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八子
作者:zhxma
2002/8/31发表于:亚情论坛
排版:一柱擎天
重校:刀鱼
(一)
我从来不知道谁是我的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邻居们都骂我是杂
种、万人揍的!
——地八子语
初春剌骨的狂风好像一个令人生厌的街头瘪三似地夹裹着无孔不入的黄土面
死皮赖脸地纠缠着残败不堪、摇摇欲坠的破楼房,发出不怀好意的、阴阳怪气地
嗷嗷声,单层的、发散着朽木气味的窗户扇凄惨地悲泣着,传过来一阵阵只有妈
妈招待客人时才会发出的那种极其独特的、而有无比熟悉的哎呀哎呀的呻吟声。
突然,呼地一声,不知怎么搞的,从呲牙咧嘴的窗户缝里溜进来一股冷嗖嗖
的贼风像个幽灵般地在空空荡荡的屋顶上醉汉似地横冲直撞,挑衅般地缭逗着棚
角那片密密实实的蜘蛛网,气得大黑蜘蛛七窍生烟,无可奈何地渡过来渡过去。
呼——这股贼风猛然间又一路向下嗖地一声钻到黑漆漆的木板床下继尔又顽
皮地冲将出来很不友好地扑打在我的脊背上。
“冲啊!”
在贼风的吹拂之下,正端坐在床脚的我将两条腿一伸嘻皮笑脸地喊叫一声然
后哧溜一下顺着严重倾斜的、多处翘起的松木地板径直滑向因变形而歪曲的破门
扇上,咣当一声,我的双脚十分沉重地撞击到破门板上,整个房间顿时微微地颤
抖起来,我正欲爬起身来返回到床边再来一次溜滑梯的游戏。
突然,我感觉到屁股下面的木地板吱呀吱呀地响动起来,凭着以往的经验我
敢肯定这是妈妈回来啦,她此刻一定引领着客人正沿着木制的楼梯一步一步地向
家里走过来。
“好像是妈妈回来啦!”床铺上的姐姐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咚,咚,咚!”
姐姐说得太正确啦,可不是吗,妈妈回来啦,她正在敲门呢,我非常兴奋地
爬起来毫不犹豫拉开房门:“妈——”
我正欲向门外的妈妈扑去,突然发现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站在我面前的
是凶神恶煞、永远也没有笑脸的房东老太婆,她手里握着又细又长的烟袋锅、操
着浓重的山东口音,大声小气地冲我嚷嚷起来:“你妈妈呢?你妈妈呢?你妈妈
呢?”
“我,我,我,”这个世界上我最惧怕的就是这个母夜叉般的房东老太婆,
每当我目睹到她向妈妈催讨房租时,那个母狼般的恶相,那张开到极限的大嘴巴
恨不得一口将妈妈活活吞进肚子里去,我怯生生地站立在房东老太婆的面前两条
小腿不停地哆嗦着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我,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妈的,”老太婆一把推开我蹒跚着一双小脚冲进屋子里迷缝起小眼睛仔
仔细细地察看一番:“这个臭卖屄的,又他妈的跑到哪里找野汉子去啦!”
毫无所获的房东老太婆气鼓鼓地转身溜出房门然后甩给我一句冷冰冰的话:
“小兔崽子,等你那个死娘回来替我告诉她一声,明天早晨我来取房钱,如果再
拿不出来就给我滚蛋走人,他妈的,把房子租给像你们这样的穷鬼真是他妈的倒
了血霉,我一天到晚都快成了要小钱的啦!”
“叭——”
房门被老太婆狠狠地关闭上,我惊魂未定地爬上山坡般的地板扒着肮脏的窗
户口焦燥不安地向外面窥视着:“妈妈呢,妈妈呢,妈妈咋还不回来呢?”
没有太阳的天空呈现着死人脸一样的土灰色,怒吼着的狂风肆虐着刚刚从寒
冬中苏醒过来的大地卷起枯黄的尘土恶作剧般地扑撒到行人的身上、脸上、脖子
里,继尔又在狭窄曲折的马路中央画起一条条怪圈,扭动着麻花似的腰身十分可
笑地盘旋而去。
萧条破败的街道上毫无生气地晃动着一群群裹着臭皮囊的行尸走肉,推着小
辂辘车的驼背老太太一上午也没有卖出一盒烟卷;蜷缩在墙角里的、不知何故少
了一条左腿的修鞋匠东张西望地寻找着顾客;在两条街路的交汇处三三俩俩地聚
拢着一伙又一伙等待雇佣的苦力、木工、瓦工、电工们。
“磨剪子喽,剪裁刀……”
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迈老者扛着沉重的长木椅子一边吃力地挪动着艰难的步履
一边有气无力地喊叫着生意,看到他那可怜而又可笑的样子我立刻离开窗台转过
身来拽过家里吃饭用的那把破木椅非常灵巧地甩上肩膀然后一面模仿着磨刀老头
走路时的样子一面操着稚嫩的童音喊叫起来:
“磨剪子喽,剪裁刀……”
“磨剪子喽,剪裁刀……”
“……”
我正喊得兴起,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妈妈风尘仆仆地走进屋来,身
后梯哩塔啦尾随着三个酒气熏天的壮年男子,妈妈没好气地夺过我肩上的木椅
子:“去,去,去,一边去,到上面去,快点跟你姐姐到上面去!”
啊,妈妈终于揽到客人啦,妈妈将要做生意啦,每当此时,我必须跟姐姐爬
到妈妈专门为我们俩人搭建的吊铺上回避妈妈和那些个我极其陌生的汉子们,妈
妈租赁的这间破屋子面积十分狭小,也就十多平方米吧,可是举架却相当高,为
了不妨碍妈妈做生意,妈妈雇来木工给我和姐姐在屋子的半空中架起一个颇似鸽
子笼的小吊铺,一看见妈妈领着客人走进屋来,听话的姐姐不用妈妈多嘴便像个
小猴子似地爬进悬在屋子半空中的吊铺里。
我抓住木梯正欲向吊铺上攀爬,一个长着大块头,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的胖
秃子伸出他那肉乎乎的肥手皮笑肉不笑地抓摸着我的小脑袋:“嘿嘿,这个小杂
种,你爹呢,你的爹在哪呢,谁是你的爹啊?”
“他,哈哈哈……”秃子身后一个脸色瘦削好似刀割过一般的高个汉子将嘴
里的烟蒂丢到地板上一边踩踏着一边恶毒地讥讽道:“他啊,他哪有什么爹啊,
谁也搞不清他的爹是谁啊,他是万人揍的,是不是啊?”说完,他一脸淫邪地望
着妈妈。
妈妈先是面色绯红接着便不以为然地伸出拳头在瘦高个的背上狠狠地敲击起
来:“山货,山驴屄,他是万人揍的,你他妈的就是千人揍的!”
“嘿嘿,”秃子继续纠缠着我,“人家都说杂种长得漂亮,可是你们看看,
这小子长得咋这么次啊,一点男人的优点也没继承下来,倒好像把男人们所有的
缺点一样不少地全吸收过来啦!”
