整个脸颊,鸵鸟般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就用双手按住佳人玉腿内侧向外分开,低下头伸出舌头,由下而上,分开细
细的草丛,舌间缓缓地舔过粉红的花瓣,在上面轻旋盘弄。游遍蜜穴四周每一寸
娇嫩肌肤,然后,更用舌尖微微顶开花瓣,深入湿润的处子蜜穴内,直接舔弄那
已经膨胀突出的娇艳珍珠。最后还努力将那粉红珍珠吸入嘴里,以舌头轻顶微弹
之余更张开牙齿,轻轻地咬住,感受它轻缩颤抖。

  同时,蜜穴深处的肉壁变得愈加滚热,收缩吞吐加剧,一阵剧颤痉挛之后,
随着小仙女一声娇吟,紧窄的处子蜜穴急速涌出了大量的灼热花露蜜汁,由于蜜
穴花瓣被王笑笑大嘴堵个坚固,无处流出的蜜露全部涌入他张开的喉间,只有少
少溢出溅在王笑笑的口鼻间,王笑笑这才放过小仙女的蜜唇,仰头吞尽小仙女的
香露,连残留口鼻间的也没剩下,悉数舔吸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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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4 章、将错就错

  良久,小仙女紫瑶才从那欲仙欲死的极乐仙境醒过神来,微微睁开仍自迷蒙
的星目,樱唇轻启:“笑郎啊!人家这才晓得为什么情欲之事如此诱人,那实在
是令人难以想象其魔力啊!”

  “是啊!小仙女得遇此情欲之道,稍加参悟,必能修成‘三九重阴!只可怜
我………嘿嘿,没什么…………。”

  “怎么吞吞吐吐的,笑郎有事瞒人家勒?噢,笑郎啊!你怎么……怎么恶形
恶状,人家不理你啦!”

  “小仙女休怪笑郎失礼,实在是不由自主啊!”王笑笑尴尬地捂住欲焰高涨
的男性突起,干笑着,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其实,小仙女紫瑶又何尝不知王笑笑的苦处,况且对方是自己心中衷情的唯
一男子。她只是极度害羞罢了,平时虽然饱览群书,广泛涉略,也曾读过此类书
籍,可那时心如止水,看过不留痕。谁会想到今天居然亲眼见到,男子雄起高涨
的欲望呢?尤其它还是因自己而起,更羞愧的是自己之前还那般的……………

  重新盈满的娇羞迅速将小仙女再度沉没,银牙微咬,终不忍自己心中爱郎承
受欲火的煎熬。小仙女紫瑶毅然伸出双手,带着颤抖却坚定地拉过王笑笑已然含
窘转过的身躯,温柔地缓缓跪坐在王笑笑身前,用那双泛红的纤纤玉手,为王笑
笑解除衣物。

  王笑笑被小仙女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抓紧小仙女的双手,深受感动道:
“小仙女,你何需如此委屈,我王笑笑又怎得小仙女这般垂青啊?”

  “笑郎怜我惜我疼我爱我,紫瑶心领!但恰恰如此,紫瑶又怎能不心痛笑郎
呢?”

  “我可以用逍遥真气将欲火压下化解的,小仙女有此心意已足慰平生了!”

  “笑郎有所不知,修习先天之道,轻易不动情生欲,一旦有了情欲之念,则
不可硬性压制,须知情欲为物,如同大禹治水,疏导方为正道,笑郎不需担心,
小仙女既然决定以身试情,就绝无退缩之理。

  况且佛家有云:“一引一啄,莫非前定‘。”“可是小仙女不是还得保持处
子之身吗?笑郎又怎会如此自私,毁了小仙女苦苦追求的重阴修行呢?

  “”什么?人家又没说要和你……和你合——体——交——欢,人家知道,
还有、还有别的法子的。“小仙女紫瑶红脸娇嗔,语音渐低至细不可闻。

  此时,小仙女紫瑶的双手已经越过了王笑笑缺乏毅力的阻拦,但明显看出小
仙女极其不善此道,再也不见一丝来自慕容山庄的江湖绝世女剑手,纤细的玉指
丝毫不见灵活,终于还是在王笑笑期期艾艾的帮助下才算完成,不过,王笑笑的
衣裤恐怕也只好功成身退,从此无法再见天日了。

  看到王笑笑在自己双手努力下渐渐露出的身躯,小仙女羞红的双颊已经滚烫
盈满汗珠。红润的双唇似乎感到阵阵干渴,不自禁地伸出粉嫩的香舌微舔樱唇,
口中更是娇喘吁吁,呵气如兰,颤抖的双手紧张的有些僵硬。

  当她的目光落到王笑笑早已不耐,骄人挺起的男性欲望时,更是如同触电般
迅速垂下臻首,同时口里发出一声娇呼,只敢用手抖抖缩缩地伸向它,慢慢合拢
玉手,握紧。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轻捏细揉一下,自然,不能指望小仙女
技巧有多高明,但就这轻轻一下,已经让王笑笑欲火再升,欲望膨胀的好象要炸
开一样。

  心中怀着对小仙女的无限感激与怜爱,王笑笑急欲发泄出心中的欲火,免得
让小仙女遭受更多的委屈,但希奇的是,他越是想早点解决,反而,适得其反,
越是无法如愿,尽管心中的欲火已经愈烧愈烈,快感越来越强,可离那一泻千里
的极乐境界总是差之毫厘,好比咫尺天边。触手可得之际突又遥不可及。

  这种吊在半空的感觉让王笑笑更是欲焰膨胀,心急如焚。尽管以他修习长生
诀的定力也无法静下心来,再也无法克制暴涨的情欲,嘴里呼出重重热气,口中
呵呵有声。尤其是眼中还满是小仙女美艳绝伦,玲珑裸露的娇躯玉体,随着双手
动作而来的乳波臀浪,更让他恨不得马上将眼前的小仙女扑倒在地,提抢上阵,
就地正法。可是心中还残存的对小仙女的怜爱敬慕却时刻提醒他不得行此妄念。

  进退不得的困境让王笑笑快要疯狂了。

  就在此时,小仙女紫瑶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背转娇躯。王笑笑勉强压制
心中燃烧至五内俱焚的欲火,微微向后退了几步,方才惭愧说道:“是我让小仙
女受累了,我……………”

  “不,笑郎,我知道你忍的辛劳!要是这种方法也还不行的话,人家也不管
了,就算永无一窥重阴之日又如何………!”

  “小仙女不必如此,对了,小仙女刚才说什么方法的……?”

  “人家以前在静斋修行时,曾经看到一本书,书上说……说是……,人家说
了,笑郎可不许笑人家不知羞耻啊!”

  王笑笑目瞪口呆地看着小仙女罕见的娇羞女儿情态,欲火竟奇迹般平息了不
少。同时心中极为好奇,到底是什么书,什么内容会让小仙女在此时尚且害羞至
此呢?“小仙女尽管说来,笑郎绝不会笑你!也不可能笑你!”

  “人家曾读过一本书,名《玉蒲团》,书中尝言,古时有位女子,碍于父母
之命下嫁,却于婚前私会心上人,两人相爱甚深却又无力抗拒父母之命,女子欲
在婚前将自己纯洁身体交付心上人,却又怕丈夫察觉,于是想到一个折衷办法:
就是——就是女子以——后庭——后庭玉股承欢——。”

  “啊!小仙女的意思是——?”

  “什么?人家才没什么意思呢?”

  此时,王笑笑又怎能不知小仙女的美意呢?况且自己目前已是欲火焚身,欲
罢不能。更主要的是自己对这小仙女爱慕之余,怎都有几分占有的欲念吧!

  再不迟疑,王笑笑先伸出一根食指,试探性地轻轻触碰着小仙女的玉股后庭,
当指尖碰到那粉红的菊花蕾时,小仙女的娇躯一阵抖颤,口中同时发出一声娇呼,
情致荡漾。低喘细细。可见此处敏感之极,王笑笑也想不到小仙女反映竟是如此
强烈,一时之间,原本稍有下降的欲火更是进一步飚升,男性欲望昂然而立,蓄
势待发。

  王笑笑手指略略前侵,却发现此处比之私处蜜穴更紧凑,但同时肉壁收缩,
极具弹性及诱惑力。欲再伸指向前,可能由于旱道干燥,缺乏润滑之故,步履维
艰,极难深入。惹的小仙女忍不住呻呤起来,间中还夹杂着几分痛楚。虽然小仙
女强行抑制,不欲影响王笑笑的感受,但他又怎么忍心让小仙女受苦。

  旋即想到一个比较暖和的办法,王笑笑先用手指沾染小仙女蜜穴间早已泛滥
的爱液,信手涂抹在玉股后庭的菊花蕾中,有了玉液的润滑之功,小仙女的娇哼
听来果然少了几分痛楚,多了几分娇羞。

  王笑笑看看时机已至,抽出手指,然后扶正小仙女的玉臀,挺起昂扬的欲望,
先用顶端就着蜜液研磨一番,再缓缓推进,终于进入了一个温润紧缩的蜜道。在
小仙女带着几分甜蜜的痛苦呻呤中,王笑笑彻底地攻占了小仙女的后庭。

  静待小仙女适应了最初的紧凑撕裂般的痛楚,他缓缓温柔地动作,同时双手
抚上小仙女的酥胸玉峰,轻捏细弄。双目一直细心地观察着小仙女侧面的表情,
知道小仙女已经感到部分的快感了,于是,王笑笑放开架子,使出浑身解数,感
受小仙女逐渐产生快感的同时自己也享受着小仙女那美妙后庭,娇嫩菊花蕾所带
给他的欲仙欲死,飘飘然,如登仙境的高潮余韵…………。

  看着小仙女累的沉沉睡去,而此时此刻的魔女欢欢又坐了起来,似笑非笑的
看着王笑笑,王笑笑赶紧起身紧紧搂住魔女欢欢的柳腰,深情地说道:“欢欢可
知我午夜梦回。醒觉时心中脑海盈满的全是对你的思念!如今才知道:我对紫烟
仙子有的是怜;对小仙女有的是敬;而对你才是真正刻骨铭心的恋爱啊!即使此
刻你就在我怀中,我对你的思念仍无法停歇更无法抑止!”

  魔女欢欢反手搂紧王笑笑,使尽全身的力气,好象要以此来抚慰他心中曾有
的创伤。口中喃喃道:“笑郎,你爱我,我是深知啊!可是你自己到底还爱谁你
又何尝清楚呢?你对王紫烟姐姐的怜惜,对小仙女妹妹的敬是显而易见的,可之
后呢?”

  王笑笑恋恋不舍地回到多情窝,来到自己房间门口。忽然止步,超人的灵觉
告诉他,房里有人,而且不是别人,就是令他头疼的王紫烟。耳边又想起魔女欢
欢的话语:“你对王紫烟的怜惜之后…………?”

  他不敢再想下去,深深地吸了口气,王笑笑伸出手揭开帘子,也揭开了一段
正魔纷争,同时也揭开了一份未了情缘。

  王笑笑自到慕容山庄后,白天陪魔女欢欢练功,夜晚伴她共赴巫山云雨,不
觉过了数日,却一直不见欢欢的师娘柳清清出现。

  这天傍晚,王笑笑跟平时一样,沐浴后溜进了欢欢的卧室。他蹑手蹑脚地走
近床沿,见魔女欢欢背外朝里盖着一条被单在睡觉,便顺手摸过去,隔被单捏住
了她的玉乳,一阵揉搓。

  谁知她拉住了王笑笑的手,随即转过身来。王笑笑一看之下,哎哟!原来睡
在被单下的女人不是魔女欢欢,却是另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儿。她星眸圆睁,迫
视着王笑笑,半嗔半怒的样子,红着脸说:“你是哪里来的狂徒?这是要干什么?”

  王笑笑惊得低下头,嗫嚅地答道:“没……没什么,我以为是欢欢姐姐。”

  “没什么?”那美女用手拍拍床沿,示意王笑笑坐下:“我听说徒弟带回一
个叫王笑笑的少年,大概就是你吧?我叫柳清清,是欢欢的师娘。”

  王笑笑斜视着柳清清,见她穿了一套紧身的衣服,领口开得低低的,胸前那
两个白肉球,挺凸得摇摇欲堕,曲线玲珑。

  她微睁着朦胧的睡眼,问道:“你一定跟我徒弟上过床吧?不然从哪里学来
得这么坏?”王笑笑的脸又是一阵热,尴尬得想马上转身往外跑,可是她已经把
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她的另外一只手先是摸摸王笑笑的大腿,然后便摸到他的玉
茎,轻轻地揉搓着,随后握在手里,越握越紧。

  这时,王笑笑的胆量也无形中大了,他开始摸她的竹笋奶,虽然隔着一层衣
服,但他觉得柳清清的玉乳极有弹性,与魔女相比,竟在伯仲之间。

  摸了一会儿,王笑笑的手便转移阵地,摸到柳清清的大腿,起先,他还是隔
一层裙子在外面摸,但她已微闭着二眼,嘴里不时轻哼!后来,王笑笑干脆掀开
她的裙子,从里面摸索进去,一直穿过亵裤,在她的阴沟下轻轻摸了一阵。他先
用手指头去摩擦她的红豆,因为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一经摩擦,柳清清便情
不自禁地又低哼起来:“喔……啊……哎哟……”

  王笑笑一听她这么浪吟,便索性再伸向里面急急地试探,略微使劲,一下子
就把整个中指和食指完全插了进去,还在里面转了两转。

  “啊!笑笑……你这……小鬼……坏死了……唔……”也许是挖得她太舒服
了,柳清清竟自动地将香唇送过来,和王笑笑来一个深深的长吻,并且用手重重
地捏了一下他那硬硬的如意棒,温柔地问道:“宝贝!

  你要不要玩呢?我来教你玩个痛快的。“她说完这话,便马上站起身来,先
把裙子和亵裤脱掉,顺手揩了揩甬道流出来的骚水,然后,她把王笑笑那根又长
又大又硬的如意棒掏出来,一手握住,轻轻在他耳边说道:”你这东西好劲啊!

  “

  两人已情不自禁,双双拥抱,来了个深深的长吻。

  热吻过后,柳清清叫王笑笑把二腿并拢,她的玉腿便分得开开地跨在王笑笑
大腿的两侧,背向而坐下来,她的屁股稍微向上一提,同时用手去翻开甬道,一
面又把王笑笑的大宝贝扶正,等到他的如意棒对准了自己的无底深潭之后,她便
轻轻坐下来。

  “小鬼你看,这叫移花接木!”说罢,她脱下上衣,解开肚兜,再拉着王笑
笑的双手去摸自己的玉乳。于是,王笑笑两只手都用拇、中二指分别夹住她的两
个奶头,再用食指按在奶头的顶端,轻轻地旋转抚弄。柳清清将双手撑在床沿,
屁股不停地上上下下运动,让王笑笑的宝贝紧插,而且扭过头来,柔声问:“小
鬼,这样好不好玩?”王笑笑点点头,然后送给她一个会心的微笑。

  坐在他身上的柳清清,这时屁股动得更厉害。她的那个肉洞,简直就像一个
肉套子,她一面把王笑笑的如意棒不断地套进甩出,一面又不停地哼叫:“小鬼
……唔……我痛快死了……你有……觉得痛快吗……”

  王笑笑享受着她的套动,只顾把她的玉乳猛抓狂搓。正要达到高潮而将射精
的一刹那,蓦然听见一阵敲门声,随后,房门忽被推开,一个俏美人闪身进来,
正是柳清清的徒弟魔女欢欢。

  霎时间,六只眼睛投射,王笑笑感到非常尴尬,而更感尴尬的是柳清清,她
变得骑虎难下,忸忸怩怩地窘态百出。她早已停止了臀部运动,但是,她的肉套
子仍然套住王笑笑的宝贝,坐在他的身上发楞。

  谁知魔女欢欢跨进房间,看了看面前的这对肉人,却毫无惊异的表情,径自
踱到椅子上坐下,淡淡地问道:“小鬼头,玩了很久了?”

  王笑笑正不知如何回答,只听柳清清轻声地叫道:“欢欢!”

  “没有关系嘛!”魔女微启星眸,瞥了他们一眼:“没玩好就继续玩吧!又
不是外人,光坐在那里干什么?”柳清清听到徒弟这么一说,如闻大赦,不再客
气,她的屁股立时蠕蠕而动,不过并没有先前那么疯狂。王笑笑呢,这时本已空
闲的双手也不得不搂抱过去,然而也没有像先前那么用力地揉,只是把双手摆在
柳清清的玉乳上轻轻按摩。

  渐渐地,柳清清的屁股已越动越快了,而且每次都把大宝贝尽根套到底。魔
女在一边开始低哼,声音带着颤抖的韵味,她一只手按在她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
两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面前的情景。

  蓦然,欢欢“唔”地低吟一声,霍然起立,接着走到床前,迅速跨上床来。

  王笑笑和柳清清都感到错愕,只听得魔女说:“该轮到我了!”只见她三下
五除二脱光身上的衣服,一把推开柳清清,随后,双手分攀王笑笑的两肩,轻轻
地把他按落床上,还给他垫上枕头。王笑笑本来是坐在床沿,可是被魔女这么一
按,他的身体便成了由屁股以上躺在床上,由大腿以下垂放在地下。

  此时,魔女欢欢玉腿分开,面对面跨在王笑笑身上,然后蹲在他的胸脯,这
么一来,她的那个肥满湿热的肉洞,就对正王笑笑的嘴巴了。

  她的肉色很白,也很柔很嫩,阴阜高高地隆起,像一个大肉包,阴阜上的绒
毛又细又密,只见茸茸的草丛中,一颗鲜艳夺目的明珠在闪亮娇艳的光辉,它是
那样的红润,又是那样的娇美,仿佛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随时都会化为水珠。

  太冶荡了,这媚如花瓣的肉唇!王笑笑忍不住抬起头,一口含住了它……连
皮带肉含在嘴里,他无法分清哪一团肌体才是那香艳四射的红豆,于是,他又松
开口,让那甬道在弹性的恢复下重新射出艳光盈盈的光芒。

  他伸出手,放在肉唇的两旁,轻轻向外分开,霎时,那颗娇媚如夜明珠的红
豆更为骄傲地挺立起来。王笑笑伸出他的舌尖,轻轻地在那花蕾般的红豆上舔了
舔,魔女欢欢的下体,随着王笑笑舌头的运动,一起一伏地微微颠动,均匀的呼
吸,也变得粗大急促起来。

  第085 章、师徒争宠

  王笑笑双手用力挤,使明珠耸得更高,更突出;他的嘴唇吻住了魔女的小红
豆,仔细品尝起那细小的、柔韧的、酥软的美味,末了,又拼命地吮吸。他的嘴
是那样的有力,连外缘、绒毛、小红豆、唇沟、幽谷沟壑,全都被他一古脑吸进
口中,他的头更如狗咬着骨头一样,左右摇摆。

  突然,王笑笑纵身而起,一口含住了魔女的豪乳,他那坚实的牙齿,细细地
嚼咬着她的乳珠,舌头吻弄拱舔她那酥软的乳峰。

  魔女欢欢娇滴滴地左右扭动,胴体如蛇一般紧紧缠着王笑笑的腰胸,爆发出
一阵又一阵淫呼浪叫:“啊……妈呀……痒死我了……好酥……好麻……笑笑…

  …你真行……噢……哎呀……“

  尝够了魔女豪乳酥软的滋味,王笑笑又扑上去,咬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她的
舌头有如一条滑溜的灵蛇,充满了香腻滑软的温馨……

  王笑笑感到自己的下腹异常灼热难忍,他不再犹豫,将早已硬胀充血的宝贝
对准魔女欢欢的下体玉门,先轻轻左右摆动,再缓缓地向洞中挺进,逐渐加快频
率抽插。

  王笑笑看见,魔女那红艳欲滴的红豆,在宝贝的一进一出中,上下地起伏颠
动,大小幽谷沟壑也都随着宝贝的前进后退而一开一合,如同两扇鲜红的小门,
她的双腿虽为自己粗壮的身体压住,但白嫩的肥屁股仍在顽强地扭动、挺耸。

  王笑笑感到宝贝上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龙头上酥麻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他
俯身扑倒在魔女欢欢娇躯上,想休息片刻,再行奋战,而魔女却迅速地趴开了双
腿,将甬道高高耸起,使他宝贝上有了一种腾云驾雾的新奇感受。

  他的欲火重新燃起,只见他跳起身,将魔女的双腿高高举过肩,再作极大限
度的分开,使她的甬道暴露得更为突出。她的双腿在王笑笑的挤压下,不仅张得
极开,而且她的骨胳极为柔软,两条玉腿竟然在空中成了一个反八字形,那甬道
更成了一团凸出的肉包子。

  这对王笑笑无疑又是一种全新的刺激,他的宝贝因性欲的高涨而越来越硬,
越来越热,越来越疯狂,他不顾一切地狂冲、狂压、狂擂。猛插了几十下后,终
于,他丹田下的热力高度凝聚,就感魔女花心大开,甬道一阵紧缩,一股阴精夺
门而出,将他的龙头冲得爽爽的,他随之从龙头马眼里也射出了浓热的阳精。

  两人同时软倒在香榻上,看得一旁的柳清清心惊肉跳,芳心大动,她此前与
王笑笑缠绵许久,尚未尽兴,此时恨不得立刻上阵,重赴巫山,只是碍于欢欢在
前,唯有暗自长叹一声,黯然离去。

  王笑笑自那日与柳清清有过肌肤之亲后,总是魂牵梦绕,挥之不去,时刻留
意寻找机会,想和她再续鸳盟。

  这天,王笑笑趁魔女不注意,一早悄悄潜入柳清清的住所,恰好碰到她刚练
完“素女功”,衣服还未穿,只见她身躯丰满,肌肤又白又细,两个丰乳像刚出
笼的包子,圆圆鼓鼓;平坦的小腹上,黑色的绒毛如棉纱般细柔,整个甬道高高
地突起,像个小山丘;修长白嫩的大腿、浑圆结实的肥臀,粉红的双腿间蓬门洞
开,峰珠激张,那道神秘的“醉人沟”正隐隐闪着白光,王笑笑不禁看呆了。

  柳清清斜睨他一眼,嗔道:“笑笑,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

  王笑笑没说话,轻轻走到她身边,倏地伸出手,把柳清清搂住,温柔地抚摸
着她的后背、柳腰和粉臀,嘴里说道:“师娘练功辛苦,笑笑想来照顾师娘起居,
不想天可怜见,竟教你我有缘再来亲近。”

  他的吻雨点般落在柳清清的粉嫩面颊上,坚硬的胡渣刺得她浑身酸酥,一股
强烈的汗臭直冲她的鼻孔,更挑起了她的情感骚动,只听“嘤咛”一声,柳清清
倒进了他的怀里。王笑笑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顺着她丰满的乳峰,向下滑去
……柳清清立刻浑身一震,接着呼吸又急促起来。

  王笑笑的大手从双乳开始向下抚摸,他的摸法特异,手掌转着圆圈,五个指
尖压在肉里,一边转动一边向下滑,罡风通过小腹、肚脐,触到甬道的时侯,柳
清清已无法忍耐。

  他的大手终于落在小丘似的外缘上,用食指找到甬道上方的软骨,缓缓压揉
起来。也许是因为手指技巧高超,柳清清全身轻微的摆动着,很快变成了快速的
震颤,又变成了不停的抽搐,接着便手舞足蹈,娇喘吁吁,肥白屁股不停地扭动
着。

  “啊……太痒了……我受不了啦……”她舞动双手,乱撕乱扯着王笑笑的衣
裤,不一会儿便把他脱了个精光。

  突然一扭头,她看到王笑笑小腹下,双腿中,那根又粗又长又壮的大宝贝,
正在那一大片乌黑发亮的绒毛中激昂地高挑着,也不禁呆了,因为她从未见过这
么粗这么长的宝贝。它是那样威武雄壮,上面一根根的青筋,凸涨涨地爬满了青
筋;突起的肉刺,麻麻密,支楞楞地耸立着,乌紫发亮。她竟不顾一切,伸玉臂
一把攥住了它。

  王笑笑猛一惊,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将身体腹部向前凑了凑,以满足她那疯
狂的欲望。

  柳清清抓住宝贝,一攥一松地玩弄着,不时还舔舔足有鸡蛋大小的龙头,揉
揉底下的卵蛋。王笑笑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反而将自己的手指下移,中指一下子
伸入了她的甬道,缓慢而有力地扣弄起来。她这时用力挺腹,同时将大腿张开,
那肥厚的幽谷沟壑,一缩一张,骚水急涌而出……

  王笑笑突然将头扎到她的两腿之间,用嘴对准肉洞狠劲地向里吹气,直吹得
柳清清浑身不住地打战,忍不住一个劲地挺腹配合,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好舒服……哎哟……你的花招……怎那么多……唷……”这时,王笑笑
激情高涨,色欲猛增,他索性来个“张果老倒骑驴”,一下子骑在她的腹部,然
后伏身,趴在她双腿之间,将长舌一下伸入幽肉之中,而自己的宝贝,也恰到好
处地落在柳清清的樱唇边。

  这下如获至宝,柳清清双手攥住大宝贝,像捧着火腿香肠一样,又是闻,又
是咬,又是舔,又是吸,如同一只久饥的老猫,突然捉住老鼠,要尽情地耍弄之
后,才饱餐一顿。

  王笑笑使用舌尖功夫,先在肉洞里上下地滑动着,一会儿舔到洞口,一会儿
吮到小红豆,使得柳清清那肥大的臀部不停地抽动,这时,他才把舌伸入肉洞,
在阴壁的嫩肉上,上下左右地翻搅、磨动,这又使得玉蛤又酸又酥,又痒又麻。

  柳清清只觉全身轻飘,头昏脑涨,拼命地耸动屁股,使幽谷香泉更加紧凑地
与他配合,使他的舌尖,更深入幽谷香泉的幽境。

  忽然,小红豆被舌尖吸住了,向上一挑一挑地舔着,柳清清尖厉地浪叫起来
:“哎呀!我的妈!我要升天啦!”王笑笑知她已情急,一个滚翻,调过头来,
跪在她玉腿之间,手托宝贝,对准肉孔,只听“滋”的一声,那根七寸多长的大
宝贝,整个地连根没入,缓缓抽插起来,他那浓密的绒毛,在抽插的同时不停地
增加着刺激,使得幽谷沟壑和肉蒂都在紧张地收缩着。

  柳清清立刻感到无比的滋润和充实。她努力地使自己的小腹挺起,紧紧地搂
住王笑笑的脖子,不停地在胡渣上磨蹭,她舒爽地微闭双眼,两片湿润的嘴唇,
微微启开,一条香舌挑逗地伸入了他的口中。

  两人同时疯狂起来,一同扭腰、晃臀,一个向上使劲,一个向下使劲,直干
得柳清清全身发烫,幽谷香泉痒得透体,梦一样地呻吟,蛇一样地扭动着。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暴风雨般的袭击,整个人好象驾云的仙子,飘
飘荡荡,销魂夺魄。即使是当初的邪皇也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这也也许是这
些天他没有和王笑笑说明的原因吧。

  经过一阵急风暴雨的洗礼,她本能地紧紧搂住了王笑笑的脖子,屁股加速上
挺,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紧夹住他的腰身,洞口紧紧咬住大宝贝的根部,流出了
涓涓的骚水。

  王笑笑一连又猛插了三十余下,身体燥痒难忍,尤其是小腹下,宝贝中,好
象干柴烈火,熊熊地燃烧着,一种强烈的刺激突然向他袭来,终于像火山爆发那
样,喷射出一股浓浓的阳精。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王笑笑坐起身,欣赏着柳清清的娇躯:只见一头披肩长
发像黑色波浪一般披散在她那肥腴的豪乳和圆实的香肩上,两条胳膊滑腻而洁净,
宛如两段玉藕,一尘不染,柔若无骨;一对杏眼黑漆漆,水汪汪,时时泛出勾魂
摄魄的秋波;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像熟透了的密桃,谁见到都想咬一口;她那
雪白的大腿,丰满而富有弹性,小腹下,两腿间,隆起一片黑油油,柔绵绵的小
草,薄薄的双唇,中间夹着鲜红鲜红的嫩肉,闪着亮光的小红豆,似现非现,若
明若暗;双乳高耸,椒尖怒突,褐色的乳晕,鲜红的乳峰,加上美玉般的雪脯,
构成一幅五彩缤纷的美丽图景。

  一阵凉风吹来,柳清清闪闪发亮的绒毛左右摇摆,小小红豆立感一阵清凉,
她绵羊般伏进王笑笑怀中,骚媚入骨地瞄着他。

  王笑笑伸出双手,按在她令人陶醉的乳峰上,用力揉搓,掌中只觉得柔软如
绵,柔中带刚,弹性特强。接着,他将满是胡渣的大嘴,整个扎在她的胸间,啃
咬着那鲜嫩的乳峰,嘴里还不停地“哼叽”着,坚挺的大宝贝,此时也移到她的
双腿之间,在两片肥厚的幽谷沟壑上,前后左右地滑动不止,直逗得柳清清奇痒
无比,酥麻难忍。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粗壮的大宝贝终于在骚水的浸泡中溜进了桃花洞内,她
顿感充实、饱满,一股股热流由下身迅速升起,刺激得她腰肢猛摆,肉口猛收,
玉臀上迎,把大宝贝夹得酥爽无比。

  王笑笑一见柳清清早已动情,便耸动屁股,狂抽急送起来。只见大宝贝直起
直落,一插到底,把小龙女干得媚眼直翻,欲仙欲死,嫩肉的玉腔内,涌出如蜜
汁般的骚水,四溢在她那青草如茵的绒毛上,好象晨起的甘露,粘粘地贴在那雪
白的小腹上。

  王笑笑越干越猛,越干越快,柳清清只感觉那根粗大的宝贝,进进出出,猛
烈地顶撞着自己的花心,一种淋漓的快感,漫延了整个身躯。她甬道一阵收缩,
股股阴精从子宫里喷射而出,接着,子宫口急剧收紧,夹住龙头不放。

  王笑笑经阴精的喷射,立感龙头一热,然后是一阵舒爽直透心底。他猛一快
抽,屁股用力一顶,精关一松,一股奇热的阳精也直射出来。

  柳清清从枕头下拿出丝巾,擦拭干净王笑笑的大宝贝,见它仍然屹立不倒,
不禁惊叫道:“笑笑,你这如意棒可真厉害,爱煞师娘了!”

  王笑笑与柳清清正在缱绻之际,房门忽被推开,魔女欢欢一阵风般闯将进来,
柳清清赶紧粉脸含春,起身招呼道:“欢欢!”

  魔女杏眼圆睁,死死盯住王笑笑胯下尚未软垂的宝贝巨龙,好半晌才“噗哧”

  一笑,说道:“你们两个倒会享福,干嘛不叫欢欢,一起来个双凤朝阳?”

  王笑笑连忙起身,说道:“师娘既有此意,笑笑就勉为其难,一起服侍两位
姐姐。”魔女点点头,三把两把脱光了衣服,也爬上床。

  魔女娇媚地伸出手,昵声道:“笑笑,快上来!”

  王笑笑却不动弹,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注视着面前这对娇艳无比的玉美人。

  只见四只高耸挺立的丰乳,似阳春白雪,柔软如绵,褐色的乳晕,围绕着红
嫩的乳峰,令人恨不得咬上几口;两个平坦而圆滑的小腹光泽柔软,弹性十足,
上面金镶玉嵌般浮托着两枚酒盅般的肚脐,里面荡漾着思春情潮;浑圆粉嫩的双
腿之间,长满了颜色各异柔嫩闪光的茵茵小草,自然而然卷曲排列开来,守护着
桃源玉洞;肥厚的幽谷沟壑如两张饥渴的小嘴,不住地蠕动轻颤,等候着玉液琼
浆;鲜红的嫩肉不停地收缩,闪耀着晶莹的露珠,时刻准备迎接龙子龙孙的光临
;凸涨饱满闪亮鲜嫩的小小红豆,如两枚猫眼钻石般,光彩照人,扣人心弦。

  王笑笑两眼发直地盯着这两具迷人之极的胴体,胸膛起伏,口吐馋涎,他纵
身上床,坐到魔女和柳清清中间,左手抓住魔女的豪乳,右手捺住柳清清的乳峰,
双管齐下,同时进行……

  他轻捏,慢揉,紧摸,快搓,白圆的丰乳在他手中滚动、震颤,滑左滑右,
活泼可爱。姐妹俩被他挑逗得双颊嫣红,情欲荡漾,娇喘微微,吐气丝丝,四条
欺霜赛雪的玉臂,开始挥舞起来,两只胖呼呼的小肉手,分别抓住王笑笑的大宝
贝和蛋仔,只见那大宝贝被小手上下套动,左右迂回,精光瓦亮的大龙头,闪烁
夺目,游龙独眼,怒目圆睁;一对椭圆形的大蛋仔,则在小手掌中出出进进,东
跳西蹦,顽皮至极。

  王笑笑的眼睛已经细眯起来,嘴里也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他猛一摇头
倒在床上,大声说道:“来!菁姐你坐在我胸前,把幽谷香泉对准我的嘴巴,让
我用舌功给你止痒!九师娘,你坐到我肚皮上,用大宝贝自抽自插,灵活掌握。”

  话音刚落,两条白生生的玉腿一闪而过,姐妹俩已背靠背地分别干起自己的
活计:柳清清将大宝贝顺入自己的幽谷香泉之内,摆动圆臀,上翘下压地抽送起
来;而魔女则迫不及待地将幽谷香泉对准王笑笑那张满是胡渣的大嘴巴,让王笑
笑粗壮肥大长舌那粉红色的舌尖,像火苗一样在肉洞里窜出窜入。

  王笑笑的一双大手,紧紧抓住魔女那两座上下颤抖、左右摇晃的豪乳,又捏
又捻、又揉又搓,直美得魔女半推半就,躲躲闪闪。她感到很满足,因为上下同
时进行,特别是那根七、八寸长的长舌,不仅能顶到她的花心,而且由于灵活的
舌尖,像一只小手似的,在子宫里轻轻地抓着,挠着,使她酥爽万分。

  魔女的双乳被揉得凸凸胀胀,坚硬挺拔,两颗乳峰椒尖怒突,越胀越大,一
阵阵惊涛骇浪,一场场暴风骤雨,早已使她陷入难以自拔的境界,只有随波逐流
地在欲海中沉浮、挣扎……

  “啊……真爽……舌尖像火苗……胡渣扎得……好舒服……真是……一箭双
雕……”魔女浑身颤抖,娇喘吁吁,似瀑布一般的青丝长发,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圆滑的香肩上,丰腴的脊背上,左右摇摆,飘飘荡荡。

  柳清清听到前面的淫声浪语,如火上浇油一般,立刻掀起了她胸中欲火的升
腾。她双手捂在自己的双乳上,不住地揉搓,肥白的大臀忽上忽下,不住抽插;
她昂首挺胸,如风摆莲花一般,随着“噗哧噗哧”连响,玉户口处挤压出一丝丝
乳白色的骚水。

  一波未平一波起,长江后浪涌前浪。魔女已经到了魂飞魄散、腾云驾雾的地
步了,她媚眼喷吐着勾魂摄魄的光束,红唇嘶嘶娇喘不止,双手紧抱住他的脖颈,
肥臀猛顶他的大嘴,一股股白色液体,泛着水泡,冲进了他的口中,又咽进了他
的腹内。

  “啊……我不行了……”王笑笑一阵闪电般的勾、舔、顶、压,外加臀部猛
抬狠挺,又掀起了一次更大台风的席卷,只见姐妹俩已经使尽平生力量,再也支
撑不住自己几乎瘫软的身躯了,她们一下倒在王笑笑身上,又休克似地滚到了床
上。

  王笑笑“霍”地坐起,只见他满脸都是白色的泡沫,胸前浸满了透明骚水,
下身更是不堪入目,在肚皮上、大腿上,以及床上,到处都是淫河决堤,洪水泛
滥。

  王笑笑起身离床,洗干净身上的污迹,重新上床躺下,搂住魔女,两只大手
在那浑圆、白嫩、弹性十足的丰乳上胡抓乱挠,连搓带捻。魔女的两只豪乳就像
风摆莲花,蹦蹦跳跳,吱吱楞楞,躲躲闪闪,甚是令人着迷,两枚紫红色乳峰,
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坚挺无比,弹力十足。

  柳清清侧躺在王笑笑的肚子上,很有兴趣地观察着他那已经软缩了的宝贝巨
龙,伸手轻轻在它上面抚摸着,时而用手指夹住它套弄。眼看宝贝慢慢坚挺起来,
她张开樱桃小口,把它含进嘴里,舌头在马眼上一阵阵舔磨,还不时用贝齿轻轻
咬噬龙头后的敏感部位,爽得王笑笑屁股一阵颤抖。

  “啊!你弄得我好舒服。哥哥要让你也爽爽……”王笑笑爬起身,猛一下把
魔女按倒在床上。她不由自主地叉开了雪白的大腿,只听“啵”的一声,王笑笑
那根八寸长的大宝贝已插进玉户,连根没入,就连大蛋仔也挤进去一个,随后疯
狂抽插起来。

  “啊……好厉害……美得要上天……哼……噢……”魔女挺动着肥大的白臀,
极力迎合王笑笑的抽插,她感觉骚肉内浪水奔涌而出,如山洪爆发,难以抑制。

  柳清清在旁边观看欢欢和王笑笑的肉搏战,看得津津有味,她甚至趴到两人
身边,仔细注视那条粗大的游龙,在欢欢的玉户内出出进进,吞吞吐吐。她那白
嫩而丰腴的大臀,高高地撅了起来,毛茸茸的绒毛柔软光亮,还带着点点滴滴的
露珠,两片肥厚的幽谷沟壑一分为二,那颗红玛瑙般的小红豆,凸凸胀胀地鼓出
了幽谷沟壑外边,鲜红鲜红的嫩肉不停地收缩、颤抖,像婴儿那张饥渴的小嘴,
想吸吮母亲的乳峰一样;从肉道深处,涌出一丝丝闪光发亮透明清澈的粘液,顺
着幽谷沟壑,拉着长长的粘丝,淌在那绣花缎面的床单上。

  王笑笑张着满是胡渣的大嘴,盯着飞虹喷彩、媚态百出的魔女,一次次加速
猛干,连插了几百下,忽然转过身,像恶虎扑羊一般,又压在旁边的柳清清身上
:“师娘!让王笑笑好好服侍你!”

  王笑笑俯身压下,柳清清顺其自然地搂住他的臀部,细嫩的脸蛋在他那胡渣
上擦了几下,娇媚地说:“真刺激人哪!”

  这时,王笑笑屁股一撅,手握“不倒金枪”猛一收腹,只听“噗”的一声水
声,金枪一戳到底,随后,节拍由慢到快,抽拉如流,急喘如风,大干起来。那
根永不疲倦的大宝贝,猛擦她那裂桃的边缘,两人的绒毛交织在一起,刺激着她
那红嫩的小红豆。骚水已经潺潺流出,被宝贝不停地挤压着,发出连珠绝响,噗
噗乱爆,四处乱流。他们的小腹下、双腿间,以及那绣花床单上,粘呼呼、湿淋
淋,浸满一片。

  第086 章、淫魔李长风

  就在王笑笑在麽容山庄先收着齐人之福的时候,但是江湖上却因为他而发生
了一系列争斗死的人不下数百而魔教也因此大兴起来。而生为危险性的师傅的李
长风此时此刻却在着西蜀玩的不亦乐乎,他自是知道,那王笑笑的武功如今已经
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只有经历一些江湖的历练,才会更加的完美,所以相比起王
笑笑的那些女人们来道士不怎么着急,自顾自的享受着自己的性福时光!

  此时此刻的西蜀,虽然西蜀正给正邪间所蕴酿的决斗,弄得乌烟瘴气,更在
暮烟四起之际,显得瞑漾苍茫,景色幽暗,可是在迷离的气氛下,巫峡的舟运更
汹涌频繁。从乌鸦嘴港口蜂拥而出的舟群,泄放出凄然哀叫:“故国不堪回首月
明中!如此江山,何时才能返吾家故物啊!”  舟中人多是年才半百,却已须
发全白,满脸皱纹。这些饱经淫魔李长风李长风斗得肢离破碎的老人,只因略有
储蓄,反倒招来“扫地出门之祸,闹得家破人亡,绝不受惑於那些五千年不变的
魔音,忍痛外移。看着生於斯兮长於斯的乡土,将要面临”河山依旧,人物全非
之变,陷入老怪的“乌天铁幕下,那还忍得住不老泪纵横,泛盈腮颊。  更肠
断的是:面对着天真又孺慕的幼年子女,不知人离乡贱,那寄人篱下,饱受歧视
的逆境,永不翻身。有意识浅薄的儿孙,受不住外洋生态,轻率回流,才知变产
卖宝所得,经海外仙派的洗炼後,连原来洞府的灶窟也买不回了。  国破家亡,
虽关气运。气运何以如此,还不是短视者多。上代的经验,往往为下代所轻蔑。

  不思本质,但信巧语花言,懒得思考,更贪图女色,北上寻欢,陷入老怪的
“二奶村魔阵中。阵中仙女般的人儿专修魔教的奠教基础”一杯水淫功,牢绑着
了那些老淫虫,把魔徒的孽种,扣入这些淫虫名下,闹出“居蜀权风波,几乎使
蜀山陆沉。  这些外逃、北上的舟群,在一明月,清光四射下,穿插巫峡,却
是谁都不屑一望那山脚下的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亍亍独行,径自向山上走去。

  那时已是秋深时分,金风扑面,树叶尽脱。少年走的是险峻的逼厄山径。遥
见山脚下卧着一个道人,只穿着一件单衣,身上十分褴楼,旁边倒着一个装酒的
红漆大葫芦,大醉後睡得正熟。  正是一醉乾坤大,壶中日月长,醉眼看世界,
是世人皆醉,还是他独醉呢?  如此落拓不羁,是因眼看大好神州沦入赤魔之
手,自甘埋没在风尘中。那不肯屈身事仇的一点志气,能改变这浑浊的江山世道
吗?

  可幸他还有钱买醉,远离尘嚣,用不着为涓涓滴水,饱受趋炎附势的奴才所
蹂躏,算不上人间至惨了。  可惜世人但说耳闻岂可作真,那知眼见也有虚假。

  後来才知此君是峨眉仙侠中风头最劲的醉道人。故作姿态,以单衣示人,擅
长扮野,作修炼基础。处身善信之间,却身醉意醺,人在心不在。仙魔神佛也未
能透视此道友心怀!  少年触景伤情,哀思汹涌,不知不觉中滑到舍身岩前。
眼前冥冥遮目,头上一轮红日,照在云雾上面,反射出霞光异彩。朦胧中面对笔
削孤峰,下临万丈深潭,令人目眩心摇。回头向山下一望,只见一片冥漾,哪里
看得见人家。在云雾中行走,只见白云一片片从头上飞来飞去,对面也不能见人。
真是相逢对面不相识,更是人心隔肚皮。纵使同衾共枕,也是由误会而结合,了
解即分开,见亦是不见。若在云雾中行走一样,稍个失足,便要粉身碎骨了。

  连山寺的庙宇,都藏在烟雾中间,问津无路。正是佛门广大,不度无缘之人。

  缘从何来?还不是有着互相利用的价值!所以穷究佛理,不如贿赂神明。头
上一轮红日,照在云雾上面,反射出霞光异彩,给它蒙上庄严外表,迷惑众生,
内里又那能脱得了藏污纳垢。  真要降魔卫道,却是道法虚无。佛祖释迦牟尼
的指月录说得好:法法本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无法何曾法。所谓各
司各法,还赖力能维持。一旦魔高我弱,虚无的道即告反覆,自陷绝境,如这少
年一样,无望生存。  这少年身世扑朔迷离,难以本名示人。户籍虽名阴呵,
但年岁不符合他身长规律,自嘲为淫魔李长风。到舍身岩前,本来是要自了残生。

  但天下事毕竟各有前定,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因山中出了一个蛇妖,早晚口
中吐出激昂毒雾,结连云霞,映着山头的朝霞夕阳,反成了此山一个奇景。这百
多年来,人家见此山云霞灿烂,十分悦目,就把这山叫做云灵山,显示着灿烂悦
目的外观,却不悉内中却是淫秽之极。但对淫魔李长风而言,恰是日元得地。太
极图演示天机:阳中藏阴是阴中之阴;阴中藏阳是阳中之阳。不容於党济,却是
敌方瑰宝。

  淫魔李长风一时贪看境色,徘徊奇境,得机缘巧合,成就了一代亦魔亦侠,
不邪不正的盖世淫魔李长风。  淫魔李长风在陶醉着云霞的灿烂中,迈近三岔
口,从这里往西南走去,便是上成都的大道。正西一条小道,也通成都,比大道
要近二百多里,要经过许多山岭,都是古树叁天,怪石嵯峨。造就此等如梦如幻
的颇多奇景,却是这包藏祸变的灿烂云霞,就从这些山岭飘出。忽听背後呼呼风
起,腥味扑鼻。回头只见山石旁边一团浓雾中,隐约现出两盏红灯,窜将起来,
现出是一条青蛇,张开血盆大口向淫魔李长风噬下。淫魔李长风手快,双手扼托
蛇头七寸。但那蛇把七八丈长的蛇身一卷,紧紧缠住淫魔李长风身子不放。蛇口
喷出毒气,笼罩淫魔李长风五官。淫魔李长风动无馀地,难抗毒气除除侵入,令
呼吸困难,渐渐昏迷。  危急间,一头极大的仙鹤,头顶鲜红,浑身雪白,金
睛铁啄,爪如铜钩,足有八九尺高下,飞啄而来。那蛇因蛇首七寸要害被握,无
法逃窜,被那鹤一嘴擒住。先将蛇头咬断,再用长嘴轻轻一理,将蛇身分作数十
段。

  那消几啄,便已吃在肚内。抖抖身上羽毛,一声长叫,望空飞去。晃眼间,
便已飞入云中。淫魔李长风亦昏迷过去。  岩前一座茅庵,并不甚大,门前两
株衰柳,影子被月光映射在地下,成碎阴满地,显得十分幽暗。庵内梵音之声不
绝,遮盖着禅房内泄出的云雨零声、乐极呻吟。禅房内庵主女尼白云大师全身一
丝不褂,肌肤白晰丰腴,骑在淫魔李长风的赤裸身上,以淫魔李长风宝杆为轴,
套入隆凸的耻丘,摇动着圆润挺翘的丰臀,剧烈的澌磨回转,不断痉挛。  长
长的宝杆深深抵顶着子宫内壁,激起一阵阵的快感酥麻了道,让煎熬的浪水汩汩
直流,湿濡濡的自洞泌出,沾满了穴外覆盖着淫魔李长风肉的一大遍茂密乌黑毛
发,在每条细嫩鬈曲,互相缠绕的阴毛上凝结成泡沫。更被奇热无比的巨,把已
是半残的肉炙得又酸又痒,都在发颤,荡吹出热浪薰风,把泡沫爆破,吹起细长
的阴毛向四下飞扬,隐约得见那肥厚的阴唇吮着淫魔李长风的粗,不停地颤抖。

  内里波涛汹涌,令雪白的小腹肚皮不停的抖擞起伏。  纤细的腰肢不堪摇
撼,随玉磨曳摆,疯狂不安的扭动,十分带劲,摇晃着那双累硕玉乳。两只昂突
雪亮的肉团,不堪根基荡浪,忐忑颤荡,随着上下起伏的身体颤抖摆甩个不停,
乳晕也随之扩大隆起,涨凸在雪白双峰的顶端,映出一片猩红,发散着穴传来的
灼热,亮漾着丝丝汗迹,化作蒙蒙雾气,陪衬着白云大师的淫呼浪叫,透达室外,
为庵内的门徒所初闻,显示出身下淫魔李长风的性能力,超卓不凡,前所未见。

  白云大师虽是峨嵋派的中坚分子,但也不是有着由衷的“是其是,非其非的
能力。

  因上有武林金仙的幕後定位,考究功行,以谘垂顾。稍有差误,即使不致形
神俱灭,身败名污,坎入阿鼻地狱;也会堕返红尘,重捱劫火,再过那生老病死
的苦日子。

  又岂敢挑战那武林金仙暗中摆弄的宇宙机制及其效率,只能向失宠的天仙嚣
骂,蒙蔽善信苍生,编织玄门正宗的标签。  必须有妖魔的名目,才有正道的
疆界。

  白云大师据守蛇妖穴侧,名为对抗蛇妖,却容它近在咫尺如此猖獗,实则浑
水摸鱼,采补受蛇妖淫气沾染的受害者真元,以充实修为。多年来阅人多矣,但
无如身下少年之奇。探之无有根基,丹田亦无真气,元阳若有,吸之却无着力之
处,更显虚荡。曰其无,则肉却灼热异常,挺坚胜钢,持久不泄。搜刮之再,得
来的是肉壁磨擦的刺激,觉到久违了的酥痒,一波波自阴户袭散开来,带着令人
酥酸的电流传遍全身。

  给淫魔李长风急挺时,热辣辣的头直刺花芯深处,滔天热劲烫得玄关颤震,
自下体爆发直震天灵,忍不住发出惊人的嘶叫後,频频喘气,把淫魔李长风拥个
结实,阴户磨得急快,耸动频频。一股莫名的充实满足感却又涌上心头,不觉动
了淫兴,欲重温那真阴挑动,将泄不泄的奇趣。

  淫魔李长风早已在刺激中苏醒过来,但觉得涨逼的肉给道嫩肉套得紧紧贴贴
的夹含着,阵阵猛烈收缩,不住的挤啜磨擦,令全身抖擞。硕大的龙头已经抵到
一个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花心,带来一阵的酥麻,气息急促,脊椎任脉涨缩频
繁,发放出空前的清凉沁入天灵,遂陶醉其中,暗暗调和气息,无张眼之意。但
热的刺激令腰干自动屹挺,刚劲强冲。  白云大师一阵急颤,如电流般冲击着
她的全身,黑色的闪电在她的脑门强烈爆炸,牝门一紧,从子宫室内喷出了元阴。

  知乐不可极,连忙收摄那度入淫魔李长风体内的真气,回守牝门玄关,扯回
逸出的元阴。淫魔李长风觉到寒气撤退,牵动龙头热浪,若如无数的虫蚁在啃噬,
兴奋得腰臀更急骤上挺,恨不得整个儿进入那子宫深处。白云大师被顶得“啊”

  声尖叫,魄散魂离,无力把元阴收回窍穴。  良久淫魔李长风才觉身上人
俯伏下来,饱满坚实的乳球沉甸甸的压得胸膛酥爽。张开眼见到一张外观约四五
十岁的如花笑面,轻触压贴,送上流转的秋波,盈水欲滴,荡意撩人。光脱脱的
粉搓螓首,有着赤裸的视觉,引经尖挺的鼻子,发放咻咻的气息,挑逗着淫狎的
意欲。

  鼻尖触下淫魔李长风鼻尖,轻轻揩磨,激发淫魔李长风鼻翼翳动,不住地喘
气,上震山根张扩,引入兰麝气息,直透心房,再钻到丹田处,鼓动欲火高涨,
荡魄销魂,不自觉的张口呼气。更招来红艳丰唇中吐出丁香芯舌,伸入口来,挑
开牙关,逗弄腔颚,搂动着、舐吮着留下香满齿间,沁透胸腹,甘香诱欲。引逗
得淫魔李长风双臂环抱白云大师,捧住琼首,用力吸吮。竟吮入一道真气涌经督
脉存入气海,揉结成团,才过关元入龙头,竟聚合茎球热气,导入身上人花心,
与元阴沟接,扯出丝丝清寒之气洒落龙头。  白云大师如此借体自娱,由湿吻
度过真气,行采补大法,反采自己元阴,享受奇趣又不虞错失元阴,已忘了采撷
淫魔李长风的元阳。更在淫兴蒙蔽下,竟无注意淫魔李长风何以竟可长刚不泄。

  但己身真气要分心两用,毕竟耗竭快又情趣减。更因所守的蛇妖已茁壮到无
法操纵,需要师妹紫霞大师的蜈蚣除患。便念起处,飞剑传书紫霞大师会知发现
奇才珍品,约带蜈蚣前来。

  才转念间,一线剑光直入禅房,轻笑下出现紫霞大师。一颗光滑无瑕的圆顶
头颅,无损玉容秀美,光彩照人。眉目春盈冶荡,水汪汪地泛出媚光,衬托出双
颊晕红,朱唇红润鲜亮。项长的瑶鼻已是喘息咻咻,衣履尽脱,展示出躯娇艳,
斜削的美人肩,顺敛入盈握细腰,衬托起玉乳丰涨高耸,乳尖朝天,衬着丰满的
臀肉,共同晃摆颤动,幻出亮白乳波,抛荡着乳球上两颗嫩红蓓蕾,四面招摇。

  修长的玉腿肌肉匀净,移动间腿根处丝茸震摇,迎风荡漾,闪映露珠反光。

  耻毛长而不浓,黝黑柔顺,依稀见肉,口两片粉红淡褐的肉唇吐掩可窥。站
立禅床侧,伸手摸索淫魔李长风全身穴脉,方知更胜师姐所说,蕴藏稀世玄精,
星眸闪出狂喜之色,穴毛团隐隐蒸发雾气。急推白云大师退出淫魔李长风肉,跨
上淫魔李长风身上,摆动胯下阜丘,急速噬入淫魔李长风巨。  欲念狂涨的紫
霞大师,因平生未逢大器,小窥淫魔李长风这奇葩宝,苍惶鲁莽的急挫,竟如被
凿入穴,唧声锐响下全根套尽,浪水如洪流四射,满淫魔李长风全身,连口鼻也
溅上了。淫魔李长风巨正给白云大师灌入真气,弄得兴奋亢涨,在巅峰状态,坚
热硬长得远在她想像之外。紫霞大师一时不察,未以真气防御,加上快速的磨擦
及重重的顶抵花芯,那尖锐插入的感受如同剑气直破天灵,榨出尖锐的叫声,凄
厉中夹带着兴奋满足的音调,震动全庵,连庵外森林中的鸟兽也急飞狂奔,恍如
世界末日。

  淫魔李长风也不好受,如遭硬削,狂啊了出来,如非白云大师的真气还储在
龙头护持,真怕给这一挫撕裂了。需呼吸了几回,才使宝贝恢复知觉,感到肉给
紫霞大师的穴紧紧缠死,却毫无动静,而紫霞大师也伏在身上也不言不动。

  白云大师则暗怪紫霞大师不先助己,却在欲火兴头,鹊巢鸠占,故意乘虚而
入,教导淫魔李长风手按紫霞大师後颈尾闾,自己跪身淫魔李长风顶上,以一双
玉臂围堵着那双硕大乳球,挟稳淫魔李长风头颅。双掌持定淫魔李长风肩胛骨,
输入丝丝真气,用逗欲术播弄紫霞大师的春情窍穴,沃发紫霞大师体内分泌,引
发淫气泛滥。紫霞大师内受巨撑满壁,虽然穴惯用,本是带点松弛,但对淫蛇秽
气鼓催下的茎,坚挺硕大过甚,竟如纳凿,不堪容拥,更被引发的熊熊的欲火烫
炙得壁翻腾,加重磨擦,增添火油,倍升敏感下,壁狂缩,使幼嫩的神经末梢触
受从来未有的热熨,不及疏导,炙得肉震颤,更是负薪救火,动辄都磨蹭有力,
擦出火热电花,播送入魂灵深处。一时间紫霞大师中枢失控,神魂荡漾,在连连
的性高潮迭起下,娇嫩的肉体不堪刺激,不停娇哼狂号的颤抖着。  白云大师
更把螓首伏上淫魔李长风胸膛,烈火红唇倒吻淫魔李长风厚唇,伸出温香有力的
舌尖,触压淫魔李长风舌底,度入真气,导入淫魔李长风龙头,抵住紫霞大师穴
心嫩肉,蒸出热气如浪,急转倏旋,钻的紫霞大师玄关酥酸,元阴随浪水汹涌狂
泄而出。

  元阴流失的危机响起警号,令紫霞大师回魂,调息真气。尤幸淫魔李长风丹
田未练,容积不宽,紫霞大师可回气下索回元阴,却也是情近虚脱,无力把元阴
收回窍穴,又舍不得那泄泻抽啜带来从未有过的奇趣,依然玩弄欲火如故。淫魔
李长风在白云大师真气引导下,肉一涨一啜。那才啜入的元阴,但都刚到口边即
被扯回,弄得奇趣下留下丝丝阴寒由会阴上传,中和灼热的任脉。  紫霞大师
乐得玄关无力,才依依不舍放出肉,代白云大师热吻淫魔李长风,玉手抽出一个
长匣,乃是精铁铸成,十分坚固。盒盖揭开,里面伏着一条二尺四寸长的红蜈蚣,
遍体红鳞,闪闪发光。两粒眼珠,有茶碗大小,绿光射眼。是紫霞大师幼年在闺
中当处女时,极其淘气的代表作,当年被捉到时,不过三两寸长。百馀年来,蜈
蚣经紫霞大师用符咒催炼,饲以仙丹灵药,不但神化无方,可大可小,并且颇通
灵性,俏俏爬出长匣,伏在紫霞大师身下舔啜流下的浪水。  白云大师重新跨
上淫魔李长风巨,更觉纳凿,肉壁匝紧得前所难有,加上本是疲兵,那堪紫霞大
师蓄意报复。紫霞大师暗怪他乘虚而入,弄得元阴失调,故意教与淫魔李长风更
激辣的逗欲手法,摆弄淫魔李长风双掌,按上白云大师丰硕乳球外侧,以姆指贴
压乳蒂,馀指搔弄腋窝。自己照样把淫魔李长风头颅藏入柔韧的乳球隙罅中,手
抓淫魔李长风臂肘,输入真气激荡白云大师那两处关隘。此两处直通雌性生殖器
官,一旦遭受刺激,无不被弄得穴子宫翻腾,花芯酥软。  白云大师受真气袭
入体内窍脉,更觉狂暴,一波波电殛以壁为中心,扩散到全身,屁股也不断痉挛
着。终於浪叫一声,全身发软,瘫软在淫魔李长风身上,浑身抽搐颤抖,叫作死
去活来,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咿呀咿呀的喘粗气,彷佛是悲鸣似的呻吟。对紫
霞大师度入的丝丝真气,经淫魔李长风龙头引逗花芯啜吸玄阴,更难握守玄关。

  外力抽采,虽不比自己操纵的心分两顾,但却吸力轻重却不由自主。  迅
速崩溃,情急中嗥吼声撕若裂生魂,无力啜回元阴,只得求饶,由紫霞大师扶离
巨,再用浪水饲喂蜈蚣。  这时一轮红日,已从地平线上往上升起。二仙奋意
起身,各舒一弯玉臂,分托淫魔李长风雄臀,三位一体,往山谷中走去。由淫魔
李长风左右逢源,昵揽粉颈,耳鬓澌磨,双掌垂下分握着二仙一方玉乳。触手丰
腴馨爽,於轻搓力揉中,榨来充实的酥爽感觉。二仙沿途淫笑盈盈,不住思量着
淫魔李长风巨的刚坚耐啜,更不时探出玉手,伸入淫魔李长风衣内,抚弄淫魔李
长风肉,轻拢慢拈,引发内阵阵激流,轮回冲刷,起动起肉激昂怒鼓,虎虎生威,
蹬跳冲挺。二仙估量淫魔李长风情动,再输入真气,探勘窍穴。终是茫无头绪,
摸不到玄精藏处。

  但肉的灼烫,导触仙体内饥渴细胞,撒娇骚动,春意更泛眉梢。  行行停
停,不觉近午,才走到一处山谷。只见山势非常险恶,寸草不生。此力能所聚之
核心,气流涡回成压,弱草无从生长,与外围疏密悬殊。其极者,激成突变,是
龙卷之风。风後一切荡然无存,重新定位组合。虽知其患也,亦无挽於天地规律
:动常动之惰性。是以人间贫富无可均也,仙凡无可通也,直至物极必反。所以
仙业也必经四倍九数,三十六个甲子,为期二千一百六十年,大地春分线移照入
黄道十二宫的令一宫之际,则来一次四九重劫。

  山谷中有一个大洞,深黑不可见底,即力能所聚之核心处也。今日淫魔李长
风被搬了上来,洽是此谷中霸主应上劫数。白云大师走到离洞口不远,嘬嘬呜呜
叫了几声,即见狂风大起,洞中一阵黑风过去,冲出一条大蛇,金鳞红眼,长约
十丈,腰如缸瓮,行走如飞。白云大师手中飞出的一道紫光,抵挡着那蛇口吐出
来的丈许长火焰。紫霞大师更将手上的玄英剑放出来,化作一道青光,朝蛇头扫
去。那蛇将蛇身在一堆,喷出烈火毒雾与这两道剑光对抗。饶你仙剑厉害,也是
不能伤它分毫。  淫魔李长风则受二仙命令,在剑光掩护下,手持长匣,迈近
蛇妖背後。二仙明为令淫魔李长风施放蜈蚣突袭,实则令淫魔李长风狂吸蛇妖的
淫气以助催情,冀图奸劫玄精。眼见淫魔李长风迈接蛇妖火圈核心,亦无昏迷迹
象,唧唧称奇。但因作夜荒淫达旦,玄精未尝,却太耗元气,元阴也未归窍,精
疲神惫,真气薄弱非常,紫青两道剑光,虽然如常矫捷,跃耀长空,围绕着蛇妖
的火焰,蔓延出光圈处处,色彩穿插,幻化无定,为青天添美景,与烈日争辉,
但却是曜而不凝,威力逊甚。若非蛇妖刻印着二仙往日的威力,疑是诱饵,二仙
怕难全身以退。  淫魔李长风已挪贴蛇妖,触入火焰边缘,紫霞大师遂命淫魔
李长风将铁匣抛入火焰圈内去。铁匣才告离手,即迅速销熔,但也足以护送蜈蚣,
穿越那火焰的最高温外层。  这蜈蚣溜出匣外,迎风便长,通体红光耀目,照
得山谷皆红,扑入火焰内层深处,蛇妖的身上。那蛇妖拼命的喷火喷雾,腾挪闪
避,却已挥不开身上蜈蚣,火焰更收不回身上。片刻间,蜈蚣一口将蛇的七寸咬
住,那蛇也将蜈蚣的尾巴咬紧,两下都不放松,在山头上大翻筋斗。妖蛇身外火
圈满天乱飞,映日争辉,终於两败俱伤,皆力竭而死。  淫魔李长风因受蛇妖
淫气泛滥贯盈,面红赤热,双目喷火,只一灵不昧,与淫气抗衡。二仙相视,会
心淫笑,同觉阴道酸软,莫说举步艰难,连站立也摇摇欲坠,勉强硬提真气,抱
起淫魔李长风,也不及回庵,就飞下那深不可测的洞穴。洞下颇为平坦,泥土松
软,就地把淫魔李长风放倒。代脱下衣後,二仙哔然,又惊又喜又怕。因见淫魔
李长风遍体通红,肉更是涨粗越倍,火红铁棒般灼热坚硬,翘挺得老高,湿洒洒
的蠕动不已。二仙顿觉震颤入,腰软骨酸,快速自宽衣着後,可见双腿之间的阜
已是泛滥成灾,湿濡濡的浪水汩汩直流,堕如珠串。  紫霞大师伏下娇躯,移
就,试图套入,但阴唇稍为触压那火热的尖,即被灼烫得浪水狂飚,热流传炙壁,
刺激得酸软收缩,痹入百脉,回汇入穴花心,内外兼炙得涨爆,直冲天灵。意识
陷入昏茫,不想动,亦无法用力。淫魔李长风巨受浪水感应,冷热交错,涨缩间
助长欲焰,淫气亢张淹没那谨存的一丝神智,下意识为涌胀欲爆的肉,寻个囚笼,
匝着它,要它安安分分。张臂抱紧紫霞大师,翻身压下,火红的巨即冲入紫霞大
师那浪水盈满的道,狂冲暴刺,不停不休。  二仙老虽已多经战阵,松散颓阔,
亦已知悉巨的强劲,早已灌输真气入迫护持。但在胎儿头般大的龙头扩撑下,紫
霞大师也被刺得几乎昏眩过去。奇热无比的龙头塞得花心颤动欲裂,火辣辣的撑
裂刺痛由子宫传入心脾,痛得她双眉紧皱,泪满睛眶,红唇猛然张到极大,凄呼
惨叫,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玉臂粉腿不由自主虚空乱辉乱撑,只馀娇躯被淫魔
李长风揽实,火热巨塞满穴,动弹不得。一阵翻天覆地的浑身抽搐,冷汗发散後,
阵阵的酥麻刺戮着全身每个细胞,使充盈太虚的尖厉哀号混着满足兴奋的音调,
听来更荡魂蚀魄。  女子的生理结构为待受方,动静不由己意,性趣难得宣泄,
积存着内郁的动能。苟无安份之志,则一旦接触刺激,颇易一发不可收拾,为激
情淹没,尽撤藩篱,甚至自动献身。所以节日狂欢,失身甚众。那些以自我为中
心的浪货,崇尚感受,更不知防栏为何物,只须被惑上两句花言巧语,即难以不
成公共尿壶。其甚者,非一后数皇,双马异窟同槽,数队轮奸,不足言欢。

  旁观的白云大师亦听得惊心动魄,但看紫霞大师遍体湿淋,光脱脱的头额闪
着汗光,双目紧闭,柳眉深锁成坑。强猛的抽插冲刺的迫力,将穴内的淫液成泡
沫,自那涨迫的大小阴唇爆破出来,似是辛苦的忍受。但在同是女性的体会,却
感受到个中欢愉,如同身受,戮入道深处,浑身颤栗,知是旷世奇遇。  紫霞
大师承受着淫魔李长风巨的冲击,舂米似的越捣越快。在淫魔李长风那无尽止的
一冲一抽下,如一下一下连串的电爆,一股股触电般的性趣霎时窜遍每一个窍穴,
炸透全身每个细胞、壁、窍脉、花芯、天灵,周而复始。弄得全身狂抖,无力摆
动,意识在惊涛骇浪中突抛急跌,魂不附体,元阴蜂涌而出,只能以毕生修为,
扯回涌出的元阴,啖果回甘後,更觉奇趣无比,回味无穷,如痴如醉。历经多个
时辰的无休止撞击,淫魔李长风才回气静止,紫霞大师已被得连骨头都化掉了,
留下强烈的馀韵在体内颤抖,一团泥般混身瘫软在淫魔李长风身下。  白云大
师目睹淫魔李长风的粗迫撑紫霞大师的大小阴唇,扩张得会阴欲裂,出骚水潮满,
热烫成浆,糊在肿如肉包的淫唇,如化瓣伞张,真是触目惊心,感应着自己的阴
唇阴蒂也淋痹酸软,更耳闻紫霞大师的淫呼嗥叫,若是凄惨离魂,但在同时女性
的感觉上,却体会到那憾动元灵深处,释放历世淫火郁积的极限境界,传经耳膜
震穴,使本是半残的璧也耐不住刺激的发颤着,产生了电流似的麻痒酥痹,互冲
传动,恍如几千几万只虫儿在爬,挖出湿濡濡的骚水自洞涌出,但就冲不去那些
可恶的小东西,被弄得奇痒难忍。  本想把淫魔李长风抱过身上来,给自己杀
痒杀火,也给紫霞大师舒口气,才知淫魔李长风已是半昏迷,更把紫霞大师揽得
疯狂的紧。若强行斜开,怕会毁了这给与自己绝世淫乐的淫海奇葩,也毁了旷世
难逢的异宝玄精,无奈守在两条颤震的肉虫旁边,自去搔挖阴道,却又无法搔到
痒处,更是越搔越痒,难熬得不由自主的地扭动腰肢,扯动白皙圆滚的乳球一上
一下的起伏,震撼心肺,喷出火热的咻咻急喘到口乾舌燥。  几乎给酥麻弄得
休克,才见淫魔李长风松弛下来,放开紫霞大师,连忙抱过身上来,迫不及待的
撩拨巨,却见巨依然强劲灼热,虽是略有收敛,也比作夜粗大逾半,玄精未泄。

  更思乘机泄欲采精,不给淫魔李长风喘息回气的机会,纳巨入大小阴唇,强
忍撑迫之痛,施展采补的吸阳法诀。淫魔李长风仍在半昏迷中,体内的蛇妖淫气
未过,只是淫魔李长风一灵不昧,以流通的血脉,将淫气疏导四散到身体各部。
经白云大师再度点燃欲火,四肢百骸的淫气重新炽盛,急速汇入巨,汹涌沸腾的
力量在龙头激荡,立即燎原,要再闯囚笼,抱紧身下淫尼,重新狂插不休。白云
大师虽已有所准备,仍是蹈上紫霞大师遗辙,魂飞魄散,尖厉哀号中享受着淫虐
的性满足,自认不枉今生。紫霞大师则在一旁调息,准备接班。  如是二仙经
七昼夜的爆炸後,淫魔李长风才能收敛滚流热血,疏导入脉,安静下来。二仙亦
疲惫不堪,可是对玄精却无点滴收获,又舍不得,只好轮流吞噬淫魔李长风的肉,
狂吸力啜,舔得舌痹口酸,也难索丝毫玄精,才依依不舍回庵休息。临行对淫魔
李长风晓以时势,道是现今剑客派别甚多,本身的峨眉派除与昆仑派历久争持外,
与新创的华山派与五台派,更是形同水火,都是邪正不能并立的原故,必须剑法
有成,才能自保,嘱咐好好藏身洞底,但就不教他炼气法门,只刮下蛇肉为淫魔
李长风食用,不虞他会跳高高的洞口,蓄意囚为禁脔,永享此异禀珍肴,不榨出
玄精,誓不罢休。

  第087 章、五女定计巧寻夫

  王紫烟听到王笑笑居然失踪了,化妆成了男子,在路上茫然的走着,走着走
着地走进了镇子,向着约定处慢慢地走着,眼见约定会面的客栈已然在望,王紫
烟却是愈走愈慢,边走边调整呼吸,表面平静如常,冷淡高雅的清秀公子模样惹
得旁人不由注目,心下却是翻腾汹涌。揣着怀中的朱颜花和醉梦香,芳心却不由
回忆起前面几日的遭遇。

  虽说只在乌林住了一宿,到了第二天便逃也似地出了乌林,但在来此之前,
王紫烟却是不敢妄为,在附近的城镇里头整整挨了三天,这才敢走向与众姐妹约
好之处。

  虽是对付慕容三邪的药物三中已经有二,心下对仍陷在慕容三邪的谭建飞与
小柔心焦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飞了回去,但王紫烟却怎么也不敢加快脚步;现
在走到此处还是因为对镜自揽,总算确认眉宇之间那女人的情态已然褪去,否则
她还真是不敢出现在熟人眼前哩!

  真要说来令王紫烟却步的原因,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虽说耽溺情欲的影响,
存乎内而形于外,即便化妆成了男子,眉梢间那满溢的女人味仍是难以掩饰;但
王紫烟的易容术可是跟王笑笑这百变千幻的淫贼学的,当年若非有此绝技,加上
机变百出、轻功高妙,只怕王笑笑早不知被深恨淫贼的武林人杀了几千几百次。

  千锤百炼之下,王笑笑的武功就算不行,这易容的本领却绝非泛泛,不是那
般轻易露馅的;就算限于时日,王紫烟的易容功夫还不到家,唬不过谭建飞这等
老江湖,但若说要瞒过冰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辈,王紫烟其实还有七八分把握。

  所以,王紫烟一听说王笑笑失踪了,就女扮男装孤身一人闯到了王笑笑所在
的慕容三邪,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在那里看望女儿的谭建飞发现了,之后经过交代,
原来大家都是王笑笑的女人!

  可是王紫烟这回下山,虽说要找的东西三已取二,剩下一味虎符草若有冰姬
相帮,要取得即便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可若说到其它
方面,却当真是挫败连连:原本只被王笑笑享用过的身子,竟在不由自主之下差
点前后被阴毒公子寅生与求败公子李伟志所污;想起在乌林里,本来为了朱颜花,
后庭被王笑笑破了也就罢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子身份竟被王笑笑揭破,接连数日
之间,两人如胶似漆地黏着,几乎没一刻分开,清醒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在床第欢
爱,剩下的时间便是彼此调情的前戏后戏。

  虽说年轻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对王笑笑那无穷无尽的欲火侵袭,王紫烟可
是欢迎之至,又羞又爱的承受着,但在王笑笑床上的时候还不觉得,事后一回想
起来,不由王紫烟羞耻难当!

