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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魔鬼老师】(全本)【作者: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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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老师】(全本)【作者:小手】

作者:小手
排版:皮皮夏
字数: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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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
  内容简介:

  安逢先,北湾私立一中历史科教师,因为在一场事故中成功的救出十几名学
生,而获得「全国优秀教师」的殊荣。

  这个外表帅气、性格良善,如正人君子般的年轻男老师,私下却是大搞师生
恋,又与女老师有不伦关系的邪恶分子?

  今晚,进入安老师所订的饭店套房的,竟是早上才由他力荐而当选学校形象
代表,北湾三大校花之首的喻美人……
***********************************

                楔子

  十五年前。立秋,晚上十点。

  绿草莓游乐园门前,一名纯情少女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因为不是周末,游乐园十点准时打烊,绚烂的灯光和色彩缤纷的霓虹都已熄
灭,除了大门前的那盏白炽灯外,整座绿草莓游乐园没有多余的光源,漆黑的四
周寂静得令人害怕,只有萧萧风声和诡异的虫鸣偶而响起。

  纯情少女名叫兰小茵,是北湾一中的校花,她美丽骄傲,从来没有绯闻,也
从来不与任何男生交往,很多人都以为兰小茵是同性恋,但她不是,她有一位相
恋很久的笔友,这位笔友有一个很特别的笔名,叫「青黛如眉」。

  高中毕业后,坠入情网的兰小茵终于鼓起勇气,答应与「青黛如眉」约会,
虽然以前从未见过面,但兰小茵相信「青黛如眉」所说的一切:他是一个英俊潇
洒、器宇轩昂,家里非常有钱的男生,平常开的是价值几百万港币的蓝宝坚尼,
更重要的是,他很爱兰小茵,并发誓会娶兰小茵为妻。

  天真浪漫的兰小茵十分感动,约会前她还精心打扮了一下,让本来就是校花
的兰小茵显得更加美丽动人,她希望给「青黛如眉」留下好印象。

  周围漆黑一片,但兰小茵一点都不害怕,女人有了信仰就会变大胆,少女也
一样,心里有了爱情,哪里还会惧怕漆黑的游乐园?一想到即将与梦中的白马王
子见面,兰小茵的心就怦怦直跳,恐怕就算是坟地,兰小茵也敢前往。

  一阵晚风吹过,卷动了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虽然有点毛骨悚然,
但总比死亡般的寂静要好一些。

  「好像有车来了耶。」神经紧绷的兰小茵隐约听到汽车声,她伸长脖子顺着
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果然发现一辆车驶来,只可惜那是一辆小货车。

  约会时间已过一个小时,有点焦躁的兰小茵开始担心「青黛如眉」会不会临
时被别的事情耽搁了。

  但出乎她意料,驶近的小货车突然在兰小茵面前停了下来,司机是个满脸胡
子的老头,看上去应该有六十多岁,而他居然向兰小茵招手。

  兰小茵不是笨蛋,她警戒地注视着老头,后退了两步:「干什么?」

  货车老司机的声音有些沙哑:「小妹妹,你是不是叫兰小茵?」

  兰小茵很吃惊:「对呀,我就是,老伯伯怎么知道?」

  货车老司机露出和蔼的笑容:「是这样的,刚才来的路上,我看见了一辆很
漂亮的车子抛锚了,车主是个男的,又高又帅,他拦住我的车,给了我一千元,
叫我来接你过去,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眉的……」

  兰小茵紧张地大叫:「青黛如眉?」

  货车老司机猛点头:「对、对,你看我这个老头子的记性,呵呵,你快上车
吧!小姑娘,我还要赶回家哄我的孙子睡觉。」老司机疲倦地敲了敲车窗。

  兰小茵激动地跳起来:「太好了,他离这里有多远?」

  货车老司机咧嘴一笑:「不远、不远,走半小时就到。」

  半小时?兰小茵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双腿早已酸麻,哪里还走得动?听老
伯这么一说,她毫不考虑就拉开货车门跳了上去:「那麻烦老伯伯了。」

  货车老司机笑得更开心了:「别客气,我也收了钱,呵呵,伯伯感谢你还差
不多,这钱刚好给我的小孙子买糖吃,坐稳了,小妹妹。」

  兰小茵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她心里多么期待呀!

  小货车发动了,引擎发出沉闷的声响,笨拙地掉转车头后,小货车缓慢的向
目的地前进。老司机悄悄点燃一根香烟,看他点烟时颤抖的手,兰小茵真担心他
手中的打火机会掉下来。

  「老伯伯,我快被呛死啦,车窗怎么打不开?」四处弥漫的烟味呛鼻,兰小
茵想打开车窗,但车窗怎么也拉不开。

  「呵呵,车窗坏了,明天会去修,真不好意思,老伯伯烟瘾犯了。」货车老
司机猛喷口中的烟圈。

  「那开快点啦……咳咳……」烟味越来越浓,兰小茵眉头紧皱,小手左右扇
着。

  「好,你坐稳了。」货车老司机喷完最后两口烟圈才慢慢换档,小货车的速
度渐渐加快,兰小茵感到奇怪,她突然觉得司机有点面熟,像某人,又像在什么
地方见过,刚要细想,便觉一阵睡意袭来,她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货车老司机一声怪笑:「真没想到,居然钓到了兰小茵,这美人我要好好享
用,呵呵呵……我就是青黛如眉……呵呵呵……」

  夜色中,这名货车老司机卸下了伪装,他是个狡诈阴险、干瘦,看上去只有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狠跺油门,小货车加快速度,在蜿蜒的公路行驶半小时后,突然拐
进一条乡间小道,又颠簸了近两小时,小货车终于停在一栋偏僻的小屋前,司机
从车上跳下,迫不及待地打开后车门,把沉睡的少女抱进小屋子。

  小屋子不大,砖木结构,分为两层,跟许多农村的土房差不多,里面陈设简
陋,到处散发出阵阵的霉味,楼上的房子加了隔音板,屋内的人就算喊破喉咙,
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昏睡的少女就躺在二楼一张靠墙的木板床上,她的身边凌乱地摆放着同样发
霉的棉被和枕头,枕头边还有一綑绳索。

  「她叫什么名字?」

  一名三十岁左右,相貌英俊的青年缓缓地脱下西服。

  「兰小茵。」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清除脸上的矽胶和假胡子。

  「没有人看见吧?」脱完衣服的青年轻轻抚摸着昏睡少女的脸庞,也许是很
意外少女的美貌,青年露出满意的神情。他温柔地解开少女的衣服、裙子、胸罩
和内裤,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娇嫩清纯的少女肉体,看着稀疏的阴毛,青年的
眼睛射出狂烈的欲望,他扑向少女的下体,疯狂地舔吸少女柔嫩的阴户。

  旁边,干瘦、猥琐的中年人吞咽着唾沫:「没有任何人看见,和以前一样顺
利。」

  青年舔吸一会儿,蓦然回头:「你到楼下守着,我干爽了,你再上来。」

  中年人露出乞求的眼神:「这次我……我想看看。」

  「呵呵,殷老师的癖好比我还多耶。」青年发出怪异的狂笑,他嘴角还有一
根卷曲的阴毛。

  少女的双腿被打开,柔嫩的阴户像朵鲜花,花瓣似的阴唇粉红饱满,也许担
心阴道不够润滑,青年从发霉的枕头下拿出一支润滑膏,挤出一小坨涂抹在硬挺
的阴茎上,待整根阴茎光亮滑腻,青年露出邪恶的笑容:「殷老师,你还是单身
的,不如娶这个兰小茵做你的老婆好不好?」

  中年人干笑两声:「好是好,可人家会答应吗?」

  「你那么贱,一定有办法。」青年邪恶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很有经验的把肿
胀的龟头顶在少女的阴唇上来回摩擦,等到阴唇变得鲜红,阴道里有液体分泌,
青年才阴阴一笑:「殷老师,我要干你的老婆了。」说着,他用力一挺,将硬挺
的阴茎插入少女的阴户,继续前行,冲破了一些阻隔,阴茎终于抵达终点。

  「噢……真爽,殷老师,你老婆的穴好紧,我喜欢干你的老婆。殷老师,你
告诉我,青黛如眉四个字是什么意思?」青年轻轻拔出阴茎又迅速插入。

  「我也不知道啥意思,随便取、随便取的。」中年人脸色铁青,他没料到留
下来看少女被破处竟然遭到侮辱,看见青年的阴茎在少女的阴道横冲直撞,中年
人的心里就充满怒火,仿佛青年正在强暴自己的老婆。

  「噢……好紧、好爽,这兰小茵是你带来的女生中最爽的一个,我真嫉妒你
娶了这么棒的老婆,今天我要好好干你老婆,干到没有精液为止……」青年开始
疯狂地抽动,少女惨遭蹂躏,乳头亦赫然留下青年清晰的齿痕,但他没有丝毫怜
惜之心,他还在继续咬、到处咬,可怜的少女已是遍体伤痕,连柔嫩的阴户也流
出殷红血水,血水染上发霉的棉被。


             第一章 校花选拔

  月影渐孤,人影渐瘦,一杯苦酒,换来了一厢情愿。

  已经是第三天了,安逢先还是没有席郦的消息,虽然他风流多情,但席郦突
然渺无音讯还是令他伤感。女人善变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只是安逢先没想到女人
会变得这么快。邢爱敏偶尔还会打电话来问候几句,但席郦就如放飞的小鸟,刚
毕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曾几何时,娇滴滴的席美人还在他胯下发誓:「一辈子
都爱安老师。」

  「你是这样爱……爱安老师的吗?」

  一口苦酒后,安逢先醉了,他发誓,无论花多大的代价,哪怕是寻遍天涯海
角,也要找到席郦,因为席郦有一个本事,她能够在三分钟之内让安逢先得到满
足。

  一个星期后,安逢先终于得到了席郦的消息,在乳泉山的山崖下,有人发现
席郦,她身上十八处骨折、脊椎第六节错位……

  安逢先没有哭,他一直很坚强,但他心里很难过,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取代席
郦,所以安逢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挽救席郦的生命,但要挽救席郦除了要有好运
气之外,还要支付很多很多的医药费。

  安逢先只是一个没有多少积蓄的历史老师,为了支付席郦的庞大医疗费,他
卖掉房子,住进北湾一中单身教师公寓,为此他还发誓要戒掉最喜欢的红酒。

  奇怪的是,安逢先今天不仅在丽晶酒店订了一间高级套房,还买了两瓶上好
的贝尔拉图红酒。

  北湾第一中学的扩建已大抵完成,为了招揽更多优质的师生,校委会特聘广
告公司做宣传策划,而广告公司希望校方能从众多学生中选出一名品学兼优、外
貌出众的女学生做为北湾一中的形象代表,并在电视媒体、杂志上广为宣传。

  经过激烈的角逐,北湾一中甄选出三名顶级美女进入最后选拔,她们的芳名
是:夏沫沫、喻美人和贝蕊蕊。巧的是,这三名美女同属高中一年2班,她们不
仅品学兼优、外貌出众,还是特别要好的朋友。

  半年前,夏沫沫、喻美人和贝蕊蕊三人就在校联谊会上与邢爱敏、席郦两人
进行了一场精彩的爵士舞对决。表面上是比舞,实际上却是在向邢爱敏和席郦的
校花地位发起强力挑战,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但是虽败犹荣,她们输的不是舞
技,而是身材略欠火候。

  如今半年过去,三名美少女突然进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芒,尤其胸部发育丰满
得异乎寻常,所以她们众望所归,所向披靡,成为北湾一中新一代校花,可惜学
校的形象代表名额只有一名,要想在她们之间三选一,绝对是一件艰难的工作。

  三位小美女除了都是长发披肩、肌肤若雪、前凸后翘外,又各具性格优势,
独擅胜场。夏沫沫喜欢运动,平易近人,所以人气最高;喻美人骄傲矜持,不普
言谈,总与人保持距离,所以人气最低;而贝蕊蕊课业成绩优秀,与波大无脑论
相悖,但因娇嗲、懒惰闻名,人气介于两者之间。

  同学们各有所爱,一时之间很难在三朵美丽的校花问分出高低,也由于时间
紧迫,因此校委会决定由老师代表做出选择,可老师们的意见分歧得也很严重。

  中文组的黄善文老师就力荐喻美人:「这喻美人玉骨冰肌、气若幽兰、肩首
不动凝两眉,如此绝佳气质,我老黄育才数十载,也未曾遇见。此女虽然高傲矜
持,那也是大户小姐特有的脾性,听说她父亲是市财政局的局长。」

  殷校长频频点头,纠正道:「是副局长。」

  数学组的赵子乾老师呛声了:「我觉得贝蕊蕊的美貌无人能比,胸部曲线是
三女中最完美的,我目测应该属于C罩杯,经过缜密计算,至少达八十三公分,
贝蕊蕊才十五岁,还会发育,过两、三年后更不得了。」

  殷校长用景仰的目光看着赵子乾问:「赵老师肯定是八十三公分?而不是八
十二,或者八十四公分?」

  赵子乾信心十足地重复了一遍:「八十三公分。」

  「嘿嘿。」

  体育组的李伟老师一声冷笑:「都什么年代了,如今胸大臀圆、骄傲自闭的
女人不吃香啦!现代美女的标准就是开朗、有个性,还有健康的身体。你们看看
夏沫沫那双修长的美腿就知道什么叫青春活力,前两天她骑一辆250CC的红
色机车来学校,同学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才是无人能比的魅力。黄老师、
赵老师,你们的品味过时了。」

  黄善文老师和赵子乾老师面面相觑,尽管他们很想反驳李伟的审美标准,但
桌上一张宽幅照片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照片上,趾高气扬的夏沫沫穿着一件白色紧身T恤坐在红色机车上,翘翘的
臀部被一条小小的牛仔热裤紧紧包裹,裸露的修长美腿夹靠着巨大的机车油缸,
脚尖刚好及地,一缕明媚的阳光照在她圆润的膝盖上,给嫩白的肌肤涂上一层诱
人的光泽。她妍姿脱俗,脸带甜美的微笑,仿佛随时会邀请你搭她的便车,但如
果真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很少有男人能靠近她,更别说坐在她的身后,
搂着她的纤腰,享受那热血澎湃的风驰电掣。

  黄善文扶了扶黑框眼镜无语。

  赵子乾猛喝水,也没有再吭声。

  殷校长拿起照片,屏气细看,不觉深咽了一口口水:「夏沫沫的腿的比例真
好,匀称好看,身高应该在一百六十五公分以上,要不然250CC的机车很难
驾驭喔。」

  李伟眉飞色舞:「我测量过,正好一百六十六公分。」

  黄善文心有不甘,他想了想:「此女言辞犀利,有点凶,不好惹。」

  赵子乾干咳一声:「考试常作弊。」

  李伟微怒:「你们不要尽挑缺点好不好?她可是我们北湾一中羽毛球队的主
力,得过全国中学生羽毛球赛的第三名耶。」

  气氛有点紧张,校长赶紧圆场:「李老师别急、你别急嘛,现在大家都在讨
论,还没做最后决定。那……安老师的意见呢?咦,安老师怎么睡着了?」

  赵子乾离安逢先最近,他推了推安逢先的肩膀,安逢先慌忙抖擞精神。

  「喔,真不好意思,昨晚备课到三点,所以有点困。呃……我还没成家,对
女人不敢妄议,等有了结果,我支持多数。」

  殷校长表情怪异地看着安逢先,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冷笑:「大家要向安老师
学习敬业精神,荣誉不是随手捡来的,安老师获得国家教委会颁发的优秀教师称
号可是名副其实的。」

  「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大家鼓鼓掌。」黄善文老师与安逢先素有交情,
他的小女儿就很崇拜安逢先,听校长赞赏安逢先,他顺势而上,推波助澜,拍马
屁的功夫拿捏得恰到好处。虽然黄善文比安逢先年长十余年,但安逢先早已获得
全国优秀教师的称号,这可是北湾私立一中罕有的师资荣誉!黄善文断定,假以
时日,安逢先一定会得到擢拔,与其到时再奉承,不如现在就培养感情,处世之
道还是很讲究的。

  啪……啪……

  学校会议室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显然除了黄善文之外,其他老师并没有把
安逢先放在眼里,毕竟安逢先才二十九岁,论资历,他与在座的老师无法比拟。

  安逢先当然知趣,他赶紧站起来向大家一鞠躬:「惭愧!惭愧!安某一时运
气,得到一个虚名而已,大家共勉、大家共勉。」

  「噗嗤。」

  外语组的王雪绒老师忍不住娇笑:「小安,既然校委会要我们老师都出出主
意,你就代表历史组表个态,反正你选谁,我就选谁。哼,青春无丑女,我相信
这三个小姑娘到了我这个年龄也不见得比我好看。」

  会议室里响起了低低的笑声。

  王雪绒风姿绰约,长发微卷,虽然已三十六岁,但岁月在她姣好的容颜上没
有留下多少痕迹,其实,她才是真正胸大臀圆的美熟女,众多男生暗恋的对象,
在学校厕所的墙壁上,「王雪绒」、「雪绒老师」这些字眼出现的频率最高。然
而奇怪的是,王雪绒看安逢先的眼神就像看情人一样,只是安逢先从不敢接触她
火辣的目光,因为校园盛传王雪绒是校长的禁脔。

  「安老师你就发言吧!我也支持你。」教导主任封春桥欠安逢先两千元至今
未还,安逢先也不奢望吝啬的封主任良心发现,如今封春桥只需关键时刻配合一
下就可免除债务,他当然求之不得。

  安逢先是假装推辞了一番,见众情难却,他谦虚地又鞠了一个躬:「既然这
样,我就第一个表态,说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首先贝蕊蕊太过性感,眼睛
虽大却游移不定,不适合上电视;夏沫沫确实有个性,她明眸皓齿,开朗随和,
但太过叛逆,这种250CC的机车就是男人去骑也费劲,长腿虽美,但代表学
校形象的女孩,在电视上露大腿恐怕不妥。」

  安逢先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见大家都在聆听,他才信心十足地接着说下
去:「剩下的就是喻美人,喻美人的名字很有趣,丹麦童话有鱼美人,中国历史
上也有个虞姬虞美人,这正好寓意我们学校既有外来文化的精髓,也有中国文化
的沉淀。在形象上,黄老师刚才也说了,喻美人玉骨冰肌、骄傲矜持,这就是中
国女性的传统形象,家长一般多为传统保守,如果用喻美人做我们学校的形象代
表,我敢肯定下学期来我们学校就读的学生会大幅增加。」

  最后,安逢先郑重地说:「我想提醒大家,学校扩建的教师宿舍已经获得教
育局批准,该经费由财政局裁拨,喻美人的父亲可是财政局的高官,因此,我们
无论于公于私都应该选择喻美人。」

  没有任何的悬念,形象代表的选拔很快有了结果,喻美人获得老师的全票支
持,未来三年里她将是北湾一中在电视广告以及平面传媒上的代言人。这个结果
尽在安逢先的掌握之中,但全票通过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暮色来临,安逢先露出了兴奋之色,他从裤袋里掏出电话,给一位少女发出
了一条简讯:丽晶酒店1212房。

  晚风习习,立秋的天气令人惬意,坐在丽品酒店十二楼1212房间的阳台
上,安逢先一边眺望绚丽的都市夜景,一边品尝上好的贝尔拉图红酒,阳台的位
置非常理想,从这里可以看到酒店的大门、可以看到最期待的女人。

  没过多久,一辆计程车停在酒店前,酒店服务生恭敬地打开车门,从计程车
里走下一位丽质天生的美少女,她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时,肩首不动,走
路之际,莲步轻移,一股清雅高贵的气质扑面而来,令人不敢亵渎。

  美少女似乎精心打扮过,一身精美的白色连身裙,一双白色低跟皮鞋,棉质
的袜子是粉蓝色的,长达少女膝盖,可以在裙子与袜子之间看到一小截藕白的美
腿。也许是怕秋风的凉意,美少女特别在圆削的双肩上披了一条粉蓝色的丝巾,
配合粉蓝色的长袜刚好相得益彰,让人看了会从眼睛舒服到心扉。

  客人不多,丽晶酒店的大堂有些稍嫌冷清,殷勤的酒店服务生得以跟随在美
少女的身后,到了电梯口,服务生越过美少女,抢先一步按了电梯:「小姐,您
请。」

  美少女没有客气,她傲然走进电梯,漠然回头道:「我不是小姐。」

  服务生呆呆地看着电梯门关上,不知是因为碰了钉子,还是被美少女的容貌
所震慑。

  宽敞的电梯里,美少女伸出纤纤玉指,按下十二楼。

  丽晶酒店1212房里光亮如昼,安逢先痴痴地看着沙发上端坐的喻美人,
她果真如黄善文所形容的那样,玉骨冰肌、气若幽兰,虽豆蔻年华却凹凸有致,
不施脂粉已暗香袭人。

  每次喻美人交作业,安逢先都会找诸多借口挽留,只要一接触她那无辜的眼
神,安逢先就会产生强烈的欲望,虽然喻美人的冷漠拒人千里,但丝毫不能抵消
安逢先对喻美人的疯狂喜爱。

  「喻美人同学很守信。」

  安逢先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温柔、更和缓。尽管与自己的学生进行不
道德的交易令他自责,但安逢先已不在乎,道德有界限,但感情没有界限,就算
犯罪也在所不惜。

  「我不是信守诺言,而是不能违背诺言,既然安老师能让我取代沫沫和蕊蕊
做学校的形象代表,这就说明安老师很厉害,就算我想违背诺言,也没有这个胆
量。」喻美人略显紧张,但高傲的本质没有改变,她的一番话竟暗藏玄机,意思
是说她曾经考虑过违背诺言。

  安逢先暗暗心惊,如果喻美人真的反悔,她作为北湾一中形象代表的事实,
也已经无法改变,而安逢先则将一无所获,他小心试探着:「你现在后悔还来得
及。」

  喻美人冷漠地摇了摇头:「是有些后悔,但我没得选择。」说完,她噘起小
嘴,这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少女的娇憨与稚嫩,无论她之前表现得多么成熟,但事
实上她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安逢先松了一口气,他确定了像喻美人这样的小雏儿完全在他掌控中:「上
电视、做广告模特儿,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喻美人冷哼一声:「安老师不是说过上电视、做广告模特儿能赚大钱吗?我
就想做明星,赚大钱,我要让沫沫和蕊蕊知道,她们比我高出三公分并不是什么
了不起的事情。」

  安逢先有些意外:「你们不是要好的朋友吗?」

  喻美人柳眉一挑:「是又怎样?」

  安逢先感到很好奇,他很想知道姐妹情与兄弟情有什么区别:「既然是好朋
友,为什么还要跟她们竞争呢?」


              第二章 遇险

  「轰……」远离市区的一条废弃公路已被封闭,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激荡
清朗的夜空。

  穿着一条超短裙的贝蕊蕊紧张地注视眼前急速飞驰的一辆辆机车,她已无法
辨认出哪辆是夏沫沫的红色YAMAHA。

  这是贝蕊蕊第五次来看夏沫沫进行非法机车比赛,她一直不明白夏沫沫为何
喜欢这种超级危险的成人游戏。如果仅仅是为了奖金十万港币,身为创丰集团董
事长夏端砚的宝贝女儿,夏沫沫绝对会不屑一顾;如果是为了见见那些帅气又叛
逆的机车小子,夏沫沫也没有给这些痞气十足的男人留下过任何幻想,她的红色
机车至今只有两个女人坐过,一个是贝蕊蕊,一个是喻美人。

  「都最后一圈了,这条臭鱼怎么还没来?真是的……加油,沫沫!加油,沫
沫……」贝蕊蕊不停挥舞手中的小雨伞,虽说天气晴朗,但夜晚露水重,小雨伞
也能挡秋风、挡雾水。

  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一名成熟帅气的男子正注视着贝蕊蕊,他的眼神像烈
火般炙热。公路旁忽明忽暗的光线丝毫不能遮掩贝蕊蕊的绝色容貌,她挥舞小雨
伞时,胸前晃动的乳浪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只是兴奋的贝蕊蕊没有察觉而已。

  「哇……这样也敢超噢……」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呼啸的尖叫,一辆红色YA
MAHA像一道闪电飞驰而上,连续避开了三辆机车的紧贴,在一个S弯道上急
煞,催油,再急煞,再催油,巧妙地切进内车道,一记漂亮的平漂,红色YAM
AHA滑出一道漂亮的C线,超越了占据第二位的蓝色宝马,又迅速摆脱蓝色宝
马的纠缠,向一直排名第一的黑色ACCSATO发起强力冲击。红色YAMA
HA似乎越战越勇,两辆风驰电掣的机车一度只相距半个车身,无奈赛程已尽,
黑色的ACCSATO还是率先冲过终点。

  荣誉只能给第一,现场所有的欢呼声、掌声都送给了那辆黑色的ACCOS
ATO。

  人群渐渐散去,红色YAMAHA默默地兜了几圈后缓缓停在贝蕊蕊面前,
身穿深色机车骑士服的夏沫沫摘下安全帽,一头如云似瀑般的秀发弹散而出,露
出完美的鹅蛋脸,她的大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沫沫,你好棒噢,吓死人了,那么拼命干什么?」贝蕊蕊站在红色机车前
直跺脚。

  「嘻嘻,再给我两圈,我一定干掉那家伙。」绝美的鹅蛋脸已现疲累,毕竟
夏沫沫还只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女,但她还是倔强地强装笑颜:「美人呢?」

  贝蕊蕊气鼓鼓地擦住小蛮腰:「她……她都没来。」

  夏沫沫大感意外:「什么?不会出什么事吧?把电话给我。」

  贝蕊蕊耸耸小香肩:「我打过,关机。」

  夏沫沫疑惑地盯着贝蕊蕊:「真莫名其妙,我每次比赛,她什么时候缺席过
啊?是不是蕊蕊你惹她啦?」

  贝蕊蕊瞪大了眼睛:「我哪有惹她,就算我惹她,也与你的比赛无关呀!」
她的大眼睛同样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夏沫沫噘着小嘴,恨恨地把安全帽扔给贝蕊蕊:「走,现在去她家,把她揪
出来。」

  贝蕊蕊接过笨重的安全帽,把小脑袋套了进去,然后挥舞着小雨伞大叫着:
「嗯,把她揪出来。」声音婉转,如莺燕啼鸣。

  夏沫沫白了滑稽的贝蕊蕊一眼,忍不住咯咯娇笑:「先去吃串烧,吃饱了再
去找美人算帐。」

  引擎响起轰鸣声,贝蕊蕊爬上红色机车的后座,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抱住了夏
沫沫,两人亲昵的神情令人嫉妒。

  一名满身酒气的邋遢男子突然挡在机车前:「我知道有一家烧烤店的串烧很
好吃。」

  「请让开。」夏沫沫不讨厌邋遢,爱运动的她有时候也挺邋遢,但她厌恶满
身酒气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不但满身酒气,眼神还色眯眯的。

  「能不能认识你们?」邋遢男子很绅士、很诚恳,语气里还带着乞求,通常
这个时候女人都会心软,少女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夏沫沫依然不为所动,她连「请」字也省了:「让开。」

  「沫沫,别这样嘛,一起去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贝蕊蕊扯了扯夏沫沫的骑士服,情窦初开的她发现邋遢男子不但帅气,身上
还有一股邪气和玩世不恭。

  「你给我闭嘴。」夏沫沫虽涉世未深,但她只看一眼邋遢男子的眼睛,就知
道这个男人不怀好意。

  「是啊!一起去吃烧烤,大家交个朋友。」邋遢男子有一丝得意,他是情场
老手,贝蕊蕊暧昧的眼神令他充满了幻想,幻想能一箭双雕。

  「我再说一遍,让开。」夏沫沫的眼神已异常凌厉,很难想像这是一双纯情
少女的眼睛,不少人开始围观,夏沫沫不想与陌生男子纠缠下去,她连续催动油
门,红色YAMAHA响起急促的轰鸣声,这种250CC的机车马力强劲,时
速六十英里就可以轻易撞死一头牛。

  「你敢撞过来?」帅气男人没有了笑容,深邃的眼睛闪过一丝暴戾。

  贝蕊蕊吓得心怦怦直跳,她可不想因为唐突的寒暄而引起冲突,摘下笨重的
安全帽,贝蕊蕊拉了拉夏沫沫的袖子,小声问:「沫沫,真撞啊?」

  「你坐好了,抱紧我。」夏沫沫没想过要撞人,她只想开出一条路,尽快离
开这个是非之地,见邋遢男子文风不动,她冷笑一声,突然放开离合器,红色Y
AMAHA犹如脱缰的野马,疾射而出,邋遢男子大吃一惊,仓皇跳跃躲闪,慌
乱中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身子一歪,重心已失,整个人向身侧摔出,额头刚好
撞到一排叠放的木头上。

  贝蕊蕊花容失色,手一抖,安全帽也掉了:「沫沫,你闯祸啦!」

  夏沫沫将车熄火,回头狠狠瞪了贝蕊蕊一眼:「叫你别穿那么暴露的短裙来
这种地方,你偏爱现,现在遇到色狼了吧?还怪我,真是的。」

  夏沫沫话刚说完,围过来的人群都盯住了贝蕊蕊秀美的大腿和高耸的胸部,
十几个人挡在机车前,夏沫沫已无法逃离,有两个流里流气的小子甚至站在贝蕊
蕊的左右两侧,一个摸她的大腿,一个抓她的胸部。

  贝蕊蕊左推右挡,上衣还是被扯开,露出前扣式胸罩,这种胸罩最容易被脱
掉,贝蕊蕊双手拼命护在胸前,也无济于事,胸罩竟然硬生生被扯落,顿时乳浪
滔天,春光大泄,有人大喊:「快看,奶子露出来了,好大!」周围顿时响起一
片疯狂的口哨声和尖叫声。

  场面有些失控,夏沫沫焦急得想哭,幸好摔倒在地上的邋遢男子缓缓站起,
骂走了两个调戏贝蕊蕊的小流氓,这时,大家才发现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出,沿着
帅气的脸颊滴到浅色的衬衣上,浅色的衬衣很快就沾满鲜血。

  夏沫沫与贝蕊蕊倒吸一口冷气,这种血腥的场面她们还是第一见到,两人不
由得闭上了眼睛。

  月光下,邋遢男子的面目变得无比狰狞,他向围观的人群大声嚎叫:「一滴
精十滴血,我流了那么多血,这两个小妞至少得陪我十天半月,兄弟们,我说得
对不对?」

  「对……」不少围观的人歇斯底里地附和,声音响彻整条废弃公路,大家都
惊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更多人开始替这两名如花似玉的少女担心,因为她们让
德宗社的舵主文阳流血了。

  夏沫沫与贝蕊蕊从未见过这种场面,面对黑压压的人群,两名稚嫩少女在微
凉的晚风中瑟瑟发抖。

  「别乱来,我……我们会报警的。」夏沫沫感觉到事态严重。

  「报警?」文阳抹一把脸上的鲜血,他看起来更狰狞了:「是你企图撞我,
害我躲闪时受伤,你报警我也不怕,但你想好了,只要你报警,你一辈子就别想
玩车,甚至一辈子都别逛街,只能永远躲在家里,我绝不相信你要上街时,也想
被员警跟着。」

  「那你想怎样?」夏沫沫脸色大变,要她不赛车、要她天天待在家里,那不
如去死。

  帅气男人露出邪笑:「第一,做我的马子,当然,你们可以不答应,这是法
律社会,我总不能拿枪逼你们做我的马子。第二,你们给我干一下,反正女人都
是给男人干的,这里很多女人想让我干我都不愿意,我见你们两个与众不同,就
把机会给你们,干了以后大家恩怨两清。」

  「你……你浑蛋,你敢?」夏沫沫勃然大怒。

  「沫沫,你先忍忍啦!」

  贝蕊蕊一边整理凌乱的上衣,一边焦急地劝夏沫沫。

  「呵呵呵……」文阳仰天大笑:「你们不常来这里,我不怪你们,但现在我
要告诉你们,这条赛道是我文阳用六十多个兄弟挂彩的代价抢回来的,从这里一
直到乳泉山的高速公路全是我的天下。」

  「文……文老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请文老大多包涵,我给你钱,
你要多少我都给。」贝蕊蕊的小嘴儿在发抖,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反而激起文阳强
烈的占有欲。

  「平湖屯的二少用瓶子刮伤了我的手,我就打断他两条腿。沙角围的庄勇捅
了我一刀,我就抢了他的女人、占了这条赛道。所以,没有人能让我文阳流血,
要我流血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钱我要,人我也要,你们别无选择。」

  夏沫沫突然冷静下来,出色的赛车手越到关键时刻越是冷静,她压低声音:
「蕊蕊,快发简讯给安老师。」

  「嗯。」贝蕊蕊轻轻应了一声,身体愈加贴紧夏沫沫。

  「你们最好不要报警,如果你们报警,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找到你们,把
你们的双手砍断,记住,不是打断,是砍断。」见两名小女孩窃窃私语,文阳恶
狠狠的威胁确实令人胆颤心惊。

  「呜……」贝蕊蕊似乎被吓哭了。

  「这条死鱼也不知道去哪里,还说是好姐妹,哼!」夏沫沫无助地看着围观
的人群,此时她真有点恼恨喻美人,虽然她们三人年纪小又贪玩,但她们很有心
机,每次和陌生人玩,到陌生的地方去,她们三人中总会有一个假装互不认识做
策应,以防不测。她们曾私下商量,一旦遇到麻烦就找安老师,安老师在高一2
班的同学心里比父母还值得信赖。

  「好臭、好臭的死鱼。」贝蕊蕊哭得更伤心了。

  三年前的绿草莓游乐园,正好是立秋的晚上,贝蕊蕊、夏沫沫、喻美人三名
同龄小女生一同烧香拜天地,永结金兰。喻美人八月生、贝蕊蕊九月生、夏沫沫
十月生。

  喻美人虽然是年长一月,但她看起来最稚嫩,因为她身材娇小,只有一百六
十三公分,而夏沫沫和贝蕊蕊的身高都是一百六十六公分,所以喻美人像个需要
人保护的小妹妹,而夏沫沫看起来更像姐姐。

  一阵晚风吹过,吹起夏沫沫瀑布般的秀发,秀发遮住了迷人的鹅蛋脸,只露
出意外的眼神,因为有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从围观的人群中走了出来,这名
年轻男子几乎所有人都认识。

  文阳也很意外,上个月那场惨烈的厮杀已令他名震江湖,至少在方圆百里之
内,没有人敢触他的锋芒,可眼前的年轻男子竟然想阻止他把两个女孩带走,怎
么回事?莫非这年轻人疯了?