“是啊,”腰上别着卷尺,浑身上下发散着水泥气味的瓦工老豆包子也凑过
来挖苦我这个无辜的孩子,他是妈妈的老主顾,只要揽到点活,挣到点钱便跑到
妈妈这里来,“嘿嘿,这个小杂种长得要多丑有多丑,又黑又矮,都这么大啦,
可是垫起来还没豆腐块高呢,就像刚刚从地里扒出来的黑土豆子,哈哈哈!”
“地八子,好名字!”秃子冲着老豆包子竖起了大姆指,“嗯,好名字,好
名字,地八子、地八子!”
他妈的,好可恶的老豆包子,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几个菜喝得,突然来了灵感
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即贴切又顺嘴并且非常晌亮的外号,从此以后,“地八子”这
个奇特无比的外号便永远响彻在,我所居住的这条位于贫民窟深处的穷街陋巷之
中。
“哼……”
我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立马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一把推开秃子的肥
手,红胀着小脸头也不回地蹬蹬蹬一口气攀爬到吊铺里,哗啦一声便将布帘拽扯
上。
“嘿嘿嘿……”
“嘻嘻嘻……”
我和姐姐在鸟笼般的吊铺里,非常清楚地听到妈妈与几个男人嬉笑打闹的声
音,随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和姐姐心里都无比明白,那可笑而又混乱的西洋景我
和姐姐可没少亲眼目睹哇,其实还是在哺乳期间,我就依依稀稀、朦朦胧胧地记
得妈妈一边给我喂奶,一边与客人做生意。尽管如此,我和姐姐还是彼此心照不
宣地悄悄掀起布帘、探着小脑袋瓜偷偷地窥视着吊铺下面发生的一切。
“嘻嘻嘻,秃子……”妈妈静静地褪着外裤,只听哧啦一声,妈妈雪白的大
屁股很快便袒露在三个男人的眼前,秃子第一个伸出大手溜进妈妈的胯下咬牙切
齿地抠挖起来,妈妈悄声嘀咕道:“该死的家伙,你倒是轻点哦……”
秃子根本不理睬妈妈的话,一只手继续狠狠地抠摸着妈妈的胯下,另一只生
满硬茧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抓拧着妈妈白森森的大屁股,我的妈妈身材并不高,属
于中等个头,但是她的奶子和屁股却比同等身高的女人明显大出许多,尤其是那
两对浑圆的大屁股走起路来左右扭摆,看得街头巷尾那所无所事事而又极其好色
的男人,无不频频地回头观看,同时从嘴角里流着长长的、极其恶心人的唾液。
“真是没说的啊,好大的屁股啊,又圆又白又软又滑!”
秃子那双奇丑无比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妈妈雪白的大屁股上,粗黑的手
掌一刻不停地抚摸着,时而又轻轻地拍打几下。
“啪,啪,啪……”
“哈哈哈,好滑溜的屁股啊,嗯,是上等货!”
说完,秃子低下头来伸出脏乎乎的大舌头吧叽吧叽地啃咬起妈妈的屁股蛋,
这个时候,瘦高个已经掏出黑乎乎、软哈哈的大鸡巴,摇头晃脑地走到妈妈的面
前一把抓住妈妈的秀发‘便将那个撒尿的破玩意往妈妈的嘴巴里塞:“来,小骚
屄,给哥们好好地啯一啯!”
“嗯,好的!”
妈妈一面厥着大屁股任由秃子抓摸抠捅,一面无比顺从地张开嘴巴,咕叽一
声将瘦子的鸡巴吸含到口腔里,然后便前后摆动着脑袋快速地吞吐起来,妈妈很
有敬业精神,对客人的任何要求都是无条件地、尽一切可能地满足他们。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世事艰难,生意不好做啊,我们这条街做妈妈这种生
意的女人遍地都是,一划拉就是簸箕啊。
那个年月,伪满洲国的市政当局为了便于管理,将分散在城市各处的下等妓
院,以及像妈妈这样,操皮肉生意的女人们,统统驱赶到这条叫做桃源路的地方
来,渐渐地在街区的东西两端,分别形成颇具规模的妓院群,人们俗称西圈和东
圈。
我家位于东圈,久而久之,这里又被人们称之谓窑子街,而桃源路的名字却
很少有人再提及,以至于到后来,一提起窑子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当你问
及桃源路在哪啊,许多人却怔怔地摇摇头:不知道、不太清楚。
嘿嘿,你们看吧,尤其是到了傍晚,东圈的妓女们经过一番浓妆艳抹,老鼠
搬家似地倾巢出动四处寻觅猎物,发现哪个男人有点意思便在大街上无所顾岂地
讨价还价,然后便毫无廉耻地往东摇西晃的破房子里又拽又扯。
“咕叽、咕叽,咕叽……”
瘦子的黑鸡巴在妈妈的嘴里缓缓地膨胀起来,他笑嘻嘻地握着生满黑毛的鸡
巴根硬挺挺的、又枯又黄的瘦屁股一个劲地扭摆着,用大鸡巴不断地撞击着妈妈
的口腔深处,妈妈伸出红通通的舌尖非常娴熟地舔啯着闪闪发亮的大龟头,一滴
又一滴粘稠的口液顺着瘦子的大鸡巴不停地向下流淌着。
“咳咳咳,咳咳咳……”突然妈妈剧烈地咳漱起来,妈妈患有较重的肺病,
一遇到异味的剌激便长咳不止,可是为了满足客人的要求,为了挣钱,妈妈不得
不继续给客人舔吸又腥又骚的大鸡巴,她干咳了许久,然后抹了抹流出来的泪水
正欲将瘦子的鸡巴重新含进嘴里:“哎哟,我说老豆包子啊,你干什么呢,你要
祸害死我啊!”
妈妈的老主顾老豆包子哧溜一声拽掉妈妈的上衣,一头扑到妈妈的胸前叼住
一只又细又长的大乳头,便肆意吸吮起来,两排牙齿恶狠狠地研磨着,痛得妈妈
眉头紧锁:“哎哟,哎哟,哎哟,好痛啊!”
“翻过来,翻过来,翻过身来!”
摸够了妈妈的白屁股,秃子一把将妈妈精赤条条的身体翻转过来,啊,我又
看到妈妈两条白腿间那片黑乎乎的三角地啦,只见秃子一脸淫色地拽住妈妈那片
细黑的绒毛,“嘿嘿,好软乎的屄毛啊,真他妈的养手哇!”
在秃子的抓摸之下,妈妈机械地分开两条大腿,将那个不知被多少男人抠摸
过、插捅过、把玩过,饱经沧桑、千锤万炼的阴部,明晃晃地呈现在三个男人的
面前,秃子的小眼睛顿时雪亮起来,伸出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插了进去。
“哎哟,秃子,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
秃子的三根手指同时向着妈妈的阴道插捅进去,妈妈深深地呻吟起来,但是
呻吟归呻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意思,秃子心里非常清楚,这是妈妈故意装出
来的,哼,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窑子娘们、一个泔水桶般的破骚屄还经受不住三
根手指的抠捅吗,别他妈的装相啦,看看你这个都快甩箱的老屄帮子吧,看看你
这两片早已磨出硬茧的、两片黑乎乎的大阴唇吧,还装什么嫩货啊!