  自己竟会变得如此淫荡贪欢!就算处女身子被王笑笑夺了,又兼体具阴阳诀
神功,但自己竟变成了这模样,就算是被阴毒公子寅生等人所调戏过,正当低潮
难受的身心也真有些难以承受;只是王笑笑的体力太好、欲火太旺,而自己的身
体又太过敏感,即便心有不甘,本还有三分抗拒之念,但在王笑笑的挑逗之下,
仍是不能自拔地与他尽情寻欢作乐,即便是含乌林之事已毕,离开了含乌林后的
王紫烟,闲暇时芳心偶尔仍是没法控制地想到那三日穷极淫乱的日子。

  王笑笑也还罢了,毕竟自己先前的目的是为了朱颜花,用自己的肉体来交换,
也只是为了救出娘亲和妹子不得不为的选择,何况王紫烟也不能不承认,自己所
承受的滋味也是美上加美,数也数不清的高潮欢快之中,每次都有与众不同的体
会;尤其当王笑笑在自己婉转哀吟,一边雪雪呼疼一边挺臀承受的当儿,仍是不
管不顾地攻陷自己的菊蕾,那既痛且快的滋味,比之单纯的云雨欢快别有一番奇
趣。

  但想到乌林之事,王紫烟就真的有些难以想象了。趁着与谭云同榻而眠的机
会,把这姐妹也拖下水来大行女女淫欲之事,她事后回想都不知自己哪儿来这么
大的胆子呢!

  只是两边都是女人,假凤虚凰的也做不了什么坏事,连双头龙也用上虽是怵
人了些,但既然谭云对此都无怨怪,占了便宜的王紫烟也没什么好说;而且也不
知为何,自从那日被阴毒公子寅生调戏后,和王笑笑合体双修的那种感觉就一直
缠绵在体内深处,随着一次又一次云雨欢爱之间愈渐沉积的燥热沉郁之感,即便
是连和王笑笑尽情好过都没改善,偏生在从谭云身边下床之后,却觉有些好转。

  王紫烟也真不知是纯然心理作用,还是自己的本性是适合与女子相交的,直
到此刻才真有舒畅澈骨的感觉呢?

  真正麻烦的却是其它,虽说被自己用双头龙搞了个神魂颠倒,爽得像是连以
前与死鬼丈夫的敦伦都比不上,令谭云宛如浴火重生的火凤凰般,在床第间尽情
展现着成熟女体的火辣诱惑与妩媚娇艳,事后神清气爽的好像把许久未曾发泄过
的压抑一夜间全盘吐尽,但即便十余年不入武林,谭云仍不愧是老江湖之女,见
这双头龙的质地与王紫烟对床第之道的精通,便知其中有鬼。

  王紫烟虽与她大行采补双修,弄得两女都舒服的晕陶陶,彷佛魂都飞了,仍
是止不住谭云的讯问,不得已之下把王笑笑的事全盘吐露。幸好谭云自己认为自
己作为大姐还是要识大体的,但是气不过王笑笑居然有这哦了这么多的姐妹,发
誓要找王笑笑的麻烦,但是在王紫烟的劝说下,还是放弃了,虽是迫自己把前往
王笑笑居处的地图给画了出来,却也答应自己绝不轻举妄动,短时间内不会前去
找王笑笑的麻烦。

  只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现在是因为有慕容三邪这等大敌,又兼顾着姐妹情谊,
谭云才暂时放过王笑笑,但等到自己击败慕容三邪,救出了娘亲和妹子,将慕容
三邪收了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理由阻止谭云上门向王笑笑寻衅,想到那时候的
麻烦王紫烟不由头都痛了。

  就算日后不会跟这淫贼双宿双飞,但毕竟他已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加上自
己的第一次是丧在他手上的,对这人王紫烟难免上心些,偏偏两边她都得罪不起。

  王紫烟摇了摇头,这种麻烦事儿等到日后再去想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与
冰姬等人会合,想方设法把虎符草弄到手再说。

  眼见那客栈的招牌已然在望,王紫烟止住了步子,暗中深吸了几口气,慢慢
地调整自己的心态眼神,等到确信自己又回到了刚下山时那“洛夫”的心态神情,
确定不会像在乌林那般轻易露出狐狸尾巴,一下便被揭穿身份,这才缓缓走了过
去。

  本来自己的秘密已被王笑笑和谭云先后褐破,女儿身份再瞒也瞒不了多久,
便是还瞒在鼓里的小柔,等到哪天回到家里,就极有可能知道自己身为女子的秘
密,加上冰姬那边想来水月影和楚玉环也瞒不了她太久,说不定现在已经泄密了
呢!

  但别人尚可,至少在虎符草到手之前,王紫烟可不想被冰姬知道自己的女儿
身份,守密、泄密其间相距不过一线,就如堤防一般,一旦开了个口,接下来便
是全盘皆输,才在乌林尝到苦头的王紫烟自然不敢不知教训。

  走进客栈里头,也不用张目四顾,小柔已举手招过自己,只见四男环坐桌旁,
正自大快朵颐,正是结伴寻找王笑笑的女扮男装的冰姬谭云楚玉环小柔姐妹四人,
“洛夫”这才想到时候已是正午,一路上赶道儿肚子里也真是饿了。洛夫是王紫
烟和众位姐妹约定的暗号,也是自己的名字。大家以年龄论处。

  他走到四位弟妹身边,也不多打个招呼便坐了下来取过筷子,一边取用饭食
一边跟姐妹们说话,“大哥呢?”

  “大哥闲事缠身的毛病又犯了,”听洛夫一坐下来便问到冰姬,小柔心下不
由一提,连话声都小了几分。

  一来洛夫与冰姬夙怨难解,即便冰姬救了他两次,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仍是
难以索解,这结义姐妹还真有几分强自捏就的感觉,即便这大哥二哥对自己与下
面的三个小妹各自都是神情亲切,结义兄妹与亲兄妹感觉也差不了好多,但当大
哥二哥两人碰上的时候,那紧绷的气氛也真够瞧了。

  二来让洛夫上了乌林,事前小柔虽把自己的亲大哥那永远改不掉的毛病委婉
地提了几句,但看洛夫的模样似是没有听懂,这回上含乌林也不知是否出了事,
偏生小柔想问又不敢问,提着一颗心那紧张真是怎么也消不下去。

  “前些日子他在九江派的朋友找了过来,去帮忙处理九江派与浔阳帮之间的
一点琐事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是吗?”知道冰姬自从跟了王笑笑之后就变的行侠仗义,说难听的就是好
管闲事,加上他一心要摆脱以前的恶名影响,行事之间多了几分顾虑,对缠上身
来的事总没办法推却得干干净净,生怕惹上见死不救之类的恶劣名头,要他安安
闲闲地在这儿等待自己,也真是难以想象之事。

  洛夫摇了摇头,迳自取用菜肴,一边不忘了跟几位弟弟妹妹说起家里之事,
“小柔,你大哥要你找个机会回去,说是家里的祖训之事;至于玉环,月影要你
乖一点,别老是糊里糊涂地弄出事儿,老惹得四妹要帮你善后,还有馨如……月
影说没什么事要交代你,因为交代了也没有用……”

  “姐姐又这么说了……”洛夫表情虽没怎么变,但语气间却把水月影的神态
学了个十足十,若闭上眼感觉就好像是水月影在眼前这般数说自己,冰姬脸儿不
由一红,垂下了头,嘴上嗫嚅了几句。

  在山上时水月影就曾说过,冰姬的性子最像当年的自己,那时冰姬听了还很
高兴,没想到接下来一句话就把她狠狠地从得意处打了下来;水月影的意思竟是
自己就跟头牛一般,性直到怎么说也说不听,就算受了教训也学不了乖,偏生那
就是以往的自己,水月影也知道说了等于没说,只能让水月影好生管束自己。

  这事原本冰姬也知端的,只没想到谭建飞竟似和这新认的二哥处得不错,连
这等事都说给他听了,教冰姬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敢发作。

  见洛夫虽仍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平静,那模样儿似较以往更冷淡了些,但好像
也没差上多少,知他心态与离开之前没什么差别,小柔这才敢开口,“嗯,二哥,
我大哥他……我是说亲大哥那边……没什么……没什么留难吧?”

  “留难是没有……”听小柔竟把话题扯到了王笑笑身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
壶,洛夫心下不由一震。若非他进来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怕连脸色都要变
了。

  若是换了才刚出含乌林之时,只怕光这一句话就要让他泄了底,不过事情已
过去了一段时日,加上与谭建飞肌肤相亲之后,女女之间的感觉虽远不若男女之
间的激情火热,温馨娇柔处却远有过之,感觉上谭建飞竟似比王笑笑还适合自己,
小柔这句话虽仍令他不由心荡,却已可稍稍压抑那悸动。

  洛夫横了小柔一眼,瞪的这三弟缩了三分,“东西已拿到了,只不过……你
大哥的喜好还真是特殊啊!”

  “那……那个……”听洛夫提到此事,小柔垂了头抬也不敢抬,冰姬则是在
一旁忍俊不禁,把脸埋在袖中偷笑,水月影与楚玉环互望一眼,耸了耸肩没有多
话,看得洛夫差点心头火起。

  小柔不说,光从三女的举止,便知她们先前都听出了小柔的话外之音,却是
没有人警告自己,若自己真是那冷眉冷目、外冷内热的洛夫,只怕真会忍受不住
好好教训这几个弟弟妹妹们呢!只听得小柔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小柔不知
……原还以为二哥你……你听得懂的……”

  听到小柔这么说,冰姬再也忍耐不住,大笑声已喷了出来,幸亏此时已是正
午,这客栈在城中也算闻名的了,用餐之时人声鼎沸,冰姬笑的虽大声,但在吵
杂之中倒也没怎么惹人注目。

  不知何时水月影已经走了进来,伸手轻拍着冰姬背心,防着她笑得太过火哽
到了,转头面对洛夫之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一方面王笑笑喜欢美女而且扬
言要手下江湖十三仙这事她虽听得出来,但洛夫本为女子,想来王笑笑也不会对
她有什么兴趣,一方面她却真没想到,洛夫竟听不出小柔话中隐语!偏生洛夫的
秘密她又不好轻泄,想问都问不出口,只得抛了个抱歉的眼神过去,一边在桌下
轻踢了小柔一脚。

  被四妹这脚一踢,小柔这头更抬不起来了。冰姬的大笑声一直在耳边回荡,
明知冰姬笑的一半是洛夫一半才是自己,偏生现在的他怎么也没法抬起头来面对
义兄和妹子们。

  自从洛夫上含乌林后,这段日子小柔就过得有些昏头。王笑笑的“特殊喜好”

  他自是知道,偏生这等事又不好明言,没想到洛夫竟听不出自己的暗喻!偏
偏洛夫虽是神情冷淡静漠,容色却带三分秀气,兼且肤色白哲,冷漠外表之中还
带着三分女子气息,以小柔的经验,王笑笑最喜欢这种型的男子,也不知二哥这
回上含乌林,王笑笑会否对他有什么异念?

  若是王笑笑看在姐妹份上没多话还好,要是他真的兽欲难掩,为了朱颜花也
不知洛夫会否牺牲?还是干脆打上一场再说?

  只是这等事难以宣之于口,即便江湖人向尚豪气,不似道学先生那般瞻前顾
后,无论说话行事都毫不痛快,但男女之事却也不是那般好挂在嘴上的,即便男
男之事也是一样……偏偏又不好探问!小柔虽是向来自负才智,可却是怎么也问
不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冰姬笑声稍歇,真如水月影所想一般哽的直咳,来得这么快的
现世报让水月影和楚玉环都不由泛起了苦笑,不住轻抚着冰姬背心,半晌才让她
稍稍平复下来,小柔才敢问出口,“呃……二哥……我亲大哥他……”

  “你大哥他倒是没多话,就把东西给了二哥,而且还看在姐妹的份上,没多
提出什么异样的要求……”听小柔还是问了出口,洛夫心下一荡,却还是勉强将
一路上想到的借口吐了出来。

  毕竟姐妹间早晚要会合的,如果不想把自己的女儿身份暴露出来,这么个借
口总还是要的;其实若非他还想瞒过冰姬,光只是把自己的女儿身份说出口,便
可解决了许多疑惑,偏偏这最简便直捷的办法却是不能为之,“算是老三你好运
气……不然这回见面,二哥这可有你好受的……”

  “啊……对不起啦……”双手合十,做出求饶之状。小柔也知洛夫虽向来冷
冷的,行事却是干净爽快,既然已经这么说,这一劫就算是自己过关了,他一边
心叫好险,一边却不由心下微诧:难不成王笑笑竟转了性?

  以他对这亲生大哥的了解,王笑笑外貌雄豪,对所欲之物却是从不放松,洛
夫既是他喜欢的型,以王笑笑的性格绝不会放过,即便是自己的结义姐妹也一样,
若非如此他也不用那样吞吞吐吐地提醒洛夫,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王笑笑
也真有了些改变,至于改变成什么样子,从洛夫的口中只怕是弄不清楚的,还是
得等自己回了含乌林再说。

  “那……大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见小柔软了下去,不住向自己求饶,
那模样看得向来矜持的水月影都不由涌现了笑意,洛夫一颗半悬着的心这才放了
下来。

  本来当他在路上想到这理由的时候,虽是在心中寻思种种可能的后果,怎么
想都觉得这借口已经够打发姐妹间的疑问了,但做贼心虚,总还有点害怕瞒不过
去;幸好正如自己所想,就算小柔心知有异,但这回的事是小柔理亏在先,谅他
也没有胆子追问下去,只要在小柔回含乌林前处理了虎符草之事,等慕容三邪事
了之后,就算暴露出自己的女儿身份也算不了什么了。“那边是否要我们前去帮
忙?”

  “应该是不用了。”没想到向来与冰姬不怎么对然,这结义姐妹有一半是为
了应付自己等人的洛夫,竟也会关心起冰姬的去向?微微惊诧的水月影和小柔看
了这二哥一眼,却没怎么想探问下去。小柔还只是惊疑,想着不只自己亲生大哥,
连这结义二哥也变了模样。

  水月影却知道洛夫实为女子,只要摆明身份想必王笑笑不会动手,理由不过
是为了打发小柔的追问罢了,这问题十有八九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既然可以不
纠缠在此事上头,她倒也不想追根究底。

  “大哥说这不过是件小事,他去帮忙排解排解也就是了,几乎没什么可能动
手,本来还预计着二哥回来之前就处理好的,只没想到二哥回来得这么快……原
还以为二哥会在两边住上一段日子的……”

  “我是心里急。”嘴角微微牵动,洛夫不由有点不敢面对水月影亮亮的眼睛。

  在含乌林是住上了三天,可那三天真是翻云覆雨没个完,几乎没离开过王笑
笑的寝居,一睁眼就在床上等候着淫风浪雨的洗礼,被王笑笑前前后后的尽性淫
玩,光事后回想都不由心旌飘荡;乌林那儿更惨,虽只一夜已唬得洛夫心里乱跳,
真不敢想象再继续住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哪里敢多有稽延?“乌林主和月影是想
留我住上一段日子,可家里的事悬在心上,却是等不了那许久……”

  “其实……其实大哥也有想及此事。”与水月影互望了一眼,小柔不由微微
咋舌。冰姬临行前交代自己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大哥想太多了,还是冰姬对于与
洛夫这二弟交流十分难堪,干脆把东西都交代给自己,避免了这尴尬。

  不过现在看来,冰姬还真有些神机妙算,竟似比自己还厉害一些;洛夫还真
的一和大家会合,没两句话就把话题转到了冰姬身上,虽然不像对自己等人这般
关心,却也没了以往冷漠到似是陌路的样儿。

  一边暗自庆幸洛夫的改变,一边也高兴着可以把话题从王笑笑的身上引开,
小柔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冰姬临行前的交代都倒了出来,“大哥已写好了介绍
信,还有上慕容三邪的地图,若二哥愿意,可以直接上慕容三邪去取虎符草……

  又或是……或是由小柔来跑这一趟……有介绍信函在此,想来慕容三邪也不
会怎生为难的……“

  倒是真没想到冰姬会这般神机妙算,连信函等物都已经准备好了,仗着面上
易容,想来就算自己出现在慕容三邪眼前,他们也认不出面前的自己便是两个多
月前才脱大难的王紫烟。

  洛夫取过了介绍信,珍而重之地收到了怀里。一来这纯是自家之事,不好麻
烦旁人,二来洛夫也真想趁机混进慕容三邪,旁的不说,就能亲眼确认一下谭建
飞和小柔的情况也好啊!再加上已取到的药物也得送到王笑笑那边让他合药,顺
道讨论救人之事,洛夫可一点不想让小柔代自己一行呢!“放心吧!那只是家里
恩怨,慕容三邪也认不得我,这事我自己跑一趟就行了。”

  “这个……”见洛夫收的爽快,不知怎地水月影心下却有些异样的感觉,好
像若就这么让洛夫孤身行动,会发生什么坏事的样子。虽说冰姬不太喜欢说到家
里之事,但彼此的结义不是假的,加上同为女子,初出江湖的心态又是正邪不两
立,水月影的心总偏向洛夫一些,日常言语间难免探问几句,对慕容三邪的近况
知道的也多些。

  依冰姬所言,也不知是一战得胜,连妙雪真人这等高手都吃了大亏,志得意
满之下难免骄恣,还是练那十道灭元诀的后遗症,锺先和谭建飞两人愈来愈耽于
享乐,在冰姬眼中愈来愈不像平时的他们了。本已好色的他们愈发变本加厉,连
梁敏君都有些看不下去,偏是拿他们没法,想到若洛夫单身探虎穴,也不知会否
出事?

  “要不要等大哥回来再说?或是……或是我们陪二哥过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毕竟依大哥所说,他们……他们近来似是有些……有些变异……许多作法无法以
常情推测……”

  见洛夫一副打算自己行动,全不愿姐妹协助的样儿,水月影不由担心。以武
功而论洛夫虽是姐妹中最高明的一人,但限于年纪,无论经验火候与慕容三邪这
等高手都难相提并论,加上他与慕容三邪问的恶劣关系不是假的,光是旁观洛夫
提到慕容三邪的神情便知一二,她也真怕洛夫一个疏虞,便会陷在慕容三邪之中。

  从冰姬话里不经意透出的意思来看,锺出谭建飞两人别的不说,好色这方面
是日益严重,偏生洛夫却颇有些掉以轻心,教她想不担心都不行,“毕竟是大哥
家里人……有他在也好些……”

  “这个就免了吧……”虽知水月影是关心自己才有此提议,但洛夫想了想,
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有冰姬的介绍信在,想来锺出谭建飞两人也不会太
为难女儿的结义姐妹,唯一要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反应,只要小心一些,别让他们
发现自己心怀敌意,该当就不会出事;而且自己独身前往,若真出了事也好开溜,
反正王笑笑隐居之处也并不太远,自己打不过逃总逃得掉。

  更重要的是冰姬对自己两番救命之恩,就算不看姐妹情面,也看欠下的人情
分上,洛夫实在不太愿意让他难为,“我自己去就行了……免得大哥难为……被
夹在中间也是辛苦了他……”

  听洛夫这句话,小柔暗地里松了口气。在众姐妹之中,他与冰姬相交最早,
感情也最亲,尤其这结义大哥不像亲生大哥有那么奇异的嗜好,相较之下更令他
亲近一些。

  本来在结义之时,小柔还在为冰姬担心,被结义之情和父子之情夹在当中可
不是件易与之事,偏偏洛夫与慕容三邪间的恩怨似乎不是那般容易排解得了的;
现在洛夫既已经开始帮冰姬打算了,无论他是真心还是口头说说罢了,总是个开
始,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只希望能找到个解决办法才是。

  “我想……二哥也没那么急吧……”小声地开了口,小柔不由在心中埋怨;
王笑笑怎么偏偏有这怪异的喜好,光想到他养的满谷娈童,小柔就忍不住不想回
家,偏偏前面又差点搞到自己的结义姐妹头上,这压力郁在心中可真是难当,只
是血缘姐妹便想拆也拆不掉,最多是在心中暗骂自己前生作孽罢了。

  “长途奔走也辛苦二哥了,不如在这儿多休息个几日,养足精神再上路……

  如果大哥的事处理完了回来,也正好彼此商议商议,看看能不能有好点的解
决办法……“

  完全没有感觉到水月影的担心,休息数日之后,王紫烟便踏上往慕容山庄之
途。

  就算没有冰姬手绘的地图,但慕容三邪是自己的家,就算闭着眼睛王紫烟也
不会走错。虽说水月影的慎重她也明白,但自己已被冰姬救了两次,欠下的人情
已是不少了,若再要靠他才能得手虎符草,这般情份教她如何偿还?

  无论如何冰姬都是谭建飞的侍女,此仇已是难消,若再纠缠进她与谭建飞的
恩怨之中,要分清楚可就难了,王紫烟一点都不希望,在自己对付慕容三邪的当
儿,还得分心去想该如何对冰姬交代,反正只要有介绍信在,自己能够如愿混入
慕容三邪,虎符草的生长处自己又不是不熟悉,便骗不到手,无论明抢暗盗,总
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随着慕容三邪门户远远在望,逐渐感受到慕容三邪门人监视眼光的她,
却不由自主地心中微乱。这儿曾今是自己的家,偏偏现在自己却非得化妆易容,
还得靠着冰姬的介绍信,须得与慕容三邪这等大仇虚与委蛇才能进门,再想到还
陷落在慕容三邪手中的谭建飞与小柔,这段日子里也不知受了什么折磨,种种思
绪混杂一处,哪得王紫烟不心湖荡漾?

  若换了慕容三邪来袭之前,就算知道娘亲和妹子陷落敌手,王紫烟最多以为
她们会被囚禁在牢狱之中,为了那自己连听都没听过的藏宝图,恐怕还要受些苦
刑,但只要自己弄到了虎符草,交王笑笑配好了药物,用来弄倒了锺出和谭建飞
二煞,加上妙雪真人与王笑笑合力,区区一个梁敏君岂是敌手?到时必能将娘亲
和妹子救出来,便是受了些苦刑,也只是事后将养一番罢了。

  但从将处女身子交给王笑笑这大淫贼之后,王紫烟对男人可以施加在女人身
上的邪恶手段又多了一层认识,加上锺出和谭建飞二贼又将那黑白两道不容的淫
药“无尽之欢”施在娘亲和妹子身上,想来必是色心作祟,即便逼不出那不知存
不存在的藏宝图,以谭建飞和小柔的姿色,落在这两只女色狼畜牲手上,贞节必
难得保。

  尤其在山下经历了阴毒公子寅生求败公子李伟志之事后,王紫烟从亲身的经
验中知道,床第之事若是男女双方尽情投入,又兼技巧熟娴之下,乃是一等一的
人间极乐,但若只是用淫药勾起女方性欲,真心并不愿意合欢,却被迫献身时身
心都被蹂躏淫辱的滋味,对女子而言却是一等一的苦刑,这可是她亲身的体会啊!

  可是此时此刻心里还乱的她哪里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着一墙之隔
的地方大象艳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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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8 章、乐不思蜀惜叫春

  慕容山庄坐落在一处山崖峭壁之下,此时此刻在其峭壁之后的深谷内却有一
处盆地,因四面群山环绕,岩石中有温泉汩汩流出,整个谷中四季如春,奇木异
草,苁蓉茂盛,一个隐喻隔世的好去处。

  林中一处如茵的芳草地坐落着三间并排的木屋,背依一潭清澈的泉水,此时
正值初夏的午后,艳阳高照,天气显得有点微热起来。

  “哟……坏蛋……啊…”一阵销魂荡魄的女子娇喘声息从潭边传来,水声阵
阵。

  只见在小潭岸边的青石上,两只雪白的肉体正扭缠在一起。

  “师娘,你还那么紧……哦…好棒…”

  “啊……用力…啊,啊啊——”

  伏在雪白丰满的女体上的男子,屁股在剧烈地挺动着,他的双手已勾起了身
下美女的修长双腿,双脚蹬在水下的岩石上,挺直了身子,更加用力地撞击着。

  女子亢奋的娇声尖叫着,一只纤手拨开零乱的秀发,露出了如花娇美的粉脸,
眉目如画,俏脸晕红,十足一美人儿。只是眼角细细的鱼尾纹暴露出了她已经三
旬以上的年龄。男子喘着粗气,用力冲击着美妇的丰润肉体。“师娘,啊……你
又用素女功了……”

  随着犹为稚嫩的男声响起,一张俊秀俊雅的少年脸庞从美妇丰满颤抖的高耸
双乳中抬了起来。少年脸庞瞧起来不过十八九岁,但身体已生的健壮修长已如成
年人,趴在妇人白嫩芬芳的肉体上的身子肌肉虬结,爆发出惊人的活力。

  “小坏蛋…谁叫你那么……厉害的,啊……”

  妇人媚眼如丝的浪叫着,丰满的大屁股放荡的扭了几扭。销魂的感受着下体
潮湿的穴儿里那粗壮有力的男根的抽动。

  “不行,不行了……”

  少年感觉到师娘温润湿滑的销魂洞极深处一阵阵奇异的吮裹,弄得自己的大
肉棒顶端阵阵酥痒的感觉直冲后腰。他忍不住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带起了阵阵的
云雨声。

  “啊,啊,啊……王笑笑,给我,给我……”

  美妇在少年王笑笑的快速进攻下,迅速地达到了高潮,娇嫩雪白的胴体颤抖
着绷直了起来,下体的销魂处一阵湿热,泻了出来。

  王笑笑“啊”了几声,大屁股又用力撞击了几下,猛的从美妇的销魂下体里
抽出了自己的挺直巨龙,移了上来。

  阳光下,少年的巨龙远超出年龄的粗壮硕长,上面湿漉漉的沾满了美妇下体
晶莹的爱液。

  妇人粉腮晕红的睁开如丝的媚眸,粉嫩的小香舌尖儿舔在王笑笑的大龙头上,
吮吸着那本属於自己的爱液。

  少年亢奋的一手握在自己的大巨龙上套弄着,猛得身子一僵,大股大股的白
稠的精华从龙头的小口处喷射出来,射入美妇半张的樱桃小嘴里。美妇嘤的娇哼
了一声,小口含住了少年的大龙头,用力地吮吸起来,把少年喷射出来的精华一
点不剩的咽了下去。

  “唔──,唔”

  伴着妇人饥渴的吞咽声,少年王笑笑从她的樱唇里满意地抽出自己硕大的肉
棒,一缕晶莹透明的粘液淫荡的挂在粗长的巨龙与樱唇之间。美妇销魂的瞟了王
笑笑一眼,慢慢地将雪白粉嫩的身子翻了过来,香脊纤腰,下面浑圆的丰臀,那
柔美的线条使得王笑笑的胯下雄风没有半点消减,欲火高涨的大手在师娘雪白如
玉的粉臀上扭了一把。

  “小坏蛋……”

  妇人淫荡的吃吃娇笑着,翘起了自己引以骄傲的迷人丰臀。少年扶着跨下的
挺直大肉棒凑了上来,滚热的大龙头却抵在了妇人的粉臀中的一漩菊花上,妇人
嘤咛着,随着巨龙的逐步深入,俏脸上显现出了更加销魂的媚人神色。

  “真好……啊……”

  王笑笑慢慢地把自己火热的男根全部深入了师娘的后庭,强烈的紧缩感让他
销魂无比,难以想像师娘那么小的后庭菊洞竟可以把自己的大肉棒完全容纳,虽
然已做过好多次,但少年每次都感觉刺激无比。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就开始抽动了起来。

  “啊,啊,啊,”

  妇人销魂之极的娇唤着,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后面这个洞让这个小徒儿开
垦后,会如此的销魂蚀骨,以至於自己乐不疲此,回回都要做,她浪叫着,粉嫩
的胴体激动得颤抖着,银牙紧咬,快乐的刺激一遍遍的冲刷着美妇的娇躯。……

  …夕阳西下,潭中的娇喘浪叫声已经逐渐平息下去,少年王笑笑懒洋洋的在
水中舒展开健壮的四肢,星眸微合,任由身躯在水面上半沉半浮的游荡着。

  美妇慵懒的雪白娇躯仍旧趴在潭边的青石上,俏美的桃腮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粉嫩的后庭漩菊里少年的精华正慢慢地溢出,一时间,两人平静无声。

  “笑郎,明天你的欢欢就和紫瑶回来了……”

  妇人媚荡的俏脸上流露出些许奇怪的神色,或者她心里有点愧对自己的徒弟
和女儿吧,又或者是盼望这样的生活能够永远持续下去,不愿意做回少年的长辈
罢。其实这些天和王笑笑接触下来,她跟喜欢和王笑笑这样肆无忌惮的做爱做的
事,而不是希望像个长辈一样。

  王笑笑“唔”了一声,没再有言语。自从一个月前欢欢带师姊去云梦泽访友,
自己就把师娘弄上了手。玩了这么久,咋一离开这丰润白腻的娇媚胴体,真有点
舍不得。但见这荡妇已经食髓知味,还有的是机会。

  “小坏蛋,你欢欢回来后也要来找我……嗯?”

  美妇秀美欣长的雪白胴体滑入水中,如八爪鱼似的缠在了王笑笑的身上。王
笑笑感觉到师娘饱满高耸的双乳贴在自己后背上,那两颗相思红豆立即硬立起来。

  和师姊一样,都是敏感的体质呀。少年感慨着,转身过来抱住了师娘来回扭
动的雪白丰臀,胯下依旧挺直的大巨龙用力顶进了妇人的销魂私处。妇人娇嘤了
一声,美好的上身绷直了,纤手主动托起自己胸前一只雪白柔腻的奶子塞到王笑
笑的口中。

  武林中人人都知道有个慕容山庄,慕容山庄自然住在莫明山上,但慕容山庄
自己也不知道武林中十五年前冠绝江湖的“龙凤侠侣”也住在莫明山的后山里。

  龙凤侠侣,男的叫“龙见九天”邪皇李四海,女的叫“银针无敌”柳清清,
两人都是当年江湖风云榜上的前十位人物,但自从女儿紫瑶出世后就双双退隐江
湖,过起了隐居生活。但是由于奸人的陷害,弄得夫妻反目,却被弟子王笑笑捡
了个大便宜!

  少年昨晚又和师娘柳清清在床上盘肠大战到半夜,凭借自己特殊的体质才把
这个如狼似虎的美妇喂饱,不觉中已经一觉到了晌午日上三竿时。从谷外传来几
声清啸,初时极远,瞬间就已到了近前。

  柳清清此时已梳装好,不放心的又照照铜镜,确信自己的娇美粉腮上没有什
么男女欢爱的残迹后,才一整容,回复自己一直以来的秀美端庄的神态,迎出门
外。

  “娘,我和姐姐回来了……”

  只见一个窈窕玲珑的身影扑入了她的怀中,柳清清素手一把搂住了女儿盈盈
一握的细腰,仔细端详了一下婉儿酷似自己的娇美俏脸,笑道,“看看你,去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晒黑了不少。”

  “娘……”

  紫瑶撒娇的扭了几扭,刚要再说话,旁边一个声音传过来,“欢欢,师姊,
你们回来了。”

  紫瑶瞟了多日未见的师弟一眼,美眸中柔情似水,俏脸晕红的应了一声,乖
巧地站在一边,这时静立一旁的欢欢走上前来,朗声笑道,“笑笑,这些日子难
为你照顾你师娘了。”

  说者无心,闻者有意。柳清清不由得俏脸微微一红,这些日子让小徒儿代替
丈夫的位置,与自己没日没夜的云雨欢好,确实让妇人有点心理不安,她极快地
瞟了王笑笑一眼,嫣然道,“欢欢,我们一起进房内说罢。”

  “好,好”

  欢欢说着伸手搂着拉住师傅的手进了房内,王笑笑刚想跟进去,衣角被人轻
轻拉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师姊正羞红着粉腮,水汪汪的秀眸涨满了浓情蜜意瞅
着自己。

  他会意地一笑,伸手握住师姊柔弱无骨的素手向隔壁走去,紫瑶娇嘤了一声,
她一直不知怎么搞的,被小师弟一碰就娇躯无力,任由王笑笑把自己拉进房中。

  “弟……别,我娘在隔壁呢……”

  紫瑶低低娇哼了一声,王笑笑这时已经搂住师姊嫩滑细软的纤腰,一只大手
从衣缝里伸入,按在少女绵软又极富有弹性的高耸胸脯上。

  “欢欢和师娘也在细述衷肠呢,”

  王笑笑吃吃轻笑着,手指挑开师姊的胸围子,大手完全掌握住少女胸脯上那
两只丰盈尖翘的乳峰,指尖顺势捏住了那玉球尖端的细小蓓蕾。

  “师姊…比上个月更大了……好滑哟”

  “嘤……”

  紫瑶娇躯一阵颤抖,发育完全的乳房上那娇美的蓓蕾遭到男人的侵袭,立刻
颤抖着充血硬立起来,像是经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似地,少女螓首后仰,樱桃
小嘴半张,没等她发出娇吟,王笑笑的火热双唇已经盖了上来。

  “啊,啊……”

  少女只觉得浑身火烫,师弟的那两只大手带着电流似的在自己玲珑浮凸的娇
躯上揉捏着,所到之处都燃起了熊熊欲火。

  她忍不住在少年的怀中扭动了起来,王笑笑感受到少女清幽的体香,滑腻弹
性的雪肤,心中不由得又欲火高涨起来。

  紫瑶好不容易才把滑软的小香舌从师弟的嘴里抽回来,轻轻娇喘着,猛然粉
腮如滴血般晕红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的丰臀下那男人的权柄的火热和粗硬。

  “弟……”

  紫瑶娇羞之极的嘤了一声,仰起俏脸看看欲火高涨的师弟,又无力地趴在少
年的怀中。王笑笑知道不能破了师姊的处子之身,否则师父师娘肯定会看出来的,
於是他解开腰带,把自己胯下那欲火高涨的男根露了出来,对师姊耳语了几句。

  “小坏蛋……”

  紫瑶虽说作过几次,但还是娇羞无比。玲珑的娇躯扭了几下,娇嗔声中低下
了头,纤纤素手握着少年挺直火热的大肉棒,秀眸半合中流露出与她文弱秀美的
端庄神色完全不符的媚荡秋波来。

  香喷喷的小舌尖儿在少年的大龙头上淫荡的轻轻一挑,随即小巧的樱唇张开
把少年的粗长性器含进了樱桃小口中。

  王笑笑舒爽的吐了一口气,看着娇美的少女伏在自己胯下不住吞吐起伏着,
自己的巨龙进入了湿热滑软的女子口腔里,师姊的口交技巧似乎是无事自通的,
紧紧吮着自己的大肉棒上下滑动,忽松忽紧的吮吸感比真实进入女人的销魂私处
还要快活。

  紫瑶可不知道就在几个时辰前,小嘴里的这条粗硬大宝贝还在自己母亲娇躯
的前后洞及樱唇里抽送喷射过。她这会儿已经完全沉浸在淫欲的迷乱中了。

  “哦……哦……要射了……”

  少年感觉到自己的巨龙在师姊的樱桃小口里愈发的敏感涨大起来,忍不住前
后挺动起来,少女的瑶鼻中发出销魂的嘤咛声,小嘴更加的快速吞吐着。

  猛然,师弟的身子剧烈一挺,少女只觉得一股股火辣辣的热流从男人的大肉
棒喷出,射进自己的樱口里,紫瑶黛眉轻皱,想离开,她一直不习惯把男人射进
自己嘴里的精华咽进去。

  可王笑笑紧紧抱住师姊的螓首,不让她离开,少女幽怨的瞟了这个恶霸的小
师弟一眼,鲜润的小嘴吮着少年的大龙头,把王笑笑不住射进自己樱口里的男人
精华咽了下去。

  王笑笑看着伏在自己胯下的美少女第一次吞咽着自己射出来的精华,鲜红的
樱唇角慢慢的溢出一丝乳白的液体,这种淫靡的景象几个时辰前同样在师娘的床
上出现过,想到这美艳的母女二人分食了自己的精华,少年的心里充满了一阵邪
恶的快感。

  两人刚刚走出房间时,只见岳夫人柳清清微红着眼眶匆匆过来,由於芳心大
乱,她也没注意到女儿稍微零乱的鬓发和晕红的杏腮。

  “笑笑,你来一趟。”

  王笑笑不明就里的与师姊一同进入大堂,师娘正在来回地踱步,见王笑笑进
来后,叹了一口气道,“笑笑,我这里有很多来自聚贤庄的飞鸽传书,都是想让
你回去一趟。”

  “当初我们把你弄来,本来是要处置你这个灯徒浪子的,没想到倒把我们处
置进去了,你在外面那些风流债,你还是亲自去还吧,我想你要回去一趟。”

  “……”

  王笑笑无语的瞟了瞟旁边的师娘和师姊,二女均秀眸微红,犹豫了一下,他
点了点头。“欢欢,我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吧。”

  是夜。山谷的一个隐蔽的小潭边,两个雪白的胴体扭缠在一起。

  “弟……啊,啊……”

  魔女欢欢赤裸着雪白粉嫩的胴体瘫软在潭边的青石上,无力又销魂的扭动呻
吟着,王笑笑此时正抱着师姊丰润白嫩的圆臀,埋在少女平坦小腹下的幽从里,
舌尖大肆舔吮着那诱人的花瓣。

  少女春潮泛滥,爱液顺着颤抖的花瓣不住流下,小嘴里动人的哼叫声愈来愈
销魂迷乱。一双小手用力的捏揉着自己胸前那两座丰腻富有弹性的雪白乳球,尖
端的鲜红蓓蕾已是高高硬立。

  “弟,饶了……姊姊吧,啊…啊…,姊姊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哟……”

  少年邪气的从师姊爱液泛滥的销魂处抬起头来,魔女欢欢娇喘着,俏脸晕红,
轻咬银牙,“小坏蛋……”

  娇嗔中慢慢转过身来,背对着少年跪在青石上,雪白窈窕的胴体在月光下显
得分外玲珑浮凸。

  王笑笑吃吃邪笑着,跪在少女雪白浑圆的丰臀后,一手抚摸着师姊的粉臀,
一手握着自己胯间那根粗长的巨龙,大龙头在少女充满爱液的花瓣上轻轻蹭着,
魔女欢欢如遭电击似的,娇唤了起来。

  “弟……啊,别逗姊姊了,啊…”

  少年伸手在师姊的雪白充满弹性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大龙头慢慢向上顶在了
少女的淡粉菊庭上,慢慢用力插了进来。魔女欢欢银牙不由得咬紧了,发出如泣
如怨的呻吟声来。

  “慢点…姊姊好久没弄了……哦,好涨”

  原来两人前两个月在浓情似火时,魔女欢欢用小嘴已经不能缓解王笑笑的欲
火了,王笑笑强行进入师姊的后庭菊花抽弄了一阵,魔女欢欢爱极了这个小师弟,
加之她本性柔弱,也就咬牙承受了下来。

  没想到王笑笑享受到女子后庭的紧凑后,竟食髓知味的一再要求,这也就是
王笑笑把师娘柳清清上了之后,为什么一定又开垦了她的菊庭。魔女欢欢与母亲
的体质一般无二,在这种淫邪的要求下,也慢慢发现了销魂之处,於是与小师弟
情浓时便与他做这后庭的另类享受。

  “啊,啊,啊,”

  随着王笑笑抽弄的速度加快,魔女欢欢只觉得自己的菊庭深处让那根深入自
己的粗长肉棒顶弄的愈发的酥痒,这种酥痒令她忍不住的欢叫,雪白的圆臀前后
迎凑起来。

  王笑笑扶着师姊的盈盈细腰激烈的运动着,少女的菊穴紧紧地吮咬着自己的
大巨龙,抽送之间敏锐之间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天呀……受不了了,啊,啊,快给我……啊”

  魔女欢欢刚才已让王笑笑舔弄的高潮连连,这么强烈的刺激来回没有多少时
间,就让她魂飞魄散,娇躯剧烈颤抖起来。王笑笑抽送中只觉得女子的后庭越来
越紧,这么强烈的感觉让他也忍受不住,巨龙猛的尽根而入,火热的精华射进少
女的菊穴深处。

  “啊,我也来了……”

  王笑笑颤抖着,快活的激射着,伏在了师姊的雪白玉脊上,魔女欢欢嘤咛地
娇唤着,她这等於已把少女的贞洁交给了王笑笑。

  女子娇喘着,媚眼如丝的承受着压在自己香脊上的情郎的爱抚着自己胸前两
只饱满高耸的乳房。

  没过一会儿,魔女欢欢娇呼了一声“小坏蛋”,柳腰已被小师弟抱起,菊穴
里的那根粗长之物又开始活动起来,两人又陷入了疯狂的欢爱中。

  第089 章、王紫烟寻夫

  话说王紫烟连日来十余日奔波,这一日终于到了来到了莫明山脚下的白水镇
外。勒马立定,看着那从前是自己家的院子,王紫烟忍不住一身心酸。但是站在
门口的慕容山庄弟子早已经发现了她,但是却看到他没有恶意,不禁松了可口气。
  王紫烟想着自己以前的事情,不禁感到有点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里道
:“好,先歇息一下,明日拜山。”

  华灯初上,夜幕四合。此时此刻的慕容山庄一处书房中,王笑笑一手拿着欢
欢和紫瑶收集来的江湖之势看着,一手拿着香茗品茗而坐,欢欢和紫瑶垂手坐在
一侧,含情默默的看着王笑笑那人真的样子,都说男人最迷人的就是认真工作的
时候,此时的欢欢和紫瑶是越看越爱,  王笑笑看了一会儿看着巨额两女目不
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禁笑道:“我脸上有没有饭吃,你们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
思的!”说着,还在两女那胸前胸围之处瞄了几眼。

  “哼,色狼!”魔女欢欢和紫瑶不禁瞪了一眼王笑笑说道。

  “呵呵,方今天下武林,论势力以少林、武当为首,少林八百僧兵数年来随
皇帝转战漠北,功勋卓著。少林与我军的关系较为紧密,可以放心。武当受皇帝
大举封赏,拨银数十万在武当山上大修宫观,但其创派之人张三丰却一直行踪不
皇帝赦封张三丰的诏令也一直不接,洁身自好之意明显,故不须顾虑。除此之外,
其他各派莫不交结各地的藩王、官府,联结以牟利。宇文世家位于北方邯郸,其
家主之女宇文云裳入皇室为姬,可是也是洁身自好的主,这个女人能量很大我一
定要将其收入房中。那西门位于山西太原,其长女西门霜为赵王姬妾,次女西门
雪云英未嫁,你等下即派人明日回其家去,向其父提亲,将慕容雪带来见我。大
江帮控制长江水运,其帮主刘龙云与建文老爷关系密切,恐怕难以拉拢,山东、
安徽等地方上多为小帮派,暂时不须顾及,稍后再说。长江以南的峨嵋、青城、
南海、岭南司徒世家、江浙南宫世家等等,你先派人去摸一下情况。莫明山麽容
山庄是我们的师门,你又是大弟子,我们的师父坐镇山中好了,这天下大乱的好
啊,要不然我们这些武林众人也难得有好日子过啊!”王笑笑看了之后,大发感
慨的对这欢欢和紫瑶说道。  稍一顿,又道:“欢欢姐姐,你去办吧,我出去
走走,以后我要征战天下,恐怕没多少时间爱你们了。”  欢欢和紫瑶似乎被
王笑笑此时此刻的王八之气所折服,站起来垂手应诺,转身出房。

  王笑笑见她们二人都走了出去,也信步走了出去,看着莫明山的景色,不禁
感到心旷神怡,但是感到山脚下似乎又中自己熟悉的气息,王笑笑身体一顿就消
失在了山门口!

  渐渐的接近了那熟悉的气息,王笑笑心里一阵激动,想起当初在乌林里和那
美丽如画的女子几度春秋,又想起如今自己居然沉静在男女之爱之中有点乐不思
蜀的感觉,似乎颓废了,不禁在心中对于爱着自己的诸位女子产生一种内疚之情!

  渐渐的接近了,王笑笑看着那窗内灯火飘摇的人影,端坐在桌前似乎闭目沉
思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美人似乎累了,转身躺到了床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叹气,似乎响应在王笑笑的心理,如同暮鼓晨钟一般清亮。

  “当当当”王笑笑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轻轻的敲了敲那房间紧闭的大门。

  王紫烟突然翻身坐起来,警惕的看着门口,将挂在床边的宝剑拿起来冷声喝
问道:“谁?”

  “王紫烟,是我啊!”王笑笑心中的柔情通过语言表达出来,更加显得内心
中的内疚。

  “啊,笑郎!”王紫烟听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激动地站起来,一个箭步
跨过去,打开门,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人。

  此时此刻的王紫烟身上穿着是件粉色的薄衫套裙,上身罩了件浅绿色的小外
套,脚上赤裸着,显得异常诱人。

  “王紫烟!”王笑笑不再说话,伸出手抱住这个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美人儿,
轻轻的说道。

  “笑郎!”王紫烟也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抱住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泪水不由
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好了,王紫烟,我不是来了吗?别哭了,你看好好地美人儿,都被你哭成
了小花猫了!”王笑笑拦腰抱起王紫烟,就像内饰里走去。

  “讨厌,还不会死欺负人家啊!”王紫烟把头埋在王笑笑的怀中,甜甜的撒
娇道。“坏蛋,还不放人家下来,我去换身衣服,都被你弄皱了!”

  王笑笑无语的将着人比花娇的王紫烟放下来,就见王紫烟娇笑着走进了内室。

  盏茶时分之后,推开房门进到房中,盈盈一拜,道:“老爷,找王紫烟有何
事?你看奴家这身衣服漂亮吗?”

  当此之时,王紫烟媚眼如丝,瞟了过来,王笑笑心中一荡,邪笑道:“你说
呢?”随即伸手将其拉入怀中,将其外套脱下,搭在玉一般洁白的手臂上,胸前
的酥乳直欲破衣而出,微风从窗边吹进来,将她的薄衫更是吹得紧紧地贴在玲珑
浮凸的曲线上,隐隐可见衣衫内透出的丝丝粉致肉色光华耀眼生花,当真是动人
之极。  两人呼吸急促起来,久抑的欲火再也无法忍耐,伸手将王紫烟柔软轻
灵的身体转了过来,双目灼灼地对上她的明眸,深深地吻了下去,在王笑笑极有
技巧的挑逗下王紫烟渐渐情动,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只是却反而加深了与王笑笑
的紧密接触,更是将王笑笑的欲望完全挑了起来。王紫烟只觉得有个火热坚硬的
物体正紧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只是惊呼在空气里传出了半
声,下面的一截已经被王笑笑用嘴再度堵上,王紫烟的情火慢慢地被王笑笑挑起,
她的身体不断地软化,最后只能倒在王笑笑的怀内,再无力移动一步。感受着从
柔软的酥胸处传来的高温和怀内身体的扭动,王笑笑一手下滑至她耸翘的香臀,
王紫烟全身一震,身体僵直一片,忽然又阵阵的颤抖起来,全身上下都是烫得惊
人。  王笑笑将她抱起,双手毫不停歇,在她的衣衫内胡乱作怪,王紫烟的酥
乳在他有意识的挑逗下已是傲然耸立,王紫烟虽然意乱情迷,却仍是死死地咬住
唇角,不肯发出一声叫唤。  王笑笑身形展动,抱着王紫烟扑到了塌上,两人
此时都是情动,更没有多余的言语,在王笑笑的魔爪下,转眼间王紫烟身上的粉
色的薄衫便飞到了一旁,只剩下了一件蛋黄色鸳鸯肚兜和白纱亵裤,两条白玉似
的胳膊欺玉赛雪,轻薄的肚兜更遮不住春光,挺拔的双峰和两颗红豆若隐若现。

  王紫烟睁开眼来想要说话,却见他的双眼正紧紧地盯在自己的身体上,只得
发出了一声惊呼就再度紧紧地闭上。  王笑笑将她深深拥入怀内,唇舌在她的
身体上每一寸肌肤上舔舐着,王紫烟浑身都在发颤,只懂得低声的呻吟,她的双
腿纠缠交叠,一阵阵地扭动,王笑笑胯下发力,火热的欲望紧紧地抵上了她的双
腿之间,那柔软的触觉前所未有的刺激着他的感官,王紫烟的双腿突然发软,那
强烈的情欲味道在她的体内发酵,令她再无半分的自主之力,只是任凭王笑笑胡
作非为。  王笑笑一把扯去她的蛋黄色鸳鸯肚兜,一对雪白的粉丘破围弹出,
王紫烟急忙双手环抱,想遮拦外泄的春光,却被一把推倒,随手又扒下了她的亵
裤。

  立时,王紫烟一丝不挂的胴体展现在王笑笑的面前,王紫烟毕竟还是处女之
身,未行过人道之事,羞惧交集,紧闭双眼,一手保护胸部双峰,一手遮掩下体,
美丽修长的玉腿紧紧并拢,她却没想到这种姿势看起来更能煽动男人的欲火。王
笑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具让人血脉贲张的胴体,心跳不由加速。  感觉到王笑
笑的目光注视着她雪白如玉的胴体,王紫烟预感到特殊的时刻即将开始,娇躯微
微颤抖着,或许是因为身无寸缕而感到一丝寒意,原本光滑如缎的肌肤竟起了一
层小小的密密的凸起。  王笑笑跪立在塌上,一只手托着她的腰部,另外的一
只手已经握在了她那浑圆小屁股上,将她的人托了起来。“舒服吗?”王笑笑一
边挑动宝贝刺激着那座小小的玉门关口,一边小声的在她的耳边问她,她的双腿
被粗壮的腰部分的大开,硬挺硕大的宝贝顶端正顶在她那一片湿润的甬道入口,
略一用力,她那紧闭的阴唇瞬时被分开小小的缺口,紧紧的将龟头夹在了当中。

  俩人同时间一叫,王笑笑是因为太爽,而王紫烟是因为那幼稚的青涩处女地
被人强行捅开而引起的强烈的痛楚。抱住王紫烟微微颤抖的身体,王笑笑直接一
挺分身,“滋”的一声,硕大的龟头没入了玉户之中,王紫烟猛的发出撕天裂地
的痛叫,“啊……”

  王紫烟紧蹙着眉头痛楚的哭叫起来。王笑笑徐徐发力,硬挺硕大的宝贝缓缓
的一点一点的向王紫烟下体的玉户  深处慢慢的戳入,伴随着宝贝向体内的逐
步捅插进入,随之而来的痛楚使得王紫烟再也说不出话来,处子的鲜血缓缓流溢
而出。王紫烟的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落下,想起自己守了
十七年的处子之躯在那天终于在王笑笑硬挺硕大的宝贝缓缓的戳入体内的过程中
被一点一点的破开。由于王紫烟锁链的武功不同,每一次都是第一次一般,王紫
烟知道自己这一生要经历这样的痛苦九次才能算是大功告成,又想到是自己的爱
郎,又不禁高兴起来。

  而如今,自己的身体被一种温热柔软的感觉紧紧的包围着王笑笑的宝贝,这
种舒服的滋味前所未有。“你的身子真紧”王笑笑道。话音未落王笑笑猛然发力,
火烫的宝贝凶猛的破开王紫烟那紧密的甬道,宛如一把锋利的长枪狠狠的戳到王
紫烟体内的最深之处,“哦……”

  王紫烟痛苦的用手紧抓着床褥,这一下就象已经将她的肚子也给戳穿了,泪
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在王紫烟强烈的痛楚当中王笑笑感受到一股欲仙欲死的
酥爽。

  同时被这紧密而火热的甬道紧紧的夹着宝贝,虽然还没有进一步的抽动,但
是在捅入的一刹那已经感觉到了无限美好的滋味。

  “啊……”王笑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大手在王紫烟的腰上轻轻的一托,王
紫烟的腰身已经被抬了起来,同时双腿硬是将王紫烟的双腿撑起,令她那雪白丰
满的屁股高高的冲向天空,小小的幽谷被扩大至极限,以便承受宝贝进一步的插
戳。扶住了她的屁股,硕长的宝贝向后一抽,瞬时间两个人一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爽,实在是太爽了,仿佛能够感觉到王紫烟那娇美的幽谷在抽出的过程中对
宝贝的那一份无间的积压和摩擦,强烈的快感顺着宝贝直冲向头顶,浑身的神经
极度的兴奋,精气比以往快过数倍的速度在体内高速的运行,还没有进行采补,
功力竟已经有了这样的精进。  王紫烟只感觉到已经被完全充实了的身体,突
然间缺少了什么,尽管下体的疼痛令她晕眩,可是一股强烈的空虚感突然间席卷
过她的全身,她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笑笑体内的魔灵配合着硬挺硕大
的宝贝以及绝妙的技巧,强猛发力,直捅入体然后又全根抽出,深深的挖掘着王
紫烟体内女性的本能,王紫烟啊啊的呻吟着,紧闭着眼睛,被强猛的力道直推到
床头的被褥上,处子的鲜血随着宝贝抽提的动作溢流出来,洒落在床褥上,斑斑
点点,落红片片。  伴随着宝贝持续不断的抽送,顿饭光景之后,王紫烟下身
的痛楚慢慢消失,如火烧般的强烈痛楚感也逐渐幻化为一种奇妙的舒适,渐渐的
玉户中已变为泥泞的沼泽。是时候了,于是猛烈的快速攻击开始了。  随着王
笑笑的持续攻击,王紫烟渐渐产生一种奇妙不舍的感觉,不由自主的的呻吟出声,
逐渐淡忘了破身时的苦楚,身体也逐渐的配合着王笑笑的动作,表情越来越兴奋。

  终于在又一轮强攻下,王紫烟的身体突然一下绷直,玉腿忘乎所以的紧紧夹
住王笑笑的腰,口中发现一阵梦呓似的呻吟,达到了人生的第二个高潮,在一阵
阵愉悦的感觉中泄出了大股的阴精,王笑笑当下运转种玉大法,如长鲸吸水,尽
数吸入丹田之中。  王紫烟两眼翻白的晕了过去。王笑笑赶快将她弄醒,王紫
烟醒来后不由自主地紧紧抱着王笑笑,与其四肢紧紧交缠,看到王紫烟这个样子,
王笑笑不由涌起一种征服者的快感。由于这是王紫烟的第一次,为避免再弄下去
会出事,王笑笑随后轻轻巧巧的把自己送上了巅峰,在喷发的一霎那,第三次达
到高潮的王紫烟狠狠的一口咬在王笑笑的肩头上,留下了一排齿印。而王笑笑也
将自己的精华送入了王紫烟的身体之内,为王紫烟的能力再次添加了属于自己的
印记!

  感觉到网站要的体内真气已经再次充实起来,王笑笑缓缓抬起身子,粗硕的
宝贝从王紫烟下体玉户中缓缓抽出,带出了大股的淫水秽液和丝丝血水。  平
静下来后,恢复清醒的王紫烟仍然紧紧将王笑笑抱住不愿松开,柔软挺拔的双峰
也紧紧贴住王笑笑的胸膛,王笑笑轻轻挣脱了她的怀抱抬起身来,床单上的一片
落红映入眼帘,王笑笑替一丝不挂的王紫烟盖上被子,然后轻轻将其拥入怀中,
道:“紫烟,苦了你了,快睡吧。”王紫烟应了一声,偎入王笑笑怀中,两人相
拥而眠。

  第三卷、依红颜,至此方知江湖恶

  第090 章、薛家惊变

  等到第二天,王笑笑带着瑟瑟不安的王紫烟回到慕容山庄的时候,师娘柳青
青见到王紫烟,不但没有责怪,反而泪流满面的抱住王紫烟哭成了一团,看着二
女哭成这样子,王笑笑无奈的走出门,就见魔女欢欢和紫瑶二人也站在门口抹眼
泪。

  王笑笑无奈的安慰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口传来几声争吵,王笑笑赶紧走过去
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楚玉环,还带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楚玉环、水月影、小柔、
冰姬、李寒香、李寒冰、李寒幽、李寒梅姐妹、杨紫琼、长青双、长青林姐妹,
还有谭云,水玲珑,这些美女都巧笑嫣然的看着王笑笑,这不仅让王笑笑感觉自
己是在做梦狠狠地掐了一把站在门口的门卫,只听到那门卫很委屈的说道:“少
主,你老人家不是见到美女就脑子出毛病了吧,掐我干嘛?”

  “嘿嘿,兄弟,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你知道吗,
我的美女们都来了,都来了,都来了,呵呵呵呵,改天哥哥我给你带个美女也介
绍给你,就算是今天哥哥我欠你的!”王笑笑说着突然哭了起来,狠狠地哭了起
来。

  男儿哟累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王笑笑顿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个孤
儿,没人关注,没人疼爱,只有老院长一家人对待自己还算不错,可是好不容易
等到自己成材了,却又听到自己的飞机失事了,那该有多伤心啊,自己来到这个
世界上,先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邪神李长风,教自己各种本领,之后下了山又遇到
了对自己异常温柔的楚玉环仙子,之后是薛王府,之后是月影仙子,玉环仙子,
之后是……想起这些来,王笑笑九局的对不起这些对自己用情至深的女子,可是
自己却一次次的让她们担心,王笑笑实在是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混蛋到了极点,
心中的那股抱负再次是的王笑笑哭了起来。

  王笑笑边哭,边笑着,声音嘶哑的问道:“姐姐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可是王笑笑此时此刻的额那个笑,简直比哭还难看,热的在对面看着王笑笑
的众女子都哭了起来。

  水月影作为大姐,虽然平时展现在众人的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
面对着王笑笑却是最最温柔的女子,此时此刻见到王笑笑先是见到自己等人一阵
惊喜,接着就哭了起来,还以为在慕容山庄遇到了什么委屈,不禁母性大发,走
上前来,当着众位美女的面抱住王笑笑,青青的拍着王笑笑的后背说道:“笑郎,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啊,别哭了,你看谈堂的大男人,还哭泣,传到江湖上,
让人听到堂堂歌魔笑花郎王笑笑居然在一群女子面前哭了,那对难听啊,我认识
的王笑笑可是你一个乐观开朗的男子汉的!”水月影说着,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哭
了起来,想起王笑笑为了自己的师门的事情东奔西跑,自己离开的时候,王笑笑
根本就是个二流高手,是钥匙在江湖上混过一段时间的人都可以讲轻易地将他杀
死,没想到王笑笑却在短短时间内不但灭了菊花寨,还平了五毒宫,那可要经历
多少惊险啊?

  要知道在江湖上几十个人吃人的世界,你的武功不行,被人杀死了也是白死,
没有人会为你的死而担忧,王笑笑的性格有事呢样的倔强,从来没有一个男性朋
友,有的也是写女子,但是幸好这些女子的武功都不弱。完全可以保护王笑笑的
安全,让我想想再次回复那个谈笑风声的样子。

  “月影姐姐,玉环姐姐,楚云姐姐,寒香,寒冰,寒幽,寒梅,小柔,冰姬,
玲珑,云姐,师妹,青双,青林,你们都来了!”王笑笑在水月影的怀里偷偷地
擦了眼泪,这才抬起头来,展现出一个自认为灿烂的笑容问道。可是在面前的众
位美女知道王笑笑的这个笑容是何等的惨啊。

  “嗯,我们听到你失踪了,就发出江湖贴,找你,没想到你却到了这里来了,
可让我们好找,还要不时青双妹子的独门功夫,怕我们找到你好的花上月影姐姐
的天山雪莲丹的待解才行啊!”谭云看了一眼这些女子,看着王笑笑此时那小的
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说道。

  “各位姐妹,对不起,是我把笑笑抓来的,本来是发现了一个等徒浪子,没
想到却是个英雄,是我做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柳青青带着王紫烟走到了门
口,看着这些女子,笑意莹然的看着王笑笑说道。

  “啊,娘?”杨紫琼看着眼前这位美女,不经吃惊的看着柳青青惊呼道。

  “你是,紫琼?”柳青青惊喜的看着杨紫琼问道。

  “娘,真的是你吗?”杨紫琼惊喜的看着柳青青,确认到。

  “你真的是紫琼吗?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好了不要叫我娘了,我和你父亲
那个负心汉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现在有了笑郎,你再叫我娘,我都不好意思了,
好了都进去吧,你们都是笑郎的好娘子,也是我的好姐妹,都进去吧,我这里虽
然没有天山豪华,也没有聚贤庄舒适,更没有乌林的浪漫,但是吃住还是可以的!”

  柳青青的话让站在门口的杨紫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李寒香姐
妹推了进来。

  一进门,柳青青还有魔女欢欢、紫瑶都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来,相互间问候
了一下,有介绍了一下,这才知道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

  大家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王笑笑失踪时候江湖上的反应,最后统一一直要
求以后无论王笑笑去哪里都要带上她们中的至少两个,这样才能放心。

  其中、柳青青年纪最大,自然是大姐,水玲珑虽然没有和王笑笑有过肌肤之
亲,但是水月影从师父看王笑笑的那种眼神之中,以及自己几个姐妹和王笑笑肆
无忌惮的开玩笑的时候的那种羡慕的眼中之中可以知道师父的感受,索性就不顾
娇羞的水玲珑的反对,就成为了大家的二姐,至于三姐自然是楚玉环了,四姐楚
玉环,五姐自然是水月影,六姐是谭云,七妹是杨紫琼,八妹魔女欢欢,九妹王
紫烟,十妹紫瑶,至于李家四姐妹,她们就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好了,总之是和水
月影,谭云,杨紫琼,魔女欢欢一起都是同样的年纪,所以就这样叫了,丫鬟冰
姬和小柔,其实也就是十一妹和十二妹了,主要是谭云看着小柔和冰姬听到水月
影叫丫鬟的时候两个丫头眼中的那种失落,这使得谭云以及在座的诸位姐妹心中
狠狠地震撼了一下,看来,这两个丫鬟的心中王笑笑地位一点都不比自己几人差,
随意也就没有多计较。

  谈完了事情,十几个女人自然是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女人的话题,都说三个女
人一台戏,可是十几个女人呢吗,那就是一群鸭子,王笑笑郁闷的看着这是几个
姐妹,还以为今天可以来一场无遮大会,可惜被害羞的水玲珑破坏了。

  和诸位姐妹坐了一会儿,王笑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主要是她们正在兴奋的
讨论者由谁组合和王笑笑一起游荡江湖,可是实际女的都想和王笑笑一起去,而
杨紫琼还惦记着自己师父的伤势,想让柳青青先去一趟逍遥谷,但是碍于这么多
姐妹的性质正在高安的时候,们也就没有做声。

  王笑笑没面子的站起来说自己出去透透气,看着这是几个女人居然都没有理
会自己,不禁赌气的跑了出去,一直想山里跑去,一方面是想自己找个静静的地
方联系一下自己的武功,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在山里和自己
共赴巫山。

  王笑笑站在山顶上,看着云卷云舒,想起了世事无常,不禁想起了中为女人
想着要保护好自己,这让王笑笑及其没面子,又想起了昨天魔女欢欢和紫瑶收到
的那些江湖消息,不禁想要再次下山闯荡一番。

  于是王笑笑站在山顶上吓你了笑傲江湖曲,于是大声唱了起来:滚滚巨浪红
尘纷乱淘尽英雄汉笑里藏刀人心难料无奈世态皆炎凉知音难寻访痴心愁断肠多情
总被无情伤风云多变幻缘聚又缘散浮生如梦一场欢人生漫漫路遥长看这繁华落尽
见真章豪情肝胆照千杯醉难倒伴我逐浪迎风笑人生漫漫路遥长看这繁华落尽见真
章豪情肝胆照千杯醉难倒伴我逐浪迎风笑一曲高阁之后王笑笑的心情顿时舒服了
许多,就开始拿出自己的逍遥剑开始舞起来,但是此时此刻让他意想不到的是,
一件事情已经杯中女决定了要他去解决,众女都是女中豪杰,那个不想自己的相
公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虽然王笑笑此时此刻已经在弱冠之年还没到就已经
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了,甚至在有些人的眼中王笑笑还是闻名色变的,但是这远远
不够众女的则夫标准。

  就在王笑笑在山顶上专心致志的练武的时候,一辆长行马车,驰入了云中山
内。炎阳下,那赶车的满头大汗,长鞭挥动,喝叱连声,不住地策马前进。片刻
之后,马车驰入谷内。

  “慕容山庄”已然在望,那赶车的兀自挥鞭不歇,催马疾行。蹄声雷鸣,惊
动了庄中之人,但闻那赶车的扬声道:“薛王府薛小姐到。”

  车声隆隆,那马车长驱直入,闯进庄内。这时,门前台阶上出现了几个人,
当先的一位中年美妇正是楚玉环,几名仆妇跟随在后。眨眼间,马车冲到阶前,
马缰陡然一拉,一阵马嘶,马车定住。只见车帘掀动,跃下了两名孝服女子,随
即挽扶一位双眼红肿、全身重孝的少女。

  楚玉环可是当初和王笑笑在学王府你没盘桓过一段日子的,见到薛人凤此时
此刻的样子,凛然一惊,步下阶台,道:“世妹,发生了什么事故?”

  原来这位全身重孝的少女名叫薛仁凤,乃是薛王府薛王爷的千金。薛仁贵与
王笑笑的是八拜之交,只是当时王笑笑武功未成,杀了薛王爷的侄子,就逃之夭
夭了,而年轻的薛仁凤那个时候早就对王笑笑芳心暗许了,所以薛仁凤年纪虽轻,
却与王笑笑同辈。与楚玉环也是认识的!

  薛仁凤一见楚玉环,顿时泪珠泉涌,俯身下拜,哭喊道:“大嫂……”言犹
未了,突然晕倒在地。那两名孝服女子急忙上前,挽扶起昏厥中的薛仁凤。

  楚玉环身形一转,举手一招,道:“随我来。”甫至内堂,廊下转出一名婢
女,道:“启禀夫人,大夫人有话,请薛小姐精舍待茶。”

  原来,自从这些女子找到王笑笑之后,商量了各自的地位之后,柳青青就给
下人们宣布从此以后王笑笑就是这个山庄的庄主了!由此这些女子都是王笑笑的
爱人妻子,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夫人了。

  这时,薛仁凤业已悠悠醒来,楚玉环领着众人,绕过回廊,通过一条长长的
幽篁小径,步入一座苍松环绕、静谧异常的精舍,精舍乃是王笑笑之师柳青青也
就是大夫人的居处。这时,秦楚云也在门前迎候,薛仁凤一见,心头大为激动,
眼望秦楚云,叫了一声“大嫂”,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秦楚云和楚玉环忙将薛
仁凤扶入静室。柳青青谭云水玲珑坐在一张檀木椅上,未及开口,薛仁凤已经拜
仆下去,泪落似雨,嚎啕大哭。

  柳青青戚容满面,镇静地道:“人凤妹子,你身着重孝,莫非……”

  薛仁凤仰面哭嚎道:“姐姐啊……我爹爹……”突又昏厥过去。

  楚玉环睹状,扶起薛仁凤,安置椅上,屈指轻弹,连点薛仁凤胸前三处大穴,
薛仁凤呼出一口长气,悠悠醒来,早有婢女奔到后房,取来一颗宁神顺气的药丸,
楚玉环亲手喂与薛仁凤服下。这时,众人已知薛王爷一家一定发生了奇惨变故,
人人忐忑不安。

  柳青青道:“人凤妹子,事情究竟发生在何人身上?你要节哀顺变,定下心
来,先将此中经过告知姐姐。”

  薛仁凤饮泣道:“我爹爹和娘……两人都……都惨死了。大哥不知所踪!”

  柳青青瞿然一惊,道:“什么?”

  众女都是听说过王笑笑在薛王府的时候的一些事情的,也知道王笑笑和那薛
仁贵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一王笑笑那时候的浪子书生的身份,薛仁贵作为一个
王子居然都没有嫌弃,克制薛王府一家对待王笑笑定然不错,只是王笑笑那时候
没有丝毫江湖经验,杀了学网页的侄子小的时候,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自然
害怕这件事情,于是就畏罪潜逃了,他那里知道那时候的薛王爷知道了这件事情
也没有丝毫怪罪王笑笑的意思,只是口头上要求找到王笑笑,也本意是想让王笑
笑不会有社么心理压力而已。因为那时候王笑笑展现出来的才华,绝对不是一个
十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气魄,要不然以秦楚云的善良,楚玉环的精明,水月影的冷
漠怎能看上王笑笑这个浪子书生呢?

  此时此刻的薛仁凤口齿启动,但却泣不成声,不禁捶胸顿足,又嚎啕大哭起
来。众人虽是早已感觉薛王爷必有不幸,这时听薛仁凤亲口说出噩耗,仍有不胜
震惊之感。霎时间,人人垂首,静室之中,但闻一片唏嘘饮泣之声。

  薛仁凤倏然挣扎下地,跪在柳青青的面前,哭道:“人凤父母同遭惨死,万
祈姐姐顾念王笑笑和我大哥两家情谊,替妹子做主。我这些天来到处打听王笑笑
的下落,走到这里才知道王笑笑大哥已经在慕容山庄落户了,开始我还到杭州城
的聚贤庄找过,只是那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呜呜呜呜呜”

  柳青青和水玲珑都是老泪纵横,沉声叹息,道:“仇,势在必报,姐姐定然
为你做主,只是你悲恸过分,却非所宜。”

  薛仁凤哭道:“妹子痛不欲生……”

  楚玉环双目之内,泪光转动,道:“妹妹节哀,先将经过情形,详细述说一
遍,咱们姐妹齐心,共议报仇的大计。”

  薛仁凤想起父母的死状,心如刀割,泣声道:“娘睡在内室,爹爹睡在外间,
两人同时遇害,大哥那时候已经不知所踪了,一夜之间啊。”

  柳青青暗暗忖道:“这孩子悲伤过甚,已是语无伦次了。”

  当下喟声一叹,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薛仁凤举袖拭面,哽咽道:“四日之前。”

  薛仁凤恨声切齿道:“伤痕同在咽喉之上,那……那伤处齿痕历历,好似…

  …好似被一种兽类咬伤。“

  柳青青白眉紧蹙,沉吟道:“据我所知薛王爷虽然没有在江湖上显露过丝毫
无功,但是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之辈,想当年劲歌铁马,何等身手,区区兽类,焉
能伤他的性命?”

  薛仁凤听柳青青语气之内,颇有怀疑之意,放声哭道:“爹娘的灵柩尚未落
葬……”突然记起一事,话声微顿,接道:“哦……凶手有一样表记留下……”

  柳青青瞿然道:“什么表记?”

  薛仁凤垂泪道:“是一个小小的碧玉环。”说话中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直径
寸许、高约两寸、碧绿晶莹的袖珍玉环。

  “宇文玉环!!”

  刹那间,柳青青、楚玉环和秦楚云,不觉耸然色变,神情之间,激动不已。

  这片刻间,静室中沉寂如死,落针可闻,柳青青等三人面面相觑,六道目光,
不时朝薛仁凤手中的玉环瞥视一眼,神色中流露着忧虑、迷惘、焦急、骇异,似
是这一瞬间,三人的心情矛盾万分,复杂之极。一片神秘而沉闷的气氛,笼罩在
这静室之内,其他人不明真相,又不敢出言动问,不禁惴惴难安,大为紧张起来。

  突然间,薛仁凤放声哭道:“什么道理啊,难道武林之中,还有诸位姐妹畏
惧的人么?”说罢之后,无助的悲哀顿袭心头,越发哀哀痛哭不已。

  柳青青柔声说道:“妹子,姐姐曾经答应过你,为你的爹娘报仇雪恨……”

  薛仁凤哭着嘶声道:“姐姐告诉宇文玉环是谁?这玉环代表什么人啊?”

  柳青青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江湖中事,波谲云诡,险诈重重,单只根据
这小小一件信物,实不足认定凶手是谁。”

  楚玉环蔼然道:“她老人家一言既出,纵然毁家赴难,也要替薛叔父昭雪冤
屈,报仇雪恨。”

  薛仁凤突然意识到“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没见着,不由问道:“怎么没见着
大哥?”

  柳青青赧然一叹,道:“你大哥出去了,似乎在山中练武。”

  秦楚云突然一顾楚玉环,道:“师妹,你能确定这玉环是否赝品么?”