  「小凡,你知道你这反抗会有什么后果吗?」文阳叼着一根香烟,他脱掉已
经染红的白衬衣,露出健美的身体,一看就知道,这样的身材需要持之以恒的锻
链。

  小凡名叫向景凡,说不上有多英俊,但他的赛车技术在业余车手中绝对是翘
楚,这几年来,无论是同辈还是后辈赛车手都无法撼动向景凡的地位。但今天,
他的黑色ACCOSATO就险些被一辆红色的YAMAHA超越,向景凡当然
知道红色YAMAHA的主人就是夏沫沫,这位长发飘飘、身材苗条、美貌绝伦
的少女早已声名鹊起。

  「文哥,我向景凡不是不知好歹,但这两名小女孩都是我朋友的妹妹,你大
人有大量,放过她们吧!我保证,我和我的车队以后都用你的赛道,赛后分红,
你文哥多抽一成,你看能不能给我向景凡一点薄面?」

  向景凡盯着文阳,他和他ABC车队的十六个队员都如临大敌。

  上个月的火拼,德宗社损失惨重,几十个受伤的弟兄至今都还有一半躺在医
院里,身为一名老大,文阳的脑子异常清醒,他不会在自己最孱弱的时候再树强
敌,向景凡虽然只是一名业余赛车手,但他人缘不错,道上的朋友也不少,加上
他ABC车队的队员个个强悍,哪怕人数不多,实力也不容小觑。

  文阳挑了挑眉:「小凡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你和你的车队确实能帮我赚到
钱,现在又让我多抽一成佣金,我怎么能不给面子?别跟我说她们是你朋友的妹
妹,这种废话对我没有意义。这样吧!你一定是喜欢骑机车的小妞,你可以带走
她,也只能够带走她,这个条件不容商量,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希望你不要多
事。」

  向景凡确实更喜欢夏沫沫,那是基于夏沫沫非凡的机车驾驶技艺,但贝蕊蕊
的美貌同样令他热血沸腾,热血沸腾的男人不会害怕,哪怕是面对凶悍的德宗社
老大也无所畏惧,可惜,双方的实力太过悬殊,向景凡只能退而求其次,能保护
到心仪的女人就已经很不错了:「文哥如此爽快,我感激不尽,那我……我就谢
了。」

  文阳做了一个请随便的手势,其实他很不情愿向景凡把人带走,无论是夏沫
沫还是贝蕊蕊,都是文阳纵横江湖十几年来从未遇见过的绝色美女,这样的美女
只要是男人都想据为己有。可恶的是,ABC车队的队长向景凡却横空搅局,这
个仇不可不报,文阳的眼里充满暴戾。

  「我只能带一个人走,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走。」向景凡走到红色机车前,
满怀深情地看着夏沫沫,他希望夏沫沫能感动地把手伸给他。

  很可惜夏沫沫没有感动,也没有把手伸出来,而是异常的冷漠,她坚定地拒
绝了向景凡:「谢谢你的仗义,你能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了,但我不能跟你走,因
为我不能丢下我姐姐。」

  「沫沫,我爱死你了,回家后,那条你最喜欢的裙子归你了。」贝蕊蕊鼻子
一酸,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好像流不完似的。

  「蕊蕊,别哭,我们是结拜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死。」很少哭的夏沫沫也被贝蕊蕊的情绪所感染,而一旁的向景凡尴尬万分,眼
见两名美人落泪,楚楚可怜,向景凡竟无所作为。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大家各看各的口袋,一阵骚动过后,那电话
的铃声依然响个不停,本来悠扬的铃声很动听,可此时却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
都安静下来,人家都想知道谁这么不会看状况。

  「是……我的电话。」贝蕊蕊畏畏缩缩地举起了小手。

  「接。」文阳傲气十足。

  贝蕊蕊接通了电话,但很快就把电话递给文阳。

  喻美人有点忧伤,她在轻轻的叹气:「我心胸并不狭隘,与沫沫和蕊蕊的竞
争也只是一句戏言,事实上我是为我家里着想,我不像沫沫,她有一个董事长爸
爸,我也不像蕊蕊,她爸爸是银行家。她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我和妈妈就
必须为房租、水电帐单、瓦斯帐单,还有一大堆帐单发愁。我已经长大了,应该
帮妈妈分担压力,只要我能做学校的形象代表,我就能赚钱,我不想让妈妈太辛
苦。」

  安逢先暗暗的叹息,他仔细了解过喻美人的家庭情况,她出生在一个单亲家
庭,家里就一个母亲,母亲也是难得一见的超级大美人。

  安逢先假装很纳闷的样子:「你爸爸不是财政局的副局长吗?」

  喻美人狡黠一笑:「那是我杜撰出来的,那个局长刚好也姓喻。」喻美人笑
了,犹如春风徐来。

  「我明白了。」安逢先心中所有的困惑顿释,看着眼前这名既幼稚又成熟,
既无知又懂事的美少女,他不禁感慨万千。

  记得那天早上的第二节课,刚好没有课的安逢先偷偷跑到学校的鱼塘边解解
烟瘾,鱼塘向来禁止学生靠近,所以安逢先不担心被什么人发现,他一边诅咒禁
止老师在学校里吸烟的新禁令,一边享受吞云吐雾的快感,待吸到第二根时,忽
然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安逢先赶紧把香烟扔掉躲起来,他惊讶地发现,一名漂
亮的女生竟然跑到鱼塘边放声大喊:「夏沫沫、贝蕊蕊,你们有什么了不起,你
们只不过比我高一点而已,凭什么我要被淘汰?凭什么……」

  安逢先马上就认出这个发疯似的女生就是喻美人,他没有去打扰喻美人的发
泄,而是静静地倾听,等喻美人喊累了,安逢先才出现在她面前,他冷静地向喻
美人保证,选拔形象代表完全可以逆转。

  喻美人先是惊慌,但随后她也很冷静地告诉安逢先,只要能获得北湾一中的
形象代表,她愿意付出一切。

  客房里响起浪漫的音乐,兴奋的安逢先单刀直入:「小喻,我的理解是:只
要你能获得北湾一中的形象代表,你就愿意和我上床,对吗?」

  喻美人一愣,她没有想到安逢先这样直接,犹豫了一会,她轻轻的点点头:
「对。」

  安逢先的笑容很亲切:「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

  喻美人柔声反问:「安老师,我承认我答应了你,但这一切不应该包括我的
生命吧?」

  安逢先大笑:「呵呵,当然,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先不说要你的命会犯法,
就算不犯法,我也下不了手。」

  喻美人无辜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那我的贞操就等于我的生命,你也会
要吗?」

  「啊?这……」安逢先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小陷阱。

  喻美人眨眨眼:「只要不做爱,我愿意为安老师做任何事情,包括上床。」

  安逢先好不泄气:「哪有上床不做爱的道理?」

  喻美人晃了晃小脑袋:「上床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呀,比如说睡觉、还有讲故
事……」

  安逢先哭笑不得:「讲故事?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喻美人很认真地说:「我像开玩笑吗?」

  天啊!难道煮熟的鸭子要飞了?突然,安逢先灵机一动:「等等,你是说,
只要不做爱,我叫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喻美人又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是的。」

  安逢先似笑非笑地盯着喻美人的红唇:「那亲嘴算不算要你的命?」

  喻美人一愣,胀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计划并没有照她预想的去发展,这位看
起来只会讲历史故事的安老师比想像中要狡猾得多,怎么办?反悔?耍赖?

  不行,形象代表的资格还没有完全到手,合约也还没签,这个时候绝不能得
罪安老师。可是安老师竟然想亲嘴,亲你个乌龟呀!真可恶,唉,没办法,只能
牺牲一下啦!喻美人想了半天,才难过地摇摇头:「你……要先刷牙。」

  只用一分钟就刷好牙的安逢先把喻美人挤到沙发的角落,已经无路可退的喻
美人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和小嘴儿。

  安逢先的舌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挑开喻美人的红唇,安逢先有点着
急:「你的嘴老闭着,这哪是亲嘴?」

  听到安逢先的抱怨,喻美人睁开眼,自从接触到安逢先的嘴唇,喻美人的心
就一直扑通直跳,这是她的初吻,她想不到自己的初吻居然被安老师夺去,而且
安老师的手还搂住她的柳腰,他们之间已紧紧地贴在一起。

  喻美人从来没有与男人如此紧密接触过,她有些晕眩,难过的是,喻美人还
闻到酒气:「安老师,你真的刷牙了?」

  安逢先却几乎被喻美人身上的处女香熏倒:「当然刷了。」

  喻美人拧了拧眉头:「怎么还有酒气?」

  安逢先有些迫不及待:「酒气怎能刷走?来吧,为了你的诺言。」

  这次安逢先的动作异常迅速,他抓好时机,在喻美人的红唇闭合之前再次吻
了上去,舌头终于钻进喻美人湿湿的口腔,令喻美人大吃一惊,想闭上嘴唇已来
不及,她只好推开安逢先的身体,但是这无异于蚍蜉撼大树,不但没有推开安逢
先,反而还被安逢先越抱越紧,几乎快要窒息,喻美人只好彻底张开小嘴呼吸,
任凭安逢先的舌头四处吮吸和挑弄。

  处女的口水如美食,安逢先津津有味地吞咽着喻美人的口水。

  喻美人无奈,只好放弃挣扎,她知道事已至此,挣扎也没用,因为这是交易
的一部分,她只希望安老师能够遵守诺言,不要破坏她的处女之身。

  安逢先注意到喻美人的身体已渐渐柔软,这是好事,当年的邢爱敏就经历过
激烈的反抗后才接纳安逢先。

  对付少女,尤其是处女,安逢先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他放弃不跟喻美人做爱
的承诺,对于这种狗屎承诺,只有笨蛋和单纯的少女才会相信。

  「嗯……安老师,你的手。」喻美人忽然全身颤抖,敏感的乳房触觉神经清
晰地感受到被侵犯了。

  安逢先向喻美人眨眨眼:「难道摸奶子也会要了你的命?」

  「不……不会……但那地方我自己都很少摸耶。」喻美人想把安逢先的手从
上衣里拉出来,但安逢先岂能让喻美人如意,手不但没有被拉出来,还结结实实
地揉搓了几下,手感真不错,细腻嫩滑。

  喻美人抖得厉害,连小腿也开始乱踢。

  安逢先轻笑:「你奶子好大,说很少摸,老师有点不相信。」

  喻美人的脸红到了脖子:「真的啦,安老师……你别摸了。」

  安逢先板起了脸:「那我问问你,你洗澡时摸不摸奶子?」

  喻美人娇羞地点了点头。

  安逢先又问:「你穿胸罩时摸不摸奶子?」

  喻美人只好点了点头。

  安逢先接着问:「你脱胸罩时会不会碰到奶子?」

  喻美人想了想,又无奈地点了点头。

  安逢先笑了:「你一天至少摸三次奶子,怎么能说很少摸呢?你一天可以摸
三次,安老师才摸一次,你就那么大反应?」

  喻美人噘起了小嘴:「奶子是人家的,又不是你的。」


              第三章 负伤

  安逢先忍不住吻了一下喻美人的红唇:「你可是答应安老师,今天晚上除了
做爱之外,安老师要做什么都可以的噢,你不许耍赖。要知道安老师为了让你做
学校的形象代表费尽心思,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耗掉了多大的人情吗?」

  喻美人幽幽地叹道:「我知道,以后赚到了钱,我会好好报答安老师的。」

  安逢先深情地看着喻美人:「不错,虽说目前你只是学校的形象代表,但只
要上了杂志,你就是平面模特儿;上了电视媒体,你就是广告明星了。以你的条
件,将来绝对可以大红大紫、大富大贵,甚至比贝蕊蕊和夏沫沫更有钱、更有地
位。到那时,你妈妈一定为你感到骄傲,到时你一定会忘记可怜的安老师。」

  博取同情是男人讨女人欢心的一大法宝,安逢先都用烂了,却屡试不爽。

  喻美人眼眶微红,她激动地猛摇头:「不,我不会忘记安老师的,安老师不
仅帮助过我,还是……还是第一个亲我的男人。」

  安逢先就等喻美人这些话,动情的女人更容易摆布,但安逢先并不着急,他
告诫自己必须要有耐心:「安老师还希望是第一个摸你奶子的男人,安老师知道
如何摸你才舒服。」

  喻美人小声娇嗔:「我一点都不舒服。」

  安逢先很疑惑的样子:「不会吧?安老师再重复一遍。」

  滑腻的肉球在安逢先手中变成了玩物,安逢先慢慢地揉动手掌,凸起的小点
令掌心发痒,安逢先加重了揉搓的力量。

  「嗯……」热力在上升,麻痒在蔓延,喻美人感到异常的舒服,但她不能说
出口,身为全校闻名的冰美人,她必须装出十足的矜持,尤其是面对安老师,喻
美人更不愿意露出一丝欢愉的表情,她偷偷打量安逢先,除了眼睛有点小之外,
安老师也勉强算是帅哥,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很有魅力,怪不得高中的女生都在
私下讨论他的屁股。

  看到脸色绯红的喻美人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安逢先的心打了一
个颤,他柔声问:「是不是舒服点了?」

  「嗯……」喻美人发出蚊蚋般的呻吟,丝巾早已不见踪影,如今连身裙的肩
带也被脱下,露出了骨不明显,肉不见多的肩胛,再往下脱,两只结实白嫩的乳
房从白色蕾丝胸罩中跃然而出,震撼了安逢先的心灵,这么美的乳房就连席郦也
稍逊一截,手掌盈盈一握,乳头翘立,指尖过处,喻美人的肌肤果然有冰凉的感
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玉骨冰肌?

  安逢先呼出一口浑厚的浊气:「喻美人同学,安老师想做第一个吻你奶子的
男人。」

  迷人的美乳已在安逢先的手中来回揉捏了几十下,喻美人羞涩地摇了摇头:
「不要啦!」

  安逢先托起喻美人的臀部,褪下整条连身裙,迷人的肉体迅速激起安逢先强
烈的欲望:「安老师想做第一个吻你小肚子的男人。」

  喻美人象征性地拉扯两下,就眼睁睁地看着连身裙被甩在一边,她只好把一
条手臂横在胸前,另一条手臂遮掩下体的禁区:「真没有想到,我们一直尊敬的
安老师那么坏。」

  安逢先一脸坏笑:「安老师也没想到,一向清高的喻美人同学竟然穿性感的
蕾丝内衣,蕾丝内裤好透明噢。」

  喻美人瞪了安逢先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和沫沫、蕊蕊都穿了好几
年了。」

  安逢先感叹现代女孩成熟之快,他的眼睛快凸出来了,喻美人的肉体比他想
像中还要迷人,除了粉红的乳头,她全身白得眩目,就连凹陷的肚脐眼都是粉白
粉白的,没有一丁点污垢,小蛮腰纤若杨柳,光滑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但该长
毛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那片整齐的倒三角地带已是一片黑油油,与雪白的肌肤
相映成趣,安逢先禁不住把手伸过去:「真想不到,小小年纪,就发育成这个样
子。」

  喻美人急忙地抓住小内裤:「安老师……安老师,你脱人家内裤做什么?你
答应过我的。」

  安逢先瞪着半透明的蕾丝小内裤:「安老师……想看看你下面。」

  喻美人快要急哭了:「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小喻同学……」安逢先已面红耳赤,欲火焚身,他不但想脱掉喻美人的内
裤,还想脱掉自己的裤子。要不是一部廉价的手机从口袋里滑出,分散了他的注
意力,安逢先可以在十秒之内把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

  手机在振动,显示有讯息传来,安逢先喘着粗气:「等老师看看讯息,再跟
你解释什么是贞操……咦?」

  喻美人想跑,她很害怕安老师冲动的样子,尤其看到安老师下体那高高隆起
的地方,喻美人就吓得浑身发抖,虽然安老师保证不会侵犯她的处女之身,但谁
又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安老师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只套着一条裤子的安逢先触电似的从沙发上弹起,神情严肃地对着电话说:
「蕊蕊你别慌,你现在把电话给那个人。」

  「蕊蕊?」喻美人睁大了眼睛,她忘记自己还处于危险之中。

  「嘘。」安逢先警告喻美人不要说话,那一瞬间,喻美人感到害怕,她害怕
安逢先,更害怕贝蕊蕊出什么意外。

  「我是她们的老师,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但我警告你,那两个女
孩如果少一根头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安逢先语气很平静,平静得
没有半点抑扬顿挫,就好像牧师替棺材里的死人祷告一样,他平静地拿起贝尔拉
图红酒,斟满了一大杯,然后一饮而尽。

  「挖眼珠子?」喻美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这还是那温文尔雅的安老师
吗?

  「你不信?你想见我?呵呵……那个地方我知道,你有种就等我。」

  放下电话,安逢先一边迅速穿衣服,一边很温柔地告诉喻美人:「我先走,
你随后马上回家。」

  「是不是沫沫和蕊蕊出什么事情?我不回家,我要去找她们。」喻美人大叫
起来。

  「你最好别把安老师惹急了,好女孩就应该听话,尤其要听安老师的话。」
安逢先的眼里掠过了一丝冷芒,喻美人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夜空晴朗,月色皎洁,但文阳还是嫌光线不是,他让人在公路的两边又增加
了四堆篝火,在跳跃的火焰中,文阳神色凝重,在江湖拼杀多年,他练就一种本
事,那就是从别人的话语中嗅出危险。

  从接完安逢先的电话之后,他就心神不宁,一般的书呆子老师不会说出这种
没有感情又很有力度的话,是吓唬人,还是真有所恃?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看看周围三十多个手抄家伙的兄弟,他不禁哑然失笑,
难道三十多人还怕一个人?

  也许那姓安的不会一个人来,文阳冷哼一声,他吩咐下去,德宗社的人只要
能走路的,全都往废弃公路集结。

  「小凡,好东西不会白白捡到,好女人也不会白白有人送,那骑车的小美女
确实漂亮,但人家的守护神来了,你想要的话,就只能找那人拼命,与我无关,
我只关心那个穿超短裙的马子。」文阳小心试探向景凡的立场,此时向景凡的立
场对文阳很重要。

  「我不想惹事,也不想拼命,我不会强迫女孩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只要
不伤害这两个女孩,我不想介入你和别人的恩怨。」向景凡不傻,文阳与安逢先
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其实在道上争风吃醋很平常,但也很忌讳没有绝对
的实力时,千万不要跟别人抢女人。只因夏沫沫妍姿脱俗、晈若秋月,向景凡一
时头脑发热,才会与文阳争锋,如今见事情难以善后,他似乎萌生了置身事外的
念头。

  文阳笑了,向景凡前倨后恭,刚才气势如虹,如今却偃旗息鼓,这种人多属
缩头乌龟:心里不禁轻视向景凡几分:心想:等过些日子,一定找机会铲平这支
赛车队,以雪今日之辱。

  夜深寒露重,本来清朗的夜空飘来一片薄云,遮住皎月,袤广的大地上笼罩
一层灰蒙蒙的色彩,陡增几分诡异,也添了几分肃杀。

  一辆急驰而来的计程车停靠在废弃公路的入口,从车上走下一人,计程车司
机甚至没索要车资就飞速离去,如果不是被逼,又有哪个司机愿意深夜载客,去
一条荒芜的废弃公路?

  从废弃公路的入口一直前行,安逢先走得很稳,没有丝毫犹豫,他只孤身一
人。

  晚风不停,篝火乱舞,整条非法赛车道寂静得令人窒息,夏沫沫的眼睛又湿
润了,她甚至还微微地颤抖,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来了。」安逢先环顾四周后,目光停在文阳的身上,他凭感觉,认定眼
前这名赤裸上身的男子就是与他通话之人。

  文阳左看右看,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他笑自己太窝囊,居然胆战心惊地等了
一个手无寸铁、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整整两个小时,他还笑安逢先一定是个呆
子,绝品的书呆子,因为只有呆子才会孤身一人挑战德宗社。

  安逢先没有笑,他的目光很柔和,因为他看见了夏沫沫和贝蕊蕊,只要见到
自己喜欢的女人,他的目光就会变得很温柔,席郦就曾讥笑他是一台碎肉机,他
不解,席郦解释:把爱心绞碎后分给所有美女的多情机器。

  「站住。」

  一名看上去地位不低,满脸横肉的大个子向安逢先怒吼,但安逢先好像没有
听见,他径直向夏沫沫和贝蕊蕊走去,临出酒店的时候:心细的安逢先拿走了一
条毛毯。

  满脸横肉的大个子已蓄势待发,他在等文阳示意,但文阳没有丝毫表情,他
感到奇怪地盯着安逢先,遍寻记忆中,没有哪个剽悍的江湖人物与安逢先吻合。

  「谢……谢谢安老师。」贝蕊蕊泪如泉涌。毛毯很厚,盖在身上很暖,但比
毛毯更温暖的是安老师的出现。

  「呵呵,饿了吧?走,你们先去吃东西,回头安老师给你们打电话。」这次
不同,安逢先的语气抑扬顿挫,充满感情,要不是早知安逢先的老师身分,所有
人都会认为安逢先是两名少女的亲人。

  「不,要走我们一起走。」夏沫沫言语娇柔,但听起来却铿锵有力。

  「别急,你们的安老师还没挖掉我的眼珠子,怎能走?」文阳一声冷笑。

  安逢先态度很诚恳,但明显针锋相对:「我为什么要挖你的眼珠子?我不是
杀人狂,也不是变态狂,两名女孩没有受到丝毫伤害,我就没有必要挖你的眼珠
子。再说,身为一个老师,我不可能在我的学生面前挖谁的眼珠子,这会让她们
睡不好、吃不香:心里有阴影,你说呢?」

  文阳的脸色青得令人害怕,他点了点头:「那好,我就让她们离开,我也是
怜香借玉的人,我也不想让美女看我如何挖你的眼珠子。」

  安逢先笑了,笑得很平静:「太好了。」

  文阳嘶声大吼,声震夜空:「让两个女的走,所有无关的人都离开。」

  一阵骚动,机车轰鸣,怕事的人走了,看热闹的人也走了,但废弃公路还是
聚集着下少人。

  向景凡怔征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安逢先,他和他的ABC车队都在犹豫,但突
然间,废弃公路的入口一下子聚集了很多辆车,从车里涌出近百人,这些人都手
拿棍棒铁条,不用猜,全是德宗社的人。

  向景凡见状脸色大变,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没有再犹豫,迅速发动引擎,率
领他的车队成员迅速离去。

  夏沫沫没有发动她的红色YAMAHA,贝蕊蕊也没有催促,她们明白安老
师要她们先离开就是想保护她们,但她们更明白安老师的处境有多危险。夏沫沫
难过地看着安老师,她内心充满愧疚,这件事情本来与安老师无关,她责怪自己
不该给安老师惹麻烦。

  泪水沿着夏沫沫绝美的脸庞流了下来,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流下眼泪,眼
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可就在夏沫沫抹眼泪的瞬间,贝蕊蕊却从机车上跳了下来,身上的毯子太重
了,令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文阳面前,大家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她竟然破口大喊
起来:「你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不就是流点血吗?何必跟我们这些小孩斤斤计
较?你也是一个老大,老大就应该以德服人,怎可以为一点点小伤喊打喊杀,现
在我都答应赔你钱了,你还想怎样?十万够不够?不够就二十万,我……我就这
么多钱了,我保证一分都不少的给你。」

  所有人闻言都愣住了,夏沫沫吃惊地瞪大眼睛,心想:「一向柔弱娇懒的贝
蕊蕊居然敢向黑帮老大破口大骂,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安逢先也惊讶地看着气鼓鼓的贝蕊蕊,在他的印象中,贝蕊蕊是一个看任何
男人都眼睛水汪汪的性感小尤物,他甚至怀疑贝蕊蕊已不是处女,不过见她突然
发飘,安逢先不禁刮目相看。

  文阳有些恼羞成怒,在闪烁的火光中,他的脸色变化不定,被一个黄毛丫头
当众责难,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如果不是因为太喜欢贝蕊蕊,恐怕贝蕊蕊早已
当场溅血。

  安逢先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文阳与贝蕊蕊距离太近,恼怒的文阳随时都会
出手,不容细想,安逢先身形急闪,纵身向贝蕊蕊跃去,那满脸横肉的大个子见
状,以为安逢先率先出手,他怒吼一声迅疾扑向安逢先。

  这一仓促变化出乎所有人意料,文阳想阻止已来不及,安逢先与满脸横肉的
大个子一照面就高低立判,即便大个子先出手,安逢先还是比他快很多,手掌起
落,他准确地劈中大个子的颈部大动脉,大个子连哼一声都没有就瘫软在地。

  文阳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身边的人立刻一拥而上,刀棍砍向
安逢先,安逢先把贝蕊蕊拉到身后,扯下厚厚的毛毯包裹住手臂,连续挡住了几
道砍杀后,他不退反进,绝地反击,闪电般的出拳准确有力,眨眼间已有四人倒
地不起。

  可是,人还是不断扑来,安逢先左抵右挡已经是相形见绌,一不小心,小腿
被棍棒击中,身体稍有迟滞,左肩又被劈刀刮中,钻心的疼痛难以忍受,无奈之
下,安逢先暴喝一声,弹身再起,毛毯从手中飞出,盖向扑来的人群,对方一阵
手脚慌乱,安逢先趁势直取中路,夺下一根手腕粗的铁棒来,气势磅礴地横扫而
出,顿时惨叫连连。

  德宗社的人虽然经常打打杀杀,但哪曾见过如此剽悍的对手?气势一弱,竟
然全都裹是不前。

  安逢先连喘了几口气,并没有顾及肩膀剧烈的疼痛,而是举起铁棒指着文阳
厉声道:「我赢不了你几百人,但是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你叫文阳,德宗社当家
的,三十三岁,高桥人。你有两家夜总会、一家健身中心、一家餐馆、三家槟榔
店。你的母亲在七年前过世,你的父亲是退役军人,家住高桥新界路七十六号北
巷,你还有一个弟弟在苏州经商。」

  文阳大吃一惊,他的身世、他的境况,甚至他的产业,安逢先怎么会知道得
一清二楚?他立即阻止所有人的进攻,沉声间:「你是如何知道这些?」

  「我还知道你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并住在哪里。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我就不说出来了,因为我没有那么无耻。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今天要是活不了,
你和你的家人、兄弟,还有你的老婆、孩子,都会二死去。如果你想玉石俱焚的
话,那就来吧!」安逢先扔掉了铁棒,现在他真的手无寸铁,而且身上还有伤。

  德宗社的人都看着文阳,只要文阳一声令下,安逢先就会被剁成肉泥。

  文阳也不用担心受到指控,有很多小弟愿意为他顶罪,可是意外发生了,文
阳眼望夜空,惨然苦笑:「兄弟,对不起,请您高抬贵手,我的命您随时可以拿
去,但我希望您别伤害我的家人。」

  安逢先冷冷地看着惶恐的文阳:「我说过,我不是杀人狂,我也不想要你的
命,今天大家都有损伤,我希望这件事情从此一笔勾销。我和我的学生可以走了
吗?」

  文阳垂头丧气,他连考虑都不用,就主动让出一条路:「你们走吧!」

  废弃公路寂静无声,只有篝火发出哔剥的声音。

  「轰……」

  在几百人的注视下,飞驰而去的红色机车发出急促的轰鸣声。骑车的不是夏
沫沫,而是安逢先,夏沫沫毕竟娇小,独自骑250CC的机车已有些吃力,如
果再加上安逢先,她肯定无法驾驶,幸好安逢先会驾驶机车,夏沫沫与贝蕊蕊一
前一后,把安逢先夹在中间,这是夏沫沫第一次让男人贴着背脊,也是贝蕊蕊第
一次搂男人,两个小美女的感觉是既紧张又害怕。

  安逢先觉得很怪异,隔着薄薄的衬衣,背肌上两颗蠕动的肉球似乎感受得特
别明显,他不知道贝蕊蕊的内衣早被小流氓扯去,此时她的上衣里完全真空,而
夏沫沫的翘臀在不经意间总与安逢先的下体摩擦着。安逢先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要
胡思乱想,但下体还是渐渐隆起来。

  迎面而来的夜风也无法阻挡夏沫沫的脸蛋发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她的翘
臀,夏沫沫不是笨蛋,她知道那硬硬的东西是什么,所以她闪避,但是机车的空
间有限,无论怎么闪避始终还是接触得到,她无奈至极,总不能破口大骂救命恩
人。

  贝蕊蕊羞得无地自容,虽然她平时看上去有些花痴,但实际上她是保守的女
孩,和夏沫沫、喻美人一样,还没有让哪个男子牵过手,如今却把大胸脯压在一
个男人的身上,虽然他是老师,但也快羞死了,她同样无可奈何,毕竟如果不抱
紧安老师,很有可能会从疾驰的机车上掉下去。

  驶进了高速公路,机车却快不起来,两名少女都迫切希望见到计程车,这样
就能分掉一人,避免尴尬,可惜!深夜的高速公路连车的影子都不多,哪里会有
什么计程车。

  安逢先却不这么想,这种被美女前后夹击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如果不是肩
膀的刀伤需要包扎,他真想把机车骑得越远越好。

  「哇……前面好像是计程车,太好了。」夏沫沫指着前方大呼小叫,她实在
无法忍受小臀被硬物摩擦了。

  「唉,沫沫你又冲动了,你见过计程车的车顶灯是闪动的吗?」贝蕊蕊揶揄
了一句,不过,她很快就脸色大变:「完蛋了,是警车耶。」

  安逢先此时也认出前方急驰而来的是两辆警用摩托车,如果没猜错,一定是
好心人报的警,想到这位好心人,安逢先脸现怒容。

  很快,警车就迎面而来,几乎与红色的YAMAHA擦肩而过,安逢先立即
催油加速,因为他意识到三人坐一辆机车是违法的,何况安逢先身有刀伤,如果
被警员询问起,那就麻烦了,要是被学校知道,那后果更严重,想到这里,安逢
先不无担心:「希望警车别回头。」

  话音刚落,贝蕊蕊就说了一个坏消息:「真有一辆回头耶。」

  安逢先在叹气,红色的YAMAHA时速到了六十英里,这几乎是安逢先能
掌控的极限,机车如流星赶月般飞驰。但仍然与追赶而来的警车越来越近,安逢
先大惊,咬咬牙,把速度再提高到八十英里,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外,还有贝蕊
蕊的尖叫。

  八十英里对于经常赛车的夏沫沫来说很平常,但对于安逢先与贝蕊蕊就近似
于疯狂,安逢先退缩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有责任保护这两名少女,如
此快的速度,万一失事怎么办?他心中的理智战胜了自私,反正没有什么大不了
的,最多是向员警解释清楚。

  警车很快追上并超越红色机车,扩音喇叭传来警员严厉的警告:「请你们立
即停车接受检查……请你们立即停车接受检查……」

  安逢先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把机车慢慢停靠在路边,夏沫沫与贝蕊蕊都跳下
车,她们也知道麻烦来了。戴安全帽的员警大哥在不远处停下警车,警戒地一步
步走来,刚说了一句:「请熄火……」就出现意外,他的对讲机传来紧急警讯:
20066请立即增援废弃公路,重复一遍,请立即增援废弃公路。

  「耶!」

  真是坏运气中的好运气,三人喜出望外,但简单的击掌庆祝却触动安逢先的
肩伤,血依然流淌不止,三人连忙重新上车,寻找最近的医院。

  医院没有找到,夏沫沫却发现了一家「黄师傅宠物诊所」。诊所的医生是一
名中年瘸子,他像处理宠物一样很专业、很仔细地为安逢先包扎好肩伤。

  夏沫沫与贝蕊蕊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看见安逢先从诊室里走出来,她们赶
紧上前询问:「医生,老师的伤严重吗?」

  「虽然缝了针,但是不用担心,一个星期后伤口就会癒合,你们可以走啦!
记住,多休息,别做剧烈运动,包括房事。」医生也不知为何说出最后那句话,
也许他根本就不相信三人是师生关系。

  「房事?」夏沫沫疑惑地看着贝蕊蕊问:「我没听错?死瘸子,我找他评理
去。」

  「哎呀,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还嫌少啊?算了啦,沫沫,你就知道冲动,我
们送安老师回家啦!」贝蕊蕊赶紧拉住夏沫沫,今天要不是夏沫沫太过冲动,也
许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安逢先笑了笑:「这点小伤而已,不用你们送,你们也该回家了。」

  贝蕊蕊又争取了几次,安逢先都不同意两名少女送他回家,贝蕊蕊无奈,只
好睁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那安老师明天还上课吗?」

  安逢先点了点头:「当然。」

  「那……那我们走啰,谢谢安老师,安老师拜拜。」贝蕊蕊抬起小手,一脸
的不舍。

  夏沫沫已经发动机车,甩了甩长长的秀发:「安老师,谢谢你救了我们,我
永远记住今天。」

  安逢先突然有些感触,席郦和邢爱敏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到最后还不是一
句空言?他淡淡地摆了摆手:「不用谢,走吧、走吧!」这时他才注意到贝蕊蕊
胸前那清晰的凸点,这样的打扮真容易引人犯罪啊!