“啊,啊,啊……”
妈妈继续呻吟着,可是她呻吟的声音越大,两条并不长的白腿分开的角度越
大,而秃子三根手指也插入得越深,正在叼咬着妈妈长乳头的老豆包子见状也伸
过手来凑热闹,他的一根手指紧贴着秃子的手指溜进妈妈的阴道里叭叽叭叽地抽
送起来,妈妈一面呻吟着,叫嚷着,一面继续给瘦子口交。
瘦子此刻已经骑跨在妈妈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的大鸡巴凶狠地在妈妈的嘴里
出出进进,妈妈一只手伸向腹部下面抵挡着两个男人拼命的抠挖,另一只手握住
瘦子的鸡巴快速地吸舔着:“哦,哦,哦,好酸啊,我的舌头都舔酸啦!”
“啊!……”只听瘦子一声大吼,不用问,他一定又泄出那粘乎乎的白玩意
啦,我探过脑袋仔细地张望着,嗯,我的猜测立刻得到了证实,你看,妈妈突然
推开脖子上的瘦子,嘴里充溢着白哗哗的液体,她正伸手四处乱摸着什么,可能
是在找手巾擦嘴吧,可是她抓挠了好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抓到手,她无奈地将头转
向床沿边咳咳向的地板上呕吐着。
瘦子光着屁股,那根大鸡巴慢慢地瘫软下来,他心满意足地坐到床边一面继
续摆弄着可笑的大鸡巴,一面点燃一根香烟静静地吸食着,津津有味地观赏着秃
子和老豆包子有板有眼地玩弄着妈妈。
“啊,好啦,差不多啦!”
秃子抠挖得三根手指挂满了湿淋淋的分泌物,直至感觉到手指头发酸,这才
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头,缓缓地褪下裤子掏出坚硬如钢的大鸡巴,扑哧一声捅进
妈妈的阴道里,继尔便狂放地插抽起来,粗大的鸡巴数不清个数地撞击着妈妈洞
开的阴道。
妈妈一面继续抹着嘴角的白色分泌物一面纵声浪叫着,时而抬起头来望着身
下咕叽咕叽作响的私处,又顽皮地用手指分开两片肥厚的阴唇,手指尖轻轻地触
碰着秃子的大鸡巴:“哎哟,好操,哎哟,好操,操啊,使劲地操啊,操死我得
啦,操啊!”
“操,操,操,我操死你,我操死你,我今天一定操死你!”
秃子恶狠狠地、杀猪般地吼叫着,直看得我心惊肉跳,啊,人世间啊,男人
们啊、女人们啊,你们好像是不共戴天的敌人般地光着身子满床翻滚、咬牙切齿
地战斗着、战斗着,一定要搞得你死我活,高低上下。
“嗯……”
我正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妈妈与秃子汗水淋漓地战斗着,突然间感觉到身旁的
姐姐将纤细的小手伸进我的裤裆里一把拽住我的小鸡鸡,哦,姐姐被这惊心动魂
的战斗场景搞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之间把我当成了她的敌人,嘿嘿,那就,那
就,那就摸呗。
姐姐死死地拽住我的小鸡鸡狠狠地套弄着,我如豆的小鸡鸡立刻肿胀起来,
渐渐便成了手指头般大小的小肉棍,姐姐还嫌不过瘾,索性褪掉我的裤子学着妈
妈的样子俯下身来张开小嘴将我的小肉棍吸含进去。
“哦……”一股难奈的骚痒感袭上身来,我无法自制地哼哼起来,一只小手
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姐姐的内裤里,哇,姐姐的小便早已湿乎乎的一片,将内裤
底端完全浸透,我的手指非常顺利地捅进她的小便里,嘿嘿,好奇妙的感觉哦,
又滑又湿又热又软乎,难怪这些男人们对妈妈的小便如此感兴趣,如此热衷,只
要赚到点钱便来找妈妈战斗。
“啊……”妈妈突然尖声喊叫起来,我循声望去,嘿嘿,老豆包子不知什么
时候将粗粗的大鸡巴捅进了妈妈的屁眼里,妈妈痛苦地喊叫着,同时还得给秃子
舔食挂满淫水的分泌物大鸡巴。
“呱叽,呱叽,呱叽……”
老豆包子的大鸡巴在妈妈的屁眼里一刻不停地捅插着,同时还将手指伸进妈
妈的小便里抠挖着妈妈的分泌物,然后慢条斯理地涂抹在屁眼的四周。
“哇,好紧啊!”老豆包子感叹道。
“老豆包子,你轻点,轻点……”妈妈厥着被三个男人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大
屁股无可奈何地央求着,此刻,瘦子的鸡巴再度勃然而起,他丢掉烟头爬到妈妈
的身下,两只手紧紧地掐住妈妈的奶头,直挺挺的大鸡巴扑哧一声插进妈妈的小
便里。
妈妈咧了咧嘴,雪白的屁股十分配合地扭动起来,迎合着瘦子的大鸡巴。
“哈哈哈……”老豆包子将粗硬的大鸡深深地没入妈妈的屁眼里:“瘦子,
我插在屁眼里的鸡巴,已经感觉到你的鸡巴在动啦,快啊,快点,来,咱俩一起
动,听好,一、二、三,操,操,操……”
“啊,啊,啊……”两个壮年男人的大鸡巴,同一时刻在妈妈的小便里和屁
眼里狠命地抽插起来,发出一阵阵使人惊心动魄的脆响声,两根擀面杖般坚硬的
大鸡巴,你来我往地进出于妈妈那两个可怜的肉洞,妈妈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
她抬起头仰面长叹着:“哎哟,哎哟,哎哟……”
“嗨,你瞎哎哟个什么啊,快过来,还有我呢!”被舔得兴起的秃子不耐烦
地拽住妈妈的脑袋再次将大鸡巴塞进妈妈的嘴巴里,妈妈不得不停止了尖叫继续
埋头给秃子舔鸡巴。
“哇。”秃子握着鸡巴根将鸡巴头深深地扎进妈妈的口腔里,久久不肯抽出
来,同时剧烈地扭动着肥实实的大屁股,妈妈心里非常明白他想干什么,她停止
了吸舔,用舌头轻轻地缠绕着秃子的龟头,默默地敬候着秃子即将喷涌而的白玩
意,随着秃子的一声喊叫,那股白玩意全部喷射到妈妈的口腔深处,妈妈拼命推
开秃子的鸡巴闭上眼睛痛苦万分地向床下倾吐着,同时不继地干咳着。
“啊,啊……”身下的姐姐突然狠命地吸舔起我的小鸡鸡,并且用洁白的牙
齿轻轻地咬切起来,我回过头来悄声尖叫着,惊讶地望着姐姐这赅人的举动:
“姐姐,好痛,好痛啊!”
“唔,唔,唔。”姐姐根本不予回答,也不理睬我,只是唔唔唔地呻吟着,
不停地舔食、咬切着。
“哎呀,你们又搞什么新花样啊!”