  楚玉环微微一怔,道:“琼妹,将那玉环借给愚姐瞧瞧。”

  薛仁凤忙将“玉环”递了过去,楚玉环接过,仔细看了一看,将那“玉环”

  放置几上,突然咬破右手中指,一股鲜血泉涌而下,注入了“玉环”之内。

  那“玉环”直径不过寸许,容量有限,顷刻间,鲜血注满了鼎内,楚玉环目
不转睛,凝视“玉环”。

  在座之人,见楚玉环将鲜血注入鼎内,俱都不胜讶异,一个个目凝神光,紧
紧盯在那小小“玉环”之上。良久,那“玉环”的外表仍然碧绿晶莹,毫无异状,
可是,楚玉环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身子竟然微微颤抖起来。原来那玉环外面,
逐渐显露出几行细细的红丝,逐渐地,那红丝愈来愈为显著,终于变成四行殷红
刺目、每行五字的诗文——“情根是仇恨,宝剑慰芳魂;一掬伤心泪,寄与薄幸
人。”楚玉环看清诗文,说道:“不错,是真的。”

  这时静室中鸦雀无声,柳青青闭目而坐,陷于沉思之中,其余的人也都是思
潮起伏,只是各有所思,谁也不开口讲话。

  突然间,薛仁凤芳心一沉,一种幻灭的感觉,倏然袭向心头。以往,她将王
笑笑和楚玉环二人看作神明一般,在她想象之中,王笑笑和楚玉环还有那水月影
都是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因此当她父母双双遇害之后,未及下葬,就兼程赶
来“慕容山庄”寻找王笑笑。在她想来,只要见到王笑笑,为父母报仇之事,定
然迎刃而解。

  可是,如今她犹豫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不在,而奇特姐妹似乎有事情
在瞒着自己,而且事情好像并非如她想像的那么简单,虽然一时之间还猜不透其
中的道理,但却隐约感到,报仇之事一定甚为渺茫,绝非一举便能成功。

  忽见柳青青双目一睁,两道寒电般的精光照射过来,缓缓说道:“人凤妹子,
我笑郎与你薛王爷的交情,你知道得详细么?”

  薛仁凤微微一愣,嗫嚅道:“妹子知道哥哥与笑笑大哥是八拜之而且我父亲
和很喜欢王笑笑大哥的才华,曾经一度要推荐王笑笑去朝廷做官,可是王笑笑大
哥从来没有答应过,似乎对做官有一种天生的抗拒!”

  第091 章、出山决定

  柳青青沉声道:“那是说刎颈之交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三十余年
前,正邪两派有一场决战,结果正派侠士伤亡殆尽,你薛二爷也在那一战中不幸
丧命。当日,你薛叔父含悲忍痛,负伤突围,此后十年中,你母亲与你薛叔父隐
伏湖山,卧薪尝胆,夫妻二人,苦练绝艺,十余年后复出,再与群邪周旋,直到
五年前的正邪一战,我白道人士始才重见天日。”

  薛仁凤凄然道:“我父母的侠行义举,妹子从未听爹爹说过,爹爹在世之日,
是极为低调的。”

  柳青青淡淡一笑,道:“低调二字,那也休提。姐姐只望你能明白,但是我
还是很敬佩你薛叔父和母亲的,只是没想到你父母居然没有告诉你这些,就连武
功也没叫你学,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姐妹没有贪生惜命之人。再说了,你既然叫我
姐姐,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薛仁凤点头道:“这一点妹子早就知道了。”

  柳青青肃然道:“那就好了,一年之内,姐姐负责将凶手的首级交付与你,
你就在”慕容山庄“安心学艺。”薛仁凤连连称是,盈盈拜倒。

  但听柳青青道:“你连日悲恸,神伤过甚,加以车马之劳,再不歇息,恐有
大病临身。”转面一望杨紫凤,小柔,冰姬三姐妹,接道:“尔等一起退下,陪
同仁凤妹子安置居处去吧。”

  薛仁凤闻言,只得行礼退出,杨紫凤也领着两位妹妹退出精舍,陪同薛仁凤
而去。

  静室之中,只剩下柳青青姐妹几人,柳青青沉默了片刻,突然长长一声叹息,
自语道:“这万斤重担,只好落在笑笑肩上了。”

  楚玉环和秦楚云俱是大吃一惊,道:“大姐……”

  柳青青戚然说道:“除此之外,别无良策,再说了,笑笑也需要出去江湖上
历练一番,要不然你们会甘心守着这样一个平凡的男子吗?虽然这个男子确实是
才华横溢,但是也要展现出来才好,再说了,以王笑笑的性格,当初玲珑妹子一
封信就可以使王笑笑从千里之外的杭州赶到雁荡山,这就说明只要王笑笑知道了
这件事情,就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的,你们也知道笑郎就是个知恩图报,以德报怨
的好汉子,你们难道不是因为这个而喜欢学校的吗,唉,这是无可奈何之事。”

  秦楚云呆呆坐在椅上,眼泪如断线珠子,簌簌不绝,顺颊而下:“大姐,笑
笑顽劣成性,让他一人独闯江湖,那是太危险了。”

  柳青青深深浩叹一声,道:“笑笑虽是顽劣成性,但他现在已经身兼数家之
长,以他的年岁,也该闯荡天下、有所作为了。”

  秦楚云泣道:“此事不能让妹子们去解决么?”

  柳青青戚然道:“唉,你能解决得了,我作大姐的也能解决了。”

  目光一转,朝魔女欢欢道:“你去将我收藏的那副软甲取来。”

  魔女欢欢应了一声转身出门而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件护身软甲回来。

  不一会儿,一阵步履之声,传入了室内。只听一个清朗欢畅的声音,高声叫
道:“师娘召唤我么?笑笑回来了。”语声甫尽,一位轻袍缓带、俊美无俦的少
年手摇折扇,笑吟吟走了进来,自然就是王笑笑。这时,王笑笑在山中高歌一曲,
抒发胸怀,还将自己的以前练过的武功又重新温习了一遍,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
的逍遥剑法又有了长足的进步,就兴高采烈地走入室内,忽然发觉情势不对,秦
楚云脸上尚有泪痕,不禁暗暗心惊。

  柳青青道:“笑笑,杭州城薛王爷家中,发生了重大变故,你尚不知么?”

  王笑笑微微一惊,摇首道:“不知道,我在山中练武,小柔赶来说师娘你找
我,就匆匆赶来了……”

  柳青青似有无穷感慨,唏嘘良久,始才喟然一叹,缓缓说道:“笑笑记住,
你那薛王爷与叔母,两人在睡梦中遇害,伤痕同在咽喉,齿痕历历,似是被一种
兽类咬死。”

  王笑笑剑眉耸动,骇然存疑道:“有这等事?我看薛王爷虽然没有线路武功,
但是至少也是高手,最起码也是比之那些成名数十年的武林高手之辈,以他的身
手,武林之中,已是难有敌手……”

  柳青青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难有敌手这句话,讲得过于武断。笑
笑,天下之大,奇人辈出,在江湖上活动的人物,不过是一小部分,并非整个武
林,你日后在外走动,千万要将这一点谨记在心。”

  王笑笑点一点头,应道:“笑笑记下了。”接着眉头轻蹙,又道:“薛王爷
不是等闲之人,何等兽类,能够害他的性命呢?再说了还有薛仁贵大哥呢?”

  柳青青道:“事实如此,不由人不信,这是你仁凤妹子亲口所讲。”

  王笑笑满脸迷惘,问道:“仁凤妹子今在何处?”

  柳青青道:“现在庄内,她悲恸过甚,我命她下去歇息了。”

  王笑笑剑眉轩动,眼珠一转,朝木几上那“玉环”望去。

  柳青青缓缓说道:“那环是凶手留下的表记,这也是追查凶手的一条线索。

  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一位女中豪杰,姓宇文名玉环,江湖人称“玉环夫人”,
你所见到的碧玉小环,便是她的信物。当年她与你薛叔父有一段情感纠葛,具体
详情可以问你玲珑姐。那位玉环夫人有一封绝笔书信存在此处,根据此信,咱们
当然认定她已经离开人世。“

  王笑笑微一沉吟,道:“如此看来,杀害薛王爷的凶手,若不是玉环夫人的
传人,那便是有人利用这件信物,企图蒙骗世人的耳目。”

  柳青青叹息道:“唉,那就很难断言了,总之,这件事情姐姐决定让你去办。”

  王笑笑蓦地一震,听说要让自己重入江湖,他当然也有些兴奋,扬名立万,
那也是自己从小就有的梦想,但是怎么舍得家里这些千娇百媚的女人呢。

  柳青青叹口气道:“笑笑,我也知道,你舍不得离开家,但是这件事情我和
你大姐她们都有不便,主要是因为”玉环夫人“,回头你就知道了。”说着,取
过护身软甲对王笑笑道:“这软甲回头你就穿在身上,这件软甲,是你师父初见
我时赠送之物,一则可以防身,二则冬暖夏凉,你不可等闲视之。”

  柳青青缓声说道:“今日之事,关系咱们慕容山庄的荣辱祸福,也关系咱们
莫容山庄的生死存亡,这万斤重担落在你一人身上,你若掉以轻心,咱们莫容山
庄可就毁了。你王笑笑歌魔笑花郎的名声也就毁了!”

  王笑笑心头一沉,悚然道:“师娘,你放心吧,笑笑绝不敢大意。”

  柳青青叹息道:“唉,紫瑶,将宝剑给我。”

  紫瑶听到师父这样说,人微微一怔道:“我自己来。”说着走到王笑笑身边
道:“笑笑,将左手抬起来,手掌竖在胸前,姐姐不会伤你重的。”

  王笑笑满腹疑云,左掌一竖,讶然道:“姐姐,你要干什么?”

  紫瑶哀声道:“姐姐只是在你掌上刻一个字……”

  王笑笑柔声道:“姐姐只管刻吧,皮肉之苦,你相公我还不在乎。”

  紫瑶双目噙泪,手执宝剑,剑尖直指王笑笑掌心,定了定神,突然咬紧牙关,
皓腕微微一振,只见那宝剑寒光一闪,紫瑶已是弃剑于地,掩面低泣起来王笑笑
感到手心一凉,翻转手掌一看,血迹殷殷,赫然是个“环”字。这时,楚玉环走
了过来,在王笑笑掌心涂了一层药膏,然后用一块白绢将那手掌包扎起来。

  王笑笑脸色苍白,悚然道:“姐姐,这是……”

  柳青青道:“此中的用意,你自有明白之日,如今不要多问。此去江湖,你
得自力更生,若有厄难,咱们可是救不了你。本来还想让你带着两个姐妹出去的,
但是这一来人多嘴杂,二来,不利于你的以后长远发展!所以我们经过商量,就
你自己处理了,不过你不要勾引京沪上的狐媚子回来,要不然我们绕不了你啊!”

  王笑笑道:“笑笑理会得,笑笑知道照顾自己,笑笑什么时候动身。”

  柳青青微一沉吟,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脸色突然一红道:“但是我
知道你大姐还有你姐姐她们,一定不会舍得你这么快走,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
别耽搁太久误了事情。”

  王笑笑跟着秦楚云、楚玉环一起来到秦楚云的房间,李寒冰、李寒香、李寒
幽、李寒梅四姐妹早已等在那儿,个个都是眼圈通红,王笑笑看着心痛,一一搂
过众女,亲吻半晌道:“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但是既然我现在是慕容山庄的庄
主了,那么我们莫容山庄的声望,不能毁在我手上。”

  秦楚云道:“笑笑,你离开我们,我们当然是舍不得,但我们最担心你的安
全。”

  王笑笑安慰她道:“姐姐,你尽管放心,我这十几年一刻也没放松练功,谁
敢把我怎么样?”

  李寒幽和李寒梅虽然没有和王笑笑有过肌肤之亲,但是自从王笑笑从淫魔李
长风手中救出自己四姐妹,而且看到大姐和二姐跟了王笑笑就已经芳心暗许了,
此时此刻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王笑笑道:“我想三天后动身,这几天除了陪你们之外,就是要把前因后果
尽量搞明白,一会,我就去找仁凤妹子,把细节问得更清楚,回头在让大姐讲讲”

  玉环夫人“的事迹。你放心,我过一段时间,就会让丐帮给你们带信,大姐
说的不错,这件事情云诡波谲,恐怕就是冲着我莫容山庄和我王笑笑来的。”

  楚玉环叹口气道:“想不到会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刚刚过了半天的幸福日子,
结果你又要离开我们。”

  王笑笑道:“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在一年之内搞定,那时候我们
就可以又在一起。”卧室中又陷入了沉默。

  王笑笑忍着心痛,来到薛仁凤住的房间,她带来的两个侍女住在外屋,是两
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明眸皓齿,俏丽可人。王笑笑目光不觉停留在二女的脸
上,他心里在想:薛姑娘到底怎么样了?她现在一定十分伤心吧?

  “笑笑少爷,你怎么啦?”少女的娇嗔让他清醒过来,两个小女孩娇靥绯红,
显得娇羞不已。

  “你们叫什么名字?”看着这么可爱的两个小女孩,王笑笑不禁心中一动,
他却不知道,他给这两个小女孩的感受有多深。原来正如小时候给王笑笑看相的
那位相士而言,王笑笑具有天生的吸引女孩的魅力,是让人难以抗拒的。

  “我叫小梅,她叫小玉。”一个穿绿衣的小女孩娇声道。

  王笑笑问道:“仁凤妹子在么?”

  小玉答道:“在呢,刚才还伤心呢。”

  王笑笑忍不住在两人嫩脸上捏了一把,道了一声谢,向里屋走去,留下两个
满脸绯红、娇嗔不已的小女孩。王笑笑不由心中奇怪,我今天是怎么啦?走到门
口,王笑笑轻声道:“仁凤妹子,笑笑哥哥来看你了。”

  “进来吧。”这么娇脆的声音?王笑笑满腹疑惑,掀帘走了进去,看见一个
素服少女坐在榻上,看他进来,也抬起了头,两人这一对眼,同时一震,都愣住
了。

  王笑笑是没想到此时此刻的薛仁凤居然显得这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而且
现在雨打梨花、楚楚动人,十分的惹人怜爱。王笑笑是天生的情种,不由自主地
就生出了一种要安慰薛仁凤、要让她快乐的冲动,薛仁凤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只觉此时此刻的王笑笑浑身充满了动人的魅力,比之当初在杭州城见到的时候更
加有气质,自己不由得被吸引住了。

  所谓的两人“一见钟情”,大概跟这种情况差不多吧。

  互相凝视半晌,外面的声音才突然惊醒了屋里的两人,薛仁凤不由红云上颊,
她向来眼高于顶,所以直到现在还没许配人家,没想到初次见到王笑笑,竟然如
此失魂落魄。王笑笑也是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当下掩饰道:“仁凤妹子,
我是想问一些具体的细节。”

  薛仁凤这才回过神来,悲悲切切地将细节讲述一遍,完了,仍然抑制不住伤
心,王笑笑看得心中一痛,走上前去,扶着她的双肩道:“仁凤妹子,你别再伤
心了,笑笑一定查明真凶,为你报仇。想来薛王爷夫妇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
样的伤心死的!”

  薛仁凤突然一个转身,扑到了王笑笑的怀里,她是因为过度伤心所致。

  王笑笑是猝不及防,搂着薛仁凤,两个温软的玉球抵在胸前,王笑笑只觉丹
田一热,宝贝勃然而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薛仁凤拉倒自己面前,低头就吻
了下去。薛仁凤是惊呼一声:“笑笑……”樱桃小嘴就被王笑笑用嘴堵住了,他
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翻搅。薛仁凤快乐得浑身发软,
要不是王笑笑抱着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

  王笑笑抱起她娇柔的玉体,扔在了床上。室内温暖如春,除了红烛发出的
“劈啪”声,就剩薛仁凤急促的喘息声了。王笑笑居高临下,欣赏横陈在床上的
少女的玉体。经过前面激烈的运动,薛仁凤的秀发已乱,如瀑布般铺在床上,玉
面现出一片潮红,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纯洁玉体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
湿,什么秘密都隐隐透现。

  王笑笑熟练的除去了薛仁凤身上的所有障碍,细细地审视着薛仁凤一丝不挂
的绝美胴体。薛仁凤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大小适中,
十分惹人怜爱,玉峰上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晶莹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
;光滑、细腻,洁白,平坦的小腹上襄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
;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小腹的尽头,双腿紧夹处,是漆黑发亮的
芳草地,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幽谷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
瑙似的阴核娇挺着。

  王笑笑搓揉着薛仁凤小巧而坚挺的椒乳,再轻舔她已发硬突出的乳头。他把
手掌放在薛仁凤的双乳上,刚好遮盖她整个小巧的乳房,王笑笑用掌心磨擦她已
发硬的蓓蕾,薛仁凤不禁轻声的呻吟。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魔手一路
向上游至她大腿的尽头处,刚想有所动作时,薛仁凤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合并,
把王笑笑的手紧夹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王笑笑用另一只手爱抚她那酥腻润滑的乳峰,而被紧夹的手亦微动轻搔着她
的大腿内侧,薛仁凤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闭眼享受着。突然王笑笑用力地紧捏
了她的玉乳一下,她整个人不禁一震,双腿不由自主的一松,王笑笑的手长驱直
入,直抵已经湿润的小穴。

  王笑笑向小穴埋首下去,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她双
手用力的搂着王笑笑的脖子,挺直腰肢,将幽谷向他的嘴巴贴近。等到他把舌头
伸进去的时候,薛仁凤已经有了两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王笑笑托起薛仁凤
的香臀,将巨大的宝贝抵在她湿润的小穴口,一挺腰,缓缓将自己的宝贝塞进了
薛仁凤的处女小穴。由于经过之前充分的润滑,以及阴道嫩肉的坚实弹性,薛仁
凤并未感到多少疼痛,只是有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王笑笑开始将宝贝退出,再
缓缓送入。然而那小穴却开始夹紧,缩着肉壁,让他的宝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你……这就是……交欢吗……哼……好舒服……”王笑笑将
她的白嫩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运用九浅一深法抽插着。

  “嗯……嗯……不要叫我妹子……叫我仁凤或者凤儿……笑笑哥哥……姐姐
的小穴好美……哦……笑笑弟弟……大宝贝干的我好舒服……嗯……”

  “嗯……哦……小穴现在……小穴不痒了……哦……哦……弟……弟……你
的大宝贝真大……哦……顶得花心好美……哦……哦……”王笑笑突然改变战术,
将大宝贝一次一根全部抽出,然后再整根插进去,屁股再加转一圈。

  “哦……嗯……笑笑弟弟……嗯……好宝贝……小穴好舒服……哦……我好
美……嗯……哦……美死了……嗯……

  “笑笑弟弟……嗯……你真会插小穴……哦……你真的好会插……嗯……你
插的太美了,哦……姐姐的小穴爽死了……哦……”

  薛仁凤的小穴,一张一合的,好美。小穴的淫水,有如下雨似的,不停的,
一点一滴的往外流。大宝贝的陵肉,一进一出的也带出了不少淫水。“噗滋”、
“噗滋”、“噗滋”,大宝贝的入穴声,实在是好动听。

  “哦……大宝贝……哦……你插的我太美了……嗯……哦……笑笑弟弟……

  小穴让你插的爽死了……嗯……哦……“

  “我的好弟弟……嗯……哦……哦……哦……小穴要美死了……哦……你太
会干姐姐了……哦……”

  “凤姐姐……哦……哦……小穴美吗……姐姐你美吗……哦……大宝贝入得
好舒服……哦……哼……”

  “好弟弟…啊……哦……花心被磨得好舒服……嗯……嗯……”

  “嗯……大宝贝弟弟……嗯……插快一点……哦……重重的干小穴……嗯…

  …大力的插我……哦……姐姐要你……嗯……嗯……“

  “嗯……好弟弟……快……哦……姐姐不行了……哦……姐姐的小穴要……

  出来了……啊……啊……小穴……小穴升……天了……哦……哦……“

  “哦……好弟弟……姐姐真爽……哦……姐姐好久没这么爽过了……你真会
插小穴……真会干小穴……哦……嗯……”

  在她要进入高潮的那一刹那,子宫壁突然紧促的收缩,猛吸得大宝贝跟着收
缩,浓浓的阴精,又热又烫,直浇向大宝贝头,浇得大宝贝不住的抖了几下。王
笑笑依然以磨洋菇的办法,慢慢的,要吊足她的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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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2 章、安慰人凤

  “嗯……嗯……大宝贝弟弟……哦……姐姐的小穴好多水……哦……弟弟…
…哦……哦……”

  “笑笑弟弟……嗯……你快插重一点……嗯……我还要……哦……姐姐还要
……姐姐不过瘾……哦……重重的插小穴……嗯……”

  “嗯……求求你……给姐姐……大力的插小穴……哦……狠狠的干姐姐……
嗯……好宝贝……嗯……”

  “哦……哦……呼……好姐姐……你真的要我大力的插小穴……呼……你不
怕痛……姐姐……我怕你会受不了……哦……”

  “好弟弟……嗯……小穴不怕痛……嗯……哦……姐姐不怕痛……哦……嗯
……”王笑笑一听薛仁凤如此说,心下也决定给她来顿狠的。于是,他抽出了大
宝贝,把薛仁凤拖到了床前,双手把她的身体放好,让脚微微的抬高,以便他的
抽插。

  王笑笑跨下的大宝贝,又暴涨了许多,整根大宝贝就像烧红的铁杵,刚硬如
铁。小穴的淫水,依然细细的慢慢流。那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等待着大
宝贝的进攻。再一次的对准小穴口,滋的一声,宝贝又是整根到底。

  “啊……笑笑弟弟……哦……你的宝贝怎么比刚才还大……哦……又好热…
…”王笑笑开始抽插,只是轻轻的插,不让大宝贝到底。

  “嗯……嗯……小穴好美……嗯……哦……好美……嗯……大宝贝变得好粗
……嗯……嗯……”

  “哦……嗯……笑笑弟弟……哦……大宝贝美死小穴……嗯……美死我了…
…哦……好舒服……哦……好爽……嗯……”

  “大宝贝弟弟……哦……大力的干我吧……用力的干小穴……嗯……小穴会
承受得了……嗯……嗯……”看到她那副骚样,那副淫荡的样子,真叫人受不了。

  小穴里的淫水,又开始多了。

  “啊……啊……啊……小穴……啊……我的小穴……啊……胀死了……啊…
…花心被顶穿了……啊……”

  “笑笑弟弟……啊……不要那么大力……啊……轻一点……啊……轻一点…
…轻一点……小穴会受不了……哼……哼……“

  “大宝贝弟弟……啊……我……啊……我……哼……轻……一点……”

  “啪……啪……啪……啪……”肉碰肉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的狠入,一次
又一次顶到花心。

  “哦……你轻一点……啊……哼……小穴受不了……啊……哼……你真狠…
…插死我了……哦……小穴干穿了……哦……”

  “好弟弟……小穴会被插烂……哦……小穴会受不了……哦……我会被干死
……哦……”

  “啊……哼……轻一点……不要那么大力……哦……花心被刺穿了……哦…
…哼……我被干死了……哦……”薛仁凤叫得越大声,王笑笑就干得越使劲。

  王笑笑有如一只猛虎狂笑笑,亳不怜惜的掠取他的猎物。

  “哼……嗯……嗯……笑笑弟弟……姐姐受不了……嗯……小穴坏了……哼
……嗯……嗯……”

  “笑笑弟弟……姐姐服了你……嗯……嗯……你真的好强……嗯……姐姐…
…哦……嗯……”

  就这样的干了百来下,薛仁凤似乎又进入了佳境,她的手又恢复了生机,猛
抓住了王笑笑的腰。她的屁股,也开始不停的往上挺。口中的浪叫,也开始有味
道多了。小穴的淫水,像是被拍到似的,“滋”、“滋”作响。

  “嗯……小穴好舒服……嗯……小穴好爽……哦……哼……小穴会爽死……
嗯……我美上天了……哼……你力气好大……嗯……”

  “哦……好小穴……屁股用力往上顶……哦……大宝贝要插穿你……哦……
哦……”

  “大宝贝弟弟……哼……嗯……我爱死你了……哦……小穴会爽死……哦…
…嗯……”

  “好宝贝……快……哦……姐姐……哦……哦……又要出来了……我的穴心
要爽死了…哦……快……”

  “啊……啊……弟弟……姐姐要……要升天了……哦……小穴要爽死了……
哦……你干的好……插的好……嗯……哦……”

  “啊…………我……啊……啊……小穴又流了……啊……啊……我好爽好爽
……哦……哦……”

  突见她双手双脚,像只蜘蛛似的,全部把王笑笑抱住,不停的叫,不停的抖。

  小穴的温度,一下子提升到沸点,大宝贝的感觉,又热又舒服。马上她整个
人就像是虚脱、无力的躺了下去。王笑笑一阵一阵的浓浓火烫的阳精,全部射向
了薛仁凤的小穴深处,大宝贝一下又下的抖,不停的跳。

  两人相拥而卧,薛仁凤指着床上的落红点点说:“姐姐珍守二十多年的身子,
便宜你了,只是我是你姑姑,做下这等事情,让人知道了,将无颜存世。不全怪
你,姐姐也有责任。”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凤姐姐,你这是杞人忧天,我跟你说呀……”说着将
自己的“光荣史”讲述了一遍,直听得薛仁凤目瞪口呆。

  “什么,连师娘你也敢?”薛仁凤不能置信。

  王笑笑拥着她道:“你现在放心了吧,弟弟会一辈子爱着你的。”

  薛仁凤娇嗔道:“难怪你这么坏,原来是师娘教的。”顿了一顿,又严肃地
道:“我跟你说件正经的事情,你知道姐姐一向眼高于顶,所以蹉跎至今,但是
却无法抗拒你,我说不出为什么?”

  王笑笑笑道:“我知道。”当下将相士所说告诉她,薛仁凤这才明白。

  “原来你是天生的害人精。”薛仁凤笑道。

  王笑笑笑道:“姐姐放心,我不喜欢的人绝不会沾,姐姐,你休息好了么?”

  “怎么,你还要?那好,姐姐随你,谁让我遇上了你这个害人精呢。”

  “姐姐,来,你在上面。”

  “你真坏……”说归说,薛仁凤还是听话地坐吃大宝贝,小穴像是唧筒似的,
把大宝贝一寸又一寸的完完全全的吞掉。

  “哦──”一声满足的呻吟,接着她开始一上一下的夹着大宝贝套弄。薛仁
凤,真的是闷骚,真浪。

  “嗯……好弟弟……嗯……摸我的奶子……用力的摸……啊……好美……嗯
……用力的搓……嗯……我好爽好爽……”

  “好舒服……嗯……姐姐好舒服……嗯……大宝贝顶得好舒服……用力的搓
……嗯……好美……”

  在下面的王笑笑,用手重重的搓揉着她的奶子,大宝贝也配合著她的动作,
一上一下的顶着。另一面,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那副蚀骨的骚劲。只见薛仁凤
的头不停的转,不停的甩头发。她的双乳房,因为上下的套弄,如波浪似的跳动。

  “大宝贝弟弟……小穴好舒服……嗯……小穴好爽……哦……我美死了……

  嗯……哦……“

  “凤姐姐……你真的好骚……哦……哦……屁股转一下……转一下……对…

  …太好了……“

  “嗯……哦……呀……爽……花心美死……弟弟……你真懂……爽……嗯…

  …太好了……太美了……嗯……“

  “哦……小穴用力夹……哦……用力夹紧大宝贝……嗯……哦……可美死我
了……嗯……”

  “啊……啊……我……我……要……哦……弟……我……又出……来了……

  哦……我快活死了……“

  “姐……哦……你怎么这么快……哦……姐……哦……”

  只见薛仁凤整个人趴到王笑笑身上,不住的喘气,吐气如兰,有气无力的道
:“好弟弟……让姐姐休息一下……我们换个姿势……嗯……”话一说完,只见
她一个翻身,便四平八叉的躺了下来,口中还喃喃自语道:“好舒服……哦……

  我好舒服……好美……小穴美死了……我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此时的王笑笑,大宝贝涨得好难过,于是爬了起来,将她的左脚放在他的肩
膀上,大宝贝轻轻松松的插入了小穴,是那么滑腻。大宝贝刮着子宫壁,感到一
阵阵的舒畅。此时的王笑笑已是欲火高涨,如早春之雷,一发不可收拾。

  “嗯……哼……好弟弟……嗯……你的大宝贝真凶猛……嗯……又来了……

  嗯……“

  “凤姐姐……你这个小骚穴……哦……我要干死你……哦……大宝贝要舒服
……嗯……我要狠狠的干小穴……”

  “笑笑弟弟……嗯……嗯……我……嗯……混身上下都给你玩……嗯……小
穴……哦……美……”

  “嗯……你真的好棒……我从来没想到……你弄的我好爽……哦……太好了
……小穴太美了……嗯……”王笑笑的大宝贝有如火车进山洞一般,一进一出,
弄得两片阴唇一张一合,露出了里面红嘟嘟的肉壁,煞是好看。

  “大宝贝弟弟……你好棒……嗯……小穴太美了……小穴太舒服了……嗯…

  …好弟弟……我会爽死……“

  “哦……我好美……小穴美死了……嗯……小穴舒服死了……哦……”薛仁
凤那一声又一声的浪叫,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扭动,可谓是骚到了家,浪死了。王
笑笑一看她如此,不由得精神百倍,抽插的速度和力量也加强了许多。

  “嗯……美……美死了……哦……小穴舒服死了……哦……好舒服……嗯…

  …好爽……“

  “用力……哦……对……用力的干小穴……嗯……小穴麻酥酥的……嗯……

  我好快活……嗯……“

  “嗯……好亲亲……嗯……浪穴……哦……好爽……哦……”王笑笑一看薛
仁凤可真是浪的要命,伸手抓住她那胸前粉嫩的奶子,用力的搓揉,使劲的按摩。

  只见她混身乱摆,上下起伏更快,挺的速度更为猛烈。

  “哦……大宝贝弟弟……你真会干……哦……好爽……这下美死了……哦…

  …小穴……浪水出来了……哦……“她那副骚浪的样子,使王笑笑的情欲,
上升到了极点。

  “哦……笑笑弟弟……嗯……你好用力……嗯……你干的好……小穴……给
你插死了……嗯……”她闭着双眼,浪声的狂叫着,又白又嫩的屁股,在不停的
迎合、挺动,这一声声的淫荡的动作与娇声,使得王笑笑抽扬的更加猛悍。

  大宝贝头,在她的肉洞里,左搓右揉的,搞得她又叫又抖:“好弟弟……好
弟弟……好宝贝……嗯……插死小穴了……嗯……好心肝……嗯……大宝贝美死
小穴了……嗯……”薛仁凤高抬着双腿,不住的浪摆,两手紧紧的搂住王笑笑的
背,屁股往上挺的好快,花心一下又一下的磨着大宝贝头。

  “哦……好姐姐……哦……你骚死我了……哦……好浪……我好痛快……哦
……我要痛快……哦……”王笑笑一面狂叫,一面加紧的干,大宝贝头狠命的抵
着她的花心。

  “嗯……真是舒服……真是痛快……大宝贝弟弟……嗯……插死我吧……嗯
……小穴美死了……”薛仁凤愈扭愈浪,愈扭愈烈,双颊赤红,媚眼如丝,神态
淫汤无比,这一番的急插猛干,可谓是天昏地暗。

  “嗯……笑笑弟弟……插的浪穴好美……花心好酥……嗯……大宝贝弟弟…

  …你干得美死了……哦……哦……哼……快……快……快插……我爱死了…

  …哦……嗯……我快……忍不住……啊……泄……啊……我泄了……“

  只听薛仁凤一声大叫,浪叫停住,紧接着全身颤抖,双手狠狠扣入王笑笑的
背,用力的抖了几下,一股浓浓的阴精,射向了大宝贝头。王笑笑的大宝贝被她
的阴精一浇,整个麻了好一会儿,一股阳精从马眼喷出,射向了小穴深处。

  经过了一场激战后,薛仁凤已经很累了,但是王笑笑犹未尽兴,对薛仁凤道
:“凤姐姐,刚才你那两个丫头可是一直在偷看,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

  “怎么,你还不够?那好……”说着对外屋叫道:“两个死丫头,还不滚进
来?”

  小梅和小玉羞红着脸,忸怩地走了进来,裙子上有着明显得渍痕。王笑笑搂
住了小梅,温柔地吻着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着
她浑圆娇嫩的耳珠。小梅这纯洁无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樱口不住
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不住向他挤压磨擦着。

  王笑笑轻举双手按在她的双乳上,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盘旋。小梅的衣服已完
全湿透,透过薄薄的单衣和直接摸在肌肤上没什么区别。在他细致的抚摩下,她
柔软嫩滑的玉乳开始坚挺起来,乳头也开始变硬变大。面对身体从未有过的反应,
小梅不知所措。她没有力气反抗王笑笑的轻薄,只好紧闭美目以示抗议。

  蓦地,小梅感到胸口一凉,她一惊,秀眸微睁,只见自己那饱满柔软的一对
可爱乳房,已经像一对小白鸽一样地弹挺而出。原来王笑笑已经不知不觉地除去
了她的外衫,解开了她那小得可爱的护胸。可爱的小梅顿时玉脸羞红一片,紧紧
闭上可爱的大眼睛,芳心无限娇羞,不知如何是好。

  小梅的乳房不是那种硕大型,而是小巧玲珑,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
玉雕成。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等
待有心人的采摘。王笑笑乐呆了,刚才他就观察到小梅的玉乳属于极品,可没想
到竟如此完美无瑕。他用他那双使无数少女神魂颠倒的魔手一点一点地占领着少
女腻滑的双乳,手掌过处,小梅感到一道道兴奋、灼热的热流传遍身体的每一处
角落,她嫩白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

  终于,王笑笑的双手攀到了玉女峰顶,他捉住她可爱的乳头,轻捋慢捏地揉
搓着,小巧的乳头已经涨成了深红色。王笑笑含住她左边乳头,轻轻地用牙尖咬
着,舌头则绕着乳晕打转。一股股的热流冲击着她。小梅不禁微微张开红红的樱
桃小嘴,鲜嫩的香舌轻轻舔着唇角。

  王笑笑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小梅给瞧得
心慌意乱,粉面飞红。王笑笑缓缓凑近,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小梅小巧的凤鼻。

  小梅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心神恍惚给迷惑了,他的嘴唇以极缓慢的
速度,向她的樱唇移近。小梅避无可避,稍一迟疑,香唇已被封住。她急忙想伸
手推拒,但双手却已经给王笑笑捉住。

  王笑笑吻得更加热烈了。小梅给吻得意乱情迷,鼻息更加凌乱了。王笑笑的
舌头巧妙温柔地撬开她的玉齿,小梅嘤咛一声,檀口半开,已被他的舌头乘虚而
入,吸吮着她的香舌。小梅樱口失守,更是不胜娇羞,但又被这种新鲜的快感震
撼得不知如何反应,只得任由他继续轻薄。

  他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小梅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凤鼻
发出一连串的娇哼。王笑笑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着,乘着她意乱情迷之际,
褪去了她剩余的衣物。小梅整个娇美的肉体,赤裸裸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全身
的肌肤雪白,晶莹剔透,散发着纯洁的光彩。微微隆起的幽谷,稀疏但排列有致
的阴毛柔顺的守在双股上。

  第093 章、小梅小玉

  小梅娇羞万状,羞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见到王笑笑贪婪而充满欲火
的炽热眼光,连忙交叠起修长而结实的美腿,双手也交错遮掩住胸前两点嫣红。
也许是春情动了,小梅竟有渴望初试云雨的欲念,她的理智和欲望交战着。一面
告诉自己眼前陌生的美男子是个淫贼,但另一方面心中的熊熊欲火又愈烧愈旺,
两股意识不分高下,让小梅烦躁不安、无法取舍。

  王笑笑却不等她作决定了,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抓住她的足踝,分开她修
长白皙的玉腿,托起她小巧结实的香臀,让美丽的幽谷升到眼前。只见微微卷曲
的阴毛上沾满了如露珠般的花蜜,蜜液兀自涓涓的从花瓣中渗出,散发出处女特
有的幽香。

  王笑笑向花瓣埋首下去,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新的
刺激,将小梅想顽抗的丁点儿理智也消灭得一乾二净。他灵活的舌头舔舐着她的
幽谷,舌尖轻刮着那道肉缝,慢慢地向里面挺进着。小梅双手用力的按着他的头,
似想推开他,但又不停的挺直细腰,将幽谷向他的嘴巴贴近。等到王笑笑舌头闯
进她的幽谷时,她已经来了两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

  王笑笑把她轻轻地放下,手指缓缓的插入了她的幽谷,只觉洞内不但狭窄,
深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
在小梅的婉转娇啼中,终于进入了一节指头。他感到尾指被紧紧的箍着,她的蜜
穴太小太窄了。

  王笑笑慢慢的扭转研磨着,让她慢慢习惯适应起来。接着,他悄悄的插入了
另一只手指。由于有了足够的花蜜润滑,她很快便适应了。饱满的红润阴唇,被
两根手指撑得满满的,花蜜不停地从幽谷中渗出,爱液流满了王笑笑的手掌。在
他手指温柔的抽动下,小梅快感迭生,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

  慢慢的王笑笑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细小的蜜穴已给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孔,
爱液如潮般的涌出,流满了一地。王笑笑暗想:“水可真多。”

  他抽出手指,将宝贝抵在蜜洞口,龟头窝在溢满着爱液的洞口,微微启开两
片美丽的阴唇。他轻轻地挪动腰部,在不知不觉中,整个龟头竟然塞进了小梅的
小嫩穴中。由于滋润得相当够,她也不觉得疼痛,王笑笑用粗大龟头来回的摩擦
她敏感的阴唇,小梅一点也不感到疼痛,她微微仰起头,快乐地喘息着。

  王笑笑又向前推进了一截。小梅感到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一种特异的感觉
让她微微皱起了清秀的眉毛。他在这一截的空间内开始缓进缓出。不一会儿后,
宝贝竟已经基本插进了她的蜜穴中。她只觉得蜜穴饱饱涨涨的,一点都不痛苦。

  王笑笑又用心研磨了一会,以便把她的甬道完全撑开。小梅几乎忍不住要抛
弃一切的羞涩和矜持来央求他满足自己。

  终于,令她心神悸动的抽插开始了,他猛烈地进出着她那被唤醒的甬道,随
着他一波一波的攻击,她很快就攀上了极乐的高潮,蜜汁如山洪爆发一样地涌出
来。王笑笑拥着小梅娇柔无力的玉体,双手在她腻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游走,
小梅清纯的俏脸上带着欢爱过后的的满足,嘴角挂满了甜美的笑意。在阵阵和风
的吹拂下,王笑笑鼻内全是小梅那醉人的体香。

  小梅的呼吸慢慢由急促变为平缓,王笑笑把她的身子侧过来,把她一条修长
白腻的玉腿架在肩上,宝贝一挺,又一次闯进了小梅亚的玉体内。由于这种方式
能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刚开始,小梅秀眉紧蹙、娇躯轻颤,小手紧紧地抓住他
的胳膊,慢慢地她温婉地回应起来。

  经过刚才的体会,王笑笑知道,小梅不爱狂风暴雨式的抽插,而喜欢微丝细
雨一样的温柔。于是他怜惜的缓缓抽动。慢慢的轻轻插入,小梅甬道内的嫩肉缓
缓的蠕动,一层层的褶皱温柔地按摩着不断进出的大龟头。好半天,王笑笑盘腿
坐在地上,扶着小梅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扶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引导她的
娇躯微微的上下耸动。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给予他极大
的享受。

  小梅把头枕靠在他的肩膊上,微微的喘着气。他吻着芬芳的秀发、雪白的玉
颈,双手托着柔软的香臀,不快不慢的轻轻抽插着。她那暖暖的、软软的的蜜穴
令他感到说不出的舒服。爱液顺着宝贝淌到他的大腿上,身下大草地全都湿了。

  慢慢的,小梅白嫩的香肩耸动起来,王笑笑知她的高潮来了,再用力的抽了
几下,龟头上传来一浪一浪的灼热的热流,蜜穴内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剧烈抽搐,
紧窄香软的甬道开始剧烈收缩,把整条宝贝紧紧的箍着,王笑笑精关一开,阳精
直入花心。

  “呀……”小梅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眼前的清新可爱的小姑娘小玉罗衫半解,雪肤玉肌,那又羞又急的动人神态,
令王笑笑欲火大炙,伸手把她抱到床上。只见赤裸着娇躯,满含着春意的小梅,
正笑盈盈的望着她。他的双臂一紧,低头深深地吻在小玉艳红的小嘴上,轻轻浅
吻了几次,他便将舌头伸进小玉的嘴里,那种湿润的、温温软软的感觉让人欲罢
不能。

  “嗯……”她的鼻尖传出一声轻哼,吻了一阵,两人好不容易分开唇来。

  “你……你欺负人家……”小玉撒娇地说,两只手却乖乖地绕过他的腰搂着,
自己的小蛮腰还左右地轻轻摇摆着,十足讨人疼爱的样子。

  王笑笑不理小玉微弱的抗议,一边在她身上大施禄山之抓,一边脱去她多余
的衣物。看着小玉娇小玲珑的玉体,他的宝贝立刻直立了起来。

  良久,小玉娇嗔道:“死人,在干什么?你到底来不来啊?”说完满脸羞得
通红,连晶莹的小耳朵都红透了。

  “我就是喜欢看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让人真想把你给吃下去。”

  “那你就吃啊,谁还怕你不成。”

  王笑笑依旧笑嘻嘻地没动:“小玉的身体真美,哥哥得好好地欣赏一下。”

  小玉听了更是羞不可仰:“不准你看。”她扑上前封吻住了他的双唇。赤裸
的娇躯,紧紧的贴在他身上。他感到她的俏面一片通红,微抖的身体火辣辣的。

  丰满柔软的双峰,压在他的胸前,使他清楚的感到她那胀硬的乳尖。而滴在
大腿上的丝丝露珠,他知道这小妮子的蜜穴已经渗满了醉人的花蜜。

  王笑笑轻轻的送出舌头,顶开了微微张开的樱唇,卷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比
起她不知所措的乱吻,他技巧的亲吻片刻就让她意乱情迷。他的鼻中充满了浓烈
的少女体香,双手不自禁的分别攀上了鲜嫩的处女乳房,揉捏一番后,又沿着迷
人玉背上的浅沟,爬上了充满弹力的娇小香臀。

  小玉口中发出“呵……呵……”的轻喘声,从花瓣中泄出了炽热的花蜜,将
微隆的双股上的柔柔细毛都沾湿了,留下了一颗颗晶莹的小露珠。爱液一滴滴的
滴下,落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指翻过香臀,从后面爬进了爱液如流的细缝中。

  在她“嘤咛”的一声惊叫中,手指侵入了她的处女花瓣中。小玉紧张得两条
玉腿紧紧夹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越雷池一步。

  王笑笑低下头,舌头向着香味扑鼻的甜蜜花瓣展开了猛烈的进攻。刚一接触,
已使毫无经验的小玉,攀上了如醉如痴的高潮中。她的娇躯绷得硬硬的,一动也
不动,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喷出来,都给他一滴不剩的全吞下了。他灵活的
舌探索着她娇嫩的蜜穴,灵巧的舌尖引导着她攀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我死了么……?”小玉模模糊糊的喘着气。强烈的快感盖过了她所有意识
和感觉,等到她慢慢的回过神来,才感到下体微痛,蜜穴内好像侵入了一个硬硬
的东西,胀胀的好不自在。她满面羞红的低头偷看,见到娇嫩的花瓣之中,夹着
了他的一根手指,正轻柔地开发着她那孤寂了十六年的甬道。

  看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蜜穴内进进出出,她不自觉地微微耸动着小蛮腰,晃
动着香臀,迎合着他那可恶的手指。直到她的蜜穴中再次涌出花蜜,他才把手指
抽出来,反手把她的爱液抹在自己又粗又硬的宝贝上。小玉一看之下,登时芳心
直跳,心想:“他的这个东西这么大,要是胡来的话,一定痛死了。”

  王笑笑知她害怕,轻轻吻着她白嫩的耳垂,温柔的道:“我会很轻、很温柔
的……”

  小玉被他说中了心事,玉脸含羞的嗔道:“谁要你温柔了?我不怕你。”这
时,她又感到到火烫的硬物慢慢贴近了,这次不是手指了,她心中惊恐地期待着。

  王笑笑的宝贝缓缓侵入,随着小玉的呼痛声中,分开了那两片小小的嫩肉,
抵在了她处女的标记上。她一头香汗,咬着牙说道:“痛死人了,你不如爽爽快
快的弄进来吧。”

  王笑笑柔声说道:“别怕,经历这一阵短暂的痛楚后,就可以跨进快乐中。

  我一定不会弄痛你的。“

  “呀。”紧贴的花瓣被分开了,少女的城门紧紧的缩起,巨大的龟头已冲进
了从未有人到过的禁地,被紧窄的花瓣紧紧的夹着。

  王笑笑看着被撑大得变了形的蜜穴,从她紧锁的美目、皱起的秀眉中,知道
她很痛。心中一阵怜惜,便不再继续向里挺进,只是慢慢的左右旋转,微微的轻
轻抽动着。胀痛的感觉不一会被美妙的快感所取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令她的小
穴内更感空虚。她不由自主的扭动着纤腰,希望能得到更深的爱抚。

  “你究竟插不插进来呀。”终于抵受不住了他慢条斯理的磨人,小玉羞红着
脸的发出了羞人的催促。

  王笑笑取笑地说:“插甚么呢?”

  小玉面如火烧,嗔道:“插……哎呀。”痛得大叫起来。原来他趁她不注意,
宝贝已重新开始了推进。宝贝一路上撕开了紧贴的洞壁,缓缓的开凿出狭窄的通
道。薄薄的小膜被粗壮的宝贝轻易地撕开,宝贝一直撞到了她蜜穴的尽头。破瓜
的剧痛使得她尖叫起来,眼泪从大眼睛中飞溅而出。

  王笑笑爱怜地搂住她颤抖的娇躯,温柔的舔去了她的泪水。她的小手紧紧地
抓住他的肩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巨大的宝贝已被齐根地吞掉,在她的处女
甬道内一跳一跳的缓缓博动,点燃了小玉心底深处的情欲爱火。

  王笑笑开始了缓慢的抽动,处女甬道的锁紧感觉,实在是太受用了,龟头磨
擦着柔嫩的洞壁,带来了一阵阵的舒爽。小玉生涩的耸动着丰香臀,迎合着他的
每一下冲击。美丽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小嘴里发出摄人的喘叫,火热的娇躯
上浮现出一朵朵鲜艳的红霞。

  宝贝飞快的抽出,将嫩红的花瓣整片翻出,跟着再狠狠的重新插下,将翻开
的花瓣再塞进去,同时涌出大量的蜜液,不但流满了两人的下腹,还把床单全部
打湿了。快感随着每一下的抽插慢慢的堆积,在不知不觉间已到达了两人的极限
了。

  王笑笑把宝贝捣在甬道的尽头用力的研磨着,伴随着小玉的处女阴精,他浓
烈的精液灌满了她的处女子宫,带来了接二连三的高潮。她全身抽搐,浑身每一
处都绷得紧紧的。接着,娇躯一松,无力地软瘫在床上。两人已感到有些累,王
笑笑轻轻的抱着她,相拥入眠,沈沈的进入美梦中。

  隔日,王笑笑就开始了告别演出,晚上,王笑笑先走进了柳青青的房中,近
水楼台先得月嘛。柳青青晚妆初罢,娥眉淡扫,脂粉薄施,一袭洁白的窄窄的春
装,越发显得花容雪肤,风姿绰约,笑吟吟地迎接着王笑笑,看得出来,她为了
迎接王笑笑的到来,花了很大的心思去打扮。

  “师娘,你好漂亮。”王笑笑抱着她,亲吻着她,她也抱紧了王笑笑,吐出
香舌让王笑笑吸吮着,不一会儿,他们就把持不住了,衣服成了障碍,三两把互
相为对方脱下了衣服,相拥着上了床。

  因为今天晚上王笑笑要连战三场,不想浪费时间,何况也控制不住熊熊欲火,
一上床就挺起长枪,一杆到底,同时开始忽快忽慢的抽送。柳青青也知道王笑笑
的心思,一开始就很配合王笑笑,不停地摇摆她那丰满的玉臀,为交欢增加情趣。

  抽送了大约三、四百下后,柳青青的阴精控制不住地津津流出,浸润着王笑
笑的宝贝,王笑笑也不再控制,精水汹涌地喷出了几大股,就这样,阴阳调和,
两人依偎在一起,紧紧地拥吻着。

  “好姐姐,还是这么硬怎么办?”

  “去找二丫头、三丫头呀。”柳青青慈祥地吻着王笑笑说。

  王笑笑向她撒娇道:“师娘,你才来了一次高潮,还没过瘾,我要让你彻底
满足,能让你满足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

  “傻孩子,姐知道你的心意,姐心里已经满足了,不过,美玉、寒幽正在等
着你,别让她们等久了,生你的气。”

  “师娘,你真体贴我们,我要再抱抱你。”

  “傻孩子,姐姐再给你亲亲好了。”她送上了红唇,王笑笑一阵热吻,才恋
恋不舍地离开了她。

  王笑笑刚走进李寒香的房间,一个火热的胴体就贴了上来,原来李寒香早已
等他多时了,俩人相拥着脱衣上了床,刚上床,李寒香就把王笑笑压在下面,抓
住他的宝贝,送到自己的幽谷口,粉臀一坐,就把王笑笑的宝贝吸了进去,同时
肥臀开始一上一下地挺动起来。

  “急什么呀,姐姐?”王笑笑打趣她。

  “寒幽还在等呢,她还小,比我们更需要你的安慰,别伤了她的心,我这做
姐姐的就愧疚了,所以我们要快点。”

  “姐姐,你和师娘都是这么体贴弟妹,刚才师娘就是赶我走,让我好快点儿
来陪你,现在你又急着让我去陪寒幽,咱们四人的感情真是太好了,让我好高兴
啊。”

  “我们是亲姐弟、亲姐妹嘛。”

  俩人口上谈着话,下面却快速挺动着,两个妙具配合得异乎寻常的好,就这
样疯狂地干了几百下,李寒香停止了挺动,两腿夹紧了王笑笑,两手紧搂着王笑
笑的屁股,把她的两腿之间的花朵拚命向王笑笑的胯上压,使两人的阴具结合得
严丝合缝。

  王笑笑的龟头正顶在她的花心深处正蠕动的柔软小肉核上,她的丰臀突然一
阵急转,娇喘了一声:“完了……完了……没命了……”

  她连打寒战,一阵汹涌而出的热流一下冲向王笑笑的龟头,同时,她的妙穴
内一阵阵地收缩,紧紧地箍着王笑笑的宝贝,热乎乎地像要把王笑笑的宝贝连根
吞掉,王笑笑也一阵发狂,又猛顶了几下,阳精喷泄而出,泄进了她的子宫中。

  “好爽……好……不好……”李寒香正爽得忘形地浪叫着,不知为何却猛地
叫出了“不好”。

  “怎么不好?”王笑笑大惑不解。

  “你现在泄在姐姐这里面,让姐姐爽了,寒幽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没心肝?”

  “好姐姐,难为你了,在最爽的一刹那还能想到寒幽,别怕,你的夫君我是
能泄而不倒的,你难道忘了吗?”

  这时,李寒香也感觉到了王笑笑泡在她体内的东西还是硬梆梆的,不禁涨红
了脸,粉拳在王笑笑胸上轻捶了几下,娇嗔道:“怎么不早说?让人家空担心一
场。”说完又紧紧搂住了王笑笑,给了王笑笑一个深情的长吻。

  王笑笑正想继续挺动,谁知她却站了起来,离开了王笑笑的身体,将王笑笑
那直挺挺向上耸立的宝贝晾在了那里,并娇嗔道:“别在那里亮宝了,快去陪寒
幽吧。”

  “姐姐,你真狠心。”王笑笑叫苦连天……

  第094 章、依依惜别离别情

  走进李寒幽房中,李寒幽正坐在灯前出神,一见王笑笑进来,先是一喜,随
即又不高兴了:“你怎么先到我这儿来了?应该先去陪师娘、姐姐嘛,我最小,
理应排在最后。”

  “寒幽,我的好妹妹,你们姐妹四人真让我放心,肯定不会互相吃醋。”说
着话,王笑笑搂住李寒幽,吻着她那迷人的脸庞。

  “不要闹了嘛,快去姐姐那里吧。”

  “傻妹妹,我刚从她们那里过来,她们两个都是浅尝辄止,就赶着我走,让
我来照顾你这个娇宝贝。”说着,王笑笑将李寒幽抱上床,剥去了她身上单薄的
内衣,也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用他的大龙头在她的阴蒂上磨着,同时给她详细讲
了在两个姐姐那里的情景。

  李寒幽感动极了,美目中流出了幸福的眼泪,紧紧抱住王笑笑,轻吻着他,
在他耳边说:“好哥哥,好姐姐,对我都这么好,还有咱们两个好妈妈,为我们
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我真太幸福了,让我怎么报答你们呢?”

  “傻丫头,什么报答不报答,姐姐们爱你,那是姐妹天份;妹妹们爱你,那
是姐妹情深;我爱你,那是爱恋浓重,而你不也深爱我们吗?刚才你不是也赶着
我去姐姐那里呢,好了,好妹妹,别哭了,别辜负了姐姐妹妹们的一片好意,别
浪费时间了,让我们快点结合吧。”

  “嗯。”李寒幽柔顺地低声应着,小手分开了自己的那两片娇艳的阴唇,同
时用手握住王笑笑的宝贝,将龙头对准她的甬道口,抬头深情地望着王笑笑,王
笑笑会意地屁股一沉,兄妹就灵肉合一了。两人经过这阵子的深情的交谈,彼此
的爱恋到了极点,情欲也得到了升华,于是就不紧不慢地徐徐抽插着、交谈着、
亲吻着。李寒幽被这种持久战搞得美极了,阴精一小股一小股地津津不断地流着,
浸泡着王笑笑宝贝。

  “哥,好了吧,已经一个时辰了,你快点泄了吧,快向妹子下面这朵可爱的
小花降降甘露吧。”

  “好吧。”王笑笑不忍再干她,就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李寒幽也重整旗鼓,
振作精神地在下面迎送着。不大一会儿,王笑笑的兴奋就到了极点,猛挺了几下,
大股大股的阴精就喷进了李寒幽的子宫中,李寒幽被弄得也控制不住,子宫门一
开,大量的阴精源源不断地泄了出来,两人的精水是那么多,多得李寒幽的小穴
都盛不下,把宝贝都挤了出来。

  “哥,谢谢你,给我这么多。”

  “妹妹,快擦乾净这些水好睡觉。”

  “不,我不擦,我要给你生娃娃。”李寒幽深情地说。王笑笑的大宝贝又硬
了起来,乘她不备,一下子插了进去。

  “怎么,你还要?”李寒幽惊呼。

  “你怕了吗?”王笑笑故意逗她。

  李寒幽迟疑了一下,随即说:“怕是怕,不过只要你高兴,握就让你干,哪
怕把妹妹弄死在你这根大宝贝下,我都心甘情愿。”

  “谢谢你的情意,好妹妹,不过哥是逗你的,我只是想这宝贝在你这温柔乡
中睡觉,你同意吗?”

  “你说我会不同意吗?哥,我求之不得呢,我爱死你了,不要说让它进来睡
觉了,你就是让它整天泡在我这里面,我也是心甘情愿,高兴还来不及呢。好吧,
现在就让这贵宾全部进来吧,别让它里面一半外面一半的,慢待了它,我心里就
过意不去了。”说着下身一挺,将她的“贵宾”连根吞了进去。

  王笑笑被李寒幽的媚语和她的动作刺激得心中激动,大宝贝不由自主地在她
的小穴中颤了几下,更硬、更涨了,弄得李寒幽也随之浑身颤动。王笑笑故意挺
了两下,李寒幽说:“哥,看来你是真的还想再弄我一次,好,我就奉陪到底,
不然的话,不能让你尽兴,我心中就难受了。”说着,李寒幽也抱紧了王笑笑,
一双媚目深情地注视着王笑笑,柔声道:“来吧哥,寒幽受得了。”

  王笑笑感动地也抱紧了她,说:“妹子,哥是逗你呢,你不忍心让哥不能尽
兴,难道哥就忍心让你受不了吗?再说,哥也尽兴了,哥有你这样的好妹妹,还
有两个好姐姐,哥会”吃“不饱吗?。”俩人面对面侧身而卧,四目相投,两唇
相接,两舌相绕,四臂相拥,四腿相缠,两阴相交,对视着,调笑着,甜蜜地笑
了。

  “好妹妹,哥真想整个人都进你这温柔乡中睡觉。”

  “去你的,你进得去吗?”李寒幽嗔道,她媚目一转,又有了坏主意:“再
说,就算你能进去,那你还出来不出来?你要是从我这下边出来,那你成了我的
什么人了?你该叫我什么了?”说完,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叽叽咯咯”地笑了
起来。

  “好啊,你敢说你亲哥哥我是你的儿子,真是越来越浪了,好,看我怎么收
拾你?你说我该叫你什么?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叫妈吗?那我现在就叫,妈,儿
子要吃奶了。”说着,王笑笑一低头,含着她的乳头,在她的乳房上尽情地玩弄
起来,下面也示威性地抽插起来。

  这下子,弄得她不亦乐乎,连声求饶:“哥,好哥哥,妹妹不敢了,你就饶
了妹子吧。妹妹错了,妹妹认错了还不行吗?”

  “你不是我妈吗?怎么又自称妹妹?”王笑笑不依不饶,继续弄她。

  “我不是你妈,我是你女儿还不行?我是亲哥哥你的女儿,好不好?我是亲
哥哥你的大宝贝弄出来的亲女儿,行了吧?你就饶了你的小”女儿“我吧。”

  李寒幽真是浪声淫语层出不穷,逗得王笑笑已欲火升腾,想不干她也不行了
:“你真浪呀,妹妹,哥可要对不起你了,哥被你逗得控制不住了,你就让哥再
玩一次吧,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哥无情。”说着,王笑笑真的开始弄起来了。

  李寒幽也被这一阵的调笑和王笑笑对她的挑逗弄得欲火难捺了:“哥,你就
尽情弄吧,妹妹也想了,妹妹下面也开始痒了。”说着,搂着王笑笑翻了个身,
把王笑笑带到她身上,下身尽情地挺了上来,迎接王笑笑的冲刺……

  又是一阵高潮过去,俩人恢复了平静,互相弄乾了身上的汗水、淫水和精液,
又拭净了她甬道中的精液,然后相拥着并肩躺在床上,互相抚摸着,享受着高潮
过后,那种余留的柔和的快感。

  “今天晚上,妹妹真是太舒服了哥,你弄得妹妹都要上天了。”李寒幽温柔
地吻着王笑笑的耳根,在王笑笑耳边柔声说。

  “哥也很舒服呀,妹妹,你对哥真是太好了,伺候得哥哥真是太美了,哥真
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情妹“,能让哥得到这么美的享受。哥真要谢谢
你了,我的小情人。”王笑笑也吻着李寒幽,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妹妹也谢谢你,哥哥,妹妹不是也得到至高无上的满足了?”

  “寒幽好妹妹,今天晚上,咱们两个爽了,师娘、姐姐却可能没有”吃饱
“,对不起她们了,对了,妹妹,等我事情办完回来后,咱们四个聚集到一块,
让我给你们四个人平均分配,”喂饱“你们每个人好吗?”

  “给我们”平均分配“什么?怎么”喂饱“我们呀?我的好哥哥?”李寒幽
又开始调皮起来了。

  “你说我给你们”平均分配“什么?当然是我全身心的情、全身心的爱和我
作为一个最强壮男性的滋润,还有我的阳精。怎么”喂饱“你们?当然是用我的
肉身、我的心灵和我的精液来喂饱你们下面的那张骚”口“。因为不喂饱你下面
那张骚”口“,你上面这张浪口就会发浪,就会浪话不断了。你这浪妮子,不让
哥骂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哥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

  “太好了,不过有点羞答答的。”李寒幽又害起羞来了。

  “呵,我这个浪妹子还会害羞?真让人吃惊。”王笑笑开着她的玩笑。

  “不来了,哥,你欺负妹妹,怎么能算是人家的好哥哥?”李寒幽撒起娇来。

  俩人深情地拥抱着、调笑着、呢喃着,直到很晚,李寒幽又让王笑笑把大宝
贝插进她的小穴中,让她能感觉到完全拥有了他,才和他相拥着甜甜睡去。

  这两天,王笑笑的时间都是在陪女人,秦楚云、楚玉环、柳青青、杨紫琼、
谭云、水月影、王紫烟、小柔、冰姬一个也没落下,甚至连刚破身的薛仁凤、小
梅、小玉也没有错过。这最后的一夜,就让给了薛仁凤主婢三人,王笑笑心中感
动得要哭,他知道自己师娘和姐妹们实在太爱自己了,不忍心让薛仁凤主婢仅仅
有初次的回忆,所以居然让出了这么宝贵的机会。薛仁凤主婢自然也是心中十分
感动,尽心尽力地服侍好王笑笑。

  只见薛仁凤,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肉匀称,浮凸毕现,曲线优美。

  肥腴的后背,圆实的肩头,肉感十足,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玉藕。

  脖颈圆长宛若白雪,圆圆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淡如远山的柳眉下,一对
黑漆漆水汪汪的大跟,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咀唇,像挂满枝头的鲜桃,谁见
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丝地□进了他
的鼻孔,撩拨着他那阳刚盛旺的心弦。

  王笑笑迷了、醉了,身不由己地伸出了双臂,一下把她揽入了怀中。她是那
样的温柔,顺良。她斜躺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里,圆嫩的屁股,
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水灵灵的大眼,放射出淫邪的秋波和挑
逗的欲火。

  就在这一刹那,薛仁凤灵敏地感觉到,王笑笑的宝贝正顶在她那小穴的下方,
肛门的上方,似乎觉出那宝贝在微微的挑动,又好像那宝贝带着一股强烈的电流,
在小穴的附近,发射着无形的电波,通过神经网络,又被少女的身心所接收。一
种崭新的感受在全身游荡,漫延,滋长。子宫同时也门户大开,涌出一股股,清
澈,透明的潮水,又顺着甬道,大小阴唇,涓涓地流出,缓缓的浸向直挺棒硬的
龙头……

  王笑笑并不急于行事,他用长长的手指,以充满情欲技巧去触摸她那鼓涨丰
满的双乳。她迁就他,把上身挺了起来,他开始是大面积的揉弄,只见那弹性十
足的乳房,上下左右的颠颤着,揉到左边,弹回右边,揉到右边又弹回左边,是
那样的玩皮淘气,揉完左乳,又揉右乳,直揉得薛仁凤,仰头蹬腿,娇喘吁吁:
“哎呀,好痒,好舒服……”

  王笑笑边揉弄,边欣赏少女禁区的各个部位。薛仁凤的双乳,高而挺,似两
座对峙的山峰,遥相呼应,山顶两颗浅褐色的乳头,上面有红润透亮,凹凸不平
的小小峰窝。两山之间一道深深的峡峪,峡峪的上端,有一颗难以察党的黑痔,
下面是一漫平川的、柔软的腹部,由于肥腴、丰满,把肉嘟嘟的肚脐淹埋起来,
现出一道浅浅的隙缝。

  她的绒毛稀松而卷曲,呈淡黄色,有条不紊地排列在馒头似的小丘上,一颗
突出的阴蒂,高悬在肉穴的顶端,细腰盈盈,身材羊满,一双玉腿粉妆王琢,柔
细光滑,十分迷人。王笑笑忘情地在她的双乳上变换着招数,两个细长的手指,
轻轻地捏住了乳头,缓缓地捻动着,捻动着……

  “呀,笑笑弟弟,真舒服。”薛仁凤淫声浪语,乳波臀浪,撩拨人心。

  王笑笑很快发现,薛仁凤的乳头一时变得那么肿胀,那么坚挺。纤细的腰肢
不停的蠕动,丰腴的屁股,紧庄着他那最敏感的,粗大的,挺实的宝贝。他的血
液,就好像滚开的水,在汹涌、在沸腾,他的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粘糊糊的,正
在一浪高于一浪地鼓动。

  这时,薛仁凤的反应更是敏感,她微闭双眼,只觉得在小穴的唇边,好像有
一支奔跑的小兔,在草丛中寻找着自己的窝穴。她不顾一切将小手伸到自己的臀
下,一把抓住了那又粗又长的宝贝。王笑笑的全身一震,接着极力地使身体向上
挺起,而薛仁凤更敏捷、迅速、轻盈地使她的身体造成了一个非常美妙的角度,
她像一个疲劳过度的人,找到了一张软席,急切地,使劲地坐了下去。

  在这千钩一发之刻,薛仁凤握着宝贝的小手,灵活而巧妙的一摆动,只听
“滋”的一声,又长又大的宝贝,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飞箭直中靶心。炽热而紧凑
的肉洞,紧紧地挟住了宝贝,白嫩的肥臀拼命的扭动,连接宝贝的小腹也同时狠
狠地上顶着。王笑笑紧紧地搂着薛仁凤的细腰,薛仁凤又紧紧地攥住他的双手。

  一阵紧张而激烈的扭臀,薛仁凤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嗯……笑笑弟弟……好美……好舒服……”伴随着扭动和呻吟,薛
仁凤已经大汗淋漓,娇喘吁吁。

  王笑笑见薛仁凤实在顶不住,他用力一歪,将薛仁凤一齐搬倒,两人正好侧
着身,躺在长长的绣花枕上。王笑笑一口气一连猛插猛拉,近五、六十次,直插
得薛仁凤一只小手反背过来,不住抓挠着他的屁股,大腿和后背,呻吟连连不断
的发出。

  “啊……啊……你顶到……人家的……花……花心……孔了……啊……好痛
快……啊……啊……我……我……我的……宝贝……”薛仁凤一阵抽搐,只觉得
他那粗大的宝贝,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阴穴里,触到花心,进到了子宫,穿
透了心脏,她的全身像火一样的燃烧着,她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燥热,娇脸春潮四
溢,香唇娇喘嘘嘘。

  “好……好……”薛仁凤眯着眼睛,觉得这种和风细雨的插穴,好似在云中
飘荡、美极了,他一连活动三十多下。每一次顶到花心,她都是一阵抽搐和浪叫,
她紧紧咬着咀唇,暴露一种极美极爽的舒畅表情。

  “笑笑弟弟……我受……受……不了……不要……丢精……慢……慢……来
……嗯……我……唔……唔……我……快了……啊……坚持……不了……我要了
……了……要丢……了……”

  这时的王笑笑,好像劲头刚刚上来,他哪能就此罢休,他依然不停地抽插著,
而且越插越深入幽境,直插得小穴紧紧的收缩。小穴把宝贝包得紧上加紧,纹风
不入,她快活得全身都要散架。

  “哎呀……你之个害人精,我……要……丢……了……丢精了……再等一下
……”他越干越起劲,速度越来越快。薛仁凤全身汗水淋淋,挺着屁股,娇躯不
住地抖动。

  “哎……啊……唔……唔……我完了……不行了……我就要死了……要升天
……了……停止吧……”不到一柱香功夫,薛仁凤流出了几次阴精。

  第095 章、伤离别

  从开始到停止,王笑笑不停地狠顶,或慢插慢拉,或猛抽猛拉,而薛仁凤又
紧挟宝贝,兴奋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她全身瘫软,四肢散架,抓挠
着,浪叫着,美爽之极。而王笑笑并没有泄精,那宝贝坚挺地泡在肉洞里,亨受
着温暖多水的骚穴。

  薛仁凤已经无力再战,王笑笑感觉浑身粘糊糊的,不舒服,就让小梅和小玉
服侍他洗澡。热气升腾,烟雾弥漫,一男二女,平躺在浴盆,王笑笑在中间,左
边是小梅,右边是小玉,热水浸泡着身体,滋润着身心,同时,刺激着男性的宝
贝与女性的小穴,三股暖流同时在他们心中升腾。

  小玉,年方十六岁,她属于小巧、丰满,肉感十足的类型。圆圆的脸蛋,弯
弯的细眉,樱桃似的小嘴,鲜红透亮,又点缀了二排白玉般的小牙,显示贵族人
家的高贵雅丽,风姿万千,皮肤雪白娇艳,柔细光滑,乳房高耸丰美。乳头酷似
鲜红的樱桃,乳罩部分粉红诱人。平坦的小腹,明光闪闪,阴阜似馒头高凸,绒
毛微黄而卷曲,浓稀适宜,倒三角的下顶部微微可见,艳红的阴核,犹如一粒红
色的玛瑙,徐徐闪光,玉腿健美,丰满,屁股宽而圆,明显地突起,走起路来,
如风摆荷叶,左右晃动。

  小梅,是个活泼浪漫的姑师娘,年方十六岁,她的身材修长苗条,曲线优美,
凸凹分明,她的姿容秀丽,一笑两个酒窝,娇艳妩媚,樱唇香舌,娇声细语,悦
耳动听,皮肤光滑细嫩,乳房挺拔高耸,弹性十足,乳头红艳,绒毛在小丘上乌
黑发亮,浓密地包围三角区及阴唇两侧,臂部肥园,粉腿修长。一双眼睛水汪汪
含情脉脉,弘泳涟涟。说起话来,眉飞舞色,十分可爱。

  王笑笑全身舒展,满池的热水,竟将他的身体漂浮起来,粗大的宝贝像鱼漂
一样上下浮动时隐时现。同时,小梅与小玉也放松了身体,随者水面的晃动四支
白嫩乳房,时而露出水面,时而淹没水中,两头黑黑的长发,似黑色绸缎在水中
漂荡,时面而荡到王笑笑的胸前,时而又卷到他的脸上,小梅、小玉四只水汪汪
的大眼死死盯着时隐时现的长而粗的大宝贝。

  王笑笑的双手开始活动了,一支胳膊搂着小玉,一只胳膊搂过了小梅,左边
亲吻一下,右边亲吻一下,而且越搂越紧,越搂越紧。春心荡漾的少女,在钢筋
铁骨臂膀的紧箍中,四只硕大的嫩乳,紧紧的挤压在王笑笑的左右胸肌上,这时,
小玉的心中象有一只无名的小虫在缓缓的蠕动,爬行带刺的小爪,像针尖一样刺
弄着她那每一根感性的神经、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啊啊……哼哼
……嗯……嗯……”

  这边的小梅,被铁钳般地紧箍,青春少女的血液,就好象滚开的水一样,在
汹涌,在澎湃,在沸腾,她的双腿之中热辣辣的,正在一浪高于一浪地鼓动,小
阴唇一缩一张贪婪地等待着什么,一股热流从子宫口溢出,沿着鲜红的嫩肉,冲
击了大小阴唇,会拢在清彻、透明的浴水之中。女性荷尔蒙在急剧澎湃,同时,
发出了娇滴滴的浪语:“啊啊,小穴里好痒,哼哼,嗯……”她那颤抖的小肉手,
一把攥住王笑笑粗壮、硕长、通红的大宝贝,一挤一压地攥弄着。

  与此同时,小玉的手也伸向了王笑笑的双腿之间,但也触到了小梅的手,只
好向下滑,攥住了宝贝下面的大蛋,轻轻地揉弄着。王笑笑的胸中燃起了一股欲
火,越烧越旺,越烧越冲动,烧得他浑身颤抖,这欲火像一枚飞弹,径直向下身
攻去,弹头将要接近发热的中心,他极力挺直,使小腹最大限度的腆起,让两只
小手,尽情地捏、揉、攥。小梅、小玉同时侧过头来,在王笑笑面颊两侧,似鸡
吃米般,狂吻起来。

  “就此打住,快,上床玩个痛快。”王笑笑忍不住了。

  两个少女从迷朦中惊醒过来,小玉、小梅搀抹王笑笑走出浴池,来到宽大而
柔软的床上,四人同时用浴巾擦净身体,王笑笑静静地平躺在床的中央,等待着
小玉、小梅上床。两少女上床后,向王笑笑猛扑过去,四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猛
烈的亲吻着,四只白生生的乳房,在王笑笑的胸脯上用力的挤压,磨擦,两少女
同时发出了尖细的呻吟。

  “暂停。”王笑笑开始嘱咐了:“小玉,你跨在我头上,双手把小穴的阴唇
掰开,放在我的嘴上,我为你舔穴。小梅,跪在我的双腿之间,用你的小嘴含舔
我的宝贝,好,现在开始。”两个少女一听命令,高兴地拍手叫好,迅速摆好姿
势。

  于是,小玉把小穴放在王笑笑的头上,掰开阴唇,显出了鲜红的嫩肉,对准
了他的咀,半蹲跨在他的脸上。而小梅也趴跪在他的双腿中间,一双妩媚的大眼
死死地盯着王笑笑那根又长又粗又红又紫的大宝贝,龙头晶光瓦亮,独眼,怒张
洞开,整个的绒毛,黑鸦鸦,毛茸茸,布满整个的小腹及大腿,她贪婪地抓起宝
贝含在自己樱桃似地小嘴之中。

  她看看,翻翻,舐舐,再看着,她看到龙头沿上涨凸凸的,像一条粗大的蚯
蚓,盘卧在龙头的未端,她看到涨凸青筋,盘居在肉径上,硬邦邦的肉刺有规则
地向龙头倾斜,她看花了,看呆了,看傻了,抓起大宝贝,像吃活腿香肠一样,
一口吞下去,挤命的吸呀,吮呀,好象宝贝插入了她的心扉,插入了她的胸膛,
插入了她腹中,又从小穴里穿出,她觉得全身燥热难忍,穴里奇痒难煎,突然一
股暖流从小腹向下漫涎,又从小穴里溢出。

  这时,小玉的小骚穴正对准王笑笑的嘴边,他哪会放过阴唇,让最鲜嫩、最
敏感、最刺激的红肉,暴露得越多越好,他天生舌头长,能够深入内壁,尽情的
绞动,搅得小王心慌意乱,奇痒无比,淫声浪调,舒服得他连自己都不知在说些
什么:“你……真好…真……长……到底了……啊……太……美了。”

  突然王笑笑猛一仰头,含住了小玉的艳如玛瑙的小阴核,狠劲地吸吮,舐磨,
吸得小玉全身发颤,涨得小玉抓耳挠腮,上身不停的晃动,差点把她的灵感美上
了天。这边小梅,粉颈一上一下,小嘴一一合地套弄,直弄得王笑笑的大宝贝,
一涨一涨的。

  小玉已经达到手舞足蹈的地步,还发疯地把臀部向下压来,一股股淫水从穴
内冲击而出,但那股引人发狂的奇痒。在死死地折磨着她,只想那大宝贝一下插
入尽底,解除这种难忍受的煎煞,她咬紧牙,紧握双拳屈伸玉腿,扭腰旋臀。脑
袋象货郎鼓一样,满头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小脸象一朵盛开的红山茶,双腿紧闭,
柳眉微皱,咀里阵阵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哎哟……哎哟……好人……这……这……太……折磨……人……啦。”

  “啊……好……往里涨……往……这……边舐……好痒死我了……唔……噢
……唔……啊……”小梅这时,淫水四溢,顺着两只丰满的玉腿,向下流淌,流
得她身酥骨软,急得她不顾一切地放弃了用嘴吸吮。翻身跨上,用手握住王笑笑
的大宝贝,把自己的小馒头般肥穴,对准龙头,狠狠往下一坐。

  “哎哟……妈哟……真好……好涨……好粗……”王笑笑的怒涨大宝贝,像
一根烧红的铁棍,被坐插在小梅的肉穴里,被穴里的肥肉紧紧的咬住,而少女的
甬道也被撑得凸涨涨的,一股刺激的快感,迅速流遍了小梅的全身,又麻,又痒,
又酸,又酥,无法形容舒服。

  “快……快……奶……摸……揉……我的奶子……”小梅一声高过一声地浪
叫着。

  王笑笑不停下嘴吮小玉的动作,顺手握住了小梅的一对白生生的丰乳,猛揉
乳房和捏弄乳头,臀部同时配合小梅肥臀的动作,一上一下的挺进。小梅被顶得
媚眼翻白,娇喘连连,花心大开,血液沸腾,一阵阵酥痒、颤抖,全部神经兴奋
极点,还不停地扭动着肥白的屁股,呻吟着:“哎哟……哎哟……啊……啊……

  少爷……好舒服……你插死……插死我吧……啊……啊哟……又碰上花心了
……

  对……我要丢了……喔……喔……美死我了……“

  小梅说完之后,一股阴精直泄,一双玉臂,一双玉腿,再也不听使唤了,彻
底瘫痪下来,娇躯软绵无力地压在王笑笑的身上。小玉一看小梅达到了高潮,泄
了精,急急忙忙把她推下,只见王笑笑的宝贝,还是雄纠纠、气昂昂,那龙头粗
壮赤红,小玉把自己的小穴,顺势一凑,那火热的宝贝,便连根插入。

  “啊……涨……好涨……”

  “你……一定……好……好……玩……玩……我……”当王笑笑的大宝贝被
插入小穴的时候,小玉叫了起来,脸色也有点变白,香汗不禁流下,紧咬牙关,
全身发抖。

  小玉只觉得自己的小穴里,像有一条烧红的铁棍,上下的搅动,涨得她全身
舒爽,那种酥,麻、酸、痒的味道,要多痛快,有多痛快,粗大的龙头,当在小
穴内一进一出的时候,快速地磨擦着甬道的嫩肉,产生多么美妙的快感啊。

  “哎哟……我的妈哟………好舒服………好美……好爽……”她慢慢的扭动
腰肢,转动屁股,王笑笑也伸出双手揉捏她的乳房,鲜红的乳头,有如葡萄大小,
艳丽悦眼,使人爱不释手。王笑笑使劲挺起屁股,用力往上一顶,一根粗大的宝
贝,又插进了一寸多长。

  “哎哟……轻一点……都快插入子宫了……”小玉秀眼一翻,娇喘连连,娇
喘吁吁。媚极了,美极了,动人极了,也淫浪极了。

  “啊……啊……唔……太好了……哎哟……”越干越来劲,越干越疯狂,当
龙头一连几下触到花心时,小玉就情不自禁的浪叫起来,俯下上半身,把王笑笑
搂抱更紧更紧,全身抽搐得也就更加厉害了。

  小玉的浪叫,激励着王笑笑,他的臀部上下活动量越来越大,他往上顶,她
往下压,配合默契,拍节准确,小玉的大白屁股拼命的扭动,动作越来越激动,
心中越来越活跃,阴壁随着阵阵收缩,花心吸吮龙头,龙头顶撞花心,舒服得王
笑笑也大喊大叫起来。

  “好……好工夫……舒爽极了……使劲挟……吸……再吸……喔……好……

  好美……哎哟……我要流了……啊……啊……“

  “哎哟……我的好人…我顶不住……了……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喔………好……好美……哎哟……我泄了……啊……噢……”浪声未完,一
泄如注,淫水把两人的绒毛浸得湿淋淋的,小玉也筋疲力尽地压在王笑笑的身上
了。

  王笑笑也感觉有些疲惫,搂着薛仁凤、小梅、小玉四人,相拥睡去……

  分别的日子终于来了,王笑笑抱着眼睛通红的李寒幽,想吻她一下,却发现
李寒幽那紧闭的双眼中滚出了两粒晶莹的泪珠:“妹妹,你怎么哭了?”