             第四章 燕窝糖水

  红色机车渐渐在安逢先视线中消失,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丽品酒店12
12房。

  贝尔拉图红酒的醒酒时间已过,脸色苍白的安逢先还是给自己斟满一大杯,
他不是品酒,而是想麻醉伤口的疼痛。

  「给我也来一杯。」略显疲惫的向景凡带着丧气的声音,从睡房里溜出来,
他头发凌乱,显然刚才小睡了一会儿。

  「你自己倒。」安逢先没好气地应道,他不但肩膀疼,小腿还瘀黑发肿,被
铁棒扫了一下,没有骨折已算是幸运。

  向景凡不客气,给自己也斟满一大杯贝尔拉图:「伤不严重吧?」

  安逢先灌了一大口红酒,怒道:「死不了。」

  向景凡叹了口气:「安哥,你别这样,我也没想到文阳会冒出来。」

  安逢先冷哼一声:「意外发生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向景凡小声争辩:「也是你说的,今天晚上你要全力对付喻美人,没特别的
事情不要打扰你,本来只是小口角,我也没想到文阳受伤后事情会急转直下。那
时候,我还以为是小事自己能摆平,没想到文阳越来越嚣张。」

  安逢先怒道:「事实上你就是摆不平,如果不是贝蕊蕊发讯息给我,那贝蕊
蕊和夏沫沫就真的危险了,她们要是有危险,我们的弄钱计画就全泡汤。幸好警
队刑事科的杨洪礼督察是我的同学,他们早盯上了前科累累的文阳,我从他那里
得到关于文阳的资料,这才敢前去冒险。你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带领你的车队离
开,那种情况下如果你在场,文阳也许连你们都做了。」

  向景凡脸色惨白,在文阳面前托大,让他到现在还有些害怕:「既然有信心
唬住文阳,你何必等文阳动手呢?早说出来你也不至于受伤了,你以为你很能打
吗?」

  安逢先同样心有余悸:「当时情况危急,贝蕊蕊突然提出用二十万来解决问
题,我担心文阳同意,那势必引起贝蕊蕊父母的警觉,我们的弄钱计画也同样会
泡汤,所以我立即阻止,引文阳先动手,没想到文阳的手下很厉害,我几乎没有
说话的时间,现在想想,真是可怕。」

  向景凡暗自庆幸:「车队离开后,我就报警了。」

  安逢先怒气梢退:「哼,我就猜是你报警,照理说你还是做错了,但我与文
阳圆满解决事情后,你报警反匝让他认为是别人干的,所以算你做对了。」

  向景凡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安逢先沉思片刻:「夏沫沫和贝蕊蕊经这事后,大概会老实点了,你暂时不
用监视她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喻美人身上,绝不允许别的男人靠近她。至于我这
边倒因祸得福,贝蕊蕊我应该很容易拿下,关键就是夏沫沫,她不容易对付,但
我不急,我要一个一个击破,只要不再出现纰漏,这个弄钱计画一定成功。」

  「你放心,没有男人敢打喻美人的主意。」向景凡拍完胸脯后又有些疑惑:
「安哥,我一直很不理解,你为什么选夏沫沫、贝蕊蕊、喻美人三个实施弄钱计
画呢?难道北湾一中就她们三人有钱有势?」

  安逢先大笑:「呵呵,怪不得你就只会骑机车,我真希望夏沫沫也像你一样
蠢。你也不想想,我的目的是为了钱,我向有权势的人下手不是自找麻烦吗?为
什么选她们三个呢?原因有三个。」

  「第一,他们都是高一2班的学生,我即将做高一2班的班导师,所以方便
掌控这三名女孩;第二,因为她们三个是好朋友,我可以全力以赴同时对付她们
三个,如果换单一目标,万一失败,我又得重新物色目标,重新开始,这样既花
费时间,又容易引起学生的注目,和她们三人在一起,反而不会引起其他老师的
怀疑;第三,我了解到这三名女孩都是独生女,独生女一般朋友较少,与父母的
沟通不多,这样的女孩更容易上手。」

  向景凡又问:「既然喻美人根本就没有当财政局副局长的父亲,家里又不是
很有钱,你为什么选她第一个下手?难道是因为她漂亮?」

  安逢先有些得意,事情进展顺利,似乎连老天也帮忙:「漂亮当然是重要原
因之一,不过,说来好笑,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喻美人特别想做学校的形象
代表,加上我的鼓动,说上电视就等于当明星之类的话,她就信了。容易骗是我
选她先下手的原因,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母亲有深厚的人脉关系,那财政局的
副局长说不定就与她母亲有瓜葛,如果是出于长远打算的话,喻美人确实有当大
明星的潜质,能把她培养起来,那我就等于有了摇钱树。」

  向景凡惊叹不已,双眼露出钦佩的目光:「安哥,我真的服你了。」

  安逢先突然眼神凌厉,他警告说:「你别扯我的后腿,以前欣丽娜、周蔷,
你都偷偷摸摸地弄到床上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兄弟一场,我本不该跟你
计较,但是这次喻美人、夏沫沫、贝蕊蕊三人,我绝对不允许你碰她们一根手指
头,否则,我们没兄弟做。」

  向景凡暗叫惭愧,谁叫安逢先干过的女人个个都很漂亮呢?向景凡一直以为
自己做得隐蔽,但还是被安逢先知道了,想到兄弟情,向景凡低下了头:「对不
起,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请安哥放心。」

  安逢先又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他叹了一声,眼神充满了感情:「过去就
算了,没有你,我早死了,几个女人算什么?但我就他妈的觉得奇怪了,你那支
ABC车队那么拉风,应该很容易把妹,怎么老看上我的女人?」

  向景凡满脸愧色:「我身边那些女人一个个风尘味,哪像安哥周围的女人,
都是女人中的极品,三朵校花不说,光说那王雪绒老师,就让我想入非非,如果
能一亲她的芳泽,就算让我去死也甘心。」

  安逢先笑骂:「瞧你那出息,王雪绒漂亮吗?喻美人的妈妈比王雪绒还要漂
亮。」

  向景凡似乎有点难以置信:「比王雪绒老师还漂亮?」

  安逢先仰起脖子,喝下一大口红酒:「确实比王雪绒老师还漂亮,不过,既
然王雪绒是你向景凡的梦中情人,那我就先下手为强,把王雪绒干了,也算是一
雪前耻……」

  向景凡哭丧着脸:「安哥,不要啊……」

  安逢先哈哈大笑:「你小子也知道吃醋?你弄我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替我想
想?再说,王雪绒有老公、孩子,我就是干了她,也不算给你戴绿帽。」

  向景凡还不死心:「既然喻美人的妈妈比王雪绒还要漂亮,你就干她妈妈,
把王雪绒老师留给我如何?」

  安逢先干咳一声:「这个……这个我也想过,但同时拥有喻美人和她妈妈有
点不切实际。」

  向景凡略感惋惜:「难说。」

  安逢先用力握了握拳头:「不要只想着女人了,我们必须竭尽全力,时间再
拖长一点,席郦就永远没了。」

  向景凡叹了一口气:「医生说她这几天的状况不错。」

  安逢先颓然点头:「我真不明白席郦为什么会摔到乳泉山下,以她的性格绝
不会去跳崖的,但又找不到害她的人,唉!想到席郦,我都快要发疯了,你和小
妮密切关注席郦的伤势,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

  向景凡的表情有些古怪:「你真的爱上了席郦?」

  安逢先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回忆:「那天,我故意罚她站在教室最后排,同学
们都在朗读,我悄悄贴在她身后插入,才只干了三分钟,她就得到高潮。」

  向景凡的呼吸有些急促。

  夜色中,红色YAMAHA骑得很慢,速度慢点风就小一点,身体就不觉得
冷了。夏沫沫与贝蕊蕊也没回家,她们要找喻美人算帐,今天喻美人无缘无故缺
席,险酿成大祸,罪魁祸首当然是她。

  不过,夏沫沫心软了:「蕊蕊,别怪美人了,今天的事情错在我,等会看看
美人在不在,问问她是不是生病就行了,可别骂她。」

  「嗯。」贝蕊蕊眼里一片温柔,现在她只想着安老师,至于喻美人,贝蕊蕊
的心里早就没有恼恨。唉!不知道安老师在干什么?他的伤痛不痛?贝蕊蕊有点
喜欢上勇敢的安老师了,她小声问:「沫沫,我发觉安老师喜欢看美人。」

  夏沫沫撇撇嘴:「真是废话,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看美人?」

  贝蕊蕊懒懒地叹了口气:「我是说死鱼,喻美人。」

  夏沫沫一愣:「不会吧?你太敏感了,安老师喜欢的是像邢爱敏这类型的女
人。」

  贝蕊蕊满腹酸溜溜:「安老师真没眼光,邢爱敏那么骚。」

  夏沫沫想笑:「安老师就喜欢骚骚的女人,包括席郦,也包括我们的贝大美
女。」

  贝蕊蕊嗲嗲地反驳:「你才骚,我妈说我是淑女。」

  夏沫沫满口讥笑:「淑女?熟女就差不多,哼,你的心思我夏沫沫还不清楚
吗?你放心,死鱼眼光那么高,天天说要嫁豪门,就算安老师喜欢她,死鱼也不
会给安老师机会的。嗯,我们的安老师还是孤家寡人,贝大美女要加油噢。」

  贝蕊蕊服了,她一直很钦佩夏沫沫:「唉!沫沫真是我肚子里的韭菜。」

  夏沫沫没反应过来,问:「什么意思?」

  贝蕊蕊咯咯笑道:「听说蛔虫最喜欢吃韭菜。」

  夏沫沫愤怒地想拉开柳腰上的双臂:「蕊蕊,我认真地告诉你,等会到了美
人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贝蕊蕊慌忙道歉:「哎呀,蕊蕊姐知错啦!请沫妹妹原谅,咯咯……」

  夏沫沫噗嗤一笑:「别恶心,找你的安老师撒娇去,咯咯……」

  「哼!」贝蕊蕊似怒还笑:「不知死鱼睡了没?」

  喻美人没有睡,她怎么能睡呢?电话一直开着,她就想知道夏沫沫和贝蕊蕊
的消息,这是她最牵挂的事情,她忽然觉得很对不起这两个结拜妹妹。和贝蕊蕊
一样,喻美人的泪腺也很发达,想着想着,就湿了枕头,不过,除了想念夏沫沫
和贝蕊蕊,她的眼前还晃过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很坏,几乎把她的全身都摸透
了,还揉了奶子,喻美人感到很奇怪,被这个人揉奶子的时候,下面竟有湿湿的
东西流出来,想忍都忍不住。

  「小鱼,怎么房间还开着灯呀?你还没睡吗?」

  一个很软、很柔的声音传来,这睡声音可以令男人疯狂。

  喻美人既无气又无力:「妈,你先睡,我等沫沫和蕊蕊的电话。」

  软软的声音又问:「你们是不是吵架啦?」

  喻美人好不烦躁:「不是。」

  「不是就好,妈热了燕窝糖水,你快出来吃点。」

  「嗯。」喻美人应了一声,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母亲煮的燕窝糖水很香,
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的喻美人感觉有点饿了,她光着迷人的脚丫,走出粉红色的香
闺,走进饭厅。饭桌上,已经摆上一小碗盛好的燕窝糖水,看得出喻妈妈很疼爱
喻美人。

  「叮哆……叮咚……」

  门铃响个不停,一名秀发半挽,瓜子脸,月眉凤眼,朱唇贝齿的美艳少妇好
奇地嘟哝:「都那么晚了,谁啊?」这名美艳的少妇就是喻美人的妈妈,她已三
十八岁,但看起来比女儿大不了多少,因为是单亲,喻美人从了母姓,她母亲也
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喻蔓婷。

  「喻妈妈好。」夏沫沫一见到喻蔓婷就笑得像朵花似的。

  饭桌边,喻美人瞪大了眼睛,两个好朋友没出什么意外,她松了一大口气:
心情也好了起来,燕窝糖水也吃得津津有味。

  「喻妈妈好性感耶。」贝蕊蕊故作吃惊状,她在喻蔓婷身前身后看不停。

  「两个鬼丫头,深更半夜专门跑来取笑喻妈妈?」喻蔓婷将要睡觉休息,自
然穿着最舒服的睡衣,只是睡衣薄如蝉翼,太过性感。

  连贝蕊蕊是女人也看得面红耳赤,她指着喻蔓婷的睡衣娇笑:「哪敢笑喻妈
妈?只是……只是喻妈妈你的睡衣真的好薄耶,看到……看到小肉肉噢,嘻嘻,
毛毛也露出来了耶。」

  房间里顿时一片笑声,喻蔓婷的瓜子脸立刻红了起来,原来薄如蝉翼的柔纱
罩在饱满的胸脯上,高耸丰满的奶子和两粒花生米般的乳头撑起的凸点都清晰可
见,柔纱很贴身也不长,只罩到肥挺的肉臀,双腿间也是一小片柔纱,里面什么
都看得见,萋萋芳草悠然自得,爱往哪边伸展就往哪边伸展,爱卷曲就卷曲,真
是美不胜收,两名少女不解风情,竟说是毛毛,简直大煞风景。

  喻蔓婷拧了拧贝蕊蕊的小巧鼻子,佯怒:「你们别喝燕窝糖水啦!」

  贝蕊蕊不依:「呜,我们就是闻到燕窝糖水香才来的。」

  夏沫沫见到喻美人在饭桌前拿着勺子边喝糖水边娇笑,心里不免有些生气:
「喻妈妈,今天鱼鱼突然失踪一晚上,电话也不开机,令人好担心,她才不可以
吃燕窝糖水。」

  喻蔓婷一愣,马上替喻美人说好话:「别乱说,鱼鱼很早就回家了,你们应
该相信喻妈妈的话。」

  贝蕊蕊嘴馋,喻蔓婷的手艺一向精湛,相信燕窝糖水也很好喝,所以她赶紧
点头:「我们当然相信喻妈妈啦!为了能吃到喻妈妈煮的燕窝糖水,我们决定撒
谎噢。」

  喻蔓婷娇嗔:「想气喻妈妈是不是?好,今天你们都别想回家,都在这里陪
喻妈妈。」

  贝蕊蕊与夏沫沫互相挤挤眼,皆露欣喜之色:「嘻嘻,正有此意。」

  「咦,沫沫,你的衣服有血?」

  喻蔓婷眼尖,发现夏沫沫的骑士服上有血迹。

  「哦,今天赛车,有人摔伤,蹭了我一下。」

  夏沫沫反应奇快,撒了个小谎。

  喻蔓婷关切问:「你没事吧?」

  夏沫沫猛摇头:「没事啦!」

  喻蔓婷皱了皱眉头:「快脱下来,我帮你洗洗,明天就可以穿,哎呀,真恶
心。」

  都是女人,夏沫沫大方脱下骑士服,露出曼妙的身材,白色蕾丝胸罩里的乳
房酥挺圆大,颇有豪乳风范,喻蔓婷不禁多瞧了两眼,夏沫沫脸一红,调皮地往
喻蔓婷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喻妈妈,以后就叫喻姐姐好不好?」

  喻蔓婷喜悦不已:「还没吃糖水,嘴就那么甜,哼……」

  趁三名少女吃糖水,喻蔓婷在家里的神台上悄悄地点上三炷香,嘴上念念有
词,意外见到血,她心里总不舒服,烧一点香,也是求个心里平安。

  夜已深,喻美人的香闺里依然无比热闹,喻蔓婷明白三名少女在一起自然话
题无数,她不想管女儿管太严,小孩想聊就聊个够吧!

  但喻蔓婷没人聊,寂寞成了习惯,连失眠也成了习惯,实在睡不着了也有土
办法,那就是小梳子。角质小梳子呈墨绿色,圆柄、两指长,梳齿粗不易折,这
种粗齿梳子只有两个用途。

  一个是扎辫子,喻蔓婷有一头细柔的长发,不需要这种粗齿梳子,她也从来
不梳辫子,所以这把角质小梳子还有妙用,有一个柔软的地方,喻蔓婷偶尔需要
梳理一下,那地方不但柔软,还神秘、敏感,平时温润潮湿,稍微触摸就会溪流
潺潺。为防感冒,喻蔓婷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小内裤以备更换,她是爱美之人,贴
身的小内裤都色彩斑斓,美不胜收。

  「嗯……」

  莺鸾吸水般的呻吟在喻蔓婷的睡房回荡,睡房不大,但软床宽敞,躺卧其中
更突显身材娇小的喻蔓婷楚楚可怜,没有多少个女人愿意把一柄角质的圆柄梳子
放进自己柔软的阴穴,虽然来回摩擦也能挑起欲望,泛起快感,但与男人的那东
西想比,真的相差太远,至少不能忘乎所以地享受。

  「嗯……」

  梳子深入,粗齿轻刮,肉蕊翻卷,淫液已泛滥,黏糊了萋萋芳草。无须脱去
衣裳,纤薄的睡衣本来就似有似无,沾一点口水涂抹在乳头的位置上,就能轻易
捏紧翘立的乳头,如果用手指搓上几下,感觉就来了,喻蔓婷搓了十几下,又揉
了几圈,早已神智迷离,圆柄梳子急促的抽拉了两下,她轻哼一声,顿时绵软无
力。

  夜更深了,隔壁欢快的说话声隐约传来,她们又哪里知晓这边的苦闷?

  三名美少女此时只有一个共同的话题,那就是安逢先。

  「鱼鱼你不知道安老师有多厉害,他左一拳右一拳,把那些乌龟王八蛋打得
落花流水……」

  贝蕊蕊再现了安逢先与文阳手下交手的情景,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手足
舞蹈比划起来,好像她就是安逢先似的,这过程中免不了添油加醋,总之口沫横
飞,兴奋至极。夏沫沫亲眼所见还听得惊心动魄,喻美人就更不用说,她的手心
全是汗。

  喻美人不无担心:「那……那安老师的伤严重吗?」

  贝蕊蕊噘噘小嘴:「应该不算很严重,明天我回家拿老爸的什么人参啦、鹿
茸啦、威而刚啦、大补丸啦给安老师,让他补补身体,刚才在医院的时候,安老
师的脸好苍白,唉!我现在真想天快亮。」

  夏沫沫若有所思:「蕊蕊,我……我听说威而刚好像不是用来补身体的。」

  贝蕊蕊露出鄙夷的眼神:「你懂什么?我妈就经常叫我爸吃威而刚,我问过
我妈,她说是给我爸补身体的。」

  夏沫沫的鹅蛋脸微红,她整天跟男人混在一起玩车,自然比贝蕊蕊这些深闺
小姐成熟多也懂得多:「是补身体,但不是补这个身体,而是补那个身体。」

  贝蕊蕊摇头叹息:「沫沫,你一定被吓傻了,语无伦次的。」

  夏沫沫忍不住发笑:「咯咯……」

  贝蕊蕊大怒:「臭沫沫你怪笑什么?」

  夏沫沫越笑越想笑,禁不住在床上捧腹打滚:「我很想知道安老师吃了威而
刚的样子,嘻嘻……」

  贝蕊蕊一头雾水:「反正我不管,安老师想吃什么,我就买什么给他吃。」

  贝蕊蕊哪里知道,她这一番激情描述,给喻美人的心里留下阵阵涟漪,她一
直没有笑,因为她心事重重,对于摸过自己、吻过自己的安老师,她产生了一丝
莫名的依赖。喻美人从小没父亲,所以她总希望能得到成熟男人的关心和保护,
安逢先就很成熟。喻美人暗思:安老师如此神勇,他一定能保护可怜的妈妈。

  夏沫沫看了看喻美人,突然表情古怪地说:「唉,只怕你买什么给安老师,
安老师也不一定会吃。」说完,夏沫沫又笑了,她仰躺在床上喘气,起伏的胸脯
高耸挺拔,由于没有带睡衣,她和贝蕊蕊一样,只能穿喻美人的小背心,但她们
都比喻美人丰满,所以显得小背心很紧,其实三人的乳房大小看起来都差不多,
只是贝蕊蕊平时穿着性感,大家都误以为她的乳房是三朵校花中最大的。

  贝蕊蕊脸色很难看:「沫沫的狗嘴永远吐不出象牙,我只是崇拜安老师,至
于安老师吃不吃……关你什么事?」

  夏沫沫忍俊不禁:「嗯,崇拜变恋爱,看来我们的贝大美人是想先下手为强
的意思噢。」

  贝蕊蕊恼羞成怒:「就是先下手为强,哼!从今往后,安老师就是我的。」
这句话很明显是向喻美人发出含蓄的警告,意思是说,安老师已是她贝蕊蕊的囊
中之物,别人千万别想染指,果然狡猾。

  喻美人当然清楚贝蕊蕊的意思,她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却在冷笑。

  夏沫沫撇撇嘴:「那万一安老师把你当狗屎呢?」

  贝蕊蕊这次足真的生气了:「夏沫沫……那条裙子你别想要了。」

  夏沫沫向贝蕊蕊抛了一个难看的媚眼:「那我就找安老师告状,说贝蕊蕊是
一个波大无脑、不讲信用的臭狗屎。」

  「啊……」贝蕊蕊一声尖叫,恶狠狠地扑向夏沫沫。

  喻美人香闺的房门被推开了,喻蔓婷笑咪咪地走了进来,她不但没有困意,
美丽的瓜子脸上还有一抹红晕,她身上加披一件丝袍,但是也无法遮住性感的身
材:「说什么这么开心,让喻妈妈也听听好不好?」

  夏沫沫吐吐舌头:「哟,蕊蕊,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把喻姐姐吵醒了,你完
蛋啦!」

  贝蕊蕊也满脸不好意思:「对不起,喻妈妈,不不不,还是叫喻姐姐好了,
对不起喻姐姐。」

  喻蔓婷居然一脸调皮,也许就是因为她保持童心,才会青春常驻:「没事,
喻妈妈,哦,不不不,喻姐姐睡不着,想来凑热闹,你们欢迎不欢迎呀?」

  贝蕊蕊大为兴奋:「欢迎,不过,我先问喻姐姐,威而刚是什么东东,可以
给我们的老师吃吗?」

  喻蔓婷一愣,顿时笑靥如花:「什么?咯咯……为什么要给你老师吃?」

  贝蕊蕊很认真地告诉喻蔓婷:「因为今天晚上,我们的历史老师冒着生命危
险救了我们,沫沫身上的血就是我们安老师身上的血。」

  喻蔓婷大吃一惊:「什么?快告诉喻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情。」

  贝蕊蕊兴致正浓,她不知道口渴,也不觉得疲倦,对喻蔓婷鼓起小脸,滔滔
不绝地复述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有了前一次对喻美人的预演,这一次说起来更加
得心应手、流利顺畅,不知不觉又添增不少枝叶进去,把喻蔓婷听得神情异样:
心潮起伏,对安逢先已极具好感。

  直到半小时过去,贝蕊蕊才讲完,喻蔓婷这才回过神来:「上一次,我就听
说过这位安老师,在白水河的渡船上临危不乱,救了你们班的十几位同学?」

  「那是上学期的事情了,后来安老师因为这件事情,被评选为全国『优秀教
师』,我们全班同学都很喜欢和信任他。我们曾经私底下决定,有什么事就找安
老师。」

  喻蔓婷眼睛放亮:「怪不得你们俩先找安老师,而不是找爸爸妈妈和员警。
唉,你们的安老师真是好人,小鱼在这所学校读书我就放心了。」

  夏沫沫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阿姨,你若要帮鱼鱼找爸爸的话,就找安
老师这样的男人,啊!干脆就找安老师算了。」

  「哎哟,沫沫你真是的,话怎能乱讲?」喻蔓婷顿时哭笑不得,而贝蕊蕊就
火大了,她咬牙切齿向喻蔓婷提了一个建议:「喻姐姐,沫沫最怕痒,我们一起
搔她的痒好不好?」

  喻蔓婷心领神会:「嗯,喻妈妈也正有此意。」

  夏沫沫脸色大变:「呜哇,沫沫错了,沫沫向姐姐、妹妹说对不起。」

  贝蕊蕊冷笑一声:「后悔来不及了,我先上。」

  「啊……哈哈……啊……哈哈……救命……我错啦……喻妈妈……救命……
哈哈……」

  天边已露白,喻美人的家里还飘荡着欢声笑语,她们居然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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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要胁

  一晚没睡好,精神当然欠佳,但王雪绒仍然美丽动人,她身穿一件浅蓝色的
上衣和一条紧身长裙就出门了。想想昨晚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出差回来,本期望云
雨一番,说不上享受,但满足生理需求还是必须的,没想到丈夫吃饱喝足后倒头
便睡,还睡得像死猪一样,王雪绒就算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也没能让丈
夫那条软绵绵的东西硬起来。

  唉,这个月比上个月更糟糕,才做过一次,还是半吊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
过呢?王雪绒几乎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去上班。

  「嗨,王雪绒老师,你来了啊!要不要到我办公室坐坐?」

  殷校长有些兴奋,好几天都没与王雪绒单独聊聊了,今天他一大早就在王雪
绒必经之路等候,时间掌握极好,没有等多久就等到王雪绒,但见她脸色不好,
殷校长兴奋之情迅速消退。

  「去你办公室干什么?」王雪绒的口气果然很冲,虽然嘴上问殷校长,但她
心里早明白殷校长叫她去办公室的目的,这个半秃、猥琐的男人真是色心不死。

  王雪绒有时候真恨自己,为了学校的一些福利、待遇问题,她偶尔会对殷校
长流露一点暧昧,殷校长当然会纠缠不止,因而闹得满校流言蜚语,可其实王雪
绒与殷校长并没有发生任何超越同事以上的关系。

  「坐坐嘛,见你情绪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的话,就跟大哥说,大哥
帮你解决。」校长一直在注意王雪绒的臀部,无论是侧面还是正面,王雪绒的臀
部都极具美感,浑圆挺翘,没有半点松弛。虽然她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身材
没有丝毫走样,和二十年前一样,胸大臀圆。

  「没什么好谈的,烦。」王雪绒厌恶殷校长的眼神。

  「等等,过段时间新的教师宿舍就要开建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到时
候好房子都给人家分完了,你可别怪我啊!」殷校长露出诡异的笑容。

  「哦,这个问题,我是要好好跟敬爱的校长交流一下,嗯,现在就去?」王
雪绒还是决定到校长办公室去坐坐,如今有了房子就等于有了命根子。

  殷校长连忙陪笑:「现在去最好,才刚刚开始早自习,离第一节课还早。」

  「那好吧!」王雪绒堆起笑容,哪怕再假,也是牡丹绽放,玉貌花容,令殷
校长都看呆了。心想:做为老师,王雪绒确实浪费。

  肩伤似乎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因此安逢先在寻找王雪绒,因为王雪绒不仅
是英语老师,还是一名出色的红十字医务工作者,学校的校医刚好请假,医务室
里没人,安逢先又不喜欢去医院,经人指点,安逢先才急着找王雪绒。

  「哇,安老师的肩膀怎么了?」英语组的刘老师见到安逢先这个样子吓了一
跳。

  「昨晚给车撞了一下。」安逢先左看右看:「王老师呢?医务室没人,我想
请王老师帮忙看一下伤口。」

  「刚才我还看见王老师和校长在走廊聊天,应该是去校长办公室了吧!」刘
老师顺手一指。

  「谢谢啦!」安逢先身体发烫,似乎有发烧的迹象。

  殷校长的办公室里窗明几净,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座精巧仿真的建筑模
型,模型正上方标有一行字:北湾一中教师员工宿舍五百比一实物模型。

  光看豪华大气的模型,王雪绒就充满期望,殷校长贴近她的身体:「这次新
建的教师宿舍,教育局只允许盖八层,每层六套房子,一共才四十八套,除去五
套给军人家属,剩下的四十三套就由学校的六十二名正式教职员工以及七名退休
老师分配。僧多粥少,众口难调啊!」

  「真是难为殷校长了,殷校长工作繁忙,还要兼顾老师们的生活,真令人感
动。就不知道殷校长决定了分配方案没有?」王雪绒没有闪避殷校长的贴近,因
为殷校长说的是实情,王雪绒虽然年纪不小,但她是半途从教,由一名医务工作
者改当老师也才十三年,所以资历尚浅,哪怕最后分到新房子,也只能得到那些
阳光欠缺,面积窄小,楼层低的房子。

  「经过校委会的协商,特别是经过我仔细审查之后,我们有了初步方案。很
可惜啊!这次新宿舍的分配暂时没有王老师的名额,王老师还要在旧宿舍委屈几
年,下一批新建宿舍,我会第一个考虑王老师的。」殷校长几乎把身体靠在王雪
绒的身上,裤裆那地方已暴胀坚硬,快要陷进王雪绒的圆臀中间。

  王雪绒羞怒交加,殷校长的话无异五雷轰顶,虽说旧房子也可以住,但跟新
房子相比,简直就是鸡窝比凤巢。王雪绒没想到,自己竟然连分房子的资格都没
有,她马上意识到,要改变房子的分配方案就只能求殷校长了,殷校长会帮她的
忙吗?

  王雪绒很犹豫,臀部那东西越来越明显,几乎顶到她的禁区,现在必须要制
止,可是,制止殷校长的放肆也等于放弃了房子,怎么办?

  看见王雪绒沉默不语,殷校长兴奋不已,他肿胀的下体完全陷入王雪绒的股
沟。敏感禁区的一阵麻痒惊醒了王雪绒,盛怒之下,王雪绒的口气异常的严厉:
「殷校长,别这样,你太过分了。」

  「王老师,你知道我并不过分,生物组、中文组的几个年轻女老师都找我帮
过,她们都年轻漂亮,又舍得付出,但我还是没答应她们,因为每套房子的争夺
都异常激烈,但不管竞争有多激烈,只要我一个决定,王老师就可以拥有一套属
于自己的房子,你可以随意挑选最满意的楼层、最满意的位置。」

  殷校长张开双臂,从王雪绒身后拦腰紧抱,别看殷校长个头歪局,但双臂有
力,王雪绒挣扎几次也无法挣脱,也或许王雪绒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决心。

  「殷校长……」王雪绒失去阻止殷校长放肆的决心,一双已有老人斑的大手
从王雪绒微隆的小腹缓慢向上,最终摸到了饱满坚挺的乳房,乳房硕大,一只大
手也无法掌握一只饱满的乳房,王雪绒在叹气,强烈的屈辱令她想哭。

  「现在王老师可以选房子了,选八零五房好不好?我已选了八零六,我们可
以做邻居,以后大哥可以方便照顾你。」殷校长把王雪绒顶到大楼模型前,他的
手趁势拉开裤子的拉链,掏出一根坚硬的肉茎。

  「殷校长……我不要八楼,我要六楼。」

  王雪绒感觉到禁区又麻痒了,这次,那东西更明显,王雪绒有些慌乱,圆臀
几次要摆脱都无济于事,何况又要顾及胸前,殷校长的手已解开王雪绒上衣的扣
子,伸手抓住了饱满坚挺的乳房,一顿急促的搓揉,王雪绒竟然有舒服的感觉,
是身体太敏感了,还是好久没有男人摸了?王雪绒发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呻吟。

  但殷校长却察觉到了呻吟,他动作变得温柔,指头揉弄那凸起的乳头:「为
什么?不愿意跟哥哥做邻居?」

  「不……不是,丈夫身体不好,不……不想爬那么高。」王雪绒按住校长的
手,却无法阻止黑色长裙被撩起,一条黑色蕾丝内裤被拉到膝盖,王雪绒没想到
殷校长的动作那么快速,天啊!雪白的圆臀已经裸露在色眯眯的校长面前,王雪
绒的心揪了一下。

  殷校长猥琐地轻笑:「你丈夫身体不好,你大哥身体倒很棒,再说了,都有
电梯的,不用爬。」

  王雪绒满脸羞红:「啊……那就听殷校长的,我……我要准备上课了。」

  殷校长冷笑一声:「你要去上课,你的房子就要下课了,王老师,大哥一直
喜欢你,你就别拒绝了,以后大哥什么都可以帮助你。」

  话到这个分上,王雪绒已无法再拒绝:「啊……殷校长,你、你不能在这里
啊……」

  殷校长挺起粗硬的肉茎,用乌红的龟头对准圆臀的中心:「放心,早自习时
间,没人会来我这里的。」

  「砰、砰……」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响起敲门声。

  安逢先很少来校长办公室,因为安逢先恼恨殷校长多管闲事,他每次喜欢哪
个女生,殷校长就会出现在那个女生的周围,给安逢先设置无数的障碍,以前追
邢爱敏与席郦时,殷校长就出来拆台,幸好安逢先桃花运旺,有惊无险,终把美
人追到手。

  足足过了一分钟,殷校长才把门打开,他吃惊地看着安逢先的肩膀:「哦,
是安老师,你的肩膀怎么了?你也是来看宿舍的?」那话里的意思表明王雪绒是
来看宿舍的。

  安逢先看见了殷校长身后的王雪绒,但他没注意到王雪绒的神情极不自然:
「呵呵,不是,我是来找王老师的,校医小向请假了,我想找人帮忙换药,听说
王老师以前是学医的,又刚好在校长这里,就过来相请,没有打扰你们吧?」

  殷校长看了王雪绒一眼,干笑道:「没有、没有打扰,我们正在讨论宿舍分
配,呵呵,王老师的意见我们会考虑的,至于安老师就请放心,你是全国优秀教
师,宿舍你肯定分得到,这是国家规定的。」

  安逢先满嘴客气:「谢谢、谢谢校长,呃……王老师有空吗?」

  脸上红晕未褪的王雪绒点了点头:「当然有空了,安老师请跟我到医务室去
吧!」

  「好的,麻烦你了,嘶……」安逢先龇牙咧嘴,伤口一定很疼。

  王雪绒与安逢先走了,殷校长好恨:心里大骂:这个王八蛋已破坏我几桩好
事,莫非是克星?有机会一定要把他赶走。啊!殷校长闭上了眼睛,把一件黑色
的蕾丝胸罩放近鼻子猛嗅,那上面还弥漫着王雪绒的体香,真是如兰似麝,回味
无穷。

  医务室是一座僻静的小院,就如医院一样,谁也不会没事去光顾,加上校医
小向的姿色平平,来这里的人更不多。

  从总务那里拿到了医务室的钥匙后,王雪绒把安逢先领进了安静的医务室,
身上燥热,她打开了电风扇,柔风徐徐,王雪绒却悚然大惊,她发现身上少了胸
罩。

  一定是落在校长办公室里了,王雪绒恨恨地皱了皱眉头。

  「王老师可要温柔点啊!我怕疼。」安逢先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眼睛不时盯
着王雪绒浑圆的美臀,王雪绒吸引男人的地方很多,美臀就是其中之一。

  「怕疼就别找我。」王雪绒收拾烦乱心情,熟练地把各种绷带、消毒水之类
的东西备齐,然后命令安逢先脱去衬衣,安逢先反而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才
单手慢慢解开扣子,王雪绒见状,抿嘴偷笑,走上前来帮安逢先脱衬衣,相隔半
尺,又肌肤接触,王雪绒有了异样的感觉,安逢先虽然身材偏瘦,但胸膛结实宽
阔;眼睛虽小,但眉浓如墨:嘴唇虽薄,但鼻梁高挺,很有男人气息。

  可奇怪的是,王雪绒与安逢先同事七年,安逢先居然没有几次是正面看过王
雪绒一眼,开始王雪绒还以为安逢先是正人君子,对人妻不假辞色,但后来,王
雪绒发现了秘密,原来安逢先喜欢少女,虽说没有听过安逢先违反教师职业操守
的传闻,但王雪绒好几次都亲眼目睹安逢先与漂亮的女生相谈甚欢。

  王雪绒一直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虽与安逢先不在同一教师组,但相处七
年,王雪绒还是喜欢上这位身材偏瘦的历史老师。她曾经幻想过与安逢先有一段
浪漫的婚外情,特别是安逢先获得全国优秀教师称号以后,这种幻想就越强烈。
可惜,安逢先对王雪绒不冷不热,这让她的自信倍受打击,加上丈夫一个月才行
房一次,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老了。

  安逢先有些兴奋,王雪绒居然不戴胸罩,透过王雪绒的衣领,一双晃荡的玉
乳隐约展露在安逢先的视线中,他希望王雪绒的动作慢一点,可以让他看得久一
点,可惜王雪绒的动作俐落,旖旎的春光很快就消失了。

  「出了什么事?伤口很长、很深。」刚把安逢先的衬衣脱下,王雪绒就流露
出无限的担心。

  「没什么,不小心给车撞了,割伤了一点。」安逢先把目光从王雪绒身上移
开,虽然他对少女情有独钟,但成熟的女人也有无比的诱惑,像王雪绒身上每一
寸的地方都充满了诱惑。

  王雪绒白了安逢先一眼,幽怨地娇嗔:「缝了十几针还伤一点?嘴上还有酒
气,昨晚一定是去鬼混,年纪不小了,也不晓得找个女人回来成个家。」

  「找不到像王老师这么好的。」安逢先随口一句戏言,他没有想到,这一句
轻佻的戏言却触动了王雪绒脆弱的心,像这种轻佻的话,安逢先经常对其他女老
师讲,但对王雪绒说,意义就不一样了。

  王雪绒的心瞬间发生急剧的变化,岁月的流逝、床事的枯萎、校长的羞辱以
及这几年来对安逢先的单恋,种种委屈纠结在一起,她的情感如脱缰的野马,面
对难得与安逢先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决定引诱安逢先。

  其实,安逢先也早就觊觎王雪绒的美色许久了,几年前,安逢先不过是一名
卑微的小老师,给他十个胆也不敢碰一下校长的禁脔,如今安逢先羽翼渐丰,又
获得全国优秀教师的称号,所以他的胆子逐渐膨胀了起来。

  王雪绒瞟了安逢先一眼,转身拿出一些药盒:「我哪里好?」

  安逢先笑道:「王老师很漂亮、很性感。」

  王雪绒吃吃地娇笑:「哪个部位漂亮、哪个部位性感?」

  安逢先赞叹道:「眼睛漂亮,屁……屁股性感,哈哈。」

  王雪绒娇嗔:「讨厌,你经常看我的屁股吗?」

  安逢先居然不否认:「是的。」

  王雪绒的脸有点红:「你喜欢女人的屁股?」

  安逢先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和屁股漂亮的女人做爱。」

  王雪绒噗嗤一笑,送上妩媚的秋波:「伤成这个样子就别做那事情了,万一
用力过猛,伤口裂了会出血。」清洗伤口后,王雪绒开始为安逢先涂消炎药,她
涂得很慢,倾斜的身体刚好让衣领敞开,那双饱满高耸的肉峰呼之欲出,她坚信
只要安逢先不是瞎子就能看见奶子。