吊铺下面的妈妈再次嘟哝起来,好奇心驱使我再次伸出小脑袋瓜,哇,老豆
包子将妈妈的身体反转过来,瘦子依然在下面狂捅着妈妈,而老豆包子则握着刚
刚捅完妈妈屁眼的大鸡巴试图与瘦子的鸡巴同时塞进妈妈的小便里。
妈妈皱着眉头显现出一脸难奈之色:“嗨,你们简直是变态啊,玩就好好地
玩呗,又瞎折腾个啥啊!”
可是她并没有表示反抗而是十分配合地向前挺着湿淋淋、一片狼籍的阴部,
瘦子停止了狂插耐心地等候着老豆包子的鸡巴慢慢地插进妈妈的小便里,两个大
鸡很快兵合一处,秃子站在床边嘿嘿嘿地冷笑着:“好,好,好玩,真好玩,开
始,一起捅,捅死她!”
“啪啪啪,啪啪啪……”
两根大鸡巴在妈妈的小便里疯狂地抽捅起来,妈妈哎呀哎呀地呻吟着,大滴
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不停地流淌着,两片暗黑色的阴唇仿佛被撕裂般地左右翻滚
着,亮晶晶的液体随着两根肉棍频繁的进出哧哧哧地四处飞溅着。
“哇,老豆包子,你的鸡巴好硬啊,把我的鸡巴撞得直痛!”妈妈身下的瘦
子叫喊起来。
“操,你的也不软啊,把我的鸡巴磨得好热,简直都能发出电来啦!”
两个男人就这样,同时插捅着妈妈的小便,直插得妈妈嗷嗷大叫不停地央求
着,大约十余分钟之后,我听到妈妈身下的瘦子向老豆包子建议:“哥们,怎么
样啦,是不是要射啦?”
“嗯,差不多吧!”
“好,哥们,咱俩一起射怎么样?”
“好哇,你行吗?”
“没问题,来,一、二、三……射!”
“哇……”
“哇……”
两股白乎乎、粘稠稠的液体从两个红灿灿的大鸡巴头处呼呼地喷涌而出哧哧
地溅射在妈妈被捅得乱纷纷的阴部。
“唉……”妈妈气喘吁吁地瘫坐到床铺上,两个男人各自握着依然流淌着白
色液体的大鸡巴凑到妈妈的身旁,妈妈心领神会,一手握住一根大鸡巴左一口右
一口地舔食着上面残留着的液体,待彻底吮吸干净后,妈妈抓过一块毛巾胡乱将
嘴唇擦拭一番,然后抓过身旁的衣服一面往身上穿一面脸色疲惫地叹息道:“可
累死我啦,我的两条腿都酸啦,下边一点感觉都没有啦!”
“给你,”秃子掏出几张皱皱巴巴,挂满油泥的纸币啪地一声甩到吱呀作响
的饭桌上:“操,给你,这是给你的工钱!”
一看见钞票,妈妈的眼睛顿时为之一亮,脸上的疲倦之相立刻一扫而光,她
伸出正在按扣子的手一把抓过钞票如数家珍般地数点起来:“哎呀,秃子,这,
这,这太少了点吧?”
“少什么啊,够意思啦,我们是你的老主顾啦,你应该优惠、优惠我们才对
啊!”
“可是,可是。”
妈妈以央求的口吻说道:
“秃子啊,求求你啦,再多给几张吧,我伺候你们一下午啦,简直累得半死
了啊,差点没让你们仨个给祸害死,你就给这点钱,这,这,这太也说不过去了
吧,求求你们啦,我有特殊情况,我的房租已经很久没交啦,房东老太太天天鼻
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来讨要,秃子啊,就算我求你啦,再多给点吧,我好把房
租交上,省得老太太天天骂骂咧咧的,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妈妈一边央求着一边抹起了伤心的泪水,并且将头发蓬乱的脑袋痛苦地低俯
到床头的木挡杆上嘤嘤地抽泣起来,这是妈妈每次与客人做完生意之后必须上演
的拿手好戏,今天不知能否奏效。
“嗨,”秃子无奈地长叹一声:“嗨,你呀,你呀,你这个人啊,真他妈的
拿你没办法,当初俺不愿意干,你生拉硬扯,甚至说白干都行,俺知道你不可能
让俺白干,便先小人后君子地讲妥了价钱,可是,可是到头来你,你,你又扯这
个,唉,他妈的,算啦,大老爷们不跟你们这些臭老娘们一般见识,给你……”
啪——秃子又甩过一张硬帮帮的大钞票,妈妈条件反身地接过钞票,随即便
破涕为笑,抱住秃子的光脑袋欢天喜地咬啃起来:“谢谢,谢谢,秃子就是够意
思!”
“哼,”秃子没好气地推开妈妈:“得了吧,什么叫够意思,一切都得用钱
找平,好啦,时间不早啦,我们得回家啦,唉,他妈的,好不容易找了点活,累
死累活地干了大半天到头来全都他妈的塞到你的小骚屄里啦,哼哼,家里还没买
米呢,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跟老娘们交待呢!”
“有什么办法呢!”瘦子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谁让你好这
一口呢,回家就撒谎说今天没揽到活呗……”
“是啊,只能这么说啊,如果说出来嫖啦,我家的老太侩不得把我的耳朵拧
下来。”
……
妈妈与三个男人一面说笑打闹着一面将他们送出家门,走廊的木板楼梯再次
传来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响动着,震得屋子微微摇晃,吱呀声越来越小,直到彻底
消失,不用问,他们走远啦,我和姐姐各自系好裤子一先一后地溜下吊铺默默地
围坐到饭桌旁耐心地等待着妈妈回来。
“姐姐,妈妈今天会买什么好吃的呢?”
“嗯,”姐姐稍试想了想:“馒头,面包,酥饼!”
“啊,好极啦,我最喜欢吃酥饼啦,啊,妈妈一定会买酥饼回来的!”
可是,令我遗憾的是,妈妈并没有买什么酥饼,而是拎回五个最为廉价的冷
馄头,我满脸失望之色地嘀咕道:“妈妈,我想吃酥饼!”
“他妈的,”妈妈冷冷地骂道:“我看你像个酥饼,快点吃吧,别尽想好的
啦,这点钱交房租还不够呢!”
“妈妈,”我嚼了一口冷馒头突然想起秃子羞侮我的话,于是便怔怔地问妈
妈道:“妈妈,谁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在哪啊?”
“死啦!”妈妈闻言,脸色像死人一样地苍白起来,我发现她的嘴角疾速地
颤抖起来:“死,死啦,死啦,咳咳咳……”妈妈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咳漱起来,
她放下刚刚咬了一口的冷馒头捂着嘴向屋角的痰盂跑去:“快,快,快给我捶捶
背!”
妈妈一面痛苦地咳漱着一面呼唤着姐姐,姐姐立即放下馒头奔向妈妈,待妈
妈蹲下身后,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捣蒜般地击打着妈妈的脊背。
那天深夜,我起来小解时,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发现痰盂里有丝丝混蚀的血
迹,那一定又是妈妈咳出来的。
……
天刚蒙蒙亮,房门便被房东老太婆敲得噼啪直响,险些没敲掉合页,“快起
来,快起来,一家子懒鬼,快起来!”