  “哥,我舍不得你走啊。”李寒幽和李寒梅二女猛地抱住王笑笑,“哇”的
一声哭了出来,顿时在场的女人都低下了头,擦着眼睛。

  “好妹妹,我的小情人,哥也舍不得你呀。”王笑笑抱住她,吮去了她脸上
的泪花:“可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

  “别说了,我懂,你可要早点回来呀。”

  “你放心,家中放着这么多既如花似玉,又那么爱我的大美人,我怎么会不
急着赶回来陪你们?”

  “好哥哥,我等你。”李寒幽又深情地给了王笑笑一个长吻。

  王笑笑又一一搂问过众女,秦楚云眼泪汪汪,替他将剑系好,楚玉环给了三
个羊脂玉瓶,王笑笑藏到怀中。师娘柳青青牵过一匹毛色如火、神骏非凡的良驹,
并且递给他一柄折扇,低声说道:“马包中有一串珍珠,约值三千金,饮食起居,
你自己当心了。”

  王笑笑点点头,一一接过,最后看了一眼众人,狠了狠心,踩蹬上马,说了
一声:“你们多保重……”把头一扭,纵身上马,如飞奔出谷去,再也不回头。

  身后传来的声声娇呼声让他的心一阵发酸,两滴热泪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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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6 章、灵堂遇险之谜

  匆匆数日已过,这天傍晚时分,杭州府北门之外,来了莫名山的歌魔笑花郎
王笑笑。王笑笑风尘仆仆,却掩不住他那俊美的形貌,宝马轻裘,佩剑持扇,依
旧是那副贵公子的模样,一丝也不见劳顿疲乏之色。此时华灯初上,夜市刚刚开
始,王笑笑控辔徐行,直向城中走去。

  街上行人如织,那红马一如它的主人,高视阔步,串铃“叮当”,大摇大摆,
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须臾,红马在“高升阁”客栈门首停下,众伙计前呼后拥,
将王笑笑迎入店内。这“高升阁”乃是杭州城中首屈一指的客栈,王笑笑选定房
间,盥洗过后,酒食业已送来,那店小二打了一躬,方待退去,王笑笑将手一招,
说道:“伙计慢走,我有话问你。”

  那店伙计趋前一步,陪笑道:“公子爷要问什么?”

  王笑笑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道:“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那店伙计满脸堆笑,道:“公子爷打听什么人?”

  王笑笑道:“此人大大有名,名曰薛仁贵……”

  那店伙计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道:“公子爷……”

  王笑笑脸色陡沉,突然喝道:“简单地讲,薛王府在什么地方?”

  那店伙计微微一怔,随即低声说道:“东大街,出门向右走,第三条街就是,
府门前……”

  王笑笑左手一扬,截口道:“够啦。”接着取了一块碎银,递给店伙计,道
:“这个赏你。”那店伙计接过银子,大喜过望,连连道谢而去。

  王笑笑自斟自酌,心中暗暗盘算,忖道:“薛王爷暴毙的消息传遍江湖,在
这杭州城中,甚至全国来说,刺杀朝廷命官,怕不更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但众说
纷纭,全是谣传之言,谁也不知真凶是谁,朝廷这么久了也没有动静,怕是有猫
腻啊,可是要想找出那杀人的凶手,恐怕要大费周章。先找家饭店住下来再说吧!”

  是夜,三更天,街上响起更梆之声,王笑笑佩好宝剑,带上房门,悄然上屋,
直向东大街奔去。不需片刻,找到了薛王爷的宅第,飘然落在宅院之内。黑沉沉
的宅院,寂然无声,给人一种凄凉阴森的感觉。王笑笑绕向后宅,转了一转,看
出宅内已无人居住,方始转回前院,用手一推,院门应手而开。

  步入屋内,黑暗中,一阵刺鼻的油漆和石灰气味扑入鼻内。他似乎嗅到死亡
的气味,激棱棱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直竖,急忙取出火,燃起火光。光亮下,
触目是一方素幔,幔后两口棺材,幔前一座灵案,薛王爷夫妇的神主牌位放在正
中,旁边一盏油灯,近案一看,方知灯油已经燃尽,只剩下两堆烛泪。

  王笑笑连连蹙眉,游目四顾,发现尚有未曾焚化的金银纸锭,当下燃起一堆
纸锭,权当灯光之用。想起师娘柳青青曾今和自己说过这那薛王爷曾今在江湖上
号称“落雁刀王”,年青时便有鼎鼎之名,是王笑笑敬仰的对象。

  王笑笑暗暗忖道:“既已到此,理当拜祭一番。”当下便在棺前跪落,拜了
几拜,本想祝祷几句,见到盆中纸锭燃尽,火焰将灭,连忙添注纸锭,也顾不得
祝祷了。

  蓦地砰然声响,屋门被风吹开,一阵阴惨惨的凉风扑入屋内,刮得燃烧中的
纸锭四下散飞,火焰一闪而灭。王笑笑吃了一惊,心头猛然泛起一阵寒意,但在
那纸灰飞散、火焰将灭之际,他好似见到灵幔之后,有一个妇女的影子。这时,
王笑笑定下心神,擦了擦掌心的冷汗,沉声说道:“灵幔后是哪一位?”

  寂然片刻,云幔后响起一个哀戚的声音,道:“妾身薛王氏,公子尊姓大名?”

  王笑笑眉头一蹙,道:“在下王笑笑,落霞山庄来的。”

  只听那薛王氏幽幽说道:“原来是歌魔笑花郎到了。”火光一闪而亮,素幔
之后,转出一位浑身重孝、满脸悲戚之色的妇人。那妇人花信年华,容貌甚美,
此时浑身素服,额上勒着一道白绫,愈发显得清丽动人。

  王笑笑立在灵案之前,举目望去,原来是自己曾经见过的薛王爷家里的仆人
薛王氏,只见那薛王氏右手掌灯,左手抱在怀中,似是抱着一个婴儿,不觉心中
一动,暗暗忖道:这薛王氏身着重孝,定是薛王爷的亲人,但不知她抱着的婴儿
是谁的孩子?思忖中,那薛王氏已将油灯放置在灵案之上,缓缓转过身来。

  王笑笑目光一瞥她怀中所抱之物,心头猛然一跳。原来那薛王氏抱着的并非
婴儿,而是一头黑猫。那黑猫毛色漆黑,油光闪亮,黯淡的灯光下,那双灵活的
眼睛金光夺目,令人心悸。只见那薛王氏裣衽一礼,缓缓说道:“歌魔笑花郎公
子到此,是奉命而来么?”

  王笑笑急忙镇定心神,还礼道:“在下奉师娘之命,特来拜祭薛王爷。”

  薛王氏道:“我家姑娘已到贵宝庄了?”

  王笑笑点一点头,道:“不知夫人与薛王爷如何称呼?”

  薛王氏垂目望地,道:“贱妾乃是老员外的侍妾。”

  王笑笑暗暗忖道:“薛王爷尚无子嗣,蓄妾求子,也是人之常情。”当下重
行大礼,道:“原来是二夫人,请恕晚辈失礼之罪。”

  薛王氏身形一侧,道:“贱妾不敢当此大礼。”

  王笑笑心念一转,道:“府中只剩下二夫人一人了么?”

  薛王氏悠悠一叹,道:“姑娘离家之日,已将婢仆悉数遣散,贱妾感念老员
外的恩德,独自在此守灵。”

  王笑笑肃然起敬,道:“二夫人重情尚义,晚辈敬佩万分。”

  薛王氏一声叹息,似欲谦逊几句,忽然低头沉吟,半晌方道:“歌魔笑花郎
赶来寒舍,除了祭奠我家员外,还有别的事么?”

  王笑笑道:“晚辈奉家父之命,赶来杭州,一者拜灵,二者查缉凶手。”

  薛王氏秀眉一蹙,道:“你师娘柳青青并未随你亲自下山?”

  因此王笑笑道:“师娘已将查缉凶手之责交付晚辈了。”薛王氏闻言之下,
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但只一瞬,重又恢复了哀惋凄冷的模样。

  王笑笑暗暗忖道:她是看我年轻,料我本事有限,不堪当此重任了。转念之
中,觉得薛王氏怀中那黑猫,双目金光闪闪,一直盯着自己,充满了敌意,不禁
朗声一笑,道:“夫人爱猫?”

  薛王氏道:“家破人亡,孤零一身,这黑儿是妾身唯一的伴侣了。”王笑笑
暗道,原来那黑猫也有名字,倒也有趣。

  但听薛王氏道:“我家员外是在野也是知名官员,在武林也是知名之士,一
身技艺,虽然比不上令尊大人,但也算得一流高手,能够谋害我家员外的人,自
非泛泛之辈,柳女侠不肯出山,只派歌魔笑花郎前来查案,未免……”她似不愿
多讲,话未说完,突然一叹而止。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夫人放心,晚辈虽然有点名气,那是江湖上的太爱,
晚辈纵然不才,竭尽所能,自信必能报命。”

  薛王氏一叹,道:“歌魔笑花郎之名自然是名不虚传,公子既然成竹在胸,
妾身也无话可说。”

  王笑笑道:“尚望夫人指点。”

  薛王氏冷冷地道:“妾身所知之事,我家姑娘谅必早已陈述明白。”

  王笑笑暗暗忖道,看来这薛王氏遭逢大变,性情颇为偏激。心中在想,口中
说道:“晚辈听说,薛王爷惨遭非命,伤痕在咽喉上……”

  薛王氏接口道:“老夫人也是一样。”

  王笑笑道:“灵柩尚未固封,晚辈想看看伤处的情形。”

  薛王氏漠然道:“左面是老员外的灵柩,右面是夫人的。”话声中,拿起案
上的油灯,移步朝棺木行去。

  王笑笑到了左面灵柩之侧,双手把住棺盖,准备揭开。薛王氏立在王笑笑右
边,左手抱着那“黑儿”,右手高举油灯照亮。

  王笑笑正要揭开棺盖,鼻尖突然嗅到一种淡淡的粉香。那是一种极品宫粉,
珍贵异常,寻常人家,有钱也难买到。王笑笑出身世家,自幼风流,专门爱在脂
粉堆中厮混,对妇女常用的脂粉自然十分内行。他微微一怔,嗅了嗅,发觉那香
味来自薛王氏身上,不禁暗暗好笑,心想:难怪这薛王氏能讨薛王爷欢心,原来
确有可人之处。

  忽听薛王氏道:“歌魔笑花郎为何迟疑了?”

  王笑笑莞尔一笑,双掌用力,便待揭开棺盖,突然,他心头一动,忖道:不
对,这薛王氏既然为夫守制,为何还用脂粉?薛王爷死去十余日,残留在身上的
脂粉,应无这般浓重。转念至此,不觉又忖道:“嗯,完全不对,一个新丧夫主,
哀伤逾恒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头黑猫,成何体统?”他本是精灵古怪的少年,先
前未曾动疑,倒也不觉得什么,此刻疑心一动,顿时感到破绽百出,事事可疑,
大大的不合常情。

  但听薛王氏叹息道:“老员外死状极惨,歌魔笑花郎不看也罢。”

  王笑笑随声应道:“正是,正是。”突然话锋一转,又道:“灵堂之内,应
该有一盏长明灯才是。”

  薛王氏先是一怔,随即幽幽一叹,道:“贱妾遭此大变,六神无主,一切都
忘了。”

  王笑笑心中暗道:眼泪总不该忘掉,我可没有见着你的泪水。他突然大声喝
道:“夫人留神,晚辈开棺了。”双手用力,猛地掀开了棺盖。

  棺盖一开,扑鼻一阵石灰气味,在那浓烈的石灰气味当中,尚还夹杂着一股
淡淡的花香。王笑笑嗅觉之灵,高人一等,鼻端一触那混杂的气味,心头已是雪
亮,当下敞声怪叫道:“哎呀,好香,好香。”皱起鼻头,猛然嗅了几嗅。

  那薛王氏愣了一愣,心道:奇怪棺木内散发的毒气怎会毒不倒这纨绔小儿,
不禁大惊失色,右手一沉,油灯猛向王笑笑脸上砸去,左腿一抬,袭向王笑笑的
腰际。王笑笑哈哈大笑,右手一撩,霍地抓住薛王氏的臂膀,将那薛王氏往棺木
按去。

  棺盖揭开后,薛王氏一直闭住呼吸,这时手臂奇痛,惊急交迸,脱口一声娇
呼,一股毒气扑入鼻端,霎时昏死过去。这乃是一瞬间的事,王笑笑对付薛王氏,
绰绰有余。哪知突然之间,一股劲风凭空而至,袭到了身后。王笑笑骇然一惊,
一时间不容细想,身形一纵,闪电一般窜了开去。只听“嗤”的一声,王笑笑背
上的衣衫,已被撕去了一片。

  这时,灵堂中黑暗如漆,伸手不见五指。王笑笑人未站定,那股劲风已复跟
踪袭到,王笑笑匆匆横闪一步,避过了那劲风的偷袭。他出身武林世家,对那闪
避让位的功夫自有独到之处。这一刻,他已辨出偷袭自己的,正是那薛王氏抱在
怀中的“黑儿”。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堂堂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歌魔笑花郎
居然被一只畜生欺负了,居然被眼看那两道黄澄澄的光亮再一次窜了过来,连忙
身形微侧,一脚踢去。那黑猫原是西域异种,久经调教,善于扑斗。王笑笑一脚
踢去,居然未曾踢中,那黑猫扑地一转,反向王笑笑右腿袭来。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小畜牲,少爷今日非生擒你不可。”他童心大起,
双腿一屈,蹲了下去,左手摸着背上破裂的衣衫,右手疾若电掣,直向那黑猫颈
上抓去。

  蓦地,灵幔之后响起一声尖厉的哨音。哨音十分短促,那黑儿闻得哨音,顿
时贴地一转,直往灵幔之后窜去。王笑笑大喝一声:“哪里逃。”扑身一捞,抓
住了黑儿的尾巴,不料那黑儿身子一扭,一口咬来,吓得王笑笑大叫一声,缩手
不迭。

  只听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转瞬便归于静寂。王笑笑闪电般扑了过去,发觉
灵幔后有座小门,门后一条甬道,追出甬道,敌人已失踪影,那黑儿也已不知去
向。王笑笑怔了怔,游目四顾,一无所见,突然想起自称“薛王氏”的女子仍然
昏倒在灵堂之中,连忙返回灵堂,亮起火折,一看之下,哪里还有“薛王氏”有
影子,显然就在这眨眼之间,已被同伴救走了。

  棺盖早被掀开,一阵阵浓烈的石灰气味,混杂着那股淡淡的桂花香味,散发
开来,令人欲呕。王笑笑闭住呼吸,朝棺内尸体望去,薛王爷的尸体,经过敛尸
人的化装,此刻已看不出可疑之处。王笑笑伸手掀开衣领,始见咽喉上面有一个
酒杯大小的窟窿,那窟窿齿痕宛然,历历如新,显然确是被动物咬断喉管,气绝
而死。蓦闻“嗖”的一声,灵案下窜起一条人影,疾若劲矢,直往门外窜去。

  王笑笑纵声大笑,道:“哈哈,你们好大的胆子,也太小看你家爷爷了。”

  他顺手一拉棺盖,纵身疾跃,如影随形一般,追出了厅门。

  星光下,只见那人影体态窈窕,婀娜多姿,一身玄色劲装,腰际斜插一柄短
剑,居然竟是一位年方二八、楚楚动人的少女。王笑笑伸手在那少女肩头一拍,
道:“喂,还不乖乖地站住?”

  那黑衣少女女步履踉跄,连窜数步,几乎跌仆在地,所幸面前是道院墙,她
伸手扶住墙壁,始才将身躯站稳。她忽然取出手帕,捂住小嘴,连连咳嗽,连眼
泪也咳了出来。原来这少女屏住呼吸,躲在灵案之下,那灵案有桌围罩着,不易
为人发觉,但因闭气过久,被棺木中散发的毒气侵入眼内,少女抵受不住,被迫
冲了出来。

  王笑笑双目炯炯,朝那黑衣少女女上下打量,心中暗道:这丫头面薄腰细,
袅袅婷婷,倒是个美人胚子。他心头在想,口中笑道:“哥哥我并未伤你啊,你
干吗落泪?”

  那黑衣少女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突然抽出短剑,沉声道:“姑娘与薛家命
案无关,咱们河水不犯井水,你让我走。”

  王笑笑朗声大笑,道:“既与命案无关,你躲在灵堂之中干什么?”黑衣少
女女冷冷一哼,娇躯一晃,便朝大门掠去。王笑笑哈哈笑道:“话未讲明,何必
急于要走?”身形一闪,挡住了少女的去路。

  黑衣少女女似算定他会如此,短剑一振,忽然刺去,同时双足一顿,倒射而
起,娇躯扑向院墙。王笑笑大笑声中,举手一抓,抓住了短剑的剑尖。这短剑光
华闪闪,乃是一柄截金断玉的宝刃。王笑笑抓在手中,恍若无物。那少女身形业
已纵起,却舍不得丢弃兵刃,只得真气一沉,落下地来。

  王笑笑将手一松,笑道:“姑娘尊姓,芳名可否见示?”

  黑衣少女女惊急交加,道:“我已声明在先,与薛家命案无关,你何必多问?”

  王笑笑笑容满面,道:“在下生平最爱与貌美女孩子交往,姑娘若不讲个清
楚,那就别想离去了。再说了,你也知道我的外号叫做歌魔笑花郎,笑傲花丛间,
片叶别想溜,你可知道?”

  黑衣少女女微微一怔,道:“哼,本姑娘闻名已久,原以为歌魔也是号人物,
原来竟是轻薄之徒。”

  王笑笑放声大笑,道:“在下么,嘿嘿……”

  黑衣少女冷冷说道:“你又怎样?”

  王笑笑一本正经道:“行为怪僻乖张,哪管世人诽谤。姑娘,你遇着了我笑
花郎,你是倒霉定了。”

  黑衣少女闻言一愣,心中暗道:这姓王的刁钻古怪,武功却深不可测,我打
他不过,只听说外号就是一号色狼,如今落到他亲手里,脱身不得,如何是好?

  心中盘算,苦无脱身之策。突然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泛起心头,不禁脸上一
热,螓首低垂,羞不自胜。原来王笑笑貌似潘安,俊美无俦,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那黑衣少女年方二八,自来少与异性接触,但情窦已开,此刻突然发觉对方
是个俊美少年,不禁大为局促,一颗芳心,怦怦乱跳,莫名其妙地羞赧不已。

  王笑笑睹状之下,莞尔一笑,忽然从怀中取出描金折扇,“唰”的一声打了
开来,摇了两摇,道:“姑娘贵姓芳名?”

  黑衣少女秀目一抬,闪电般瞥了王笑笑一眼,低声说道:“素不相识,何必
称名道姓。”

  王笑笑呵呵一笑,道:“姑娘不愿道出姓名,在下也不勉强。”他忽然收起
折扇,将手一摆,作了个相请的姿势,接道:“灵堂中讲话。”

  黑衣少女微微一怔,道:“那棺木之中,藏有剧毒,公子不惧,小女子却承
受不起。”话声中,口气已自软了。

  王笑笑道:“你怎知棺中藏有剧毒?”

  黑衣少女道:“我已来此多次,这里的布置,我在暗中看得非常清楚。”

  王笑笑道:“姑娘到此干什么?”

  黑衣少女脸上掠过一片凄凉之色,道:“小女子另有苦衷,总之,与薛家的
命案无关就是了。”

  王笑笑微一沉吟,道:“好,我将棺盖盖好,你随我来。”薛王爷的命案一
无线索可循,他发现这位黑衣少女,怎肯轻易放过,话声未落,领先走入大厅之
内。厅中一片漆黑,王笑笑亮起火折,扶起棺盖,重新盖好,朗声道:“姑娘可
以进来了。”

  第097 章、明修栈道

  黑衣女子站在厅外,见他谈笑自若,丝毫不惧棺中散发的毒气,不禁大为诧
异,移动脚步,欲待进入厅内,突然心头一颤,陡又扭头疾奔而去。王笑笑纵声
笑道:“我说你逃不了,何必偏偏要逃?”那黑衣女子轻轻一跃,跳上了墙头,
陡感腰上一紧,已被王笑笑拦腰抱住。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非是在下要讨便宜,只怪姑娘太不听话了。”

  黑衣女子娇靥一红,羞不自胜,突然脸色陡沉,冷冷说道:“王公子,小女
子武功低弱,却非行止不端、不知自重的人。”

  王笑笑放声大笑,撒开手,举手齐额,肃然道:“姑娘请息雷霆之怒,小生
一时糊涂,这厢陪罪了。”他果真一揖到地。

  王笑笑突然此举,弄得黑衣女子哭笑不得,歇了一下,始才冷冷说道:“不
敢当,公子若是别无指教,贱妾告退。”

  王笑笑心中暗道,此女明明来历不正,却装得一本正经,此中必有奸诈。他
心中转念,口中说道:“薛王爷一家对我有知遇之恩,现在薛王爷惨遭非命,在
下奉师母之命缉拿凶手,侥幸遇上了姑娘这条线索,在下岂能轻易放过?”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道:“原来公子怀疑贱妾是那凶手的党羽?”

  王笑笑含笑说道:“在下仅求姑娘指点,岂敢含沙射影、诬赖好人。”他一
时讲那黑衣女子是条“线索”,一时又讲她是个好人,其实反反覆覆,只有一个
主意,那是定要从这少女身上获取一些端倪。

  黑衣女子自然清楚这一点,因之她玉脸含霜,紧紧盯着王笑笑,神色极为忿
怒。玉女含忿,另有一番逗人遐思的娇媚。王笑笑纵然不涉遐思,却是笑脸盈盈,
饱餐了一顿秀色。那黑衣女子见他不愠不怒,只是痴痴含笑,却也对他无可奈何。

  她想了一下,忽然脸容一整,肃然道:“王公子,你当真定要缉拿杀害薛王
爷的凶手么。这件事情朝廷现在都没有明确的说法,你确定你可以吗?”

  王笑笑双拳一拱道:“在下奉命,若是不能缉获凶手,澄清疑案,无法回家
复命。更加无言面对当初帮助过我的薛王爷一家。”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道:“好,小女子助你一臂之力。”话声一落,转身便
向厅外奔去。

  王笑笑疑云满腹,但知这位黑衣女子纵非凶手党羽,也必是深知内幕的人,
当下迈开大步,随同奔去。两人出了城,约莫奔行了有半个时辰,来到一处蔓草
丛生的荒野。忽然,荒野蔓草间,出现了一座孤立的茅屋。茅屋孤零零掩映在蔓
草丛中,四无道路,景色十分凄凉,更笼罩着一层诡秘的气氛。

  黑衣女子,直奔茅屋门前,伸手叩门,道:“九娘开门。”

  茅屋之内,灯光一闪,一个嘶哑的声音问道:“是小姐么?”

  黑衣女子冷冷地道:“当然是我。”

  茅屋中沉寂了片刻,忽又听得那嘶哑的声音道:“另外一人是谁?”

  黑衣女子怒声道:“叫你开门,何必多问。”王笑笑早已听出,屋中讲话之
人早已站在门后,但那木门紧紧关闭,迟迟不见启动。黑衣女子似是怒不可遏,
冷声喝道:“你找死么?”玉掌一扬,猛力拍去。

  但听“呀”的一声,木门应掌而开。灯光一暗一明,但见茅屋一明两暗,当
门是间草堂,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凳和两把竹椅,陈设十分简陋。草堂无人,那黑
衣女子气冲冲奔向暗间,言道:“九娘,你……”

  王笑笑接口说道:“姑娘不必找了,九娘在这里。”

  只听一声冷哼,道:“不错,老身在此,阁下的耳目倒也聪灵。”声落人现,
门后闪出一条人影,挡住了王笑笑瞧向暗间的视线。

  王笑笑凝目而望,不料目光一触九娘的脸孔,不觉浑身一震,一股凉气起自
足底,冒上胸口,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

  这并非王笑笑识得那九娘,而是那九娘年纪不过四十出头,满头青丝,肌肤
如玉,倒也整齐光洁,可是,她那脸上伤痕累累,十余条色泽艳红、沟壑一般的
创痕,布满面颊,纵横交错,皮肉外翻,望去恐怖之极。此刻九娘站在王笑笑的
面前,目光满含猜疑之色。

  黑衣女子闻言转回草堂,峻声叱道:“九娘,你真要找死么?还不退下奉茶。”

  那九娘也不回头,又呆呆地瞧了王笑笑一阵,始才移动脚步,朝后面厨下走
去。

  王笑笑心神稍定,暗暗留意九娘走路,见她双足着地,与常人毫无不同,也
不像施展轻功的样子,只是落地无声,仿佛身子没有重量。王笑笑虽然胆大,此
时此地,也有点提心吊胆,暗暗捏一把冷汗。

  黑衣女子将手一摆,冷冷说道:“王公子请坐。”

  王笑笑心神一定,嘻笑道:“请坐,姑娘也坐。”

  两人分别在两张竹椅上坐下,只听黑衣女子肃然道:“王公子是否知道七魔
十三仙,一帮、一会、一教的事?”

  王笑笑暗暗皱眉,道:“七魔十三仙之事在下懂得不多,但是我知道是那几
个人,但是那一帮一会,一教之事似乎是十年以前的事了。”

  黑衣女子冷冷说道:“闻说昔年有一个”五行帮“,一个”风云会“,一个”

  通天教“,三足鼎立,各霸一方。那七魔十三仙都是这几个门之后,公子系
出名门,对于这些掌故,应该十分清楚了?”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风云会”与“通天教”早已覆灭,“五行帮”也已
解散。二十年前的旧事,再说了,我自然是那七魔十三仙之一的歌魔,十三仙之
中,已有几人和我关系莫逆的。姑娘为何忽然问起?“

  黑衣女子答非所问,道:“其后有一个”五毒教“,公子知道么?”

  王笑笑道:“也曾听人说起,闻说那”五毒宫“屡经挫败,亦已风流云散、
冰消瓦解了。”

  黑衣女子冷冷说道:“近年来,江湖上崛起一个”五毒宫“,公子可曾听人
讲过?”

  王笑笑悚然一惊,道:“何方”五毒宫“?在下倒未听人讲起。”但是心里
却知道这个五毒宫怕就是自己的师叔的那个宫了,可是为何与此事相关了?莫非
那五毒宫的大弟子自己组建的新的帮派?

  黑衣女子淡然道:“我也是近日方始听人讲起。”

  王笑笑抱拳一拱,道:“在下愿闻其详。”

  黑衣女子道:“那一日,我无意之间,发现一批形迹可疑之人,是我一时好
奇,追踪在彼等身后……”

  王笑笑全神贯注,正在聆听对方叙述,突然间,心中陡生一种怵惕之感,转
面一望,赫然见到那满脸创痕的九娘,手托木盘,盘中放置两杯清茶,不知何时
到了身后。九娘见他回过头来,顿时移步上前,将两杯清茶放置桌上。王笑笑怒
气暗生,右手一抬,欲待扣住九娘的手腕,转含一想,自己先行出手,未免有失
身份,于是改变主意,安坐不动。

  黑衣女子冷眼一望九娘,挥手道:“退下。”

  那九娘恐怖的脸上,肌肉颤动了一下,突然说道:“王公子,请用茶。”

  黑衣女子微怒道:“你好罗嗦,叫你退下。”

  王笑笑心中暗道:“这茅屋充满了鬼气,若不使点霹雳手段,谅她们不肯就
范。”心念转动,突地放声一笑,端起茶杯,道:“姑娘请往下讲,在下洗耳恭
听。”举杯就唇,饮了一口热茶。

  油灯就在手边,他茶杯一举,袍袖拂动,那油灯的光亮一闪,几乎灭去。便
在那油灯光亮暗而复明之际,王笑笑右手小指轻轻一弹,一粒小如粟米的药丸,
业已投入另外那杯茶内,九娘与黑衣女子竟是毫无所觉,这乃是瞬息间的事。

  黑衣女子目光一转,朝她手中茶杯瞥了一眼,继续道:“我暗中追蹑那批人,
见他们潜入薛王爷府中,揭开棺盖,将一种白色粉末洒入棺内,随即将棺盖复原,
洋洋得意,准备捕捉敌人。”

  王笑笑业已试出,那杯清茶中,果然下有迷药,当下声色不动,端起茶杯,
徐徐呷了一口,含笑道:“那自称姓薛王氏的女子,是”五毒宫“的属下么?”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道:“我也是由他们口中听来的。”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那薛王氏是教主么?”端起茶杯,津津有味的又呷
了一口。

  黑衣女子冷声道:“那薛王氏氏仅是一名最小的走卒,他们一行共有十余人,
便那为首之人,也不过是一名小而又小的头目而已。”

  王笑笑佯作惊讶,道:“哦,姑娘见过那为首之人?那为首之人是男是女?

  多大年纪?“仰起脖子,将那杯清茶一饮而尽。

  黑衣女子道:“我探查数次,始终未曾见着那为首之人,不过,闻说此人姓
杨,他们称他公子。”

  王笑笑道:“既称公子,想必年纪不大?”

  黑衣女子道:“由他们的谈话判断,那杨公子非但是他们的首领,而且是杀
害薛王爷的主谋,此人眼前尚在杭州,并未离去。”

  王笑笑忽然大笑,道:“有趣,有趣,王公子大战杨公子。”

  “那杨公子仅是”五毒宫“的小小头目,并非”五毒宫“的教主。”黑衣女
子冷然一笑,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那九娘一直站在王笑笑身后,并未遵命离去,这时双手缓缓提起,十指箕张,
作势欲扑。讵料王笑笑猛一转面,叫道:“九娘。”九娘大吃一惊,身子一缩,
疾退一步,那黑衣女子也是心神一凛。

  王笑笑放声一笑,端起茶杯,道:“我口渴得很,烦你再来一杯。”九娘微
微一愣,接过茶杯,疾步退去。王笑笑突又叫道:“九娘。”九娘身子一震,转
身站定。

  王笑笑道:“你那茶叶很不错,再给我多放一点。”九娘那鬼怪的脸孔颤动
了一下,点一点头,匆匆向厨下奔去。

  原来九娘早在茶中投下一种药物,那药物极为厉害,纵是武功绝高之人,饮
下了那杯清茶,亦得当场倒下,人事不省。岂料那杯药茶进了王笑笑腹中,竟如
石沉大海,毫无应验,而且他一杯不够,居然再要一杯,还说茶叶不错,要求多
放一点。

  黑衣女子暗暗愁急,忖道:“这王笑笑刁钻刻薄,狡诈绝伦,药物毒他不倒,
看来只有舍命一拚了。”她正转念之中,九娘已端着一杯热茶,疾步走了出来,
垂目望地,默默的放在王笑笑的面前。王笑笑似是口渴难耐一般,急急端起茶杯,
呷了一口,笑道:“听姑娘的口气,那”五毒宫“似是一个组织严密、党羽众多、
行事十分恶毒的帮派?”

  黑衣女子冷然应道:“想来如此。”

  王笑笑笑道:“那么,平静了二十年的江湖和朝廷,岂不又要骚乱不休了?”

  他好似感慨良深,端起杯子,又呷了一口。

  黑衣女子瞧他举杯频频,对那茶中的药物一丝也不在意,不禁大为懊恼。她
心头烦闷,也自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清茶,朝唇边送去,口中冷冷说道:“小女子
觉得,江湖与朝廷有人勾结,正在酝酿大变,那薛王爷首当其冲,不过替人受过,
作了代罪之羔羊罢了。”

  王笑笑佯作讶异,问道:“为什么?”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道:“公子如今声名正隆武林,声威之隆,有如日在中
天,但你居然有了那么的红颜,已经是仇敌遍天下……”她似是不愿多讲,话犹
未毕,突然顿住,举杯就唇,就要饮一口茶。

  王笑笑转弯抹角,就是要逗她饮茶,要看她作法自毙的样子,这时见她茶将
入口,一时忍俊不住,不禁“卟嗤”一笑,急急转过脸去。黑衣女子微微一怔,
嗔道:“你笑什么?”

  王笑笑抿了抿嘴,忍笑道:“这杯茶不太干净,姑娘不饮也罢。”这话中既
含讥嘲之意,也有暗示之处,一语双关,黑衣女子但知九娘在茶中放过药物,却
不知王笑笑也已做过手脚,不禁一声冷笑,口齿一张,又待饮用。

  王笑笑忍俊不住,又想发笑,但他毕竟是王家的子弟,日受义理熏陶,血脉
之中,也有王家人光明正大的一面,那慈善的性情、是非的观念,却是颠扑不破
的。便在这一刻间,他心头灵光一闪,暗暗忖道:“她一个女流之辈,我要打便
打,要杀便杀,何必作弄于她。”

  转念至此,再不迟疑,顿时手臂一伸,黑衣女子但觉眼前一花,手中的茶杯
突然到了对方手内,便连杯中的茶水,也未溅出半点。

  王笑笑淡然一笑,放下茶杯,正容道:“姑娘不是在下的敌手,今日之事,
咱们坦诚相见,姑娘道出姓名,若是果真与血案无关,在下立即告辞,否则的话,
兵刃相见,在下也不客气,这茶你就不要喝了。”

  黑衣女子闻言一愣,心知那杯清茶必是别有蹊跷,一时诸念杂陈,既感王笑
笑的技艺机智两称高绝,凭恃自己主仆,要想对他不利,那是万分困难,心中有
一分悲哀恼怒的情绪,但又觉王笑笑刁钻之中,不失其光明磊落的一面,芳心又
有一分钦佩向往的意念,因之木然呆立,竟然不知所措。

  突听九娘怒声道:“恃技凌人,算什么侠义之士?”大步走到桌前,端起茶
杯,一仰而尽。

  王笑笑冷笑一声,道:“你自讨苦吃,那可怨不得人。”

  九娘厉声狂笑,突然茶杯一摔,十指箕张,猛地扑了过来。她面貌狰狞,本
来就令人望而心悸,这时运气行功,浑身骨节劈啪乱响,原本白晰光洁的双手,
陡然变得漆黑如墨,尖尖十指,长出了寸许,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看了着实令
人心神俱震。

  王笑笑怒气横生,身形一闪,飘开两尺,冷冷说道:“武功如此歹毒,定非
善良之辈,饶你不得。”右掌一挥,霸皇决随即使出,淡然反击过去。

  但听剑风振动,那黑衣女子一言不发,短剑宛如闪电一般,倏地刺到。这一
剑来势奇快,逼得王笑笑纵身一跃,疾退三尺。九娘笑声不绝,那嘶哑笑声,恍
若鬼哭狼嗥,刺耳至极。在这荒野茅屋之内,一灯如豆,景色凄迷,听入耳中,
更觉惊心动魄,恐怖慑人。

  王笑笑双眉紧蹙,右手一摸剑柄,打算抽出宝剑,但他自视清高,觉得对付
两个女子,实在不值得动用宝剑。就在这略一犹豫之间,黑衣女子短剑一振,又
是一剑刺了过来;那九娘身形一弓,突地厉喝一声,亦复猛然扑到。这主仆二人
动起手来,招式配合得极为严密,薛王氏其那九娘奋不顾身,凶悍无比。

  王笑笑见此怒气上涌,左手一探,径夺黑衣女子手中短剑,右掌一挥,直向
那九娘前额拍去。这一掌疾如电掣,眼看后发先至,就要击到九娘额上。那九娘
双目圆睁,目中精光暴射,仿佛两支火炬,王笑笑一掌击来,她竟然不接不架,
仅只脑袋微偏,避过要害,身子反而迅速前冲,双臂一合,猛地抱了过去。

  王笑笑又惊又怒,仓猝之中,身形一矮,闪电般掠了开去。九娘扑了个空,
身形急转,如影附形,紧迫而上,黑衣女子“唰”的一剑,同时朝王笑笑右侧袭
到。交手这三招如火如荼,猛恶之极,但却是转眼间的事。忽然间,那九娘狂叫
一声,双手捧腹,一个踉跄,直向王笑笑身上撞去。

  王笑笑身子一侧,左腿陡抬,将九娘踢倒在地,右手运指如戟,直向黑衣女
子寸腕之间点去。黑衣女子短剑挥动,疾退一步,避过了一指。

  就在此时,只听那九娘哀号不绝,双手捧腹,在地上滚动不已。原来九娘在
茶水中投入药物,王笑笑也在茶水中投入药物,可是,王笑笑安然无事,九娘却
腹痛如绞,仿佛肝肠寸断,万箭钻心一般的难受。

  王笑笑虽然刁钻古怪,如此惩治旁人却是第一遭。眼见九娘哀号滚动的惨状,
心头顿觉不安,飘身上前,一指点去,打算先闭住九娘的穴道,再来问话。但听
九娘嘶叫道:“姑娘拚命啊,杀了这小子,老爷的性命就保住了。”嘶叫声中,
贴地一滚,张臂向王笑笑双足抱去。

  王笑笑浑身汗毛一竖,怒声道:“王某的生死,与你老爷的性命有何关系?”

  飞起一脚,将那九娘踢出丈外,她的身子直向厨房摔去。黑衣女子欺身进击,
突然一剑,猛地袭了过来。

  第097 章、暗渡陈仓

  王笑笑怒不可遏,左手夺剑,右手一指点去,口中喝道:“赶快将话讲明,
姓甚名谁?何人的女儿?有何苦衷?为何定要取王某的性命?”

  话声中,双掌翻飞,紧紧逼迫不舍。

  那黑衣女子此时双目噙泪,短剑狂挥,步步后退,但却咬紧牙关,默然不语。

  突然一阵浓烟冲入草堂,灶上闪起一片火光。若论王笑笑的武功,料理这黑
衣女子绰绰有余,可是在他骨髓之中,潜伏着风流的本性,与年轻美貌的女子动
手,不自觉的特别手软。

  他一心只想夺剑而不伤人,急促之间,那便难以如愿了。眨眼间,火光扑入
了草堂。忽见九娘披头散发,嘶声大叫,双手高举两支燃烧的火把,疯狂似的由
厨下扑了出来。王笑笑惊急交迸,出指如风,倏地点在黑衣女子肩井之上,左手
一翻,夺下她手中的短剑。

  那九娘大吼一声,火把一挥,猛地向王笑笑脸上扫去。王笑笑短剑一摆,
“唰”的一声,反击过去。那黑衣女子被王笑笑点住穴道,双臂下垂,无法动弹,
但她双腿尚能活动,这时身子突然一扑,直向短剑迎去。王笑笑瞿然一惊,此时
茅屋中浓烟弥漫,火光耀眼,那九娘疯子一般不顾生死,王笑笑只防黑衣女子脱
逃,却未料到她寻短见,仓猝之中,拧腰一转,避过九娘击来的火把,就势移开
了短剑。

  那黑衣女子挺身迎剑,动作又猛又快,王笑笑虽然速移短剑,黑衣女子的肩
头依旧为短剑割破,血流如注,伤势亦自不轻。茅草房屋,燃烧极快,眨眼间火
势熊熊,已成燎原之势。王笑笑心中暗道:“这主仆二人悍不畏死,倒是不好处
置。”

  他隐隐觉得,这二人纵然不是“五毒宫”的属下,也必是身世凄凉、遭遇悲
惨之人,眼看火势已大,急忙抓起黑衣女子,反身朝外面冲去。九娘厉笑不歇,
火把狂挥,挡住了去路。王笑笑怒声喝道:“不知死活的疯子。”短剑疾振,一
招“逍遥花丛”,突然刺去。

  九娘腹痛如绞,全靠一种狂暴的力量支持未倒,这一剑玄奥无匹,九娘如何
抵挡得住。可是,王笑笑的目光,忽然触到她那伤痕累累的脸庞,火光照耀下,
那脸庞皮开肉绽,汗出如浆,筋肉抽搐,颤动不已,苍白的肤色与血红的疤痕形
成强烈的对比,再经火光照耀,更显得触目惊心,恐怖至极。

  王笑笑突然想到,不知是谁手段如此毒辣,竟然将一个女子的脸面伤成这等
厉鬼模样。这念头闪电般掠过心头,想到那下手之人的残酷,手中的短剑,再也
不忍刺入九娘身上,当下短剑一收,左手一挥,将黑衣女子猛然推了过去。

  九娘身子一侧,让过黑衣女子,厉声叫道:“姑娘先退。”她似是定要将王
笑笑烧死,火把狂挥不歇,仍然挡住王笑笑的去路。

  那黑衣女子连窜几步,冲到门边,右腿一抬,就势向大门踹去。砰然一声响,
大门被一脚踹开,黑衣女子大步冲出了茅屋。王笑笑面朝大门,这时突然发现,
门外已是一片火海,火势比屋中更大。此时,屋顶已经着火,那九娘狂声大笑,
火把飞舞,拚命阻住王笑笑奔出屋外。

  此时的王笑笑真是又惊又怒,当下再不犹豫,短剑一挥,削断了九娘手中的
火把,身形一晃,疾向屋外掠去,九娘也就挡他不住了。这茅屋之外,四周俱是
荒草,这时火势燎原,竟无一处可通,王笑笑冲出大门,正自苦无脱身之计,忽
听“嗖”的一声,一支长箭,却又迎面射来。

  王笑笑短剑一抬,将那迎面射来的长箭击落在地。不料一阵劲风,又复扑到
了身后,王笑笑转面一望,但见九娘十指箕张,已自随后赶到。王笑笑怒不可抑,
反手一捞,身子顺势一旋,抓住了九娘的后颈。适在此时,又有一箭射来,王笑
笑抓住九娘,顺势一挥,那支长箭,顿时射入九娘的小腿,九娘痛彻心肺,厉声
惨叫。

  但闻一阵“嗖嗖”之声,满空长箭,飞蝗般射到。王笑笑剑眉一蹙,抓着九
娘,一面闪避,一面绕屋而行,转了一圈,看出约有三十余黑衣人,潜伏在草丛
之内,隔着大火,遥遥放箭,但那黑衣女子却已不知去向。这时王笑笑反而定下
心来。

  原来四处大火,看去厉害,但荒草不耐燃烧,转眼工夫,枯草已将燃尽,借
着屋外的空地,闪避敌箭,倒也不虑伤亡,只是处身烈火之中,灼热如焚,浑身
汗湿,感觉十分难耐罢了。忽的轰然一声,茅屋倒塌下来,王笑笑右手短剑拨打
乱箭,左手提着九娘,四处闪动。不多时,听到远处响起一声尖厉的哨音,乱箭
便应声而止。

  这时,燃烧的蔓草尚未熄灭,王笑笑知道敌人正在撤退,苦于火势未尽,不
能追敌,勉强等了片刻,始才提着九娘,踏着余烬,急急追了过去。那哨音起自
一座土坡,王笑笑手提九娘,大步冲了上去。

  晨光微曦,旷野间一片迷蒙。王笑笑登上土坡,运足目力,四下搜索敌踪。

  忽见数十丈外,另一座土坡之上,静悄悄立着一匹白马,鞍上坐着一个白衣
人。

  那白马挺拔轩昂、神骏非凡,大有白马啸西风之势,白衣人却是一体态丰腴、
娇艳如花的少女。

  这时,一轮红日正由东方天际缓缓升起,灿烂的阳光伸展开来,转眼间,光
被四野,映照在那红衣丽人身上,将这静谧的旷野,点缀得绚丽引人。须臾,蹄
声“得得”,那白马缓步踱了过来,王笑笑手提九娘,不觉迎了上去。双方走近,
齐齐停了下来,四道眼神,紧紧纠缠在一起,两人的脸上,也同时绽开了笑容。

  寂然片刻,王笑笑拱一拱手,笑道:“早啊。”

  那白衣少女嫣然一笑,也道:“早啊。”

  王笑笑面色可亲,道:“未请教?”

  白衣少女抿一抿嘴,扬起白嫩丰腴的手臂,手中多了一柄碧绿晶莹的弯刀。

  王笑笑初涉江湖,虽然见到这独特的兵器,依旧不知白衣少女是谁。白衣少
女这才灿然道:“西门雪,贵姓大名?”

  王笑笑刁钻古怪,暗暗忖道:“你叫西门雪,我就叫东方雨吧。”心念转动,
朗声笑道:“在下东方雨。姑娘莫不是西北宇文家的大小姐?”

  西门雪容色一动,默默无语,那水汪汪的眼睛,重新又向王笑笑脸上扫来。

  王笑笑形貌美好,恍若璧人,又是个玩世不恭的性情,这西门雪容貌冶艳,
洒脱不羁,两人遇在一起,眉目传情,你望我,我望你,大有一拍即合、相见恨
晚之势。

  那九娘被王笑笑提在手中,脉穴被制,身子无法转动,这时腹痛虽止,但腿
上插着一支长箭,痛得要命,她虽然看不见两人,却也知两人眉来眼去,一时之
间,怒不可抑,拉开嗓门,蓦地大吼一声。这一吼,恍若晴天霹雳,惊得那白马
昂首长嘶,兀立而起,几乎将西门雪掀下马来。王笑笑也吃了一惊,手臂一挥,
将九娘扔了出去。

  九娘就势一滚,坐在地上,大声吼道:“那是我家姑娘的宝剑,快快还我。”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看你不出,倒有些英雄气概。”右手一扬,将那短
剑掷了过去。

  九娘伸手接住短剑,割开腿肉,抓住箭杆,拔出长箭,也不包扎,身子一挺,
霍地跃了起来。

  西门雪一望她那伤痕累累的脸庞,眉头一皱,匆匆转过脸去。

  九娘怒声喝道:“狗贱婢。”举手一扬,手中长箭猛地向西门雪脸门飞去。

  西门雪勃然大怒,弯刀一挥,击落长箭,缰绳一提,便待纵马冲去,忽又心
意一变,冷冷问道:“那穿黑衣的女子是你什么人?”

  王笑笑接口说道:“那是九娘的主人。”

  西门雪目注九娘,鄙夷不屑地道:“杀你这种人,污了姑娘的兵器。”弯刀
一扬,指着远处一丛灌木,接道:“你那主子藏在树丛后面,你叫她前来会我。”

  九娘目光转动,遥遥望见那丛灌木,又看看王笑笑,丑怪的脸上,忽然掠过
一片忧虑之色。

  王笑笑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挂念主人的安危。”他说着摆一摆手,又
道:“去吧,咱们的账,改日再算。”

  九娘呆了一呆,冷冷一哼,道:“你虽放我离去,下次见面,我仍要取你性
命。”

  王笑笑哑然笑道:“下次落在我的手中,我也不再饶你了。”

  九娘冷然一哼,眼望西门雪,“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手提短剑,昂然
朝那灌木树丛走去。西门雪脸上杀机顿现,突然左手一扬,一缕乌光,电闪而出,
急袭九娘背后。这一缕乌光去势如电,毫无破空之声,九娘未曾提防,眼看将要
被那暗器击中。

  王笑笑心头不忍,高声叫道:“小心暗器。”九娘甚为机警,一听“暗器”

  两字,身子猛地一仆,一枚蓝汪汪的淬毒金针,射入了她那发髻之内。

  西门雪脸庞一转,瞅着王笑笑,嗔道:“你这人敌友不分,跑的什么江湖?”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暗箭伤人,算不得英雄。在下虽不是正道人士,也
不是邪派中人,但是也不屑于暗箭伤人,在下此举实在是为姑娘声誉着想,乃是
一片好意。”

  西门雪冷然说道:“哼,我以为你爱屋及乌,看在她主人的分上哩。”

  王笑笑一本正经道:“九娘的主人,确是一位人见人爱、志行高洁的姑娘。”

  九娘已经走了两三丈远,突然走了回来,拾起地上的长箭,向王笑笑道:
“念你是一条汉子,我聊进数语,听与不听,全在于你。”双手一拗,“咔嚓”

  一声,将那长箭一折两断。

  王笑笑双手抱拳,肃容道:“承蒙指教,感激不尽。”

  九娘将断箭扔在地上,冷冷说道:“那五毒宫”党羽遍天下,势力之大,非
你所能想象。你若知趣,就该火速返家,劝说长辈,举家退隐,躲避此一浩劫。

  “

  王笑笑点一点头,问道:“你主仆二人,也是”五毒宫“的属下么?”

  九娘淡然道:“五毒宫”网罗的都是天下一等高手,我主仆二人武功平平,
纵想投入“五毒宫”门下,怕也难如所愿。“

  王笑笑道:“那你主仆与在下何怨何仇,为何定要取在下的性命?”

  九娘道:“这个恕难奉告,反正你武功在我主仆之上,只要小心谨慎,自可
保住性命。”

  王笑笑道:“如果不小心呢?”

  九娘冷然道:“那便只有怨你命短了。”

  王笑笑干笑一声,道:“多承指教,若能不死,定感大德。”

  九娘冷冷一哼,伸手一指西门雪,说道:“这女人绰号”弯刀罗刹“,是江
湖上有名的荡妇淫娃,我纵然也要杀你,却不愿你毁在这种下贱女人手上,你最
好不要与她往来,一剑杀死,那便更好。”

  忽见白影一晃,那西门雪一声不响,凌空扑了过来,碧绿晶莹的弯刀,闪起
一片夺目的彩霞,朝九娘头顶疾罩而下。

  九娘厉声狂笑,喝道:“狗贱婢,老娘纵然武功平常,像你这样的脚色,却
也未放在眼里。”喝声中,短剑疾扬,一式“举火燎天”,向那弯刀迎去。

  只听“叮叮”之声,刀剑交击,玉铁齐鸣,两人闪电秀搏击了三招。三招一
过,两人都知道遇上了劲敌,顿时各展绝艺,争夺先机,击斗不已。王笑笑负手
观战,笑容满面,忽听九娘大喝一声,短剑疾挥,架开弯刀,左手一探,陡然抓
去。尖厉的指风,破空有声,凌厉之极。西门雪未曾料到对手竟有如此厉害,眼
看那又尖又长,漆黑如墨的鬼爪,陡地袭到腰际,不觉大吃一惊,一时间方寸大
乱,手足无措。

  但听王笑笑高声喊到:“风摆杨柳三月明,月在当头约佳人。”西门雪闻得
“风摆”二字,本能地腰肢一扭,弯刀顺势一撩,恰是一招“明月当头”的架式,
轻轻易易便自破去九娘的攻势。

  九娘厉声吼道:“小奴才,你要不要脸?”

  王笑笑哈哈笑道:“这姑娘长相甜美,如果在本公子面前眼看着她死掉了未
免太可惜了,本公子想来都是怜花惜玉之人,要不然你那主人早已身首异处了。”

  九娘暗暗忖道:“有这小子相助,无法杀掉这狗贱婢了。”动念至此,不觉
锐气大减,萌起了退走之意。西门雪大为得意,弯刀连挥,展开了一轮急攻,逼
得九娘连连后退。眨眼间,西门雪占了上风,弯刀挥动,“月影西斜照佳人”、
“珠帘倒卷郎惊梦”、“花影拂剑自逍遥”,攻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下,连绵
不息,逼得九娘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不由怒发如狂,吼叫不已。

  西门雪突然娇喝一声,左手一挥,一枚淬毒金针应手电射而出。九娘短剑一
抬,击落金针,顺势横扫,陡朝西门雪左腕削去。但听“叮”的一声脆响,西门
雪弯刀一挥,架开短剑,左手又是一扬。九娘身形疾闪,躲避毒针,岂知西门雪
使诈,这次并无毒针射出。

  九娘暗自咬牙,刚要挥剑刺去,忽见金光一闪,倏地急射而至,九娘欲避不
及,只得仆地一滚,急急滚了开去。西门雪格格大笑,手中弯刀,突然闪起漫天
碧霞,罗网一般罩了下去。

  王笑笑凛然色变,想不到西门雪除了“圆月弯刀”之外,另有看家的绝艺,
九娘形势殆危,他急得大声喊道:“冤魂缠足,五鬼搬山……”

  九娘腿上原负有箭伤,行动不便,眼看钩影如幕,碧霞夺目,实在抵挡不住,
正自万念俱焚、自料必死之际,忽听“冤魂缠足”四字,顿时短剑一挥,疾削西
门雪双足,左手屈指如钩,猛朝西门雪腰际抓去。这一剑一抓,都是平凡的招式,
妙在配合运用,既可自保,又可瓦解敌人的攻势,对西门雪攻来的一招,倒也应
付得恰到好处。

  西门雪大为恼怒,大声叫道:“混小子,你到底帮谁?”

  王笑笑放声笑道:“在下姓东方名雨,不叫”混小子“。”

  西门雪怒道:“你若帮那丑妇,干脆自己下场。”

  王笑笑笑道:“我主持公道,不帮任何一方。”忽听一阵“叮叮”之声,刀
剑交击,两人身子一震,齐齐后退一步,停下手来。

  西门雪回顾王笑笑一眼,满面娇嗔,道:“姓东方的,你不觉得莫名其妙么?”

  王笑笑哈哈一笑,心中暗道:“这西门雪容貌冶艳,体态迷人,是个风骚的
美人,难怪得个”弯刀罗刹“的外号。”心念转动间,不禁眉开眼笑,朝她那丰
腴动人的身段瞧个不停。适在此时,一缕柔香随风飘来,钻入王笑笑鼻端。

  王笑笑如醉如痴,道:“嗯,好香。”鼻子嗅了几嗅,接着吟道:“霞绮、
罗裳、粉面、芳心、瑞香……嗯,真的是瑞香。”

  原来西门雪中衣之内,果然贴肉藏着一朵瑞香花,闻言不禁“卟嗤”一笑,
回眸横睇,俏俏地瞅着王笑笑道:“算你狗鼻子灵,也真亏你分辨得出。”

  王笑笑左手按剑,右手衣袖一拂,哈哈笑道:“在下别无所长,攀花折柳,
闻香识美人,倒是稍有心得。”

  西门雪闻言顿时媚态横生,娇笑道:“原来是个老圃了,小女子失敬了。”

  九娘见他二人眉来眼去,谈笑风生,心中暗暗咒骂,忽然脑际灵光一闪,忖
道:“不好,这两人一个是荡妇淫娃,一个是花丛老手,若是两人勾搭上,老娘
焉有命在?”这样一想,不觉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腿伤疼痛,随即狂奔而逃。

  王笑笑和西门雪睹状之下,相顾大笑,一时间,战云消散,气氛极是融洽。

  第098 章、闻香识美人

  这时阳光遍地,四下无人,旷野中一片静谧。王笑笑游目四顾,吟吟笑道:
“只剩咱们两人了。”

  西门雪晕生双颊,娇滴滴道:“两人怎样呢?”

  王笑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前,自然是谈谈人生,聊聊风月了。”

  西门雪嫣然一笑,眼望王笑笑玉树临风的模样、文采风流的神情,不知何故,
芳心之内,砰砰乱跳,竟然生出从来未有的羞意,怔了一怔,飘身一跃,迷迷惘
惘的跨上了马背。

  王笑笑俊眉轩动,道:“姑娘要走么?”

  西门雪抿嘴一笑,螓首微点,默然不语。

  王笑笑眼珠转动,笑吟吟道:“姑娘这马神骏非凡,它若奔驰起来,在下可
是追赶不上。”

  西门雪轻抚马颈,玉靥之上,洋溢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热爱,笑道:“这马儿
乃是西域异种神驹,江湖道上,名驹虽多,却没有比得上我这马儿的。”

  王笑笑含笑说道:“姑娘芳名雪,爱穿雪白衣裳,加上这毛色如雪的宝马,
美人名驹,交相辉映,当真是武林佳话。”

  西门雪芳心之内,甜蜜异常,当下一笑,也不言语,将身子朝前移了一移,
腾出半个雕鞍,好似要让王笑笑乘坐。王笑笑大摇大摆,缓步踱了过去,笑道:
“姑娘这神驹有名字么?”

  西门雪眼望天际一朵白云,低声说道:“它叫雪儿。”

  王笑笑脸上,掠过一片诡谲的笑容,恍然道:“哦,姑娘叫它雪儿,在下觉
得它是一匹雪峰神驹,该当叫它龙儿哩。”

  那白马闻得“龙儿”两字,突然间前蹄一屈,后蹄猛扬,喉间一声欢嘶,竟
将西门雪颠离马鞍,临空飞了出去。西门雪惊呼一声,仓促间,腰肢一拧,双足
着地,侥幸未曾摔倒。但闻人声大笑,马声长嘶,紧密的蹄声与铃声之中,一溜
白影,已似旋风一股卷了开去。

  西门雪初时微怔,继而羞怒交迸,热泪泉涌,跺足叫道:“姓东方的,你是
不是男子汉啊?”

  王笑笑仰面长笑,纵马如飞,绕着土坡,飞快地转了一圈,敞声笑道:“不
怪在下啊,怨只怨你这龙儿。”马头一带,朝东驰去。

  西门雪泪落似雨,嘶声叫道:“今日拚了性命,也不让你臭小子逃去。”纵
身疾跃,猛地扑了过去。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好泼辣的俏娘子。”左手一撩,抓住了西门雪的手
腕。

  西门雪咬牙切齿,弯刀一沉,朝王笑笑头顶击下。哪知王笑笑五指一紧,一
股暗劲透入西门雪左臂,霎时遍及全身,西门雪浑身一软,右手弯刀也被王笑笑
夺了过去。这时雪峰神驹四蹄翻飞,奔驰如电,王笑笑稳坐雕鞍,笑声不绝,左
手抓着西门雪的手腕,将那娇躯在头顶轮转一圈,就待扔将出去。

  西门雪有生以来,从未受过这等屈辱,这时又羞又忿,痛不欲生,眼泪象珍
珠一般,直往外涌,心头只有一个意念,那便是立刻自戕而死,而且最好便死在
姓东方的“臭小子”面前。讵料,王笑笑心意忽变,手臂陡沉,竟将她扔在身后
马鞍上。

  西门雪微微一怔,蓦地银牙一咬,骈指如戟,猛向王笑笑“灵台谷”上点去。

  “灵台谷”正当背心,两人一马双乘,同坐一鞍,背后出指,当真是举手之
劳。

  不料王笑笑好像脑后长着眼睛,右肘一拐,一个肘锤,倏地撞向西门雪的腰
肢。

  无巧不巧,那肘锤恰好撞中了“笑腰谷”。西门雪娇躯一颤,全身瘫痪,不
由自主的“格格”一阵大笑。王笑笑刁钻古怪,当下顺势一带,复将西门雪当横
搁在身前鞍上,举起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臀部。西门雪又哭又笑,嘶声叫道:
“姓东方的,你当心,如今你如此羞辱本姑娘,本姑娘誓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剥皮抽筋,那都是以后的事,如今你是盗马贼,少
爷得好好打你一顿屁股。”他果真举掌不停,“劈劈啪啪”,又在西门雪臀部打
了几下。

  西门雪“笑腰谷”被制,口中大笑不歇,心中又羞又怒,这一听得“盗马贼”

  三字,越发嗔怒不已,哭笑着骂道:“臭小子,谁是盗马贼?你放我下来,
姑娘定要叫你还我一个道理。”

  她骂时咬牙切齿,生似受了天大的冤枉,王笑笑暗暗一惊,忖道:怪了?我
这“龙儿”性已通灵,本来拴在客栈槽上,如非是她偷的,怎会跑到这里来?须
知王笑笑纵然放浪不羁,若论聪明机智,都是超人一等,设若不然,柳青青和水
玲珑也不会将这万斤重担,交给他来担负。

  他原先见到“龙儿”,不但早已认出正是自己的坐骑,由于西门雪出现在被
困之地,暗伺放箭之人又刚刚退走,故此他便疑心自己的行藏已泄,客栈已遭敌
人袭击,而西门雪骑马出现,正显示她乃是敌人一路,否则,她就不会轻易让那
薛娘主仆离去了。但此刻西门雪这般咬牙切齿,恍若受了天大的冤枉,霎时便将
原来的假想全部推翻,因之他心念电转,一时不觉怔住。

  只听西门雪嘶声又道:“臭小子,你是带种的吗?有种便解开姑娘谷道。”

  王笑笑暗暗忖道:“龙儿”纵然不是她偷的,她总该知道“龙儿”何以跑出
客栈,或是从何人手中劫得?“转念至此,也不等西门雪将话讲完,举掌一拍,
西门雪的谷道便自解了。

  西门雪娇躯一翻,跃下地来,戟指道:“讲,谁是盗马贼?你给姑娘讲清楚。”

  她这时泪渍未干,杏眼圆睁,樱唇高噘,那副欲嗔还颦的模样,当真是又媚
又娇,别有一番风韵。

  王笑笑不觉大为欣赏,眯着眼睛笑道:“难道不是你吗?”

  西门雪举袖一拭泪痕,娇声喊道:“好啊,诬良为盗,本姑娘与你拚了。”

  玉掌陡挥,劲风急袭,一掌便向王笑笑当胸击去。

  王笑笑一带马缰,轻轻避了开去,笑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少爷纵
有怜香惜玉之心,也要略施惩罚,以戒来兹。”

  西门雪一掌落空,又听他口中认定自己“做贼”,更是嗔怒欲狂,挥拳如雨,
直向王笑笑诸大要谷击去,恨声咒道:“臭小子,姑娘纵然拼了性命,今日也要
撕烂你这张臭嘴。”

  王笑笑口中虽讲“略施惩罚”,其实却在一味闪避,并未还手。他这时顽性
已起,且不追问西门雪如何得到“龙儿”,闪避中,敞声笑道:“好啊,我这张
嘴,久已不尝胭脂,你若将它撕烂,也免得它馋涎欲滴,饥渴难耐。”

  西门雪听他口齿轻薄,脸上不觉泛起一层白晕,娇嗔中,脚下一顿,宛如轻
燕一般,猛向王笑笑身上扑去,啐声娇叱道:“你且尝尝我的玉指。”

  她左臂圈了半圆,右臂却从圈影之中疾然前伸,拧向王笑笑的脸颊。王笑笑
哈哈大笑,身子一侧,左臂一捞,已将西门雪的娇躯抱在怀里,道:“玉指虽然
芬芳,不如胭脂甜腻,我还是尝尝胭脂吧。”话声中,双臂一紧,头脸一俯,便
向西门雪樱唇吻去。

  西门雪大惊失色,樱唇陡张,便欲惊呼,岂知呼声未出,王笑笑的嘴唇已像
饿虎一般盖了下来。

  王笑笑自幼受春魔李长风只熏陶,初入江湖之后与姑娘们厮混久了,对这接
吻拥抱的事最是熟练。西门雪虽有“弯刀罗刹”之称,其实仅是外形放浪一点,
目下非但仍是处子之身,便连与异性拥抱之事也不曾有过,如今突遇此事,那真
是惊骇欲绝,不知所措了。

  王笑笑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西门姑娘的胭脂当真不错,在下
三生有幸。”

  西门雪先时一怔,继而又怨又恨,举起玉臂,一拳擂去,恨声道:“你……”

  王笑笑哈哈大笑,将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姑娘既然认为在下里外是个
臭小子,姑娘该说你那”龙儿“哪里来的了?”

  西门雪真是又羞又恼,恨不得一拳将他擂成肉饼,怎奈技不如人,根本不是
他的敌手,只得强捺怒火,嗔目娇叱道:“臭小子,你便是臭小子,怎样?”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姑娘独具慧眼,对臭小子特别青睐,在下纵然粗鲁
不文,不能对姑娘怎样,但求姑娘不吝赐教,告诉在下这”龙儿“哪里来的,那
便感激不尽了。”

  西门雪恼恨不已,猛一翻身,一头向王笑笑怀里撞去,王笑笑不虑有此,身
子急往后仰,西门雪顺势夺刀,单手一按马背,纵下地来,嗔声叫道:“姓东方
的,你欺人太甚,姑娘任你轻薄,只怨技不如人,你这般辱我,我便死了也不与
你干休。”

  弯刀一挥,娇躯猛扑,碧光白影,恍若掣电一般,直朝王笑笑下腹刺去。说
得也是,姑娘的樱唇何等尊贵,如今被王笑笑吻了个够,即便出于自愿,那也足
令西门雪耳热心跳,赧颜不已。

  何况王笑笑纯是儿戏之态,而且口口声声追问“龙儿”的来历,这不等于认
定西门雪的“龙儿”来历不明,纵非偷盗,亦属劫取,西门雪羞愤之心,难怪要
情急拼命了。

  王笑笑自恃武功高于西门雪,又是顽童之心,一时疏神,被西门雪夺回弯刀,
纵下马鞍,先时倒未在意,及见西门雪持刀猛扑,形同拚命,也不觉瞿然一惊。

  西门雪来势极猛,刀影重重,在这一惊之际,王笑笑已觉劲风逼体,弯刀临
身,当下焉敢怠慢,脚下一蹬,猛地倒翻而起,落在地面。

  但他避招虽快,总是临机应变,迟了一些,只听“嘶”的一声轻响,胸前的
衣襟,已被弯刀撕去了一片。西门雪心犹未甘,越过马背,一式“苍鹰搏兔”,
刀风厉啸,如影附形,又向王笑笑当头劈下。王笑笑身子刚刚站稳,忽见碧影临
头,急忙错步一闪,避了开去。

  他这时也知西门雪动了真怒,若凭武艺,他纵然徒手相搏,也不惧西门雪手
中弯刀,怎奈他天生怜香惜玉,可不愿真正与西门雪为敌,当下一整衣襟,遥遥
作了一揖,高声道:“姑娘息怒,在下有话讲。”

  西门雪嗔声娇娇叱道:“不要听。”弯刀陡挥,一招“玉帐深垂”,撒网似
地扫了过来。

  王笑笑闪身避开,又是一揖,道:“在下唐突佳人,这厢陪礼了。”

  西门雪连番袭击,不能得手,心中也有些气馁。她所以情急拚命,全是出于
气愤难消,另外便是遽遭轻薄,恼羞成怒,借机发泄一番。其实她亦自知,王笑
笑武功高出她甚多,要想得手,殊非容易,况且王笑笑貌胜潘安,俊美无比,芳
心之中,实已暗许,便叫她真正扎上一刀,她也难以下手。如今王笑笑一再闪避,
连连作揖,原先之气,不禁消了许多,于是她身形一顿,双手叉腰,嗔目娇叱道
:“哪有这么便宜,取你的宝剑,姑娘定要与你分个高下。”

  王笑笑对少女的性情最是熟悉,闻言心知西门雪气已大消,连忙抱拳一拱,
道:“姑娘刀法厉害,在下不是姑娘敌手,何需再分高下。”

  西门雪冷冷一哼,道:“难道我便任你欺侮了?”