  安逢先当然不是瞎子,这次比第一次更清晰,生过孩子的的乳头居然还略带
粉红,没看错吧?安逢先强烈的欲望如闪电般的体现出来,他的下体隆起一团:
「这个不用王老师担心,我选择省力的姿势。比如现在我坐着,王老师坐上来就
可以插入,不会用力过猛的。」

  王雪绒一刹那就羞得满脸通红,媚态风华,她一声娇斥:「呸,用我打比方
做什么?这么下流的姿势亏你想得出,真够坏的。」娇嗔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
睛已注意到安逢先的裤裆发生了变化,变化可谓惊人。

  「这姿势不下流,女人都喜欢这个姿势,可以插得最深,王老师没试过?」
安逢先这只老猫哪有闻不出腥味的道理?如果不是肩膀疼痛,他早扑上去了。

  「没有……」王雪绒虽然想引诱安逢先,但才释放出一丁点的蛛丝,安逢先
马上寻迹而来,如此老练敏锐,把王雪绒吓了一跳,心想:全天下的臭男人都这
般急色,看他裤子都快撑破了,真不知羞。

  「不过这个姿势需要一个条件。」安逢先已是眉飞色舞,王雪绒的继续搭话
令他喜出望外,女人只要愿意和你聊性事,就表示芳心已暗许,但他却不知王雪
绒反而期望安逢先更主动些,早自习时间快要结束,学生一下课,就意味着一切
都结束。

  「什么条件?」敷上了药膏,脸带窃笑的王雪绒开始绑绷带。

  安逢先揉了揉肿胀的裤裆:「男人的东西要够长,要不然插着插着,那东西
跑出来,女人肯定会发疯,对不对?」

  王雪绒噗嗤一笑:「你的东西是不是经常跑出来?」

  安逢先佯怒道:「那绝对不可能。」说完,也不管王雪绒答不答应,就从裤
裆里快速掏出一根足足二十公分长的肉棒,龟头黝黑,茎身血管盘曲,有婴儿手
臂粗,狰狞的气势不同凡响。

  王雪绒顿时目眩神迷:心如鹿撞,差点把持不住,好一会才咬牙呵斥:「像
话吗?快把这东西放回去。」

  安逢先抓住肉棒佯装塞进裤裆,可塞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他无奈地苦着脸:
「放不回去了。」

  王雪绒瞟了安逢先一眼,抿嘴娇笑:「我不信。」

  说完,居然把玉手伸过去,握住烫热的肉棒,试着把肉棒塞回裤裆,可肉棒
如此硬挺,又怎能塞得回去,塞了几次都不得要领,反而由于弄来弄去,那肉棒
愈加火烫硕大,俏脸绯红的王雪绒悄悄夹了夹双腿。

  安逢先摇头苦笑:「要想别的方法了。」

  王雪绒水汪汪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在欲望的煎熬中,她的理智慢慢崩溃
了:「还有什么方法吗?」

  给绷带系好最后一个结,她走到医务室的窗前左看右看,关上窗子,拉下窗
帘,犹豫了一会儿,才脱下黑色长裙,露出雪白的圆臀。

  安逢先忍住呼吸,心想:玩了女人半辈子,这次要被女人玩了。

  王雪绒施施然走过来,裸露的双腿丰腴而匀称,蕾丝内裤里乌黑的毛草秩序
井然,泾渭分明,倔强又不杂乱,安逢先看得猛吞口水,见猎心喜,刚想搂抱王
雪绒,王雪绒却先一步分开双腿,跨坐在安逢先的身上。

  安逢先很吃惊的样子:「王老师……你真的想学这个姿势?」

  王雪绒媚眼如丝:「我只是想让你这个东西快点软下去,要是学生下课了,
你怎么办?」

  安逢先没有再说话,他眼睁睁地看着王雪绒拨开蕾丝内裤,把粗大的肉棒塞
进潮湿的洞口,稍微摆一下圆臀,粗大的肉棒直挺而进,没入深不可测的洞穴之
中。

  王雪绒大叫:「噢……小安……」

  安逢先有些心慌:「王老师,小声点。」因右臂没伤,安逢先的右手狠狠伸
进王雪绒的上衣里。

  夏沫沫喜欢黑色,喻美人喜欢白色,而贝蕊蕊喜欢粉红色。

  当学校决定把女生制服的颜色定为粉红色时,贝蕊蕊笑得最开心。的确,如
果穿起学校制服,北湾一中没有一个女生比贝蕊蕊更好看,因为贝蕊蕊有小公主
的气质,她穿起粉红色的衣服简直无可匹敌。

  学生的制服都是量身裁衣,但贝蕊蕊发育迅猛,半年时间,她的胸围就暴胀
了七公分,制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异常紧身,高耸挺拔的胸脯常常令她蒙羞,男生
也老盯着她的胸部看,而且如果勒紧胸部,会连呼吸都很困难;但如果不勒紧胸
部,那鼓鼓的乳房又会把制服高高撑起,所以贝蕊蕊不爱穿制服。

  不过今天不同,她要见安老师,听说男人都喜欢胸部大的女人,贝蕊蕊不由
得脸红了。

  迟到是贝蕊蕊的坏毛病,以前是因为睡懒觉,这次则是因为回家偷了一大袋
的滋补品又精心打扮,所以她又迟到了。

  校园传来朗朗读书声,穿着粉红校服的贝蕊蕊晃了晃小脑袋,不屑一顾地说
道:「读来读去吵死了,我最讨厌朗读,学习成绩也照样不错。哼!反正是迟到
了,不如先把补品拿给安老师。」

  三两步,贝蕊蕊就到了历史组的办公室,探进小脑袋,没有看见安逢先的身
影,贝蕊蕊便问:「请问安老师来了吗?」

  一名眼镜度数很高的老师回答:「他去医务室了,你找他有事吗?」

  贝蕊蕊很礼貌地鞠了一个躬:「哦,那我去医务处找安老师好了,谢谢老师
了。」

  离开历史组办公室,贝蕊蕊朝医务室走去,袋子既大又沉,贝蕊蕊提得好辛
苦,但她很开心,因为安老师能上课就证明安老师的肩伤不严重。

  「咦?医务室的门怎么关了?」

  贝蕊蕊放下沉沉的袋子,生气地噘起了小嘴。

  「咦?是什么声音?」

  医务室里好像隐约传出奇怪的声音,贝蕊蕊竖起耳朵,大声问:「安老师在
里面吗?」

  正在提臀耸动的王雪绒被门外的叫唤吓了一跳,她脸色苍白地看着安逢先。

  安逢先慌忙做出噤声的手势,他虽然也心惊胆战,但总是见过大场面,很快
就放松下来,因为他听出门外的人是贝蕊蕊,也只有贝蕊蕊有那么娇嗲的声音。

  「干万别叫出声来。」安逢先小声叮嘱,手中不忘揉搓饱满的奶子。

  「啊……安老师,我不叫出来难受啊。」王雪绒匍匐在安逢先的右肩,呢喃
絮语,一点一滴都飘进安逢先的耳朵,圆臀不停地旋转,那湿滑的阴户也不停地
旋转,这样可以稍微减少肉穴的胀痛,等胀痛消退,圆臀慢慢拔起又顺势落下,
完美的吞吐随即密集疯狂,一发不可收拾。

  「先忍忍,以后再叫好不好?」颤动的身体牵动安逢先的伤口,但伤口的疼
痛完全被强烈的愉悦所淹没,安逢先很惊讶,王雪绒的乳头还是粉嫩嫣红。

  「我听你的,但是你要经常教我这个姿势,讨厌……」

  脸色愈加潮红的王雪绒狠狠瞪了安逢先一眼,但随即又柔情如水,舔了舔干
燥的红唇,王雪绒双腿一夹,爱液横流,耸动居然慢下来,但摩擦剧烈至极,令
安逢先的鸡皮疙瘩顿时竖起:「舒服了还讨厌?」

  王雪绒张开红唇,难过地喘了一口粗气:「就是舒服了才讨厌,噢,都顶到
里面去了,安老师,亲我,快亲我……」

  安逢先扳下王雪绒的脖子,咬住了红唇。

  阴户已泛红,但无情的肉棒一点都不怜惜,还是那么拼命地向上顶,翻卷的
穴肉夹带着白色的垢物,散发出强烈的腥臊味。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王
雪绒完全沉浸在这种难以自拔的欲望之中,每次拔起再坐下,那粗壮的肉棒都能
刮出澎湃的快感,这种快感迷乱了她的神经,撞击了她脆弱的心灵。


             第六章 她是骚货

  殷校长的心如万蚁噶咬般难受,多年的梦想本来即将实现,却不料半途杀出
了一个安逢先,几乎让梦想付诸东流,但他不甘心失败,他有王牌在手,查了一
下课程表,发现王雪绒第一节没有课,于是满腔的欲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他打开
办公桌的抽屉,把蕾丝胸罩放好,然后兴冲冲地走向医务室,为防夜长梦多,这
次,他绝不会让王雪绒从手心溜走。

  僻静的医务室本来就有些破旧,加上来往的人不多,当然很少引起学校的关
注,残损的窗户一直没有修缮,让贝蕊蕊窥视医务室里的情况方便许多,她只需
要用一根树枝插进窗户的缝隙,就可以挑开并不厚重的窗帘。她看见一个光着屁
股的女人盘坐在一个男人的双腿上,硕大的圆臀正在激烈地吞吐一根剽悍的大肉
棒。

  「啊……插得好深,我喜欢这个姿势……」

  「别磨了,我都快忍不住了。」

  「别……等等我……」

  害怕被发现,贝蕊蕊没有将缝隙撩开更大,不过女人很明显就是王老师,那
个男人也像极安老师,天啊!他们怎么能这样?这是在做什么!

  贝蕊蕊在流泪,虽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但哭得很伤心,她不停地在心
里大骂:这个一本正经的王老师太无耻了,她是骚货、烂骚货,呜……安老师也
讨厌,我讨厌安老师。

  「贝蕊蕊,你在这里干嘛?」

  殷校长一眼就认出在医务室外撅着屁股,东张西望的女生是贝蕊蕊,在他眼
里,贝蕊蕊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还是学校的财神爷,她的父母一直慷慨的捐助学
校,所以殷校长对贝蕊蕊的印象极为深刻,何况贝蕊蕊不仅仅有八十三公分的胸
围,还有双修长笔直的美腿。

  贝蕊蕊慌忙转身,见是校长,她瞄了一眼医务室,大声说道:「报告校长,
我找安老师。」贝蕊蕊说话的声音高亢尖细,虽然心里憋着无限的愤怒,但她依
然不希望王雪绒与安逢先的丑事被殷校长发现,所以贝蕊蕊声音高亢,目的就是
向医务室里的两人示警。

  「安老师不在吗?」殷校长有些疑惑。

  「我不知道。」贝蕊蕊噘起小嘴。

  「咦,你怎么哭了?」殷校长疑惑地盯着贝蕊蕊,那紧身校服的胸前有几滴
泪痕,由于贝蕊蕊的胸部高耸,殷校长的眼神变幻不定。

  「报告校长,刚才一粒灰尘飘进眼睛。」贝蕊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哦,那是什么?」殷校长刚释然,又对贝蕊蕊脚边的大袋子起了疑心。

  贝蕊蕊瞄了医务室一眼:「没什么,我给同学的礼物,校长,我先回教室去
了。」

  殷校长微笑点头:「好的,替我向你爸爸妈妈问好。」

  「我会转告的,校长再见。」贝蕊蕊转身就跑,殷校长却若有所思,看着贝
蕊蕊远去的背影,他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笑。

  「铃……」

  下课的铃声突然响起,殷校长收起胡思乱想,他刚一转身,就看见安逢先与
王雪绒双双并肩站在医务室前,两人郎才女貌,犹如天造地设的一对,殷校长脸
色铁青,心泛酸水,却又不好发作,只有强装欢颜:「过来看看安老师的肩伤,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休息,比起工作,身体更重要啊!」

  「谢谢校长的关心,刚才得到王老师的细心治疗,应该没什么大碍,谢谢校
长、谢谢王老师,我上课去了。」安逢先神色平静,偷情的滋味很刺激,他离开
时脸带满足,贝蕊蕊示警之际,也是安逢先的精液射入王雪绒身体之时。

  王雪绒同样很满足,这是她从未享受过的满足,安逢先的强悍和粗壮令王雪
绒惊喜,只可惜,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难以抓住。

  殷校长也想牢牢抓住王雪绒,红晕未消的王雪绒看上去更加美艳动人,殷校
长紧紧盯着她高耸饱满的胸部:「王老师,你的内衣落在我办公室里了,你不去
拿回来吗?」

  王雪绒又羞又怒,她厌恶殷校长猥琐的笑容,更厌恶自己不能独善其身,她
明白内衣在校长手里并不算是什么把柄,房子才是殷校长要胁的利器,为了家、
为了孩子,她只能牺牲,叹了一口气,王雪绒淡淡说:「第一节我没课,到时候
我去你办公室。」

  「我等你。」殷校长露出激动的神色,其实校长并不丑,只是人瘦一点、头
秃了点,不过,男人只要色眯眯,在女人的眼里就会变得很丑陋。

  安逢先就不轻易表露内心的轻浮,别人只以为他老实,但是他和所有男人一
样,只要是美丽的女人,无论是处女还是熟女他都喜欢,像王雪绒这种有成熟风
韵的女人更令他无限回味,真想再二度春风,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获取三名
美少女的芳心,因为安逢先必须弄到钱。

  「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安逢先带着愉悦的心情开始第一节的讲课,桃
花运来了,山都挡不住,能得到学生梦中情人的青睐,安逢先当然沾沾自喜,每
个男人都喜欢得到别人想得到的东西。

  不过,巡视了教室一遍后,四组D座的位置引起了安逢先的注意,这个位置
属于高一2班的副班长贝蕊蕊。

  贝蕊蕊的学习成绩顶尖,就算当班长也绰绰有余,只因她生性懒散,又娇生
惯养,所以上任班导师只给她副班长的虚职。贝蕊蕊本人倒无所谓,她上课容易
恍神,特别是上历史课时呵欠连连,不用很长时间就能梦游太虚。

  身为历史老师,安逢先当然不喜欢有这样的学生,但安逢先从来不责骂贝蕊
蕊半句,久而久之,历史课就成了贝蕊蕊的睡觉课,一节课下来,贝蕊蕊往往精
神焕发,眼神特别灵动,年纪小小,就散发出娇慵的魅力。

  此时,贝蕊蕊的位置上却空无一人。

  咦?刚才在医务室外还听到贝蕊蕊的声音,她应该来学校了,既然来了为什
么不来上课?哪怕是来睡觉也好。

  带着疑问,安逢先走向三组F座的一位绝美少女:「贝蕊蕊同学去哪里,夏
沫沫同学知道吗?」虽然昨晚与两个美少女患难与共,但在学生面前,安逢先依
然摆起老师的架子。

  「哼。」夏沬沬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震撼了全班同学,因为安逢先在同
学心中有很高的威望,班上三分之一的学生都视安逢先为救命恩人。

  上历史课时,哪怕有不专心听课的学生也会老老实实呆坐着,更别说对安逢
先有大不敬的语气。

  夏沫沫不但语气大不敬,还瞪着安逢先,只是虽然夏沫沫有一双美丽的丹凤
眼,但被怒气冲冲地瞪着,也不会让人觉得舒服。同学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安逢
先更是莫名其妙,他回头看了看一组B座的喻美人,这个刚评选为校花之首的冰
美人也是一脸愤怒的表情。

  怎么啦?安逢先暗暗吃惊:心想:一定出事了,而且事情一定很严重,没有
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他也无心上课:「同学们先自己阅读黄巾起义,了解黄巾起
义的背景。」安逢先用手点了一下气鼓鼓的夏沫沫:「夏沬沬同学,请你来办公
室。」

  老师都上课去了,历史组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双臂交又在胸,屁股靠在办
公桌上的安逢先打量着尾随而来的夏沫沫。

  在北湾一中,学校明令禁止女生穿高跟鞋,但这个规定对个性十足的夏沫沫
不起作用,全校女生就只有她胆敢穿高跟凉鞋,她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身高就已够
挺拔,如今再穿上高跟凉鞋,显得异常高挑,再配上蓝黑色的紧身牛仔裤,淡灰
色的紧身T恤,如果不是脸上的稚嫩气息未消,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入行的模特
儿。一头如瀑布般直泻而下的长发整齐亮泽,稍微遮挡住秀美的鹅蛋脸,樱桃小
嘴抿成一条直线,看得出来她很生气。

  「为什么生老师的气。」

  安逢先不好意思盯住夏沫沫的俏脸,目光垂下,高跟凉鞋里露出了几根晶莹
剔透的脚趾头,他的内心不禁一阵阵狂跳,和席郦一样,夏沫沫的脚也很美。

  「因为老师很坏。」夏沫沫一点都不拐弯抹角,她似乎就等着安逢先来问,
愤怒的小脸有些胀红。

  「很坏?」安逢先淡淡地问:「老师怎么坏了?你说说。」

  「老师刚才在医务室里做过什么事情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夏沫沫冷哼道。

  「哦?」安逢先大吃一惊,他心念急转,难道是贝蕊蕊发现了我与王雪绒的
奸情?应该不可能呀,医务室是关紧的,贝蕊蕊又是如何发现?大概是王雪绒的
叫声让贝蕊蕊听到了,可是,即便听到了,贝蕊蕊为什么要逃课?难道贝蕊蕊生
气了?安逢先后悔至极,辛辛苦苦在三位少女心中建立的好形象,就因为贪图一
时的淫欲而毁于一旦吗?

  安逢先决定否认,因为安逢先坚信贝蕊蕊无法绝对肯定自己与王雪绒发生奸
情,他深吸了一口气:「老师刚才在医务室里包扎伤口,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呀。」

  夏沫沫绷着脸:「老师没有说真话,贝蕊蕊说她亲眼看见你跟王老师做那件
事情。」

  安逢先一脸莫名其妙:「做什么事情?」

  夏沫沫有点害羞,犹豫了一会儿,她索性全说出来:「就……就是男人跟女
人做的那事情。」

  安逢先把脸一沉:「怎么可能啊?我安老师是这样的人吗?你可不能乱说话
啊。」

  安逢先坚定的表情、冷峻的语气令夏沫沫感到意外和困惑,她眨了眨眼:心
虚地说:「是蕊蕊亲口告诉我和喻美人的,老师不信可以问喻美人,我可没有乱
说。老师不知道,贝蕊蕊喜欢上老师了,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蕊蕊也不会
哭得那么伤心。」

  安逢先露出亲切的笑容:「那安老师现在告诉夏沫沫同学,王老师是一个好
老师,是她帮安老师包扎伤口,包扎完后,恰好王老师的丈夫来找王老师,他们
夫妻很恩爱,安老师不愿意做电灯泡,就早早回办公室了,我们历史组的丁老师
可以作证。至于王老师与她的丈夫做什么,我们可管不着,对不对?」

  夏沫沫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啊?那……那蕊蕊误会啦?」

  安逢先很严肃地点点头:「当然误会啦!安老师的肩膀疼死了,就算送一个
比王老师还漂亮一百倍的美女给安老师,安老师也没有心思呀。」

  夏沫沫嗔怒:「不许这样说,就算肩膀不疼了,安老师也不能对别的女人动
心。」

  安逢先微笑,决定以退为进:「安老师只是打个比喻,没有想到贝蕊蕊喜欢
我,你转告贝蕊蕊,你们三个小捣蛋都是安老师的好学生,安老师都喜欢,但学
生和老师可不允许谈情说爱,希望贝蕊蕊专心学习,她现在在哪里?」

  夏沫沫没想到安逢先会拒绝贝蕊蕊的感情,单纯的她现在开始担心贝蕊蕊是
不是能承受双重打击:「贝蕊蕊一定是回家了,安老师你快去找她……」

  安逢先摇摇头:「老师还要上课。」

  夏沫沫忽然脸色有异:「哎呀,安老师你要是不去,万一贝蕊蕊做傻事,上
吊、跳河、吃安眠药怎么办?」

  安逢先心想:这个夏沫沫真够义气也够纯真,看她替朋友焦急的神态实在超
可爱。连老师也敢给脸色,果然性格十足,对付她难度很高,但绝不能放过,她
的臀部好翘,昨晚要是没有受伤,说不定在机车上就能爽一下。

  安逢先一边幻想与夏沫沫在机车上做爱,一边温柔安慰:「你别吓老师,贝
蕊蕊不会做傻事的。」

  「我是认真的,安老师,我求求你,快去找蕊蕊啦!」夏沫沫急得直跺脚。

  安逢先挠挠头,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为了弄钱大计,也为了预防贝蕊蕊真的
做傻事,他决定去贝蕊蕊家:「那好,老师马上去请假,你立即回教室,叫班长
带领大家温习功课,不许捣乱,知道吗?」

  「嗯。」夏沫沫转身刚跑两步,又回头问:「老师知道蕊蕊家在哪里吗?」

  「知道的,你放心。」安逢先当然知道贝蕊蕊的家在哪里,他甚至知道贝蕊
蕊家里养了一只既调皮又聪明的雪纳瑞,这条纯种的德国犬能轻易分辨出糖果和
威而刚,它明白糖果能吃,威而刚就万万不能吃。

  殷校长刚吃了一粒威而刚,这种淡蓝色的药丸除了能治疗早泄,还能让男人
更持久。殷校长希望在王雪绒面前展现他的性强悍,要抓住这名美丽的熟女,就
必须让她得到满足,有时候女人的性欲比房子还重要。

  殷校长早年丧妻,后来意外的娶了自己的学生兰小茵做老婆,王雪绒漂亮性
感,兰小茵同样美丽端庄。按理说,殷校长家有美娇妻,不应该好色,却不知兰
小茵早已厌恶殷校长,因为兰小茵十五年前就知道了殷校长的秘密,一个极其恶
心的秘密,以前她一直在忍受,现在她绝不允许殷校长再碰一下她的身体。

  殷校长当然知道兰小茵发现了他的秘密,作为妥协,只要不离婚,殷校长答
应不碰兰小茵,每月还从丰厚的薪水中拿出一大部分交给兰小茵,表面上是保存
颜面,实际上是想软禁兰小茵,如果离婚,那秘密泄露的机率更大。

  才三十岁,风华正茂的兰小茵习惯了做校长太太,在没有找到依靠之前,她
愿意继续过着富足的生活,所以她与殷校长之间其实只剩下夫妻之名。

  王雪绒与丈夫之间也差不多剩下夫妻之名,与殷校长不同的是,王雪绒的丈
夫老实勤快,是因为性能力低下扼杀了幸福。以前王雪绒尚能忍受,但汹涌的情
欲随着安逢先的出现一溃千里,她背叛了丈夫。

  女人背叛男人往往是积累,积累的时间越长,背叛就越彻底,所以王雪绒的
心中没有多少愧疚,她想,既然已经背叛了,一次和一百次没什么区别,所以王
雪绒决定失身给殷校长,换取一套舒适的住房,让孩子有个温暖的家。

  站在大门紧闭,连窗户也紧闭的校长办公室里,王雪绒有种窒息的感觉,殷
校长贪婪猥琐的目光令她无所适从,何况殷校长已经脱下了衣服,只剩下一条内
裤,嶙峋的肋骨如洗衣板一样清晰,滚动的喉结发出怪异的声响。王雪绒想吐,
可惜为了房子,她必须忍受耻辱。

  见王雪绒还在犹豫,殷校长心里很着急:「王老师,你请放心,上课时间没
有人来打扰,呵呵呵……」

  「先把我的内衣拿来。」王雪绒厌恶至极,玉手一伸。殷校长见状赶紧从抽
屉里取出王雪绒的胸罩,摩挲了好一会儿,才递给王雪绒。

  放好胸罩,王雪绒恨恨地说道:「殷校长,我只答应你这一次,也只有这一
次,以后你不要再纠缠我。」

  殷校长点头怪笑:「呵呵呵……好说、好说,我答应你。」

  王雪绒当然不相信殷校长的话,她把心一横:「不行,你必须亲笔写好推荐
信,推荐新建的教师宿舍有我的名额,我不奢求多好的楼层,只要能分到一套两
居室就满足。」

  「呵呵呵……你放心,我早写好了,我就知道王老师有这个要求。」殷校长
似乎早有准备,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同意给王雪绒分配房子的便笺,上面还签上
了殷同名三个大字。

  王雪绒接过便笺,没有再犹豫,她希望这场噩梦快点结束:「那快点。」

  殷校长把内裤往下一拉,得意洋洋地问:「呵呵呵……王老师别急,我一定
会满足你的,你看我的宝贝够不够粗?够不够硬?呵呵呵……」

  王雪绒羞怒交加:「下流。」

  「在美丽的王老师面前,男人都会变下流,呵呵呵……王老师,你真的好美
啊,奶子又大又挺,麻烦你快脱衣服吧,让哥哥好好疼你。」

  殷校长的口水几乎溢出嘴角,王雪绒解开上衣扣子时,得意忘形的殷校长偷
偷瞄了文件柜上的精巧机器一眼,这是一部德国产的数位相机,相机亮着红灯,
显示处于工作状态,据说这款先进的数位相机拍出来的影像能清晰地看到汗毛。

  见到王雪绒雪白的肚皮,殷校长不经意露出一丝冷笑,在他看来,这一切只
是开始,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王雪绒?

  「砰!砰!砰!」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校长在吗?」

  安逢先太过分了,他的敲门声又急又重,非常没有礼貌。

  殷校长如果身上有枪,安逢先就死定了,幸好殷校长身上只有一根比手指略
粗的肉棍,慌乱穿衣的过程中,殷校长冷静了下来,他一向很冷静,所以打开办
公室大门时,僵硬的老脸居然能挂着微笑:「怎么又是安老师,有事吗?」

  安逢先假装痛苦地扶着左臂:「校长,我的肩伤看来更严重了,必须要去医
院,我要向你请假。」

  用文件夹挡住下体,殷校长装出很关心的样子:「那就快点去医院,耽搁了
可不好,你是全国优秀教师,依学校规定你可以全额报销所有医疗费用。」

  照理来说老师请假只需向总务报告就可以,没必要亲自找校长请假。殷校长
理解为安逢先想索要医疗补助,这种事情殷校长见多了。

  「真是太感谢了,咦,王老师也在,那刚好帮我个忙,替我照看一下我们班
的学生,我这一请假,学生就没人管了。」求人帮忙当然要给笑脸,安逢先勉强
挤出一丝笑容。

  王雪绒焦急地催促:「我可以帮你去照看一下,安老师就放心去医院吧!」
她的关切是出于真心,但是在校长面前她又不能反应过度。

  安逢先满脸的感激:「那王老师跟我一起来吧,我出了一些作业给2班的同
学。」

  「好。」王雪绒没有犹豫,跟着安逢先走出了校长办公室,身后的殷校长发
出一声痛苦的低叹,裤子撑得老高,他必须要解决这个尴尬的问题,想了想,他
拿起电话:「张月姣老师吗?我是殷校长,麻烦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张月姣从美术组出来时,正好碰见安逢先与王雪绒,这位新来的美术老师年
轻有姿色,但与王雪绒相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三人互相点头招呼后,安逢
先望着张月姣离去的背影,冷冷地问了一句:「王雪绒老师,你别委屈自己好不
好?」

  安逢先说完转身就走,王雪绒当场呆立,羞辱的泪水一下子全涌出来,打湿
了浅蓝色的上衣,她发疯似地追上几步又蓦然停住:「为了你,我情愿不要房子
了。」

  安逢先没有听到王雪绒的自语,他已走远,虽然王雪绒不是他的老婆,甚至
连情人都算不上,但他能理解王雪绒,女人为了家庭牺牲色相没什么错,这个世
界就是如此现实,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但安逢先还是感到愤怒和无奈,他庆幸
自己因为急着要找贝蕊蕊才临时决定就近向校长请假,也才意外地听到王雪绒与
校长的肮脏交易,安逢先阻止了他们的交易,却又后悔了,因为如果是你情我愿
的事情,再肮脏又与他人何千?

  安逢先一阵苦笑,现在只想找到贝蕊蕊,果然不出所料,单纯的贝蕊蕊喜欢
上自己,这也是好事,只要能见到贝蕊蕊,安逢先就有信心说服贝蕊蕊,他又一
次为自己在医务室的冲动感到后悔。

  「呜……骚货……你有什么资格碰安老师?你一点都不漂亮……呜……」贝
蕊蕊香闺里的一张软床竟比喻美人的卧室还要大,她一回到家就倒在软床上放声
大哭。

  「谁是骚货呀?」

  一个比贝蕊蕊说话还软嗲的声音飘进贝蕊蕊的香闺,如果以为是一名小女孩
走进来,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软绵绵、娇嗲入骨的声音属于贝蕊蕊的母亲安媛媛,这是一个让男人见了
就掉魂的女人,她的鹅蛋脸不施粉黛却胭白天成,秀发半挽只留几缕浏海,如水
的双眸似怨还嗔,弯弯而翘的长睫毛犹似商店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小巧的鼻子倔
强又调皮,鼻翼翕动时,樱桃般的小嘴就是紧闭着也有如兰的气息飘出,细长的
脖子下锁骨纤巧,奶白的胸脯上悬挺着两颗大蜜桃,女人的乳房以桃形最美,最
美的桃形却以成熟蜜桃为极品,安媛媛的蜜桃隔着衣服也能看得出是悬挺,所以
她的乳房是极品中的极品。也许刚睡醒,安媛媛的神韵饱满,神采飞扬,眉宇间
竟然与贝蕊蕊有九分神似。

  贝蕊蕊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出去、出去,不关你的事。」

  安媛媛柔声问:「不关妈妈的事,关谁的事?」

  贝蕊蕊忽然坐起来,小嘴噘得老高:「烦死了啦,进来都不敲门,真是没礼
貌。」

  安媛媛一愣:「妈进你的房间十六年了,从不敲门,今天还是第一次被女儿
说没礼貌,看来我们的蕊蕊长大了喔。」

  「汪……」

  一只灰白相间的雪纳瑞古灵精怪地向贝蕊蕊吠了几声,好像它也知道小主人
很伤心。

  见贝蕊蕊沉默不语,安媛媛抿嘴轻笑,做母亲的不但能感觉出女儿身体的变
化,还能感觉出女儿心理的变化。雪纳瑞自从进贝家,贝蕊蕊就喜欢得不得了,
像现在连看都不看雪纳瑞的情况从来没有过,除非女儿的心里装下了更重要的东
西。

  安媛媛试探问:「是不是恋爱啦?不知是哪个男生那么幸运,得到我们家蕊
蕊垂青,妈妈猜这个男生一定是学校的运动健将,不但英俊还成绩优秀,否则我
们家蕊蕊哪里看得上眼?」

  贝蕊蕊犹怒不止:「他一点都不英俊,眼睛又小……呜呜呜呜……他只喜欢
骚货……」

  安媛媛吃惊不小,女儿果然是怀春了,安媛媛饶有兴趣地分析:「啊?一般
喜欢骚女人的男生都满成熟的。」

  贝蕊蕊撇撇嘴:「他当然成熟啦,都快三……三年级了。」差点说漏嘴,贝
蕊蕊的反应奇快,她原本想说,都快三十岁了。

  安媛媛点点头:「噢,是高三的男生,那男生的家庭条件怎样?爸爸妈妈是
做什么的?家里还有多少兄弟姐妹?他……」

  安媛媛还想问下去,一名佣人突然跑进来:「夫人,有名叫安逢先的老师前
来拜访。」


              第七章 补药

  「安老师来了?」贝蕊蕊吃了一惊,慌忙从床上跳下,雪纳瑞纵身一跃,恰
好与贝蕊蕊来一个亲密拥抱。

  安媛媛双眼放亮:「安老师?也姓安?有意思,张妈,你把客人请到客厅,
我换件衣服就来。」

  「是,夫人。」佣人应了一句,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安媛媛无奈地看着贝蕊蕊:「你看看,就知道迟到、逃学,现在老师找上门
啦,妈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走,跟我向老师道歉去。」

  贝蕊蕊眼珠子乱转,她没想到安逢先会来,也不知道安老师来的目的,所以
她马上拒绝:「我不去。」

  安媛媛嗔怒:「去不去?」

  贝蕊蕊的脑袋摇得很坚决:「不去。」

  安媛媛微微一叹:「那我给你爸爸打电话,反正我管不了你。」

  贝蕊蕊翻翻眼:「爸更管不了我。」

  「哎。」安媛媛微微叹了叹气,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招呼客人再说。

  安逢先吃惊安府的宽敞,这一地段以及附近周围的房子寸土寸金,但贝蕊蕊
家保守估计也达三百多坪,这是罕见的复式楼中楼,上下层加起来最少有五百多
坪,家里装饰的豪华程度是安逢先前所未见,复古中带着新潮,奢华中却刻意低
调。看来贝家不但富有且非常有品味,不像一般暴发户,全家金灿灿的,到处炫
耀俗气。经过五米长、三米宽的云石走廊才到客厅,然后是嵌入式阶梯,不高,
长约四米,虽然只有三阶,但每一阶都用紫檀木铺设,光这三阶的紫檀就抵得上
安逢先全年的工资。

  「呼。」安逢先不想再细看四周了,省得徒增自卑,呼出一口浊气后,他突
然有种兴奋,就如狼遇见猎物后的兴奋,可当他见到安媛媛的时候,安逢先发现
自己除了兴奋外,还有最强烈的冲动,他全身因为强烈的冲动而颤抖。

  「安老师是吧?我是贝蕊蕊的母亲,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快请坐。」安
媛媛一袭素妆,淡蓝色的无袖连身裙略为宽松,显得很舒适,却丝毫不能掩盖她
曼妙的身材,雪白的脖子和四肢都没有佩戴任何饰物,唯一的装饰,就是柳腰上
缠绕的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也就是这一条细金链,把安媛媛全身的贵气烘托得恰
到好处,既不对来客咄咄逼人,又蓄涵有物,真可谓端庄得体,雍容大度。

  「呵呵,没有久等,我不请自来,希望没有打扰贝夫人,因为贝蕊蕊同学今
天早早离校,同学们都说她情绪不好,身为班导师,我想我有义务上门了解下情
况,这也是学校对学生负责,当然,如有冒昧,还请贝夫人多多包涵。」安逢先
无法直视安媛媛,她高贵的气质令安逢先心神不宁。

  安媛媛淡淡微笑:「安老师别客气,你请坐。」

  安逢先凝视着安媛媛:「谢谢贝夫人。」

  安媛媛待安逢先坐下,她才缓缓落座,一双迷人的眼睛细细打量着安逢先,
姓安的人不多,难得碰到一个,安媛媛有点惊喜:「谢谢安老师的关心,蕊蕊确
实已回家,她有点闹情绪,一个人躲在房里生闷气,别理她,过一会儿她就没事
了。我好像记得蕊蕊的班导师是黄老师?」