“哎,来啦!”
妈妈忙不叠地翻身下床诚谎诚恐地打开了房门,“大婶,起的好早啊,吃了
吗?”
“哼,吃什么吃啊,我就指望着这间房子吃饭呢,可是你几个月一个只也不
交,我吃什么啊,喝西北啊!”
“哦,对不起,大婶,”妈妈点头哈腰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昨天下午挣来的
辛苦钱一张不剩地递到房东老太婆那干枯如树枝的手掌上,“大婶啊,我也不容
易,现在钱太难挣啦,这点钱你先拿着,剩下的过几天我一定如数交齐!”
“哼,”房东老太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钞票,“哎啊,这还不够一个月的,
我说,你这房租欠得也太久啦,太多啦,从这个月欠到下月,然后再从下个月欠
到下下月,简直两头扣一头啦!”
“大婶啊,没有办法啊!”妈妈说着说着又故伎重演地抹起了伤心的泪水,
同时将没有梳理的脑袋痛苦地依靠在门框上:“大婶啊,呜呜呜……我也没有法
子啊,生意难做,两个孩子还要吃饭,过日子哪不得钱啊,电费、煤钱啊,唉,
弄得我整天晕头转向的……唉,这不,过几天又要验证检查身体啦,这更得一笔
钱啦,大婶啊,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望着妈妈的可怜相,房东老太婆很不情愿地将钞票,小心奕奕地塞进里怀: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这个人心最软,看到你们母子仨人的确也够可怜的啦,
否则我他妈的早就让你搬家滚蛋啦,唉,算了吧,我再宽限你几天吧,唉,遇到
这主真是没辙啊,认了吧!”
……
“我得出去啦……”送走唠叼不休的房东老太婆,妈妈立刻收住抽泣声,她
机械地擦了擦了泪水然后冷冷地冲着我和姐姐说道:“你们要好好地看家,我告
诉你,”妈妈指着我的鼻尖虎着脸说道:“你好好地给我听着,不许下楼,楼下
的孩子总欺侮你,你就没有点记性吗?在屋子里跟姐姐好好地玩,哦,对啦,玩
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玩火,听到了吗!你要听话,妈妈中午回来的时候一定给
你买酥饼吃。”
“嗯!”
“听到了!”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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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多余的话。
《地八子》第一章推出后,有些网友认为此文过于“阴冷”,也就是色调过
于灰暗的意思,为此,我觉得有必要在此说上几句。
此文的色调,我无法左右,因为那是一个悲惨的年月,我不想灰暗,可是行
吗?此文再写下去故事更为悲惨,但我想说的却是,此文的灰暗色调、故事的悲
惨性并不是我写作的真正目的,我是想通过对地八子这个人物的描写,揭示一个
主题,一个什么主题呢?反正不是有关悲惨方面的主题,那又是什么呢,请容我
再唠叨几句:
在我浪迹社会的那段,极其荒唐可笑生活中,我命该如此地接触到这样一个
人:他没有老婆、没有孩子、没有工作、没有住房,甚至连必不可少的、最基本
的户口本也没有。此人其貌不扬,不修边幅,因参与殴斗被打丢一颗半门牙,他
有一个远近闻名、无比响亮的外号——地八子,在他活动的那个街区里,地八子
是集偷窃、行骗、欺诈、拉皮条、出老千、酗酒、打架等等一切丑陋事情于一身
的代名词。
同时地八子也是被人嘲笑、讥讽、捉弄、挖苦的最理想的对象,酒桌之上、
赌局当中,只要有地八子在,便充满了欢声笑语、打骂插诨。没有人知道地八子
的爸爸是谁,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谁是他的爹。他的做妓女的妈妈早早就
抛下他而去,在这个凄凉的世界上,地八子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没有人瞧得起
他,没有人看得他上。
同理,他对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上的这些个人们充满了敌意和仇视。当他
得知慧星将撞击木星时,便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啊,撞吧,撞吧,这颗慧星为什
么不撞到地球上来呢,为什么不给这个世界来一场空前的灾难呢?
就读于社会这所永远也不会毕业、不到死那天永远也不可能毕业的大学里,
我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根本学不到的东西、知道了书本里根本看不到的事情,当然
其学费也是相当昂贵的,这些年来我在社会这所大学里不知交了多少学费,而尤
其在地八子身上交的最多,理所当然,地八子给我的印像也最为深刻。
我对地八子始终是抱着同情的态度,平时,我从来不叫他的外号,因为他长
我许多岁,按理应该称呼他为叔叔,但是我只叫他大哥,当然,喝醉了酒的时候
免不了要地八子、地八子喊叫个没完。我真心地对待他,当他捉襟见肘、入不敷
出时,我接济他。
可是他呢?恩将仇报,偷偷地到派出所举报我,把我做过的那些个违法却不
犯罪的荒唐事情一一报告给派出所,其过程之详细尤如日记一般,你想抵赖吗,
你抵赖得了吗?
我在地八子身上付出的代价之高昂不仅仅体现在金钱方面,更为昂贵的、并
且是永远无法挽回的代价则是——名誉。
自从接触到地八子,许多人对面侧目而视,关系不错的朋友对我说:老张
啊,瞅瞅你认识了一个啥人啊,你怎么什么人都接触呢,连个人渣也感兴趣。
奶奶对我说:过去看你是块金子,现在看你连一块茅房的石头都不如!哈
哈,网友们,我的代价过于昂贵了吧?
我曾对地八子说过: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我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让
我知道了我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事情,认识了你我无怨无悔,我要写你。不过,你
收的学费挺贵啊,我大致算了算,如果把你的事情粗略地写出来,平均一个字差
不多将达到一元人民币。
就是这样一个市侩痞子、街头无赖,有那么一天,我突然发现他的闪光点,
他的一位儿童时代的光腚朋友——毛子,患了不可治逾的疾病,平日里那些个嘻
嘻哈哈、哥们长哥们短的狐朋狗友得知毛子的化验结果具有可怕的传染性,一个
个吓得溜之乎也,避之唯恐不及。
此时此刻毛子命若悬丝、朝不保夕,并且囊中如洗。就在毛子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之时,一贯玩世不恭、无情无意、谁也交不透、同时又没有任
何经济来源的地八子,意无反顾地挺身而出无微不至地照顾毛子。
啊,地八子,从丑陋的地八子身上我似乎发现了点什么,于是,我放下手中
庞大的写作计划,我感觉到自己突然产生了不可抑制的写作冲动,我要放下其他
所有的事情,我要写,我要写,我要写地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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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我这个小杂种、万人揍的家伙在这个人吃人、
人玩人、人骗人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亲戚,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毛
子,尽管毛子从心里往外瞧不起我,看不上我,但我永远都是把毛子当做自己最
好的朋友,真的,你不信吗?为了毛子,我可以付出一切,这绝对不我是吹牛,
真的!至于其他人吗,嘿嘿,谁他妈的也不好使!”