  王笑笑心里发笑,表面又作一揖,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姑娘貌比天
仙,犹如天仙女下凡尘,在下有幸一亲芳泽,纵属唐突,却也是一片爱慕之意,
实在说不上”欺侮“二字。”

  西门雪脸上升起一片白晕,嗔声道:“哼,说得好听,那我问你,你为何诬
我盗你的马?”

  王笑笑故作惶然,道:“在下素性不羁,一时戏言,姑娘千万不要当真。”

  西门雪见他惶然之状,想想他时真时假的行径,确也不脱稚憨之气,暗暗忖
道:“这冤家刁钻古怪,想必自幼骄纵已惯,与他认真,那是白白生气了。”转
念至此,不觉怒气全消,但少女的尊严,又不容她回嗔作喜,只见她抿一抿嘴,
冷冷一哼,道:“姑娘岂能任你戏耍?你得讲个公道出来。”

  王笑笑时真时假,乃是另有目的,闻言暗自得计,缓缓步了过去,道:“请
姑娘收起弯刀,容在下慢慢地讲。”

  他走到西门雪面前,轻轻将她手中的弯刀取了过来,又轻轻将那弯刀替她插
入刀鞘,动作和缓而灵巧,当真是小心翼翼,又惶恐,又诚挚,说得上涎脸至极。

  西门雪心头一阵荡漾,不觉美目斜睇,白了他一眼。美貌少女的明眸善睐,
受者固然受宠若惊,那白眼表示的意味,更使人魂消魄散。

  王笑笑见了,心头暗自窃喜,动作也就越发细腻了。他趁势轻舒右臂,缓缓
揽住西门雪的纤腰,柔声说道:“姑娘那边坐,坐下好讲话。”

  西门雪的腰肢被王笑笑揽住,顿觉一股电流陡传全身,心头小鹿冲动,也不
知是慌是喜,但少女投怀送抱,难免羞涩。她腰肢一扭,美目横睇,嗔声道:
“放正经些,我不和你攀亲搭眷,你搂着我干什么?”

  王笑笑心中暗笑,却不答话,仍旧拥着她朝一块山石走去。

  男性的气息,熏人欲醉,西门雪但觉陶陶然浑身舒泰,欲拒还休,不觉随着
王笑笑在那山石上坐了下去。王笑笑揽着她的手臂仍未放开,但也没有进一步的
动作,只是痴痴地望着西门雪微笑。西门雪被他瞧得玉脸泛白,羞涩地道:“你
这人毫没正经,说是不说啊?”

  王笑笑涎着脸道:“姑娘太美,我不觉瞧得呆了。”说着,把她往怀里一带,
这些天没有接触女子,他也憋得难受。

  “嗯……不要吗……不要……”

  王笑笑实在忍不住,抱着她的脸狂吻着,同时抱起她的身子,向树林深处走
进去,林荫蔽日,即使在大白天也不虞人发现。王笑笑一手伸进西门雪的亵衣里,
抚摸着热烘烘的双乳。

  西门雪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被王笑笑将其衣服全脱掉,然后王笑笑自己也
脱掉。

  王笑笑的双手在她身上大肆狂虐,又是摸,又是扣,直逗得她浪叫起来。

  “喔……唔……唔……”声音像歇斯底里,王笑笑忙分开她双腿,火烫般的
宝贝,就朝她的幽谷将送过去。

  “你可要轻点儿,我还是处子之身,知道吗?否则,我可不理你。”西门雪
此时哪里还有弯刀罗刹的威风,娇嗔着说道。

  “那当然,我最怜香惜玉,轻轻的,嗯,我的宝贝儿。”说一落,王笑笑狂
吻着她,吻得她喘不过气,同时双手上下抚摸,渐渐地,只见她通白了脸,玉乳
在胸前起伏不定,那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充满神秘,黑细阴毛中,深藏着幽谷,
忽隐忽现,微微露出阴唇,白都都地,就像婴儿的小嘴,一张一合,正流着口水
呢?春水沾满了阴毛,幽谷。王笑笑一见如此,更是怒火焚身,手扶着宝贝,在
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的,徐徐将宝贝插进玉门。

  “哇……哥……这么大……有点痛……”西门雪略感疼痛,反手握住宝贝,
娇羞轻声的道。

  王笑笑一听马上一翻身,把她的娇躯弄平,炽热的龙头,抵着洞口,一面深
吻香唇,紧吮香舌,两手更不停地揉捻乳头。再经过这样的挑逗不已,直至她全
身轻抖,桃源洞口更似黄河泛滥,终于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痒,娇喘呼呼的道:
“哥……哥……你可以慢慢的……轻轻的弄……”说话间,她又把双腿八字分的
更开,挺起臀部,迎头龙头。王笑笑知道她此时芳心大动,使微微一用力,鸡蛋
大的龙头就套了进去。

  “啊……痛死我了……”此时龙头己抵处子膜,只见西门雪冒着汗,眼睛紧
闭眼角挤出泪水。王笑笑知道这是最痛苦的时刻,便按兵不动,不再往前推进。

  左手按在她的乳尖上,轻轻揉捻,一面轻声问道:“雪儿……还痛苦?稍微
好些了吗?”

  “哥……这样慢慢抽动……我现在有点涨痛……但是里面……”西门雪虽未
经人事,但是也知道现在自己的需求。

  “是不是有点痒啊?”王笑笑打趣的道。

  “嗯……贫嘴……”就这样打情骂俏,尽量挑逗,使的她春水如泉,不停的
外流,同时双腿乱动,时而缩并,时而挺直,时而张开,同时频频迎起屁股,迎
合著龙头的轻送,这表示她春兴已达极点,刑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王笑笑见她此时春兴已动,大概近顶点,猛地紧拥住他的脖子,下身连连挺
迎,娇喘连连的说道:“哥……我现在不痛了……里面很难受……痒痒地……痒
痒地……只管用力……插进去……”

  就当她咬紧牙关,屁股不住往上挺迎的刹那时间,王笑笑猛吸一口气,宝贝
怒胀,屁股一沉,直朝湿湿的幽谷,猛然插入。“咨”的一声,冲破了处子膜,
大宝贝已全根尽没,胀硬的龙头深抵子宫口。西门雪这一下痛的热泪双流,全身
颤抖,几乎张口叫了出来。

  王笑笑忙用嘴唇封住,西门雪想是痛极了,双手不住的推拒,上身也左右摇
动。就这样拥抱了好一会后,阵痛才稍微减弱,于是王笑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雪儿,忍耐点,这是避免不了,刚被破瓜都是这样的。现在可好些了吗?”

  “嗯……好点……刚才实在痛死我了……我……嗯……里面……怎历会有…

  …骚麻又痒的感觉呢……“

  “啊呀,我的小姐姐姐呀,这又酥又麻又痒的,表示你春心已动,要人给你
狠插的意思。”

  “知道就好……又这么大声说出来……这……多难为情……你要……可要轻
点儿……我……怕……受不了……”

  王笑笑对这种运动一向有研究,于是把龙头慢慢抽出,又缓缓的插下,这种
细嫩的工夫,最能逗引女人情欲升高约一种无上技术。这样轻抽慢送的约有一刻
钟之久,果然西门雪春水如泉,洋溢而出,娇躯徽颤,显得春快狂活,禁不住摇
起她的蛇腰,向上迎接。

  此时西门雪苦尽甘来,春情汤漾,媚眼如丝,媚态迷人,更使王笑笑欲火如
炽,紧抱娇躯,耸动着屁股,一阵比一阵快,有如急风闪电,一次比一次猛,如
双虎相斗,一下比一下深,有如矿工采炭。就这样不停的拼命狂插,只插得西门
雪娇喘连连,媚恨如丝,娇声轻喘道:“哥……哥……我……我好舒服哦……哦
……啊……嗳……喔……真舒服……哥……你真会干……干的……美……太美了
……”西门雪的小幽谷,春水洋溢,被宝贝的内棱冲括看,“噗滋”、“噗滋”

  奏出神女般的音乐。

  王笑笑一看,西门雪现今春兴正起,斯文的插法已经不能满足她,于是改变
一下战略,猛冲猛撞,如饿虎扑羊,撞的她两臂紧抱着王笑笑的背部,粉腿紧勾
着他的屁股,臀部大力颤动,用力迎凑的他插送,同时娇颊艳白,樱唇微开,喘
气如兰,尤如一朵蔷薇,艳丽动人,口中娇呼道:“哥……我舒服极了……我…

  …喔……用力……再用力……咽……美……美死雪儿了……重……再重一点
……

  对……太好了……好……“

  西门雪一面娇哼着,一面疯狂的扭转屁股,极力迎凑,同时两手紧抱着王笑
笑,加重抽送。王笑笑一看,知道她要出精了,忙用劲抽插,一面狂吻香唇。果
然西门雪混身颤抖,幽谷紧急收缩,一股火热热的阴精直泻而出,洒得他龙头全
根发熨,同时娇躯软绵棉的,四肢平摆,娇喘地道:“哎……唷……哥哥……我
……我升天了……啊……太……舒服……美……美死……我了……”

  王笑笑单枪再战,驰骈了十来下,果然阳关一松,马眼一张,火辣辣的阳精,
直射出去绕着花心,西门雪直叫道:“美……太美了……大舒服啦……”一阵撕
杀,两人相拥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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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9 章、横刀夺爱

  片刻之后,西门雪才清醒过来,看到地上片片落白,不禁羞白双颊,略一稍
动,下体痛楚犹在,不由眉头一皱,娇羞地对王笑笑道:“你真坏,一见面就把
人家……”

  王笑笑笑着亲了她一下道:“想不到江湖上声名远播的”弯刀罗刹“居然犹
是处子之身,说出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西门雪幽幽地道:“你知道就好,你打算怎么办?”

  王笑笑笑着道:“你放心,我事情一办完,就带你回……”说到这儿,突然
住口不说了。

  西门雪奇怪地道:“带我回什么地方?”

  王笑笑赧然一笑道:“其实我不叫东方雨,是以前的聚贤庄的庄主,当然现
在是慕容山庄庄主王笑笑,人送外号歌魔笑花郎。”

  “啊,你是大名鼎鼎的歌魔笑花郎王笑笑?”西门雪闻言一愣,双目睁得又
大又圆,紧紧盯在王笑笑脸上,生似又惊又疑,又微带恼怒怨恋之色,要从他脸
上看出究竟,然后问道:“你为何骗我?为何不讲真实姓名?我西门雪不配与歌
魔王笑笑交往么?”

  王笑笑忙道:“雪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因你芳名雪儿,因之我便自称雨了,
西门东方雨雪,同属季节珍品,人言牡丹虽美,尚须绿叶相衬,西门配东方,白
雪衬以夏雨,益显姑娘之艳丽,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顿了一顿,接道:
“我事情一办完,就带你回”莫容山庄“。”

  西门雪听王笑笑如此说,不禁羞喜地道:“真的,不骗我?”

  王笑笑诚恳地道:“骗你是小狗,相信我。”突又含笑问道:“刚才快活么?”

  西门雪羞白着脸,点点头道:“想不到男女交欢,竟有这样无穷乐趣。”说
着,伸手去摸王笑笑的宝贝,本来软绵绵的宝贝,经西门雪一摸,顿时坚硬如铁,
又热又胀,十分粗大,西门雪的一只小手竟把持不住,吓的她缩手不迭。

  王笑笑忍不住“噗哧”笑出来:“要摸么,再摸吧。惹火了它,我可不负责!”

  一面说着,一面抓起她的手抚摸自己的宝贝。

  “贫嘴……明知人家好奇……死鬼……看我理你否……”西门雪说着,同时
右手紧握着王笑笑的宝贝,套送起来。

  “是不是骚谷又痒了,来我替你止痒吧。”王笑笑说着,马上搂抱她,一面
狂吻她,一面把坚强的宝贝朝幽谷乱顶。

  “哥哥……龙哥哥……不要这样冲撞,撞的人家小谷痛的很,放轻点,让我
扶着你的宝贝,慢慢弄进去。”西门雪一面护住她的小腹,深怕弄痛了小幽谷,
一面娇声说道。

  “我的小姐姐姐,我听你的,慢慢的进去,轻轻施为,行吗?”王笑笑打趣
的说道。

  于是王笑笑开始狂吻她的香唇,酥胸,双手不停的揉捻其双乳,揉的西门雪
春心大动,使她感觉到无限轻怜蜜爱,无限体贴,心中感到甜甜密密的十分好受。

  于是用手轻轻扶着他那粗大的宝贝,引到她自己的桃源洞口,心里不住突突
乱跳,小手也微微不住发抖。

  “啊……轻一点……痛……痛……”王笑笑故意大力撞了一下,使的她叫了
起来。

  “好好好……我轻点……但是你须用你双手拨开你的幽谷才行,否则我的宝
贝怎能得其门而入呢?”王笑笑调皮地说道。

  “好好……你可轻点……慢慢进去……”西门雪一面说着,一面双手用力将
阴唇拨开,只露出那迷人的追魂洞儿。

  于是王笑笑手扶着宝贝,因为有春水之故,慢慢的一节一节滑进,在插进一
半时,故意把它提出,又慢慢地插入。这样轻抽慢插,果然引起西门雪的情欲,
只见春水源源而出。西门雪此时虽然仍有些胀痛,但是并没有第一次厉害,而已
她自己幽谷里渐感酥麻,占不住禁的两臂抱着王笑笑的背部,张开双腿,由他任
意抽送。

  王笑笑一看知道西门雪此时幽谷不痛了,需要用力抽插,才会痛快,才会满
足,于是腰部一提劲,一阵比一阵猛狠,一下比一下深入,直插的她意乱神迷。

  西门雪此时只觉的火热的龙头,在阴道内上下磨擦,子宫口更感酥痒难耐,
全身感到无比的舒服,一阵阵的春水,从她子宫内涌出,情不禁的迎着王笑笑的
宝贝,扭摆腰臀,向上迎凑他的插剌。

  由于这次不比上次痛,直插得她娇喘淋漓,媚眼如丝,浪哼道:“啊……龙
哥哥……你……实在……大会插……了……我……美死……了……我……好……

  舒服……好痛快哦……小谷……美死了……“

  王笑笑一听她的浪叫,更感到畅快,内心像火烧的欲火,更他我快马加鞭,
拼命狠插,坚硬炽热的宝贝,在她紧凑而温暖的幽谷内,上下抽动,既温柔又舒
服,使的他不由叫道:“雪儿……好妹妹……舒服吗……你的小谷……大好了…

  …紧紧……地……温暖……地……使我身心俱散……快乐……似神仙……棒
极了……“

  这样的抽送了近半个时辰,肌肉碰出声“啪……啪……啪……啪……”作响,
春水搅动声“咕……吱……吱……吱……”,再加上西门雪的浪叫声“哎……唷
……嗯……嗳……”凑成一曲仙乐。

  西门雪春兴已达极点,似有出精之样子,口中急促的浪叫道:“龙哥哥……

  太好了……嗯……我……好……舒服……呀……哼……再重……些……好…

  …美哟……快……快……用……力……些……我……要……升天……了……


  果然一股热暖暖的精水由子宫阵阵涌出,熨的王笑笑混身酥麻,心神震动,
狠狠抽插几下,马眼一松,一股阳精,夺关冲出,同时射进西门雪的花心,使的
她更是兴奋不已,紧紧抱住王笑笑,一起享受这人生最美好的时刻。

  两人终于收拾好,出了树林,同坐在大石上,王笑笑忽然轻轻一声叹息,接
道:“雪儿,你不知道,我正处于危急之中哩。我身负重任,时时都得提防敌人
暗算。我那匹马昨夜寄放客栈之中,你忽然将它乘来此处,乍见之下,我怎能不
担心自己的行藏已泄呢?”

  西门雪微微一怔,道:“这样讲,你是将我当作敌人了。”

  王笑笑坦然说道:“乍见难免生疑,如今我已明白。”

  西门雪不能释怀,又加辩白,道:“我不会是你的敌人,那匹马是旁人送我
的。”

  王笑笑点一点头,道:“我知道,送你马匹那人是我的敌人。”

  西门雪一愣,道:“不会啊,他是我师兄。”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那你师兄便是盗马贼了。”

  忽听一个愤怒的声音大喝道:“小子,你口齿放干净一点。”

  愤怒的声音来自背后,王笑笑毫不惊讶,淡淡说道:“兄台早就应该露面了。”

  那人闪身来到面前,西门雪眉头一皱,冷冷地道:“原来你早就来了,为什
么藏着不出来?”

  来人是一个颇为俊逸的少年公子,儒衫文巾,足穿粉履,肋下佩带一柄色泽
斑驳的古剑,原先是满脸怒容,经西门雪冷冷一问,霎时堆起谄媚的笑容,结结
巴巴地道:“我……我……愚兄……”

  西门雪冷声一哼,道:“你不讲我也知道,告诉你,我的行为不要你管。”

  她说着娇躯竟向王笑笑挨紧一些,那少年公子瞧得妒火中烧,牙关咬了一咬,
仍旧不敢发作,顿了一下,始道:“师妹知道这小子是谁?”

  西门雪淡淡地道:“任他是谁,也不要你来管,你最好别缠着我。”

  王笑笑端坐不动,温和地道:“在下东方雨,兄台尊姓大名?”

  那少年公子对西门雪低声下气,对旁人可是傲慢得紧,听到王笑笑自动接口,
立时双眼一瞪,喝道:“你当真叫东方雨么?”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在下不叫东方雨,兄台说我该叫什么呢?”

  少年公子冷冷一哼,转面一望西门雪,道:“师妹,他是聚贤庄庄主,现在
是莫名山莫容山庄庄主人称歌魔笑花郎,名叫王笑笑。”

  王笑笑敞声一笑,道:“你我素昧平生,兄台一口便能讲出我的姓名,足见
乃是有心人,王某倒要请教一番了。”

  少年公子正中下怀,“唰”的一声,抽出宝剑,冷冷说道:“来吧,少爷我
姓杨名正义,正要找你较量一番呢。”

  王笑笑心念在急急转动,忖道:“这小子自称杨正义,又在客栈劫走我的马
匹,可知必与黑衣少女讲的那位”正义公子“有关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得格外用点心思,查查他身后主谋之人究竟是谁?”

  王笑笑转念至此,只见杨正义宝剑一振,陡然向王笑笑胸前刺去,大喝一声,
道:“你接少爷一剑。”

  王笑笑朗声一笑,避了开去,道:“杨兄要战,在下自当奉陪,但你盗我的
马匹,究竟为了什么?总该还我一个公道。”

  杨正义怒声大吼,道:“混蛋,谁盗你的马匹?”举剑横扫,一招“玉带围
腰”,滚滚挥去。

  王笑笑出身武林世家,一身武功,得自家传。他在剑术上的造诣,自然不同
凡响,他见杨正义出剑,剑势横扫,早知那一招“玉带围腰”,因之他想也不想,
身子便向左边纵起。讵料,人甫离地,忽觉剑式有异,自己的身子竟是迎向杨正
义的剑锋,急切间,不觉冷汗直冒,大吃一惊,连忙拧腰弹腿,一式“鲤鱼打挺”,
连翻三个筋斗,落在一丈以外,始才避过一剑之危。

  原来杨正义乃是左手执剑,使的是左手剑法。左手剑直劈挺刺,与一般剑法
大同小异,但左右横扫的剑式,却与一般剑法相反。王笑笑虑不及此,一时大意,
险险上了大当。落身地面,王笑笑定下神来,不禁疑念大起,暗暗忖道:“怪了,
为何未曾听说过左手剑?这姓杨的是哪里来的?”忖念中,忽见剑光打闪,那杨
正义又复追踪而至,一剑劈来,口中喝道:“笑花郎,看剑。”

  王笑笑暗赞一声“好快的剑法”,脚下不敢怠慢,滴溜溜身子一转,便已转
到杨正义身后,朗声笑道:“动刀动剑,大伤和气,看在阮姑娘面上,杨兄只要
说出为何盗我的马,咱们便握手言和。”

  杨正义大吼一声,道:“那个和你握手言和?”转身一剑,突然击出,接道
:“你不取宝剑,我一样杀你,那时你休要怨人。”话声中,一剑紧似一剑,直
向王笑笑逼去,大有不杀其人,不肯罢休之势。

  王笑笑一面闪避,一面暗暗忖道:“此人讳言盗马之事,定欲取我性命,看
来必是奉命行事,是那”五毒宫“的头目。我欲明了内中详情,追索正凶,如不
用点霹雳手段,恐怕是徒费心机了。”他这样一想,顿时作了决定,右臂一探,
执剑还招,“唰唰唰”一连三剑,连环攻出,阻遏了杨正义进逼之势,冷声喝道
:“阁下不识抬举,我便叫你偿偿王某的手段,看你讲是不讲?”

  他那剑式架势磅礴,大有气吞山河之势,施展开来,剑风厉啸,劲气汹涌,
当真是风雷俱动。杨正义的剑法固然诡异玄奥,相形之下,那是大为见绌了。三
招过去,王笑笑身形一顿,峻声喝道:“讲,你暗杀薛王爷,是奉谁的令谕?”

  杨正义攻势倏然受阻,只当一时无备,羞愤之气涌向胸口,当下宝剑一振,
一招“黑虎偷心”,径自刺去,口中喝道:“什么令谕不令谕,少爷但知取你性
命。”

  只听“叮”的一声,王笑笑举剑一格,化解了他的剑势,冷声哼道:“不让
你吃点苦头,看来你是不肯讲了。”

  杨正义但觉手腕一震,宝剑险险拿握不住。他心头虽然吃惊,怎奈妒火中烧,
竟然不加思虑,内力凝注,挥剑再上,大声喝道:“嘴上称能,有什么用?你先
接我三剑……”

  王笑笑未等他将话讲完,沉声接道:“好,三招之内,我叫你宝剑脱手。”

  话声中,人剑并起,用起逍遥剑法投入了杨正义剑光之中。武功之道,丝毫
不能假借,“当当当”三剑相交,只见一缕白虹冲天飞起,直向六七丈外一棵大
树射去,剑贯树身,那剑把儿兀自颤动不已。

  王笑笑还剑入鞘,一望那骇然急退的杨正义,淡然说道:“如何?阁下还要
逞强么?”杨正义目瞪口呆,胸腔急速起伏,可知他正惊疑交作,骇愤不已。

  王笑笑暗哼一声,缓缓说道:“我不妨忠告杨兄一声,薛家的血案,王某身
负家命,必得查个水落石出。直到如今,阁下是我发现的唯一线索,王某绝对不
会轻易放手。你若知机识趣,那便爽直地讲,不然,王某纵有仁慈之心,却也有
霹雳手段,那时五阴搜魂,万蚁钻心,总要叫你一一吐实。究竟如何?王某听你
一言。”

  杨正义眼珠转了一转,冷冷说道:“传闻歌魔笑花郎在七魔十三仙之中最是
仁义,忠厚,今日一见,果然并非子虚……”

  王笑笑截口接道:“当心了,你口舌损人,那是自讨苦吃。”

  杨正义冷冷一哼,道:“你坦然忠告,难道是挟技自重,胁迫于人吗?”

  王笑笑先是一怔,继而敞声大笑,道:“好一张利嘴,不过,杨兄将我估计
错了。王某与众不同,凡事但问目的,不重小节,忠厚也好,刻薄也好,我是概
不在意。杨兄明白了么?”

  杨正义闻言,不觉心头一颤,但他也是个少年气盛的人,顿了一下,冷冷说
道:“明白了,盗马杀人,少爷一概不知。”

  王笑笑凛然一震,双目神光迸射,峻声喝道:“当真?”

  杨正义蓦然抬目,悍然一哼,道:“我告诉王兄一声,杨某没有显赫的身世,
没有惊人的技艺,有的便是嶙峋的傲骨,言不二语。”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软不受,硬不惧,倒是一条好汉,你
小心了。”他秉承新中国祖训遗传,血脉中既有古代之人的仁厚稳健,也有现代
人的狠辣敏锐,做起事来,令人捉摸不定。此刻他陡抬右臂,并指如戟,蓄而不
发,身形一晃,便朝杨正义逼了过去。

  他那并指如戟的架式不伦不类,食指挺伸,中指微屈,武林中极是少见。其
实,那正是“霸皇决”的起手印诀,如今他蓄势不发,其中不知暗藏多少诡异的
变化,倘若出指,杨正义眼看难逃一指之危。忽听西门雪颤声叫道:“笑郎……

  喂,你住手,你住手啊。“

  一条白影猛扑过来,王笑笑指势陡收,身子一顿,一把将那白影搂在怀里,
问道:“怎么?雪儿,你有话讲?”

  西门雪不答所问,娇躯一挣,转面急道:“杨师兄,你讲啊,你何须替人受
祸?”她乃是旁观者清,一来激于同门之谊,眼看王笑笑的性情大异常人,武功
高不可测,既然认真出手,杨正义便难免大吃苦头。二来事情的真象,也许她比
较清楚,她既认为不必“替人受祸”,其中的经纬,那是别有蹊跷了。

  王笑笑闻言之下,疑念顿起,目中神光熠熠,紧紧朝杨正义望去,静待他的
答复。怎奈杨正义因妒生恨,关键乃在西门雪一人身上。如果西门雪不急急扑来,
被王笑笑搂在怀里,变化也许单纯一点。便因西门雪“投怀送抱”,令杨正义的
妒意更深,于是情势也就急转直下,大出人意料之外了。

  这杨正义人颇俊逸,平日自视极高,是个偏激自傲之人。他使得左手剑法,
武功身世两皆是迷,但无异也是一流身手。与西门雪既是同门兄妹,也算得天造
地设,是双璧人,岂知缘份未定,西门雪不肯稍假颜色。如今眼见王笑笑才貌出
众,武功又高出自己甚多,他师妹投怀送抱,两人大有轻怜蜜爱之情,以他一个
偏激自傲的人,那自然无法忍受了。但他无疑是个城府极深、诡计多诈的性格,
当下心机一转,冷冷说道:“师妹叫我讲些什么?”

  西门雪道:“师伯年事已高,平日严禁师兄远离左右,你这次违背师命,追
来中原,那是为了小妹,与薛家自然不会有什么恩怨仇恨……”

  杨正义内心暗生恶念,表面神色不动,佯作无奈道:“好吧,咱们握手言和。”

  双手抱拳,虚应故事一般,遥遥朝王笑笑拱了一拱。

  王笑笑从他二人谈话之中,已知这杨正义乃是初莅中原,自然与薛家的血案
不会有多大关连,心想也许真是自己误会了,“龙儿”所以到他手中,必是别有
缘故。他心中这样一想,又见杨正义抱拳作礼,要与他“握手言和”,顿时嫌隙
尽去,迈开大步,迎将上去,哈哈笑道:“很好,很好,握手言和。杨兄只要将
得马经过,不吝示知,小弟便能由此追索敌踪,若有所得,全是杨兄所赐,小弟
感激不尽。”话声中,右掌前伸,只待与杨正义紧紧一握。

  杨正义脸上掠过一片诡谲的冷笑,假作漠然道:“杨某说出得马经过,一场
误会便算过去了么?”右掌徐伸,缓缓朝王笑笑手掌握去。

  两掌相触,王笑笑连声应道:“正是,正是,小弟判断有误,杨兄多多海…
…”

  第100 章、细思前因后果

  王笑笑言犹未毕,忽听西门雪尖声叫道:“笑郎……小心。”

  紧接着,人影翻动,有人飞起一脚,将另外一人踢了出去,厉声喝道:“好
毒辣的心计。”西门雪大惊失色,一声娇呼,急急奔去。

  原来杨正义心存不轨,他那右手中指,套着一个偌大的指环,指环中空,暗
藏毒针。他趁抱拳拱手之际,已自轻按机钮,准备随时出手,两掌相触,王笑笑
毫无戒备,他便趁彼此紧紧相握之时,左掌陡抬,猛然向王笑笑右肋之下突然击
出。

  变生肘腋,按说王笑笑绝无幸免之理,怎奈人算不如天算,西门雪及时示警,
再加上王笑笑闯荡江湖也不是第一次了,又复机敏过人,甫闻尖叫,顿时抢前一
步,身子一躬,右掌往下一按,紧接着右足陡抬,一脚便将杨正义踢飞出去。他
那一脚乃是情急之下,蕴含了霸皇决,暴怒踢出,脚尖满蓄真力,又恰好踢在杨
正义左边肋骨之上,临空翻飞,肋骨折断两根,脏腑也受了内伤,腥气上涌,鲜
血狂喷,倒在地上,便难起立。

  王笑笑微微一顿,正待蹑踪追去。西门雪适时赶到,抓住他的手臂,骇然叫
道:“笑郎慢着。”

  王笑笑忿然厉声道:“此人心计太毒,华某容他不得。”

  西门雪急道:“先看看你自己可曾中了毒针?那毒针见血封喉,没有救的。”

  王笑笑冷声一哼,道:“华某百毒不侵,区区毒针,其奈我何?”右臂一振,
便待挣脱西门雪的手掌,岂知右臂刚一施力,顿觉肘弯一阵酸麻,再也抬不起来
了。

  原来杨正义猝然发难,距离太近,王笑笑纵然应变神速,身上也穿有护身软
甲,但毒针细若牛毛,多达二三十枚,就在他右掌往下一按之际,他那肘弯以上,
早已中了四五枚之多,只因变起仓猝,一时未觉得罢了。

  西门雪深知毒针的厉害,见他神色有异,心头凛然一震,焦急地道:“怎样?

  右臂不灵便么?“

  只听杨正义厉声狂笑,阴森森道:“师妹,本门防身毒针,中者无救,你替
笑花郎收尸吧。”踉跄起立,踉跄狂奔,一直向北而去。

  西门雪闻言回首,但见杨正义脸色惨白,胸前满是血迹,不觉骇然追去,嘶
声叫道:“师兄,杨师兄,你等一等。”奔出两丈,倏又顿住,转脸叫道:“笑
郎,你的手臂……”话未达意,眼泪象珍珠一般,直往外涌,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西门雪为难已极,杨正义是她同门师兄,王笑笑则是她芳心暗许之人,
两人不是身负重伤,便是中了毒针,自然踟蹰难行,大有进退维谷之感。

  王笑笑见她梨花带雨、哀怨欲绝之状,不觉长长浩叹一声,挥一挥手,说道
:“你走吧,令师兄内伤沉重,快去照料他。”

  西门雪凄然颤声道:“那么你……”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区区毒针,要不了我的性命。”

  西门雪泫然饮泣道:“那毒针取自九种毒蜂之尾,另加七种奇毒淬炼而成,
见血自化。”

  王笑笑敞声一笑,道:“要化也早化了,走吧,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西门雪闻言一怔,凝目而望,只见王笑笑笑容未退,脸上并无异状,不过右
臂略感不便罢了。她心中半信半疑,但对那杨正义也实在放心不下,微一迟疑,
黯然说道:“那笑郎,你多加保重。”

  王笑笑连连挥手,笑道:“我自会保重,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西门雪幽幽一叹,走到大树之下,取下宝剑,复又情深款款,瞧了王笑笑一
眼,始才迈开步子,顺着杨正义消失的方向,急急追了下去。此刻已是巳牌时分,
一轮红日,高高地挂在天空。

  王笑笑眼望西门雪的人影消失不见,心头倏生惘然之感,不觉信口吟道:
“郎心有意妾无意,暗自神伤暗自愁;倘得佳人心相许,丢却性命也风流。”他
忽然悠悠一声长叹,摇一摇头,抚一抚右臂,招来“龙儿”,缓缓骑上马背,往
洛阳方向徐行而去。

  骑在白马上,顿时硬抗高歌起来:腰仗三尺正义剑胸怀柔情千万千潇洒来去
山水间两情千里也缠绵腰仗三尺正义剑胸怀柔情千万千潇洒来去山水间两情千里
也缠绵英雄出少年风姿焕发扫狼烟豪气干云天哪怕世道人心险恩恩怨怨化飞烟谈
笑声中江湖远云破天开续前缘结庐山中共婵娟歌声在高岗上远远传了开去,正在
向前奔跑的西门雪听到,顿时泪如泉涌,喃喃自语道:“笑郎,雪儿,今天的离
开,是为了以后的长久相聚,今生生是笑郎的人,死是笑郎的鬼!”说完,也不
顾自己的泪流满面的样子,看着杨正义小时的方向,追去。

  此时此刻的洛阳,已是午牌时分,高升阁客栈兼营酒食,此刻正当饭口,吃
食的人进进出出,熙熙攘攘,嘈杂热闹得紧。突然大街上远远传来一阵阵高歌:
滚滚巨浪红尘纷乱淘尽英雄汉笑里藏刀人心难料无奈世态皆炎凉知音难寻访痴心
愁断肠多情总被无情伤风云多变幻缘聚又缘散浮生如梦一场欢人生漫漫路遥长看
这繁华落尽见真章豪情肝胆照千杯醉难倒伴我逐浪迎风笑人生漫漫路遥长看这繁
华落尽见真章豪情肝胆照千杯醉难倒伴我逐浪迎风笑顿时大街上就静悄悄的,王
笑笑一身白衣,一骑白马,走在大街上,边唱边走动着,店伙计一见王笑笑回来,
连忙迎将上去,接过马缰,笑道:“公子莫不是人称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是也?能
做出如此歌曲,定非歌魔王笑笑莫属啦,不过,公子您老是何时离店的?咱们不
见公子爷起身,不敢呼唤,后来发觉马匹不在,启开房门,只见被褥未动,包袱
仍在,大伙都正在疑神疑鬼……”王笑笑情绪落寞,没有心情答理,冷冷一哼,
跨下马鞍,昂然进入店内。

  那店伙计将马匹交给另外一人,追上来道:“青楼红苑,固不乏绝色美女,
但总嫌下贱庸俗,早知公子爷也好此道,您老应该提我个醒儿,我李老八……”

  他以为王笑笑连夜不归,乃是去寻花问柳,因之毛遂自荐,有意做这一桩生
意,讲到这里,忽见王笑笑衣履不整,胸前背后俱已破损,不觉微微一怔,讶然
接道:“噫,公子爷为何这般狼狈?”

  王笑笑听他唠叨不休,厌烦至极,喝一声道:“噜嗦。”

  忽又语气一转,问道:“昨夜有人找我么?”

  那店伙计被他一喝,先是一怔,继而哈腰连声道:“没有,没有。”

  王笑笑哈哈说道:“那就不要唠叨,去准备一点酒食,送来房里。”那店伙
见他神色不豫,连忙应是,转身退去。

  王笑笑洗过澡后,一人在房内自斟自酌,回忆一夜来的遭遇。首先他便想到
薛王氏,那薛王氏容貌甚美,武功平常,自称是薛王爷的侍妾,从她熟知薛仁凤
的行动而论,这一点倒是勿庸置疑,但她竟然出手偷袭自己,又在灵柩之中预藏
毒药,当是主谋之人早期设下的埋伏。

  薛王爷自幼驰骋沙场,之后有闯荡江湖,武功之高,不去讲它,阅历之深,
经验之丰富,更非常人可及,一般鬼蜮伎俩,休想瞒过他的耳目,但那薛王氏潜
伏多年,居然不为所觉,城府之深,他想想也觉不寒而栗。薛王氏的深沉固然可
怕,那主谋之人选中了她,令她常荐枕席,潜伏多年,最近始才下手取人性命,
这份长远的计谋,如非心坚性狠之人,焉能出此?

  王笑笑想到这里,不觉冷汗浃背,心旌震荡,深深感到前途荆棘正多,欲想
完成使命,恐非容易。不容易又待如何?薛王爷与他祖父华元胥乃是八拜之交,
谊如同胞,他华某出身忠义之家,就算没有家命,华某也不会遇难而退。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闷酒,然后念头一转,转到黑衣少女主仆身上。据那
黑衣少女所讲,杀害他薛叔爷的主谋之人,是一位姓杨的少年公子,此人乃是
“五毒宫”的小小头目,那薛王氏则是姓杨的属下,他想想觉得殊不可能。

  第一:姓杨的既称公子,年纪必然不大,若说姓杨的远在几年之前,便差遣
薛王氏潜伏在薛王爷身边,实难令人置信。第二:他离家之时,他父、祖均曾明
示杨文广或是血案的主谋。故此,他暗自忖道:“五毒宫”教主或许就是那邪皇
的大弟子杨文广,那薛王氏必是杨文广所遣,姓杨的公子最多不过奉命行事,或
是监督执行凶杀而已。第三,这几人为何都姓杨?

  他所以作此推断,关键便在薛王氏蓄养的“黑儿”身上。据他所知,他薛叔
爷夫妇乃是睡梦中遇害,伤痕同在咽喉,似是被兽类咬死。那“黑儿”虽是一头
黑猫,但却爪利齿坚,行动如风,善于搏击,薛王氏既是主谋之人早年派遣的奸
细,又是“黑儿”的主人,因之在他心中,早已认定“黑儿”就是凶手,薛王氏
便是“遣兽行凶”的人。

  王笑笑风流惆傥,更是见不得美貌少女身世悲凄,隐含怨尤。那黑衣少女潜
伏灵堂,好似探查“五毒宫”的秘密,又似与自己有着关连,他记得九娘曾经言
道:“杀了这小子,老爷的性命就保住了。”可见黑衣少女之父正遭危难,其身
世必极可悯。

  王笑笑聪明绝顶,微一揣测,便知黑衣少女之言必非无因。黑衣少女也曾言
道:“小女子觉得,江湖和朝廷上正在酝酿大变,薛王爷首当其冲,不过是替人
受过,作了代罪之羔羊罢了。”再想起那天在莫容山庄知道的江湖消息,不禁暗
暗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有时间要去皇宫查探一番了。

  这话与他师母的吩咐不谋而合,他便想到九娘茶中施毒,必欲取他性命而后
已,其中的道理,乃是黑衣少女受了胁迫,自然不是对他王笑笑一人,凡是来查
探薛王爷的子弟,都在她们主仆猎取扑杀之列。讲的明白一点,也就是黑衣少女
之父正遭监禁,或有性命之危,她们主仆与薛家为敌,乃是受了逼迫,身不由己。

  他这样一想,不觉对那黑衣少女的言语,当作是一种暗示,同情之心油然而
生,暗暗决定要对黑衣少女加以援手,查明事实真象,救出她的父亲。由于他将
黑衣少女之言当作暗示,便也想到隐身暗中的对手,乃是冲着他们华家而来,这
情况就严重了。

  他心中有一股冲动,想要转莫名山,将其中的情节禀告家人,但继而忖道:
师母既将追缉凶手的责任交付予我,在凶手未曾查获以前,我怎能回去,岂不是
让人耻笑我王笑笑无胆?只见他微微一笑,随即推杯而起,好象事情便这样决定
了。于是,他带上宝剑,外罩锦袍,手中摇着折扇,悠悠闲闲地踱出房门,交代
了店伙几句,便自逛街而去。

  说他逛街,那也并不尽然,其实他心中也有盘算,是想在杭州城中,碰碰那
位姓杨的公子,若有可能,他更希望再见黑衣少女一面。可是,那黑衣少女既无
落脚之处,又不知她的姓名,姓杨的公子更是从未谋面,便连长像如何,也不知
道,要想凑巧碰上一面,何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眼看红日街山,夜幕渐垂,洛阳城中已经燃起一片灯火,他仍是一无所获,
徒劳往返。这时,他正由东大街往回走,越过薛家的大门,他忽然心中一动,暗
暗忖道:薛叔爷被害多日,仍然停柩家中,未能入殓,这样不但令死者难安,更
是被对方当作陷阱,引诱同道好友吃亏上当,枉送性命,我何不将那灵柩暂厝一
处,日后再请仁凤妹子前来迁葬?

  想到便做,一瞧四下无人,当即脚下一顿,越过院墙,朝那灵堂奔去。他心
中已有打算,拟将薛王爷夫妇的灵柩,暂厝昨夜被火焚去的茅屋之中。那茅屋新
近焚去,地当荒郊野外,周围俱是齐腰的蔓草,又隐蔽,又不惹人注意,将灵柩
暂厝其中,倒也不虑被人发觉,堪称适宜。

  讵料,王笑笑奔至灵堂,举目一望,不觉一声惊噫,骇然瞠目,霎时怔住。

  原来灵堂中素幔高挑,灵案依旧,案上的烛台灯盏,分毫未动,独独不见了
两具棺木。时仅半日之隔,薛家唯一遗孤,远在莫岷山“莫容山庄”,如说有人
收殓了薛王爷夫妇的灵柩,事实上殊不可能,但那灵柩却是千真万确的不翼而飞
了。

  半晌过后,只见王笑笑抿一抿嘴,冷冷一哼道:“鬼蜮伎俩,妄想愚弄华某
……”言未臻意,目光如电,已向四下搜索起来。用意很明显,他已认定移走灵
柩,必是敌人所为,他要穷搜四周,看看有无蛛丝马迹,可供追索。

  可是,失望得很,移走灵柩之人,心思缜密,除了灵案之前与灵柩之侧的尘
埃稍见零乱外,竟然不着一丝痕迹,这就令王笑笑暗暗震惊了。须知灵堂本是大
厅,长、宽各五丈有奇,又因久无人至,地下积尘甚多,那两具灵柩体积不小,
份量不轻,搬动起来碍手碍脚,并非轻而易举,来人不但将灵柩搬走,而且不落
任何痕迹,心思之缜密不去说它,轻功之高,体力之强,已可列为一流高手。

  此人究竟是谁呢?王笑笑震惊之余,暗暗讨道:灵柩停放于此,尚可引人上
当,移走灵柩,究竟有何意图?他不是浮躁之人,也不是胆小之辈。他承受父母
的精血、文太君的抚育,风流倜傥之中,另有一股坚忍不拔的毅力,纵然血气方
刚,有时难免冲动,但遇艰难,每能勇往直前,毫不瞻顾。心念转动,苦无所得,
只见俊眉猛轩,抿一抿嘴,倏然迈开步子,径朝素幔之后那扇小门走去。

  忽听身后冷笑一声,有人不屑地道:“笑花郎,你还想走么?”王笑笑毫不
惊慌,也不答理,仍旧一步步向前走去。

  忽然白光一闪,剑气袭人,一柄精钢长剑刺到了背后。王笑笑身形陡旋,手
中折扇任意一挥,敞声笑道:“哈哈,阁下身手还差了一点。”只听“叮”的一
声,折扇击中了剑尖。

  纸面竹骨的折扇击中长剑,那折扇安然无损,长剑则被震开了两尺,如非袭
击之人顺势而退,长剑就几乎会脱手飞去。袭击之人微微一怔,心有未甘,长剑
一振,就待二次出手。忽听一个严厉的声音峻声喝道:“退下,勿躁。”

  王笑笑“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摇了几摇,朗声笑道:“朋友也强不了多少,
躁与不躁,都是一样。”

  严厉的声音冷冷说道:“嘴上称能,算不了英雄,今夜你若能安然离去,才
算本领。”

  王笑笑这才满脸含笑,缓缓转过身去,夷然问道:“阁下姓杨吧?”

  那人站立厅后小门之内,门外即是甬道,光线黯淡,看不清容貌,但却见他
显然一怔,随即大声狂笑,傲然说道:“歌魔之名果然不差,可惜你自投罗网,
已是活不长久了。”话声微顿,忽又峻声道:“燃起火把,让他死个明白。”火
把应声而燃,大厅内刹时通明。

  王笑笑举目四顾,但见八名紫衣精壮大汉,各距两丈,环立四处,每人左手
火把高举,右手长剑垂地,一个个目光熠熠,身强体壮,年纪均在三十开外,分
明武功都有根底,殊非等闲之辈。再看站立门内之人,二十上下年纪,身穿海青
织绵劲装,肩披同色短氅,腰悬古剑,足登薄靴,一副武生装束。

  第101 章、江湖险恶

  只见他浓眉带煞,目光区狠,方脸削腮,嘴角斜挑,那桀骜不驯,盛气凌人
的模样,好似生来带恨,他若姓杨,倒也名实相符。王笑笑看清形势,仍然漫不
经意,折扇一拱,含笑道:“杨公子布下陷阱,怎知在下一定会来?”

  姓杨的公子冷冷说道:“来与不来,原在乎你,眼下你毕竟身在此厅。”

  王笑笑点一点头,道:“在下与公子素昧平生,公子却好似必欲杀我而后快,
其理安在?能见示么?”

  杨公子浓眉挑动,冷声哼道:“明知故问。”

  王笑笑“嗯”一声道:“看来公子真是”五毒宫“叛徒杨文广的属下了?”

  杨公子瞿然一震,暗暗忖道:“这小子果然有些能耐,本公子的底细,他似
乎全都知道。”心中在想,口中冷然道:“本教即将威行中原,一统武林,改朝
换命,没有瞒你的必要。”

  王笑笑暗暗吃惊,外表神色自若,道:“这样讲来,此间主人的血仇,该向
公子索取了?”

  杨公子傲然道:“不错,我是主谋,你若想报仇,找我便了。”

  王笑笑道:“要报仇自然有你一份,我怕公子不是主谋。”

  杨公子目光一凌,峻声喝道:“混帐东西,你敢瞧我不起?”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事实如此,岂容公子好称英雄。”

  杨公子大为气恼,怒声喝道:“讲你的事实。”

  王笑笑夷然说道:“公子既是”五毒宫“的属下,你那教主才是真正的主谋。”

  杨公子神情一楞,愤然说道:“本公子乃是教主座前首席弟子,此间的血案,
由本公子策划执行,你讲话唠唠叨叨,硬将责任加诸家师身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笑笑暗暗窃笑,忖道:“此人但知争强好胜,是个有勇无谋之徒,欲知内
情,这是上好的机缘了。”这样一想,当即抱拳重作一礼,笑道:“公子的大名
怎样称呼?”

  杨公子冷然道:“杨桓。”

  王笑笑凛然一震,忖道:杨桓?果然都姓杨啦。忖念未已,朗声笑道:“久
仰,久仰,令师呢?”

  杨公子傲然道:“家师上……”

  忽听一位紫衣大汉急声道:“公子慎言。”杨桓知警,顿时住口不语,双目
一瞪,紧紧凝注在王笑笑脸上。

  王笑笑敞声一笑,道:“若犯禁令,不讲也罢。”杨桓口齿一张,似待言语,
但因事关重大,终于未曾说出乃师的姓名。王笑笑见了,心知激将无用,当下语
锋一转,道:“请问公子,薛王爷的灵柩,是你移走的么?”

  杨桓神情淡漠,冷笑一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笑笑好生诧异,剑眉一蹙,忖道:“怪了?此人似无心机,为何这般回答,
难道薛王爷的灵柩不是他移走的?”

  他心中疑念未已,那杨桓已自接道:“本公子险险上了你的大当,再也不答
你的问话,你不必攒眉挤额,妄动心思,取你的宝剑,本公子要出手了。”“当
啷”一声,将古剑撤在手中,身子一晃,向前逼了过来。

  王笑笑察颜观色,知道问也无用。他也是性气高傲的人,前此所以忍气吞声,
本是欲明内情,如今杨桓心存警惕,再也休想往深处探究,自然不愿再事拖沓,
以致落人话柄,当下哈哈一笑,朗声道:“你欲速战速决,出手便了,不用为我
耽心。”

  那杨桓看去桀骜不驯,临到出手,却能气稳神凝,可知曾经名师调教,武功
必然不凡,王笑笑口中在讲,心中却也不敢大意,暗暗力贯双臂,静以待敌。杨
桓逼近丈许,宝剑一振,霍然劈出,口中喝道:“小心了。”他那剑式看去平淡
无奇,劈出的劲力部位,却能恰到好处,王笑笑剑术造诣极深,此时此刻已臻化
境,所以柳青青等人才不担心王笑笑的武功,此时王笑笑一眼便知遇上了劲敌。

  他心中暗暗吃惊,手下不敢怠慢,折扇一挥,迫将上去,道:“在下领教绝
学,杨公子放手施为。”他平素刁钻古怪,临机对敌,仍然难改本性,上步出扇,
本是点向杨桓的手腕,招至中途,忽然身子一矮,贴着杨桓的剑锋转了半圈,陡
地右腿一伸,左臂一个肘锤,直向杨桓右肋撞去。

  这形势有如儿戏,杨桓是虑不及此,如若不然,他那剑势只要加快一线,王
笑笑便得皮破血流,当场负伤。但是,王笑笑毕竟这样做了,而且右腿左肘的去
势均极快速,又是贴身施为,杨桓避无可避,逼得一声怒吼,身子临空拔起,翻
落一丈以外。

  王笑笑朗声一笑道:“公子爷,你的艺业并不高明嘛。”杨桓羞怒交迸,大
吼一声,猛扑过来,古剑连挥,“唰唰唰”一连三剑,罩定王笑笑胸前要穴,急
急攻去。王笑笑左晃右晃,连连闪避,蓦地折扇一划,朝那层层剑影之中点去,
笑道:“这三剑还差不多,你若能使在下撤剑还招,才算得一流高手。”

  只听杨桓冷声喝道:“不撤剑,是你自速其死,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身
形一折,剑法倏变,但见千百道寒光闪闪,忽而在左,忽而在右,玄奥诡谲,莫
测高深,恍若龙腾蛇行一般,曲曲折折,莫知所之,而那变幻莫测的剑势之中,
另有一股狠毒无比的辛辣之气,令人见了目眩神移,顿生当者披靡之感。

  王笑笑自小聪明,幼承亲炙,不但一般武功深具根底,见闻之博,自也不同
凡响。然而,杨桓的剑路一变,他非但看不出那套剑法的来龙去脉,且有置身剑
海、莫知所适的惶然之感。那杨桓年纪虽轻,确也未可小觑,狂傲嚣张,自也无
怪其然。

  王笑笑心中暗暗焦急,但因年轻气盛,话已出口,不愿撤剑应敌,只是尽力
闪避,小心防守,倘遇间隙,便以手中折扇强行还击。五十招过去,那形势越发
殆危。但见剑光闪烁,剑风呼啸,重重剑影,将王笑笑裹在其中,左冲右突,却
是难越雷池一步,眼看不过百招,便将伤在杨桓古剑之下。

  忽听人声鼓噪,一名紫衣汉子欢呼道:“公子加劲,劈了这小子。”

  另一名紫衣汉子敞声道:“笑花郎,撤剑啊,再不撤剑,你就没有机会了。”

  又—名紫衣汉子接口道:“撤剑不撤剑都是一样,咱们公子尚未施展杀招哩。”

  杨恒眼看王笑笑落在下风,几无还手之力,也是大为得意,朗朗笑道:“笑
花郎,你记下了,你我本无怨仇,我要杀你,只怨你多管闲事,只怨你和薛王爷
关系莫逆。”话声中,古剑一振,一招“腾龙九折”,剑闪九点白虹,盘旋伸缩,
直向王笑笑全身上下罩了过去。

  这一招,剑势莫测,剑气激荡,点点白虹,宛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王笑
笑纵有宝剑在手,怕也难以全身而退。但他被困已久,怒气暗生,再经话声一激,
早已气冲斗牛,其势若狂。只听他蓦地一声大喝,左臂一挥,一招“困龙升天”,
霍然击出,右臂一抡,中指陡挺,“袭而死之”,猛朝杨恒前胸点去。

  这两招,俱是乃师父李长风当年成名的绝艺,王笑笑情急之下,暴怒施出,
威力之强猛,居然丝毫不逊于乃师父。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杨恒若不见机撤招,
王笑笑固然难免伤在他的剑下,他自己折剑断臂,胸腹洞穿,那也是意料中事。

  他自然不愿伤在王笑笑掌指之下,身子一侧,剑式一沉,闪身折腰,脚下一
顿,陡地避了开去。

  王笑笑甫脱险境,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哈哈笑道:“杨公子,阁下还
有多少绝艺?何不一并施展,让王某人见识见识。”他口中这样在讲,逍遥宝剑
却已撤在手中。

  杨恒见他撤剑在手,不觉仰面朝天,纵声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的意味。王
笑笑毫不在意,朗声言道:“杨公子,你的剑法我已领教,王某不是狂傲自大的
人,我有自知之明,若不用剑,难以胜你。”

  杨恒不屑地道:“你便用剑,又能如何?”

  王笑笑脸色一沉,肃然道:“你我本无怨仇,这话是你讲的,因此我忠告你,
临敌交手,切忌自负。”

  杨恒先是一怔,继而敞声大笑,道:“好一个”切忌自负“,笑花郎现炒现
卖啦。”

  王笑笑夷然说道:“你的剑法辛辣有余,沉稳不足,要想取我性命,其力有
所不逮,再次动手,你要小心在意了。”他顽皮时刁钻古怪,洒脱不羁,全身没
有半斤重量,正经时气稳神凝,端庄严肃,另有一股慑人之威。那杨恒闻言之下,
傲气顿泄,不觉瞠目结舌,无词以对。

  忽听一个紫衣汉子大声道:“公子何须与他多费唇舌,咱们摆下剑阵,取他
性命就是。”

  那杨恒傲气已泄,微一沉吟,将头一点,举剑一挥,道:“摆阵。”

  话声甫落,人影齐动,八名紫衣汉子左手一扬,将那火把插入厅壁之中,剑
尖一挑,竖立胸前,然后移动脚步,朝前逼来,将王笑笑围在当中。王笑笑气定
神闲,凝目望去,只见八名紫衣汉子参差错立,所站的方位,似是一座八卦剑阵,
但那杨恒插足其中,似当此阵之枢纽,又像一座九宫阵图。

  他对阵图之学所知无多,不甚了了,心下警惕,打定一个不急不躁的主意,
当下双眉一挑,沉声喝道:“杨公子,刀剑无眼,伤了你的属下,你可不要怨人。”

  杨恒冷冷一哼,也不答话,举剑前刺,猛然直冲过来。

  王笑笑手臂一抬,举剑一格,觑准古剑的来势,霍地往上挑去。忽然间,来
剑骤失,精芒暴闪,一片寒电似的剑幕,倏地由四方涌到。王笑笑大吃一惊,急
忙宝剑一竖,逍遥步法是将开来。身子滴溜溜身子一旋,猛地横跨一步,忽又剑
势一收,隐锋于肘,紧接着反手一剑,便朝身后刺去。

  他打定不急不躁的主意,心想任它是什么剑阵,首脑定是杨恒,只要将杨恒
制住,剑阵当可不攻自破。因之他目光如电,时时留神杨恒的方位,适才那反手
一剑,便是取杨恒的咽喉。他想得固然不错,但也因为剑阵以杨恒为首,故而八
剑进退之际,莫不以杨恒为主,彼此间绵密呼应,宛如脑之使臂,浑然一体,想
要制住杨恒,真是谈何容易。

  王笑笑二次出剑,剑又落空,俊目一闪,但见那绵密的剑幕,恍若一座寒光
四射的锦屏,此退彼进,来势如电,倏又涌到。那剑幕重重叠叠,非但毫无破绽
可乘,便那杨恒的身子也已隐去,无奈之下,先求自保,双足疾挫,猛向一侧闪
去。

  身形犹未站稳,突觉几缕冷风,蓦地袭近了背后要穴,赶忙腰肢一拧,运气
出拳,反手一招“困龙升天”,将那冷风挡开了一尺。王笑笑闪身退避,险险落
败,不禁暗暗吃惊,急速忖道:“小小一座剑阵,竟有这样大的威力,若不痛下
煞手,今日恐怕难以讨好。”忖念未已,但见那杨恒忽然现身,急忙挺身一剑,
突然刺去。

  倏地剑光打闪,一剑由斜刺里突然刺来,若要伤敌,自己肋下难免戳个窟窿,
急切间,手腕一沉,挥剑挡去。不料来剑劲力极强,两剑相交,发出“叮”的一
声脆响,王笑笑不觉退出一步,那柄长剑,倏又隐去不见。王笑笑的武功已登堂
奥,交手数招,即已看出八个紫衣汉子,深得上乘剑法的诀窍,个个造诣不凡,
单打独斗,已非等闲人物可敌,合成了这座剑阵,联手攻敌,其历害之处,更是
非同小可。

  他这时不敢轻易挪动,右手宝剑竭力防守,左手则暗蓄功力,不时用那威猛
绝伦的“困龙升天”一招,与对方激战不休。激战中,八剑交错,剑光如织,激
战渐久,阵法震动,愈见快速,其威力之强猛,大出王笑笑想象之外。但他临危
不乱,仍旧坚守阵脚,急急盯着杨恒的身形,以便伺机而动,一举将他擒下。盏
茶过后,王笑笑额角渐渐见汗,可见战况激烈之一斑。

  忽听杨恒高声叫道:“王笑笑,你弃剑认输,本公子让你落个全尸。”王笑
笑冷冷一哼,不为所动。

  杨恒又道:“我这”九转龙舌大周天“剑阵,就是你师父来了也难幸胜,你
若再不知机,”龙舌“一卷,你便只有粉身碎骨……”“了”字未出,一条人影
疾扑而至,剑势一挺,猛朝胸腹之间刺到。

  原来那剑阵转动极快,王笑笑纵然运足目力,也难透过闪烁如电的耀眼剑光,
捕捉到杨恒变幻莫测的方位,但杨恒开口讲话,王笑笑循声而至,他便无所遁形
了。急切间,杨恒欲避已迟,只得举剑上挑,倏地朝来剑格去。

  “叮”的一声脆响,杨恒右臂一阵酸麻,古剑险险脱手,身子挫退了两步。

  王笑笑微微一顿,倏又舒臂出剑,猛上一步,突然挥去。事出意外,杨恒手
忙脚乱,不敢硬接,身子一晃,忙向一侧跃去。

  王笑笑好不容易脱出剑幕,找上杨恒,焉能让他再次遁形,喝一声:“那里
走?”如影附形,追了过去。突然间,叱喝连连,八剑齐舞,挡住了他的去路。

  王笑笑勃然大怒,吼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奋起神勇,宝剑一抡,
展开了“霸皇决”手法,“唰唰唰唰”,一剑紧接一剑,猛朝八剑攻去。要知邪
神的一十六招剑法,不在招式之玄奥,不在内力之雄浑,而是那磅礴的气概、俨
然的神勇,若能得其神髓,施展起来,浑厚凝重,自有一股慑人之威。

  王笑笑久战不下,心头渐感不耐,眼见杨恒又将遁形于剑阵,不觉发了怒气,
挥剑强攻,用上了“邪神霸皇决”,纵然火候尚浅,紫衣八剑亦自抵挡不住。霎
时间,攻守互易,紫衣八剑连连后退,剑阵不破自解,成了联手拒敌的局面。

  杨恒闪避一侧,眼见剑阵不能成形,王笑笑的神勇难挡,有意加入阵战,以
图稳住阵脚,恢复剑阵,怎奈王笑笑往来追击,锐不可遏,八剑进退避让,身形
不定,难以插手,不觉连连跺脚,心头急怒交迸。杨恒无疑是个急躁的人,一见
己方落了下风,自己又无法插手,眉目之间,煞气陡涌,怒吼一声,举手一扬,
一个黑忽忽的东西,直朝王笑笑头顶射去。

  王笑笑眼观四方,耳听八面,一见那东西来势劲急,微带破空之声,立时便
知那是暗器,当下右臂一抬,一剑朝暗器点去,左臂一挥,将一名紫衣汉子震退
三尺。只听“波”的一声,一阵蓝汪汪的火星,点点滴滴,倏罩而下。王笑笑大
吃一惊,连忙贴地急窜,心想避过那圈火光。怎奈他应变虽速,一点火星仍然洒
在他的后背,王笑笑只觉背后一热,火星蔓延,已将他背后的衣服烧着了。

  忽听一个苍劲雄浑的声音急声道:“笑笑卧下,滚动。”人随声至,一条人
影转了一转,杨恒与那紫衣八剑,顿时长剑坠地,一个个变成泥塑木雕,全被制
住了穴道。

  王笑笑一阵翻滚,熄灭了背上的火焰,忽觉右腿不便,瞥见之下,只见膝弯
里赫然一枚色泛暗蓝的淬毒银针,露出了一段针尾。他父亲百毒不侵,那是因为
“丹火毒莲”的缘故,他承受父亲的精血,血液之中,也有先天抗毒之性,区区
毒药、毒针,对他根本不生效用,但杨恒使用这等歹毒的暗器,暗器出手,又复
不吭一声,这可真正将他激怒了。只见他取下毒针,挺身起立,冷冷一哼,道:
“好恶毒的心肠,王某饶你不得。”话声中,双目尽赤,步履凝重,直向杨恒身
前逼去。

  王笑笑杀机一起,杨恒心胆俱裂,怎奈穴道被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也
只有任凭宰割了。

  忽见人影一闪,一个紫袍老人挡在身前,缓缓说道:“笑笑,你要杀失去抗
力之人么?”这人身躯伟岸,白眉白须,肤色晶莹,年纪六十开外,却无丝毫龙
钟老态,赫然竟是王笑笑的师父淫魔李长风,难怪他举手之间,便能制住九人的
穴道。

  王笑笑目光一抬,见是他的师父,先是一怔,继而大喜过望,拜伏在地,欢
声道:“笑笑拜见师父……”

  李长风摆一摆手,道:“你起来,师父问你,这几人如何处置?”

  王笑笑闻言起立,道:“这些人是”新五毒宫“的属下,心肠太毒,笑笑想
……”目光瞥见杨恒等人的形象,立知穴道被制,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李长风“嗯”了一声,道:“当年我师父单人独剑,闯荡江湖,当年的武功
并不可恃,但连我始祖也对他刮目相看,你知道那是什么缘故?”

  李长风对于这位徒弟,平日极为宠爱,此刻好象存心教导一番,讲起话来,
神态肃穆,语气峻严,王笑笑抬眼一望,不觉心头一凛,大感意外。

  李长风将头一点,自己接道:“你师祖他气度恢宏,坚忍不拔,小节不拘,
大节不苟,纵然面对杀父的仇人,他也能不亢不卑,量力行事,一生之中,不伤
无辜,更不杀失去抗力之人,因之,便连他的死敌,也对他敬畏三分……”

  讲到这里,王笑笑已知他师父意之所指,身子一躬,垂手接道:“笑笑不知
这几人穴道受制……”

  李长风摆一摆手,截口道:“你不必讲,为人该当研几于微,心意初动,正
者便正,邪者已邪,是非之机,正在此分际,你不察实况,意气用事,如非师父
现身喝阻,如今的结果怎样?”王笑笑无辞以对,躬身唯唯。

  第102 章、师徒夜话

  李长风继续说道:“师父听说你下山了,知道你是为了还薛王爷当初对你的
知遇之恩,所以我就赶到早就来了,一切都已瞧得清楚,你行险弄巧,妄称机锋,
纵有几分仁厚之性,与师门门风相去太多。唉,我不知你那青青为何放心让你出
来?”他讲来讲去,纵然立意规诫他的徒弟,但那溺爱的情意,终是难以掩饰。

  王笑笑本性佻达,一听他师父语气转缓,立即抬起头来,眉目轩动,道:
“师父,您不知道,笑笑这次外出,正是奉师母之命……”

  李长风寿眉一皱,挥手道:“这事回头再讲,你说这几人究竟如何处置?”

  王笑笑不在意地道:“放走算啦。”

  李长风微微一笑,道:“你不追究”新五毒宫“的详情了?”

  王笑笑道:“笑笑想通了,一个小小头目,所知也是有限。”

  李长风道:“他不是”新五毒宫“教主的首徒么?”

  王笑笑道:“首徒也是一样,那”新五毒宫主“隐身不出,差遣徒众掀风作
浪,那里会将机密大事让他们知道,说不定尚有各种限制告诫门下,便是严刑逼
供,怕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笑笑要自己设法去查。”

  李长风闻言之下,哈哈大笑,手捻颏下三咎白须,道:“嗯,难得你心思缜
密,又有这份志气,师父就替你放人了。”转过身躯,屈指连弹,解开了九人穴
道,峻声接道:“速离杭州。若敢延宕,再与老夫相遇,定必重责,去吧。”

  杨恒闻得师徒二人谈话,早知紫袍老人的身份,那里还敢逗留不去,穴道一
解,彼此拣起地下的兵刃,狠狠瞧了王笑笑一眼,场面话也未交代一句,相继出
了厅门,如飞奔去,眨眼便已不见。这些人离去以后,王笑笑脸庞一转,笑嘻嘻
目注李长风道:“啊,我知道了。”

  李长风讶然回顾,道:“你知道什么?”

  王笑笑道:“薛王爷的灵柩,一定是师父移走了。”

  李长风微微一笑,伸手抚一抚他的头顶,道:“乖徒儿聪明,薛大侠夫妇的
灵柩,确是师父移去郊外白云寺,交予慈航大师照料了。”

  王笑笑惑然问道:“慈航大师何许人?”

  李长风道:“你知道慈云大师么?”

  王笑笑将头一点,道:“知道,他是邪皇师叔的同道好友。”

  李长风道:“慈航便是慈云的师兄,是师父的方外之交。”

  王笑笑不知道的是,当年邪皇和邪神为了争取神医柳青青的感情,各自在江
湖上闯荡一番,发誓要做出一番成绩作为赢取刘青青的资本,最终李长风失败,
而邪皇则是建立五毒宫,最终柳青青选择了邪皇,而李长风从此之后,心灰意冷
之下就变成了江湖浪子,到处留情,被人称之为淫魔,其实是世人不知情况之下
的误猜而已,但是李长风盛行阔达,也不计较,还与慈航大师成为了朋友。

  王笑笑听他师父说出慈航大师的来历,心头一宽,道:“原来是慈云大师的
师兄,笑笑倒是应该前去拜见一番。”

  李长风微微一笑,道:“你几时也学会守礼了?”

  王笑笑脸上一红,撤赖道:“师父只当笑笑永远长不大么?”、李长风哈哈
大笑,道:“好,好,你长大了,长大了。不过……师父倒是希望你永远不要长
大。”他话声微微一顿,语锋一转,接着问道:“看清形,你好像奉命而来,是
为薛大侠的命案么?”

  王笑笑愕然道:“是啊,您不知道?”

  李长风笑道:“师父是路过杭州,傍晚才到,原想拜访故人,叙叙旧情,不
料薛王爷突然却已作古。我见门庭冷落,灵柩之中散发着毒药气味,地下的尘土
上,又有打斗的痕迹,再见薛大侠夫妇喉间齿痕历历,便知他夫妇遇害之后,复
被敌人布作陷阱,暗算前来吊祭之人,因之就将灵柩移走了。”

  王笑笑暗暗忖道:“师父的经验、阅历毕竟比我强多了,我到现在始才想到,
他老人家神自如电,一眼便知详情,而且断然作了安排。”

  李长风顿了一下,又道:“笑笑,你来杭州多久啦?”

  王笑笑道:“昨日方到。”

  李长风问道:“可曾找到有力的线索?”

  王笑笑道:“线索便是刚才那杨恒。”

  李长风白眉一蹩,道:“那……线索岂不中断啦。”

  王笑笑毫不在意,道:“不要紧,笑笑再找。”他讲这话平平淡淡,好似信
口而出。可是,李长风听了,只觉得他这位徒弟爽朗豪迈,随和之中,另有一股
令人心折的力量,不觉捻须微笑,暗暗忖道:这孩子刚毅果决,雍容大度,机智
敏锐,善体人意,好好琢磨,将来怕不是领袖群伦的人?

  李长风这样一想,心头大为宽慰,顿时朗声道:“笑笑,走啦,跟师父到白
云寺去。”

  王笑笑微一犹豫,道:“不行啊,我的马匹行囊都在客栈呢。”

  李长风顿了一下,挥一挥手,道:“那也行,咱们便去客栈聚上一聚。”身
子一转,领先离开了大厅。王笑笑不知他师父为何兴致特佳,但因与师父暌违日
久,孺慕之情极殷,当下也不去想,急行几步,挽住李长风的手臂,蹦蹦跳跳着
随伴而行。

  回到客栈,王笑笑吩咐店家整理酒菜,师徒二人梳洗过后,便在上房饮酒谈
心。李长风显然别有用意,他是有意要将王笑笑琢磨一番了。他首先问起王笑笑
奉命离家的经过,然后又问起来到杭州以后的种种遭遇。王笑笑不厌其烦,也都
一一说了。

  李长风微笑谛听,一句不漏,王笑笑讲完以后,忽然摊开左掌,往前一伸,
道:“师父,笑笑旁的都不在意?只有师娘在笑笑掌心刺下这一个”恨“字,不
知是何用意?”

  李长风朝他左掌瞥了一眼,道:“你对这一点很介意么?”

  王笑笑眉头一皱,道:“不是笑笑介意,而是此举太无意义……”

  李长风截口道:“你那师母大有须眉气概,我也自叹弗如,她吩咐做的事情,
哪里会没有意义。想当年……”

  王笑笑见师傅停住了,不禁双眉一轩,道:“什么意义啊?我就是想不出其
中的意义,有时忍不住要去想它,想来想去,心中老大一个郁结。”

  李长风哀叹一声,之后又微微一笑,道:“大人物心胸要宽,些须小事,常
挂心头,不但蒙蔽灵智,而且有伤身体,想不出来,最好不用去想……”

  王笑笑怨声接口道:“唉,您和师娘的口吻完全一样嘛,您不想想,这副担
子落在笑笑肩上,其中该有多少讲究?临行之际,娘又在笑笑掌心刺上这个”恨
“字,笑笑怎能不想?”

  李长风一拂长髯,含笑道:“你怎么想?是想那字痕与血案有关么?”

  王笑笑蹙眉道:“是啊,若与血案无关,刺字之际,师娘何须那么严肃?您
不知道,当时秦姐姐有不忍之心,是师娘逼着刺的。”

  李长风忽然肃容道:“笑笑不可胡说,你师娘女中豪杰,见解与手腕,俱都
超人一等,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妄论长者的……”

  按下去当是“是非”两字,然后如何如何。王笑笑性格不羁,不耐听“训”,
仗着深得李长风的宠爱,撒赖道:“什么道理嘛,总不能讲,那是叫笑笑心头常”

  恨“,”恨“天,”恨“地,去”恨“天下人吧?”

  李长风沉声喝道:“胡说。”喝声出口,心头忽然一动,不觉目光一凝,呆
呆地发起愣来。

  王笑笑怔了一怔,讶然道:“师父,您怎么啦?想出道理来了?”

  李长风挥一挥手,道:“你不要吵,让我仔细想想。”

  王笑笑眼睛连眨,暗暗忖道:“对啦,师父当年威名显赫,乃是领导一方的
人物,对那”玉环夫人“必有所知,我何不趁此机会,问一问她的往事。”他念
头刚刚转完,李长风已自目光凝注,道:“笑笑,当年有个”刹女教“教主,你
曾听人讲过么?”

  王笑笑忍着要问的话,将头一点,道:“据说那”刹女教“教主是个女子,
武功极高,为人诡谲多智,心狠手辣……”

  李长风“嗯”了一声,道:“薛夫人原是”刹女教“的”幽冥殿主“,与薛
王爷……”

  王笑笑讶然接口道:“什么?那”刹女教“不是邪教么?”

  李长风点一点头,道:“”刹女教“是个邪教,但那”幽冥殿主“与薛王爷
打了一仗,由于两人年纪相当,武功相埒,芳心之中,却是念念不忘,后来薛王
爷遨游天下,在那六诏山中再次相遇,两人同游了几天,感情甚为融洽,终至难
分难舍,”幽冥殿主“使私自脱离”刹女教“,陪薛王爷到了中原,由你师娘作
主,结成了夫妇。”

  王笑笑暗暗忖道:“原来薛夫人乃是私自脱离”刹女教“,怪不得听薛仁凤
说常年不出大门一步。”他心中在想,口中却道:“您是讲,杀害薛王爷的主谋
之人,是那”刹女教“教主么?”