  「黄老师已届退休,我将担任高一2班的新班导师,下个周就正式任职。」
安逢先垂头解释,不像家访,倒像下属对上司汇报,如此自降姿态安逢先从来没
有过。

  安媛媛的眼里掠过一丝异彩:「啊!安老师还没做班导师就有所担当,这种
责任心令我感动,我代表全家向你表示敬意,张妈,把东西拿来。」

  「哎。」

  佣人张妈恭敬地向安媛媛递来一只精致的小盒子,安媛媛单手接过,却双手
递给安逢先:「一点薄礼,还请安老师不用客气。」

  安逢先连忙摆手:「啊,这……这怎么好意思,不能收、不能收。」

  安媛媛软嗲的嗔怪道:「快收下啦,一点心意而已。」

  安逢先顿时骨麻身酥,连称:「好、好,恭敬不如从命。」

  接过印着一连串烫金英文的小盒子,安逢先马上明白是什么东西,为表示尊
重,他顺手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枝乌黑发亮的派克金笔,安逢先识货,这
枝派克金笔价值一千多美金。

  安媛媛柔声道:「希望安老师你喜欢,也希望安老师以后替我多多的管教蕊
蕊。」

  安逢先脸露愧色:「太喜欢了,谢谢夫人,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安媛媛淡淡一笑:「贵不贵重是看什么人用了,家里没人用,再贵重的金笔
也只是一件小摆饰,能到安老师手中,这枝笔也算是物尽其用。」

  安逢先连连点头:「呵呵,那我就好好善用这枝金笔,再次谢谢夫人……」

  「别太客气,太客气就见外了。」安媛媛语锋一转:「安老师,蕊蕊之所以
闹情绪是因为有恋情了,听说对方是高中三年级的男生,哎!蕊蕊年纪还小,我
们做父母的虽然开明,但这个年龄还是不允许谈恋爱,加上蕊蕊单纯,我担心她
受到伤害。」

  「有这事?夫人您放心,于情于理我这个班导师都将杜绝别的男生接近贝蕊
蕊,我坚决把这些小孩子的胡闹在萌芽中扼杀。」这句话安逢先绝对出于真心,
如今的贝蕊蕊就是他的禁脔,别的男人休想碰贝蕊蕊一根手指头。

  安媛媛芳心大悦:「听安老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嗯……扼杀还不够贴切
的,为防止死灰复燃,就要彻底消灭,安老师你说呢?」

  安逢先完全附和:「对对对,彻底消灭、彻底消灭。」

  安媛媛这才发现自己有所疏忽:「张妈,你这是怎么了?我糊涂你也犯糊涂
了?都不晓得给安老师上茶。」

  「哎呀,我真糊涂了,这就来、这就来。」张妈脸堆满微笑,转身就走,她
不但很有姿色,屁股也很圆。

  安逢先还以为安媛媛下了逐客令,他赶紧站起来告辞:「不了,夫人,打扰
您那么久,我也该走了,贝蕊蕊平安我就心安。」

  安媛媛玉手轻摇,却把安逢先留了下来:「别急着走啊!快请坐,安老师与
我是本家,我很想了解安老师的族系。」

  安逢先有些意外:「夫人也姓安?」

  安媛媛微笑点头:「嗯。」

  能遇到同宗谁都开心,安逢先顿感亲切。

  「呵呵,那巧了,我的家族是从……」

  「什么?那个人不是安老师?是王老师的老公?我看错了?」贝蕊蕊正与夏
沫沫通电话,她没想到夏沫沫居然帮安逢先说好话。贝蕊蕊愤愤然:「我又不是
近视眼,怎么会看错?虽然王老师的身体挡住了那个男人的身体,但我肯定那个
男人一定是安老师。」

  夏沫沫问:「安老师有肩伤,又绑着纱布,你看到了没?」

  贝蕊蕊略微迟疑:「这……都说被王老师的身体挡住了,怎么能看见?」

  夏沫沫电话又问:「那就是没看到啦!真是的,还有,你听到王老师和安老
师说话了吗?」

  贝蕊蕊摇摇头:「这……有点远,我没听清楚……」

  夏沫沫大怒:「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呆蕊蕊想气死我吗?这个没看到,那个没
听到,你怎么敢肯定是安老师?大概你当时气花了眼,然后胡乱瞎猜。」

  贝蕊蕊回敬一句:「你的胸也大……」

  夏沫沫简直就是咆哮:「臭蕊蕊你说什么?哼,我有证据证明安老师不在医
务室。」

  贝蕊蕊急问:「什么证据?快说。」

  夏沫沫总算没有气糊涂:「你说你离开医务室的时候,刚好下课铃响起来是
不是?」

  贝蕊蕊猛点头:「对呀!」

  夏沫沫说:「如果安老师与王老师偷情的话,他们一定都在医务室里,对不
对?」

  贝蕊蕊撇撇小嘴,面露讥色:「尽说废话,当然啦!」

  夏沫沫冷笑一声:「说你胸大无脑还嘴硬,我去问过另外一位历史老师,他
告诉我,早自习的时候,安老师一直在办公室里备课,他哪有机会又在办公室又
在医务室?除非安老师会分身。」

  贝蕊蕊尖声大叫:「撒谎,我去过安老师的办公室,他根本就不在,你问的
谁?是不是那个戴着厚厚眼镜的老师?」

  夏沫沫怒不可遏:「不错,历史组里戴着厚厚眼镜的就只有丁老师,我问过
他,他亲口告诉我早自习过半的时候,安老师就从医务室回到办公室,哼!你冤
枉好人了,我告诉你,贝蕊蕊,你不向安老师好好道歉,我们就绝交,想想安老
师昨晚为了我们差点……差点……」话到最后,夏沫沫已然有些哽咽。

  电话挂断后,贝蕊蕊果然变成呆蕊蕊,她走到镜子前,脱下了校服,只穿着
一件粉红色蕾丝胸罩,小小年纪,身材已经如此曼妙,真是极品,她双手托着胸
前两旦局耸的乳房自言自语:「我真的是胸大无脑吗?」

  「汪……」雪纳瑞歪着脖子向贝蕊蕊吠了一声。

  贝蕊蕊大声娇斥:「连你也说我胸大无脑吗?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身体欲扑过去,雪纳瑞机敏,早洞察小主人的意图,迅速一百八十度
调转,撒开四条毛茸茸的小腿飞奔,贝蕊蕊哪里追得上?唯有竖眉瞪眼:「下次
再说我胸大无脑,我就不帮你洗澡。」

  「汪……汪……汪汪汪……」吠了十几声,雪纳瑞累了,它伸出鲜红的小舌
头,歪着脖子欣赏小主人脱掉粉红色的蕾丝胸罩和内裤,露出晶莹剔透的肌肤和
一双桃子般的美乳,虽然桃子还有点青涩,但挺拔高耸,相信咬一口也是香甜多
汁。

  客厅里谈兴正浓,一个低沉的男中音正娓娓地讲述安姓家族的历史,谈话中
他又博引广征,典故精彩,引得安媛媛欲罢不能,如醉如痴。

  「那后来呢?」安媛媛心急火燎,但安逢先还是不疾不徐:「别急……」

  「说什么呀?我也要听。」苗条的身影一闪,一位身穿吊带小背心、热辣超
短裙的美少女突然走来,手里还捧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有一只茶杯,茶杯里还冒
着热气:「安老师,茉莉茶来啦!」

  安媛媛大感意外:「蕊蕊?」

  安逢先痛苦至极,好不容易克制住安媛媛的美色诱惑,现在又被贝蕊蕊这身
激凸打扮扰得口干舌燥,再也无力抵挡,胯下的小鸟瞬间展翅高飞,变成一头雄
壮的鹰隼。

  「安老师,贝蕊蕊向你认错啦!我保证以后不迟到、不旷课、不早退、不逃
学。」贝蕊蕊不仅态度认真还谦恭有礼,把安媛媛吓了一跳:这是我的宝贝女儿
吗?

  「呵呵,你妈妈跟老师解释过了,你足因为身体不舒服才回家,并没有错。
当然,如果贝蕊蕊同学以后能遵守学校纪律,又听你妈妈的话,那么我将推荐你
当班长,贝蕊蕊同学要多加油啊!」

  前一句「听妈妈的话」让安媛媛如啖甘霖,后一句「当班长」正中安媛媛下
怀。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在学校班级里成为翘楚?兴奋之余,一双迷人的美
目放出翦水秋波:「蕊蕊,还不谢谢安老师?」

  贝蕊蕊娇羞地把茶杯捧到安逢先面前,对班长这个职务她一点都不关心,她
只关心安逢先的肩伤,见安逢先的左臂僵硬,贝蕊蕊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来:
「谢谢安老师,安老师请喝茶。」

  安逢先接过茶杯,放进嘴边轻抿了一小口:「谢谢贝蕊蕊同学。」

  哪知贝蕊蕊不依不饶:「这是我的道歉茶,安老师要喝完噢。」

  安老师一听,也不疑有他,爽快一笑,把一杯香甜带涩的道歉茶全喝光。

  安媛媛见状,心中暗暗称奇:这位安老师不但谦逊有礼、爱护学生,而且与
贝蕊蕊关系融洽,难道真是同宗的关系?想到这里,安媛媛点头娇笑:「蕊蕊,
你知道吗?刚才与安老师聊天才知道妈妈和安老师是同一嫡系耶。」

  贝蕊蕊歪着脖子问:「嫡系是什么意思?」

  安媛媛居然也歪着脖子想了想,说:「就是妈妈的爸爸的爷爷的爷爷与安老
师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亲人。」

  贝蕊蕊一脸茫然:「好复杂。」

  安媛媛掩嘴失笑:「咯咯……算起辈分来,妈妈比安老师还小一辈,我应该
叫安老师叔叔。」

  贝蕊蕊惊问:「叔叔?那我呢?」

  安媛媛瞟了安逢先一眼,有点不好意思:「你应该称呼安老师……咯咯……
应该叫安老师叔公。」

  贝蕊蕊噘起小嘴,大声说:「那真亏大了,难道以后要称呼安老师叔公?不
好,不好,这叔公的称呼太别扭了,不如就叫公公,叫安公公行吗?」

  安逢先大为尴尬,赶紧严肃阻止:「清朝有名太监叫安德海,大家都叫他安
公公,所以贝蕊蕊叫我安老师好了,千万别叫安公公。」

  「哈哈哈……」两个大小美人笑得花枝招展,娇躯乱颤。

  安逢先却笑不出来,他的脸色微变,一股热力正在他小腹丹田处升腾,而且
逐渐向下蔓延,通过脊椎的三又神经向会阴聚集,最后压迫输精管向睾丸强力输
出,轻松地扩张了海绵体的血管,血液涌入,被海绵体疯狂吸收,形成坚硬的肉
柱。

  安逢先想阻止肉柱的坚挺却无能为力,为了避免尴尬,他悄悄把双腿并拢,
夹住肿胀的肉柱,只可惜,这一动作无异火上浇油,肉柱越夹越粗,似乎桀敖不
驯,令安逢先心里痛苦万分。

  「既然蕊蕊道歉了,我也不挽留安老师了,耽误安老师那么多宝贵时间,真
不好意思,改天再请安老师吃饭赔礼。」娇笑完的安媛媛春风拂面,粉面桃腮,
她缓缓站起。

  安逢先暗暗着急,他本该就此站起告辞,可胯下的阳具莫名其妙地高举,此
时站起,他的丑态一定会被安媛媛和贝蕊蕊看到,为人师表又岂能如此狼狈失态
呢?说不定还会被安媛媛认为是见色起异、思想龌龊的大色狼,怎么办?安逢先
越着急那阳具越粗壮,用手腕遮掩,居然还感觉炙热滚烫。

  「嗯,安老师怎么了?」安媛媛也察觉出安逢先有异样。

  「呃……我突然有点不舒服,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安逢先手捂小腹,尴尬
地微笑。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安媛媛关切地走到安逢先跟前。

  「呃……不用、不用,有点头晕,一会儿就好,真不好意思。」安逢先此时
真有点头晕,伤口剧烈的疼痛丝毫不能减轻阳具的热烫,天啊,这是中邪了吗?
偏偏靠近的安媛媛由于焦急,没有顾及到前倾的衣领已经把春光泄露出去,两只
白嫩的大乳房各露出半边,夹出长长的乳沟,乳沟犹如紧窄的隧道,通往销魂的
天堂,安逢先的脑袋轰然充血,只感觉快要窒息。

  贝蕊蕊从安媛媛身后探出小脑袋:「一定是流血过多,身体虚弱,我应该多
放两粒威而刚……」

  安媛媛先是一愣,随即花容失色,一手抓住贝蕊蕊问:「什么威而刚?」

  贝蕊蕊脆声道:「妈妈说过,威而刚是补品,可以补身体、补血,我见安老
师脸色不好,刚才就在茉莉茶里放了两粒,给安老师补血。」

  「威而刚?两粒?」安逢先瞪着贝蕊蕊,突然怒急攻心,脑袋一阵空白,摔
倒在沙发上。

  醒来时,安逢先躺在一间素雅但舒适的房间里,房间的光线柔和,他注意到
自己的右手背上插了输液针管,旁边竖着铁架,铁架挂着两瓶药水。

  这是什么地方?医院?不像。

  正在猜想,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安逢先赶紧假寐,眼睛只露出一条缝隙。
见两位美女陪着一名中年男人走进来,安逢先马上认出两名美女,她们是安媛媛
和贝蕊蕊,而中年男人安逢先却不认识,他是贝家的家庭医生,叫祝海生,与贝
蕊蕊的父亲贝静方是挚友。

  三人见安逢先还没有醒,又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

  「昏迷是因为发烧,发烧主要是伤口感染所引起,有轻度的破伤风,如果不
及时治疗真的有危险,不过,打了一针抗生素后,情况已好转。至于威而刚的症
状,暂时不适合用其他药物治疗,毕竟用药物后,对这位老师的生殖系统有直接
损害,一般的这种情况是做手术,但必须是勃起时间超过十二小时后才有必要,
目前最好还是等上几小时,让海绵体的血液慢慢散去,那东西就不会勃起了。呵
呵,以后这些药物真的不能乱吃了。」

  安媛媛略为点头,淡淡地说:「谢谢你祝医生,今天就麻烦你了。」

  安媛媛不冷不热的态度令祝海生不胜唏嘘,只要是男人都喜欢见到安媛媛的
笑容,可是安媛媛就是不笑,祝海生只好告辞:「别说什么麻烦,每次听到夫人
的召唤,我既担心又开心。担心的是你家人身体欠安,开心的是又见到夫人和蕊
蕊,看着蕊蕊一天天长大,我真觉得她就像我的孩子,唉,静方真是幸运,娶到
你,还生了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儿,真嫉妒死我们这帮朋友了,呵呵,好了,我先
走了。」

  「嗯,那一路好走。张妈,替我送送祝医生。」安媛媛淡淡一笑,总算圆了
祝海生的期望,祝海生心神激荡,一时恍惚,张妈催促时,祝海生才惊觉自己失
态。

  「妈,祝伯伯好像很喜欢妈妈耶。」贝蕊蕊笑嘻嘻地看着安媛媛。

  安媛媛却狠狠瞪着贝蕊蕊:「你这次闯大祸了。」

  贝蕊蕊吐了吐舌头:「妈,我知道错了,但是妈你也不应该骗我,说威而刚
是补品,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瞒着我做什么?怪不得沫沫和美人两个就是
不说,气死我了,以后找她们算帐。」

  安媛媛嗔怒:「还那么多话,是不是要妈妈向你道歉呀?」

  贝蕊蕊噘起小嘴,幽幽地叹息:「那也不必了,我是只担心安老师会恨死我
了。」

  安媛媛焦急地跺了一下脚:「何止恨你,恐怕连妈妈也恨了,早知道你这样
调皮,我就不留安老师了。唉!男人都是要面子的,现在他这个样子,妈妈都不
好意思面对他了。」

  贝蕊蕊奇怪地问:「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安媛媛好不烦躁:「有话就说。」

  贝蕊蕊神秘兮兮的样子:「安老师那东西好像很粗。」

  安媛媛一愣,忍不住掩嘴失笑:「我不清楚。」

  贝蕊蕊更神秘了:「哼,不清楚吗?我发现妈偷偷看安老师那东西。」

  安媛媛勃然变色:「你乱说。」

  贝蕊蕊翻翻眼:「我如果乱说,妈妈为什么会脸红?」

  「妈从来没有打过你,不过,今天妈要好好教训你。」羞急的安媛媛脸红得
像熟透的苹果,她确实偷偷看了安逢先的东西,女人本来就对男人的下体非常敏
感,何况是一根安媛媛看了都心惊胆颤的大肉棒,如此大,不知道哪个女人能吃
得消?安媛媛追逐着贝蕊蕊,她绝不承认偷看了丈夫以外的东西。

  「汪……」雪纳瑞这次头大了,一个是大主人,一个是小主人,它不知道该
帮谁。

  安逢先却欲哭无泪,虽然身上盖了一张毛毯,但撑起的地方依然很明显,鼓
鼓的,就像一顶帐篷,他长叹一口气:「真怕了这个贝蕊蕊。」

  华兴银行总部大楼的会议室里,银行副总裁贝静方正在论证下半年的投资规
画,与会的都是股东和高层管理,这个会议极其重要,因为贝静方的每一个决断
都是资本运作的方向,华兴银行的人都知道,只要贝静方的投资规画一出台,银
行的股票就会涨停,所以这个会议之重要可想而知。

  「资本市场目前都集中在股市基金和金融期货,这是不正常的,从钢铁价格
急剧攀升上来看,基础建设将面临又一次热潮,因此,我们银行从所有股市和金
融市场退出,全力支持基础建设的投资,积极融资给国电、水利、公路等大型国
企和私企,冻结一切不必要的信贷,所有超过一千万以上的贷款都必须经过我和
执行总裁签字后才能生效,如果有违反,一律开除……」

  贝静方发表投资规画的同时,华兴银行的股票就在飞涨,会议还没有开完,
华兴银行的股票就已经达到涨停板。

  站在总部大楼第二十八层办公室里,豪情万丈的贝静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
俯瞰北湾市全貌,似乎大地就在他脚下,四海皆可睥睨。他希望自己的财富得到
继承,他渴望自己的信念得到延续,如果有一个儿子的话,这一切都能实现。

  可是,一想到家中只有一个女儿,他的心里就隐隐作痛,多少年来,他就是
睡梦中也希望自己能有个儿子,但很遗憾,三年前医生就告知贝静方,他的精液
过稀,几乎如水,精子存活量只有百分之零点三,换句话说,根本无法使女人怀
孕。

  三年里,贝静方走访天下名医;吃遍天下名药,但都无功而返,他最终承认
无力回天,但他拒绝承认失败,因为他深爱安媛媛,只要是安媛媛所生,他愿意
视如己出。

  一次深切的交谈后,贝静方向安媛媛提出了借种的提议。

  出乎意料,安媛媛平静地接受了贝静方的提议,因为在三年的求医过程中,
安媛媛深深地体会到丈夫对儿子那种近似于变态的渴求,这种变态的渴求令安媛
媛产生了恐惧,她甚至害怕贝静方会收养一个男孩。

  为了贝蕊蕊,为了不使这个家落入外人的手里,安媛媛不接受贝静方收养一
个男孩,而是同意了借种的提议,但安媛媛有一个严格的前提条件,那就是被借
种的人选,最终必须由安媛媛来决定。

  贝静方同意了安媛媛这个条件,他当然理解安媛媛的感受,如果让安媛媛与
一个她不喜欢或者憎恶的男人交配,她又怎能生出健康聪明的孩子?

  这是一个既理性又荒唐的提议。


              第八章 交易

  安媛媛与贝静方都志忑不安地等待这个荒唐提议的实施,身为提议者,贝静
方占据了主动,他主动物色人选、主动帮物色好的人选接近安媛媛。所有的人选
都被安媛媛的美色所倾倒,都愿意为安媛媛付出一切代价。这些人选中有医生、
企业精英、教授、博士、军人,甚至还有贝静方的朋友,可惜,没有一个人选能
让安媛媛多看几眼,更没有一个人选令安媛媛露出哪怕一丝浅浅的笑容。

  贝静方失望了,他怀疑安媛媛在敷衍这个借种计画。

  发表完下半年投资规画后,贝静方只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三天后,他将面临
一段长期的紧张工作,所以他希望在这一段时间里能让安媛媛怀孕,人选已经有
了,这个人选就是创丰集团董事长夏端砚。

  选择夏端砚有三个理由。

  首先夏端砚长得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年轻时还是游泳好手,如今人到中年
也不忘经常健身,在身体素质上达到了要求,贝静方还调查过,在过去的十年里
夏瑞砚从来没有大病,只因遇到风寒而感冒过一次。

  再者夏端砚身家殷实,名誉声隆,体面的人家不会宣扬家丑,更不会事后对
贝静方有所要胁。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贝静方经过缜密调查还发现夏端砚有两个私生子,母
亲都各不同,也就是说,向夏端砚借种,生男孩的机率很大。

  放下了咖啡杯,贝静方对着办公桌上的一张全家福出神,这是去年全家在加
勒比海边渡假时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安媛媛笑得很开心,这也是安媛媛最后一次
笑得那么开心。

  渡假回来后,贝静方就向安媛媛提出了借种的计画,之后安媛媛没有再在贝
静方面前开心地笑过一次,偶尔有虚假的笑容也都是笑给贝蕊蕊看的。

  贝静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亲手破坏了整个家庭的和谐,不过,看着贝蕊蕊
一天天长大,贝静方更坚定了要一个男孩的意愿,因为女儿长大了就会嫁人,嫁
出去的女儿就如泼出去的水,不管与父母有多亲,贝蕊蕊始终都是夫家的人。

  贝静方很传统,他总希望来自北方高贵血统的贝家能在他手中发扬光大,他
深知要光宗耀祖,不是一代、两代能实现的,而是要三代、四代,甚至更长的时
间才能实现,所以他打下的根基必须有人来传承。

  贝静方虽然很传统,但绝不死板,只要贝家的旗帜高举,他可以不在乎举旗
人的身上是否流淌纯正的贝家血液。

  轻轻的敲门声后,一名身穿蓝黑制服的丽人走进贝静方的办公室,也扰乱了
贝静方的思绪,但贝静方一点都不生气,他喜欢这名端庄美丽的小秘书,小秘书
才十九岁,绝对是处女。贝静方内心其实一直深深地迷恋处女。

  「贝总,创丰集团董事长夏端砚来了。」

  小秘书不但温柔美丽,还精明能干,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席悦。

  「好,你请他进来。」贝静方眼神发光,说曹操,曹操就到,预示着有一个
好的开始,当然,从席悦过低的领口可以看见细长的乳沟,男人见到乳沟也会眼
睛发光。

  「好的。」席悦温柔点头,微笑转身,动作制式却美妙,这是制服诱惑的地
方。

  贝静方突然叫住了席悦:「等等……」

  「嗯?」席悦停下脚步,缓缓转身,贝静方走上前,伸出稳重的双手,帮小
秘书扣好了衣领:「你看你,以后衣领别开那么低,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别一
天到晚就想引诱你的上司。」

  席悦满脸通红,竟然不辩驳,也不阻止贝静方的指尖划过她雪白的胸脯。

  「我……我出去了。」

  贝静方大笑:「唇膏的颜色不错。」

  丰神俊朗的夏端砚不是一个人来,他身边还有一名花容月貌的超级大美女,
美女盈笑有度,落落大方,姣美的粉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自有一袭干练的气
质,身上长袖白衬衣,身下蓝黑短西裙,修长的双腿配上黑色的丝袜,完全是标
准的白领打扮,只是这个白领过分性感了点。

  贝静方眼睛发光,他很喜欢黑丝袜。

  夏端砚也喜欢黑丝袜,他与贝静方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威士忌,所
以席悦只需给夏端砚身边美貌的女子端上红茶就可以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席悦
狠狠瞪了贝静方一眼。

  格兰菲迪溢香爽口,果香馥郁,有淡淡的郁金花香,据说这种美妙的苏格兰
威士忌能增加性欲,贝静方给夏端砚斟上了四分之一盎司的格兰菲迪,这瓶格兰
菲迪有三十年了。

  「味道真好。」尝一口,夏端砚发出由衷的赞叹。他确实英俊爽朗,虽然贝
静方也算是美男子一个,但与夏端砚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喜欢就继续。」贝静方注意到夏端砚身边的美貌的女子做了一个换腿的姿
势,黑色丝袜的尽头,隐约看到一片浓密的暗影,贝静方见状居然勃起了。

  夏端砚不无羡慕:「哪天我们创丰的股票也像华兴银行的股票那样强势,我
一定喝他个三天三夜,而且都是三十年的格兰菲迪。」

  贝静方微笑:「这样喝法,岂不是暴殄美酒?」

  夏端砚话中有话:「多多益善,不会嫌多,更不会暴殄。」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贝静方突然话一转,问:「如果我记忆没有衰退的话,我记得端砚兄身边的
这位漂亮女士叫江蓉,是你们创丰集团策划部的主管?」

  夏端砚脸上顿时神采飞扬:「呵呵,静方兄的记忆真好,绝对没有丝毫衰老
的迹象,相反的,静方兄可充满朝气,朝气蓬勃呀。不过,江蓉女士的身分有变
化了,她即将成为我的第二任妻子。」

  江蓉温柔地靠在夏端砚身上,脸上也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贝静方盯着江蓉的眼睛看了两眼,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哦,
恭喜恭喜,看来我要准备好大礼了。」

  夏端砚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茶几上:「静方兄确实要准备大礼,只要我
们的贷款协议生效,那就是静方兄送给我的最大礼物,作为回报,我也会给静方
兄一个满意的礼物。」

  贝静方兴趣大盛:「哦?端砚兄说说看。」

  「纯利百分之二十。」夏端砚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贝静方摇摇头。

  夏端砚又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百分之三十。」

  贝静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百分之四十。」

  夏端砚脸色很难看:「静方兄,现在生意难做啊,我们的投资最多只有两成
的纯利,你可别狮子大开口嘛。」

  贝静方爽朗一笑:「你们确实只有两成的利润,但是一百亿的利润就是二十
亿,我拿八亿,你坐收十二亿,你比我赚多了。」

  夏端砚知道,在老谋深算的贝静方面前,他除了妥协之外只能妥协,盘算一
下创丰的得失,发觉自己的收获巨大,所以夏端砚也乐得图个痛快,于是当下就
表示:「既然静方兄已经开口了,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满足。」

  贝静方猛灌了一口威士忌:「我还有一个条件。」

  夏端砚似乎对贝静方的贪得无厌有所准备,只是他别无选择。

  「什么条件?」

  贝静方神秘一笑:「我想要一个美丽的女人。」

  夏端砚一愣:「真不知道静方兄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
缺女人的,要一个美丽的女人?什么女人?」

  贝静方收起笑容,淡淡地说:「我要你身边的江蓉女士,我要和她做爱,并
且在你面前和江蓉女士做爱,也就是说在你的面前和你的未婚妻做爱。你可以不
同意,但我会撤销华兴银行对创丰集团的一百亿贷款,而且还要催缴其余十八亿
到期的贷款,你们在白水河江畔以及在乳泉山庄的投资将全部失败,你们创丰将
迅速崩溃,直至破产。」

  江蓉脸色苍白,不知所措,而夏端砚几乎跳起来:「这是为什么?我现在仍
然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

  贝静方摇了摇头:「没有听错,因为江蓉女士也愤怒了。」

  夏端砚一边安慰惊恐的江蓉,一边压制自己的愤怒:「贝静方,我是不是有
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如果有,请你告诉我……」

  贝静方还是很冷静地摇摇头:「没有,你夏端砚和我一直是朋友。」

  夏端砚突然大声咆哮:「那为什么你有这个要求?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看到因为愤怒而脸色铁青的夏端砚,贝静方有些内疚,但贝静方已没有后路
可退,他期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因为我一直妒忌你,因为我一直倾
慕江蓉女士。如果你答应我,你可以得到你根本想不到的好处,只要我们携手结
成同盟,你夏端砚将获得更多财富,考虑吧,我给你们三十分钟的时间,记住,
上天堂和下地狱全在你们一念之间。」

  夏端砚仍然不解:「为什么选我未婚妻?我可以给你找最美丽的女人。」

  贝静方奇怪地看着夏端砚:「难道你的未婚妻不是最美丽的女人吗?难道你
对江蓉女士没说过这番话?好了,我心意已决,愿不愿意,我只等你们一句话,
三十分钟后我再回来。」说完,贝静方站起来大步离开了办公室,他害怕看江蓉
无助的眼神。

  不过,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贝静方松了一大口气,他庆幸这个石破天惊的
要求并没有引起夏端砚和江蓉更强烈的反弹,此时,如果夏端砚和江蓉不愿意,
马上就可以追出来,可是他们并没有追出来,显然,他们已在考虑。

  贝静方坚信,只要他们考虑,那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就是妥协。

  贝静方现在要做的,就是考虑用什么姿势干江蓉。

  「总裁。」席悦胆怯地走近贝静方。

  「什么事?」贝静方温柔一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席悦胀红着脸。

  「什么这样、那样的?」贝静方假装不知。

  「我……我没想过要勾引谁。」席悦低着头。

  「嗯,看来我误会你了,既然你不是想勾引我,那就把扣子解开吧!」贝静
方走到席悦面前,再次伸出稳重的双手,替席悦解开上衣扣子,奇怪的是,席悦
也没有去阻止,而是羞答答迤让贝静方把扣子解开。

  一颗、两颗、三颗……贝静方已看到诱人的蕾丝以及丰满的乳房,但席悦依
然没有制止,贝静方笑了:「席悦,我喜欢乳房小点的女人,你的太大了。」

  席悦大怒:「为什么上次总裁对小诗说不喜欢胸部小的女人?」小诗是贝静
方的另外一个秘书,但小诗已经不是处女。

  贝静方大笑:「我的口味随时都会变,现在我只喜欢成熟点的女人。」

  看着贝静方扬长而去,席悦又羞又喜,既然总裁的口味会变,那么总有一天
总裁会喜欢胸部大的女人,席悦希望这一天尽快到来。

  贝静方并没有走远,他在洗手间里认真地漱口,口腔没有异味是女人喜欢接
吻的前提,贝静方希望自己的口腔里尽可能的没有异味。

  其实贝静方是一个尊重女人的男人,江蓉虽美,但也不至于令贝静方横刀夺
爱,他之所以执意要与江蓉做爱,就是为了要心理平衡,因为在未来的某一天,
安媛媛也会与夏端砚做爱,因为贝静方希望夏端砚的精子能令安媛媛怀孕。

  多么荒唐啊!但贝静方已下定决心,他与夏端砚达成了借种协定,而夏端砚
也义无反顾,他连一秒钟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了贝静方的借种计画,与美貌是以倾
国倾城的安媛媛共赴云雨是夏端砚梦寐以求的事情,此时,夏端砚只需在江蓉面
前与贝静方合演一出苦肉戏。

  江蓉也有非凡的美貌,但凡是有非凡美貌的女人都很骄傲,只是现在江蓉的
美貌依旧,而骄傲已荡然无存,夏端砚已经跪了下来,江蓉还有什么好骄傲的?
她呆呆地倾听夏端砚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婚期都不会改变之类的晋言。

  江蓉很无奈,与其他女人相比,她的心智非常成熟,就因为成熟,她才能独
当一面,为创丰集团立下汗马功劳。

  创丰集团的一切运作江蓉都了若指掌,她深深地知道,假如华兴银行停止贷
款,那对创丰集团来说将是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不要说夏端砚会一无所有,就
连她自己也会同样凄惨,在创丰集团工作了六年,她早把自己的青春和理想与创
丰集团捆绑在一起,如今更是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放在创丰集团,她又怎么可能
看着创丰集团崩溃?何况她所爱的人已经跪下,她又怎么能不妥协?

  叹了一口气,江蓉淡淡地说:「端砚,你坐起来,我们答应他就是了。」

  夏端砚依然跪着:「小蓉,我愧对你呀!」

  江蓉站起来,双手把夏端砚拉回沙发:「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等会我失
身的时候,你一定要冷静,别一时冲动与贝静方闹起来,让人笑话了,我也没脸
做你妻子,到时候我只有从这里跳下去了。」

  夏端砚难过地点头:「放心,我很冷静,如果会让你从这里跳下去,那我们
何必答应?」

  江蓉眼里闪一丝异彩:「端砚,凭我的直觉,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但不管
如何,我们都先保住工期、保住我们的创丰。」

  夏端砚还是点头:「嗯,等会要是不舒服你就说出来。」

  江蓉冷笑一声:「这事情哪有不舒服的?不舒服的只能在心里,既然我们都
答应了,就把事情做漂亮点,满足贝静方的变态心理。我们与华兴的合作不是一
天、两天,将来还有仰仗他们的时候,千万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

  江蓉的这番话令夏端砚佩服得难以言表,他欣喜自己没有看走眼,商场如战
场,夏端砚就需要这种既能精通业务,又能轻易控制的人才,可以说没有江蓉,
创丰也没有今天的成就,夏端砚动之以情地说:「小蓉,我是从心里爱你,自从
沫沫的妈妈去世后,我真的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我希望我们能一起
白头到老。」

  江蓉其实很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听夏端砚说情话,但听到了,心里总归要舒服
些:「别尽说好听的,你只要别再有私生子、私生女,我就心满意足了,哼!别
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

  夏端砚有些尴尬:「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我更不能让你离开我。」

  江蓉冷冷地说:「你当然不想我离开了,这些年来我尽心尽力,创丰集团的
成就有我的功劳。」

  夏端砚抱了抱江蓉:「我知道。」

  江蓉瞄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知道就好。」

  半小时刚过,贝静方就推门而入,他一向很准时,看见夏端砚与江蓉一副生
离死别的样子,他既愧疚又好笑,但他还是要羞辱一下夏端砚:「端砚兄,我想
你一定搞错了,在我的办公室里,只有我贝静方有权力与江蓉女士亲热,我希望
你的手不要再抱着江蓉女士。」

  夏端砚大怒:「贝静方,你别欺人太甚。」

  身边的江蓉急忙拉了一下夏端砚,夏端砚这才冷静了下来。

  贝静方突然叹了一口气:「不会的,我不想欺负任何人,现在看起来是你吃
亏,但将来你一定会明白,我吃的亏更大。」

  江蓉眼中的异彩越来越浓:「你会吃什么亏?」

  贝静方淡淡地摇摇头:「现在不是讨论谁吃亏的时候,现在讨论的是我能不
能脱衣服?这个决定需要江蓉女士来回答。」

  江蓉凝视了贝静方片刻,竟然平静地说:「脱吧!」

  贝静方露出奇怪的笑容:「我希望脱我的衣服之前能脱江蓉小姐的衣服。」

  江蓉冷冷地回答:「我自己脱。」

  贝静方依然坚持:「不,我来脱。」

  江蓉真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想想自己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相貌、身材
都非一般女人可比,哪怕是去选美,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如今却落到当着老公的
面被另外一个男人侮辱,让自己接受这份侮辱的局面,堕落到这般境地真是匪夷
所思。

  有人说过,女人最漂亮的衣裳就是自己的肉体。这句话很多人都不认同,因
为很多女人靠打扮而美丽,脱掉了衣裳,剩下的就不一定是想像中那么漂亮。

  江蓉脱去衬衣后,里面呈现的却是令男人喷火的打扮,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
性感和肉欲,透明的蕾丝胸罩恰到好处地兜住了沉甸甸的乳房,乳房呈木瓜形,
这种形状的乳房容易下垂,但却有悬垂的美态,因为下垂的乳房戴上胸罩给人一
种负重感,使人产生了用手去托一托的欲望。

  贝静方刚脱掉江蓉的上衣,就迫不及待地用双手托住了两只沉甸甸的乳房,
顺手揉一揉,令江蓉满脸通红,此时她才略显紧张,不过,江蓉的肉体确实比贝
静方想像中还要迷人,她没有小腹,肌肤很滑。

  贝静方把手伸入裙子里,小声说:「麻烦江蓉小姐把屁股抬一下。」

  江蓉明白贝静方要她把屁股抬起的目的就是想脱掉裙子,这似乎到了最后一
刻,江蓉下意识地向身边的夏端砚看了一眼,见夏端砚双拳紧握,眼中喷火,她
叹了一口气,悄悄把臀部抬起,只觉一丝清凉,全身就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羞愧
难当的是,内裤居然是丁字裤,那一条小绳子除了用来摩擦女人的阴部外,根本
就起不到内裤的作用,但似乎有很多女人喜欢这种绳子。

  「端砚兄,你的口味跟我的差不多,你看,勒入阴穴的丁字裤已经湿了,我
敢肯定在你来华兴银行的路上,你的未婚妻就已经湿了,她是一个风骚的女人,
因为她每时每刻都想保持阴部的湿润,好方便给男人插入。」贝静方一边讲解,
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愤怒的夏端砚听到贝静方的戏谵后,居然伸长脖子观察了
一下江蓉的下体,这次轮到江蓉愤怒了,她不是愤怒贝静方,而是愤怒夏端砚,
这夏端砚怎么会听信一个变态的话呢?