——地八子语
唉,跟姐姐在一起除了她的那个早已被我摸腻味、抠厌烦的小便之外,还能
玩些什么呢?没有,除了她的小便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一玩的东西,大概这个
世界就是这样吧,除了女人的小便再也没有什么可玩的东西。
受妈妈的薰陶,刚刚十岁的姐姐对男女之间的那种疯狂的、决斗般的事情颇
感兴趣,只要妈妈不在家,她便自动自觉地松开裤带、或是厥着屁股、或是两腿
朝天地让我抠摸她的小便,当我将手指探进她的小肉洞里之后,姐姐便模仿着妈
妈做生意时的那种样子,两条小白腿频繁地扭动着,圆浑浑的小屁股不停地前后
摇晃着,湿漉漉的小肉洞有节奏地、不知疲倦地收缩着。
同时张开小嘴学着妈妈纵声浪叫着:“啊,啊,啊,使劲啊,使劲啊……”
“丢手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们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
快点抓住她,快点快点抓住她!”
窗外传来清脆悦耳的童声歌唱,我兴奋不已地丢开姐姐的小便,扒到窗台上
望着楼下那一群无忧无虑的小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一边拍着手一边唱着歌,一个
沿着人圈不停地徘徊的小女孩突然悄悄地将手中的花手绢丢抛在一个正在唱着歌
的小男孩的屁股后面,那个小男孩相当机灵,很快便发现身后的花手绢,只见他
腾地一声跳起身来抓过花手绢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丢手绢的小女孩,一场你追
我赶的百米冲剌开始啦。
“姐姐,我也要玩丢手绢!”我呼地一声蹦下阳台推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哎呀,妈妈不让你下楼,你咋不听话呢?”姐姐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冲我
的背影喊叫着,可是我根本置之不理,我要玩,我要玩,我要跟小朋友们玩,我
要玩丢手绢。我健步如飞地一口气跑到楼下然后悄悄地溜到那个热闹非凡的人圈
外,我试图挤进人圈占据一个位置坐下来。
“来吧,坐我这吧!”一位体态孱弱、面色微黄、生着一头卷发的小男孩向
我伸出手来,“坐这吧!”
卷发男孩身旁的另一位小伙伴抬起头来看见是我,顿时尖着嗓子嚷嚷起来:
“是你啊,地八子,你来干啥啊,万人揍的!”
“他是杂种,他妈是卖大炕的!”其他小伙伴们立即随声附和起来:“地八
子!小杂种!”
“喂,听我的指挥,一、二,大家一起喊,地八子,小杂种,万人揍!”
“地八子,小杂种,万人揍!”
“地八子,小杂种,万人揍!”
“……”
我低垂着昏沉沉的小脑袋瓜,在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羞愧难当地退缩到阴
沉沉的楼洞里。
“哈哈哈,你们看!”楼洞里三五个闲极无聊的家庭妇女正聚拢在一起七嘴
八舌地唠叼着,永远也唠叼不完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当她们看到我走进楼洞
之后所有的目光立刻聚焦到我的身上,“哎,他妈是干那个的……”
“嗯,我知道,是个臭卖屄的!”
“这小子连谁是他爹都不知道,你说热闹不热闹吧!”
这群无比讨厌的骚老娘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冲着我指手划脚,继尔又相
互开心地发出原始的、低级的笑声。
“哼!”我冷冷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跑出楼洞,我刚刚走到人行道上,突
然之间砖头、瓦片、碎石块、臭垃圾尤如天女散花般地向我飞来,噼哩叭啦地滚
落在我的脑袋上、肩膀上、脊背上,我捂着脑袋顾头顾不了尾地四处躲藏。
“揍他,地八子!”
“揍他,小杂种!”
“揍他,万人揍!”
“……”
难以忍受的屈辱之感潮水般地涌上我的脑门,浑身的热血顿时沸腾起来,我
奇貌不扬,我是小杂种,我是万人揍的,我不知道谁是我爹,可是,可是,可是
这些能怨我吗,这是我的错吗?
再说啦,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情啊,招谁惹谁啦,你们凭什么没完没了地挖
苦我、讥讽我、谩骂我,更使我不能忍受的是,你们竟然倚仗着人多势众,合起
伙来欺侮我,围攻我,殴打我!我,我,我不活啦,我跟你们拼啦,对,拼啦!
想到此,我横下一条心,在一处破楼房的角落里稍试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抓起人行道上乱纷纷的碎石块、烂砖头、破垃圾向着继续袭扰我的孩子们发起
猛烈的还击。还击、还击,还击……我头也不抬地向着他们抛掷着随手可以抓到
的任何东西,我疯狂地抛掷着、抛掷着。
“哎呀,不好啦,这小子打人啦!”
“哎呀,他怎么谁都打啊,他疯啦!”
“别打啦,地八子,别打啦!”方才拉我手的那个卷发男孩一脸焦虑地冲我
摆着手,可是怒火中烧的我根本不理睬他,继续疯狂地抛掷着、抛掷着。
只听哗啦一声,不知是谁家的玻璃被我抛出去的烂砖头打得粉碎,一位白发
苍苍的老者随即探出头来冲着我怒气冲冲地谩骂道:“他妈的,小杂种,没有教
养的鬼东西!”
“哎哟,”一个小男孩被我抛掷的石块击中了脑袋,痛苦万分地翻滚在地:
“哎哟,哎哟,痛死我啦,痛死我啦!”
“你干什么啊,你干什么啊,你疯啦!”
一个刚才不怀好意地与众多臭老娘们讲究我的大胖子女人,一把拽住我的衣
领恶狠狠地推过来搡过去,我认识她,我此刻正好站在她家的窗户下,我气呼呼
地挣脱开她那肥厚的手掌,“用不着你管,操你妈!”
“哎呀,小杂种,你出息啦,你敢骂我!”
“骂你咋的啦,操你妈!”
叭——一计响亮的大耳光无情地扇在我的脸蛋上,我的眼睛里顿时冒出一股
股五彩缤纷的金火花,我顿时被彻底击怒俯下身来拣起地上的烂土豆、酸白菜帮
一股脑地向着她家大开着的窗户扇里抛掷过去。
“哎呀,你他妈的干什么呢,你把我家的床单都弄脏啦!”
“好,那才好呢,我要把你家变成垃圾场!”我越抛越兴奋,越抛脑袋越发
热,此时此刻我的确像个疯子似地站在人行道上肆无岂惮地耍弄着。
我一把推开胖女人水桶般的身体大踏步冲到垃圾箱前,一个正在翻弄着垃圾
箱的干枯老头见我跑过来,拎着手中脏乎乎的铁勾子怔怔在望着我,我腾地一声
跃上垃圾箱顺手抓握起一大把臭气熏天的垃圾然后纵身跳到人行道上径直跑到胖
女人家的窗户扇下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垃圾抛掷进去。
“妈啊……”从胖女人家里传来她女儿的惊叫声:“我的妈啊,这是啥玩意
啊,哇,吓死我啦,这是谁家的死孩子啊!”