  李长风道:“是与不是,尚得往深处查究,但总不失是条有力的线索。”

  王笑笑想了一想,道:“不对啊,师娘的暗示,好像与那”玉环夫人“有关,
凶手留下的表记,便是一个碧绿晶莹的小环。”

  李长风道:“我之所以作此推论,也是因那”玉环夫人“而起。”

  王笑笑恍然一“哦”道:“原来您们的推断不谋而合,师父请讲,”玉环夫
人“怎样?”

  李长风道:“我也是听那慈云大师讲的,当年我、你师叔、薛王爷,都曾受
过”玉环夫人“之恩,后来”玉环夫人“有难,你师叔与薛王爷同往沧州营救,
据慈云大师讲,那时”玉环夫人“正受”阴火炼魂“之刑,那刑罚惨绝人寰,你
师叔见了痛不欲生,激怒如狂,一心只想杀人……”

  讲到这里,王笑笑的眉头皱了一皱,暗暗忖道:“那”阴火炼魂“之刑,既
称惨绝人寰,便我见了,也要激起满腔义愤,师叔受人之惠,自然难免激怒如狂,
但这与薛王爷的血案,或是与我掌心的”恨“字,又有什么关连呀?”

  李长风道:“那”玉环夫人“原是”刹女教“的属下,当年对你师叔爱护备
至,情胜姐弟,”刹女教“自从正邪一战再现江湖,一直与你师叔为敌,谋夺你
师叔的巨硕剑……”

  王笑笑聪明绝顶,闻弦歌而知雅意,接口说道:“各方谋夺巨硕剑之事笑笑
知道,那是因为秘籍在宝剑之中。这样讲,那”刹女教“教主酷施”阴火炼魂
“之刑,目的是胁迫师叔啦?”

  李长风微微颔首,道:“那时你师叔已经获得秘籍了。想你师叔重情尚义,
那”刹女教“教主酷施毒刑,加诸”玉环夫人“身上,在她意料之中,你师叔倘
若见了,便是叫你师叔屈膝投降,那也是三言两语之事。那”玉环夫人“不是凡
俗女子,她宁可自己受尽千般痛楚,也不愿你师叔受委屈。”

  王笑笑微微一怔,道:“既然如此,血案的主谋,多半是那”刹女教“教主
了?”

  李长风眉头一皱,道:“追查血案主谋,不能光凭推测,你听我讲下去。”

  王笑笑又是一怔,目光凝注,满脸俱是怀疑之色。只听李长风喟声一叹,道
:“据慈云大师讲,那”阴火炼魂“之刑,是在胸口涂上一种名叫”灭绝阴磷
“的奇毒,然后用一盏含有碧蜍之气的特制”炼魂灯“吸住明磷之毒,这样赤身
露体烧炙七日七夜,受刑之人始才毒气攻心而死,笑笑你想想看,未死之前,受
刑之人身受的苦痛,该是多么惨重。”王笑笑默然无语,目中显见愤怒激动之色。

  李长风道:“你师叔当时柔肠寸断,愤怒至极,大有杀尽”刹女教“的属下,
与”刹女教“教主舍命相拼之势,慈云大师心地慈悲,不忍眼见”刹女教“的属
下血肉横飞,急急叫你师叔速挥定力,你师叔怨气淤积胸间,又不敢违背长者之
命,就像负伤之猛虎,大声吼叫道:”大师开恩,晚辈好恨。“话声倏然一顿,
目光深深凝注王笑笑,然后接道:”笑笑,你知道那个“恨”字,是怎样出口的
么?“

  王笑笑眼睛转了一转,道:“当然可恨啊,那”刹女教“教主以人为质,大
施酷刑,我师叔既要救人,又不能辜负”玉环夫人“的情意,用那”剑经“换回
人质,便连杀人拚命也不能够,处处受制,而人在必救,怎能不恨呢?”

  李长风寓意深长的问道:“这样讲来,你深有同感了?”

  王笑笑坦然说道:“受人点滴之恩,理当涌泉以报。当时若是换成笑笑,笑
笑的怨恨,怕要超越师叔了。”

  李长风浩叹一声,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倒也未可厚非。”突然脸色
一整,肃容接道:“笑笑,如今你可明白你师娘在你掌心刺一”恨“字之意了?”

  王笑笑点点头,他有些明白了,问道:“师父,您讲讲看,眼前的”新五毒
宫“,是否就是当年的”刹女教“余孽?”

  李长风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姹女“、”五毒“,字意相差不多,
按理总该有点渊源。这都是你师叔的事情啦,对了,你师叔好好吗?”

  王笑笑将头一点,一本正经道:“笑笑也是这样想。师叔中了他的大弟子杨
文广之毒,正在砸门的额老巢逍遥谷,也就是八荒六合谷之中疗伤。师父,您知
道当年”刹女教“的总坛设在何处?”

  李长风想了一下,道:“五十年前,”刹女教“不容于江湖,被迫隐去,当
年”子午谷“之战,”刹女教“重视江湖,声势浩荡,手下徒众,俱各擅长行舟、
驶船等水上工夫。自从九曲掘宝以后,你师叔深受武林同道拥戴,俨然成了武林
盟主,那”刹女教“又复倏然远扬,不知所终,总坛设于何处,至今也无一人知
道。”

  王笑笑眉头一皱,道:“擅长行舟、驶船等水上工夫?那是隐迹南方了。”

  李长风恍然接口道:“正是,正是,薛王爷正是在南方重逢薛夫人的,想来
必在南方。”

  王笑笑点一点头,忽然问道:“师父,您离开杭州,准备到哪里去?”

  李长风微微一怔,道:“我无羁勒,到处遨游,之后去看看师弟他,再看看
你师娘,怎么样?可是想叫师父陪你走一趟江南么?”

  王笑笑将头一摇,道:“不敢劳动师父,笑笑准备到南方去。”心中娜娜的
想到师父和师叔看来都对师娘念念不忘,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和师娘有了不论
之爱,不知道会怎么样你的。

  李长风白眉轻蹙,道:“走一趟原无不可,不过,你当真要到南方去么?”

  王笑笑缓缓说道:“薛王夫人既然是私自脱离”刹女教“的”幽冥殿主“,
这次血案之发生,纵然与”玉环夫人“无关,那”刹女教“教主也脱不了干系,
况且”姹女“、”五毒“两教又仅一字之差,龙儿走一趟江南,好歹要弄个水落
石出。”

  李长风年事已高,不复有当年的雄心壮志,闻得王笑笑蓄意要去江南,大是
放心不下,但他毕竟是经过风浪的老江湖了,纵然放心不下,却也不便加以阻拦,
想了一想,道:“也好,我要走了,你要好自为之。”朝门外走去。

  王笑笑问道:“如此深夜,师父还去哪里?”

  李长风道:“我去白云寺,先将薛王爷夫妇的灵柩妥为处理一下,你既然决
定南行,那便尽早动身,不必在洛阳多耽搁了。”王笑笑连声应“是”,一直将
李长风送出店门,始才怅然作别,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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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 章、卿本佳人

  第二日,王笑笑结清账目,取道杭州,循荆湖南路,策马而行。

  一路高歌:江山如画岁月留人在画中游烟雨楼台千杯酒冷暖上心头这一路豪
情中三分是温柔迢迢书剑飘零花儿难留叶儿悲秋风儿休休小玉走走道是百里相思
无人收往事空悠悠这一生长相伴双双到白头你我琴瑟和谐话儿难休月儿如钩情也
长久爱也长久却是一半儿欢喜一半儿愁都在心里头一路上曲高和寡,这一日黄昏
时刻,到了荆州大城咸阳,忽听身后马蹄声响,转脸望去,只见身后尘头大起,
八九匹长程健马,驮着几个长幼不等、身着劲装的人急奔而来,转眼疾冲而至,
到了背后。

  他谨记师母柳青青的吩咐,不愿多惹是非,当下缰绳一带,避过一侧。但当
马匹拨身而过之际,见到马上之人所着衣服的颜色,不觉大吃一惊,暗暗忖道:
怪事,这几人身着紫色劲装,各佩长剑,为首之人年纪不大,也是海青服饰,肩
披短氅,难道是徐恒一行么?

  由于尘土蔽目,未曾看清几人相貌,但那徐恒自称是杀害薛王爷的主谋,又
是“新五毒宫”宫主门下首徒,这一线索,岂肯放过,当下手缰微提,急忙策马
跟随,远远盯在几人身后,进了咸阳西城。那几人进了西城,仍是策马不停,弄
得满街行人鸡飞狗跳,四下趋避。

  王笑笑大起反感,暗暗咒骂道:“哼,什么东西?就凭你们这等飞扬跋扈、
横行无忌的模样,纵然不是”新五毒宫“的属下,我也得惩治你们一番,如若不
然,市井小民还有宁日么?”

  咒骂中,到了一座颇为堂皇的客栈,那身披短氅之人将马缰一舒,将头朝门
内一探,顿时纵身下马,大声叫道:“在这里了。”丢下马匹,大步走了进去。

  其余之人见了,各自纠纷下马,牵着马匹,也走了进去。

  王笑笑赶到门口,只见门内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那马车金碧辉煌,小巧玲
珑,显然是妇女专用之物,几名店伙计,正在那里照科马匹。适才进店之人,早
已不见影迹了。一名伙计迎了出来,打躬作揖,道:“公子爷要住店么?咱们这
里高洁雅致,咸阳城再也没有第二家了。”

  王笑笑暗暗忖道:适才几人必是未存善念,想打这辆马车主人的念头,我不
遇上便罢,既然遇上,怎能容他们为非作歹?当下将头一点,纵下马背,大刺刺
地道:“好生照料我这匹马,明日加倍算账。”

  平日侍候他的人多,无形中养成了华贵的气度,那伙计知道财神临门,连忙
将缰绳朝另外一名伙计手中一塞,颠着屁股紧随而行,将王笑笑让进了大厅,阿
谀逢迎道:“嘿嘿,公子爷爱热闹还是爱清静?爱清静,咱们后院有精舍;如果
爱热闹,咱们中院有上房,茶点酒席,咱们这里一应俱全,公子爷……”

  王笑笑不耐其烦,将手一挥,冷冷的道:“刚才几个疾服劲装之人住在哪里?”

  那伙计微微一楞,道:“他们在中院,尚未住定,公子爷……”

  王笑笑道:“门口那辆马车的主人呢?”

  那伙计恍然大悟道:“哦,公子爷原来与那位小姐是一路,她住中院,小的
这就领您……”

  王笑笑道:“那便中院吧,我住那位小姐隔壁。”

  那伙计又是一楞,忖道:“怎么又是一位要住隔壁的?”只听一个银铃似的
声音脆声问道:“谁啊?哪一位要住奴家的隔壁?”

  原来这客钱的前厅乃是兼营酒食之处,两边排列着帷帘深垂的雅座,王笑笑
恰好经过一间雅座的门口,那银铃似的声音便是由那雅座之内传出。

  王笑笑是天生的情种,那银铃似的声音带有磁性,令人听了全身骨骼都要发
酥,当下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欢声应道:“是我,在下……在下……”他本想
自报姓名,倏然间心生警惕,结结巴巴的一时竟接不下去。

  那伙计掩口窃笑,雅座之内也是“噗哧”一声,道:“在下是谁啊……小玉,
你去看看,谁是在下?”帷帘掀动,一个十四五岁的俏丫头走了出来,朝王笑笑
瞥了一眼,脆声道:“回小姐,是个俊俏的少年公子。”

  银铃似的声音“咭咭”一笑道:“少年公子吗?那便不要另开房间了,咱们
外面那明间大可歇用,小玉啊,你就请他进来一叙吧。”

  王笑笑大为诧异,眉头一皱,忖道:这是谁家的小姐?为何这般放浪不羁?

  他疑念尚未转完,那名叫小玉的丫头已经微笑肃容,道:“公子请,咱们小
姐有请。”

  王笑笑好奇之心大盛,当下不顾那伙计瞠目结舌,不明所以,整一整衣襟,
举步便向雅座走去,口中说道:“小姐相邀,在下岂敢方命,小玉姑娘,请。”

  进入雅座,王笑笑顿觉眼前一亮,一时之间,竟然口张目呆,瞧得楞了。来
雅座之内,坐着一位绝色美女,那美女眉目如黛,娇艳如花,全身上下,风情万
种,艳媚入骨。真是增一分便肥,减一分嫌瘦,此刻她贝齿微露,美眸含春,正
自一瞬不瞬的瞧着王笑笑。王笑笑酒未沾唇,但却形若痴迷,已不饮自醉。不由
自主的唱到: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睛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一缕
清风一丝魂仗剑携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梦中蓦然回首万事空几重幕几棵松几层远
峦几声钟几层远峦几声钟“

  那美女瞧了一会,“吃吃”一笑,轻启樱唇,脆声说道:“歌唱的挺好的,
不过,呵呵,请坐啊。”

  王笑笑闻言惊醒,急忙堆笑,道:“请坐,请坐。”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
去。

  那美女美眸流盼,掩口道:“公子眷恋,不胜荣幸,奴家这厢见礼。”拢袖
欠身,微微福了一福。

  王笑笑连忙起立,抱拳一揖,道:“小姐美若天仙,在下得能把酒论交,共
谋一叙,那是在下的荣幸。”

  那美女不再谦辞,一顾小玉道:“小玉发什么呆,还不替公子斟酒?”

  那小玉倏然警觉,但却“吃吃”笑个不停,道:“这位公子长得太俊,小玉
不觉瞧得呆了。”端起酒壶,在两人面前斟满了酒,又向王笑笑脸上偷偷望去。

  那美女对那小玉放肆的言行视若无睹,端起酒杯,朝王笑笑瞧了一瞧,道:
“奴家姓蔡,贱名嫣然,这里先敬公子一杯。”举杯就唇,螓首微抬,一仰而尽。

  王笑笑急忙端起杯子,也是一仰而尽,道:“在下姓……姓东方,东南西北
的东方,单名一个雨字,下雨的雨。”他虽然目迷于色,仍旧报了一个假名,可
知他警惕之心依然存在。

  那蔡嫣然还道他初逢美女,犯了口吃的毛病,当下也不在意,嫣然一笑,道
:“听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氏,可是游侠到此么?”

  王笑笑听了“游侠”二字,心头瞿然一震,迷惘的神智,又复清醒了一点,
随口应道:“在下乃是苏杭人氏,这次路过荆湖地面,乃是有意一游江南胜地,
不意遇上了小姐,正是风萍相聚,各有姻缘了。”他纵然随口相应,但那风流的
本性,却又不知不觉流露了出来。

  那蔡嫣然闻言之下,脸上闪过一丝讶然的颜色,但也是一闪即收,随即妩媚
一笑,道:“奴家寄住金陵,这次乃是峨嵋进香而归,公子有意南游,咱们恰好
同行,若不嫌奴家蒲柳之姿,奴家愿作公子的向导。”

  这时,王笑笑心神稍定,警惕之心大增,不觉忖道:这是谁家的小姐?抑是
谁家的女眷?峨嵋进香,怎的没有男人同行?寄住金陵,她祖籍又在何处?讵料
他疑念来已,小玉丫头已经再次斟满了酒,脆声笑道:“喝酒啊?公子爷,既然
相逢便是有缘,一路同行,缘份越发深了,你这般拘拘束束,岂不显得生分?以
后的日子长着哩。”

  王笑笑被她一扰,心下虽然仍在生疑,仍觉主仆二人的行径过于怪诞不经,
却也无心再去想它,端起酒杯,朗声笑道:“正是,正是,若再拘谨,岂不生份?

  蔡小姐,在下敬你一杯。“脖子一仰,干了一杯。

  他敞开胸怀,风流的习性顿时又流露出来,于是酒到杯干,谈笑风生,与那
贵嫣小姐眉来眼去,两人勾勾搭搭,调笑不已,弄到最后,一人口称“雨哥哥”,
一人口称“嫣然姐姐”,大有相见恨晚之势,便连时辰也忘怀了。酒过三巡,蔡
嫣然小姐不胜酒力,懒慵慵的站将起来,道:“雨哥哥,奴家明日还要赶路,不
能陪你再喝了。”玉臂一伸,娇躯一仆,便朝王笑笑扑了过来。

  王笑笑两臂一张,搂住了她的纤腰,啊呀道:“正是,正是,来日方长,咱
们今日早点休息。”他二人你拥我抱,由那小玉丫头领路,一仆一颠,朝那中院
客房走去。

  那蔡嫣然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到了房内,仍是紧紧搂着王笑笑,不肯放手。

  王笑笑虽然未醉,怎奈风流成性,软玉抱怀,其乐陶陶,却也似不忍释手。

  那小玉丫头越发妙了,关上房门,燃起油灯,笑脸盈盈,瞪着一双浑圆滴活
的眸子,痴痴的瞧着两人拥抱之状,好像欣赏一盆上好的并蒂睡莲,竟是目不转
睛,一瞬不瞬。少时,嘤咛声中,蔡嫣然的玉掌缓缓移动,抚摸着王笑笑坟起的
臂膀,健壮的胸膛,又在他腰际握了又握,另一手却往王笑笑背后的“将台穴”
移去…

  …

  千钧一发之间,只听那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一人当门而立,怒声喝
道:“好啊,你这婆娘假作正经,原来也是偷野食的,姓徐的倒要请问,本公子
哪里比这小子差啦?”

  两人一震而醒,王笑笑身子一转,挡在蔡嫣然身前,讶然问道:“你姓徐?”

  那人愤怒吼道:“本公子姓徐名华,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你小子如果见机,
乖乖的站去一边,本公子不找你的晦气。”

  王笑笑凝目而望,愈看愈是不信自己的耳朵,愈看也愈觉面前之人不是徐恒。

  他怎会自称“徐恒”呢?徐恒又怎会变形呢?疑念丛生,一时不觉呆住。

  那自称“徐恒”的人,无论衣着兵器,均与杭州所见者相同,甚至年纪也不
相上下,但彼此脸貌各异,气质有别,显然不是一人。

  王笑笑暗暗忖道:“此人眉耸目细,蒜鼻血口,青惨惨一张马脸,目光淫邪,
黑少白多,无疑是个淫恶残酷的人,决不是杭州那徐恒,可是,天下纵有同名同
姓之人,这随行的人数,穿着的服式,使用的兵器,为何样样皆同呢?”

  只见蔡嫣然姗姗走来,身子朝王笑笑挨了一挨,举起纤手,掠一掠发边的青
丝,娇慵无比的盈盈笑道:“这位公子,咱们少见啊?”

  蔡嫣然乃是人间尤物,举手投足,均能引人陡涉遐思,想入非非,那“徐恒”

  原是挟怒而来,见她一笑,顿觉满控怒火,壅塞于胸口之间,发也发不出来。

  他楞了一忽,突然亢声道:“少见?哼!本公子一路从苏南县追到咸阳,那
一日不见到你?”

  蔡嫣然眼角一挑,眉目含春的道:“啊哟,那岂不是见过六七次了?”胸庞
一转,问那小玉道:“小玉啊,你见过这位公子么?”

  小玉“吃吃”一笑,道:“咱们每日四更动身,申末投宿,几曾见过这位公
子啊?”

  蔡嫣然“嗯”了一声,自怨自艾的道:“奴家那个死毛病真是害人,如若不
然,咱们也不致招惹徐公子生气了。”话锋一转,美目横睇,朝那“徐恒”瞟了
一眼,才又接道:“徐公子有所不知,奴家有个害怕见鬼的毛病,尤其是青天白
日,突然遇上一个青脸獠牙恶鬼,那可准要了奴家的小命,因之……”

  那“徐恒”怒气难消,截口接道:“因之你主仆四更起程,申末投宿,每日
规避你家公子?”他纵然怒气难消,仍有责备之意,但讲话的语气,却已大见和
缓,可见蔡嫣然搔首弄姿,猩猩作态,实已收到预期的效果。

  只见蔡嫣然黛眉微蹙,媚眼频飞,幽幽说道:“公子爷冤枉人了,奴家岂敢
回避公子,只不过早行早歇,习惯上出乎公子意料之外,即便因此相遇,那也是
出于无心啊。”她话声微微一顿,倏又巧笑倩兮道:“公子爷,奴家有一句不当
之言,不知道能不能讲?”

  那“徐恒”一路跟踪,分明是垂涎蔡嫣然的美色,前此只当蔡嫣然嫌他丑陋,
蓄意规避,因之怒火上升,怨气冲天,此刻眼见蔡嫣然风情万种,媚态之骨,了
无峻拒之状,满腔怒火,早已消散殆尽,闻言之下,不觉哈哈一笑,连声说道:
“你讲,你讲,纵有不当,本公子也不怪你。”

  王笑笑暗暗讨道:“这”徐恒“色迷心窍,蔡嫣然明明是在骂他,他还自鸣
得意,一无所觉哩。哈哈,”青脸獠牙“,虽不酷似,却也形像了。”

  蔡嫣然“噗哧”一笑,却向小玉道:“小玉,你去将门外几位爷台请进来,
莫要站得久了,又怪咱们待慢了贵客。”小玉应一声“是”,便朝房门走去。

  那“徐恒”心头大为舒畅,哈哈笑道:“不必去请了,那是本公子的属下,
站一会儿无妨。”

  小玉身子一转,脆声道:“公子的属下也不行啊,总不能说,公子爷在这里
纳福,却叫你的属下耐凉受寒,在外面候着吧?”

  蔡嫣然故作怫然道:“一点规矩也没有,公子爷的吩咐你敢不听?”

  那“徐恒”听了这话,越发畅心悦意,大声一笑道:“她讲得也有道理,我
这便叫他们回去。”转脸朝向房门,朗声接道:“走啦,这里用不着你们。”只
听门外一个宏亮的声音应了声“是”,紧接着步履纷沓,几个人相继离去。

  蔡嫣然趁那“徐恒”转身之际,迅速与小玉相视一笑,情状至为神秘。

  王笑笑目睹斯状,心中暗暗嘀咕,忖道:“什么道理啊?这女人暗中想点我
的穴道,那手法高明已极,此刻又知门外有人,可见她一身功力,已非同凡响,
她若嫌恶”徐恒“丑陋,大可不假颜色,将他赶走,何须这般烟视媚行,故作神
秘,莫非是我的看错了?”

  第104 章、真真假假

  那“徐恒”吩咐完毕,转过身来,鼠目之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笑嘻嘻道
:“俏姑娘,你纵然无意避我,这六天来,却也吊足了我的胃口,今日相遇,我
是再也不会让你遁走的了。”

  蔡嫣然黛眉一扬,遂声作态道:“公子真是,奴家并未打算走啊。”

  “徐恒”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不走最好,有话请讲吧,我在这里恭
听。”

  蔡嫣然这才嫣然一笑,道:“恭听么?这还像句话。”她白了“徐恒”一眼,
举手肃客,道:“公子先请坐。”

  “徐恒”大笑不已,似是灵魂已被钩去,连声道:“坐,坐,你也坐。”迈
开步子,走去桌边;拖了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

  蔡嫣然挽住王笑笑的臂膀不减亲昵之态,移动莲步,走了过去。王笑笑大感
不是滋味,暗暗忖道:“这蔡嫣然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莫非想叫我与那”徐恒
“争风吃醋。她在一旁好看笑话?哼,我王笑笑何许人,岂会让你称心如意?”

  果然,那“徐恒”神色大变了。先前,他也许横行已惯,也许自恃过甚,未
将王笑笑看在眼内,自始至终,未曾留意王笑笑的形像风范,但此刻眼见两人亲
亲昵昵,挽臂走来,他心中不觉有了几分妒意,凝视之下,方知王笑笑俊美无俦,
乃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顿时妒火大盛,凶芒毕露,紧紧盯着王笑笑瞧着不停,
恨不得过去咬他几口。

  蔡嫣然对他忽然凝视之状,宛如未见,迳与王笑笑并肩落坐,微笑道:“徐
公子,奴请问,你讲由苏南县追到咸阳,这点当真么?”

  “徐恒”收回目光,大是不耐,道:“废话,本公子骗你则甚?”此刻他妒
火中烧,狞恶之态复现,再也没有原先和煦客气了。

  蔡嫣然仍不在意,笑容不减,道:“这样讲,公子乃是看中奴家的美色了?”

  这话露骨过甚,在这等气氛之下,便连“徐恒”也说不出口,她却毫无顾忌
地讲了出来,一时之间。那“徐恒”瞠目结舌,竟是无词以对。蔡嫣然“格格”

  一阵娇笑,忽又摇一摇头,道:“以奴家看来,公子的诚意似乎不够,你说
是么?”

  “徐恒”眉头一扬。不耐地道:“你究竟要讲什么?为何不爽直的讲?你是
人间尤物,本公子阅人虽多,却也未曾见过,诚不诚意,那是多问,本公子若是
不喜欢你,何须一路追踪下来。”

  蔡嫣然抿一抿嘴,不以为然,道:“未必吧?你是嘴上讲得好听,你若真正
喜欢奴家,每日投宿以后,入寝以前,这段时光该有多长?奴家为何不见公子呢?”

  那“徐恒”闻言之下,鼠目连盼,口齿颤动,一脸讶然之色,却是答不上话
来。

  蔡嫣然扬一扬眉,喟然一声叹,道:“唉,你们男人啊……”

  “徐恒”突然尖叫道:“嗨……不对……”

  他突然尖声大叫,蔡嫣然倒是吃了一惊,急急问道:“什么不对?”

  “徐恒”攒眉挤目,自言自语道:“恍恍惚惚,困盹欲睡,我当真那么疲乏
么?”话声一顿,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闻声息。

  蔡嫣然脸上闪过一丝谲笑,悠然接口道:“什么困盹欲睡?你怎么不讲下去?”

  徐恒目光一抬,不胜诧异的道:“这事当真怪异得紧,每日黄昏,好不容易
找到你落脚之处,但,每当梳洗过后,人便昏昏沉沉,倒在榻上,一觉到天亮,
这……”

  蔡嫣然未容他将话讲完,已自嗔然作态道:“不要这呀那呀的了,就此一点,
便知公子的诚意不够。”

  “徐恒”急声道:“你……不能这样讲。”

  蔡嫣然嗔声道:“连日追寻不舍,人追到了,却去蒙头大睡……”

  “徐恒”急急截口道:“我……我……”

  蔡嫣然作态道:“奴家替公子讲了吧!你并不是想睡,可是连日奔波,实在
太疲乏了,是这样么?”

  “徐恒”正色道:“不是疲乏。本公子一身武功,即使奔波三两日,也不会
有疲乏之感。”

  蔡嫣然媚然道:“哦!公子原来是武林中人,奴家还道公子身佩长剑,乃是
这位东方雨哥哥哥一样,是属时下一般少年的习尚哩。”

  提及王笑笑,那“徐恒”不胜厌烦,目光一转,凶霸霸的问王笑笑道:“你
叫东方雨?”

  王笑笑夷然颔首道:“不错,在下东方雨。”

  “徐恒”鼠目一翻,瞪眼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徐公子问话的态度大欠妥当,你又是干什么的?”

  “徐恒”霍地起立,怒声叫道:“好啊,你敢对本公子无礼?”

  王笑笑笑道:“那要看徐公子自己如何了,人静我一份,我让人三分,人伤
我一毛,我伤人一尺,你若无礼,在下何须对你客气?”

  “徐恒”怒极反笑道:“好,好,阁下的胆子不小……”

  王笑笑话不让步,截口侃言道:“读圣贤书,所为何事?人若知礼,天下可
去,若不知礼,寸步难行,徐公子纵然是武林中人,这浅近的道理,相信贵门尊
长定有所示,在下于礼无亏,自然气壮,这又与胆子的大小何关?”

  他讲这话时笑脸盈盈,不带丝毫火气,但话中有刺,一派教训人的口吻,
“徐恒”听了心火直冒,狞声吼道:“好小子,你敢一再顶撞本公子,那是不要
命了。”

  王笑笑别有心意,接口笑道:“处身客栈,在下不信徐公子敢于杀人越货,
目无法……”

  “纪”字未出,那“徐恒”已自怒不可遏,阴阴笑道:“阁下有眼如盲,本
公子取你的眼珠,你再去讲法纪……”话声中,右臂向前探去,食中二指屈曲如
钩,径取王笑笑的双目。

  王笑笑看得出来,他那右臂虽然不徐不疾,掌指的变化却是无穷无尽,狠辣
至极,一般高手,那是无法闪避的了。可是,王笑笑艺高胆大,又复成竹在胸。

  故而视若无睹,竟然不加置理。说时迟缓,那时快极,“徐恒”的掌指眨眼
间已近脸门,那蔡嫣然突然皓腕陡伸,轻轻把“徐恒”的手肘向上一托,娇声说
道:“徐公子,你这是干么啊,东方雨哥哥哥又没有得罪你……”

  这时,小玉丫头端着茶盏走了过来,也道:“徐公子,你找咱们小姐,乃是
寻乐而来,生得哪门子气嘛,你请坐下,小玉替你端茶来了。”

  “徐恒”的手臂停在空中,这时始才收回,瞪着眼睛,愕然向蔡嫣然瞧了一
阵,突地沉声道:“你……你是谁?究竟是干什么的?”

  小玉取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似信口又似讶然道:“怎么?你不知道…

  …“

  “徐恒”狠狠的再次坐下,道:“哼,光棍眼里不渗沙子,你们究竟是干什
么的?爽直讲吧。”

  小玉又将另一杯茶放在王笑笑面前,回眸笑道:“什么沙子不沙子,咱们可
不懂,咱们小姐姓蔡名嫣,艺名就叫嫣然姐姐儿,是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红倌人
……”

  蔡嫣然突然尖声道:“死丫头,你要死啦?你是清倌人,你值得骄傲宣扬是
不是?”

  “红倌人”与“清倌人”都是堂子里的姑娘。“红倌人”蓬门已开,“清倌
人”则是处子之身,这种区分妓女身价的称谓,凡是喜爱在风月场中混混的男人,
那是无有不知的。那“徐恒”性好渔色,生就淫邪,采花摘蕊,从来不计对方身
份,对风月场中的普通称谓,自然知之甚稳,便他听了这话,却瞪大眼睛,讶然
的瞧着蔡嫣然,好似有点不敢深信。

  只见小玉吐一吐舌,作了一个鬼脸,道:“是,小姐,我讲错了,小姐是金
陵城的红人,不是红倌……”

  蔡嫣然作色轻叱道:“你还讲?”

  小玉“咭咭”一笑,道:“不讲啦,不讲啦。”转过脸庞,向那“徐恒”道
:“公子爷,你喝茶啊!干么发呆?”

  “徐恒”回过神来,旋即冷然道:“哼,事情的蹊跷,一定是出在你们身上。

  本公子岂是等闲之斐,你们装腔作势,也休想瞒骗我。讲,你们究竟弄些什
么手段,竟使本公子昏睡不醒?“

  蔡嫣然黛眉轻望,樱唇一抿,道:“徐公子讲话有欠思虑了,你要睡觉,是
你自己精力不继,奴家又弄些什么手段?小玉已将奴家的身份加以说明,象公子
这等客人,奴家求之尚不可得,岂有故意将你弄得昏睡不醒之理?再说,奴家一
个风尘娼妓,又何来这等高明的手段?徐公子是明白人,你说不是么?”她讲话
的语气曲意迎人,幽怨之极,带有青楼妓女委屈求全,惹人怜惜的韵味。

  王笑笑注视着她,暗暗忖道:这女人原来是个娼妓,难怪她风情撩人,骚媚
入骨,但……但不对啊,她分明具有一身武功,何致于沦为娼妓?莫非她别有企
图?王笑笑登时想起自己的师父告诉自己的那个刹女教来。到底是不是呢?

  那“徐恒”人也不笨,此刻他对蔡嫣然似已有了某种戒心,只听他默然冷声
道:“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公子每日投宿,即便昏睡,其间岂非无因?

  刚才你那一式“天王托塔”,架住了本公子的手肘,分明身具上等武技。哼!

  花言巧语,欲盖弥彰,讲吧!你主仆究竟是干什么的?“

  蔡嫣然先是一怔,继而幽声道:“徐公子这样一讲,奴家就百口莫辩了,小
玉啊,你代我送客。”话落起身,大有拂袖而去之势。

  那“徐恒”阴阴一笑,冷声道:“送客?哼,恐怕由不得你。”

  蔡嫣然欲行又止,蹙眉怨声道:“你究竟要怎样啊?奴家本想将气氛弄得和
睦些,所以无话找话,故意逗一逗你,谁知弄假成真,公子反而认定奴家用了什
么手段,害你昏睡不醒。公子爷也不想想,奴家既欲对你不利,又有偌大的本领
使你昏睡不醒,何时不可下手,还能让你纠缠不休,盛气凌人么?”这话似软而
实硬,理由也十分充足,一时之间,那“徐恒”不禁瞠目结舌,无词以对。

  蔡嫣然话声微顿,忽又长长叹一口气,接声道:“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奴家原已声明在先,公子爷也曾应允,纵有不当,也不怪我。

  岂知终了仍旧不免脸红耳赤,既然如此,奴家即使曲意承欢那也是形同冰炭,
难以相融。公子爷,你还是请吧。“

  讲到这里,扯一扯王笑笑的衣袖,又接道:“雨哥哥,咱们到里面去坐。”

  这情势,逐客是逐定了。

  那“徐恒”自然不干被逐,猛一击桌,大吼道:“站住。”

  蔡嫣然身形一顿,道:“怎么?公子爷不讲理么?须知这里是客栈,不是金
陵勾栏院,接不接客,奴家自己可以作主。”那“徐恒”被她犀利的词锋一逼,
额上青筋暴起,全身颤动,鼠目之中,凶芒电射,大有出手揍人之势。

  小小玉左顾右盼,连忙劝阻道:“公子爷快别生气,小姐,你也坐下嘛。”

  蔡嫣然冷冷地道:“坐下干么?咱们的身子虽贱,天下的道理是一样的,曲
意逢迎,既然不能讨好来客,何必定要作贱自己,硬找气受。”

  那小玉人小鬼大,眉头一皱道:“小姐啊,咱们是和气生财嘛。徐公子一路
追踪,自然是对小姐一见倾心罗。就凭这一点,咱们受一点气,那也不算什么啊。”

  她回头又劝“徐恒”道:“公子爷量大福大,别和咱们小姐一般见识。喏!

  你先喝一杯茶,消一消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向”徐恒“手上递去。

  那“徐恒”本是词穷而发怒,原先虽有所疑,却是捕风捉影,苦无证据,此
刻经小玉软语相劝,更是再无理由可以发作,再者,美色当前,就此负气而去,
心中也不甘愿,故此他近乎木讷的接过茶杯,呷了一口,道:“哼,尔等主仆身
怀武技,隐迹风尘,究竟有何图谋?依我看来,还是直讲的好,如若不然,哼,
哼。”话无下文,可知一半是自找阶台。

  小小玉乖巧得很,闻言一本正经道:“公子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主
仆有什么图谋呢?就说有所图谋吧,也不过图谋你公子几两银子。公子爷,你喝
茶,少讲一句,婢子再劝劝咱们小姐。”

  “徐恒”紧接道:“你们当真是图谋几两银子么?”

  小玉蹙眉道:“咱们的身份已经一再说明了,沦落风尘,如非贪图几两银子,
谁是天生贱种,愿意任人糟塌?”

  “徐恒”冷然道:“那简单,今夜本公子在此留宿,给你十两银子。”话声
中,伸手入怀,取出一锭官银,“啪”的一声搁在桌上。

  只听蔡嫣然急声叫道:“那……那不行。”

  “徐恒”鼠目一瞪,道:“什么不行?难道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蔡嫣然夷然道:“生意买卖,也有个先来后到,今夜白公子已经占先,你…

  …“

  “徐恒”截口喝道:“混蛋,什么先来后到,老子…咦……”他拚命晃着脑
袋,然而已经无济于事,惊“咦”之声未落,人已向前一仆,爬在桌上,昏迷过
去。

  只听蔡嫣然骇然尖叫道:“啊……怎么回事?莫非……莫非是患羊癫疯么?”

  王笑笑冷眼旁观,霍然贯通,心知蔡嫣然乃是蓄意做作,毛病出在茶水之中。

  他心机灵巧,反应极速,当下不动声色,幸灾乐祸的哈哈一笑,道:“不要
惊慌,羊癫疯死不了人。便是死了,那也是自己作孽。自速其亡,谁叫他身患怪
病,还要乱发脾气。”端起茶杯,悠然饮了一口。

  那蔡嫣然故作紧张,道:“你倒轻松,如果他一病不起,那……那就是人命
啊。”

  王笑笑悠悠然道:“人命就人命吧,他如果就此死去,官府之中,有我替嫣
然姐姐作证。”

  那蔡嫣然暗暗一笑,道:“笑花郎毕竟与人不同,奴家这里谢谢你了。”

  王笑笑听她突然改了称呼,也不觉惊然一惊,道:“什么?你知道……”

  蔡嫣然吃吃娇笑道:“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笑傲花丛间,片叶别想溜,谁不
知道?”

  王笑笑霍地起立多惶然道:“你……你……”

  蔡嫣然身形急闪,避了开去,道:“笑郎别生气,一生气就倒下了。”

  王笑笑冠然作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那茶水之中,究竟弄了些什么
手脚?”

  蔡嫣然脆笑道:“没什么啊,一点点”七日迷魂散“那要不了公子的命。”

  王笑笑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下五门的迷药,哼,你的目的何……”话
未说完,也是脑袋一阵摇晃,然后“碰”的一声,倒在地上。

  那蔡嫣然好不得意,连声畅笑,道:“奴道江湖人传言,歌魔笑花郎不惧五
毒,不在乎下五门的迷药,原来你也是口头硬朗。小玉啊,快将那丑鬼弄到床下
去,再叫郝老爹备车,咱们走啦。”

  只听小玉应了一声,拖动“徐恒”的身躯,惑然问道:“师姐,他真是歌魔
笑花郎么?”片刻之间,连称呼也改了。

  蔡嫣然有点急,也有点不耐,道:“他自己都不否认,要你操得哪门子心。

  快一点,等那丑鬼的手下警觉,不知又要耽搁多久。“

  王笑笑昏迷是假,做作是真。他生来百毒不侵,别说区区迷药。便是断肠的
毒药,也对他无可奈何。他此刻假装昏迷,正自眯着一双眼睛,暗暗窥视蔡嫣然
二人的行动。只见小玉藏妥了“徐恒”的身子,起立问道:“这姓徐的怕也大有
来历,咱们何不一并将他带走?”

  蔡嫣然道:“二三流脚色,带走何用?要带他走,师姐早已下手了。”

  小玉不以为然,道:“人是多多益善,咱们的马车还装得下。”

  蔡嫣然轻叱道:“你知道什么?咱们侥幸碰上华家的子孙,那已是天大的功
劳。快去吩咐准备车吧,莫要耽误了行程。”小玉这才闭口无语,悻悻然出房而
去。

  小玉离去以后,蔡嫣然俯下身子,抱起王笑笑,在他颊上亲了一下,自语道
:“俏郎君,不要怨我啊。如非不得已,瞧你这副英俊健壮的模样,奴家何尝舍
得让你饱受委屈哩。”她自言自语,移动莲步,将王笑笑轻轻放置床榻之上,然
后顺手一指,突然点向王笑笑胸前“巨阙”大穴。

  “巨阙”又称“返魂穴”,乃是人身八大晕穴之一。事起仓卒,实属意外,
华家子孙纵然习有挪移穴道的功夫,王笑笑纵然精灵乖觉,智慧超人,却也想不
到蔡嫣然下了迷药,又复出手点他的晕穴。因之,指风过处,一指点实。王笑笑
终于失去了知觉,真正昏迷过去了。

  第105 章、一个好汉三个帮

  须臾,小玉去而复返,蔡嫣然也拾缀好了行囊,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酒醉
一般的王笑笑,出了客栈,登上马车,扬长向东而去。

  匆匆旬司马,这一日未牌时分,这辆小巧玲珑的马车,出现在金陵城西的水
西门外。依此看来,那蔡嫣然的言语,倒也有几分可信之处,她们果然是奔向金
陵。这时,马车离水西门外尚有二箭之地,驾车的李老头挥汗如雨,正想加上几
鞭,早一步赶进城去。

  忽然,莫愁湖畔的绿荫深处,奔出了五匹健马,为首的健马之上,端坐一位
锦袍博带的年轻公子。那公子马鞭一指,朗声叫道:“李老头,可是蔡姑娘回来
啦?”

  李老头尚未答话,车中已经传出蔡嫣然的声音,悄声说道:“不要理他,咱
们赶快进城。”李老头自然不敢违拗,加上一鞭,驱马疾行。

  那年轻公子见李老头不加答理,反而加鞭驱马,急急奔行,不觉微有怒意,
当下马缰急提,冲刺过来,沉声喝道:“李老头,你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小
诸葛“司马南不配与你攀交么?”话涛马停,人马渊停岳峙,已自挡在官道正中
了。

  司马南挡在路中,李老头想不置理也不行,无可奈何,只得双手勒缰,硬生
生将那负痛急奔的驭马强行拉住,驭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马车也因而停了下
来。这片刻,后面几匹健马也已来到,一字排列在司马南身后。那蔡嫣然适时掀
起车窗的垂帘,故作不解,探首外望,道:“李老头,怎么回事?”话声一顿,
话锋一转,陡又接道:“哦,原来是司马公子……”

  司马南一见蔡嫣然,顿时喜形于色,翻身下马,奔了过来,道:“果然是蔡
姑娘回来了,蔡姑娘,自你西行,在下日日盼望,那当真有如大旱之望云霓。哈
哈,今日终于让我候着了。”

  蔡嫣然内心着急,嘴上不得不作应酬,道:“啊哟,奴家怎么敢当,这样吧,
晚上奴在房中设宴,请司马公子赏脸。”

  司马南哈哈大笑,道:“设宴洗尘,那是我的事,我这就陪姑娘进城。”一
伸手一拉车门,一脚跨进车内。

  蔡嫣然不虑有此,急忙伸手去推,道:“车内脏得很,咱们晚上见面吧。”

  那车厢长宽不过八尺,车门一开,车内的物事一览无遗,王笑笑就躺在蔡嫣
然身前锦榻之上,更是无所遁行了。司马南先是一怔,继而哈哈一笑,道:“我
道李老头为何不肯停车,原来蔡姑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探手一抓,抓住王笑
笑胸前衣襟,一把提出了车外。

  蔡嫣然大为着急,追踪扑出,道:“快将人放下,那是……”

  司马南振腕一掷,将王笑笑向他同伴掷去,敞声叫道:“风雪兄,请将这小
子带回舍下,小弟陪蔡姑娘进城去了。”

  蔡嫣然怎能让他将王笑笑带走,双足一顿,随后扑去。急叫道:“不行,不
行,你们不能将人带走。”

  司马南凛然一震,随即身形急闪,挡住蔡嫣然的去路,沉声喝道:“止步,
蔡姑娘原来也是武道中人,在下倒是走眼了。”蔡嫣然心急疏神,泄露了轻功身
法,被司马南喝破,一时之间,不觉怔住。

  司马南目凝神光,注视着蔡嫣然,冷然接道:“蔡姑娘身怀绝技,隐身于风
尘技院之中,想必另有缘故?司马南不揣冒昧,愿闻其详,若有困难,在下帮你
解决。”

  蔡嫣然回过神来,惶然道:“司马公子,你何必多管闲事。”

  司马南冷然一笑,道:“在下外号”小诸葛“,那岂是轻易得来?进交情,
在下与姑娘相识经年,姑娘的困难,在我不算闲事。”

  蔡嫣然搓手顿足,焦急之情,形于言表,但却强捺心神,柔声说道:“司马
公子急人之急,奴家早有耳闻,年来对奴家照拂备至,奴家也深感恩德。只是…

  …只是奴家另有苦衷,实不足与外人道,务请司马公子恕我方命。“

  司马南不为软语所动,冷声一哼,道:“姑娘知我急人之急,当也知我嫉恶
如仇。你身怀绝技,隐迹风尘,如非别有苦衷,定属另有阴谋,如不加以说明,
那是逼我用强了?”

  蔡嫣然心神一凛,柔声软求道:“司马公子何必与奴家为难,那对司马公子
又有什么好处?”

  司马南哂然接口道:“在下作事由来不计利害,但问该是不该……”

  蔡妈道:“司马公子强人所难,这算应该么?”

  司马南眉头一扬,道:“巧辩无用,爽直的讲吧,免得伤了和气。”

  蔡嫣然察颜观色,心知无法善了,当下脸色一沉,道:“司马公子定要多管
闲事,这和气是伤定了。”

  司马南目光一梭,哈哈一笑,道:“我道你为何带个男人回来,看来在下判
断不错,那是别有阴谋了。”

  蔡嫣然目挟寒霜,峻声喝道:“司马公子,快将那人还我,如若不然,可别
怪我心狠手辣。”

  司马南敞声大笑,不予置理,笑声一落,转身问道:“风雪兄,那人可是吾
道中人?可是被封闭了穴道?”

  “风雪兄”朗声应道:“此人脸善得很,好象在那里见过,兄弟已解开他的
穴道,但他仍旧昏迷不醒。”

  司马南微微一怔,道:“那定是另外被做了手脚,风雪兄先带他回去,请家
父诊断一下。”

  那被称“风雪”之人尚未有所行动,蔡嫣然已自急声叫道:“李老头,小玉,
截住他,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将人带走。”小玉与驾车的老者应声而动,截住
了四骑的归路,那身法,快若向电,竟然不亚于一流高手。

  司马南触目心惊,转身喝道:“蔡姑娘,在下未明真象以前,不愿得罪你,
你讲那人是谁?为何将他掳来?

  此刻的蔡嫣然,媚态尽收,目光拢煞,冷冰冰宛若名匠雕成的美艳塑像,不
复是骚媚入骨的青楼妓女了。只见她神芒电射,煞气腾腾,一字一顿道:“司马
公子,妾身容或非你之敌,但你定要管妾身的闲事,妾身就顾不得许多了。”伸
手一探衣襟,一柄寒光闪闪,冷气逼人的盈尺匕首,已经握在手中。

  司马南暗暗吃惊,但仍哂然道:“贱名在外,你几时听过司马某人作事半途
而废……”

  话犹未毕,蔡嫣然已自冷然接口道:“闲话少讲,妾身不敌,人你带走……”

  忽听“风雪兄”高声叫道:“司马兄,我想起来了,这人酷似薛大哥的结拜
兄弟江湖人称歌魔笑花郎的王笑笑兄弟……”

  司马南大吃一惊,骇然旋身道:“什么?你说是薛大哥?”

  “风雪兄”道:“是薛大哥的结拜兄弟歌魔笑花郎王笑笑。”

  司马南身子一转,威凌逼人,峻声道:“你讲,那人可是笑花郎?”

  蔡嫣然冷然道:“妾身讲过,我如不敌,人你带走,何须再问?”

  司马南心念电转,强耐怒火,道:“薛大哥虽然为人粗俗,但是乃父德披万
方,予咱们司马家恩德再造,他的子侄,在下不容任何人动他一根毫毛,你一个
女流之辈,恶迹未彰,我也不愿与你动手,你走吧。”

  蔡嫣然冷冷一笑道:“走?留下人来。”匕首一挥,“刷”的一声平扫过去。

  这一式看来甚慢,其实快到极端,但见寒芒电闪,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气,霍
然袭到了司马南侧后。司马南刚刚转过身子,突觉剑气逼体,他头也不回,反手
挥出一鞭,脚下一顿,运朝前方射去,敞声叫道:“风雪兄,咱们快走。”

  他那身法宛如天马行空,快速已极,挥出的一鞭。劲气汹涌,威猛绝沦。蔡
嫣然彼那劲气挡得一挡,他已稳座雕鞍,驱马狂奔,直向城内地去。其司马四人
不再迟疑,各自挥动马鞭,同声叱喝,随后奔去。他五人马术高超,动作太快,
小玉与那姓郝的老爹警觉出掌,也不过徒自扬起地上的尘土,已自截他不住了。

  小小玉心犹未甘,尚拟纵身去追,只听蔡嫣然颓然一叹,道:“小玉止步,
想不到他身手竟如此了得。”

  小玉忿然道:“咱们难道罢了不成?”

  蔡嫣然道:“不作罢又待如何?上车走吧,咱们尚得防他前来生事哩。”浩
叹声中,登上了马车,李老头扬鞭驭马,急急驰向金陵城中。

  金陵,又称江宁,乃六朝金粉之地。眼前的金陵,其繁荣较往昔为犹甚,名
胜古迹,为江南名地之冠。秦淮河畔,夫子庙旁,白昼游人如织,入夜笙歌频传,
灯红酒绿,通宵达旦,当真是龙蛇杂处,翠袖留香,涉足其间,既使人提心吊胆,
也使人流连忘返。

  就在这消金之窟的秦淮河时,有一座背河面街的宅第,离夫子庙不过一箭之
地。这座宅第,红墙碧瓦,楼高院深,屋后的河面,停歇着几艘小巧精致的画肪,
宽阔名门首,高挂着两只借大的灯龙,那灯龙如今仍然燃着红烛,烛光摇曳,照
耀得门媚上,“怡心院”三个金字,耀眼生辉,光芒四射。

  这“怡心院”正是金陵城中人一数二的妓院,院中聘有名厨,备有画舫,更
拥有无数绝色美女,以供狎客们吃喝游乐,金陵城的富商大豪,墨史污绅,提起
秦淮河畔的“怡心妓院”,那是无有不知其名者。蔡嫣然的马车驰入城中,七转
八转,来到了秦淮河畔,进入了“怡心院”中。

  她自称金陵妓女,看去倒也不假。可是,马车驰入院中,院中顿时起了一阵
不安的骚动,良久始归于平静,这又是什么缘故呢?由于墙高院深,此刻亦非押
客鼎盛之时,其中的道理,就非外人可知了。蔡嫣然如此,那司马南奔驰入城,
心情可是紧张之极。

  大街之上,不便策马,他们一行五人,尽走背街僻巷,越鼓楼,出玄武门,
兀自狂奔不歇,直朝湖滨一座广袤深盈的庄院驰去。人未到,那司马南已自峻声
高呼道:“该谁轮值?快请老太爷。”

  院门内闪出一名壮汉,躬身应道:“禀公子,司马茂轮值。”

  司马南远远一挥手,峻声喝道:“快,请老太爷,就说云中山笑花郎到。”

  那司马茂微微一怔,旋即应一声“是”,转身飞奔而去。

  司马南等马不停蹄。直到大厅之前,始才丢鞍下马。这一阵奔驰,人人汗出
如浆,但司马南心中焦急,那有心肠理会沿腮而下的臭汗,下马之后,转身问道
:“风雪兄,笑花郎可有变化?”

  这位“风雪兄”也是弱冠少年,长得目如朗星,虎背熊腰,浑身英气朗朗,
飘逸至极,他双手平托王笑笑,举步登上台阶,道:“笑花郎昏迷如故,这一阵
奔波,居然仍是不醒。”

  随后一位浓眉巨目,粗壮结实的少年道:“莫不是受了内伤,因之昏迷不醒?”

  另一位身形颀长,凤目双瞳的少年道:“笑花郎气色平稳,不像负伤的样子。”

  旁边一位,宽额隆准,方方脸庞的少年道:“那是另有穴道被制了,风雪兄,
你将笑花郎放下,再仔细检查一下看看。”

  几人七嘴八舌,拥着“风雪兄”进入大厅,“风雪兄”将王笑笑平放在正中
一张八仙桌上,抬起右臂,用衣袖拭去额上的汗珠,道:“以小弟看来,笑花郎
恐伯是服下某种药物……”

  那粗壮结实的少年蓦一击掌,高声叫道:“有道理,咱们五人,以风雪兄武
功最高,若是另有穴道被制,风雪兄定能看出,这笑花郎八成是服了毒药。”

  司马南眉头一皱,道:“龙逸弟,你别嚷嚷,反正家父片刻就到,家父一到,
问题也就解决了。”这时,一个家人转了出来,手里奉着茶盘,盘中盛着几杯热
茶。

  司马南挥一挥手,道:“将茶放下,快去禀告老太爷,说”莫容山庄“的笑
花郎昏迷不醒,现在前厅,请老太爷速一来,要快。”那家人应一声“是”,放
下茶盘,撒腿奔去。

  司马南向王笑笑凝视一眼,忽然喟叹一声,道:“兄弟好友,落得一个”小
诸葛“的别号,如今看来,纵然无伤大雅,却也太不崇实了。”

  被称“龙逸弟”的粗壮少年浓眉一轩,惑然道:“司马兄为何突兴浩叹?咱
们金陵五公子意气相投,谁不知道咱们好友,所谓益者三友,损者三友。朋友是
多多益善,那有什么不对?”

  “龙逸弟”姓蔡,“风雪兄”姓袁,身形颀长的少年叫做李正义,方方脸庞
的少年名叫马建平,加上一个司马南,人称“金陵五公子”。原来他们五人都是
世家子弟,由于年龄相若。气味相投,任侠好友,仗义疏财。平日同出同进,共
游共止,花街柳巷,名胜古迹,兴之所至,无不涉足,加上每人均有一身尚好的
武功,不但广结朋友,有时也管管闲事,爱抱不平。

  因之“金陵五公子”之名无人不知,少年人好名行胜,往日也颇为自得。但
此刻司马南忽生感慨,那不仅“龙逸弟”一人惑然发一问,其司马诸人,也同样
深感不解,目光移注,不约而同的也朝司马南望去。司马南淡淡一笑,道:“不
怪龙逸弟会感到意外,兄弟自己也感到有,点莫稿其妙。不过,我在想,我平日
太不务实,以致事到临头,束手无策,仍得依赖家父,实在太不应该了。”

  身形颀长形的李正义皱眉问道:“司马兄是讲,以往荒废了时日,未能继承
司马伯父的衣钵么?”

  司马南缓缓颔首道:“家父的医学与辨毒解毒之能,除了苗疆九毒仙姬一脉,
据说天下无出其右,但兄弟仅仅学到家父武功方面的点滴皮毛,心中怎能没有感
慨?”

  蔡龙逸无疑不太肯用脑筋,闻言敞声道:“那也不用感慨,司马兄年纪不大,
决心要学,现在还来得及。”

  司马南苦苦一笑道:“现在想学,果然也不算迟,但笑花郎若有三长两短,
医道纵能通玄,又有何用?兄弟我怕要遗憾终身了。”

  蔡龙逸巨目一睁,愕然急声道:“什么?你讲笑花郎……”

  司马南苦笑截口道:“你可以看,笑花郎负伤不像负伤,中毒不像中毒,若
说穴道被制,却又不知被制的穴道在那里,耽误了救治的时机,这遗憾如何弥补,
我如果习成了家父的医道,即便束手无策,内心总要好受一点。龙逸弟,如今我
不啻感慨而已,简直是在后悔。”

  这话出口,众人不觉都向王笑笑望去,只见他脸色依旧,呼吸平稳,果然不
像中毒或是负伤的模样,因之人人都皱起眉头。顿了一下,蔡龙逸突然亢声道:
“司马兄,这是你的错,你为何不向那蔡嫣然问个明白?”

  司马南道:“一来蔡嫣然不会讲,二来我心中着急。”

  蔡龙逸目光一凌,道:“她凭什么不讲?哼,我去问她。”撒开步子,便朝
厅外走去。

  马建平横跨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道:“不必去啦,咱们抢她的人,双方
已成敌对之局,她自然不会讲了。”

  蔡龙逸一声冷哼,道:“怕她不讲。”他想越过马建平,但步子刚刚迈出,
已听一个苍劲的声音由厅后传出,急声道:“南儿,笑花郎怎样了?”话音甫落,
屏门之后,已经传出一位白发银髯的老人,身后跟着一个手提药包的童子。这老
人号称“金陵儒医”正是司马的父亲,金陵著名的大善人。

  蔡龙逸止住脚步,与司马南等连忙迎去。司马南道:“此人酷似杭州薛大哥
结拜弟兄王笑笑,孩儿认为当是人称歌魔笑花郎的王笑笑……”

  “金陵儒医”已经见到王笑笑躺在桌上,当下挥一挥手,举步走去,道:
“是不是都该救治,他一直昏迷么?”

  司马南道:“是的,一直昏迷不醒。”

  “金陵儒医”走到桌边,皱起眉头,瞧了一阵,自语道:“脸貌轮廓酷似华
大侠,眉目口鼻酷似白夫人,他是华家的公子。”俯下身子,检视舌苔与眼神,
然后扣住脉门,凝神查察王笑笑的气机脉息。老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约莫过了
半盏茶光景,始才松开五指,道:“笑花郎服过迷药,”巨阙穴“的血气畅通不
久。”话声一顿,目光凝注,问司马南道:“南儿,你在那里发现笑花郎的?”

  司马南道:“孩儿等游览西郊,在那水西门他遇上……遇上……”蔡嫣然是
个妓女,他与妓女打交道,当着父亲之面,嗫嗫嚅嚅的说不出口。

  “金陵儒医”白眉一皱,道:“南儿为何吞吞吐吐?遇上什么?怎么不讲?”

  司马南顿了一下,觉得不讲也是不行,只得硬起头皮,将水西门的一段经过,
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第106 章、金陵儒医

  “金陵儒医”倒无责准儿子之意,他静静的听司马南讲完,然后两眼凝神,
紧紧盯在王笑笑的脸上,好似在探索什么,又好似沉思什么?

  “金陵五公子”连带手提药包的童子,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了“金陵儒
医”,因之大厅之上,一片沉寂,人人都紧张万分。好半晌,“金陵儒医”恍然
一哦,道:“我知道了,好高明的手法。”

  话声中俯下身子,轻轻抚起王笑笑的头颅,缓缓向他脑后“玉枕穴”上抚去。

  他脸上忽见欣喜之色,顺势托起王笑笑的身子,道:“总算笑花郎命大,你
们驰马狂奔,又将他丢来丢去,那”玉枕穴“上迷魄银针,居然来曾移动,南儿,
你们都随我来。”话落,小心翼翼的移动脚步,迳向后面走去。

  “金陵五公子”面面相觑,心头俱各一凛,撒开大步,随后跟去。穿过廊迥,
“金陵儒医”又道:“这笑花郎体质特异,迷魄药对他似乎不生效用,回头取下
银针,想来当可无事,南儿先行一步,告诉你师母柳青青,然后到我书房里来,
我有话讲。”他这样一说,众人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司马南应一声“是”,越过
众人,逞向后院奔去。

  须臾,“金陵儒医”带领其司马诸公子到了书房。这书房纤尘不染,收拾得
甚为整洁,临窗的墙边有张锦榻。他将王笑笑倚着身子置于锦榻之上,接过随行
童子手中提包,取下应用之物,然后着手取那银针。病征已得,做起来倒也简单。

  准备好一切应用的药物,“金陵儒医”右掌轻捺王笑笑的“灵台穴”,左手
握着一块磁铁,觑准脑后“玉枕穴”,将那磁铁轻轻按去。移时,他缓缓使那磁
铁远离脑后,磁铁之上,赫然舔着一根长约半寸的细小银针,于是他收回右掌,
将一包黄色药末小心敷在针孔之处。针孔处原有一点鲜血,经那黄色药末一敷,
霎时凝结成痂。

  这点手术,耗时不多,也不见得费事,但“金陵儒医”却似与人大战一场,
额角已见汗珠,旁观的人也紧张万分,一颗心提到了胸口。手术完毕,“金陵儒
医”长长吁一口气,道:“侥幸,侥幸,稍有差池,我司马尚德便是终身憾事。”

  那蔡龙逸不用脑筋,莽莽撞撞的道:“伯父,用那磁铁吸取银针,我看并不
麻烦么。”

  “金陵儒医”一面收拾用具,交给那童子,一面司马悸犹存地道:“小儿之
见,小儿之见,那”玉枕穴“乃是人身三十六大死穴之一,为泥丸之门户,督脉
之枢纽,通十三经络,岂同儿戏,老朽功力不够,不足以内力吸取银针,只得借
用磁铁,这样危险性更大……”

  蔡龙逸奇道:“那会有危险?”

  “金陵儒医”道:“怎会没有危险?想想看,磁铁的吸力遍布全面,吸取银
针,必须循原来的针孔,手法稍有偏颇或不稳,震动了银针,立刻便伤到经络,
后果不是死亡,便是残废,那危险有多大?”

  众人这才知道“金陵儒医”所以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缘故,那蔡龙逸更是
瞠目结舌,惊疑不已,骇然道:“啊呀!其中原来还有讲究,难怪伯父通身是汗
了。”

  “金陵儒医”微微一笑,道:“好在事已过去,笑花郎已经无妨了。”

  话声微微一顿,向四人环扫一眼,接道:“诸位贤侄儿,老朽心有所感,今
日要跟你们谈一谈。”众人不知他要谈些什么,惴惴分别坐下。

  这时,脚步与拐杖触地之声遥遥传来,“金陵儒医”一那身边童子,说道:
“夫人来了,你去吩咐厨下备酒,笑花郎苏醒以后,再叫他们开席。”那童子躬
身应“是”,退了下去。

  司马南伴着母亲进入书房,诸公子连忙起立相迎。司马老夫人目光朝王笑笑
一瞥,问夫婿道:“老爷子,笑花郎不要紧吧?”

  这位老夫人白发皤皤,胸前项下,挂着一串佛珠,右手执一根盘龙拐杖,看
去份量奇重,目光炯炯,可知也是身具武功的人。“金陵儒医”道:“笑花郎不
要紧,我已将那银针取出,再有顿饭光景,便可苏醒。夫人请坐,趁此机会,我
要跟南儿他们谈一谈。”

  司马老夫人一边落坐,一边问道:“谈什么?是为南儿涉足花丛的事么?”

  “金陵儒医”道:“涉足花丛的事要谈,其他的事也要谈。”

  他脸庞一转,目注儿子,道:“南儿,为父的不逼你练功,不逼你学医,任
由你广交友朋,甚至于河下买醉,青楼召妓,也不阻拦,你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司马南脸色一红,道:“孩儿愚昧,孩儿但知爹爹别有用意。也许是咱们司
马家出身江湖,不能忘本,多交几个朋友,为人排解一点困难,总是有益无害。”

  “金陵儒医”点一点头,道:“说不上益,更谈不上害,你那”不能忘本
“四个字,还有一点道理,但你想得不切实际。须知江湖本是祸患之源,并不值
得留恋。至于解危济困,乃是人生份内之事,你我不作,自有旁人去作,这不算
为父的意向。”

  司马南恍然接口道:“孩儿懂了,爹爹这样放纵孩儿,为得是不忘薛王爷当
初的恩德。”

  只见“金陵儒医”脸露赞许之色,频频颔首道:“南儿甚称敏锐,为父的正
是这样想。”人人皱起眉头,人人心头都有惑然之感。

  司马老夫人道:“老爷子话,可将我老婆子弄糊涂了,薛王爷赐予咱们的思
德,咱们自然不能忘怀,苦无报答的机缘,老婆子只得供奉薛王爷夫妇的画像,
朝夕为他诵一遍佛经,上一炷清香,聊表一分心意,你溺爱南儿,放纵南儿,不
知督促南儿上进,已是莫大的错误,如今竟将错推到薛王爷夫妇身上,这……这
……这是罪过。”

  “金陵儒医”哈哈大笑,道:“夫人,南儿是不求上进的人么?”

  老夫人微微一怔,向儿子看了一眼,道:“你究竟要讲什么?为何不爽直的
讲?这样转弯抹角,我是越听越迷糊了。”

  “金陵儒医”将头一点,道:“好,我这就讲。”目光朝王笑笑一瞥,然后
摊开手掌,托着刚才吸出的细小银针,接道:“夫人请看,这是从笑花郎”玉枕
穴“上取下的银针。”

  老关人取过银针看了又看,道:“这枚银针遗有残司马的迷药,怎么?事情
很严重?”

  “金陵儒医”道:“我一直担心事,如今怕是将要爆发了。”

  老夫人瞿然一震,道:“你是讲,武林将有变乱?”

  “金陵儒医”点一点头,黯然道:“天下大势,久乱必治,久治必乱。自从
薛王爷夫妇当年扫荡妖氛,抵定江湖,屈指二十年矣,当年漏网的妖孽,不甘屈
服的枭雄,焉肯终身雌伏?唉!天道循环,历历不爽,只是来得太快了。”

  老夫人微微一怔,道:“怕是杞人忧天吧。”

  “金陵儒医”道:“我素来乐天知命,何致于杞人忧天。自从九曲掘宝以还,
蒙薛王爷夫妇恩赐,天台一派得以取回本门秘塞,为夫的喜涉医药二道,格外获
得一册”华佗正经“,方有今日之小成。就因我乐天知命,心仪薛王爷夫妇的为
人,当时才能冷眼旁观,我总觉得薛王爷夫妇过于宽厚,祸患未能根除,因之近
年以来,无时不为此而耽心……”

  原来这位“金陵儒医”本是天台一派的宿老,九曲掘宝,家道中兴,由于他
生性澹泊,将本门秘发送呈掌门以后,一直寄住金陵,行医济世,终于成了一代
名医,金陵城家喻户晓的大善人。谁知他感念华天虹之赐,眼中竟在留意武林的
动态,这等措施,可谓有心之人了。他讲到这里,“金陵五公子”俱已明了大概,
那蔡龙逸人虽莽模,却也不笨,“金陵儒医”话声微顿,他已“哦”的一声,接
口说道:“我明白了,伯父听任咱们吃喝玩乐。不加管束,那是要咱们留心江湖
的动态。”

  “金陵儒医”道:“枭雄妖孽,欲想蠢动,留心是没有用的,必须习以为常,
不落痕迹,方有所得。就像这次碰上那姓蔡的女子,你们平日若是有了成见,那
就救不了笑花郎了。”话声一顿,忽又接道:“不过,你们都是好孩子,平日也
自有分寸,老朽才能放心。”

  四公子脸色同是一红,袁风雪接道:“侄儿斗胆妄测,伯父恐伯另有吩咐吧。”

  “金陵儒医”颔首不迭,微笑道:“风雪机敏,老朽的用意,一来是让你们
多方接触。俾以了解武林的变化,二来是让你们广结人缘,一旦发生事故,也好
帮助薛王爷夫妇作一番事业。老朽这点用心,自然向薛王爷夫妇报恩之意,但也
是为了大局着想,诸位不见怪就跟吧?”

  蔡龙逸大声叫道:“随这是怕父提携,谁见怪?谁见怪就跟他绝交。”

  袁风雪、李正义、马建平同声接道:“龙逸弟讲不得错,这父伯父提携。伯
父之心,可昭月日,咱们倘能追随薛王爷夫妇铲除妖氛,作一番事业,也不枉伯
父苦心垂爱一场……”话未说完,“金陵儒医”已自大笑不已,道:“很好,很
好,诸位贤侄明理尚义,老朽衷心甚慰。”

  老夫人白眉微蹙,扬一扬手中的银针,戳口道:“老爷子,你那忧虑,是缘
这枚银针而起么?”

  “金陵儒医”回眸道:“正是因这枚银针而起,夫人请想,那姓蔡的女子隐
迹风尘,甘为妓女,又复身怀绝技,这枚银针既有残司马的迷药,刺穴的手法超
人一等,被制之人且是薛王爷夫妇的哲嗣,几种徵侯凑在一起那不显示武林将有
变乱么?”

  老关人想了一下,还要讲话,忽见锦榻上的华大王笑笑翻了一个身。“金陵
儒医”急忙轻声道:“夫人稍安,详情还得问问笑花郎。”说罢起身,朝王笑笑
走了过去。

  只见王笑笑猛地坐起,大声叫道:“奶奶的,闷死我也。”

  “金陵儒医”左臂一伸,轻轻将他扶住,道:“笑花郎最好再躺一下……”

  王笑笑双目一睁,讶然道:“这……这是哪里?”

  “金陵儒医”道:“金陵”医庐“,老朽的住处。”

  王笑笑环扫一匝,目光凝注道:“老丈是谁?怎样称呼?”

  “金陵儒医”道:“老朽司马尚德,人称”金陵儒医“。”

  王笑笑惑然不解道:“在下患病负伤了么?”

  “金陵儒医”道:“公子为肖小所制,中了迷魂药针。”

  王笑笑眉头一蹙,道:“迷魂药针?老丈讲,这里是金陵?”

  “金陵儒医”道:“正是。”

  王笑笑恍然一“哦”道:“我想起来了,蔡嫣然呢?”

  司马南接口说道:“蔡嫣然是”怡心院“的妓女,此刻……”

  话犹未毕,王笑笑一挣下地,迫不及待道:“这女人不简单,”怡心院“在
哪里?我去找她。”

  “金陵儒医”阻拦道:“笑花郎请稍安,内情确不简单,那女人此刻怕已不
在”怡心院“了。”

  王笑笑微微一怔,再次举目环扫,最后将目光落在“金陵儒医”脸上,顿了
一下,道:“老丈认得小可?小可中了迷魂药针,是蒙老才所救?”

  “金陵儒医”点一点头,道:“二十年前九曲掘宝,老朽见过你干爹薛王爷
夫妇。些须小事,不足挂齿,笑花郎感觉如何?没有什么不适了吧?”

  提起掘宝的往事,王笑笑以为“金陵儒医”乃是薛王爷夫妇故旧,那么着急
时长了光了,连忙一整衣襟,肃容作礼道:“晚辈王笑笑,参见司马老前辈。”

  “金陵儒医”急于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笑花郎如无不适之处,老朽
有话请教。”

  王笑笑暗暗忖道,这位司马老前辈何以如此谦逊了。心中在想,口中却道:
“迷魂药物本对晚辈不生敌用,晚辈并无不适之感,老前辈有话请问,晚辈洗耳
恭听。”

  “金陵儒医”敞声一笑,道:“那就好了,笑花郎请坐。”他接着又替王笑
笑引见在座之人,王笑笑也向司马老夫人行了礼,又与“金陵五公子”道了久仰,
这才坦然坐下。

  “金陵儒医”目光一顾儿子,道:“南儿,你将幸遇公子的事先讲一遍,免
得笑花郎心有所疑。”司马南听到父亲的吩咐,从头到尾又将拦截蔡嫣然之事讲
了一遍。

  讲到赶回“医庐”之际,司马老夫人扬一扬手中银针,接口道:“笑花郎所
以昏迷不醒,便是这枚迷魂药针制住了笑花郎的”玉枕穴“。”

  王笑笑听得十分仔细,闻言骇叫道:“”玉枕穴“?”

  “金陵儒医”道:“事情已成过去,笑花郎定一定神,先检视一下可曾失落
重要之物?”

  王笑笑神情大震,旁的都不要紧,唯独那防身软甲之中,藏有“玉鼎夫人”

  的绝笔书信,那封书信万万不能失去,因之闻言之下,忧心仲仲,急忙向怀
中摸去。总算还好,软甲依旧,他大娘给他的三个药瓶也在怀中,至于防身的宝
剑,随身的衣物,以及那匹龙驹,便是失落,那也无关紧要。他知道软甲未动,
书信仍在,暗暗松了口气,道:“那蔡嫣然好似未曾搜索晚辈的身子,宝剑衣物
等倒不要紧。

  “金陵儒医”眉目一蹩,道:“这就奇怪了,那姓蔡的女子没有不搜身的道
理?……笑花郎,你可记得被制时的情形?”

  王笑笑脸上微微一红,道:“讲起来是晚辈自己大意……”他接着说出邂逅
蔡嫣然,以至穴道被制的经过,然后又道:“晚辈自恃百毒不侵,”七日迷魂散
“对我无敌,却未防她点我穴道,及至警觉,人已昏迷,至于她又在我”玉枕穴
“上刺下迷魄药针,晚辈更是一无所知了。”

  “金陵五公子”听他说百毒不侵,人人半信半疑。“金陵儒医”却是一边静
听,一边寻思,待他讲完,仍是不知那蔡嫣然为何不搜王笑笑的身子。半晌无语,
书房之内一片冷寂,但气氛却是紧张而肃穆,好像一道无形的铁箍,紧紧扣住每
人的心弦,连气也透不过来。

  那蔡龙逸大是不耐,等了一下,突然大声道:“不要想啦,伯父,咱们”怡
心院“走一趟去。”

  马建平接口也道:“不管那蔡嫣然是否已回”怡心院“,走一趟”怡心院
“总不会错,司马伯父,侄儿想仍装狎客,晚上去”怡心院“走一趟。”

  司马老夫人将头一点,道:“颂平讲得有理,那蔡嫣然寄身”怡心院“中,
说不定”怡心院“正是某人的巢穴,前去摸一摸底细,不失是正本清源的解法。”

  “金陵儒医”摇头不迭,道:“去不得,打草惊蛇,那将前功尽弃。”

  司马老夫人道:“老爷子总是不改寡断的习性,犹豫不决决,焉能成事,我
老婆子作他们的后盾。”

  “金陵儒医”失笑道:“夫人糊涂了,将来卖命,也许尚有用处,如今便是
要到”怡心院“去,那种地方,夫人怎生作他们的后盾?”