  贝静方露出了坚硬的阳物,说:「所以,我现在插入,江蓉女士一定不觉得
羞辱,而是感到愉快。端砚兄,你相信吗?」

  夏端砚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此刻,他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贝静方的阳物
并不粗壮。

  贝静方冷笑一声,他的阳物虽然不粗壮,但同样坚硬高挺、滚烫热辣。江蓉
见状,赶紧闭上眼睛,但她感觉到那一条绳子也被脱去,如今的下体已无寸缕,
江蓉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她的双腿虽美,光滑无瑕,但没有丝毫力气,贝静方很
容易就掰开江蓉的双腿,只见芳草茂盛,中间那片香巢已泛水光,嫣红的肉瓣娇
艳欲滴,柔嫩的花蕾待人采摘。

  贝静方贴了上去,龟头轻沾阴唇,润滑了两下,随即一捅而入,直至全根尽
没。

  「噢……」江蓉双手掩脸,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想压制自己的声音,结果都不
成功,因为俏容没有挡住,叫唤又清晰可闻,她在颤抖中闭目呼吸。

  贝静方没有动,他亢奋地注视着夏端砚,此时的夏端砚却表情古怪,他紧握
的拳头已经松开,代替的是全神贯注盯着江蓉的表情。

  很遗憾,江蓉没有表现出坚贞,她清晰的叫唤动人缠绵。贝静方轻轻抽出阳
物,待到阴唇边,又一捅而入。

  「噢……」江蓉咬住自己的手指,她的眼睛依然紧闭,但呼吸开始急促,颤
抖的双腿悄悄分开,臀部高高抬起,这是一个信号,凡是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
这是求欢的信号。

  贝静方笑了,他收束腹肌,开始轻轻地抽送、慢慢地加快,三十几下后,贝
静方的抽插密集起来,他的双手掀开胸罩,抓住晃荡的木瓜形奶子,在凶猛的运
动中,他的指甲掐入了嫩白的乳肉,划出一道道红痕。

  「啊……端砚,对不起……你别看……」江蓉扭头看向身边的夏端砚,但夏
端砚并没有听江蓉所劝,他不但在看,还看得很仔细,贝静方每一次抽插,都震
撼了夏端砚神经,慢慢地,他感觉自己似乎也在勃起。

  贝静方越插越舒服,虽然医生诊断他的精子稀少,但他的性能力并没缺失,
他还像年轻时候那样强壮有力,特别是夏端砚在一旁观看,更强烈地刺激了贝静
方的欲望:「江蓉女士,舒服吗?」

  「噢……噢……」江蓉摇头挺胸,那双美腿突然夹紧了贝静方的腰部。

  贝静方低头猛吸一下丰满的木瓜奶,邪恶地问:「我比夏端砚强吗?」

  夏端砚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而江蓉却喘着粗气:「嗯……嗯……」

  贝静方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急插,温暖的蜜穴里瞬间急促收缩,加剧了摩擦,
他心里一阵惊喜,举起江蓉的一条腿搭在肩上,一边偷偷地看了夏端砚,一边亲
吻江蓉玉腿,江蓉挺了挺臀部,湿透的蜜穴张开两片阴唇,微微地吞吐阳物,喘
息声越来越急:「嗯……嗯……」

  贝静方忍不住亢奋地问:「喜欢我插你吗?」

  江蓉再也无法忍受,她突然睁开双眼,大声呻吟:「喜欢……呜呜……贝总
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贝静方狠狠地揉弄两只木瓜形的大奶子:「真要我放过你?」

  江蓉突然用力地耸动美妙的身体,提臀、扭腰、挺胸浑然一体,热烈地迎合
贝静方,她的双手居然紧紧地抓住贝静方的双臂,爱液长流的蜜穴疯狂地吞吐肿
胀的阳具:「我真受不了,贝总……」

  贝静方惊喜不已,他没有想到夏端砚在旁边,江蓉还如此投入,令他仿佛是
在与情人做爱,又像是在强好朋友的妻子,这种异样的感觉对贝静方有莫大的诱
惑,他疯狂地大叫、疯狂地抽插,还不忘疯狂地吻上江蓉的红唇,而江蓉耸动娇
躯的同时,居然回吻了贝静方,吞咽贝静方的唾液。

  噢,要射了,贝静方知道要射了,他哆嗦中把稀淡的精液喷进江蓉的蜜穴深
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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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预告:

  误食威而钢的安逢先在客房休息时,佣人张妈突然走进,并表示奉贝先生之
命来为安逢先「治疗」,面对相貌、身材极佳又主动挑逗的张妈,安逢先再也按
捺不住高涨的欲火。

  贝静方有意让安老师成为借种人选,他以华厦、豪车和巨款为诱,试图说服
安逢先。为了筹措席郦的庞大医药费,安逢先开始慎重考虑和安媛媛「交配」的
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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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

              第一章 裂痕

  「真抱歉,蕊蕊不懂事,安老师你千万别生气,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刚
才……刚才我还打了她。」

  身材曼妙的安媛媛伫立在门边,双眸一片雾气,显得柔情万种。听张妈说安
逢先已清醒,安媛媛就赶紧过来道歉,但她不敢靠近安逢先,因为威而钢药性的
反应太过强烈,她有点担心安逢先会理智尽失,做出非礼之事来,所以她远远地
站在门边,不安地搓弄着双手。这是一双贵妇人的手,不知是天生丽质还是懂得
保养,这双漂亮的玉手娇嫩无瑕,柔若无骨。

  安逢先咽了一口口水,把目光从安媛媛的玉手转到她美丽的大眼睛:「夫人
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责打贝蕊蕊,她也是无心。」

  安媛媛见安逢先神智清醒,礼貌大度,不禁暗骂自己多心,也不再疑虑,款
款地走进房间:「这哪是小事?刚才祝医生说了,弄不好会影响安老师的身体健
康,安老师还没有结婚生孩子,万一有什么后患,我一辈子就不得心安。」

  安逢先的阳物仍然傲挺,故他不敢站起来相迎,只能尴尬地坐在床上,用毛
毯盖住下体:「夫人的心地真好,如果夫人能借我一件风衣或者长一点的衣服的
话,那就太感谢了。」

  安媛媛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安逢先的用意,她抿嘴娇笑:「用衣服挡住,
然后走出去?」

  安逢先点头承认:「是啊,我在这里打扰太久了,如果不用东西挡住的话,
我这……这个样子确实不雅观。」

  安媛媛强忍着没笑出来:「安老师还是别急着走,先在这里好好休息,蕊蕊
已经把你受伤的原因和经过告诉我了,蕊蕊的爸爸知道这件事情后也马上赶了回
来,他要当面向你道谢。」

  「别、别客气,这是老师应该做的,我哪能看着自己的学生受伤害?」安逢
先表面惶恐,但内心惊喜连连,他寻思:如果因此得到贝蕊蕊父母的信任,那计
划就前进了一大步,想不到贝蕊蕊的无心之过,却造就自己直接面对她的父母,
虽然快了一点,但机会难得。

  「蕊蕊是我的生命,我真的很感谢你……」安媛媛感动得泪水已盈眶,仿佛
贝蕊蕊的描述在安媛媛的脑海里,成了一幕幕惊险的画面,让她对安逢先的好感
陡然增加了好几万倍,在她心目中,安逢先是值得信赖的男人。

  「呵呵,夫人再说下去,我真的要走了。」

  安逢先作势要起床,安媛媛大惊,赶紧向前阻止,前倾的身体再次把胸前的
春光泄露出来,那高耸雪白的胸脯,那销魂的乳沟让安逢先大惊、迟疑,身体僵
住便不动了。

  由于相距很近,安媛媛马上就意识到安逢先眼神有异,她低头一看,顿时满
脸红霞,心如鹿撞,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正尴尬之际,房外突然
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妈,老师在客房吗?」

  「是的,贝先生。」张妈的话音刚落,安逢先就看见一名高大挺拔的男人出
现在房门前。来人正是贝静方,听到妻子简单的陈述,他中断所有工作,立即赶
回家。

  已经不能使女人怀孕了,因此贝蕊蕊在贝静方的心里简直就是心头肉:「呵
呵,是安老师吗?我是蕊蕊的爸爸,听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赶紧回来,一定要当
面向老师道谢,我要好好谢谢老师,张妈……」

  张妈恭候门边:「贝先生有什么吩咐?」

  贝静方大声说:「晚上准备几道好菜,我要好好招待安老师。」

  张妈笑吟吟地应了一声下去了。

  「贝先生,您太客气了。」安逢先又想站起来,安媛媛满脸羞色,向贝静方
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张妈怎么弄,你们聊。」便飘然离开房间,走到宽敞的客
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见四下无人,她悄悄地把衣领往上拉了拉,羞红的俏脸
上掠过一丝愠色。

  「妈。」贝蕊蕊突然从角落跳出来,把安媛媛吓了一大跳。

  安媛媛拍拍胸脯说道:「你没有把妈妈气死,心里不甘心,又打算把妈妈吓
死吗?」

  贝蕊蕊双臂一伸,搂住安媛媛的脖子:「咯咯……胆小鬼,我最爱最爱妈妈
了。」

  安媛媛瞪着贝蕊蕊:「爱妈妈就别让妈妈担心,你淘气、调皮,这些都无所
谓,但昨晚发生那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瞒着妈妈,蕊蕊,我告诉你,现在妈妈
真的真的很生气。」

  贝蕊蕊亲了安媛媛一口:「我向亲爱的妈妈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
事情了。」

  安媛媛柔声道:「别想以后了,你从明天起就不用再去学校,好好的待在家
里,晚上我就跟你爸爸商量,把你送到国外去读书,哼!那些黑社会什么事情都
做得出来,我不得不小心。」

  贝蕊蕊一愣,顿时脸色大变,小嘴一噘:「不……」

  安媛媛咬牙道:「这次可由不得你。」

  贝蕊蕊眼眶微红,从安媛媛身上跳下来,大声说:「不……」

  客房里,贝静方与安逢先相谈甚欢:「哈哈……我这个年纪吃一颗就嫌多,
安老师正年轻,精力旺盛,吃两颗下去哪受得了,这蕊蕊也太淘气了,真不好意
思,能不能给我看看是不是软下来了?」

  安逢先面有窘色:「这……」

  贝静方豪迈一挥手:「哎,大家都是男人,掀开、掀开。」

  安逢先无奈,只好掀开毯子,他的双腿间依然隆起一个大包,贝静方暗暗吃
惊,那一团东西够气势,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怪异的念头:至少他们都姓安。

  贝静方小心打听:「安老师没结婚?」

  安逢先苦笑:「薪水微薄,难以成家啊!」

  贝静方大笑:「呵呵,这不成问题,你救了蕊蕊,这大恩我一定要重谢。」

  安逢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不用了,夫人已经送了这枝金笔给我,
这礼够重了。」

  贝静方看了一眼,连连摇头:「欸!一枝笔算什么?女人就是小家子气,这
点礼物怎能出手?」他哪里知道,这枝金笔是安媛媛知道安逢先救贝蕊蕊之前赠
送的,性质不一样,个中微妙只有安媛媛能知晓。

  安逢先当然也不会说安媛媛赠笔的过程,他谦逊地重复道:「这礼物够重的
了……」

  贝静方刚想说出他打算送给安逢先什么大礼,房外突然冲进一道丽影:「爸
爸,我不要出国,我要留在这里。」原来是贝蕊蕊心急火燎地向贝静方求救。

  贝静方一头雾水:「谁让你出国读书了?」

  房外传来令安逢先心跳加速的声音:「我。」

  贝静方望着飘然而至的安媛媛问:「为什么?」

  安媛媛望了贝蕊蕊一眼,无比担心地叹了叹:「惹上黑社会了,还能怎么办
呢?我可不愿意整天提心吊胆。」

  贝静方略一沉思又不置可否,他扭头问:「安老师的意见?」

  安逢先可不愿意多管别人的家务事:「我……」

  贝静方却希望安逢先给个意见,毕竟是安逢先救了贝蕊蕊,何况安逢先还是
贝蕊蕊的老师,于情于理都应该征询他的意见:「安老师你尽管说。」

  安逢先思索,贝蕊蕊在他的计划中是最重要的一环,贝蕊蕊如果出国念书,
他只能把目标对准夏沫沫,万一夏沫沫也跟着贝蕊蕊出国念书,那一切计划就会
全部泡汤,所以安逢先鼓起了勇气。

  「我……我的想法是,贝蕊蕊应该是安全的,而且她年纪还小,出国后没有
人照顾反而会让你们担心。我还知道贝蕊蕊有两个要好的朋友,假如贝蕊蕊要出
国,她们就要分开,我想贝蕊蕊一定会很不开心的……」

  贝蕊蕊的脸上充满感激之情,仿佛与安老师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安逢先话音
未落,她就猛点头:「是呀、是呀,我会整天想念沫沫和鱼鱼的,想念人是很难
受的……」

  安逢先想笑,贝蕊蕊的单纯是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他必须说出能让贝静方
和安媛媛放心留下贝蕊蕊的理由:「当然,贝先生和贝夫人的担心我能理解的,
呃……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愿意每天送贝蕊蕊回家。」

  「太好了……哈哈……」

  这句话居然同时从三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委实惊人。

  贝蕊蕊、贝静方和安媛媛三人不禁相视大笑。

  贝蕊蕊激动得直跺脚,她觉得安老师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太心有灵犀
了。

  安媛媛迷人的双眼里飘出淡淡的雾气,虽然认识这个同姓的男人才半天的时
间,但安逢先好几次的话语都或重或轻地敲中了安媛媛的心灵,这可是她从来没
有遇到过的,有安逢先做保镇,她当然放心贝蕊蕊的安全。

  冷静的贝静方也喜形于色:「看来我们贝家与安家上辈子一定关系密切,既
然要麻烦安老师,我就送一辆车给安老师,送最好的车。」

  「嗯,我来选车。」安媛媛柔柔一笑,风情万种的仪态撩人心弦。

  「呵呵……这……」那一瞬间,安逢先感到一丝愧疚,他的计划就是要接触
贝蕊蕊,赢得贝蕊蕊的欢心,如今看来一切水到渠成,但安逢先却另有打算,因
为有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强烈地吸引了他。

  「蕊蕊,你的好朋友来了。」张妈兴冲冲地跑来告诉贝蕊蕊,其实张妈不用
说,因为她的身后探出两颗小脑袋,在张妈话音未落时,两位美丽的少女就在门
边大声喊:「贝爸爸好,贝妈妈好,安老师好,贝蕊蕊不好。」

  夏沫沫与喻美人的异口同声引得一阵哄堂大笑,贝蕊蕊却瞪着大眼睛问道:
「为什么说我不好?」

  夏沫沫撇撇小嘴,用威胁口吻说:「你冤枉好人……」

  贝蕊蕊脸色大变,赶紧制止夏沫沬继续说下去:「你们俩到我房间来。」

  夏沫沫乘机敲诈:「答应送我的那条裙子呢?」

  贝蕊蕊点点头:「我说话算话。」

  喻美人阴柔一笑:「我没份?」

  贝蕊蕊咬咬牙,跺跺脚:「你也有。」

  「咯咯……」轮到两位小美人笑了。

  华灯初上,贝家飘荡着欢声笑语,三位美少女相聚一起自然快乐无限,安逢
先也一边欣赏美人,一边品尝上好的红酒。

  菜只是一般可口的家常菜,但红酒却是瓶一九八五年的LAFITE,这瓶
LAFITE比起安逢先常喝的贝尔拉图要好上数级。安逢先很羡慕贝静方,他
幻想有一天能像贝静方一样天天喝最好的红酒,天天能看到画一般的美人,如果
真有那一天,夫复何求?

  贝静方有些讶异,讶异于安逢先几乎没有看安媛媛一眼,这与别的男人大不
相同,是自己的老婆不美吗?绝对不是。以前每次带安媛媛出席社交应酬,所有
的男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安媛媛看。

  难道是自己的老婆真的老了吗?贝静方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虽然安媛
媛三十七岁了,但眼角没有半条皱纹,她的肌肤还比少女柔嫩。

  既然老婆国色天香,那为什么安逢先不看呢?贝静方轻易就得出了答案:安
逢先看了,但假装没看而已。

  「安老师很懂得品红酒。」贝静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蔑视,他认为安逢先
不敢直视安媛媛是懦弱的表现,但贝静方喜欢跟懦弱的人交易,因为跟懦弱的人
交易总能获得最大的利益,甚至可以随心所欲。

  安逢先微微一怔:「在贝先生面前哪敢说懂?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谦虚。」虽然安逢先说的是奉承话,但贝静方心里不觉受用:「听说会喝
红酒的男人都懂女人的心。」

  「我一个穷教书的,哪有条件喝红酒,哪有机会品女人?」

  安逢先脸色微变,心想:这贝静方气势凌人,目光锐利,难道我的心思被他
识破?

  贝静方突然神秘一笑:「我可以帮你创造条件和机会。」

  安逢先欣喜若狂,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愿意听从贝先生的教诲,更愿
意得到贝先生的提携。」

  老练的贝静方收住话题:「哈哈……好说、好说,我夫人喝多了,我先送她
上楼休息,顺便商量点事情。安老师你也到客房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亲自送你回
家,路上我要跟你好好聊两句。」

  「好,您请。」

  安逢先也不推辞,不过他刚想站起来,身上毛毯就滑了下去,贝静方见状,
不禁仰头大笑:「安老师别站起来了,给小孩子看见,你这做老师的就难堪了,
哈哈……」

  安逢先只好稳坐不动,这时安媛媛也看过来,突然的与他四目交接,让安逢
先一震,竟然有触电的感觉,只见安媛媛香腮粉红,醉态撩人,流转的眼波在安
逢先沙身上扫了几下后,露出一个引人遐想的笑容,安逢先还没有回味过来,她
已转身姗姗离去,留下娇慵的背影。

  安逢先有些失落,他忽然发现哪怕红酒再好喝,如果没有佳人作陪,那就跟
喝白开水没什么区别,反之,如果有安媛媛这样的绝色佳人在身边,哪怕是喝白
开水,心里也觉得比琼浆玉液要好喝一万倍。

  趁着三名美少女正疯狂地试穿打扮,安逢先悄悄地回到贝家的客房,刚关上
门,他就扔掉了碍手碍脚的毛毯,可惜,那肿胀的阳具历经几个小时仍旧坚挺如
故,没有一丝软垂的迹象,这令安逢先有些担心,担心持续勃起会影响到将来的
性能力。

  「咚……」很温柔的敲门声。

  安逢先赶紧坐到沙发上,将碍手碍脚的毛毯又重新盖上:「请进。」

  门开了,是张妈。

  张妈是大学毕业,年纪比安媛媛稍大一点,未婚,以前曾经是安媛媛家里的
佣人,自从安媛媛嫁到贝家后,张妈也随着来到贝家,有点像以前大户小姐陪嫁
的丫头,不过张妈是自由的,奇怪的是,相貌出众的张妈什么地方都不愿意去,
只愿意做贝家的佣人。有听说过做懒人做习惯的,没听说过做佣人也有做惯的。

  「张妈,有事吗?」贝家上下都对张妈很客气,安逢先更不会无礼。

  张妈进房间后意外地关上门,还上了锁,那意味着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
人出去也不方便,安逢先不禁疑惑丛生。

  「安老师身边有女人吗?」问出那么八卦的问题,张妈有点害羞。

  「呃……没有。」安逢先尴尬地摇头,其实男人就算没女人也不会缺女人,
只要花点钱,到处都能找到廉价的妓女。

  「那现在安老师是不是很想要女人?」张妈羞得更厉害了,她这句话配合刚
才的关门上锁,安逢先就算白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还是吓了一大跳。

  张妈嫣然一笑:「安老师别担心,是贝先生征询我的意见,问我愿不愿意与
安老师做爱,我告诉贝先生,我愿意。」

  安逢先更加吃惊:「啊?」

  张妈还是笑,笑得很勾人:「你一定很惊讶贝先生为什么这样做,我又为什
么答应,对吗?」

  安逢先点点头。

  张妈解释说:「因为我送祝医生离开的时候,祝先生私下对我说,要使安老
师的小弟弟软下来,除了做爱外,根本没有别的方法,而且硬的时间越久就越伤
害身体。」

  安逢先问:「于是张妈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贝先生?」

  张妈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对,安老师对蕊蕊那么好,连我都感动了,所
以贝先生问我愿不愿意跟安老师做爱时,我就答应了。」

  安逢先没有阻止张妈脱衣服,因为安逢先此时正疯狂地渴求女人,他想要发
泄、想射精:「张妈,说实在的,我被吓到了。」

  张妈露出一双丰满的大奶子:「能把你的小弟弟吓软就不用费事了,来,让
张妈看看,祝医生说如果小弟弟发麻就不好了。」

  安逢先猛吞口水,但双手还是压着毛毯:「好像有点发麻。」

  张妈抛了个媚眼:「哎哟,看你还是个跟几十个流氓打架的大男人,这点小
事怎么婆婆妈妈的,快给我看看。」

  安逢先有点难为情:「张妈……」

  张妈嗔怪:「是不是张妈难看,你看不上眼?」

  安逢先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张妈绝对是一位美女。」

  张妈有些得意,她跪在安逢先的身下,拿开毛毯,眼里充满渴望:「那当然
了,不要说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连现在,张妈也有很多男人追。」

  「是、是、是……」看着皮带被解开,安逢先内心却充满矛盾,心想:这样
做合适吗?可犹豫归犹豫,安逢先还是产生一些期待。

  张妈惊呼:「好大!」

  安逢先大窘:「张妈,我们这样,夫人知道怎么办?」

  「放心啦!贝先生看着呢。」张妈媚笑,双手齐上,握住粗大的肉棒,上下
套弄一番,居然张开嘴巴,把整个龟头含进去。

  安逢先舒爽至极:「噢……张妈。」

  「舒服吗?」

  「舒服……」

  「等会儿……等会儿你也让张妈舒服好不好?」

  「好。」

  安媛媛知道丈夫嫉妒了,女人的第六感出奇的敏锐,何况是生活了将近二十
年的夫妻,所以安媛媛泡了一杯西洋参茶给贝静方,以前安媛媛最欣赏贝静方的
工作态度,但现在安媛媛觉得贝静方在书房拼命工作,是为了避免夫妻之间的裂
痕扩大。

  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有了裂痕就无法还原,裂痕始终就是裂痕,最多只能修
补,而无法修复,更无法完好如初。感情也是这样,自从贝静方希望借种,他们
的裂痕就产生了,而且裂痕随着贝静方的固执变得越来越大,如今替丈夫泡参茶
已不是过去的关心之情,而是多年累积的习惯。

  这次却不同,安媛媛为贝静方泡参茶是为了安抚他的嫉妒,因为与安逢先交
谈、吃饭、喝酒的时候,安媛媛都心情愉悦,脸带微笑,这是安媛媛从来都没有
过的。

  贝静方也从来没有见过安媛媛对陌生的男人流露出羞涩的笑容,他深深地感
觉到妻子对安逢先有了情愫,至少已经喜欢上安逢先,所以贝静方嫉妒了。

  对于丈夫的嫉妒,安媛媛有些意外,她明白丈夫还是深爱着自己,虽然他一
次又一次地向安媛媛推荐借种人选,但安媛媛的内心还是希望丈夫收回他这荒唐
的计划,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幸福的生活。

  「嗯?什么声音?」站在书房门前,安媛媛听到书房里传来销魂的呻吟。难
道丈夫又看那些不堪入目的色情电影?安媛媛无奈地推门而进,对于丈夫这个嗜
好,她起初很反感,但由于阳物难以勃起,每次房事前,贝静方不是吃威而钢,
就是看色情电影,久而久之,安媛媛也习以为常。

  「媛媛,你快来看,是安老师和张妈……」见安媛媛进来,贝静方兴奋地大
叫:「安老师还真是人中之龙,呵呵,我指他那玩意儿。」

  安媛媛差点晕厥,书房的西墙上一部电浆电视正播映一场活春宫,主角就是
安逢先和张妈,画面清晰逼真,虽然光线稍嫌不足,但安媛媛一眼就认出,安逢
先与张妈上演活春宫的场地就在楼下的客房里。

  一切犹如近在咫尺,安媛媛不知道贝静方何时在客房里安装了摄影机,更不
知道心目中的好男人竟然与家里的佣人发生苟且之事,真难以想像,安逢先的阳
物如此巨大,张妈竟然一口吞入,难道就不怕噎到吗?

  佯装镇定的安媛媛把参茶放好,但她的玉手却在发抖,她的语气也出奇的冷
漠:「你撮合的?」

  贝静方点点头,安媛媛愤怒的表情全在贝静方意料之中,因为他已感觉出安
媛媛喜欢安逢先,所以他极力撮合张妈与安逢先,目的就是让安媛媛对安逢先产
生厌恶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安逢先吃了壮阳药,张妈正值狼虎之年,这等于
干柴遇上烈火,不可能不燃烧,何况贝静方清楚张妈的手段,天下没有哪个男人
可以抵挡张妈的诱惑。

  安媛媛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贝静方平静地回答:「当然有理由,安逢先如果不做爱就可能会影响他的性
能力,这是祝锦华说的,这些话他不好意思跟你说,但他告诉了张妈。你想想,
安老师被蕊蕊害成这个样子,我们没有责任帮安老师吗?」

  安缓媛面无表情:「所以你就强迫张妈以这种方式帮助安老师?」

  贝静方摇摇头:「媛媛,你错了,我没强迫,是张妈自愿的。」

  安媛媛突然厉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把我们家里当成别人泄欲的场
所!」

  贝静方惊讶地看着安媛媛,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安媛媛如此忿怒,哪怕是
提出借种的事情,安媛媛也表现得很平静,发觉到一定是妻子喜欢上安逢先了所
以才吃醋,贝静方又惊又怒。

  安媛媛厌恶地看着电视上恶心的画面,她真的伤透了心。确实,安媛媛喜欢
上了安逢先,但那仅仅是喜欢而已,说不上有感情,她原本把丈夫招回来,就暗
藏着一个心思,那就是:如果实在要找一个男人借种的话,安逢先就是满意的人
选。

  可是,正当安媛媛要把这个想法告诉贝静方时,却出现这恶心的一幕,她立
即否决了安逢先作为借种的人选,因为安媛媛无法容忍,一个与自己佣人苟合的
男人碰她矜贵的躯体。

  「你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吧?」安媛媛知道丈夫的心思没那么简单,她背向电
视,不愿意再看到那恶心的一幕,但吸吮的声音还是传到她的耳里,安媛媛感到
一阵阵反胃。

  「我有意把安老师列为借种的人选,因为你喜欢,所以我要仔细查看他的身
体,包括他的性器官。」贝静方当然隐瞒了一个险恶的用心,他知道当安媛媛看
到安逢先与张妈做爱后,就会产生厌恶感,这是贝静方所期待的,因为贝静方只
想要安逢先的精子,他可不愿意自己的老婆爱上安逢先,也就是说贝静方能容忍
安逢先与妻子交配,但绝对不允许妻子爱上安逢先。要拿捏到如此精准,真有点
绞尽脑汁。

  安媛媛冷笑,一声:「我不接受这个男人。」

  贝静方似乎料到安媛媛会这样说,他温柔地说:「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有一
个人选,这个人选就是夏沫沫的父亲夏端砚。」

  「唉!」安媛媛幽幽地长叹一口气:「那更不可能了,要我跟那个男人发生
关系,我情愿去死。」


              第二章 条件

  「媛媛,我知道让你为难了,如果你都不满意,我就在外面认养一个男孩算
了。」

  看见安媛媛忧伤的样子,贝静方难过极了。

  可是贝静方真的不愿意认养孩子,因为认养孩子有很多繁琐的规定,比如:
当被认养的孩子长到十八岁时,认养人以及监护人必须告诉孩子真实身份,不能
隐瞒。

  贝静方担心万一孩子长大了不承认是贝家的人,那该怎么办?

  还有一条规定:如果被认养人的亲生父母愿意重新认领自己的孩子,那认养
者就必须无条件放弃被认养人。贝静方实在不愿意冒这些「万一」出现的风险,
再说,认养的孩子在血缘上绝对无法与妻子生出的孩子相比拟。

  安媛媛也不希望贝静方认养孩子,如果真的认养了,将来对自己和女儿的幸
福都是一种威胁,所以安媛媛很为难。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相对倾心的男人,但又
被贝静方给破坏了,且一想到要跟夏端砚这种男人交配,她不由得心生苦楚,眼
泪悄悄地落了下来。

  正舒服的安逢先不知道自己被别人窥视,更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当成种猪,他
完全沉浸在欲望之中,张妈果然不同凡响,她已让安逢先射了一次,没有一滴遗
漏,张妈把所有射在她口腔里的精液全部吞进肚,依据经验,安逢先第二次射出
的精液一定是最多、最浓的,第三次以后才会开始稀少,所以张妈舔了舔嘴唇,
开始脱裤子,令安逢先意外的是张妈虽然徐娘半老,但乳房饱满坚挺,小腹只是
微隆,丰腴的身体匀称迷人,加上茂盛的阴毛,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欲女,与
平时朴素的样子大相迳庭,真应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书房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稀薄得让安媛媛快要窒息,沉思了良久,安媛媛
似乎做出某种决定:「贝静方,我问你,你如果老实回答我,我今天就在安老师
和夏端砚中选择一个人。」

  贝静方僵硬地点点头:「好,你问。」

  安媛媛木然地说:「你跟张妈做过吗?」

  「嗯。」贝静方想否认,但一向谨慎的安媛媛既然敢问出口,就应该有绝对
的证据,不容再思考了,因为思考也等于承认,不如干脆就承认了吧!