嘿嘿,死孩子,垃圾箱里的死孩子让我抛到了胖女人的屋子里,这丝毫不足
为怪,这条街上窑子娘们众多,那个年月又没有避孕措施,不慎怀孕后又没有钱
坠胎,挨到分娩之日到厕所里将孩子生出来,无奈何之下只好偷偷地丢抛到垃圾
箱。唉,我妈妈当时为什么让我活下来呢,为什么不把我也丢抛到垃圾箱里呢,
为什么让我留在这个人世上受苦、受难、受人辱骂、受人欺凌呢!
“住手,”突然,从身后传来无比熟悉的震喝声,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这
是妈妈的声音,正处在极度疯狂状态中的我,此刻仿佛像是一个被突然抽断电源
的洋娃娃,呆呆地伫立在狼籍不堪的人行道上:“你干什么呢,你疯啦,快跟我
回家去!”
妈妈伸出剧烈颤抖着的手臂死死地抓住我的衣领像拖死狗似地将我拽进了黑
漆漆的楼洞里。
“我说地八子他妈,你儿子把我家的玻璃打碎啦,你可得赔啊!”
“地八子把我弟弟的脑袋打破啦,这会正在医院包扎呢,这药费是不是得你
给拿啊!”
“这混小子什么破玩意都往我家里扔,连死孩子都扔到我家床单上啦,你去
看看吧,我家被他折腾得简直成了垃圾场啦,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
可怜的妈妈被不依不饶的众邻居们团团围裹住,他们或是扯着让人直起鸡皮
疙瘩的公鸭桑,或是嘴角泛着使人作呕的唾沫星子,或是撸胳臂挽袖子拽拉着妈
妈的衣服,他们众口一词地嚷嚷着:
“你赔,你赔!”
“你赔,你赔!”
“你赔,你赔!”
“……”
妈妈将口袋里的钞票全部掏出来,可还是赔偿不起,这些纠缠不休的众邻居
们,妈妈被他们逼得痛哭流涕,满屋子直打转转,众邻居们看到从妈妈手里再也
榨不出一分钱来,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我们家的破屋子。
“这个该大死的……”众人走后,妈妈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你可坑死我
啦,我怎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啊!唉……”
妈妈一头扑到我的身上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嘤嘤嘤地哭出了声来,我被妈妈
死死地按压着一动也不敢动,啊,我惹祸啦,我砸碎了邻居家的玻璃窗,我打破
了邻居家孩子的脑袋,我把死孩子抛到邻居家的床铺上……
所有这些,我因一时气愤做完之后自己算是拉倒了,可是我可怜的妈妈却要
为此付出代价,不仅要忍受邻居们的挖苦,咒骂,还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的钞票。
那些钞票可是怎么来的啊,唉,我不说谁都再清楚不过啦,妈妈身上每一张钞票
都是妈妈屈辱、艰辛的痛苦结晶。
可是,没过几天,我因忍受不住楼上枯乏的生活又不知好歹地溜到楼洞里、
溜到人行道上。
“哎呀,地八子来啦,快跑啊!”
“不好啦,地八子又要打人啦,大家快跑哇!”
“……”
正在专心玩耍的孩子们一见我走近他们,顿时吓得一哄而散,我希望与他们
和解,于是真诚地呼唤道:“来啊,来啊,大家别跑啊,我不打人啦,我跟你们
和好,大家在一起好好地玩,行吗,哎呀,你们别跑啊!”
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我喊叫的声音越大,他们跑的越快,于是我撒开腿拼命
地追赶他们,有个年龄较小的孩子跑得极慢,很快被我追赶上,我正欲向他伸出
友谊之手,可是他竟然坐在地上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我怕他的哭声惊动他的妈
妈,只好远远地躲开。
不远处,众多的孩子们突然停止了奔跑,一个个惊惧万状地盯着我,无比警
觉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也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我发现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敌
意,并且有些人已经开始低头搜集石块准备向我发起进攻,哼,他妈的,还想打
架吗,老子不怕你们。我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毅然决然地拣起一块硕大的半截
砖头。
“啊,他要打人啦,快跑啊!”
孩子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继续狂奔起来,我握着半截砖头乘机追赶而去,
嘴里恶狠狠地谩骂道:“操你妈的,操你妈的,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喂,”身后传来稚嫩的男童音,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哦,原来是那天向
我伸出手的那个卷发男童,他枯黄的脸上流露着狡诘的冷笑迈着脚步缓缓地向我
走过来,“嘿嘿,你挺猛啊,哥们!”
我怔怔地向着卷毛男童迎了过去,他年龄与我相仿,可是个头却比我矮小许
多,他有一双鹰一般雪亮的、深深地陷进令人永远捉摸不透的眼窝里的大眼睛,
他的额头非常宽阔并且高高地凸起,在初春暗淡的阳光映射下交烁着咄咄逼人的
光芒,我循着这道光芒向着他的头顶望去,我发现他的头发极其稀少、十分可笑
地卷屈着,嘿嘿,贵人不顶重发啊,此人额头巨大,想来一定很聪明吧。
“你犯了啥病,还想打人吗,还想让你妈妈为你赔钱吗?”卷毛男童两只手
伸进裤兜里以嘲笑的口吻冲我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听了卷发男童的话,我十分难为情地扔掉半截砖头。
“我叫小伟,”卷发男童突然从裤兜里抽出一只干巴巴的小手自嘲地抓了抓
他那少得可怜的卷发,“不过,大家都叫我毛子,嘿嘿!”
“毛子,你挺好!”我向毛子伸出手去,毛子也十分友好地伸出手来与我拉
了几下,“哥们,别总想打人啊!”
“可是,毛子,他们总骂我,我,我……”
“是你把人家给打怕啦!”
“毛子,这不能全都怨我啊,他们不骂我,不打我,我能打他们吗?是他们
先动的手啊,毛子啊,难道他们对我就不能好点吗?我可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凶,
我,我,我……”
“嗨嗨,别说啦,你就别解释啦!”毛子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
“毛子,如果他们对我好一点,带我玩,我绝对不会拣砖头打人的,我,
我,我……”
“哎呀,你还有完没完啊,走……”毛子一把拽住我的胳臂,“他们不跟你
玩,我跟你玩,走,到我家玩去……”
毛子的家位于我家斜对面的一座灰砖灰瓦的旧式二层楼上,踏上石块砌筑的
楼梯、绕过长长的走廊、推开沉重的红漆木门,一间宽敞明亮、铺着厚实的松木
地板的大客厅呈现在我的眼前。哦,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大房子啊,我
还以为人人都住在像我家那种鸡笼般摇摇欲坠的破屋子里呢,我还以为每个孩子
都得睡在悬挂在屋子半空当中的吊铺里呢。
“进来啊!”看着我呆呆地傻望着,毛子一把将我拽进屋子里,“你瞅啥
呢,快点进来啊!”