  老夫人先是一征,继而变了颜色,似要争吵,王笑笑连忙起立道:“夫人息
怒,请听晚辈讲一句话。晚辈所以大意受制,原是想摸一摸蔡嫣然的底细,如今
既知蔡嫣然寄身于”怡心“妓院,晚辈自会处理,司马老前辈以及诸位兄弟救助
之恩,晚辈先谢,至于援手之意,晚辈心领了。”他双手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

  蔡龙逸拒不受礼,大声叫道:“嗨,你这人婆婆妈妈……”

  袁风雪怕他失了礼数,急忙截口道:“笑花郎见外了,你的的事迹脍炙人口,
兄弟们只是邯郸学步,各尽为人的本份,你这样讲,那是独搅其事。”

  袁风雪抱拳一拱,哈哈一笑,又道:“这是戏言,笑花郎不要当真。兄弟之
意,是讲”莫容山庄“事事为人,武林同道受益良多,咱们深愿附骥左右,一者
学学你的风范,再者也可各尽心力,作一点有意义的事。笑花郎若是不让咱们插
手,咱们实在心有不甘。”这话和缓了些,但词锋仍然极利,令人无法峻拒。

  王笑笑楞了一楞,抱拳作礼道:“袁兄这样讲,小弟无话可说,不过,诸位
既不见外,这”笑花郎“三字,以后务必请免。小弟表字笑笑,往后称王笑笑,
称笑笑,悉听尊便,如若再称”公子“,小弟拂袖而去,诸兄可别见责?”

  那蔡龙逸生性最急,击掌欢呼道:“痛快,咱们就这样讲,谁要再称你公子,
谁就是这个。”他作了一个“王八”的手势,顿时引起二阵哄堂大笑,历久不歇。

  欢笑声中,老夫人连连以拐杖顿地,上气不接下气道:“不要笑啦,不要笑
啦,咱们谈正事。”嘴讲“不要笑”,事实上她比旁人笑得更凶,司马南生伯师
母柳青青岔了气,强忍欢笑,连连轻捶师母柳青青的背脊。

  适在此时,一名家仆前来禀告,道:“启禀老太爷,酒菜已备,请示下开在
何处?”

  “金陵儒医”忍住笑声道:“内客厅。”起立肃容,接道:“龙哥儿,老朽
恭敬不如从命,托大了。请,咱们边饮边谈,好歹商量一个可行之策。”

  王笑笑讲了一句“理该如此”,司马老夫人已接口道:“我看你才是真正者
悖了,华哥儿昏迷日久,诸贤侄一身尘土,便这样未曾梳洗,就饮酒么?”

  笑声再起,“金陵儒医”嗨的一声,道:“真是老糊涂了,南儿,领王……

  领王哥儿梳洗去,诸贤侄熟门熟亲,各自请便。夫人,咱们由客厅相候去。

  “如此一来,气氛顿时轻松无比,老夫妇率先出门,继之各人分别前去梳洗。
司马南的身材与王笑笑不相上下,从里到外,各取了一套新衣,交给王笑笑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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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 章、暗探勾栏

  王笑笑性情活泼,至此甚觉投缘,梳洗更衣毕,越发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众人先后到了内客厅,彼此一无拘束,谈谈讲讲,气氛极其融洽。难得老夫妇俩
也有少年人的兴致,一席酒,直到初更,始才尽兴而散。席间“金陵儒医”也曾
问起王笑笑何故离家?

  王笑笑毫不隐瞒,率直讲明“奉命缉凶”,并将一路来的经过详加叙述,众
人听了,一致为“九命剑客”之死默然扼腕,更对凶手的神秘与残忍均感忿怒,
但结论只有一个,那便是“浩劫将兴”武林将要从此多事。讲起浩劫将兴,“金
陵儒医”至为含蓄。他对王笑笑所述各节,以及所遇之人物,只笼统讲了一句
“或有关联”,再往深究,他就不愿置词了。但他却竭力赞成王笑笑前往南荒一
行,理由也不肯多讲。

  眼前以蔡嫣然为重,因之王笑笑对其所司马,也不多问。蔡嫣然隐迹风尘是
谜,劫持王笑笑的目的是谜,不搜王笑笑的身子更是谜,一连串的不能揭开,其
他捕风捉影之事,更不用谈。故此,“金陵儒医”同意了诸小的意见——仍装狎
客,摸一摸“怡心院”的底细。可是,他只同意司马南陪同王笑笑前往,其司马
诸人则不必去。他总认为蔡嫣然必已远遁,此行实属多司马。至于他让司马南与
王笑笑同去,那是因为他俩同属当事人,他的理由很充分。

  “怡心院”若是鬼窟,蔡嫣然劫人,定有所知,隐匿蔡嫣然的一切,乃是意
料中,事情要查访,人选必须恰当。王笑笑被救之后,由司马南以识途老马的身
份,带他访问蔡嫣然的下落,乃在情理之中,纵然难有收获,也不至引起“怡心
院”本身有侦破之感,提高了警觉。这是他的深谋远虑,不愿一次便让线索中断,
诸小也就不再坚持了。

  但是,其中有一人例外,那人便是较为莽撞的蔡龙逸。蔡龙逸好似与王笑笑
特别投缘,不愿与王笑笑分手,强词夺理的讲他也是当事人,救人时他也在场,
直到散席,仍是吵闹不休。“金陵儒医”被他吵得头脑发胀,无可奈何只得应允
让他同行。这一下他高兴了,跳起来叫道:“备马,备马。”

  “金陵儒医”摇头不迭,道:“龙逸,此去乃是暗访,你可要沉得住气,莫
要坏了龙哥儿的事。”

  蔡龙逸将头连点,道:“侄儿理会得,到了”怡心院“我不开口就是。”

  这时,众人身在前院,早有家仆备妥了三匹骏骑,“金陵儒医”挥一挥手,
道:“上马吧,早去早回,便有所得,今晚最好不要动手。”

  最后两句话旁人也许不懂,王笑笑七窍玲珑,却是一点就透。只见他微微一
笑,将手一拱,道:“晚辈自有分寸,寒夜露重,老前辈请回。”接过缰绳,纵
上马背,道了一声“诸兄回头见”,便随司马南驰马而去。明月晶洁,三人的目
力又复敏锐异常,策马奔驰,倒也不虑出了差池。

  可是,过了鼓楼,进入西王府大街,往来的行人渐渐拥挤,他们只得挽辔徐
行。这三人同是贵胄公子的打扮,人既俊逸,马也健壮,挽辔徐行,引来不少钦
羡的目光。司马南的外号叫做“小诸葛”,识得“金陵五公子”者大有其人,一
路之上,不少人故意前来攀搭问好,行进的速度越发慢了。

  蔡龙逸心肠爽直,他心中有事,对那前来攀搭之人大感不耐烦,爱理不理,
一双浓眉,紧紧的皱了起来。王笑笑虽然也感不耐,但他乃是初到金陵,有一种
新鲜的感觉,左顾右盼,倒也尚能忍受。移时,王笑笑突然见到蔡龙逸双眉紧蹙
的模样,不觉留上了神,同时忖道:“这位蔡兄心直口快,毫无心机,倒是性情
中人。这等人最是厚道,我倒不能错过机会,须好好交他一交。”他这样一想,
兴趣陡然高涨,马缰轻提,缓缓道:“龙逸兄世居金陵么?”

  蔡龙逸正感万分不耐,忽听王笑笑发问,顿时松开了眉头,嘻嘻一笑,道:
“是啊,你呢?”话声出口,倏觉此问多司马,忙又接道:“咱们得叙叙年岁,
看是谁大?这样”兄“”弟“混淆不清,有欠妥当。”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小弟壬申年正月十九日生,今年十七岁,龙逸兄呢?”

  蔡龙逸哈哈一笑,道:“我有潜了,我是辛未年生,恰好大你二岁。”

  王笑笑笑道:“小弟并不吃亏,日后有龙逸兄照顾……”

  蔡龙逸大感舒畅,敞声大笑道:“彼此照顾,彼此照顾。”

  王笑笑付道:“此人亦知谦逊,并不浑嘛。”口中问道:“但不知令师是哪
一位?”

  蔡龙逸道:“家传的武功,稀松得很。”

  王笑笑暗暗一笑,道:“伯父母健在么?昆仲几位?”

  蔡龙逸道:“先父去世多年了,我只有一个妹妹。”他忽然睁大眼睛,一本
正经地道:“我告诉你,舍妹是个雌老虎,日后见她,你要小心一点。”

  忽听司马南道:“小心啦,咱们到了。”原来谈谈讲讲,不觉已到“怡心院”

  的大门。

  王、蔡二人正自一楞,只见一个鸨头迎了上来,向着司马南哈腰作,揖,谄
笑道:“司马公子才来,嫣然姐姐儿久等了,请,快请,嫣然姐姐儿备了一席酒,
正在房里侯驾。”事出意外,闻言之下,三个人楞在马上,竟忘了下马。

  水西门外,司马南拦阻截人,那蔡嫣然曾经取出匕首,意图抗拒,双方已成
对头冤家,如今劫来之人已被救走。那蔡嫣然居然安之若泰,不事趋避,而且备
酒相待,兑现了诺言,难道她不怕王笑笑前来寻衅,揭开她的秘密?这时,夫子
庙一带游人如织,“怡心院”的狎客进进出出,络续不绝,司马南微一怔楞,不
及细思,当先下马,挥一挥手,道:“请引路。”

  那鸨头再一哈腰,腰肢一撑,敞开嗓门吆喝道:“司马公子到。”身子一转,
颠着屁股,领先行去。霎时间,“司马公子到”四个字,一声声直传内院,那声
势宛如开罗喝道一般,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司马南微微一笑,转脸一望王、蔡二人,道:“蔡姑娘固是信人,二位请。”

  早有仆役接过马组,牵走马匹,王笑笑心照不宣,微一颔首,道:“信人,
信人,司马兄请。”

  三人并肩而行,司马南传言说道:“蔡嫣然不避,事出意外,王兄作何打算?”

  王笑笑敛气成丝,也传育道:“见机行事,看她如何交代?”

  司马南道:“诡辩而已,用强么?”

  王笑笑道:“不要用强。”

  司马南道:“龙逸弟心直口快,到时侯恐伯由不得你我。”

  王笑笑道:“你极有见地,用强断了线索,决非所宜,请先招呼一声。”

  司马南顿了一下,道:“好吧,我看王兄的眼色行事便了。”接着,他又用
传音之术向蔡龙逸交代了几句,蔡龙逸唯王笑笑马首是瞻,自然没有意见,点一
点头,表示他已经记下。

  这“怡心院”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他三人一路行去,不时可见环肥燕瘦的
各型美女,烟视媚行,往来穿梭,司马、蔡二人乃是“怡心院”的熟客,日常结
伴而来,出手豪阔得很,这些美女大半认得,媚眼迎送,笑靥寒喧,自是情理中
的事。

  但这次他们乃是有为而来,三人暗中都在留神察勘,非但看不出这些美女有
何惹眼之处,反而觉得一个个体态轻盈,莫不袅袅婷婷,另有一股撼人心弦动人
意志的魅力,那是道地的娼妓了。蔡嫣然的住处是栋精致的楼房,那楼房朱栏碧
棂,画栋雕梁,四下是翠竹,远处有小池;池映碧波,花绕幽径,加上飞檐下风
铃“叮当”,说得上幽雅洁静,宜人至极。一个青楼妓女,竟有这等幽雅的住处,
蔡嫣然的身价不言可知了。

  到了近处,那引路的鸨头身子一顿,举手一指,道:“司马公子请看,嫣然
姐姐儿倚栏候驾,望眼欲穿了,陈二告退。”嘴讲“告退”,只是哈腰打躬,一
躬不起,人却并未退下。

  司马南微微一笑,道:“劳驾,劳驾,这个赏你,请勿嫌少。”摸出一锭银
子,抖手掷了过去。

  那鸨头欢声道:“谢赏。”话甫落,银子到了眼前,忙不迭腰肢一挺,伸手
去接。一岂知司马南贯注真力,乃是有意一试,银子未能接住,凸出的边缘却已
擦破手掌,痛得他龇牙裂嘴,抚掌怪叫。手掌固然痛,白花花的银子却比血肉要
紧,陈二身子一转,飞快捡起地上的银子,这才抚住手掌,急急退下。

  三人相顾一笑,穿过幽径,迳登高楼。那蔡嫣然花枝招展,迎于梯口,裣衽
一礼,怨声说道:“”冷月疏星寒露重,歌管楼台第几家。“司马爷,你不认得
路了?”

  司马南哈哈一笑,道:“”刘郎天台迷古洞,琥珀流醉死亦休。“蔡姑娘置
酒相待,我纵然不认得路,借只仙鹤,我也是要来的。”

  蔡嫣然媚眼飞抛,嘴角含颦,啐一声道:“你要死啦,当着奴家新交的朋友,
见面就占奴家的便宜?古洞已闭,你去迷吧。”娇躯一转,裙角荡漾,轻燕一般
的袅袅行去。

  三人再次相顾,莞尔一笑,紧随身后,并肩而行。转过东面,中间是座花厅,
宫灯摇曳下,果然酒菜齐备,连座位也已排好了。小小玉迎了出来,盈盈一福,
道:“三位爷,你们若再不来,酒菜都要冷了。”

  蔡龙逸见到小玉,忽然心中一动,也摸出一锭银子,道:“咱们喝酒,叫你
侍候,那要辛苦你了,这锭银子赏你买花粉。”屈指一弹,银子飞了过去。

  只见蔡嫣然纤手一伸,翠袖一卷,巳将银子卷入袖中,转身媚笑道:“蔡爷
小气了,奴家身份已泄,蔡爷何须再试?”话声一顿,回顾小玉道:“去将笑花
郎的宝剑行囊拿出来,让三位爷也好放心,咱们并无歹意。”话露骨,人可并未
生气,蔡龙逸脸上一红,瞠目不知所措,王、司马二人同时一怔,也不知蔡嫣然
治酒相待,究竟是何用意?

  小玉取来宝剑行囊,朝王笑笑一笑,道:“笑花郎哥哥,你要检视一下么?”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在下不怕缺东西,就怕”玉枕穴“再刺一针。”

  蔡嫣然吃吃一笑,道:“奴家今生怕无机会了,你若不怕酒中下毒,便请上
坐。”王笑笑敞声一笑,也不答话,领先使朝席间走去。

  四人分宾主落坐,小玉过来斟酒,王笑笑举手一拦,道:“等一等,在下查
勘一下,那酒壶可是鸳鸯壶?”

  他脸上笑容可掬,当知并非认真,那蔡嫣然趁机大发娇嗔,一把将酒壶夺了
过去,嘟着樱唇,道:“不准看,实对你讲,壶非鸳鸯壶,酒是鸳鸯酒,笑花郎
最好别喝。”

  司马南身子一欠,又从蔡嫣然手中夺过酒壶,举壶斟酒,漫声吟道:“”瑶
池仙女定相召,只羡鸳鸯不羡仙。“”

  蔡嫣然星眸斜睇,媚态横生,“啐”了一声道:“谁是鸳鸯谁是仙?司马爷
也不识羞。”眼珠一转,移注小玉道:“小玉啊,爷们的赏银已经给了,你当真
要叫爷们自己斟酒么?”小玉这才接过酒壶,分别为众人斟满了酒。

  蔡嫣然端起酒杯,先朝王笑笑照一照面,道:“奴敬笑郎,一路委屈了笑郎,
借此一杯水酒请罪。”举杯就唇,一饮而尽。

  王笑笑朗声一笑,道:“在下到处邀游,本有江南之行,纵然未睹沿途风光,
却也省却不少银子,哈哈,若说委屈,在下愿意再委屈一次。”一仰脖子,回干
了一杯。

  司马南机警的注视着王笑笑右眼一眨,接着下腭收了一收,那表示点头,也
表示酒中无毒,于是端起酒杯,敞声笑道:“有女同车,未睹旖旎风光,总是一
大憾事。我事先奉恳,若有这等机缘,蔡姑娘可别大煞风景,封闭我的穴……”

  “道”字未出,那蔡嫣然眼睛一斜,媚然接道:“哟,堂堂伟丈夫,胸襟却
恁般狭窄,奴家已经认错,还不够么?”

  蔡龙逸邯郸学步,碰了一个钉子,总觉不是滋味,他是憨直的性子,也时时
不忘此行的目的,这时自认为得机,连忙干笑一声,接口说道:“屠夫杀猪,杀
错了人,认个错也够了么?总得讲讲为何劫持王家兄弟啊。”此话一出,司马南
大为着急,他认为时机未到,生怕双方弄僵,那时用强不能用强,道歉了事,心
有未甘,可就难以下台了。

  岂知蔡嫣然倒不在意,吃吃一笑,道:“奴家纵是屠夫,笑花郎可不是猪。

  蔡爷这个譬方不妥,该罚。“蔡龙逸好不容易讲出个譬方,想将谈话引人正
题,讵料挖空心思,竭力婉转,仍旧落人话柄,一时之间,不禁目光一呆,哑然
无语。

  司马南心头放下一块大石,急忙举一举杯笑道:“蔡姑娘,你看看我手里端
得什么?”

  蔡嫣然一楞,道:“酒杯啊。”

  司马南将头一点,道:“是酒杯,我看姑娘的气量也不大。”

  蔡嫣然愕然道:“酒杯与奴的气量有关?”

  司马南微微一笑,道:“我举杯在先,原想轻松几句,再敬姑娘一杯酒,怎
奈姑娘开不起玩笑,当即责我”胸襟狭窄“,龙逸弟不平而鸣,你又挖苦他一顿,
我看该罚的怕是姑娘自己哩。”

  蔡嫣然撒娇道:“奴不来了,三个大男人,联合欺侮我一个女孩子。”

  司马南哈哈一笑,道:“言重了,我颁禁令,从现在起,若有言不及义者,
罚酒三盅。”

  蔡嫣然尖声大叫,道:“啊哟,奴不干。奴家迎张送李,卖笑的生涯成了习
惯。再说,爷们到这”怡心院“来,原是贪图片刻的欢乐;奴今夜治酒相待,也
是以欢乐为先。司马爷颁此禁令,准是蓄意整治奴家,奴家不干。”

  王笑笑接口笑道:“好啦,好啦,玩笑到此为止,喝酒才是正经。”

  司马南顺水推舟,急忙也道:“正是,正是,喝酒正经。小玉斟酒,我敬你
家姑娘一杯。”

  小玉年幼,听他们往来斗嘴,听得呆了,忘了斟酒,这时经司马南一喝,不
觉脸上一红,急忙双手执壶,讪讪的忙将蔡、王二人面前的空杯斟满。于是,你
劝我敬,杯不离手,果然认真的喝起酒来。这四人都是海量,杯到酒干,豪不谦
辞。那蔡嫣然犹有可说,王笑笑等乃是有为而来,象这般但知喝酒,不问其他,
那就令人不知所以了。

  酒过三巡,蔡嫣然脸泛桃红,越发的娇艳欲滴,逗人遐思,那蔡龙逸一心惦
记此行的目的,几次想要开口,又恐怕言词不当,被人家抓住了话柄,直急得挖
耳抓腮,频频朝王、司马二人连施眼色,王、司马视若未睹,竟然不予置理,依
旧是谈笑风声。

  司马南哈哈一笑道:“我知道姑娘新结知己,芳心已有所属……”

  王笑笑朗声一笑,接口说道:“所谓”新结知己“,南兄是指小弟而言么?”

  司马南笑道:“笑花郎兄风流倜傥,那笑傲花丛间,片叶别想溜的留言岂是
浪得虚名?再说了蔡姑娘风尘奇女,知己属谁?不须兄弟饶舌了。”

  王云尤哈哈大笑,道:“南兄相貌堂堂,人才一表,乃是蔡姑娘人幕之宾,
小弟岂敢当这知已二字。”

  司马南目注蔡嫣然,举手一指,道:“你问她,我与她相识经年有余,几时
曾得其门而入?所谓”入幕之宾“,怕是非你莫属,兄弟识趣得很,笑花郎兄何
须谦辞。”

  王笑笑作出一股猴急之状,果然目注蔡嫣然,笑眯眯道:“蔡姑娘,这是真
的么?”这其间本有一个机会,只要司马南话锋一转,说一声“如若不然,蔡姑
娘何须千里迢迢,将你掳来金陵”什么的,那就轻而易举,不落痕迹的转入正题
了。

  岂知司马南不这样讲,王笑笑也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两人一搭一挡,好
似早将此行的目的,弄到九霄云外去了。

  蔡龙逸不大肯用脑筋,见状大为气愤,蓦一击桌,大声喝道:“不用问,那
是真的,你可以留下。哼哼,你原来是这种人,蔡龙逸瞎了眼睛。”猛然站起,
转身便朝厅门走去。

  王笑笑神色不动,司马南大为着急,峻声喝道:“回来。”

  蔡龙逸脚下不停,冷然说道:“回来干么,你若贪图美色,你尽管留下,哼,
一丘之……”

  “貉”字未出,忽听蔡嫣然幽幽一叹,道:“笑花郎,我服你了。”

  这一叹毫无来由,称谓的倏变,也出人意料之外,蔡龙逸心中一动,不觉转
身道:“你服他什么?”

  蔡嫣然道:“服他的稳健,也服他的深沉。”

  蔡龙逸浓眉一蹙,惑然道:“他稳健?”

  蔡嫣然凄然道:“是的,他稳健,你请回来吧。”蔡龙逸眨眨眼睛,不自觉
的走了回来。

  只见王笑笑抱拳一拱,微笑道:“蔡姑娘,我也服你,我服你的敏慧。”

  蔡嫣然苦苦一笑,道:“敏慧何用,我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王笑笑笑道:“闲话不必多讲,我已运功默察,三丈以内无人窥听,蔡姑娘
如果不想与王某枕边细语,现在该是畅所欲言之时了。”

  蔡龙逸至此方悟,大声叫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哈哈!老弟,我
蔡龙逸也服你了。”欢声敞笑中,一屁股坐了下去。

  第108 章、道是无情却有情

  只听蔡嫣然再次叹息,道:“唉,他是要我自动的讲,这样一次不成,还可
再来二次,看来你们对这怡心院也已存疑了。”

  王笑笑默默含笑,不置可否。蔡嫣然顿了一下,忽又接道:“家师讲得不错,
王家的后代定然不凡,我这次冒冒失失,这片基业怕是难以再守密了。”

  王笑笑霍然一震,脱口问道:“这是你们的基业,令师是哪一位?”

  蔡嫣然点一点头,道:“家师姓白,讳紫玉。”

  王笑笑眉头一皱,惑然道:“白紫玉?”

  蔡嫣然颔首道:“是的,白紫玉。家师原是”玉环夫人“的义妹,武功传自”

  玉环夫人“,因之,贱妾也算是”玉环夫人“门下子弟。笑花郎知道”玉环
夫人“么?”这正合了两句古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笑笑闻言之下,心头窃喜,但却不敢形之于色,模棱两可的道:“蔡姑娘
原来乃是”玉环夫人“门下,但不知这位夫人现在何处?”

  蔡嫣然神色一黯,道:“据说已经仙去了。”言下之意,不胜感慨,怀念之
情,形于言表。

  王笑笑察颜观色,暗暗忖道:那“玉环夫人”,究竟见何等样人?这蔡嫣然
看来对她并不熟悉,为何有悠然神往、怀念、不已的趋向,心中在想,口中问道
:“夫人仙逝多久了?你最近见过她么?”

  蔡嫣然深深一叹,道:“我见她乃是十五年前的事,她老人家容颜之美,性
情之温和……”

  王笑笑轻轻一“哦”,接口道:“那……她老人家仙逝的事,你是听谁讲的?”

  蔡嫣然戚然道:“家师。”

  王笑笑道:“令师现在何处?”

  蔡嫣然道:“家师本来驻节于此,如今已经走了。”

  王笑笑道:“走了?为什么?”

  蔡嫣然道:“唉,都是贱妾作错了事,不该将公子带来金陵。”

  王笑笑道:“哦,是令师不愿见我么?”

  蔡嫣然幽然道:“不愿见你是其一,主要是耽心这片基业不能守密,家师另
谋打算去了。”

  司马南接口说道:“蔡姑娘一再提到”这片基业不能守密“几个字,在下有
话不吐不快。请问姑娘,令师莫非想要创立一个什么帮会么?”

  王笑笑则在暗暗疑付:“怪事,我与她师父并不相识,她师父为何不愿见我?

  嗯,对啦,她师父乃是“玉环夫人”的义妹,“玉环夫人”既已逝去,独门
信物便有可能落在她师父手中,哈哈,薛王爷被害之事,八成与她的师父有关了。

  “

  只见蔡嫣然螓首一点,道:“是的,有笑花郎在场,贱妾不敢相瞒,家师确
想创立一个”姹女教“,但……”

  王笑笑此刻已有成见,闻言朗笑截口道:“”姹女教“?那是专以女色迷人
的邪教了。”

  蔡嫣然急声道:“笑花郎,你不能这样讲。”

  王笑笑道:“那该怎么讲?”

  蔡嫣然幽然道:“家师固然心有不忿,想要……想要……”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想要什么啊?你怎的讲不出口了?”

  蔡嫣然口齿启动,欲言又止,顿了一下,忽然正色道:“笑花郎,贱妾所知
有限,也只能讲这么多。总之,”姹女教“纵然仗恃女色,却不是你所想象的邪
教,主要还是帮助你们王家,你信与不信都不要紧,贱妾只望你暂时守秘,不要
对外宣泄。”

  王笑笑道:“在下想见令师一面,尚请姑娘代为安排。”

  蔡嫣然将头一摇,道:“这个请恕贱妾无能为力。”

  王笑笑冷冷一哼,道:“那恐怕由不得你。”

  蔡嫣然忽然长长一声浩叹,道:“看来家师判断不错,公子定是疑惑薛王爷
被害之事,乃是家师所为了。”

  王笑笑道:“是与不是,令师自然明白,蔡姑娘只须安排在下与今师见上一
面就行。”

  蔡嫣然摇头道:“公子错了,薛王爷家的血案,与家师无关。”

  王笑笑沉声截口道:“蔡姑娘,我不妨告诉你,凶手曾经留下一个碧玉小环,
小环是”玉环夫人“独门信物,”玉环夫人“既已谢世,令师便脱不了于系。令
师设若与血案无关,她何须避我,蔡姑娘,在下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却也不听无
谓的辩驳。”

  蔡嫣然大声道:“笑花郎,这不是辩驳,是事实。”

  王笑笑冷峻的道:“事实要有证据,姑娘能替令师拿出证据来么?”

  蔡嫣然神色一怔,王笑笑接口又道:“姑娘不必徒费唇舌了,在下纵然欲见
令师一面,却也并未断言令师就是凶手或主谋。不过,令师何以不愿见我,定有
她的道理,在下要听听这个道理。”

  蔡嫣然樱口一张,似欲说明什么,但呆得一呆,却又长长浩叹一声,道:
“家师已离金陵,贱妾纵然答应替公子安排见面,那也是力难从心。”

  王笑笑突然烦躁起来,峻声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逼我用强了。”

  他此刻精芒电射,神色峻厉至极,显然已经动怒了。

  司马南冷眼旁观,忽然急声道:“王兄稍安莫躁,蔡姑娘之言,容或可信。

  蔡姑娘言谈之间,对王兄似乎十分尊重,而且能讲的似乎也已讲了。譬如她
师父想要创立一个“姹女教”,这事本属机密,蔡姑娘却因王兄在场而直言无隐,
据此类推,可知她讲她师父已离金陵,当属可信,不过,每到关键所在,蔡姑娘
却又吞吞吐吐,不肯直讲,道理何在?兄弟就不解了。“

  蔡龙逸忽然怪叫道:“有道理,我也想起来了。”

  王笑笑眉头一皱,惑然道:“你想起什么?”

  蔡龙逸眉飞色舞,道:“蔡姑娘的师尊啊,她不是因为薛王爷的血案回避你。”

  王笑笑心头一跳,道:“你有证据?”

  蔡龙逸道:“要什么证据,有道理还不行嘛?你想想,她师父若与薛王爷的
血案有关,蔡姑娘何必说出师门来历,那岂不是自找烦恼么?”几句话简简单单,
但却确有道理,王笑笑双目眨动,哑口无言了。

  只见蔡嫣然展颜一笑,道:“谢谢你了,蔡公子,你替贱妾仗义执言。”

  蔡龙逸戆直得很,双手连摇,道:“不要谢我,我不解之处,比他们更多。”

  王笑笑已陷沉思之中,司马、蔡二人所讲的话,已经发生了作用。

  蔡嫣然心头大为舒畅,盈盈一笑,道:“你请问吧,贱妾但有所知,一定不
令蔡公子失望。”

  蔡龙逸目光一亮,道:“真的么?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将王老弟掳来金陵?”

  这句话,他已憋了很久,他一直希望司马、王二人能问,岂知他二人偏偏不
问,如今却由他自己问了出来,他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心头的舒畅,那是本必形
容了。

  孰料,蔡嫣然神情一怔,嗫嚅半晌,却无一言出口。蔡龙逸大感不忿,目光
一棱,大声叫道:“你这人言而无信,这第一问,你就不答应?”

  但见蔡嫣然脸泛桃红,结结巴巴的道:“贱妾……贱妾……”

  忽听小玉吃吃一笑,道:“蔡公子,我师姐对笑花郎心仪得很,你何必一定
叫她回答呢?”这话一出,蔡嫣然垂下了颈,蔡龙逸目光一楞,傻住了。

  顿了一下,只听王笑笑一声冷哼,道:“小丫头花言巧语,你道王某信你的
鬼话?”

  小玉急声道:“谁讲鬼话,不信你问我师姐,哼,开口骂人,多神气嘛。”

  王笑笑脸上一红,但仍扳着脸孔,冷声道:“我请问,所谓”人是多多益善
“,这话可是你讲的?”

  小玉眼睛一瞪,两手叉腰,凶霸霸的道:“是我讲的,怎么样?”

  蔡嫣然将头一抬,急声道:“小玉少讲一句。”

  小玉鼻子一皱,气唬唬的道:“他讲话多气人嘛。”

  蔡嫣然幽然一叹,道:“反正师父已经颁下禁令,不准咱们与王家的人来往,
再讲也是无用,你又何必多生闲气。”话声一顿,目光移注王笑笑,肃容接道:
“笑花郎,非是贱妾不知羞耻,事到如今,贱妾不讲,难以去你之疑。你想想,
以你的人品,你们王家的声望,身为女子,几人能不悠然向往?贱妾将公子掳来
金陵,确是存了一份私心,好在事已过去,也无须再加掩饰了。”

  她星眸中升起一片雾水,顿了一顿,泫然欲泣的继而又道:“至于小玉所讲”

  人是多多益善“那句话,贱妾不想隐瞒你,也不想多加解释,总之,家师有
意创建”姹女教“,创教非易,凭咱们几个女子,成不了大事,咱们姐妹遇上资
秉相符的人,若是意气相投,便有意延纳入教,收归己用,如此而已。贱妾言尽
于此,信与不信,那是但凭公子了。”

  这番话,纵有隐讳之处,却也堪称坦率的了,何况其中另涉男女之情,王笑
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更不是铁石心肠,耳闻目睹之下,不觉惘然无词以对。那
蔡嫣然的性子倒也硬朗,明明泫然欲泣,泪珠在那眼眶内滚动;但却强自抑止,
不让它掉下来,此刻忽又将头一昂,向蔡龙逸道:“蔡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蔡龙逸先是一怔,旋即亢声道:“没有啦。”猛一转头,不愿去瞧蔡嫣然的
模样。

  那蔡嫣然凄然一笑,道:“既无可问,咱们喝酒。”端起酒怀,一仰而尽,
趁势拂去眼中的泪珠。这等举止,当真撼人心弦,司马南默默无言,王笑笑更是
心神俱震。

  就在此刻,幽径之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蔡嫣然黛眉一蹙,惑
然问道:“是陈二么?”

  只听楼下一人答道:“是的,是陈二。外面来了两位客人,坚持要嫣姑娘相
陪。”

  蔡嫣然眉头皱得更紧,道:“你没讲,我在陪客。”

  陈二道:“讲了,来客蛮不讲理,申言姑娘若是不去相陪,他们要捣烂咱们
的怡心院。”

  蔡龙逸心里别扭得紧,一听此话,顿时怒吼道:“岂有此理,什么人敢来撒
野?告诉他们识趣一点,不然我打断他的狗腿。”

  陈二哀声道:“蔡公子千万歇怒,咱们生意人,惹他们不起。”蔡龙逸蓦地
站起,似欲夺门而去。

  蔡嫣然急声道:“蔡公子请坐,待我问问清楚。”站起身来,走出厅门,倚
着廊边的朱栏,向下问道:“陈二,那是怎样的两个人?是熟客还是生客?”

  陈二昂首上望,满脸焦急之色,敞声应道:“是生客。一个贵胄公子打扮,
一个身着蓝缎劲装,脸貌丑陋不堪,两人同是身佩宝剑,好像是江湖中人。”

  蔡嫣然微微一怔,蹙眉道:“江湖中人?可知他们的姓名?”

  陈二道:“姓徐,彼此一称三哥,一称五弟。”

  蓦听来客姓氏,王笑笑等不觉惊然动容,纷纷离座而包,大步走了出去。只
见蔡嫣然身子一震,继而急声道:“你快去,稳住他们,说我就来。”陈二应一
声“是”,转身如飞奔去。

  蔡嫣然回转身来,王笑笑等已经到了门口。只听王笑笑激动地道:“是姓徐?

  我正要找他。“

  蔡嫣然焦急地道:“不,你要找他不能在这里。”

  王笑笑目光一棱,道:“那为什么?”

  蔡嫣然优形于色,道:“笑花郎,贱妾将你掳来金陵,已是大错,我总想保
持这片基业,这也是贱妾治酒相待的真正原因。笑花郎,”姹女教“如能及早创
立,对你们王家有益无害,你何必定要令贱卖为难,要使贱妾弄得不堪收拾,愧
对家师呢?”她心中着急,讲起话来,已是语无伦次了。

  王笑笑眉头一皱,道:“我并无恶意与你为难,须知姓徐也是杀害我薛王爷
的嫌凶之一。”

  蔡嫣然心情惶急,不愿听他多讲,截口接道:“笑花郎,你若同情贱妾的处
境,最好不要在怡心院与他碰面,去此一步,碰面的机会多得很啊。”

  司马南心中不忍,接口说道:“王兄,我听你讲,此姓徐并非那姓徐,不可
能都与薛王爷的血案有关吧?”

  王笑笑道:“有关无关,现在言之过早,他二人同名同姓,属下的人数与服
式又尽相同,这中间岂无道理?机会难得,小弟不能当面错过。”

  蔡嫣然大急,道:“笑花郎,你是在扯自己的腿么?”

  王笑笑瞿然一惊,道:“此话怎讲?”

  蔡嫣然急急道:“实对你讲,贱妾师徒时时都在注意江湖动态,目前至少有
两批人欲对你们王家不利,你若坚持要与姓徐在怡心院碰面,破坏了咱们的基业,
于你并无好处。”

  王笑笑凛然一震,未及转念,已听蔡龙逸大声叫道:“走啦,走啦,小小玉,
将那宝剑行囊拿过来。”小玉闻言,急忙取过宝剑行囊。

  蔡嫣然接到手中,又轻柔的递给了王笑笑,抚慰似的道:“笑花郎,你请放
心,咱们师徒决不作愧对王家的事,这是家师叫我转告你的,你帮贱妾的忙,也
就是帮你自己的忙,求求你,你请走吧。”

  轻声软语,焦急中别有一番情意,王笑笑不觉脱口道:“那么你呢?”

  蔡嫣然笑了,轻快的笑了,螓首微杨,凝视着王笑笑道:“我不要紧,我会
处理的,谢谢你。”

  小玉适时接口道:“三位公子,请随小玉走。”于是,王笑笑浑浑噩噩的接
过行囊宝剑,但觉脑际一片混沌,紧随小玉身后,由两侧绕至前院,跨上马背,
施施然转回了“医庐”。

  “医庐”漆黑一片,不见一丝灯亮,司马南一声惊呼,脱口叫道:“噫,怎
么回事?”

  蔡龙逸也道:“是啊,二鼓三点,不过戌末时分,怎么都睡了?”

  王笑笑心头一紧,未及转念,司马南已自策马急驰而前。三人到达庄前,只
见转角掠出一条人影,轻声问道:“是南兄三位么?”那人身法奇快,瞬眼已到
眼前,原来竟是马建平。

  司马南越发奇道:“建平兄,怎么回事?舍下有了变故?”

  马建平哈哈一笑,道:“没有,没有,防患未然而已。”轻轻一击掌,院门
应声而开,前厅也燎起了灯火。

  马建平接道:“我守前院,正义兄守后院,风雪兄与伯母坐镇中厅,伯父四
下巡视,往来接应,哈哈,守株待兔,仅仅守住了你们三位。”

  忽见“金陵儒医”出现在厅门之前,朗声接道:“建平言语欠当,你怎知没
有人来?”

  马建平朗声笑道:“侄儿喝了半夜的西北风,我这是讲个笑话。”

  “金陵儒医”道:“讲笑话不能伤人,伤人就是挖苦,那容易结怨的,风雪
的主意不算多司马啊。”

  马建平先是一怔,旋即朗声道:“是,侄儿知错了。”

  王笑笑暗暗忖道:这位前辈春风化雨,时时不忘规戒晚辈,更难得和煦宜人,
令那受教之人心悦诚服,“金陵五公子”追随左右,那是受益非浅了。三人早已
下马,“金陵儒医”见到王笑笑手中的宝剑行囊,颇感意外的道:“怎么?笑花
郎,此行没有发生冲突么了”

  王笑笑道:“有劳老前辈悬念,此行纵然未曾发生冲突,晚辈却也迷惘得很。”

  “金陵儒医”惑然道:“哦?究竟怎么回事?”

  司马南接口道:“那蔡嫣然并未趋避,尚且备酒相待。”

  蔡龙逸对蔡嫣然的印象不坏,抢着接道:“蔡嫣然对王老弟不差,她是有问
必答,坦诚得很。”

  “金陵儒医”愕然道:“这就奇怪了,今夜前来探道之人,莫非与那蔡嫣然
无关么?”

  马建平双眉一挑,惊呼道:“怎么?今夜当真有人来啦?”

  “金陵儒医”蹙眉颔首道:“二更时分,有一人影泻落东南跨院之中,那人
影好似警觉自们已有防备,微一瞻顾,随即又退了回去。”

  蔡龙逸急声问道:“那是怎样一个人?伯父怎的不将他截住?”

  “金陵儒医”道:“那人身法太快,老朽赶到,他已走了,看去好像是个女
子。”话声一顿,语锋一转,忽又道:“反正内情不简单,咱们走,中厅去谈,
风雪与你伯母都在中厅。”身子一转,领先穿过前厅,直朝后面走去。

  第109 章、疑点突显

  王笑笑等面面相觑,不知来者何人,有何企图,那马建平不觉吐一吐舌,好
似为自己失言而解嘲,众人顿了一顿,白始齐齐举步,随后行去。一行人到了中
厅,李博生已由后院回来,袁风雪起身相迎,司马夫人脸含微笑,朝王笑笑点一
点头,道:“笑花郎回来啦?此行如何?”

  “金陵儒医”接话道:“诡异得紧,咱们坐下谈。”

  老夫人神情一愕,道:“怎么诡异得紧?”

  众人分别落坐,“金陵儒医”道:“那姓蔡的女子不但未走,而且各酒相待,
我在东跨院,又发现一个女子前来探道,等我赶去,她又走了,这中间定有讲究。”

  老夫人白眉一蹙道:“哦,有这等事?那探道的女子是何来路,尔后未再现
身么?”

  “金陵儒医”道:“那女子好似并无恶意,一顿就走,我原先认为与那姓蔡
的女子有关,现在听笑花郎他们一讲,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话声一顿,目注
王笑笑,接道:“笑花郎,还是你先讲,你将始末详详细细讲一遍。”

  王笑笑将头一点,顿了一下,乃道:“晚辈等到了怡心院,便有鸨头陈二前
来迎接,咱们与蔡嫣然见面以后,一面喝酒,一面打情骂俏……”这时,早有家
人送上香茗,众人默然静坐,细听王笑笑叙说此行的经过。

  在座的人,李博生与袁风雪,乃是睿智敏慧的俊彦,司马尚德夫妇更是前辈
人物,经验阅历,聪明才智,堪称超人一等,他们静听王笑笑的叙述,不时皱眉,
不时瞪眼,听他讲完,仍是莫衷一是,与王笑笑一样,同有迷惘的感觉。

  厅屋之中,寂宁了片刻,蔡龙逸但觉气氛沉闷得很,突然大声道:“干什么
啊,那蔡嫣然心地不错,他纵然有话不肯明讲,那也是别有苦衷,咱们静坐凝思,
又能想出什么结果?”

  “金陵儒医”目光一抬,道:“龙逸,你就是性子急躁,那蔡嫣然的心地纵
然不错,却也过于神秘了,况且今夜前来探道的是个女子,谁能断定那女子与蔡
嫣然无关?唉,江湖上的事诡谲多诈,不用脑筋去想,那就难兔上当了。”

  蔡龙逸乃是生成的憨直心肠,叫他多用脑筋,那无疑驱羊上树,只见他浓眉
一轩,大声叫道:“用什么脑筋嘛,任他诡谲多诈,我总以不变应万变,王老弟
晕迷多日,又折腾了半日一夜,该睡觉啦。就是要想,明日再想不迟。”

  只见司马老夫人站起身来,道:“老爷子,龙逸讲的也有道理,笑花郎折腾
了半日一夜,事情又复扑朔迷离,一时片刻也想它不通,夜色已深,早点休息,
明日再讲吧。”

  老妻开了口,“金陵儒医”不便再讲什么,目光一扫,起立说道:“好吧,
早点休息,反正急也不在一时。”

  这“医庐”的房舍极多,东西两边跨院是一般食客的住处。老夫妇住在后院,
司马南独住中院,象袁风雪、李博生络知己好友来时,便也在中院歇足。王笑笑
被引到东首一间客房,略事梳洗,便即就寝。他哪里睡得着,辗转床第,尽在想
“怡心院”的事。

  他意想愈迷糊,杀害薛王爷夫妇的凶手留下一个碧玉小环,小环是“玉环夫
人”独门信物,“玉环夫人”纵然已死,独门信物该不致流入旁人之手,况且他
祖母又将“玉环夫人”的绝笔书审慎的交给他,缝在他那防身软甲之中,这不暗
示血案与“玉环夫人”有关么?既与“玉环夫人”有关,那蔡嫣然的师父——白
紫玉便脱不了干系,但蔡嫣然为何恁般坦率,对自己的身世丝毫不加隐瞒,诚如
蔡龙逸所讲,那是自找烦恼了。

  天下没有愿意自找烦恼的人,除非他是白痴,另有一说,那便是蔡嫣然私心
仰慕,确已死心塌地的倾向自己,但蔡嫣然讲得很清楚,她师父已颁禁令,不准
与王家的人来往,岂不显示蔡嫣然是个以师命为重的人?他用劲翻了一个身,以
被蒙头,不觉自语出声,道:“还得到南白去查,白紫玉看来与血案无关。”讲
是这样讲,念头仍旧转个不停。

  白紫玉的行径令人难测,既像与王家等怨重如山,又像对王家关顾备至,这
是什么道理?再说,“姹女教”三字顾名思义,当知是一个仗恃女色,蛊惑男人
的邪教,那蔡嫣然明知他们王家行侠仗义,决不容许这等邪教出现江湖,但蔡嫣
然却也毫无顾忌的讲了出来,是她们的宗旨自信正大?抑是料定他们王家无可奈
何呢?忖念中,他好似大吃一惊,猛翻身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什么意思?

  目前至少有两批人欲对你们王家不利……“

  这句话是蔡嫣然讲的,此刻他蓦然记起,洛阳城外,那位黑衣少女的话,陡
然涌向了脑际,他记得黑衣少女曾讲:“……江湖上正在酝酿大变,那薛王爷首
当其冲,不过是替人受过……”又讲:“薛王爷大人雄霸武林,声威之隆,宛如
日在中天,但仇敌遗天下……”这些话涌向脑际,他顿觉事有可信,心情越发沉
重,越发的难以入眠了。

  他本是无忧无虑,任何事不太在意的少年。此刻千斤重担扛在肩上,竟也变
成了心事重重,可知他性情纵然豁达,责任观念却也极为浓重。因之,往事如风
起云涌,那薛王氏,那黑猫,那丑陋的九娘,娇艳的西门雪,西门雪的师兄徐正
义,前后所见的姓徐,一个个出现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鸡鸣五更,天快亮了,他仍在想,想那前来探道的女子,那女子与蔡嫣然有
关么?如若无关,又是什么来历?目的何在?思绪万端,却理不出一个头绪,得
不出一结论,他无奈,起身端坐,运功行气,功行周天,始才渐渐入定。

  入定以后,灵台清明,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觉有人走进房来,双目一睁,但
见蔡龙逸蹑手蹑足,正在掩闲房门。王笑笑心头一怔,蔡龙逸旋身,竖起右手食
指,担起嘴唇先作一个噤声手势,然后悄声道:“老弟,跟我走。”

  王笑笑越发惊奇,也悄声道:“有事么?”

  蔡龙逸道:“没事,你先梳洗,要轻,要快,我等你。”

  王笑笑暗忖,不觉皱起眉头,起身穿衣,一面问道:“南兄他们起身了么?”

  蔡龙逸道:“别管他们,咱们悄悄的溜走。”

  王笑笑道:“溜走?为什么?”

  蔡龙逸道:“去玩,我带你游览名胜古迹。”

  王笑笑迟疑道:“这个……”

  蔡龙逸急道:“快嘛,等他们起身,咱们就走不成了。”话声微顿,陡又接
道:“你不知道,金陵的名胜古迹不可数计,清凉山、狮子山、钟山、北极阁、
鸡鸣寺、雨花台,燕子矶……至于莫愁湖与玄武湖,那是不用讲啦。”

  王笑笑道:“便是去玩,那也不能悄悄的走,总得……”

  蔡龙逸截说道:“总得怎样?告诉司马伯父么那准走不成,等他们起身,准
是思索呀,推敲呀,讲那蔡嫣然的事,头都大啦。我是与你投缘,悄悄的带你去
玩,免得被他缠住,你去不去?不去不劳驾,我一个人去。”

  王笑笑本性就贪玩,再听蔡龙逸如数家珍一般,报出许多好玩的去处,心思
早已活动,如今又听蔡龙逸这般说法,更觉不便辜负他的一片盛情,但因寄住司
马家,司马家父子心肠热络,自已正事不办,悄悄溜出玩,总觉欠妥。

  蔡龙逸见他欲言又止,想去不去的样子,忙又接道:“机会消纵即逝,白天
咱们去玩,晚上我陪你再走趟”怡心院“,看看究竟,问向那个什么姓徐的下落,
这样玩归玩,办事归办事,不很好么?”

  王笑笑想想有理,微一吟哦,道:“那……总得留个字条……”

  蔡龙逸眉开眼笑,连连挥手,道:“你去梳洗,字条我写,快。”走去桌边,
研墨濡笔,一挥而就。只见纸条上写着:“弟偕云龙出游,傍晚归。”花押更简
单,只有一个“义”字。搁笔回首,但见王笑笑面含微笑,已在身后相待。

  蔡龙逸姆指一翘,道:“跟我来。”身子一转,悄悄打开房门,掩了出去。

  这时旭日甫升,余家已有下人洒扫举炊,他二人掩掩藏藏,到了侧院,看清
四周无人,纵身越过院墙,撒腿奔去。

  奔出二三里,眼看已近城脚,王笑笑问道:“龙逸兄,咱们进城么?”

  蔡龙逸道:“嗯!先进城,清凉山、鸡鸣寺、北极阁,都在城内。”

  王笑笑道:“咱们先游何处?”

  蔡龙逸道:“清凉山,那鸡鸣寺就在山上,咱们在鸡鸣寺填饱肚子,再去雨
花台捡鹅卵石。”

  王笑笑不知什么到“雨花台捡鹅卵石”,又为何要去“鸡鸣寺填肚子”,但
见蔡龙逸奔行不歇,也就懒得再问,只是亦步亦趋,紧随而行。他二人穿越而过,
须臾到了城西。所谓“清凉山”,实际只是个较大的丘陵,其高不足百丈,方圆
不过二十里,但那山腰以上,禅林茂密,每当炎夏,清风徐来,蝉鸣涤人尘思,
微风沁人心脾,颇有消汗生津的功效。“清凉山”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鸡鸣寺位于清凉山之巅,占地不大,但香火鼎盛,此刻虽是清晨,朝山礼佛
的香客已络绎于途了。其中的缘故,一因禅林雅静,空气新鲜,城居的人,藉那
爬山登高的机会,既可进香许愿,又可锻练筋骨,故此人人争先,相沿成习,再
者,鸡鸣寺的和尚煮粥待客,虽是薄粥,下粥的素菜,则是和尚的精心之作,脆
香可口,食之宜人,而且不另收费,旁人也无法仿制,为此一顿素粥而来,也是
大有人在,蔡龙逸所讲的“鸡鸣寺填饱肚子”,其理之一,也在于此。

  他二人到达山下,放缓脚步,夹在香客之中,缓缓朝山巅走去。这一条路,
地区偏僻,上山的人不多,走到半腰,从四面上山的人会合一起,人数可就多了,
但也没有扎眼的人,便有扎眼的人,他们志在游山,恐怕也不会注意。

  一片朗朗诵经之声临空传来,那是和尚的早课犹未做完。罄钟木鱼,贝叶禅
唱,王笑笑听了,顿感心头一片宁静,隔夜的烦恼为之尽去,他不觉默然加快步
子,循那诵经的声音直奔山颠。鸡鸣寺只有一座正殿,一座侧殿,一座后殿,另
有一个膳堂,一个接待香客的厅屋,膳堂在厅屋之后,后厅在正殿之右,厨房与
肩都在后面。

  此刻,二三十个和尚,齐聚在那正殿之上,合十膜拜,全心全意的诵经。王
笑笑好似已经着迷,迳趋正殿,全神贯注的在那里静听。过了片刻,蔡龙逸有些
好奇。也有点不耐,悄悄的附耳言道:“怎么回事?老弟。”

  王笑笑微微一怔,霍然惊醒,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那木鱼禅唱,为
何能令他悠然神往,当下尴尬的摇一摇头,笑道:“没有什么……哦,咱们四下
瞧瞧。”也不等蔡龙逸回答,身子一转,缓步走向偏殿。

  他这等神不守舍的模样,瞧得蔡龙逸满头雾水,好生不解,但却已令另外一
人脸含微笑,点了点头。那人是个瘦骨磷峋,满脸皱纹,眼皮下垂,银须过腹的
和尚。这和尚毫不起眼,一串佛珠,一袭灰布僧衲,一双多耳麻鞋,如此而已。

  可是,自从王笑笑登上山腰,他就远盯在王笑笑的身后了。

  游罢寺院,蔡、王二人来到东南角上,眺望城景。金陵城东南一带,人烟稠
密,房屋栉比鳞次,当真是红尘千丈,热闹非凡,此刻不过凌晨,炊烟缭绕中,
业已有人负贩穿梭,熙来攘往,但那西北一带,房屋虽也不少,大多都是公侯的
深院,缙绅的巨宅,街头巷尾,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

  蓦地王笑笑神色一怔,目光电射,朝那鼓楼方向深深凝注。蔡龙逸好生诧异,
不解地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王笑笑手举手一指,道:“你瞧,蔡嫣然的马车。”

  蔡龙逸顺他的手指望去,果见一辆马车奔驰甚急,直向闹市驰去。他目光不
如王笑笑锐利,瞧不清马车的样子,信口道:“金陵城马车多啦,怎见得那是蔡
嫣然的马车?”

  王笑笑肯定的道:“马车虽多,款式不一,蔡嫣然的马车我认得,决不会错。”

  蔡龙逸道:“就是蔡嫣然的马车又怎样?她是妓女身份,宴夜应召,凌晨归
去,那也可能啊。”

  王笑笑将头一摇,道:“不可能,你忘了昨夜有人前去闹事,指名召她相陪,
她怎能脱身?”

  蔡龙逸微微一笑道:“不能脱身又如何?纵有可疑,咱们晚上走一趟,可疑
处自能迎刃而解,走啦!咱们喝粥去。”抓住王笑笑的臂膀,就往膳堂走去。

  他这人不肯多用心思,答不上来就用强,王笑笑只得耐着性子,跟着他去。

  进了膳堂,方知食客之多,竟不亚于酒楼饭馆。这膳堂一十二张桌子,几乎
已有人满之患了。膳堂中无人待侯,吃粥的人须得自己去盛,因之人来人往,显
得十分杂乱。

  王笑笑入境问俗,跟在蔡龙逸身后盛好薄粥,二人找了两个空位坐下就吃。

  莱是四碟:一碟霉千张,一碟酱素鸡,一碟糟乳腐,一碟脆黄九茎芥,这与
普通下粥的素菜并无二样,但却入口芬方,决非街坊之物可比。粥至半饱,蔡龙
逸停口问道:“老弟!这素菜滋味如何?”

  王笑笑抬起头来,笑道:“妙……妙……”倏然住口,再无下文,而且笑容
一敛,目光发直,像似楞了。

  蔡龙逸浓眉一蹙,不释的道:“老弟,你今天……”忽见王笑笑目光有异,
不由话声一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原来另外一张桌上,坐着一个儒衫佩剑的少年,一旁一个花信年王,面垂黑
纱的女子。在那里玩弄一头朱睛熠熠的黑猫。见到那黑猫,蔡龙逸不觉也是一怔。

  适在此时,那少年放下碗筷,抬起头来,赫然竟是西门雪的同门师兄,徐正
义。

  蔡龙逸不认得徐正义,但却曾听王笑笑讲过那头黑猫。只见那徐正义目光一
凝,霍地站起身来,阴阴一笑道:“王小子,咱们久违了。”话声出口,那面垂
黑纱的女子陡然抬头,紧接着身子一颤。

  她纵然面垂黑纱,纵然未曾携带那头黑猫,王笑笑也能一眼认出她的身份,
她就是那似“守护”灵堂,自称薛王爷“侍女”的薛王氏,涉嫌最重的疑凶就在
眼前,那是难怪王笑笑要发楞了。只见那薛王氏扯一扯徐正义的衣袖,悄声说道
:“不要生事,咱们走。”

  蔡龙逸倒也乖觉,陡然沉声道:“走?哪里走?”

  只听王笑笑缓缓说道:“让他们走,佛门圣地,不能沾染血腥。”

  蔡龙逸浓眉一轩,道:“怎么?她不是……”

  王笑笑将头一点,接口道:“是的,她是薛王氏,那不会错。”

  那徐正义冷声一哼,道:“王笑笑,本公子在钟山等你,你敢去么?”

  王笑笑目光一棱,道:“一言为定,卯时正在下必到。”话声一顿,凝注薛
王氏道:“此约以夫人为主,在下有话向夫人请教,盼夫人不要爽约。”

  薛王氏嗫嚅道:“贱妾……贱妾遵命。”

  王笑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龙逸兄,咱们走啦。”撒开大步,翩翩
然出门而去。

  蔡龙逸木然相随,到达山腰,终究忍耐不住,乃问道:“老弟,你当真相信
那薛王氏会赴约?”

  王笑笑道:“她虽然是个有利的线索,却是起码的脚色,去与不去,都无关
紧要。”

  蔡龙逸讶然道:“那……那又何必约她?”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她若不去,证明她做贼心虚,血案必定与她有关,
纵然另无发现,亦可全力追缉她,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蔡龙逸道:“她若去了呢?”

  王笑笑道:“按当日的情形看来,这薛王氏与血案有关,依我的判断,她若
前去,自然会另邀帮手,合力对付我,那便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了。”

  蔡龙逸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我懂了,我懂了,哈哈,想不到你…

  …“

  王笑笑轻轻在他肩头上拍了一掌,道:“言多必失,懂了就好,咱们走快一
点。”于是,他二人携手并肩,匆匆下了清凉山。这时,禅林深处,转出那位骨
瘦骨嶙峋的老和尚,望着王笑笑奔驰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挽起布衲的
衣襟,颤巍巍的也向山下走去。

  钟山位于金陵之东北,绕城而行,不下五十余里。王、蔡二人好整以暇,由
水西门出城,先到雨花台逛了一圈,然后越野奔驰,风掣电闪一般。逞朝钟山奔
去。到达山麓,已是卯初时刻,仰望高山,但觉紫气氤氲,山势雄伟,又名紫金
山。蔡龙逸任了一怔,喘口气道:“偌大一座钟山,刚才忘了讲个确切的地点,
如今究竟在哪里等?”

  王笑笑想了一想,道:“好在时辰尚早,咱们先登山峰,有人到来,当可一
览无遗。”这是眼前唯一可行之策,蔡龙逸自然无话可讲,二人再次迈开步子,
奔向山峰。

  须臾,山峰已近,忽听一个嘶哑的妇人厉喝道:“站住。你再向前一步,我
砍断你的狗腿。”

  王笑笑耸然一凛,的道:“是九娘?她怎么……”疑念刚起,只听一个男子
声音轻狂的一声冷笑,道:“螳臂挡车,哈哈,你这丑婆娘不知好歹,竟敢……”

  话声犹未毕,王笑笑陡地一声沉喝,道:“快,是徐恒。”话声中,身形冲
天而起,扑向峰巅。

  他二人到达峰巅,但见那是一块高低不平的草地,约莫十来丈方圆,东西两
面是密林,东北角有一片断崖,谷深不知几许,此刻除断崖一面无人把守外,其
余三面,围绕着一十六名紫衣劲装大汉,草地中央,一位二八年王的黑衣少女手
执短剑,怒目而视。

  九娘挡在她的身前,丑陋的面孔双目喷火,筋肉抽搐不已,双手漆黑如墨,
显然已是运足功力,准备出手。但那徐恒目光淫邪,却是视若无睹,仍旧阴恻恻
脸含淫笑,一步步向前逼去,另外一位二十几岁上下的锦衣少年站在一侧,看样
子也是那徐恒一路。这阵仗,那是徐恒动了淫念,要向黑衣少女下手了。

  蔡龙逸本是个火暴性子,瞥目之下,顿觉怒气汹涌,蓦地一声沉喝道:“止
步,欺凌妇女,你算是哪门的好汉?”这声沉喝,气发丹田,声震耳膜,那徐恒
耸然一惊,不觉脚下一顿,转过身来。

  黑衣少女蓦然见到王笑笑,脱口一声欢呼,道:“王公子。”

  此刻,那徐恒已瞧见王笑笑,只见他眉头一轩,阴恻恻的道:“咱们有缘啊,
哈哈,你诡称白琦,在本公子身上做了手脚,劫走那堂子里的姑娘,也不怕辱没
你们王家的名声?”王笑笑听了这话,暗暗吃惊,忖道:怎么?蔡嫣然拆穿我的
底细了?她究竟?

  讵料他疑念未了,又听黑衣少女失声尖叫道:“天啊,你……”

  这声尖叫似有失望的意味,但却毫无来由,王笑笑尚未来得及转念,只听那
九娘冷声截口道:“小姐,别忘了咱们的目的,任他劫走哪里的姑娘,那都与咱
们无关。”这片刻间,黑衣少女脱口欢呼,继而又失声尖叫,加上九娘截口之言,
与那徐恒的讽言讽语,可真将蔡龙逸弄糊涂了。

  第110 章、九婴教主

  只见王笑笑长长吁了口气,挺身朝那黑衣少女走去,道:“姑娘,你别伤心,
事情的究竟,我已略略测得一些眉目,那与姑娘无关,至于令尊之事,往后在下
尚能尽力,决不推辞,眼前请你先走一步……”

  话犹未毕,忽听那徐恒哈哈大笑道:“姓王的,这档子事,你又要插上一脚
么?”

  王笑笑不予置理,迳自接道:“姑娘,在下言出由衷,莫容山庄的子弟,决
不做食言背信,辱没家声的事,你请走,此间事由我料理。”黑衣少女泫然欲泣,
未置可否,九娘仍是一脸寒霜,并无退走之意。

  只听那徐恒冷声一哼,道:“由你料理?哼,你自顾不暇,还要越俎代庖,
管别人的闲事?”

  目光一顾另一锦衣少年,又道:“老五,咱们上,死活不论。”抡臂一掌,
飙然朝王笑笑侧背击去。

  王笑笑身子一转,避过急袭而至的掌风,峻声喝道:“且慢,在下有话要问。”

  只听“呛啷”一声,锦衣少年撤出长剑,一剑横扫,朝王笑笑拦腰挥去,冷
声道:“阴间不少糊涂鬼,多你一个,又有何妨。”口齿刻薄,剑势凌宇文,这
一剑去势如电,威猛无比,大有一剑伤人之势,黑衣少女瞥目之下,不觉一声惊
叫,瞪大了眼睛。

  王笑笑倒是毫不在意,左手一挥,掌风急袭,直朝来剑撞去,口中喝道:
“你是什么人?讲个清楚再打。”

  那徐恒一掌落空,反臂一探,顺势执剑在手,一招“千里扬帆”,振腕刺主,
道:“徐恒,你可听清啦?”徐恒?那锦衣少年也叫徐恒,那岂不是第三个徐恒
了?

  王笑笑心神一震,左胁险险中了一剑,蔡龙逸一见大急,正待腾身而起,扑
出解救,忽听黑衣少女失声叫道:“王公子接剑。”话声中,她那光王闪闪,长
不遗尺的短剑疾若掣电,猛朝徐恒背后飞来,那徐恒不遑伤敌,连忙撤招收剑,
横跨一步,避了开去。

  蔡龙逸心头一宽,不觉忖道:“此女与王老弟有怨,却又对王老弟有情,这
倒是”道是无情却有情了“。”心中在想,目光却未敢稍瞬,只见那短剑去势依
旧,王笑笑眼看不能不接,急切间右臂一探,那光华打门的短剑,已被他紧紧夹
在食中两指之间。

  一剑在手,王笑笑宛如猛虎添翼,但见他短剑一挥,顿时展开一轮强攻,将
那两个徐恒逼得连连后退不已。攻势中,王笑笑暗暗忖道:“武林之中,那里来
许多徐恒?锦衣少年被称为老五,马脸汉子该是老三啦?我且放他一马,看看他
们的武功路数,再作道理。”他这样一想,顿时装作内力不继的模样,剑势缓了
一缓。

  高手过招,焉能有一丝怠慢?两个徐恒,其武功均是已登堂奥之人,只因一
着怠忽,便自失去了先机,屈居下风,如今眼见王笑笑剑势一缓,这乃是千载难
逢的平反之机,怎肯轻易失之交臂?只见他二人脸露喜色,剑势一紧,“刷刷刷”

  连攻三剑,顿时扳回了优势。

  他二人原先处于下风,剑法不能展开,此刻扳回了优势,二柄长剑,霎时宛
如游鱼得水,得心应手的活跃起来。果然,他二人的剑法辛辣有余,沉稳不足,
配合施展,更见诡异多变的特性,与那杭州徐恒所使的剑法如出一辙,试了二十
余招,王笑笑暗暗忖道:剑法一致,乃是艺出同门了。但不知同名同姓的徐恒共
有多少?他忽然振腕一剑,朝那身着锦衣的徐恒劈去,同时峻声道:“讲?尔等
可是”新五毒宫“主的门徒?”

  这一剑犹如天外来虹,劲急锐猛至极,锦衣徐恒心神一震,不觉退出了一步。

  马脸徐恒猛一上步,剑尖挽起一片寒芒,不顾一切,迳朝王笑笑背后三大要
穴点去,目的在解那锦衣徐恒之危。殊不知拼命救人,自己的空门必将大露,但
见王笑笑猛地一旋身,短剑一挥而至,倏然间,但觉顶门一凉,他不觉骇然怔住。

  王笑笑一笑而退,道:“请问,在下的剑势下沉三分,后果如何?”后果如
何?那是不用问了。马脸徐恒头皮一炸,全身冷汗直冒,深深吐了一口冷气。王
笑笑微微一笑,接着又道:“我请问,令师座下,同名同姓的徐恒共有几个?”

  马脸徐恒如受催眠,脱口道:“八个。”

  王笑笑脸色倏寒,道:“八个人同一姓名,那是正对咱们莫容山庄而来,令
师与莫容山庄有仇么?”马脸徐恒蓦地一怔,这才警觉已经失言,顿时脸色灰败,
惊慌失措的无词以对。

  锦衣徐恒忽然亢声道:“老三,一句是讲,八句十句也是讲,既然已经讲了,
知道的咱们讲吧。”

  王笑笑双眉轩动,暗暗忖道:“师兄年纪仿佛,姓名相同,彼此的称谓,毫
无大小之分,其师的为人不言可知了。”心中在想,口中言道:“阁下不失是位
汉子,请问”新五毒宫“的总坛设于何处?”

  锦衣徐恒道:“本教尚未开坛,开坛之日,定会遍传武林帖,通知你们莫容
山庄。”

  王笑笑将头一点,道:“杭州薛王爷夫妇可是你们遣人所杀。”

  锦衣徐恒道:“是……”

  马脸徐恒紧接着道:“不是。”

  王笑笑目光一棱,沉声喝道:“究竟是与不是?”

  马脸徐恒道:“咱们兄弟都讲了。”

  王笑笑皱眉道:“怎么说?”

  锦衣徐恒道:“是与不是,全是。这有什么难懂得?唠叨。”

  王笑笑怒气陡升,顿了一下,忽又强自按捺下去,道:“看来没有真凭实据,
你们是不肯坦白承认的了。”

  锦衣徐恒双目一澄,口齿启动,正待讲话,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接口道:
“小儿定要知道,可问老夫。”

  王笑笑怦然一震,急忙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南边到了四个年届古稀的老者,
怀抱黑猫的薛王氏,与那儒衫佩剑的徐正义,分立在他们两侧。

  这几人来得毫无声息,便连徐正义与薛王氏,其轻功也似突然增进了。王笑
笑瞥目之下,怵然心惊,不觉忖道:“几个老人是何来历啊?听他们的口气,好
象知道血案的内情,又好象与咱们莫容山庄怀有深仇大恨,难道……难道真是冲
着咱们莫容山庄而来?”

  他忖念未已,只见蔡龙逸跃了过来,寒着脸孔道:“诸位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讲话为何这般无礼?小儿,小儿,谁是小儿,叫你们一声老儿。你们作何感想?

  哼,岂有此理。“

  这几句话辞锋之利,宛如箭簇一般,四个老人齐都一怔,但见其中一位瘦长
老人面色陡沉,宇文声喝道:“小子可恶,你叫什么?”

  蔡龙逸夷然无惧,将头一昂,道:“蔡龙逸,”金陵五公子“之一,怎样?”

  他那神态居傲至极,瘦长老人大为震怒,顿时目光一棱,就待发作。

  适时,居中一位鸠面老人抬臂一拦,道:“宇文兄且慢,黄口小儿,乳臭未
干,咱们何须与他一般见识。”

  这一刻,王笑笑心情紧张至极。他察言观色,心知面前几位老人,无疑与他
薛王爷的血案有关,如能抓住此一机会,不难查出血案的内情,但若就此冲突起
来,那便无法心平气和的细加探询了。因之,鸩面老人话声一落,他连忙抢前一
步,朝那老人抱拳一拱,道:“小可王笑笑,请教老丈怎样称呼?”

  他讲这话不亢不卑,气派极大,不像是个年未弱冠的孩子,倒像是个久走江
湖的中年人,鸩面老人闻言之下,先是一怔,继而白眉一扬,冷然说道:“当年
有个九阴教,你可听人讲过?”

  王笑笑心头一紧,但仍淡然微笑,道:“也曾听人讲过。闻说九阴教屡经挫
败,当年……”

  话未说完,鸠面老人冷冷一哼,道:“当年二度南迁,如今再次重临,要与
你们莫容山庄逐鹿江湖,一争雄长。”

  王笑笑大吃一惊,暗暗叫道:“果然是冲着咱们莫容山庄而来,果然是九阴
教的余孳,这老儿直言不讳,想必定有所恃,所谓江湖将有大变,看来并非空穴
来风了。”他心中惊疑不已,表面却仍镇静如恒,蓦然笑道:“老丈言重了,咱
们莫容山庄自师母以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如今已是武运昌隆,不问江湖实
事,纵然不敢自夸仁义,却也无意与人争强斗胜,这……这也不必讲了,请问老
丈是……”话至中途,辞锋一转,倏又话声一顿,脸含微笑,静静等待对方回答。

  这几句话,语气纵然和缓,词意却也严正,旭面老人听了,不禁目光一凝,
又在王笑笑脸上仔细瞧了一阵,半晌过后,始才朗声大笑,道:“好,很好,莫
容山庄子弟,的是与人不同。”话声微顿,倏又接道:“老夫姓宇文名疑,九阴
教刑名殿主,二十年前,也曾拜领薛王爷一掌之赐。”

  忽听蔡龙逸敞声叫道:“好啊,一掌之赐,那你是讨债来的?”

  王笑笑心头着急,连忙侧首一顾,道:“龙逸兄,你稍安无躁,咱们不可失
了礼数。”

  蔡龙逸眼睛一睁,道:“礼数?对他们还礼数?你知道他们干什么来的?”

  王笑笑道:“小弟知道,但……”

  蔡龙逸道:“知道就好,咱们速战速决,不能拖泥带水。”

  王笑笑啼笑皆非,只得不予置理,脸庞一转,朝那刑名殿主,道:“这位蔡
兄讲得不错,宇文殿主似为叔父一掌之仇而来,更有逐鹿江湖的雄心,为公为私,
小可首当其冲,责无旁贷,那是难免一战了。”

  言犹未毕,忽听那位瘦长老人阴阴一笑,道:“小子的口气不小,”为公为
私,责无旁贷“,你讲这话,敢是想独力承担,阻挠本教行事么?”

  王笑笑目光一转,凝注瘦长老人,道:“老丈尊姓大名?在九阴教居何职司?”

  瘦长老人傲然道:“老夫宇文彤,九阴教传道堂主。”

  王笑笑脸色一整,忽然肃容道:“那很好,宇文堂主,小可请问这父债?”

  自称“宇文彤”的瘦长老人一愕,道:“父债子还啊,何须多问?”

  王笑笑将头一点,道:“不错,父债子还。叔父与宇文殿主有一掌之仇,王
某身为人子,难道这一掌之仇,小可就承担不得么?”

  宇文彤不觉一怔,王笑笑迳自接道:“宇文堂主,小可再告诉你一点,莫名
山”莫容山庄“的人,素来以武林安危为重,任凭是谁,倘若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莫容山庄的子弟,必与之周旋到底,九阴教也不例外,宇文堂主盛气凌人,那是
没有用的。”

  原来他绕了一个圈子,目的仍是表明态度,那宇文彤闻言之下,不禁气为之
结,楞了半晌,始才发声宇文笑,道:“小子有种啊,有种啊。”话声之中,一
步步向前逼来,那模样已是无法忍耐,要手了。

  蔡龙逸大为欢畅,击掌叫道:“痛快,痛快,老弟,我去会他一会。”步子
一迈,就向宇文彤迎去。讵料迈出一步,已被王笑笑一把拉住。

  王笑笑道:“慢来,龙逸兄,小弟有话要讲。”

  那宇文彤缓缓逼来,脚下未停,峻声接道:“不必讲了,咱们底下见真章。”

  王笑笑唯恐蔡龙逸忍耐不住,身子一侧,挡在他的面前,沉声说道:“宇文
堂主,请你放明白一点,真要动手,小可并无所惧,小可乃是有话要问,难道你
不敢回答么?”