  「做过几次?」安媛媛和其他女人一样,喜欢在丈夫出轨的次数上纠结,其
实背叛一次和背叛一百次的性质都一样,都是背叛,但女人总希望背叛的次数越
少越丨好。

  「两次。」贝静方当然不会说实话,这些年来张妈不愿意离开贝府的唯一理
由就是与贝静方的私情,虽然永远不会有结果,但张妈已经习惯半夜里被贝静方
强奸,且时间一长,张妈居然喜欢上这种带有强烈侮辱的性爱,因此每次张妈都
得到极大的满足。

  然而,贝静方还是错估了安媛媛,对于贝静方与张妈之间的暧昧,安媛媛早
有所怀疑,但她只是怀疑,她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丈夫与佣人偷情,如今从丈夫
的嘴里得到证实,她已万念俱灰,而贝静方还承认有两次偷情,这更令安媛媛彻
底绝望。

  和大多数心地善良的女人一样,安媛媛的内心里总认为一次可以原谅,两次
就等于食髓知味了,既然丈夫都把背叛当成习惯了,安媛媛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所以她做出了选择:「我明白了,我选夏端砚。」

  「你真的确定?」贝静方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安媛媛会选安逢先,这是男
人的直觉。

  「确定。」安媛媛不会选择安逢先,因为安逢先和贝静方都与张妈发生了关
系,安媛媛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在男人心中的价值等同于张妈,她憎恨张妈,更憎
恨贝静方与安逢先。

  贝静方终于为妻子的妥协松了一口气,他一辈子都希望别人妥协。为了以防
夜长梦多,贝静方马上打铁趁热:「那好,时间、地点我来安排,因为银行下半
年的投资规画一经公布,未来的半年里我会很忙,所以我想尽快安排好,你愿意
吗?」

  安媛媛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说:「我愿意。」

  贝静方发现妻子的脸上有泪痕:「媛媛……你哭了?」

  安媛媛淡淡地回答:「我没事……」

  突然,电视萤幕出现一个意外,全身赤裸的张妈刚想以观音坐莲的姿势跨坐
在安逢先身上,门外却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安老师……」

  「是蕊蕊。」安逢先和张妈了都吃了一惊,安逢先经此一吓,那阳物真的偃
旗息鼓,软了一半下去。安媛媛与贝静方也吃了一惊,因为贝静方严厉叮嘱过贝
蕊蕊、夏沫沫以及喻美人,千万不要去打扰安老师的休息。三名少女都很乖、都
很听话,她们答应绝对不会去打扰安老师。

  不过,情窦初开的贝蕊蕊还是忍不住违背贝静方的嘱咐,她决定送一盒美味
可口的水晶核桃酥给安老师,算是给安老师赔礼道歉,唉!安老师为了贝蕊蕊吃
尽苦头,受伤、发烧、下面还肿起来……

  张妈无奈地放开软下来的阳具,她一边赶紧穿衣,一边示意安逢先敷衍贝蕊
蕊。

  「是蕊蕊吗?」安逢先装出被惊醒的语气。

  「对呀,是不是吵到安老师了?」贝蕊蕊心想:反正安老师也要回家的,吵
就吵了。

  「没有、没有。」安逢先当然否认。

  贝蕊蕊小声道:「那安老师快开门,我请你吃核桃酥。」

  安逢先一听吃东西就心颤,他现在很害怕贝蕊蕊送来的食物,他没好气地说
道:「好,你等等。」

  贝蕊蕊为了跑来找安逢先,跟夏沫沫与喻美人谎称到楼下拿饮料,所以她不
想耽搁太久,以免夏沫沫与喻美人起疑心,却没料到安逢先的房间里有问题,安
逢先磨磨蹭蹭半天,始终没有开门,这当中耗掉不少时间,急得贝蕊蕊直跺脚。

  等安逢先穿好衣服打开门,不但夏沬沫与喻美人都下楼了,就连贝静方与安
媛媛也从楼上走下来,他们再不下来圆场,恐怕会被贝蕊蕊发现一切。

  「哈哈……安老师休息好了吧?我今天就当一回司机,亲自送你们回家。」
贝静方一脸轻松,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

  「谢谢贝爸爸。」夏沫沫与喻美人相视一笑。

  「那就麻烦贝先生了。」安逢先的胯下不再肿胀,他也轻松大方,不过他注
意到安媛媛很少说话,与下午判若两人。

  「不麻烦、不麻烦,走。」走出贝家时,贝静方手里多了一瓶红酒。

  脸色苍白的安媛媛瞥了紧闭的客房一眼,露出无比的厌恶,她搂着贝蕊蕊说
道:「蕊蕊,我们上楼。」

  「哦。」悻悻的贝蕊蕊手里还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水晶核桃酥。

  夜色中的北湾一中很安静,护送夏沫沫和喻美人回家后,贝静方的车终于停
靠在北湾一中的大门口,宽大的车厢内只剩下了贝静方和安逢先。

  「安老师住在学校里?」贝静方问。

  「是的,贝先生要不要到寒舍坐坐?」安逢先谨慎回答,他很期待贝静方丰
厚的承诺和报答。

  贝静方打开车窗,点燃一根香烟:「广平府三期有一栋两百坪的房子,我想
送给安老师。」

  安逢先没有说话,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因为贝静方就住在广平府,两
百坪的房子价值超过三千万港币,这个数字大大超过安逢先计划从贝家获取的数
目。

  贝静方平静地抽着烟:「车子已经为安老师选好了,明天车子就会送到学校
来,到时候安老师只需要签收就行。」

  安逢先渐渐冷静下来,凭直觉他不认为贝静方是因为自己救过贝蕊蕊就赠送
这么大的礼物,但安逢先却猜不出自己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贝静方猛吸了两口,然后扔掉烟蒂:「还有现金两千万,是美金。」

  「等等,贝先生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什么都愿意干,但是我的特长还是教
书。」

  安逢先沉不住气了,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相信没有多少人能沉住气。

  「你只需要和我老婆上床做爱,然后让她怀孕就可以了。」秋风飒飒,有一
点寒意,贝静方关上了车窗。

  「贝先生,我承认你夫人很漂亮,但是我真的没有冒犯过她,也没有亵渎过
她,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尊夫人,我一直很尊重她……」安逢先很震撼,他无法
形容内心的震撼。

  「你以后也必须尊重她,但你可以冒犯她,甚至可以亵渎她,我只要我妻子
怀孕。」贝静方叹了一口气,向安逢先讲述贝家的历史。

  「我是一个满族人,我们贝家是满族正蓝旗的正统分支,到了我这一代已经
整整十代了,可惜我们这一辈却人口凋零,我是唯一的单传,所以我必须把香火
延续下去,要不然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们贝家的旗帜将会倾倒,我们正蓝旗的
正统分支将会湮灭,这是天大的罪责,我死后会下地狱的。」

  安逢先动容,作为历史老师,他也曾经听说过满族八旗中有不少人改换了姓
氏,其中就有改姓贝的。

  「几年前,我就得知了自己再也无法让妻子怀孕,虽然不死心的到处走访名
医,但结果还是无功而返,所以我便想了一个让妻子怀孕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
借种,也就是说让别的男人和我妻子交配,然后怀孕,生儿子,最后继承我们贝
家的香火。」

  安逢先不禁脱口而出:「很疯狂。」

  贝静方很赞同:「是很疯狂,但我还是要实施这个计划,这个计划也得到我
妻子的支持。」

  安逢先大感意外:「贝夫人也支持?」

  贝静方点点头:「对,她只能支持,没有其他选择。」

  安逢先难以理解:「为什么选我?」

  贝静方微微一笑:「问得好,第一,你恰巧姓安,与我妻子同姓,安姓人与
满族人在历史上有很大渊源,且我们家族供奉的祖宗牌位里就有姓安的人,所以
我选择你;第二,你救了蕊蕊,这就是缘分,很奇妙的缘分;第三,我和妻子都
对你有好感,这点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却是最难得的,我妻子洁身自爱,孤芳
自赏,很少有男人能得到她欢心,但今天我看得出,她对你非常有好感。」

  安逢先尴尬了:「这……」

  贝静方很淡然,他对洞察别人的内心充满自信:「安老师,你不用否认,你
也喜欢我妻子,对不对?」

  安逢先含蓄地说:「贝夫人国色天香,我只是敬仰。」

  贝静方自然听出安逢先话中的深意,他笑了笑:「爱慕也好,敬仰也罢,反
正你们互有好感,这是计划成功不可或缺的因素,因为我一直深爱我的妻子,我
不可能找一个令她厌恶的男人和她交配。」

  安逢先恭维道:「贝先生雄才大略,非我们这些常人可比。」此时他除了震
撼外就是惊喜,这是一个无本万利的生意,只有傻子才不心动。

  贝静方肃穆地看着前方:「别说这些好话了,由于时间紧迫,现在就看安老
师的意思,我真诚地希望安老师能够答应,至于条件方面还可以再商量。」

  安逢先摇摇头:「这样石破天惊的事情,我不可能马上答复你,请贝先生允
许我考虑考虑。」

  贝静方仿佛很满意安逢先的表现,如果安逢先拒绝就很不正常,但是安逢先
马上同意那也不正常,面对重大的决定,一个人肯定会多加考虑,贝静方觉得安
逢先头脑冷静,他也相信生出来的孩子不会笨到哪里去:「那当然,不过我确实
没有时间等,过几天我就会全世界各地跑,所以我明天等你最终消息。」

  安逢先同意,一个晚上足以考虑这个充满未知的挑战,他喜欢挑战。

  「好的,我下车了。」

  贝静方把一瓶LAFITE递了过去:「嗯,对了,这瓶红酒送给你。」

  安逢先恭敬地双手接过,连声道谢:「谢谢贝先生。」

  夜深了,本来安静的北湾一中又加上一分静谧,与贝静方告别后,安逢先独
自向教师宿舍走去,寂静的石道上只有安逢先的脚步声和微微的秋风声。安逢先
没有想到在这个秋收时节,自己竟然遇到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会是在做梦吧?安逢先左肩的伤口还隐隐刺痛,所以他肯定自己不是在做
梦。

  但这一切有什么蹊跷吗?面对这样从天而降的好事,小心谨慎的安逢先产生
了疑虑,会不会是一个圈套?会不会有麻烦?但一想到安媛媛的绝世芳容,安逢
先就热血沸腾,如果能与安媛媛巫山云雨,哪怕就是有圈套、有天大的麻烦又有
何惧?

  想到这里,安逢先的心情顿时舒畅,迈着轻盈的脚步,他走到了丁老师家,
窗户透着灯光,丁老师显然还没睡。

  「哎哟,是安老师,快请进。」才秋天,丁老师就穿上了毛背心。

  「呵呵,我不进去了,打扰嫂子和孩子休息多不好,我是来给你送酒的,你
老好这口,以后我一有好酒,就给丁老师送来。」安逢先把贝静方送给他的红酒
递给丁老师,他要好好感谢这位历史组的老前辈。

  丁老师惊静至极的说:「哎,安老师你真客气,今天你送的那瓶贝尔……贝
尔……」

  「贝尔拉图。」

  丁老师把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道:「对对对,你送的那瓶贝尔拉图真是好
酒啊!我才喝了一小杯就舍不得再喝了,现在你又送,我……我真的不好意思再
收了。」

  安逢先轻笑一声:「丁老师你这就见外了,今天要不是你帮我对付夏沫沫,
我的头就大了,现在这些女生一个比一个难缠,我又不敢得罪她们,所以今天特
地来感谢丁老师。」

  丁老师猛点头:「是啊、是啊!我一开始也奇怪贝蕊蕊先找你,然后夏沫沫
又找我问你早读时间在什么地方,原来她们想找你请假,哎,这些有钱人的小姐
老是想玩,真难缠,我今天就按安老师的意思,一口咬定安老师在办公室里面备
课,哪都没去。」

  安逢先眉飞色舞:「呵呵,谢谢丁老师,不打扰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丁老师紧紧抱住那瓶红酒:「好,安老师慢走,谢谢安老师。」

  离开丁老师家,安逢先就想笑,他向校长请假时,就决定否认与王雪绒发生
过关系,因为安逢先考虑到就以贝蕊蕊的聪明、夏沬沫的狡猾,再加上喻美人的
冷静,她们三位小美女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查证自己的话,为了圆谎,安逢先
找到唯一的目击证人,这位证人就是戴着厚厚眼镜、又最喜欢喝酒的丁老师,安
逢先只送出一瓶贝尔拉图红酒,一切麻烦就迎刃而解。

  「安老师。」娇柔的声音从安逢先身后飘来,把刚想要打开房门的安逢先吓
了一跳,他转过身来,看见一名艳丽无双的女人伫立在楼梯口,这名艳丽无双的
女人穿的不多,在寒意逼人的秋夜里想必很容易着凉。

  艳丽女人叫兰小茵,是殷校长的老婆。五年前,在殷校长家的一次聚餐后,
酒醉的安逢先闯进殷校长家的浴室,正在浴室里洗澡的兰小茵刚好没关门。第二
天,殷校长就发现安逢先与兰小茵在隔壁的房间里相拥而睡,两人都赤身裸体,
安逢先的阳物竟然还插在兰小茵的阴道里。愤怒的殷校长除了要安逢先赔偿两万
元外,只能不了了之,可三天后,兰小茵又将两万元送回给安逢先。

  从此以后,殷校长对安逢先恨之入骨,而愧疚的安逢先对殷校长毕恭毕敬,
没办法,吃人的嘴软。

  同时,安逢先也陷入兰小茵的温柔中而无法自拔,直到安逢先与席郦热恋之
后,才渐渐疏远了兰小茵。所以,安逢先没有想到兰小茵会来。

  「你怎么会来?」安逢先瞪大了眼珠子,赶紧把兰小茵搂在怀里,兰小茵一
阵感动,眼眸变得水汪汪的:「快开门呀,好冷。」

  「冷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安逢先慌忙地东张西望,担心被别人发现。

  兰小茵嗔怒:「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没怕。」安逢先当然怕,他怕得要命。急忙把房门打开后,兰小茵
闪身而进,一缕沁人的幽香飘进安逢先的鼻子。

  「真受不了这个老浑蛋,他居然又想迷奸我,这个老畜生。」刚关上门,兰
小茵就愤怒大骂,安逢先慌忙查看窗户有没有关紧,深更半夜的,一点声音就会
传得很远,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公开得罪殷校长。

  「这个老畜生……」安逢先也愤怒地脱口而出:「今天老畜生以分房为名,
差点将王雪绒给弄了。」

  「我真想杀了这个老畜生。」兰小茵恨得咬牙切齿。

  「我知道。」安逢先爱怜地抱住兰小茵。

  晨曦普照,相信又是一个好天气,安逢先轻轻地抚摸一片雪白的肌肤,光滑
的背脊上,一颗火柴头大小的红痣引起安逢先的注意,用食指弄一下,红痣愈加
鲜红,愈加硬挺,犹如女人敏感的乳头一样,他温柔地把舌尖贴在红痣上面。

  「痒……」红痣的主人娇慵地翻了一个身,刚好裸露的玉体横陈在安逢先面
前,那鲜艳柔嫩的乳头恰好就在安逢先的嘴唇下,他低下头,很准确地叼住乳头
吮了一下,满口留香。

  「等你伤好了,我再好好折腾你。」红痣的主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向安逢先
发出挑衅。

  有伤在身的安逢先可不敢轻撄其锋,他一边揉着丰满的乳房,一边揶揄道:
「昨晚你已够折腾了,怪不得校长怕你。」

  红痣的主人倏地伸出玉手,拧住安逢先的耳朵:「我说过多遍了,以后不要
再提起那个畜生,从五年前我就没有让那个畜生再碰一下,我的身体就只属于你
了。」

  安逢先咧着嘴:「茵姐,我不提了,疼死我了。」

  红痣的主人轻骂:「嘴贱。」翻了一个身,光滑的背脊和浑圆的肉臀,性感
展露无遗。

  安逢先从床上跳下,穿戴整齐,还不忘挤出一粒青春痘:「好茵姐,我去上
班了,等会儿你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

  红痣的主人发出梦呓的鼻音:「嗯,我再睡一会,你记得换药。」

  临出门,安逢先忍不住回头看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背脊有一颗销魂红痣,
据说这样的女人能给男人带来好运气,十五年前,殷校长得到兰小茵就一直好运
不断。

  如今,安逢先似乎也好运连连。

  刚到老师办公室,安逢先就看到学校贴出的通知:经过校委会研究、推荐,
市教育局批准,安逢先先生担任北湾一中高中一年级2班的班级导师。

  「啪啪……」

  历史组的老师们向安逢先鼓掌表示祝贺,安逢先扔下一句:「谢谢大家,改
天再请吃饭。」就赶紧向医务室跑去,结束请假的校医向景妮刚想为安逢先清理
伤口,贝蕊蕊苗条的身影就出现在医务室门口,她手里还拿着一盒水晶核桃酥。

  安逢先一愣,竟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动:「核桃酥真的很好吃?」

  贝蕊蕊没有说什么,她羞涩地把核桃酥往安逢先怀里一放,撒腿便跑。向景
妮感叹道:「好像总有女生送东西给你?」

  安逢先打开盒子,拿出一块香气诱人的核桃酥放进嘴里:「你说错了,应该
说,好像总有漂亮的女生送东西给我。」

  向景妮一边帮安逢先清洗伤口一边讥讽:「在乎女人外表的男人都肤浅!」

  安逢先轻笑:「这话跟你哥说去,他才是真正的肤浅,你没见他身边那些女
人,个个像应召女郎……」

  一声很重的干咳后,医务室外走进身材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当然就是向景
凡,他居然用一块草莓松糕换掉安逢先手里的一整盒水晶核桃酥:「向景妮,以
后你要记住,背后说人坏话的人才真正肤浅。」

  看到草莓松糕,安逢先的心情变得恶劣:「偷听别人说话的人不肤浅,卑鄙
而已。」

  向景妮双眼一瞪:「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累不累啊?照我看来,向景凡与
安逢先都肤浅。」也许太过用力,包扎时,向景妮触痛了安逢先的肩伤。

  安逢先忍不住大叫:「哎哟……我的大小姐,我是肤浅,但伤口可不浅,您
老慢点。」

  向景凡一边咀嚼核桃酥,一边挑拨道:「你完蛋啦!天底下没人敢说我妹妹
老。」

  安逢先脸色大变,但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了,只能赶紧道歉:「唉……
向景妮小姐,我郑重向你道歉,我错了,哎哟、哎哟,你干脆杀了我吧!」

  「哈哈……」向景凡大笑。

  向景妮忽然脸色一黯:「还笑?席郦昨天差点就救不回来了,现在她的身体
越来越差,我真的好担心。」

  安逢先痛苦地叹了叹:「那医生怎么说?」

  向景妮说:「主治医师说,如果尽快去美国加州的一家骨科医院治疗或许有
机会。」

  向景凡跟着叹气摇头:「在这里都花了那么多钱,再去美国医治,岂不是天
文数字的医疗费?」

  「铃……」上课铃声响起,安逢先站起来,握紧拳头:「就算是天文数字的
医疗费也要医,我这几天或许有办法。」

  四处巡视的殷校长远远注视着从医务室走出来的安逢先,多少年来,只要安
逢先在学校里,殷校长就会像嗅觉灵敏的猎狗一样准确地找到他。且兰小茵整晚
都没有回家,殷校长几乎可以肯定,美丽的妻子此时就睡在安逢先的家里,但他
不敢声张,因为声张的代价就是让全校的人讥笑他戴上绿帽子。

  可是这口气真难以忍下,是男人都不允许自己的老婆被勾引,一想到兰小茵
的阴穴被安逢先玩弄,殷校长全身就充满怒火。

  怒火在燃烧,殷校长拼命地祈祷:安逢先,你赶快找个倾心的女人吧!最好
是个漂亮的女人,这样我才能好好报复你,我有一百种手段报复你。可惜席郦作
践,否则我早让你安逢先尝尝戴绿帽的滋味了,呵呵……我不担心报复不了你,
我有的是时间,如果没猜错,你安逢先目前喜欢的女人一定就是喻美人了,呵呵
呵……

  「安老师,伤好点了吗?如果还不舒服,就请假好好休息。」站在一年2班
教室门前,殷校长笑咪咪地迎候安逢先。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休息一晚上,我马上生龙活虎。」安逢先眉飞色舞
的说,兰小茵叫床声仿佛在耳边萦绕。


              第三章 选择

  殷校长品出安逢先的话意味深长,他的心像被钢针猛扎了一下,肌肉僵硬,
三角眼里迸射出残忍的寒芒:「那就好,希望安老师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尽职尽责
育才无数。」

  安逢先谦逊道:「谢谢校长、谢谢校委会对我的信任,我将尽力做好一年2
班班级导师的工作。」

  殷校长突然问:「对了,席郦醒过来了吗?」

  安逢先惆怅地摇摇头:「还没有,而且情况越来越糟糕,希望学校能对席郦
提供更多的帮助,毕竟席郦曾经是我们学校的好学生。」

  殷校长很为难的样子:「我们知道席郦的家庭情况不好,可是学校没有义务
承担这笔医疗费,我们毕竟是学校,不是银行,从校总务拨给席郦的爱心医疗费
已经严重超额,加上这个月的护理费,总共高达五十万元,这还不包括全校师生
募捐的。」

  「明白、明白。」安逢先不想说什么了。殷校长说的没错,已经高中毕业的
席郦是在校外出的意外,学校确实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能赞助五十万医疗费,那
已是北湾一中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爱心贡献了。

  一个本来令心情舒畅的日子,却让席郦的坏消息给破坏了。

  安逢先心事重重,走进正朗朗读书的一年2班教室,安逢先更加怀念与席郦
相处的日子,他永远忘不了席郦的翘臀,又圆又翘的美臀能轻松地让安逢先在三
分钟之内得到高潮。安逢先不明白席郦为何要跳崖,想自杀也不应该选这样的场
合呀!何况安逢先绝对不相信脾气火爆的席郦会自杀,但席郦确实在悬崖下被发
现,她全身十八处骨折……

  唉!要知道真相,只有等席郦醒过来再说了,可是,席郦会醒过来吗?

  一年2班正好五十人,男生二十八人,女生二十二人,虽说女生在人数上少
于男生,但女生的绝对强势,反而让男生成了弱势群体,这里面的原因除了2班
是全校的美女集中地外,关键就是女生有强悍的领袖——夏沫沫。

  夏沫沫在北湾一中有很多头衔:学生会副主席、羽毛球校队队长、学校游泳
队女队队长、学校运动器械管理员、北湾一中第三十九届校花、北湾一中有史以
来第一美腿等等。

  所以,夏沫沫有很多特权:可以穿高跟鞋、不限制头发长短卷直、可以穿热
裤、可以骑机车,甚至可以上课讲电话。

  不过,见到安老师温柔的眼神后,夏沫沫伸了伸舌头,悄悄把课桌上的手机
电源关上,放进书包。

  为什么同学会害怕安老师温柔的眼神?

  因为安老师盯上某位同学时,眼神会特别温柔,被盯上的同学将会感受到世
间最悲惨的事,莫过于被安老师盯上。

  安老师总会不断找这位同学的麻烦,罚站、罚跑、罚抄写、家访……最厉害
的还是最后两招:扫厕所和练拳击。

  娇贵的女生通常站在异味扑鼻的厕所前就哭了,发誓以后上课不捣乱、不听
音乐、不玩游戏,不搞小动作……

  男生不怕异味,结果却成了安老师的沙包,很快,他们也发誓以后上课不捣
乱、不听音乐、不玩游戏、不搞小动作……

  当然,安老师还是有点人性的,他允许同学们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可以睡大
觉,但这也仅限于他的历史课。

  「夏沫沫同学,你很忙吗?」安逢先打断同学的朗读。

  「忙什么?」夏沫沫很狡猾,但她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

  「忙着交朋友、忙工作、忙生意、忙东忙西呀!」安逢先淡淡地解释。

  「我……我忙这些做什么?」夏沫沫的眼珠子飞转。

  「既然你没有忙这些东西,上课时间怎能打电话、发简讯?」安逢先稍微提
高了语调。

  「我……」夏沫沫的脖子红了起来,以前上课玩电话都没事,今天真是见鬼
了,瞄了安老师的眼神一眼,夏沫沬暗叫不妙。

  其实安逢先很喜欢夏沬沫,因为夏沫沫有一点像席郦,昨天被夏沫沫破口大
骂,安逢先对她印象特别深刻。他一点都不恨夏沫沫,她的纯真、爱憎分明反而
深深吸引了安逢先,但安逢先还是要整治一下夏沫沫,一来想树立班级导师的权
威,二来安逢先必须要见见夏沫沫的父亲,碰巧见到夏沫沫上课玩手机,安逢先
马上有了借口。

  「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安老师的眼神很温柔,但语气很严厉。夏沫沫吓了
一跳,她当然知道安老师的厉害,所以她乖乖从书包里摸出手机,放在课桌上。

  教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被安老师的气势所震慑,贝蕊蕊却带着欣赏的目光
看着安老师,她心想:有安老师保护我,我谁都不怕。

  「拨通你爸爸的电话。」

  安逢先刚正式担任班级导师就来个下马威,这与以前做科任老师有很大的不
同。他要对五十名学生负责,就必须要镇住这五十名学生。

  夏沫沫头大了,她没有想到平时无关痛痒的一件事情,居然要惊动父亲,这
在面子上、情感上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开始抗拒,倔强地看着安逢先。

  安逢先早有预料,见夏沫沫抗拒,安逢先沉默了一下,突然闪电般抓起课桌
上的手机,在众学生惊愕中狠狠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同学们一阵
骚动,骚动过后是噤若寒蝉,大家都愣住了,平时亲切的安老师怎么突然变得如
此严厉?此时,就连最冷漠、最阴柔的喻美人也吓得浑身发抖。

  安逢先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漠然地递给夏沬沫:「拨通你爸爸的电
话。」

  这次,夏沫沫很快就拨通夏端砚的电话,她虽然小手在发抖,嘴唇咬出了红
印,但她美丽的大眼睛居然还瞪着安逢先,安逢先不禁暗暗佩服这位倔强的美少
女。

  「请问是夏沫沫的爸爸吗?」安逢先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大声说:「您好,我
是夏沫沫的班级导师,希望您今天抽空到学校来一趟,谢谢!」

  不等夏端砚说什么,安逢先就挂断电话,这样做既无礼又愚蠢,没有哪位家
长可以容忍这样的老师。面对五十双惊惧的目光,安逢先淡淡地说道:「老师和
大家不仅是师生关系,还是朋友关系,是朋友就要互相尊重,上课时如果不想听
讲,可以睡觉,但千万别捣乱,捣乱就是不尊重老师,就不是我的朋友,我就会
像刚才摔东西那样对付你们。」

  教室里鸦雀无声,安逢先这才郑重地宣布:「从今天开始,贝蕊蕊同学将担
任一年2班的班长,刘伟达同学、夏沬沬同学当副班长。」

  回到历史组办公室,安逢先一边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搬离历史组,一边却思
考答应贝静方的后果。虽然安逢先迫切需要钱,但对借种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不
能不谨慎。摔夏沫沫的电话是安逢先故意而为,目的就是把夏沫沫的父亲夏端砚
引来,因为安逢先知道夏端砚与贝静方关系密切,所以安逢先希望透过对夏端砚
的旁敲侧击,尽量了解贝静方的一切。

  新办公室与一年2班同一楼层,虽然没有多宽敞,设施也简陋,但是独立一
室,无需与别的老师共处,这对安逢先来说有莫大的裨益,他可以更方便做他想
做的事情。见新办公室里的一张旧沙发破烂不堪,安逢先皱了皱眉头:「这破沙
发是人坐的吗?」

  「那就换了。」门外传来吃吃笑声,安逢先转头看去,妩媚万千的王雪绒已
俏立门口。

  安逢先心神一荡:「呵呵,我只随口说说而已,总务不给报销,我哪有间钱
置换这些东西?」

  王雪绒今天略施粉黛,卷曲的长发披肩,一条紧身黑色长裤,一件碎花底紧
身白衬衣,鼓鼓的胸部使人目眩,翘翘的圆臀令人垂涎。安逢先不禁看呆了,相
信不用半天的工夫,学校厕所里的墙壁上,马上会涂满爱慕王雪绒的各种词句。

  王雪绒十分满意安逢先的反应:「真小气,留着钱娶老婆吗?有哪个老师当
上班级导师后不装饰一下自己的办公室?环境舒服点,工作也愉快点。」

  安逢先见四周无人,嘴上也不吃亏:「王老师,你误会了,我怕装饰办公室
后,有人会成天想往我办公室跑。」

  王雪绒脸一红:「呸!谁会往你狗窝跑?」

  安逢先唱起不知名的小曲:「金窝、银窝,不如咱的狗窝……」

  王雪绒笑骂:「少贫嘴了,我上课去啦!等会儿家具城会送一张沙发来,是
我送给你的贺礼,你签收就行。」

  安逢先一愣,待王雪绒走远了,他才说:「难看的我可不要。」

  宽幅的白纱帐里透着一丝神秘,也透着一丝恬静,一具身材曼妙的娇躯懒懒
地蜷缩着,即使隔著白纱帐,也能感受到女人已经睡醒,因为她的双腿在轻摆,
她的玉臂在抖动,丝丝呻吟在宽敞的睡房回荡,但这呻吟却孤独单调,听起来虽
然销魂却夹藏着无限的幽怨。

  终于,呻吟停止了,安媛媛翻了一个身,双眼凝望白纱帐顶,两串泪珠儿禁
不住流出,沿着细长的眼角滴落在柔软的枕头上,她朱唇轻启,吐了一缕如兰的
气息,那一只如玉笋般的手悄悄从双腿间滑出,尖尖的食、中两指上赫然有一层
晶莹,黏滑的晶莹。

  这半年来,只要贝静方一离开家上班,安媛媛就习惯性抚摸自己的身体,她
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非常敏感,才轻轻地挑逗,她雪白的肌虏就会变成粉红色,
小腹下面有一圃火,安媛媛只需要简单地把两根手指插入温暖潮湿的蜜穴口搅弄
一下,敏感的身体就会立即回馈极度的愉悦,可惜那么简单的事情,贝静方竟然
不愿意做,他实在亵渎了上天对他的宠爱,因为安媛媛是上天送给他贝静方的礼
物。

  安媛媛擦了擦眼泪,又轻轻呼出一缕娇柔的气息,悄悄地闭上了美丽的大眼
睛,长长的睫毛上下合在一起,如梳子、像雨帘,真是美极了。

  但安媛媛却不是在睡觉,她闭上眼睛只是在幻想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叫夏端
砚,一个男人叫安逢先。

  无论安媛媛如何酝酿,夏端砚都难以触动安媛媛的心弦,可是安逢先却奇妙
地激起安媛媛心湖中的一片涟漪,刚才的一次例行自慰,安媛媛满脑子都是安逢
先,她居然还幻想安逢先趁她熟睡时强暴了她,真奇妙,安媛媛获得自慰以来最
畅快的高潮。

  可惜高潮还没有过,安媛媛的心里却纠结起来,她后悔了,因为昨天为了赌
气,她当着丈夫的面选择了夏端砚,可是安媛媛并不喜欢夏端砚,她对夏端砚没
有丝毫感觉,没有感觉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虽说只是借种、交配,但交配一次
不成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天啊!第一次都不情愿了,又怎能忍受后续?

  或许第一次以后感觉会好点,安媛媛无奈地自我安慰,毕竟她已经做出了选
择,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从宽大的丝绒床上下来,安媛媛走到镜子前,刚拿起
梳子又放下,镜子里,娇慵的安媛媛泪迹斑斑,眼睛红肿,但难掩雍容华贵、气
韵丰仪的气质,秀发虽凌乱,却增添一股妩媚风情,纤细的秀颈下锁骨半隐,珠
圆玉润的肩胛完美地衬托了丰满高耸的乳房,一切都美得那么自然。

  「醒了吗?」贝静方突然推门而入,昨晚送安逢先回家后,贝静方再也没有
见到安媛媛,工作到半夜后,他又悄悄地潜入张妈的房间,一次完美的强奸后,
贝静方满足地回到书房,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十点,他知道,这时候安媛媛一定
醒了。

  「你没去上班?」安媛媛这才拿起了梳子。

  「没去,我想跟你商量商量。」贝静方搂住安媛媛的肩膀,安媛媛却用力地
甩开:「说吧!」

  贝静方笑了笑,他知道妻子还在生气:「我……我觉得还是安老师好点。」

  安媛媛突然心跳加速:「为什么?」

  贝静方说:「我昨天试探过他,他犹豫了。」

  安媛媛冷笑道:「你意思是说,他越犹豫,你越要选他?」

  贝静方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那当然,我开出那么丰厚的条件他还犹豫,
就证明他是一个冷静的人。」

  安媛媛滑动梳子,丝绸一般的秀发很快就整齐飘逸,她从梳齿中取下脱落的
发丝,小心放进一只塑胶袋里:「夏端砚不冷静吗?」

  贝静方一脸的讥讽:「确实不冷静,我故意刁难夏端砚,如果不是他的助手
阻拦,他早与我翻脸,听到我要找他借种,他像个疯子似的答应,什么条件都不
需要。」

  安媛媛慢条斯理地责骂:「你不要脸,我要脸!但是你现在把我的脸都丢尽
了,除了夏端砚和安老师,你还跟谁说过借种这事?」

  贝静方脸色很难看,这是安媛媛第一次骂他不要脸,但贝静方明白,往后的
日子里还有很多第一次会发生,他无奈发誓:「没有其他人了,就他们两人,我
发誓。」

  安媛媛淡淡说道:「反正我都无所谓,你安排吧!」

  贝静方有些忧虑:「关键是安老师还没答应。」

  安媛媛突然心中一动,她知道贝静方的逆反心理,所以安媛媛故意露出倾慕
之色:「夏端砚长得不错,身材挺拔,气质好,有风度,而且不要条件……」

  贝静方用力咬了咬牙,沉声说:「我希望你还是选择安老师。」

  安媛媛披上一件外衣,她的唇角微翘,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意。

  「喂,中原汽车销售中心吗?我订的那辆积架房车送去了吗?」得到汽车销
售中心确定送出积架房车的答复后,贝静方对安逢先更有信心了。

  此时的安逢先成了北湾一中的风云人物,他刚签收了一张漂亮的真皮沙发不
久,一辆崭新的积架XK就引起全校的轰动,因为签收人也是安老师。

  「安老师发达了……」

  「安老师一定捡到钱了,那车价值一百五十万港币……」

  「我猜安老师中彩券了,刚担任班级导师就买好车,如果担任校长,那会买
什么?」

  「买飞机……」

  安逢先满意贝静方的大手笔,所有的票据都签上安逢先的大名,所以这辆豪
华的积架XK实际上已完全属于安逢先,安逢先小心地查阅了税票,发现所有的
车税都已缴清,他确信自己拥有一辆好车。

  贝蕊蕊在笑,笑得很开心,喻美人问她笑什么,贝蕊蕊笑而不语,看见安逢
先发动引擎检测车况,贝蕊蕊才问:「鱼鱼,明天是周末,我叫安老师带我们去
绿草莓游乐园好不好?」

  喻美人也笑了,笑得很灿烂,她很少这样笑,只是因绿草莓游乐园是个难以
忘怀的地方。三年前,贝蕊蕊、喻美人、夏沬沫就在绿草莓游乐园的草坪上拜天
地,结为金兰,虽说有儿戏的成分,但往后的日子里,她们果然见证了纯真的友
谊,对三名少女来说,她们之间的友谊是那么的珍贵。

  「我不去。」夏沫沫噘着小嘴生闷气,是的,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安老师
居然痛骂学生会副主席,这是从来没见过的事情,何况夏沫沬还有一大串荣誉头
衔,这简直就是羞辱,倔强的夏沫沫不愿意跟安老师一起去绿草莓游乐园。

  「沫沫,安老师这次是太过火了些,但你确实有错在先,当时你如果听安老
师的话,给夏叔叔打通电话就没事啦!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顶撞安老师,他面子
都没了,能不生气吗?」很意外,这番话出自喻美人之口。

  贝蕊蕊猛点头:「鱼鱼说得有理。」

  夏沫沫跺脚道:「那也不能摔我的东西呀!里面存有好多照片、音乐,好惨
啊,什么都没了。」

  喻美人叹道:「沫沫,你还是向安老师道歉算了,等会儿你爸爸一来,搞不
好会与安老师吵架,到时候安老师一定迁怒于我们,那又何必呢?怎么说安老师
也救过你和蕊蕊,难道安老师的恩情比不上你的手机?」

  贝蕊蕊猛点头:「鱼鱼说得有理,自古官不与民斗,穷不与富斗,学生不与
老师斗,孩子不与父母斗,老鼠不与老猫斗,鱼鱼不与蕊蕊斗……」

  「咯咯……」夏沫沫扑嗤一笑:「你是大土豆。」

  三名少女笑得花枝乱颤,突然,夏沫沫一指远处驶来的黑色轿车:「那是我
爸的车。」

  新办公室换了新沙发,新办公室的主人买了一辆超豪华新车,如今新办公室
的主人在新办公室里迎来创丰集圃董事长夏端砚,这的确引人侧目。

  「这段时间工作繁忙,本来想请安老师出去吃饭答谢,没有想到小女犯了性
子,还请安老师多多管教,呵呵,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夏端砚刚一进办公
室,就非常客气地送上一份大红包,估计至少三万。

  安逢先大吃一惊,原想当面向夏端砚道歉,毕竟老师没有资格损坏学生的物
品,安逢先只想尽快了解贝静方,所以才出苦肉计,把夏端砚引来见一面,没想
到夏端砚不但没有生气,还送来红包,难道班级导师的位置就那么容易捞钱?怪
不得好几位老师都争着要当班级导师。

  「这个不能收,夏先生快快收回,要是被校委会知道了,轻则降职处分,重
则开除辞退,夏先生可别害我啊!」其实收取家长红包很平常,但夏端砚第一次
见面就送重礼,安逢先绝对不敢收。

  「呵呵,安老师好廉洁啊!好,红包我暂时替安老师放着,至于小女,我已
经严厉指责过她,相信她以后一定会遵守学校纪律,请安老师息怒。」夏端砚的
客气出乎安逢先意料。

  「不、不,这次是我做得过分了,夏沫沫是我们学校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
应该对她的小错误酌情处理,不应该损坏夏沫沫的财物,摔了夏沫沫的手机后,
我深感后悔,所以特意请夏先生来接受我的道歉。」安逢先站起来向夏端砚鞠了
一躬,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夏端砚。

  夏端砚接过来一看,忙问:「安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安逢先诚恳道:「这是赔偿给夏沫沫同学的。」

  夏端砚焦急大叫:「安老师你千万别自责,你做的对,我是百分之百支持安
老师。安老师不但不接受我的心意,还要赔钱给我,这样的老师我还是第一次见
到,前天晚上你还救了小女一命,我这做父亲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安逢先恍然大悟:「啊?想不到夏先生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呵呵,我叮嘱夏
沫沫同学千万别大肆宣扬……」

  夏端砚笑道:「我家沬沫个性十足,嘴巴严,你安老师交代的事情,她不会
大肆宣扬。那天我刚好与贝蕊蕊的爸爸在一起,贝蕊蕊的妈妈打电话给她爸爸的
时候,我就听到了大概,昨天回家一问,沫沫才如实交代。」