“毛子,你家可真漂亮、真宽敞啊!”我跟在毛子的屁股后面一步三回头地
走进他的房间里,哇,这个世界好东西可真是不少啊,你看,墙角处那高高的、
滴哒作响的大木钟,哦,还有呢,迎面而来是一面硕大的穿衣镜,嗯,我什么时
候走到了镜子里?我怯生生地望着镜子里面的我,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小
杂种,万人揍的苦孩子。
“毛子,你家的大钟可真高哟,我都摸不到它的脑袋,你家的镜子,可真大
啊,正正好好把我装进去啦!”我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听到我的话,毛子一脸傲气地向我介绍道:“哼,地八子,这算个啥啊,小
菜一碟,告诉你吧,我爸爸是市政府里什么什么交通课的一个高级文官!”
说完,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木盒,“地八子,你会玩积木吗?”
“不会。”我傻乎乎地摇摇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花花绿绿的小木块。
“来,我教你!”
“小伟!”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我抬起头来偷偷地窥视着,一个四、五十
的男人面色冷漠地站在门口,他戴着一幅赅人黑色眼镜,颌下有一缕长长的黑胡
子,他身着一件大马褂,俨然一幅典型的旧式文人的装扮,他那薄薄的嘴唇令人
惊惧地翻动着,“小伟,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跟一个朋友玩呢,爸爸!”
“就知道玩,你学习了吗?我给你留的作业你做完了吗?”毛子的爸爸突然
将黑森森的镜片瞄准了我,“小伟,他是谁啊?”
“爸爸,他是我的朋友,住在马路对面,爸爸,我不玩啦,我写作业,我这
就写!”说完,毛子将手中的积木推到我的脚下,“你自己先玩吧,我得写作业
啦!”
毛子的老学究爸爸没有再言语,依然冷漠望了望我,然后默默地转过身去走
出了房间,毛子很不情愿地捧起一个厚厚的大本子叽哩哇啦地嘀咕起来,我一边
摆弄着积木一边看着他那可笑的样子,毛子突然合上书本:“笑啥啊,笑啥啊,
你会咋的,嗯,你会吗?”说完,他将大厚本子摊开到我的面前:“你给我念,
念啊,这个字念啥,你说啊!”
让我念书,那岂不是鳖公鸡下蛋吗?我自从来这到个世界上,自从有了记忆,
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书本,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书,并且还有以靠念
来吃饭的什么什么文官,哼哼,如果不是认识了毛子,看到毛子家这间令我无比
羡慕的大房子,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到处是一片狼籍,一片贫穷,并且,这个世界
似乎只有一种职业——卖屄,同时也就只能有一种玩具——女人的小便。
“不会吧,你不会吧!”
毛子合上书本脸上扬溢着胜利者的微笑:“嘿嘿,地八子,你打架还可以,
但是念书你就彻底地完蛋啦,哈哈哈!”
从毛子那轻蔑的目光里,我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他看不起我,是啊,这个世界
上有谁能看得起一个,连亲爹是谁都搞不清楚的小杂种呢?但是,毛子能够接纳
我,跟我玩耍,并且将我领到他的家里,这已经让我心满意足啦,除此之外,我
还有什么想奢求的呢?
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我这个小杂种、万人揍的家伙在这个人吃人、人
玩人、人骗人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亲戚,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毛子,
尽管毛子从心里往外瞧不起我、看不上我,但我永远都是把毛子当做自己最好的
朋友,真的,你不信吗?为了毛子,我可以付出一切,这绝对不我是吹牛,真
的!
至于其他人吗,嘿嘿,谁他妈的也不好使!
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毛子领到我他家玩,我也必须领毛子到我家
玩,毛子家里有许多积木之类的玩具供我们消遣,可是我家有啥呢?啥也没有,
只有姐姐的小便闲极无聊之时,还可以用来消磨消磨毫无意义的光阴。
我已经说过,为了毛子,我可以付出一切,而我为毛子付出的第一件东西那
便是我姐姐的小便。
“来啊,毛子,咱们玩玩这个吧!”我一边帮助姐姐松裤带一边冲着毛子喊
道:“毛子,想不想玩玩这个啊!”
“哦,”望着四仰八差、赤裸着下体倒在床铺上的姐姐,望着姐姐那嫩白的
小肉穴,毛子那浑圆的额头顿时渗出腾腾的热汗,他那双深深凹陷在眼窝里的大
眼睛此刻瞪得尤如铃铛般地浑圆,他呼呼地喘息着,我热情地冲他摇晃着手臂,
“操,瞅啥呢,过来啊!”
“嘻嘻嘻,”姐姐抬起头来冲着毛子嘻嘻地笑道:“咋的,没见过啊,看把
你吓成这样!”
“地八子,这,这,这……”
“什么这,这,这的,来吧,玩玩吧,可好玩啦,你看。”说完,我将一根
手指轻轻地探进姐姐的小肉穴里有来到去地抽拉起来,继尔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
哧哧声。
“吱,吱,吱,吱……”
随着姐姐小肉穴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股股泉水般清沏的液体从那个洞口的小
孔孔里缓缓流溢出来,姐姐轻声地呻吟着,两只小手拼命地扒开尚未发育成熟的
小肉洞,我低下头去仔细地观赏着那个亮晶晶、粉嫩嫩的小孔孔,“哇,太好玩
啦,毛子,快来看啊!”
毛子再也耐不住诱惑,他面色焦燥地凑到姐姐的脚下,我笑嘻嘻地望着他,
一根手指继续捅插着姐姐的小肉洞,“哥们,来啊,你也插插吧,可好玩啦,可
有意思啦!”
“地八子,”毛子顾虑重重地嘀咕道:“地八子,如果爸爸知道我玩人家女
孩的小便,他准会打折我的腿的!”
“嗨,操,”我突然将插在姐姐小肉洞里的手指抽出来塞进嘴里蘸上少许唾
液然后又拽出来在毛子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哥们,除了我,谁也不会知道
的,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爸爸的,如果我说话不算数,我就这是个。”
我继续在毛子的眼前晃动着滴淌着唾液的手指头,“毛子,我要是说话不算
数,我就是这个,滴啦孙。”
“真的?”
“操,你还不相信我啊!”
经我再三劝慰,毛子终于打消了顾虑俯身到姐姐胯下,我拽过他的手放到姐
姐湿淋淋的小便处,“来吧,摸摸吧,好好摸摸吧,特好玩,比你家的积木好玩
多啦,嘿嘿!”
毛子的干巴小手在姐姐的阴部剧烈地抖动着,同时又无比贪婪地抓抚着,片
刻之间,他又抬起头来望着我,我冲着他笑吟吟地点点头,“玩吧,哥们,放心
地玩吧,啥事没有!”
毛子的手指渐渐地滑到姐姐的小便口,我伸出手去将姐姐的小肉洞向两侧扒
开,哇,一个水灵灵的小洞口立刻呈现在毛子的眼前,毛子精神为之一振,一根
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姐姐的小肉穴里,只见毛子乐得合不拢嘴,干柴般的小
手指在姐姐的小肉穴里津津有味地抠挖着、插捅着。
姐姐的屁股微微颤抖几下,嘴里哼哼叽叽地不知叨咕些什么玩意,一只小嫩
手滑到自己的小便处协助着毛子捅挖着她的小肉洞,我乐不可支地向也凑拢过,
于是,数只小手翻过来调过去地抽捅着姐姐那个小小的肉穴。
……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发帖员 于 2009-7-22 00:0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