  宇文彤目光一梭,冷冷一哼,道:“老大明白得很,宰了小的,老的自然…

  …“

  话犹来毕,忽听一个老年妇人的声音,冷然接道:“宇文彤回来,你太傲慢
了。”

  宇文彤身子一震,急急转过身去,躬身垂首道:“是,宇文彤参见教主。”

  霎时间,“参见教主”之声不绝于耳,宇文九疑等三个老人,一个个躬身垂
首,退向一侧,另外徐正义与薛王氏,更是两膝一弯,拜了下去。王笑笑凛然一
惊,急急抬目望去,但见这片草地的南面,站着一个脸如满月的老年妇人,另外
一个体态轻盈,秀发垂肩的少女,随侍在她的身侧。

  那脸如满月的老妇人体形高大,穿一身黑衣宽袍,银发飘飘,散披肩后,右
手扶一根黑色钢杖,那钢杖上端雕着九个女鬼头面,一个个披头散发,獠牙外露,
神情极是狰狞。顶端那个鬼头,势象与老年妇人颇为相似,但那老年妇人除了脸
色苍白,不带丝毫血色,双目含煞,令人见而生惧之外,却又不甚狞恶。

  王笑笑暗暗忖道:“这就是九阴教主么?那也好,免得我再到南荒去寻。”

  转念至此,目光倏地一凝,深深注视着那位秀发垂肩的少女,发起呆来。原
来那少女极美,美得不可方物,纵然是王嫱重生,西子复活,想来也不过如此。

  但见她豆慧年王,瓜子脸庞,峨眉如黛,凤目点漆,琼鼻丰盈,樱口似丹,
那削肩,那耸乳,那纤腰,那微臀,裹在一袭雪白的衣裙之下,越发显得玲珑纤
巧,美若天仙,人世之间,怕难见到第二个了。王笑笑生性风流,见不得美女,
眼前这位美女,乃是人间绝色,乍见尚不在意,愈看愈觉好看,越看越感到心倾,
一时之间,不觉瞠目咋舌,忘其所以。

  这片刻间,场中一片沉寂,两个徐恒与手下之人聚在一起,九娘主仆并肩而
立,站在王笑笑的侧后,众人的目光,齐都投注在九阴教主与那绝色少女的身上。

  须臾,那九阴教主双目之内,射出两道冷焰,先朝四外之人电扫一匝,随即
左手一挥,喝道:“免礼。”

  四个老人齐声一喏,站直了身子,徐正义与薛王氏仆身一拜,始才起立,退
向一侧。王笑笑闻声惊醒,讪讪然脸色微红,目光转动,朝那九阴教主望去。只
见九阴教主鬼头杖轻轻一顿,接道:“宇文堂主,你知错么?”

  那宇文彤身子一躬,嗫嗫嚅嚅道:“属下……属下……”

  九阴教主冷冷一哼,道:“我是怎样吩咐你们的?想那薛王爷夫妇一代英豪,
老身当年也对他钦佩三分,你性子急躁,又复不修口德,居然与莫容山庄后代争
一时之气,岂不令老身失望?”

  宇文彤恭声道:“莫容山庄小儿狂妄自大,口齿犀利,扬言要与本教周旋到
底,因之属下……”

  九阴教主将手一挥,道:“不必讲啦,那是他们莫容山庄的家训。”忽又轻
轻一声叹息,接道:“严格的讲,凭他们莫容山庄的武功成就,确也够资格讲这
句话。”

  那宇文彤闻言之下,大不为意,道:“属下不信。”

  九阴教主目光之内,威棱重现,沉声喝道:“住口,你是不信莫容山庄的武
功成就,还是不信我讲的话?”

  宇文彤凛然躬身,道:“属下不敢,属下一片忠心,唯教之主命是听。”

  他那神态惶恐至极,看去极为恭敬,九明教主冷视有顷,忽然叹一口气,道
:“这也难怪于你,你久居关外,极少到中原走动,十五年前承蒙不弃,投效本
教,相助老身扩展教务,始才略知中原武林的梗概,事非目睹,更非亲身经历,
纵然不信,也在情理之中。”

  话犹未毕,那宇文彤已自躬身作礼,道:“是,教主明鉴。”

  九阴教主轻轻挥手,道:“老身仰仗之处尚多,你也不必介意。总之,身在
本教,盼以教规为先。同时,那薛王爷确是一代英豪,为人光明磊落,孝义两全,
纵然与本教为敌,咱们也不该轻加侮蔑。这一点,盼你务必记在心中。”话至此,
那宇文彤纵然心确不忿,此刻也只有恭声唯唯的份儿了。

  这一刻,王笑笑双目不瞬,疑注着九阴教主的神态,细听二人的讲话,他对
九阴教主的第一个印象,那便是睿智深沉,是个极端难斗的人物。九阴教主恭维
他的父亲,他为人不笨,心中也就格外的有了警惕了。他暗暗付道:“什么道理
啊?宇文彤既是九阴教主的堂主,又似客卿的身份,那九阴教主当着外人之面,
还说”仰仗之处尚多“,究竟仰仗他什么呢?”转念至此,已听九阴教主扬声道
:“笑花郎,你请过来一下。”

  此刻,九阴教主脸含微讲话的语气也极和善,王笑笑不觉微微一怔,口齿启
动,欲言又止,一时竟失了主宰。只听蔡龙逸亢声叫道:“不过来。”

  九阴教主一笑,道:“我没有叫你啊。”

  蔡龙逸一榜道:“这……这也一样,咱们为什么听你的?”

  九阴教主笑道:“你好不讲理,老身偌大年纪,有话要讲,难道叫我移樽就
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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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 章、美女教主

  是啊,年有长幼,人有尊卑,尊卑姑且不论,叫年长之人移樽就教,于礼不
合,蔡龙逸瞠目结舌,不觉楞住。只听王笑笑轻声说道:“她讲得有理,咱们过
去。”迈开步子,坦然行去,蔡龙逸无可奈何,只得紧随其后,默然而行。

  忽听那黑衣少女惶然叫道:“王公子,你小心,她笑里藏刀,定是不怀好意。”

  九阴教主哈哈一笑,道:“小姑娘,你对笑花郎很关心嘛。”

  黑衣少女玉脸一红,呐呐地道:“我……我……”

  九娘冷声接口道:“不要理她,咱们对谁也不关心。”

  九阴教主朗声一笑,还待讲话,王笑笑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抬手一拱,道:
“王笑笑见过教主,教主有话,不妨请讲,她们是局外之人,与在下毫不相关,
口舌相戏,有损教主的尊严。”

  九阴教主这才脸容一整,凝目而视,笑道:“你倒颇有你薛叔父的气派哩。”

  王笑笑肃容道:“在下年事虽轻,却不敢妄自菲薄。”

  九阴教主点一点头,道:“嗯,有志气,你是莫容山庄的庄主?是柳青青的
弟子么?”

  直呼他师母的名讳,王笑笑脸有不怿之色,眉头一皱,道:“教主乃是有为
而来,在下也无隐瞒的必要,不过,当着人子之面,直呼其尊亲的名讳,教主有
失身份了。”

  九阴教主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应该开朗轻松一点,老气横秋,那就不讨
人喜欢了。”

  王笑笑淡淡的道:“在下无意讨好教主。”

  九阴教主道:“那是当然,老身在与你们莫容山庄为敌啊。”话声轻顿,倏
又接道:“不过,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师母极为投缘,当年也曾有意收她为徒。

  传我衣钵,只因你师母迷恋你的……“

  接下去自然是“你的师父”如何如何,王笑笑大惑不耐,截口说道:“往事
不必重提,你讲正事吧。”

  九阴教主微微一笑,道:“也好,你师母好么?”

  王笑笑心头厌烦,冷冷的道:“托福。”话声出口,突然感觉不对,那九阴
教主口中应诺“讲正事”但却一股劲儿尽问尊长的安好,前后岂不矛盾?他心生
警惕,不禁双目凝神,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九阴教主。

  九阴教主淡淡一笑,道:“你们莫容山庄的人,自从息隐家园,便极少在江
湖上走动。老身几次有意去探望你的师母,总是不敢造次,唉!看来所谓缘份,
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王笑笑暗暗忖道:“这位教主唉声叹气,翻来复去的尽讲无关痛痒的事,究
竟是何企图啊?哼,我可不耐烦和你饶舌。”他这样一想,当即将头一昂,道:
“中原武林,有一位九命剑客,请问教主知道么?”

  九阴教主目光一凝,道:“知道嘛,他不是过世了么?”

  王笑笑暗暗咬牙,将头一点,道:“是的,他老人家过世了,还有在下的叔
祖母,据说我那叔祖母,当年乃是教主座下的幽冥殿主,此事当真么?”

  九阴教主坦然颔首道:“不错,她暗恋薛王爷,居然私下叛离本教,下嫁你
那薛王爷,逃到落阳去落籍。这是近二十年来,老身最为痛心的两件大事之一,
另外一件,便是”玉环夫人“白清影暗恋你的师父。”

  王笑笑冷然道:“江湖传言,我那薛王爷夫妇乃是教主遣人所害,教主作何
解说?”

  九阴教主夷然道:“是这样传说么?那也没有什么不对啊,柯怡芬乃是本教
的叛徒,老身遣人取她的性命,这是整饬教规,有什么不对呢?”

  王笑笑微微一怔,继而声色俱宇文的道:“哼,这是你的理由么?但我请问,
九命剑客可是教主的属下?”

  九阴教主微微一笑,道:“九命剑客勾引妇女,使本教损失一位殿主,元气
大损,若论罪魁,他是祸首,没有他,柯怡芬何至于叛离本教?”

  王笑笑气为之结,喘了一口大气,宇文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请
问,凶手是那薛王氏?”

  忽听那绝色少女冷冷一哼,道:“所谓凶手,不过是执行教令的人,你问他
则甚?”这少女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现身迄今,不言不动,更不见一丝笑容,
此刻突然接口,讲起来,宛若严冬的寒冰,那声音虽似银铃一般,听入旁人的耳
中,则像是澈骨的冷风,刺人心肺,令人不寒而栗。

  王笑笑心神一震,移目而视,怎样也不敢相信那声音竟是出自少女的樱唇,
楞了半晌,忽然问道:“请问姑娘是……”

  那少女冷冷的道:“幽冥殿主陈若素。”

  王笑笑暗吃一惊,忖道:“怎么?她竟是幽冥殿主?”须知当年的九阴教,
自教主以下,分辖两大殿是幽冥殿与刑名殿,三偏堂是传道堂、引荐堂和司理堂,
这两殿三堂的殿主和堂主,固然都是教主属下的首脑大将,但以地位之尊与武功
之高来讲,则幽冥殿主无疑是教主以下的第一人。

  王笑笑对这些往事自然知道一点,这少女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居然自称是九
阴教的幽冥殿主,那是难怪他要暗暗吃惊了。惊疑是一回事,天生的风流性格又
是一回事,那幽冥悔主陈若素确实太美了,王笑笑先是楞然凝视,继而恍恍惚惚,
一脑袋绚丽幻梦,就想如何一亲芳泽,搂一搂她的纤腰,尝尝她嘴上的唇膏。

  忽听那九阴教主阴恻恻的一笑,道:“笑花郎,老身这位幽冥殿主可是很美
么?”

  王笑笑瞧得痴了,浑浑噩噩的将头连点,道:“美,美,美……”

  只听蔡龙逸亢声吼叫道:“美个屁,给我妹妹倒马桶,我妹妹还嫌她……”

  远处那位黑衣少女接口道:“这叫臭美啊,哼,自知难敌莫容山庄的武功,
先摆下一条美人之计。”

  他二人的话未讲完,那九阴教主已自大笑,道:“小姑娘,你的醋劲不小嘛?”

  只听九娘宇文声喝道:“放屁,咱们一心要取王小子的性命,谁吃你们的醋
了?”

  众人七嘴八舌,吵闹不休,那幽冥殿主陈若素恍若未闻,仍是一副冷若冰霜
的模样,好似生来就不带感情,纵然为她而争论,她也无动于衷。

  王笑笑被蔡龙逸吼叫声惊醒,念头一转,堆起满脸笑容,斯斯文文的朝那幽
冥殿主陈若素作了一揖,道:“原来是陈殿主,在下这厢有礼了。”

  幽冥殿主陈若素蓦然说道:“有话就讲,少作态。”

  王笑笑不以为忤,笑容可掬地,道:“江湖上有一句俗话,叫做”血债血还
“,陈姑娘听说过么?”

  陈若素不答反问,冷然道:“你是要凶手偿命?”

  王笑笑哂然道:“偿命是报仇的行动,倒不用在下操劳。在下仅是奉家严之
命,追查血案的经过,谁是主谋?谁是主凶?谁是助纣为虐,共同行凶的人?其
间的因果如何?都是在下必须查明的事。姑娘若能见示,在下感激不尽。”

  陈若素道:“哼,想要知道的事,倒还不少哩。”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毋枉毋纵,这是咱们莫容山庄处理的信条,小节不
明,可能会铸成大错,因之……”

  言王未毕,陈若素冷冷一哼,不屑的道:“讲话占尽仁义一面,可惜你们莫
容山庄错派了人。”

  王笑笑不作意气之事,哂然道:“照陈姑娘的看法,应该派谁呢?”

  陈若素道:“令尊应该亲自出马查究。”

  王笑笑心头一动,急速忖道:“对啦,这些人讲起话来,转弯抹角,欲语还
休,莫非是探查爹爹的动向?他们不知爹已过世,哈哈,我何不骗他们一骗。”

  他是个不守羁勒的性子,念之所至,想到便作,当下微微一笑,道:“陈姑
娘想错了,我那薛王爷,乃是先祖唯一的盟弟,他老人家突然惨遭非命,家祖母
怒恼之下,已经遣悉莫容山庄的人,分头追查,家严岂能例外?哈哈,说不定他
老人家早已到了金陵了。”这话本是信口编造,不无破绽可寻,但他意讲愈是顺
口,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乍听之下,焉能辨其真伪,一时之间,竟而纷纷
怔住。

  场中沉寂了片刻,忽听那锦衣徐恒悄声道:“老三,咱们走。”他未等马脸
徐恒回答,已自举手一挥,率领手下紫衣汉子,如飞掠下山去。

  同一时间,那九娘扯了一扯黑衣少女的衣袖,也悄声道:“小姐眼下在此无
益,咱们也走吧。”

  黑衣少女固执的将头一摇,道:“不,咱们再等一等。”

  蔡龙逸一见斯状,突然纵声大笑,道:“好啊,听说李长风伯父一到,跳梁
小丑鸡飞狗跳了。”

  那九阴教主闻言之下,神色也是一变,但她毕竟至一教之主,见解与定力,
但都超人一等。瞬息就恢复常态了。此刻,只见她微微一笑道:“笑花郎,你很
会骗人嘛?”

  王笑笑模棱两可的道:“信与不信,但凭教主,在下无意吓唬你。”

  只听陈若素冷然道:“哼,薛王爷同样是人,吓唬不了谁。”

  王笑笑朗声道:“是啊,家师不是神,他老人家到与未到,都与在下所负的
使命无关。姑娘美若天仙,心比神慈,盼能示知那凶手是否薛王氏?见到家严,
在下可复命交差了。”这几句话,既不堕乃父的声望,又点醒陈若素同样是人,
非但将那拍马讨好,有意亲近的心愿,掩藏在光明正大的“要求”之下,巧妙的
暗示了陈若素,假如领悟他话中的含意,岂不尴尬。

  只见陈若素眼神一亮,似有怒意,顿了一下,倏又冷然道:“仅查凶手,不
问主谋,你怎样交差?怎样复命?哼,”讨好卖乖,儇薄可恶“。”

  这八个字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王笑笑的意向,也表明了她自己的态度,只听那
九阴教主畅声大笑,道:“好,若心为师的可以扬眉吐气了。”

  陈若素冷然如故,道:“若儿不敢忘怀您老的期许。”原来这陈若素乃是九
阴教主的徒弟,原来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态,并非与生俱来的。

  王笑笑心念电转,暗暗忖道:“所谓”扬眉吐气“,那是指叔母与”玉环夫
人“叛离之事而言了,哈哈,扬眉吐气么?我王某准叫你灰头灰脸,大失所望。”

  他风流自赏,人又刁钻,原先不过觉得陈若素秀色可餐,有意亲近,此刻他
蓄意要令九阴教主难堪,那不是会轻易放手的了。他心念再转,倏发朗笑,道:
“陈姑娘言重了,在下纵然放浪形骸,却非儇薄之徒,老实讲,姑娘美虽美矣,
尚不足以令在下动心,更何况在下心目之中,已经……”

  他话未讲全,陈若素已自一声叱喝,道:“住口,不准对本姑娘评头论足。”

  王笑笑故作讶然,道:“在下对谁评头论足啦?我是讲……哦,不讲也罢!

  咱们言归正传。“话声微顿,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接道:”刚才姑娘责我
“不问主谋,怎样交差复命?”这一点,姑娘又错了。“他语锋转得太快,陈若
素一时无法适应,竟而瞠目以对。

  王笑笑微微一笑,又自接道:“主谋有两个,其一是令师,其二是”新五毒
宫“主。其中的原因,可说是妒忌咱们莫容山庄的成就,藉那整饬教规,追杀叛
徒的理由制造血案,逼使家严重出江湖。如此而已,陈姑娘,在下讲得对么?”

  他说完后头一扬,瞪着一双星眸,静待陈若素的答复。

  这一刻陈若素又恢复原先的冷漠了,只见她瑶鼻轻掀,不屑地道:“哼,自
作聪明,你以为想得很对?”

  王笑笑夷然微笑,道:“对与不对,那是在下的事,但请姑娘说明一下,凶
手究竟是谁?”

  陈若素又问道:“你认为凶手是那王芸么?”

  王笑笑讶然道:“难道不是她?”

  陈若素冷然道:“实对你讲,凶手另有其人,主谋是那白清影。”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姑娘休要载脏了,那”玉环夫人“早已亡故。”

  陈若素蓦然道:“信不信在你,本姑娘并未强要你信。”

  王笑笑顿了一下,道:“好吧,在下姑妄信之。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

  陈若素道:“你似乎自许极高,不会自己去查么?”

  王笑笑道:“好,好,自已去查,我自己去查。”身子一转,朝那黑衣少女
挥一挥手,扬声接过:“姑娘,咱们走啦。”

  声犹未落,只见陈若素娇躯闪动,宇文声接道:“站住。”

  第112 章、美人吃醋

  九阴教弟子们的轻功和“乱五行途仙遁法”,多数是司理堂堂主葛天都所教,
这陈若素的轻功则是九阴教主亲传,其身法之快捷迷离,似较“乱五行迷仙遁法”
犹为神妙,未见她如何作势,她已自杏眼圆睁,挡在王笑笑的面前了。

  王笑笑暗吃一惊,表面却自笑容可掬的道:“怎么样?陈姑娘还有指教么?”

  他看得出来,陈若素眼神之中,怒火高烧,似乎已到不可容忍的程度,像他
这样聪明慧黠的人,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其中的缘故。

  只听陈若素冷声喝道:“你得死。”王笑笑大吃一惊,暗暗忖道:“什么道
理啊,我与她无怨无仇,她为何这般恨我?就算九阴教主与咱们莫容山庄过不去,
就算她生下来不带感情,也不该……也不该转变得如此之快啊。”

  陈若素顿了一下,倏又冷声一哼,道:“莫容山庄的人,凭恃俊逸的丰神勾
引妇女,本姑娘至少得毁去你的容貌。动手吧,发什么呆?”

  王笑笑恍然而悟,道:“哦,姑娘原来是替贵教的前辈抱不平,那你错了!

  诗经上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古人也讲:“人好好色。”男女相悦
倾心的事,乃是发乎天性,顺乎自然,其中的关健,最重要的还是德行相濡,志
趣相投所谓情投意合者也,至于双方的风致神韵,不过是彼此相引起端而已,况
且那……“

  他大发妙论,愈讲愈是顺口,那陈若素大感不耐,峻声断道:“你有完么?”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姑娘替前辈们抱不平,想法过于偏激,在下不知便
罢,既然知道,总得就我所知,与姑娘讲讲清楚。”

  陈若素冷然喝道:“谁听你讲?亮剑。”喝声中,向前逼近了一步。

  王笑笑后退一步,哂然道:“姑娘何须急急乃尔,九阴教如果不加检束,在
下迟早总会亮剑的。在下骨刺在喉,不吐不仅,便是必须此刻动手,在下也得将
话讲完。”他不等陈若素有何表示,迳自接道:“据在下所知,贵教的”玉环夫
人“乃是倾慕家严的为人,二人以姐弟的身份论交,并无任何逾越之处。后来令
师为了谋夺剑经,便以”阴火炼魂“之酷刑,加诸”玉环夫人“身上,企图协逼
家严就范,家严与慈云大师等闻讯之下,赶到曹州救人,岂知”玉环夫人“见到
家严,竟说宁可受刑而死,叮咛家严不可稍受委屈,不可以剑经换人,家严目睹
酷刑之惨烈,肝肠寸断,怒不可遏,几乎要杀尽贵教的属下以泄忿。”

  他话声微顿,又自接道:“姑娘也许不知,家严的胸襟素来宽厚,他老人家
从不轻易发怒,更不轻易伤及无辜。姑娘请往深处想:家严之所以怒不可遏,”

  玉环夫人“之可宁受刑而死,这是多么值得尊敬的情操?人之相交,能这样
爱顾对方,以致不顾自己的安危,虽圣贤恐怕也有所不及,姑娘作偏激之论,那
是侮蔑”玉环夫人“了。”

  讲到这里,陈奉若好似听如未闻,冷然道:“讲完了么?讲完可以亮剑了。”

  王笑笑大为震动,楞然忖道:“怎么?她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么?这是个什
么样的人啊?难道她的血是冷的?”

  忽听那黑衣少女充声叫道:“亮剑就亮剑,你有什么了不起?王公子,亮剑
啊。”

  陈若素脸庞一转,星眸之中,冷焰电转,扫向那黑衣少女,冷声喝道:“你
也得死,最好你们同上。”黑衣少女一声冷哼,就待腾身跃来,还未起步,已被
九娘一把拉住了。

  九娘急声道:“小姐,咱们干什么来的?旁人的闲事不要管。”

  蔡龙逸久未接口,这时忽然大笑,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她在吃醋哩。”

  王笑笑讶然问道:“谁在吃醋?”

  蔡龙逸朝幽冥殿主陈若素指了一指,大笑不已,道:“她啊,那位幽冥殿主
陈姑娘。”

  话犹未毕,陈若素身子一幌,扑了过来,狞声喝道:“你找死。”手起掌落,
霍然一掌,朝蔡龙逸背心拍了下去。

  陈若素的身法如同鬼魅,捷若闪电,咫尺之地,眨眼已到,她那晶莹如玉的
手掌,早已蓄满了真力,这一掌如果击实,蔡龙逸即令不死,也将重伤不起了。

  蔡龙逸话至中途,突闻叱喝之声,心头方自一惊,劲宇文的掌风,已经袭到
了背后,事起仓卒,避无可避,急忙扑地一滚,滚出了一丈以外。陈若素一击未
中,身形再起,随后追了过去,玉臂横扫,又是一掌挥去。

  王笑笑骇然大震,峻声叫道:“陈姑娘手下留情。”人随身起,当横截去,
左臂一抡,一招“困龙升天”,急急迎向陈若素的掌势。掌风相接,发出一声裂
帛似的轻响,人影乍合又分,双双坠落地面。蔡龙逸手掌轻按地面,一弹而起,
退出了三步。

  陈若素玉脸凝霜,美眸之中,煞气大盛,冷声喝道:“留什么情?你们都得
死。”喝声之中,但闻“呛”的一声脆响,她那右掌之中,已自多了一柄薄如蝉
翼,银光耀眼的软剑了。

  那是一种名叫“剑丸”的利器,宽可盈寸,剑身四尺有宽,两面开刀,锋利
至极,乃是上好的缅铁合以钢母所铸成,不用时卷缩如球,臧在一层收张自如的
钢皮之中,只有拳头一半大小,使用时轻按机钮,锋利的软剑,便可一弹而出,
那收藏剑身的钢皮,也就同时变成了吞口与剑柄,堪称方便已极。

  这种软剑,武林中并不多见,一则因为制造不易,再者,这种软剑比缅铁软
剑更难使用,用剑的人设若内力不足,招式不熟,或是对方的身手强过自己甚多,
那便时时都有还剑自伤之虑,那就防不胜防了。此刻,陈若素手执软剑,未见她
如何运功,那薄如蝉翼的剑身,已自挺立如笔,可见其内力之纯厚,王笑笑乍见
之下,不觉凛然一惊,蔡龙逸站起身来,本有满腔怒火,此刻一见,也不敢贸然
出手了。

  只见陈若素玉腕一振,剑尖前指,再度狞声道:“你不亮剑,本姑娘一样杀
你,莫要后悔了?”

  这时,王笑笑已经隐隐觉得,眼前这位冷若冰霜的绝色美女,也与常人一样
蕴藏着丰盛的感情,蔡龙逸所说她在吃醋,似乎不无道理,不然,当不致于突然
转变啊。他性子挑达,不愿仔细深究,此刻被陈若素的气势一逼,男性的尊严陡
然抬头,于是他挺执短剑,振腕一颤,短剑发出一阵“嗡嗡”之声,然后晒然道
:“陈姑娘,你太骄妄了,我不杀你,但我定要打你一顿屁股,杀杀你的骄气。”

  陈若素气得脸色发白,银牙猛挫,一声闷哼,振腕就是一剑。

  王笑笑刚要举剑去格,忽一条黑影疾闪而至,峻声喝道:“且慢。”黑影是
九阴教主,这时的九阴教主双目带煞,气势峻宇文,满头白发,无风自动,好似
气恼已极,王笑笑蓦闻喝阻之声,下意识后退一步,那陈若素急忙收回软剑,往
一旁闪开侍立。

  九阴教主目光如电,在两人身上转了一转,忽然阴声道:“若儿,这位笑花
郎很英俊么?”

  陈若素美目眨动,讶然道:“干么啊?若儿作错事了么?”

  九阴教主目光一棱,峻声喝道:“回答我,快,他英不英俊?”

  陈若素不期而然的朝王笑笑瞥了一眼,道:“不……英俊……”

  九阴教主宇文声道:“不准多想,不准模棱两可,肯定的回答,快。”

  陈若素忽然亢声道:“他英不英俊,与若儿无关啊,你老人家为何……”

  九阴教主鬼头钢杖一顿,截口喝道:“不许问,立刻回答。”

  陈若素先是一怔,继而嘶声道:“英俊,英俊,英……”九阴教主似乎满意
了,她长长呼了口气,绽开一丝笑容,轻轻点头道:“嗯,没有骗我,骗我,我
倒是白耽心了。”她这般喜怒无常,又是逼问无关紧要的事,王笑笑满头雾水,
不觉瞧得呆了。

  陈若素同样不解乃师之意,黛眉轻蹙,道:“若儿为何要骗您?您老人家又
为若儿耽什么心啊?”

  九阴教主将头一抬,笑道:“过去的事不必问了,你只要谨记为师的告诫就
行。”

  陈若素点一点头,恭顺的道:“是,若儿记得,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愈俊逸愈坏。”她又恢复原先的冷漠了,讲话的声音冷冷冰冰,不带丝毫感情,
九阴教主听了更为满意,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至此,王笑笑总算明白了,原来陈若素冷漠之态,并非天生如此,而是从小
的教养塑成的。因之,王笑笑暗暗忖道:“多么可怕的教养啊,这女子丽质天生,
年纪不大,本该是活泼天真,纯朴无邪的姑娘,却被那九教主塑成了失去灵魂的
玉观音,难怪她的思想如此偏激,难怪她要杀我了。”

  殊不知他的想法也错了,人的言行,固然与教养有关,但教养不能磨灭人性,
陈若素所以突兴杀机,原与她那冷漠的外型无关,他不该触伤陈若素的自尊,不
该讲“姑娘虽美矣,尚不足令在下动心”。往后的表现,又似乎与那黑衣少女关
系极深,黑衣少女不比陈若素美,这叫陈若素如何忍受呢?

  须知“人好好色”,乃是男女相通的本性,此外,天下美艳的少女,十之八
九都很自负,王笑笑风神朗爽,貌赛潘安,人品之佳,冠绝群伦,陈若素纵然在
偏激乖张的教养中长大,纵然冷若冰霜,乍然相见,那“人好好色”的天性抬起
头来,芳心之中,早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出言触伤陈若素的自尊,加上
陈若素所受的教养,那何异得到了事实证明—一愈俊逸的男人愈坏,这样一来陈
若素也就突兴杀机了。

  这一点,王笑笑想不到,九阴教主却有所觉,因之地声色俱宇文的逼问陈若
素,直到陈若素亢声嘶喊,说出真实的感觉,恢复冷漠的神态,始才满意的放下
心来。场中一片默想,只听九阴教主志得意满的笑声。畅笑声中,九阴教主缓步
向前,嘉许的抚一抚陈若素的削肩,柔声说道:“若儿,你恨他么?”

  陈若素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但我讨厌他。”

  九阴教主点,一点头,道:“嗯,若儿乖,为师本可让你杀了他,但我留下
他有用,你去将他擒下吧。”陈若素应一声“是”,唰的一声收起软剑,冷峻沉
稳的朝王笑笑面前逼了过去。

  九阴教主身子一转,望着她的背影,得意的笑了一笑,接道:“小心啊,莫
容山庄的武功非比等闲,莫要砸了为师的招牌。”

  只见蔡龙逸猛然扑来,嘶声叫道:“好啊,砸了你的招牌,看你这老妖怪又
能怎样?”劈空一掌,霍然朝陈若素当胸挥去。

  这一掌劲风激荡,快如电掣,威猛凌宇文,兼而有之,气势骇人已极,话声
未落,呼啸有声的掌风真力,已自排山倒海一股,袭到了陈若素的胸前。陈若素
果真宇文害,身形微侧,顿时避过了这一掌,冷哼声中,右手一探,抓向蔡龙逸
的脉门左手骈指如刀,砍向他的肘弯,右腿翘处,迳踢“丹田”要穴,一招三式,
轻灵飘忽之中,兼具狠辣锋锐之气,的是诡异威猛至极。

  王笑笑本极沉稳,此刻一见,心中不觉一凛。蔡龙逸的武功与性格颇为相似,
走的是刚猛威棱的路子,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自勇往直前,毫不胆顾。只见
他掌式一沉,身子猛然一转,一个肘锤,撞向陈若素的命门,紧接着左手前探,
攫向他的肩井,变招换式,俱是进逼的架子,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九阴教主脱口叫道:“好强横的手法,你是何人门下?”

  蔡龙逸冷然喝道:“自己的门下。”话声中,身形电掣,拳掌翻飞,一口气
攻出了三拳七掌。他的意思,是讲“家传的武功”,由于性子急燥,又在强攻之
中,顺口应对,倒成了不耐答应的气派。

  九阴教主冷声一哼,倏然扬声道:“宇文堂主,你来接下这位小哥。”

  那边一位身材短小,蓄有山羊胡子的老者应声而出,高声喝道:“老夫宇文
省三,你接老夫几招。”身子一闪,切入了格斗之中,举掌下劈,击向蔡龙逸的
左胸。

  陈若素飘然而退,沉声说道:“擒下他,我要活口。”话落旋身,纤手朝王
笑笑戟指,冷然接道:“姓王的,教主有令,姑娘不杀你了,你进招。”

  王笑笑晒然道:“我讲过要打你的屁股……”

  话犹未毕,黑衣少女扑了过来,道:“王公子,你走,他们人多,斗狠不利。”

  陈若素勃然大怒,峻声喝道:“葛堂主,擒下这女子。”峻喝声中,身形一
幌,捷如狸猫一般,闪过了黑衣少女,直向王笑笑扑去。

  同一时间,一位身形高大,脑门微秃的老者飘然而至,挡住了黑衣少女的去
路,九娘一见,唯恐主人有失,急急跃了过来,嘶声叫道:“混蛋,咱们与姓王
的没有瓜葛,快让路,咱们要走。”这九娘对主愚忠,她不愿与王笑笑交往,更
不愿她的主人与九阴教的人动手,但因性子悍然,话犹未落,右掌陡挥,已自朝
葛堂主胸前推了过去。

  姓葛的堂主名叫葛天都,乃是九阴教上代教主座前的旧属,眼下掌理司理堂,
两代重臣,其武功造诣之深,自然不同凡响。只见他错步旋身,高大的身子滴溜
溜一转,转到九娘级背后,手起掌落,猛然击向她的“灵台”要穴,沉声喝道:
“你找死。”

  黑衣少女大吃一惊,身形猛扑,嘶声叫道:“九娘当心。”单掌一扬,竟朝
葛天都的掌势迎去,企图接下这一掌。

  “砰”的一声轻响,两掌相接,黑衣少女身子一挫,一连退出八步,始才拿
桩站稳,葛天都身形急幌,掌风被她拉歪,九娘闻声知警,仆地一窜,窜出寻丈,
避过了一掌之危。这乃是瞬息间事,王笑笑甫与陈若素交上手,黑衣少女已是显
然不敌了。他心头大震,奋起神勇,一掌逼退陈若素,抖手掷出短剑,急声叫道
:“姑娘接剑。”

  只听嗤的一声锐啸,一溜银光电射而去,恰好葛天都身形幌动,二次扑向黑
衣少女,那短剑的去路正对葛天都的背心,葛天都耳听锐啸,骇然仆下身去,短
剑掠过他的头顶,再奔黑衣少女前胸。黑衣少女眼看短剑劲风震耳,其疾如电,
来势未衰,不敢去接,只得横跨一步,避了开去,让那短剑落在地上。九娘抓起
短剑,急急扑来,峻声喝道:“姑娘快走,我挡老鬼一阵。”霍然一剑,猛向葛
天都刺了过去。

  只听陈若素宇文声吼道:“杀了她,杀了那女子。”她好似恼怒巳极,目中
冷焰大炽,玉堂翻飞,指风锐确,掌指并施。袭击王笑笑周身请大要穴,逼得王
笑笑连展效种绝学,仍旧挡不住她的攻势,落在下风。

  高手过招,讲究气定神稳,心志贯一,等王笑笑瞥见黑衣少女遇险,不是那
葛天都的敌手,因而掷还短剑,好让她用兵器之利与之抗衡,殊不知这一疏神,
顿失先机,一时之间,竟无力扳回劣势了。那陈若素年纪虽然不大,一身武功,
却有不凡的造诣。她此刻玉脸含霜,黛眉拢煞,好似已经忘了九阴教主要擒活口
的叮咛,白衣展动,倏然在左,忽而在右,举手投足,都是要命的招式,看来令
人惊心动魄。

  王笑笑虽居劣势,并不慌乱,此刻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时片刻,陈若
素想要将他伤在掌下,却也不能。他二人你来我往,指掌纷飞,劲风呼啸,不觉
斗了二十几合,虽有优劣之分,仍是一个无分胜负的局面。王笑笑暗暗忖道:
“什么道理啊,九阴教主明明要擒活口,她为何又起杀机了?既起杀机,何不干
脆用剑?”

  一只纤小莹洁的玉掌倏然探到胸前,逼得他急忙收起疑念,身形一矮,举手
上撩,五指如钩。朝那玉掌的脉门扣去。陈若素碎步一错,避开了他的“金龙探
爪”,掌式倏沉,砍向他的肩井,左手骈指如戟,猛然朝他的“腹结穴”戳了过
去。“腹结穴”乃人身血气相交之处,若被点实,血气分崩离散,顿时就有性命
之危,这一指来势如电,劲气急袭,王笑笑心头猛震,急忙身子一转,避了开去。

  忽听蔡龙逸宇文声叫道:“宇文老鬼,要杀要剐,蔡某人绝不皱眉,你这般
消遣蔡某,蔡某可要骂你了。”

  只听那引荐堂堂主宇文省三阴声笑道:“教主有命,令老夫接少友几招,老
夫奉命行事,身不由主,你要骂就骂,老夫可是不敢杀你。”

  原来蔡龙逸性子急燥,接上手就是一轮强攻,他那刚猛凌宇文的武功固然了
得,但却耗力甚巨,他年事尚轻,内力极为有限,数十招过后,便自威力大减了。

  宇文省三身为一堂之主,武功自然了得,他年老成精,阅历丰富,又是个阴
险多诈的性子,接上手先是游斗,一味消耗蔡龙逸的内力,如今他东摸一把,西
捣一拳,看来极像作弄人,实际是俟机下手,那是因为蔡龙逸悍不畏死,武功也
有独到之处,得手非易之敌,但蔡龙逸内力难继,心浮气燥,却自脸红耳赤,咆
哮如雷,沉不住气了。

  王笑笑骇然注目,大声叫道:“沉着,龙逸兄,慢慢的打。”

  第113 章、魔女也有情

  陈若素如影附形,扑了过来,冷声喝道:“你顾自己吧。”霍然一掌,朝他
顶门拍击下去。她下手狠毒,取泰山压顶之势。王笑笑骇然旁顾之下,闻声警觉,
已嫌梢迟,猛然回顾,那晶莹如玉的纤纤玉掌含劲未吐,已临顶门不足盈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九阴教主峻声喝道:“我要活口。”喝声亦怒亦
成,陈若素凛然一惊,掌式顿了一顿,王笑笑藉此一顿之机,猛一蹬足,退开八
尺,避过了一掌之危。

  这王笑笑的是与常人不同,常人处此危难的局面,刚刚是过了一掌之危,纵
然不胆颤心惊,定必是怒发如狂,而他却能强自镇静,虎目电扫,先看清两处战
场的景况,然后气凝丹田,沉声喝道:“住手。”

  这声沉喝凝气而发,恍如间雷乍鸣,震得人血气翻腾。耳鼓刺痛,蔡龙逸落
在下风,不去说它,那边九娘主仆双战葛天都。也是个有败无胜之局,但众人蓦
闻喝声,同样的心神俱震,顿时如响斯应,歇下手来。九阴教主神色一变,暗暗
忖道:“这小子修为之高,不下当年薛王爷,我倒不能太大意了。”她心中在想,
口中问道:“怎么?你有话讲?”

  王笑笑未予置理,迳向脸目狰狞的九娘挥一挥手,道:“请陪你家姑娘先走。”

  九娘微微一怔,顿了一下,突然亢声道:“你凭什么指使我?”

  王笑笑道:“此间事原与你们无关,你们无须介入其中。”他的用意很明显,
那是决心一战,欲将无关之人支走了。

  讵料黑衣少女断然道:“不行,要走大家走。”

  王笑笑道:“姑娘放心,在下讲过就算,令尊的事,在下决不袖手,此间事
了,我自会找寻姑娘共谋一叙。”

  九娘哑声道:“讲得好听,你若死了呢?”

  黑衣少女脸色一寒,叱道:“胡说,什么事你都要插嘴,站在一边去。”

  九娘亢声道:“我讲真话啊,他若被九阴教主杀死,咱们岂不落空?”这中
间的关系微妙得很。黑衣少女无疑对王笑笑深具好感,但也耽心乃父的命运,因
之心系两端,讲起话来,模棱两可。九娘对主愚忠,既念老主人的安危,又怕小
主人坠入情网,因之处处撇清,时时作难刺损王笑笑,立场极为坚定。

  王笑笑倒是心无杂念,淡然微笑,挥一挥手道:“走啦,走啦,在下自保有
余,也误不了事。”

  可是,有心人却又不同,只见陈若素抿了抿嘴,冷冷的哼了一声,久未开口
的徐正义,此刻也自阴阴一笑,扬声道:“走么?怕不那么简单。”

  王笑笑移目而视,微笑道:“徐兄竟是九阴教的属下,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了。”

  徐正义因西门雪之事,对王笑笑仇恨至深,闻言顾左右而言他,道:“哼,
阁下拈花惹草,惹上徐某的师妹……”话声倏然中断,只见他朝九阴教主躬身作
礼,道:“属下请命。”

  九阴教主惑然道:“你要与笑花郎动手较量么?”

  徐正义恭声道:“属下请命留下那女子。”

  王笑笑突然峻声道:“这算什么?”

  徐正义将头一抬,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阁下夺人之所爱,徐
某杀你心爱之人,也叫你尝尝其中的滋味。”

  王笑笑啼笑皆非,但却忍住怒气上涌,他也懒得解释,冷冷一哼,道:“很
好,阁下有种,何不与王某放手一搏?”

  陈若素冷然接口道:“你是我的,噜苏什么?动手啦。”纤手一扬,一股凌
宇文的掌风陡然涌去。

  王笑笑身子一侧,避过了掌风,峻声喝道:“且慢。”话声一顿,威棱的目
光,突然朝九阴教主望去,接道:“我声明在先,任何人若要留难九娘主仆,教
主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忽听黑衣少女亢声道:“任何人也别想叫我离去,不然……嗯……”原来九
娘不声不响,一指点中了她的麻穴,将她挟在胁下,双足一蹬,身子一闪,已朝
山下奔去。

  徐正义脚下一动,就待去追,九阴教主适时扬声道:“回来,让他们走。”

  徐正义不敢违命,只得刹住身子,狠狠的瞪了王笑笑一眼。

  王笑笑恍如未见,转脸又朝蔡龙逸道:“龙逸兄,你也请走。”

  蔡龙逸浓眉猛轩,瞪眼道:“怎样?你当我贪生怕死?”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非也,九阴教主要握小弟,姑且不论目的何在,小
弟岂能束手就缚?小弟要放手大干一场。”

  蔡龙逸抡臂一挥,大声喝道:“干啊,纵然身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王笑笑道:“龙逸兄的豪气令人钦佩,不过……”

  蔡龙逸嘶声叫道:“不管啦,干吧。”

  王笑笑道:“请听我讲,我如力战而死,少一个报仇的人,再者,不怕龙逸
见见怪,你的武功不如我,你若在场,那就令我分心旁顾,不能一意对敌了。”

  实话实讲,毫不隐讳,如果换成另外一人,多少也得考虑一下,无奈蔡龙逸
是个只顾道义不问其他的人,这些话对他不生作用。只见他目光一棱,怫然道:
“怎么?你只顾你的门风,不管别人啦?撇下好友而遁,我蔡龙逸成了什么东西?”

  王笑笑着急道:“这不能意气用事,眼前的情势……”

  话犹未毕,蔡龙逸忽然大叫道:“不听啦。”纵身一跃,跃到了宇文省三的
面前,抡臂一掌,霍然推了过去。休息了一会,内力又恢复了旧观,宇文省三避
开了汹涌而至的浑厚掌力,欺身上步,挥招进击,两人身形错动,拳掌并施,缠
在一起杀得难分难解。

  既已交手,再讲也是无用,王笑笑无可奈何,暗暗忖道:“义薄云天,他是
当之无愧了。”感佩之余,转面朝九阴教主望去,冷然说道:“在下讲一个故事,
教主愿意听么?”

  九阴教主讶然遗:“这等时机,你倒有心讲故事?”

  王笑笑道:“故事很短,不费多少时间。”

  九阴教主微微一笑,道:“你有兴致,那就请讲,老身洗耳恭听。”

  王笑笑道:“昔日楚霸王兵败乌江,汉高祖雄才大略,倒无逼他自尽之意,
私心之中,只想如何逼得他无路可走,叫他投降过来,收为己用。”

  九阴教主哈哈大笑,道:“你在颠倒黑白了,刘邦几番受挫于项羽,恨不能
寝其皮而食其肉,那有收为己用之说,况且项羽兵败垓下,别姬自刎,乃是史实,
不算故事啊。”

  王笑笑道:“史实只记结果,楚霸王力可拔山,乃大将之材,高祖创业拓疆,
需人孔殷,教主怎能断言无此意念?”

  九阴教主道:“刘邦并无容人之量,项羽一死,大局抵定,何须再兴收为己
用之心?”她忽有所悟,话声一项目光转动,倏又接道:“什么意思?难道你已
决心与老身拚命了?”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教主终于明白了。”容颜一整,肃然又道:“莫容
山庄只有断头的子孙,没有被擒的后代,在下纵然已到山穷水尽之境,也宁可力
拚而亡,不愿被擒受辱。教主既然明白,那是最好不过,但我声明在先,若有伤
亡,教主自己负责,一旦交手,在下不再留情。”

  九阴教主先是一怔,继而微笑道:“没有那么严重,老身不是刘邦,你也不
是西楚项羽,更未到山穷水尽之境。”

  王笑笑严然截口道:“这些都是废话,为了我薛王爷的血仇,为了你们九阴
教企图在江湖上争霸称雄。制造血想,在下本就难以容忍,只因在下幼承庭驯,
不敢鲁莽从事,自招败这,不得不作全身而退的打算,教主既欲擒我而攻。杀我
容易,擒我决难如愿。”

  九阴教主道:“老身亲自动手呢?”

  王笑笑冷然过:“你也一样。”他讲得斩钉截铁,九阴教主冷冷大笑起来,
脸上也变了颜色。

  须知九阴教主性情偏激,记仇之心极重,她先前和颜悦色,一则因年事渐高,
性格自然趋向温和的一面,再者,她昔日对王笑笑的父母确有好感,那是对薛王
爷的敬重和对白君仪的喜爱,王笑笑长得酷似父母,又是后生晚辈,并非这次出
山所要对付的目标,为了维护长者的风度,因之她竭力抑制乖戾之气,此刻王笑
笑神态俨然,语气冰冷,伤及了她的自尊,她不是胸怀坦荡的人,难怪要勃然变
色,怒极反笑了。王笑笑漠然无动于衷,静静的凝神戒备,以防九阴教主突起发
难。

  忽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呼叫道:“在这里了,在这里了,娘,快一点嘛。”

  声音来自右面山顶,王天龙不觉移目望去,但见一瞥红影袅袅从天而降,那
红影的后面,另外尚有一个青衣中年妇人。

  王笑笑目为奇佳,那山顶距立身之处六七十丈,瞥目之下,业已看清中年妇
人风王绝代,气度雍容,年纪四十出头,红衣人影则是一个豆蔻年王的明媚少女。

  那少女堪与陈若素比美,但浑身充满了青春活力,与陈若素的冷若冰霜截然
不同。

  此刻,王笑笑倒无心情欣赏来人的绝代姿容,他被来人临空而降的翩然另法
镇住了。来人临寒而降,身子不徐不疾,当真有如天女下凡,轻灵美妙至极,那
说明来人的修为,已达超凡入圣的最高境界,中年妇人不去谈她,明媚少女不过
十六七岁,小小年纪,具有这等骇人听闻的造诣,谁其能信呢?王笑笑瞧得呆了,
内心狂呼道:“谁家的子弟啊?武林中竟有超越咱们莫容山庄独特的修为法门么?”

  那少女身在空中,下降的速度不变,却又讲话了,她道:“您看嘛,娘,哥
哥连一个糟老头也打不过,真替咱们丢人,回头您要罚他跪啊,跪三天,不谁吃
饭。”

  只听蔡龙逸亢声叫道:“罚你跪神主牌,跪三十天,不准你吃饭。”

  明媚少女格格一笑,道:“谁叫你一夜不归,跑到这里来跟人打架,害得我
好找,要打就打赢啊,却又打不过人家,还不好好练功哩。”

  二人翩然落地,徐徐行来,中年妇人道:“灵儿不要乱讲,咱们练功是为强
身,为不坠家声,不与人争强。”话声一顿,倏又接道:“义儿歇手,跟为娘回
去。”

  蔡龙逸不知含蕴真力,早落原先尴尬之状,此刻他身不由己,满头大汗,讲
一句话煞费周章,因之不再开口,一味见招拆招,遇式化式,全心全意的对敌。

  王笑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目,楞楞的凝注着来人,暗自惊疑道:“天啊,
这是龙逸兄的师母?龙逸兄的妹子?那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九阴教主更是震惊,急急忖道:“这是蔡姓小儿的师母么?看来今日难以如
愿了,我得如何想个法子才行。”她为人机智深沉,不达目的,决不中止,此刻
明知来人功力奇高,决非自已能敌,而来人乃是蔡龙逸的骨肉,蔡龙逸是个义薄
云天的少年,与王笑笑交非泛泛,想要擒下王笑笑势必要与蔡姓母女动手,她既
无必胜的把握,又复难断斯念,可知她表面纵然变得温和了,但那刚愎杰傲的性
子,却仍旧一成未变。须臾,只见她作了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手势,九阴教的一
干属下,顿时蓄劲而待,准备撤走。

  这时,王笑笑仍无所觉,蔡龙逸兀自专心一志的对敌。那中年妇人似已微感
不耐,侧顾女儿一眼,道:“灵儿去,替下你哥哥,不要伤人。”被称“灵儿”

  的明媚少女应一声“是”款款朝那斗场走去。

  适在此刻,九阴教主身子一闪,出其不意的一指制住了王笑笑的左“乳根穴”,
王笑笑身子一软,已被她挟在胁下,昏迷不醒了。她计议早定,偷袭得手,当下
喝一声“走”,钢杖一点地面,宛如鬼魅一般,逞朝左面密林中跃去,瞬眼隐没
不见。九阴教一干徒众呼啸一声,也纷纷朝那密林中去。

  蔡龙逸蓦失敌手,瞥目之下,心头大震,宇文声喝道:“留下人来。”脚下
一点,也朝密林追去。

  “灵儿”如影附形,后发先至,挡住了他的去路,脆声道:“干什么啊?你
又想走么?”

  蔡龙逸急燥万分,跺足喊道:“让开,让开,我要救人。”身子一闪,想从
一侧溜将过去。

  “灵儿”的身法比他快捷,娇躯一幌,又复挡在他的面前,道:“那是个什
么人啊?”

  蔡龙逸听得师母呼唤,不敢硬闯,只得亢声道:“不行啊,那是人称歌魔笑
花郎王笑笑,是薛王爷的侄子,与孩儿意气相投……”

  “灵儿”接口道:“薛王爷是谁啊?”

  蔡龙逸心悬王笑笑的安危,不耐地道:“女孩子最好少问。”

  “灵儿”眉头一皱,道:“哥哥很凶嘛?不问就不问,谁希罕。”双手在腰
际一插,撅起樱唇,挡在他的面前,大有“我虽不问,你也别想过”之势。

  蔡龙逸素知这位妹妹刁钻任性,深得师母喜爱,武功又强过自己太多,一见
之下,不觉大为气馁,急忙涎脸道:“好妹子,哥哥讲错了,你行行好,让我过
去,那是哥哥的知交好友,如今被人抓去,哥哥若不赶去救人,那就成了贪生怕
死,罔顾道义的人了。”

  “灵儿”眼神一亮,道:“与我无关呵。”

  蔡龙逸急道:“怎么与你无关,我是你的同胞兄长啊。”心念一动,忙又转
口道:“我告诉你,薛王爷名叫薛霸天,人称”霸刀无敌“,世居杭州西湖”薛
王府“,是个大仁大义,人人尊敬的大侠,哥哥的好友名叫王笑笑,壬宇文年正
月十九日生,现年十七岁。是薛王爷的侄子,人品风流,性子豪……”

  蔡龙逸性子鲁燥,内心着急,只图如何消了妹妹的气,让他脱身前去救人,
讲起话来口不择言,说得顺嘴,不但报出了王笑笑的生辰八字,且连“人品风流”

  也漏了出来,他是言者无心,他师母却是听者有意,闻言之下,不觉微愠,
来等他将话讲完,已自峻声截口道:“义儿胡说什么?”

  蔡龙逸楞然瞠目道:“孩儿实话实讲啊。”

  中年妇人道:“外人的生辰八字,也能当着你妹子讲么?”

  蔡龙逸道:“什么关系啊,王某不是外人,他与孩儿……”

  中年妇人脸色一沉,道:“莫名其妙,你浑浑噩噩,说词不雅,哪一天才能
聪明高雅一点?”

  蔡龙逸又是一楞,顿了一下,蓦然想起九阴教的一干人早失踪影,心头一急,
也懒得去想师母言下之意,当下亢声道:“不管啦,孩儿慢慢的学,目下救人要
紧。”身形一幌,就待闪过“灵儿”的阻挡,朝那密林奔去。

  “灵儿”倒未阻挡,他师母却已叱喝道:“站住。”

  蔡龙逸万分无奈地顿住了脚步,哭丧着脸道:“干什么啊?孩儿如果不去救
人,怎样再见其他的朋友,那就别想在江湖上出人头地了。”

  中年妇人见到儿子万分无奈的哭丧之状,忽觉不忍,暗自一声叹息,道:
“人已去远,追亦不及了,你先过来,为娘有话要讲。”

  蔡龙逸想想也对,树林茂密,九阴教的人穿过密林,知道奔向那个方向?他
不是忤逆不孝的人,既知焦急无用,也就惴惴然走了过来。中年妇人柔声道:
“义儿,你当真非常向往闯荡武林么?”

  蔡龙逸道:“咱们的祖宗也是武林中人。”

  中年妇人将头一点,道:“话虽不错,但咱们家数代人丁单薄,只留师母,
自从你外高祖父留下遗言,不准后代涉足江湖,五代以还,奉为家训,怎能在你
的身上违背呢?”

  蔡龙逸道:“孩儿不敢妄论祖上的见解,但孩儿觉得既是武林中人,就该利
用一身所学,为政林锄奸去按,宇文张正义,做人才有意义。”

  中年妇人微微一笑道:“你这种想法,为娘不一是不懂,但武林中人刀头舐
血,性命没有保滩。仇怨相结,更是无止无休,咱们家人丁纵然单薄,差幸能以
纶待金陵世家的门风而不坠,这乃是你外高祖父遗训思译,咱们与人无扰,又有
什么不好?”

  蔡龙逸口齿启动,话声尚未出口,明媚的“灵儿”忽然抢着道:“娘,既然
讲到这事,孩儿也有话讲。”

  中年妇人微微一笑,道:“你讲吧。”

  “灵儿”正色道:“外高祖父立此遗训,怕是与咱们家的人丁有关吧?”

  中年妇人道:“你究竟要讲什么?何须绕圈子?”

  “灵儿”赧颜道:“好,那我直讲,我认为子嗣有关天命,外祖父的遗训矫
枉过正。”

  中年妇人先是一怔,继而微笑道:“你这丫头平日百依百顺,处处顺着娘,
骨子里跟你哥哥的想法一样啊。”

  蔡龙逸接口道:“孩儿的想法并无不当……”

  言犹未了,中年妇人目光一棱,脸色倏寒,口齿启动,似要加以训斥,忽听
一个苍老清越的声音口喧佛号,道:“小义儿也许有理,你让他讲下去。”

  第114 章、魅力蔡灵灵

  众人一惊,急忙循声望去,只见左边密林之前,赫然一个手拂发髯的老和尚
脸含微笑,飘然卓立。老年和尚骨瘦磷峋,满脸皱纹,一袭灰布僧袖,一双多耳
麻鞋,正是清凉山尾随王、蔡二人下山者。但那中年妇人凝视有顷,似曾相识,
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星眸眨动,不觉瞧得呆了。

  和尚缓步行来,炼然笑道:“娴儿不认得我了?小义儿周岁那日,我曾返回
……”

  言犹未了,中年妇人蓦地扑身向前,拜仆在地,欢声道:“原来是您老人家,
您老人家想得娴儿好苦啊。”

  老年和尚呵呵笑道:“起来,起来,儿女已将成年,还不脱小儿之态,那要
惹人见笑了。”话声中,单臂一抬,中年妇人但觉一股柔和的劲气贴地涌起,硬
生生已将自己的身体托高地面,只得腰肢一挺,站了起来。

  蔡龙逸兄妹又惊又疑,同样的忖道:“何方高僧啊?看来好似咱们家的长辈,
娘的武功已算超凡入圣了,这位高僧的功力修为更惊人……”

  只见中年妇人回头一望,道:“快过来,见过外曾祖父。”蔡龙逸凛然一怔,
嘴一张,目似铜铃,越发的楞了。

  “灵儿”性子活泼,怔得一怔,随即扑了过去,欢声叫道:“好啊,原来是
我公公,公公怎么当起和尚来了?”

  中年妇人轻叱道:“看你疯疯癫癫,有规矩么?”

  老和尚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人是彩凤掩霁月,心若明镜不染尘。乖
儿叫什么?”右臂轻揽,已将“灵儿”搂在怀里,厥状欢愉至极。

  “灵儿”开心极了,双手梳弄着他的银髯,娇笑道:“叫灵灵,娘叫我灵儿。”

  老年和尚一“哦”道:“灵儿今年几岁啦?”

  蔡灵灵道:“十六啊,怎么?公公全不知道?”她美眸眨动,痴痴的瞧着老
和尚,情状至为讶然。

  但那讶然之状,瞧在老年和尚的眼内,却是一副无比娇憨稚儿之态,心头越
发欢畅,不觉轻轻一拧她的鼻子,欢声道:“公公当年云游在外,哪里记得许多。”

  蔡灵灵摇一摇头,摔脱他的拧握,黛眉一蹙,道:“唉,您干嘛在外云游嘛?”

  老年和尚失笑道:“公公是个和尚啊。”

  蔡灵灵樱唇一撅,道:“和尚有什么好?不要当啦。”老年和尚忍俊不禁,
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此刻,蔡龙逸侍立一侧,忍不住道:“灵妹不像话,简直胡说八道。”

  蔡灵灵扭头瞪眼道:“要你管?你才胡话八道。”

  蔡龙逸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凶,迟早给你找个婆家,嫁将出去,看你再凶?”

  蔡灵灵大为恼怒,纤手戟指,失声叫道:“给你找婆家,给你嫁出去,给你
……给你找个母夜叉。”她愈讲愈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连脖子也红了,引得
众人越发大笑不巳。

  大声笑中,中年妇人忍俊道:“灵儿下来啦,不要尽缠着公公。”

  蔡灵灵撅嘴不依,老年和尚却自神色一黯,道:“阿弥陀佛!老衲皈依佛门,
而亲情总难断绝,也算是心志不专了。”话声中,轻轻将蔡灵灵放下地来。

  老年和尚忽兴浩叹,中年妇人当即翟然一凛,惶声道:“娴儿该死,娴儿失
言了。”

  老年和尚苦苦一笑,道:“不必介意,老衲未成正果,算不得佛,所谓”人
非太上,孰能忘情?“何况是骨肉之情……”

  中年妇人急忙接口道:“佛法无边,原也不外人情常理,娴儿孑然抚孤,衷
心无依,您老人家何不还俗,容娴儿侍奉天年呢?”

  老年和尚摇一摇头,道:“娴儿呀,咱们家子嗣不盛,九代于兹,而且只剩
阴支,不长男脉,祖宗的香火,全靠女子传续,老衲当年出家依佛,固属一恩之
诚,妄想苦修功德,以盛子嗣,如今礼佛日久,诚如斯亦大谬,然则志贵从一,
宁有暮年易志之理?还俗之说,娴儿不必再提。”

  中年妇人蹙眉道:“那么……那么……娴儿为您老人家盖一座家庙,您老人
家……”

  孺慕之情,溢于言表,但言犹未毕,老年和尚已自朗朗一笑,截口道:“娴
儿何其痴?老衲与你见面,不是叫你侍奉来的。”

  中年妇人泫然道:“娴儿孑然孤立,无依无靠啊。”

  老年和尚道:“你太拘谨,恪遵祖上的遗训,固无不当,不察实况,不知开
拓生活的领域,自然感到孑然无依了。”

  中年妇人一怔,道:“老人家指的什么?”

  老年和尚道:“是讲老衲,你应该多交益友,到外面走动走动,也不妨作一
点维护正义的事,这样一来,生活有了意义,情趣自然增高,孑然无依的寂寞之
感,便可不逐而去了。”

  中年妇人大感意外,瞠目讶然道:“怎么?您老人家叫娴儿违背祖训?”

  老年和尚微微一笑,道:“祖上的遗训,乃是鉴于江湖上思怨纠缠,无止无
休,投身其中,便难自拔,究其所极,无疑是为子嗣耽忧。但人生数十寒暑,意
义何在?况且人之生死,自有天命,子嗣一节,更非人力所能左右,细加分析,
那是因噎废食了。”

  中年妇人骇然失声道:“这……这……”结口呐呐,却是无以为继。须知祖
上的遗训,宛如金科玉律,那年头讲究“君欲臣死,不得不死,父叫子亡,不得
不亡。”设有违忤,便是大逆不道。和尚不但是出家人,且是“娴儿”的外祖,
遽作此论,那是难怪中年妇人失声骇叫,却又无以为继了。

  只听蔡龙逸欢声接口道:“嗨,有道理。生死有命,人生何为?咱们本是武
林中人,空有一身武功,不在武林中造一番事业,不为江湖人主持正义,岂不与
草木同……”

  言犹未了,中年妇人镇定心神,轻声喝道:“没有规矩,大人讲话,要你插
嘴。”

  老年和尚道:“不要骂他,年轻人该有创业的精神。”

  中年妇人蹙眉道:“老人家真的这样想么?”

  老年和尚淡然道:“老衲潜思默想,觉得吾佛既有历劫超生的旨意,自有企
求众生安宁的愿望,俗家后代,倘能为此而努力,老衲的想法若然有误,纵然沦
入地狱,也是心甘情愿了。”

  蔡灵灵忽然叫道:“不会的,除恶就是行善嘛,公公身在佛门,心念苍生…

  …“

  中年妇人又复截口道:“灵儿不要多话。”

  老年和尚笑问道:“娴儿莫非认为不当么?”

  中年妇人俯首惶然道:“娴儿不敢,娴儿觉得祖上的遗训……”

  老年和尚哂然接口道:“你太执着了,小灵儿福泽绵绵,具有多子多孙之徵,
小义儿秉赋特异,更非英年夭折之相,老衲断言子嗣无虑,你又何须耽心祖上的
遗训?”

  这中年妇人姓唐名文娴。师父唐忠翔,师母舒明媛,老年和尚便是舒明媛的
师父,俗家的姓名叫做舒仲坚,出家以后,法号“元清”,他夫人戚婉君的远祖,
乃是三百年前金陵世家高王一脉。高王的独生女名叫高洁,又名雯儿,下嫁北斗
剑张铸魂的铱钵传人—一武圣云震,云震有两房夫人,生有一子一女,次子夭折,
长女乃高夫人高洁所出,尔后历代相传,独乏男丁。七代传至舒仲坚的岳父戚棠
棣,又因舒仲坚的独生爱子为人排解纷争而丧命。戚棠棣痛定思痛,立下了后代
子孙不准涉足江湖的明训,舒仲坚也便因此离家出走,落发为僧了。中年妇人的
夫婿,名叫蔡元浩,十五年前,染疾而亡,中年妇人性子温驯,恪守祖上的遗训。

  元清大师又道:“近数十年来,江湖上表面宁静,骨子里暗潮汹涌,争夺霸
业的气氛激荡不已。老衲暗中观察,目下的武林,唯有云中山莫容山庄人守正不
阿,义之所在,绝不瞻顾。眼下枭雄四起,纷纷蠢动,也正是对他们莫容山庄而
来,咱们祖先主持正义的门风,若与莫容山庄的力量相结合,倒不失为明智的抉
择。”

  蔡龙逸一听元清大师赞同他的意见,顿时眉飞色舞的道:“是啊,薛王爷的
侄子王笑笑是孩儿的知己好友,此人的风神不去说他,其为人豪迈好义,性子爽
朗,咱们金陵五公子,没有一人比得上他……”

  话未说完,蔡灵灵已自接口道:“那个什么王公子,就是刚才被人劫走的那
一位么?”

  蔡龙逸没好气的道:“都是你嘛,没有你打岔,王公子怎会被人劫走?”

  灵灵黛眉一扬,道:“怎么怪我呢?他自己武功不济怪得谁来?”

  蔡龙逸眼睛一瞪,道:“他武功不济?哼,不要认为你自己武功了得,三个
蔡灵灵,不见得比得上一个王笑笑。”

  蔡灵灵鼻子一皱,小嘴一撅,道:“哼,了不起嘛,结果还是被人劫走了。”

  蔡龙逸大为气恼。道:“你……你……都是你令人分神,九阴教主什么东西?

  凭她想要……“

  蔡灵灵抢着截口道:“对敌分神,已犯武家大忌,就算他武功盖世,又有何
用?”

  蔡龙逸气为之结,口齿启动,正待加以驳斥,他师母唐文娴心头烦躁,怨气
无可唐泄,轻声叱喝道:“不要吵啦,旁人的武功高低与咱们无关。”

  元清大师微笑接口道:“娴儿错了,那王笑笑虽然江湖名声不太好听,而且
风流不羁,但是确是一代俊彦,不但风神爽朗,气度恢宏,而且守心仁厚,敢作
敢为,再加机智绝伦,应变的能力超人一等,来日扫荡妖氛,澄清武林的责任,
怕是非他不足以担当。”话语之中,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灵儿”望了过去。

  蔡灵灵眼神一亮,道:“公公这样讲,岂不是个十全十美的人了?”

  元清大师点一点头,道:“小疵不足影响他领袖群伦的气派,来日有缘,老
衲望你多多与他亲近亲近。”

  蔡灵灵小嘴一撅,道:“我才不希罕哩,将来要有机会,灵儿要斗他一斗。”

  元清大师微微一笑,转脸一顾唐文娴道:“娴儿意下如何?老夫认为小义儿
极有见地,你应该外出走动走动,困守家园,对你的身心无益。”

  唐文娴微一吟哦,道:“娴儿方寸紊乱,衷心无主……”

  元清大师朗朗一笑,道:“那就这样吧,老衲携义儿同行,先去救下王笑笑,
你携灵儿一路。”谈论至此,唐文娴也同意了,于是祖孙四人分道扬镳,离开了
钟山之颠。

  且说九阴教主偷袭得手,夹协王笑笑越过丛林,慌慌张张率领门下徒众,投
奔钟山之西,来到了扬子江畔。江畔有一座隐密的庄院,那庄院宅第连云,气象
宏伟,看去焕然一新,好似修建不久,无疑是九阴教主金陵分坛所在之地,一行
人到达江畔,经行投入庄院之中。

  王笑笑穴道被制,昏迷不醒,对适才的一切,了无所知,苏醒时游目四望,
方知处身一所美轮美奂的敞厅。那敞厅宫灯流苏,金碧辉煌,九阴教主脸含微笑,
高居一张锦缎虎皮的高背椅上,那冷艳绝伦的幽冥殿主侍立在她的身后,其余刑
名殿主以及各堂堂主分立两侧,气氛庄严肃穆至极。

  王笑笑暗运真力,默察灾道已解,周身殊无不适之处,当下镇定心神,筹思
应付之策,忽听九阴教主柔声说道:“笑花郎,适才老身暗施偷袭,侥幸得手,
你不怪我手段卑鄙吧?”

  王笑笑眉毛一扬,道:“你也知道暗施偷袭,手段卑鄙么?”

  陈若素忽然冷冷一哼,道:“彼此对敌,斗智斗力各尽所能,你若不服,可
与本姑娘再战一场。”

  王笑笑闻言之下,怒气汹涌,但与陈若素冷艳的美目一触,不觉气焰顿泄,
暗暗忖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徒逞血气之勇,只有自取其辱,我得另谋脱身之
计为是。”他这人不拘小节,每逢厄运,心智特别沉稳,原先大有宁折不弯的气
势,如今既已被擒,想法却又大变,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笑笑的是当之
无愧。

  事实上,另外还有一个极其微妙的因素,那便是陈若素容貌之美,早已深深
烙在他的心上,他风流成性,面对绝色佳人,纵然怒气冲天,一时却也发不出来。

  当他想到“不能徒逞血气之勇”时,一双星眸,便自紧紧瞧着陈若素,一瞬
不瞬。

  他那目光,旁人见了不外两种感觉,一种感觉平平淡淡,好似他心中平静如
止水,对那庄严肃穆气氛无所动,另一种感觉,便是心蕴怒火,对陈若素的言语
大为不忿,只因身已被擒,不敢遽而发作罢了。他那神芒熠熠的样子,瞧在陈若
素的限内,其感觉却是大为不同了。

  陈若素冷若冰霜,王笑笑的目光却似熊熊烈火,他二人同是目不转瞬,相互
凝视,时光稍久,陈若素但觉心神一震,胸口若小鹿撞闯,怦然乱跳,某种极其
微妙的感觉顿袭心头,竟而莫名其妙的脸色一红,继之冷冷的哼了一声,始才掉
头他顾。既然脸红,却又冷哼,个中的情由,当事人亦自惘然,局外人自然更难
理解了。

  只见九阴教主阴阴一笑,道:“笑花郎,以辈份而论,老身暗施偷袭,制住
了你的穴道,确是有失身份,但老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试想令堂与老身极为投
缘,老身再度出山固然有意在武林之中争夺一席之地,然有令堂在,老身能与你
们莫容山庄为敌么?”

  王笑笑聪明绝顶,九阴教主言词反复,神态暧昧,显然别有企图,又怎能瞒
得了他的耳目呢。但见他目光一转,神态凛凛的注视着九阴教主,道:“哼,口
密腹剑,教主当之无愧了。”

  九阴教主不以为忤,道:“说来你也许不信,谋杀司马大侠夫妇的事老身有
份,”新五毒宫“主有份,白清影也有份,你对老身独有怨懑,那是有失公允了。”

  王笑笑暗暗震惊,忖道:“她这般坦陈血案的内情,那是定要杀我了。”他
心头震惊,外表不动声色,目光一梭,冷然说道:“王笑笑眼前是阶下之囚,要
杀要刮,全凭教主,你讲这些有什么用?”

  九阴教主微微一笑,道:“老身只是叫你相信,我对你笑花郎并无恶意。”

  王笑笑道:“王笑笑并非三岁孩童,甜言密语对我不生作用,有话爽直的讲,
我王笑笑能答便答,不能作答,纵然鼎镬加身,也休叫我吐露只字片语。”

  忽听那身材矮小的引荐堂主宇文省三阴阴一笑,道:“实对你讲,咱们也无
话可问,老朽职司本教引荐堂,你若愿意归顺本教,老朽在教主座前美言几句,
负责为你引荐。”

  一般讲来,武林中各门各派,规律极严,教主在座,属下之人焉有插嘴的余
地?但这姓宇文的堂主不但贸然接口,且有擅作主张之势,而九阴教主竟无不悦
之色,那就耐人寻味了。王笑笑七窃玲珑,略一思索,便有所得,当下朗朗一笑,
道:“这倒也好,投身九阴教下,王某不但可以创一番事业,且能与陈姑娘朝夕
相聚,哈哈,美女在抱,前程无量,王某艳福不浅,大可出人头地了。”

  陈若素玉脸通红,峻声叱喝道:“你胡说什么?”

  九阴教主道:“笑花郎倘使真愿辅助老身,老身便将若儿许配于你,亦无不
可。”

  陈若素急声接道:“师父,这姓王的口齿轻薄,可恶之极,若儿……若儿…

  …“

  九阴教主挥一挥手,道:“为师的自有主张,你别打岔。”

  王笑笑脸色倏沉,肃容接道:“你那主张不外打听王某长辈的行踪与意向,
再不然便是扣留王某为质。哼,三十年前故技重施,可惜对王某无用。”

  九阴教主暗暗吃惊,眉头一扬,道:“当真对你无用么?”

  王笑笑嘴唇一披,哂然道:“王某不为美色所迷,不为威武所屈,任你有千
般伎俩,万种毒刑,也休想叫王某听你摆布。”

  陈若素实在气他不过,冷然接道:“你刚才口口声声宁可被杀,不愿被擒,
眼下你是阶下之囚,怎不设法自绝呢?”

  王笑笑星眸移注,道:“在下与陈姑娘有仇么?”

  他那目光朗若晨星,似笑非笑,陈若素与他的目光一触,心头又复怦怦直跳,
怔得一怔,始才冷声道:“有仇,仇深似海,怎么样?”

  王笑笑暖昧的笑了一笑,道:“陈姑娘纵然与在下有仇,你这激将之法也是
无用。王某与旁人不同,你可知道眼下我在想些什么?”他说着将头一歪,好似
小孩故作神秘之状。

  气得陈若素牙根发痒,恨不得咬他一口方始甘心,当下银牙一锉,狠声说道
:“管你想什么,本姑娘但知你该死。”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王某怎么能死,我若一死,你岂不……”他本想说
“你岂不要守望门之寡”,这原是顺着九阴教主“便将若儿许配于你”那句话而
发,本也顺理成章。但他话到唇边,忽然感到过份轻浮,只怕太伤陈若素之心,
因之倏然住口,硬将那句话咽了下去。

  王笑笑纵然风流,陈若素容颜之美,气度之王贵,是他生平所仅见,陈若素
虽冷若冰霜,彼此虽处于敌对地位,但叫王笑笑真正去刺伤陈若素的心,以王笑
笑的性格,那是怎样也不会作的。他如此,陈若素何尝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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