  「原来如此,我错怪夏沫沫……」安逢先的心一片愧疚,脑子里马上浮现了
夏沫沫倔强的眼神,那是一双美丽而具野性的大眼睛。

  意外的是,夏端砚也对夏沫沫一片愧疚:「呵呵,我脾气不好,容易激动,
所以来学校之前,我女儿千交代万交代,要我别对安老师发脾气,我都觉得好笑
啊,感谢安老师还来不及,我又怎么会跟安老师发脾气?唉!自从准备给沬沫找
个后妈,我家沬沫就不再跟我多说话,更别提求我了,可刚才她却求了我半天,
哈哈……我真要感谢安老师呢。」

  「是吗?」一瞬间,安逢先难过到了极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夏沫沫不愿意
打电话给她的父亲,原来是夏沫沫不想求父亲,之所以不想求她父亲是因为夏端
砚要结婚了,女儿不喜欢父亲有新欢是普遍心理,看来,安逢先错怪了夏沫沫,
也让夏沫沫受了很大的委屈。

  「刚才沫沫跟我说了那么多话,我开心死了,呵呵,所以,安老师快把你的
信封拿回去,还有这个红包,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沫沫在学校里就请安老
师多多照看。」夏端砚把红包连同信封推回安逢先的面前。

  这次安逢先不再谦让:「这个请夏先生放心,我刚刚有了一辆车,以后贝蕊
蕊、夏沫沬、喻美人三位女孩放学后,我全程护送,直到她们毕业。」

  夏端砚大喜:「喔,安老师,那这个红包你更要接受了,改天我再送一个大
点的。就凭你这份责任心,你就是我夏端砚的朋友,哈哈,下个月就是我的好日
子,你一定要来喝喜酒。」

  「呵呵,那我先恭喜夏先生了。」

  「哈哈……谢谢!」

  「对了,我有一事请教夏先生。」安逢先终于引入正题。

  「安老师别客气,尽管问。」

  「听说广平府的房价惊人,我一位外国朋友托我打听二百坪该值多少钱?」

  「嗯,保守估计也有三千多万。」

  「呵呵,那贝蕊落家的那栋房子岂不是天文数字?」

  夏端砚的笑容有些诡异:「贝静方有钱,他那栋房子少说也过亿,只可惜,
家财万贯,却没人继承啊……」

  安逢先一听心里顿时激动,因为这句「家财万贯,却没人继承」正是安逢先
最想问的,没想到夏端砚却先说出来,安逢先找到突破口,这也是与夏端砚交谈
最重要的目的,他不动声色,淡淡问:「他不是有贝蕊蕊吗?」

  「贝蕊蕊始终是个女人,女人一旦嫁出去就是外姓人,永远都不再属于贝家
了。」

  「这年代还有这个讲究?」安逢先假装很吃惊。

  「讲究不讲究要看人,有些人不管孩子是男是女都可以继承家业,有些人非
要男孩才算是正统。」

  安逢先试探道:「听夏先生这么说,难道贝蕊蕊的爸爸很想给贝蕊蕊生个弟
弟?」

  夏端砚放声大笑:「哈哈……但愿吧!」

  安逢先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连忙站起:「呵呵,耽搁夏先生宝贵的时间了,
真不好意思,以后放学后,只要是我送夏沫沫回家,她一定是最安全的。」

  夏端砚用力握住安逢先的手:「安老师,你太让我感动了,多余的话我就不
说了,反正感谢还在后头,我先告辞了。」

  「别客气……唉,夏先生你的红包……」安逢先佯装客气一下。

  夏端砚没有回头,他走得比跑还快,安逢先又喜又忧,这一下就有了几万块
心里当然高兴,但这钱似乎不属于自己,左手进右手出,马上就拿去作为席郦的
医疗费,而且填进这个无底洞后,还不知道席郦能不能醒过来。


             第四章 草莓松糕

  看着三名青春美丽的少女兴奋地在车里左摸右看,安逢先这才心情愉悦地发
动了积架XK的引擎。

  放学后,安逢先几乎等所有的学生都走光了,他才开始护花之行,这是为了
避免刺激全校的男生。毕竟能同时当三名极品美少女的护花使者,一般人需要祖
坟冒青烟才行。

  「让安老师做司机,多不好意思。」贝蕊蕊吃吃地娇笑,由于阳光刺眼,她
送了一副墨镜给安逢先,真是体贴入微。安逢先戴上墨镜后果然杀气腾腾,让贝
蕊葱心仪不已,大赞安老师神武帅气,媲美专业保镖,夏沬沫与喻美人却冷眼旁
观,不发一言。

  安逢先耳根软,听到小美女的吹捧,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没想到夏沫沫冒
了一句:「像瞎子。」喻美人一句:「像黑社会。」安逢先马上如鲠在喉,兴味
索然,赶紧摘下墨镜。

  贝蕊蕊见状,马上大声责怪夏沫沫没品味,夏沫沫也毫不示弱,立即反唇相
讥,你来我往,喻美人夹在两人中间,免不了被牵累,心中气恼,也加入声讨贝
蕊蕊的战斗中,一时之间这辆薪新名车的初驶之旅充满了嘁嘁喳喑的吵闹声。

  别看贝蕊蕊平时懒散,若把她惹急了也是野蛮一族,只见她兵来将挡,水来
土掩,一嘴对四唇也没有落下风,那雄辩的劲头令观战的安逢先称奇,且听说今
天四堂课贝蕊蕊都没有打过一次瞌睡,安逢先更是惊喜。是新班长职务的激励?
亦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安逢先暗暗好笑:十五岁的小女孩哪懂什么爱情?

  可当初安逢先与席郦如胶似漆的时候,席郦不也才十四岁吗?

  想到席郦,安逢先又一阵神伤,他与席郦之间既没有承诺,更没有义务,但
席郦出意外后,安逢先毫不犹豫地承担起照顾席郦的责任。卖房子缴医疗费时,
向景凡说安逢先的脑袋有问题,而向景妮却对安逢先的行为大加赞赏,说安逢先
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相信在病床上昏迷的席郦也有感知,安逢先解释为一
时冲动,但他从不后悔。

  「哎哎哎!安老师,我们回家不是走这条路耶。」吵兴最低的喻美人发现路
程有误。

  「我知道,老师只是顺路送点东西给人家,真是的,难道安老师会把你们三
个都拐了吗?」

  「拐一个就好。」贝蕊蕊爱意表露得越来越露骨,吵了半天,她居然脸不红
气不喘。

  安逢先喜忧参半,贝蕊蕊公开示爱,安逢先当然兴奋,但要是因此失掉另外
两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安逢先绝不情愿。男人都是贪心的,安逢先可不敢随便
接受贝蕊蕊的示爱,他机敏地转移话题:「你们听好了,这段时间除了喻美人同
学外,你们两个暂时都不要逛街、看电影、赛车……反正在家不要出家门,在学
校不要出校门。」

  夏沫沫猛皱眉头:「呜,那不闷死吗?」

  安逢先叹了口气:「闷死总比被人砍死好,对不对?闷死还能保持漂亮,人
被砍死的话,全身血肉模糊,没有鼻子、没有耳朵、肠子从肚子里露出来,结果
肠子也被砍了,里面还有没消化的串烧……」

  「啊……」贝蕊蕊掩耳尖叫,夏沫沫脸色苍白。

  安逢先笑了,对付这三位精灵般的少女,必须用非常手段。

  「在车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些肩伤药。」在协和医院门前停好车,安逢先向
美女们撒了个谎,他当然不是去拿什么肩伤药,而是给席郦送去她最喜欢吃的草
莓松糕。

  即使没有积架XK,安逢先也经常来看席郦,每次来都带上席郦最爱吃的草
莓松糕,安逢先希望某一天席郦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草莓松糕。

  协和医院的重症病人观察室内,一具娇小的身躯被包裹成木乃伊似的。

  方医生是中年男子,他用悲怜的目光看着安逢先手中的三万元,只说了四个
字:「杯水车薪。」

  安逢先点点头:「我知道。」

  方医生叹了口气:「以我们医院的条件,病人生还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二十,
我们还是希望病人家属尽快把病人带去美国治疗,争取在病人各个器官没有严重
衰竭时得到最好的医治,如果错过了时机,那机会就更渺茫了。」

  安逢先点点头:「我明白,请方医生帮帮忙,把这块草莓松糕放在病人的身
旁,谢谢!」

  方医生答应了。

  走出协和医院,安逢先拨通了贝静方的电话:「贝先生,经过慎重考虑,我
同意你的建议……」

  看见安逢先在打电话,喻美人幽幽地问道:「你们相信安老师是来这里取药
吗?」

  夏沫沫噘起小嘴儿:「一会儿说送东西给人,一会儿又说拿肩伤药,前后矛
盾,白痴才相信他的话。」

  贝蕊蕊大声说:「我不是白痴!」

  喻美人又问:「那安老师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夏沫沫马上回答:「当然是看病人。」

  贝蕊蕊大声道:「而且是女病人。」

  喻美人点点头,幽幽地叹了叹:「不错,这病人确实是女的,很年轻也很漂
亮,她与安老师一定认识很长时间,而且如果我没猜错,她的身体状况一定很不
好,甚至不能吃东西。」

  「什么?」夏沫沫和贝蕊蕊都大吃一惊,夏沫沬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喻美人:
「鱼鱼,这也能猜出来?你没发烧吧?如果发烧这里就是医院哦。」

  喻美人黯然道:「我可没发烧,前面你们不是也猜对了吗?」

  贝蕊蕊忍不住大声问:「臭鱼鱼卖关子吗?快说,为什么这名女病人很年轻
很漂亮?为什么她与安老师认识很长时间?为什么女病人的身体很不好?为什么
女病人不能吃东西?」

  夏沫沬也瞪着期盼的眼睛,等着喻美人解释。

  喻美人双眼望天:「昨天那条裙子我不满意。」

  贝蕊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但又不能发作,所以她只能小声问:「你这条
臭鱼凭这些手段骗了我十六条裙子还不够?」

  喻美人也不否认:「明知道我骗你,你还甘愿上当,那要怪你经不起诱惑。
何况你有七十多条裙子,骗个十几条算什么?我和沫沫的裙子加起来,也没你一
半多,我……我这可是劫富济贫。」

  「算你狠,是那条绿色的吧?归你了。」贝蕊蕊真恨不得把喻美人可爱的鼻
子咬下来。

  喻美人美目一亮,开始滔滔不绝:「安老师的车上有两位美女是他拼命救出
来的,对不对?」

  夏沫沫与贝蕊蕊相视一笑,喻美人所指的两位美女当然就是她们,所以她们
都用力点头:「是。」

  喻美人神秘地说道:「这说明你们两个在安老师心目中比命还珍贵,送两位
珍贵的女人回家时,安老师中途停车去看望这名病人,那就可以肯定这名病人也
非比寻常。」

  贝蕊蕊连连点头:「分析得不错,请继续。」

  喻美人轻哼一声:「刚才大家都看到那块草莓松糕,这种东西男人不爱吃,
只有女人才爱吃。」

  贝蕊蕊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我也这样猜想,所以我猜是安老师的妈妈、
婆婆或奶奶……」

  喻美人讥笑一声:「安老师如果是看望老人一定会找时间专程去,不会中途
停车,万一老人拉着安老师唠叨半天,我们岂不是在车里等半天?真是猪脑袋,
再说安老师探望老人,就只带一小块草莓松糕?所以我们假设这名女病人是安老
师的女同学、女同事,或者女朋友。」

  「哼。」贝蕊蕊从头酸到脚。

  「别哼,安老师女朋友多,你吃醋也没用。」喻美人一针见血。

  「我不跟你吵,说说为什么这位女病人漂亮?」贝蕊蕊脸色铁青。

  喻美人幽幽轻叹:「一般的女同学、女同事,安老师绝对不会中途停车,所
以这位女病人一定是安老师的女朋友。你们认识安老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
的女朋友有哪个是丑的?无论是周蔷还是邢爱敏……」

  夏沬沫突然插话:「嗯,谢芸和欣丽娜也很漂亮。」

  贝蕊蕊不屑一顾:「我可不觉得她们多好看,至少比我差远了,是不是?」

  喻美人与夏沫沫捧腹娇笑道:「哈哈……就算你贝蕊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
花,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大美女也没用,你目前还不是安老师的女朋友呀!」

  贝蕊蕊脸一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口就说:「快了、快了!」可话刚出
口,就觉得自己太花痴,毫无女人的矜持,她随即改口:「我意思是叫鱼鱼快快
说下去,为什么这位女病人与安老师认识很长时间?」

  喻美人一边捂着笑酸的小肚子,一边继续分析:「还是那块草莓松糕,其实
草莓松糕很普通,如果两人认识的时间很短,可能对这些普通的食物没有印象,
至少印象不深。」

  贝蕊蕊又连连点头:「我明白了,草莓松糕一定像……像什么定情物一样,
有特殊意义是不是?」

  喻美人颇感意外:「不错。」

  贝蕊蕊顿时得意:「那为什么说安老师的女朋友身体不好?」

  喻美人撇撇嘴:「我食量不大,但这种草莓松糕我也能吃五块。安老师只拿
一块去给病人,那意味着病人吃不了那么多,或者根本就吃不了。」

  说到这里,大家突然都沉默不语,各有心思。贝蕊蕊心里更是酸得难受,想
不到安老师还有牵挂的人,不知道这位女病人是谁,心中一烦躁,见喻美人脸上
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莫名生气:「想不到鱼鱼凭一块草莓松糕,就分析那
么多东西出来,太可怕、太阴险了,我们还是离她远点。」

  喻美人冷笑一声:「把裙子交给我,你爱离多远都没关系。」

  贝蕊蕊大怒:「哼,我把裙子偷偷剪个洞再给你。」

  夏沫沫也突然心情不佳,见贝蕊蕊蛮不讲理,她忍不住皱皱眉头:「蕊蕊,
我怎么觉得你才阴险?」

  夏沫沫无论在学校里还是在三人之中都当惯了老大,她的责怪自然是很有分
量,贝蕊蕊见状,马上委屈地辩解:「哎呀!人家故意气气臭鱼的嘛,她骗我那
么多裙子,有哪条是破的?」

  喻美人见贝蕊蕊委屈,赶紧安慰:「嗯,这点蕊蕊还是可信的,所以我再把
一个秘密告诉你们。」

  「什么秘密?」现在连夏沫沫都佩服喻美人了。

  喻美人又是神秘一笑:「你们想不想知道那位女病人叫什么名字?」

  贝蕊蕊如触电般:「快说。」

  喻美人刚想说时,安逢先已打完电话,喻美人赶紧把食指竖起:「嘘,安老
师过来啦,要想听,再加一条裙子。」

  贝蕊蕊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晕过去。

  与贝静方的一番电话中,安逢先提出了一个小条件,他想提前预支一部分现
金。

  贝静方同意,他本来就打算送一笔钱给安逢先养身体,只要安逢先身体好、
状态好,精神好,那生出来的小孩就健康,所以贝静方同意给安逢先一笔钱,可
是当安逢先提出要一千万时,贝静方吓了一跳,这是一笔大数目。

  贝静方是生意人,生意人喜欢讨价还价,何况借种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就给
一千万,这不合情理,也不符合游戏规则,所以贝静方还价了,他说最多先支付
给安逢先一百万。

  说实话,一百万港币已经不少,但对安逢先来说,一百万港币根本不够席郦
在美国的开销,所以安逢先第一次厚着脸皮继续跟贝静方谈条件,最后,三百万
港币落到安逢先的户头,兑换成美金还不到五十万,但至少能让席郦去美国治疗
的机会得以实现。

  「安老师,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夏沫沫一眼就看出安逢先脸上有兴奋之色。

  安逢先也不避讳,爽快解释:「一个朋友可以去美国治病了,所以开心。」

  「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贝蕊蕊黑着脸,扁着小嘴。

  「是的,很好、很好的朋友。」全神开车的安逢先没有注意少女们的脸色变
化。

  「什么病那么难治?非要去美国才行吗?」喻美人的话最有代表性,这是三
名少女都想知道的问题。

  安逢先神情落寞望着前方,道路畅通,但他还是把车速开到最慢:「就算去
美国也不一定能救活,就算能救活也不一定能治好,就算能治好也无法像当初一
样,但她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喻美人幽幽道:「对不起,安老师……」

  安逢先笑了笑,慢慢加快了车速:「真莫名其妙,你们为什么问这个?」

  其他人都不作声,只有安逢先在苦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贝蕊蕊家是安逢先护花之旅的最后一站。

  张妈早已准备好可口的饭菜,美丽绝伦的安媛媛一身白色吊带连身裙相迎,
性感不已。虽然安逢先早知道贝静方不在家,但安逢先还是认为贝静方是故意而
为,目的就是替安媛媛与安逢先的相处制造机会,当如少女般害羞的安媛媛邀请
安逢先共进午餐时,安逢先欣然接受,环顾四周,比他的教师公寓还要大一倍的
饭厅典雅温馨,红酒配美人,安逢先还没有喝就醉了,恍然间,他感觉自己就是
这间华屋的主人。

  安媛媛庆幸贝蕊蕊意外地阻止张妈与安逢先的苟合,她不再厌恶安逢先,只
要安逢先没有把男根插入张妈的贱穴就不算是肮脏,所以安媛媛亲自为安逢先倒
酒,受宠若惊的安逢先不知道其中曲折,他还以为自己在安媛媛眼中貌若潘安,
才比曹植。

  「蕊蕊,你也喝一点,我们一起谢谢安老师。」安媛媛亲自给大家斟酒,安
逢先觉得很平常,但实际上,安媛媛极少斟酒给别人,不说外人,就连给贝静方
斟酒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噢,谢谢安老师。」贝蕊蕊举止不像安媛媛那样高贵大方,她一把抓住杯
底,举起酒杯咕噜一下就全喝光,擦了擦嘴唇,眉头皱得像一团麻绳:「难喝、
难喝,不如你们喝酒,我喝橘子汁?」

  安逢先笑道:「好,我喝酒,贝蕊蕊班长喝橘子汁,老师希望贝蕊蕊班长学
习进步。」

  安媛媛小嘴微张,惊喜地看着安逢先和贝蕊蕊问:「做班长啦?」

  贝蕊蕊羞羞娇笑:「对喔,以后同学都要称呼我班长。」

  安媛媛心花怒放:「那你以后上课可不许睡觉喔。」

  贝蕊蕊眨眨眼:「那以后困了怎办?」

  安逢先知道安媛媛极为宠爱贝蕊蕊,他也想讨安媛媛的欢心,所以安逢先想
了想:「以后你困了就到安老师的办公室去睡,今天安老师刚换了一张大沙发,
身为班长在教室里睡觉不太好。」

  贝蕊蕊纯纯一笑:「这……」

  安媛媛柔声道:「还不谢谢安老师。」

  贝蕊蕊也学着母亲娇嗲的声音:「谢谢安老师。」

  心神激荡的安逢先用力握紧酒杯,他生怕酒杯会滑落,眼前这对举世无双的
母女就快把他的魂魄给勾走了。人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真死在
这对母女手中,死又有何惧?

  安媛媛不用看,就能感觉安逢先射来两道火辣的目光。虽是立秋,但午后的
阳光灼烈,气温也高,所以安媛媛特意穿了一条乳白色的吊带连身裙,珠圆玉润
的肩胛第一次展露在陌生人的面前。因为不穿胸罩,高耸的胸部线条也更完美,
更真实地让安逢先看个真切。安媛媛知道这种打扮一定会吸引安逢先的目光,她
也料到安逢先一定会看她胸部,可是安逢先的大胆令安媛媛紧张,她故意分散安
逢先的注意力:「安老师对新车满意吗?如果不满意可以换。」

  安逢先意味深长地回答:「不,不换了,我很满意、很喜欢,看一眼就喜欢
上了,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安媛媛脸一红,芳心已乱:「我见蕊蕊喜欢那款车,就选了。」

  贝蕊蕊毕竟稚嫩,母亲与安老师的几番过招她竟然没看出来,此时她脑子里
想的,全是安老师探望的那名女病人,那名女病人到底叫什么名字?贝蕊蕊心里
藏不住疑问,她想赶快吃完,然后打电话问问喻美人。

  「贝蕊蕊喜欢,那我也喜欢。」安逢先浅尝了一口红酒,他这句话可以一语
双关,贝蕊蕊可以感觉是安老师的表白,安媛媛却感觉出安逢先的挑逗,她没想
到看起来斯文的安老师攻势这么猛烈,安媛媛有些招架不住了。

  贝蕊蕊也吓得心脏怦怦直跳,她真没想到安老师会说出那么直接的话,吃完
两口菜后,羞红脸的贝蕊蕊大声说:「我吃饱了,安老师慢吃,妈妈慢吃,我去
写作业。」,贝蕊蕊当然不是去写作业,安媛媛却关心说:「休息一下,等等还
要上课。」

  哪知贝蕊蕊和狂吠的雪纳瑞已在楼梯上了。

  「这蕊蕊,天天要我操心。」安媛媛微低着头,似乎想察看乳沟是否过分暴
露。

  温馨的饭厅里就只剩下两个人,安媛媛感到越来越紧张。

  安逢先微微一笑:「孩子什么时候都令人操心的,将来有了贝蕊蕊的弟弟,
夫人就得更操心了。」

  安媛媛羞得无地自容,她明白这是安逢先发出的暗示,但安媛媛确实还没有
做好准备,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婉言拒绝安逢先:「我……我可没想过。」

  安逢先想笑,几百万进了户头,这事情已不容置疑,见安媛媛拒绝,他猜想
这大概是女人欲拒还迎的心理,所以他也不着急:「我如果有个儿子,就叫夫人
妈妈,叫贝蕊蕊姐姐,好不好?」

  安媛媛心想:你儿子叫我妈妈,你又喊我夫人,那我岂不成了你的老婆?不
过,如果真的与安老师生个儿子,我该称呼安老师什么呢?

  想到这,安媛媛心更乱了:「安老师胡言乱语,如果安老师不想称呼我贝夫
人的话,可以称呼我媛媛姐,或者姐姐。」

  安逢先频频摇头:「姐姐?不对、不对,我们不能乱了辈分,夫人应该称呼
我叔叔,我怎么能称呼夫人姐姐呢?应该称呼小媛,或称呼媛媛,呵呵……」

  安媛媛掩嘴失笑:「对,媛媛要喊安老师叔叔,咯咯……」

  安逢先马上打趣道:「媛媛真调皮。」

  菜吃两口停箸,酒加两杯又添。安逢先有了感觉,见安媛媛玉容天姿,含情
凝睇,安逢先的小腹下撺起了欲火,他小心试探:「贝夫人,下个月我们学校有
个庆典舞会,可我都忘记怎么跳舞了,你教教我好吗?」

  「这里没有音乐,不方便跳舞。」安媛媛低笑摇头,如此老,她知道安逢先
想干什么,贝静方也希望安媛媛能尽快与安逢先通过磨合期,然后双方愉快地交
配,所以安媛媛才穿那么性感的吊带连身裙,目的就是希望与安逢先找找感觉,
可是,一见到男人好色的目光,安媛媛又本能地筑起防备。

  安逢先的目光确实很色,但这不能怪他,看安媛媛这身打扮,安逢先连强暴
的心都有了,但安逢先还是克制自己,他站起来,走到安媛媛身边:「只练几个
舞步,无需音乐,贝夫人就行行好。」

  安媛媛无奈,只好站起,安逢先抓住安媛媛的小手,轻轻搂住安媛媛柔软的
柳腰,那一瞬间,两个人都颤抖一下。安逢先结束了颤抖,安媛媛还在抖不停,
安逢先干脆双臂一紧,把如玉的美人抱在怀里。

  「媛媛姐,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安逢先深情地吻上安媛媛的额头,雪白圆润的香肩尽在眼前,那两圃鼓鼓的
东西顶在胸膛上,安逢先当然感到无比的惬意,想不到吊带连身裙的剪裁极为精
细合身,安媛媛没戴胸罩,安逢先由上往下看,竟然无法窥尽两只乳房的全貌。

  「别这样,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快放开我,我不想让蕊蕊看到。」安媛媛的
挣扎并不激烈,扭动的娇躯带动两只高耸的乳房一起滑动,反而极大地刺激了安
逢先的神经。

  安逢先想强吻樱桃小嘴:「我们可以找个地方……」

  安媛媛左右闪避,不小心触到硬挺火烫的巨物,安媛媛昨天就见识过这个强
悼的东西,她清晰地记得张妈的双手齐握,这根强悍的东西还有一截露在外头。
早上自慰,安媛媛甚至幻想这根粗壮的东西在肉穴里横冲直撞,但现在还不行,
安媛缓苦苦哀求:「噢,安老师,你顶到我了,别这样。」

  「媛媛姐……」安逢先不顾肩痛,用力地搂紧安媛媛,安媛媛无处闪躲,身
下敏感的三角禁区被隆起的地方不停地顶撞、摩擦,一阵阵麻痒传遍全身,安媛
媛渐渐失去反抗的意志……

  「安老师,放开我老婆吧……」粗犷的干咳传来,贝静方意外地出现,安逢
先还在惊愕中,安媛媛已落荒而逃。

  「呵呵……」安逢先淡淡地苦笑:「没想到贝先生会回来,真不好意思。」

  「不用道歉,安老师你走吧!」贝静方看上去有些累,安逢先也不想多说什
么,从高涨的欲望中冷却下来,他心里充满困惑,但他不能问,因为他知道贝静
方一定会解释。

  走到停车场,贝静方果然追了上来,这里寂静无人:「张妈打电话告诉我,
说我的老婆正被安老师调戏。」贝静方苦笑不已:「我该怎么办?我不可能置之
不理,没办法,我只能赶回来,如果我不赶回来,张妈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安逢先以为明白贝静方回来的原因,但安逢先还是错了,贝静方愤怒地向安
逢先咆哮:「我真正赶回来的原因是,你不能在我家,特别是我女儿在家的时候
挑逗我老婆,而且我家里还有张妈。」

  安逢先突然意识自己确实犯了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就是自己没有摆正自身
的角色,在这场借种的游戏里,安逢先只能被动地接受所有条件,他不能随心所
欲地拿人家老公的钱去嫖人家的老婆。他只能等着人家的老婆来摄取他的精子,
仅此而已。

  「贝先生,我明白了。」安逢先低下头,他知道拿了人家的钱财,就要遵守
人家制订的游戏规则。

  「你明白最好,不过,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我爱我的老婆。你只需要让我老
婆愉快地怀孕,别的你都不要去想,想也白想。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这个交易你
清楚我清楚,我老婆也清楚,如果你僭越了你的身份,做出伤害我感情和利益的
事情我会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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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能不能借你的机车骑骑

  安逢先深深地感觉出贝静方的话语中充满肃杀,那是真正的死亡威胁,安逢
先心中一凛:「对不起贝先生,我以后一定会做好我的本分,贝先生还有什么吩
咐?」

  贝静方递给安逢先一串钥匙:「这是广平府三期c座c918室的钥匙,里
面已经装潢一新,你可以马上搬进去住,我选这个地方让你住进去,是想让你更
方便接近我老婆、更方便接送我女儿,当然这房子将来也属于你。我在钱的方面
很随意,只要一切顺利,我会爽快地付给你报酬,只多不少。」

  「这点我深信不疑,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安逢先当然相信贝静方的诚意。

  「你问吧!」贝静方脸色和缓许多,他不想给安逢先施加压力,至少目前不
想。

  安逢先鼓起勇气:「万一你夫人怀的是女孩呢?」

  贝静方阴沉着脸,他略为思索了一下:「你放心,你的待遇不变。」

  安逢先沉吟一会儿,问:「我意思是说,如果是女孩,你可以让我抚养?」

  贝静方回答很干脆:「不可能,因为只要我老婆怀孕了,我们就断绝一切联
系。」

  安逢先感到很震惊,但想想这一切也应该早在贝静方计划之中,安逢先再也
无心问下去了:「好吧!那我先走了。」

  贝静方道:「嗯,等等你不用接送贝蕊蕊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欧洲,时间大
概半个月,今天我只想跟家人在一起,你的工作就从明天开始吧!」

  「好的,祝贝先生工作顺利。」安逢先恭敬地点点头,他似乎已被贝静方的
气势所震慑。

  「我也祝你一切顺利,记住,别做出让我妻子生气的事情。」贝静方欣慰地
笑笑,眼里却是讥讽和蔑视。

  「不会的……」

  发动了积架XK,安逢先没有再看贝静方一眼,接受了贝静方的借种计划,
安逢先就预料到与自己骨肉分离的后果,可是,从刚才与贝静方的一席话之后,
安逢先知道,自己陷入一场人生赌博之中,凭感觉,如果安媛媛生个女儿,那一
切平静,生活依旧。如果安媛媛真的生了一个儿子,那金钱、豪宅、名车……都
将是过眼云烟,贝静方一定不会放过安逢先。

  如今,安逢先已势成骑虎,他不能不及早做准备,路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北湾一中的医务室不像往常那么安静,校医向景妮虽然相貌平平,但声音高
亢嘹亮:「三百万?安哥哥,你现在可是学校的名人哦,一天之间变化那么大,
难道你真的如你的名字一样,逢先、逢仙,你遇到仙人了?」

  安逢先连吐三口唾沫:「我呸呸呸!你才遇到先人咧,乌鸦嘴。」

  向景妮大笑:「咯咯……那你说说这钱怎么来的嘛?」

  安逢先冷冷道:「放心,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

  向景妮拿着一张现金支票大声叹气:「唉,我老早就听说,人,都是在逆境
中得到升华,天啊!你的升华也太猛了点!」

  安逢先意兴阑珊:「别叫了,小妮,你尽快与医院协商怎么办理席郦出国的
手续问题,另外,我想找个人照顾席郦。」

  向景妮冷哼一声:「哼,是想叫我去美国照顾席郦吧?」

  安逢先眼睛一亮:「那你愿不愿意去啊?」

  向景妮摇摇头:「说实话,我不愿意,但我必须去,我的护照已办好,随时
都可以走。」

  安逢先竖起了大拇指:「嗯,你不像你哥那么冷血。」

  一旁骑士服打扮的向景凡却对三百万的现金支票热血沸腾:「你错了,如果
我是小妮,我也会去的。」

  「哼,你帮我多准备点草莓松糕,我就感激不尽了……谁?」安逢先刚想揶
揄向景凡,忽然觉得窗外有道黑影一闪,待安逢先跑出医务室外去查看,却什么
都没有发现,结果还被向景妮讥笑那三百万来路有问题,所以才作贼心虚,疑神
疑鬼。

  安逢先没心情跟刁钻的向景妮斗嘴,他又叮嘱了向景妮几句后便离开了医务
室,向景凡紧跟出来,安逢先低声问:「查得如何?」向景凡递给安逢先一叠资
料:「安哥,你可能没想到,贝静方二十多年前也是北湾一中的学生……」

  「什么?」安逢先大吃一惊。

  「还有,贝静方与夏端砚居然是大学同学,另外,我查到贝静方与殷校长的
关系非常密切。」

  「是吗?」安逢先又是大惊:「还有什么?」

  向景凡说道:「我暂时就查到这些。」

  安逢先小击一拳:「妈的,你要是早这么能干,我们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状
况。」

  向景凡讪讪笑道:「小妮不是说了人要在逆境才升华吗?」

  「你们两兄妹就会说。」安逢没好气哼了一声:「手机买了吗?」

  向景凡从安全帽里拿出了一支NOKIA盒子:「是这个吧?」

  安逢先接过一看,点了点头:「今天是周末,你要特别盯紧喻美人,别让其
他男人跟着她,等她到家后,你就不用再盯了,晚上你去放松一下,我留了五万
在医务室的储物柜里,你悄悄拿,别让你妹看见了。」

  丨向景凡眉飞色舞:「嘻……谢谢安哥。」

  安逢先叮嘱道:「你的名气不小,以后尽量少来学校。」

  「知道了,我先走了。」

  「嗯,省点花……」

  回到办公室,安逢先收拾烦乱的心情,批改作业、撰写报告,一丝不苟,虽
然他不喜欢教书的工作,但工作始终是工作,七年的教师生涯让他对这个行业产
生了感情,何况这里遍地是美女。

  钤……

  放学的铃响了,安逢先这才套上钢笔,准备下班,手中这枝昂贵的派克金笔
果然物有所值,书写起来顺滑流畅,安逢先爱不释手,轻轻揉搓光滑的笔杆,仿
佛是在抚摸美人的玉臂,这美人当然是国色天香的安媛媛。

  「安老师……」

  放学铃声刚过,夏沫沫走进安逢先的办公室,也许身材高挑,她穿起校服不
像学生,短裙下的修长美腿透着性感,见到新沙发,她也不客气,翘臀一撅,就
坐了下来,还摆好美人腿,这一连串的动作自然纯熟,姿态优雅,一般女生是无
法有这样的素质,她真不愧为学生会副主席。

  安逢先微笑地看着这名比同龄女孩更成熟的少女,看她的美腿更是一件赏心
悦目的事情。

  安逢先小声问:「喻美人呢?」

  夏沫沫一甩秀美的披肩长发:「她和喻妈妈去她们亲戚家吃饭,就不用安老
师送了。」

  安逢先笑问:「嗯,那今天安老师只做你的司机好不好?」

  夏沫沬淡淡地说道:「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如果你夏沫沫真想自己回家,又何必来我办公室等我?安逢先的心里暗暗好
笑,表面却佯装担忧的样子:「这可不好,我好像听到道上的人放出风声,要找
你麻烦。」

  夏沫沫一听,脸色突变,废弃公路的那一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她噘起小嘴
怯怯地问:「真的吗?」

  安逢先大笑:「假的,老师逗你的,别的黑社会我不敢说,但那文阳还算说
话算话的,只是我们还是要小心对不对?何况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副主席、羽
毛球队的队长、游泳女队的队长。我这个老师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像你这样优
秀的学生。」

  夏沬沫假装深沉:「那老师还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骂我?」

  「老师向你道歉。」安逢先把NOKIA盒子递了过去:「这个是老师赔给
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哎呀。」

  夏沫沫一声兴奋的尖叫,动作俐落地打开盒子,手上赫然是一部精美小巧的
NOKIA手机,那假装深沉的表情早已消失殆尽,换回纯真的笑容。

  「嗯?」

  夏沬沫竟然向安逢先眨了眨大眼睛:「太喜欢啦!」

  「走,老师送你回去。」

  安逢先的情绪被夏沫沫绚烂纯真的笑容深深地感染,他无法形容三名少女谁
优谁劣,但夏沫沫绝对让人产生强烈的亲近感。

  宽广的道路上车流如鲫,加之夜幕降临,安逢先这个驾车的生手自然开得很
慢,坐在副座上的夏沫沫一边调弄钤声,一边问:「安老师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款
手机?」

  安逢先暗赞自己有眼光,嘴上却打趣说:「因为只有这一款手机才配得上优
秀的夏沫沫。」

  拍马屁要拍到痒处,同样,赞美女孩要赞得准确,意气风发的夏沫沫就喜欢
别人说她优秀、有才能,她半眯着眼睛,得意地娇笑。

  「回家后替我向你爸爸问声好。」车子拐弯时,安逢先又偷看了一次夏沫沫
的美腿,似乎真的没有任何瑕疵。

  夏沫沫突然面无表情:「哼,爸爸平时就很少回家,今天周末他肯定与姓江
的女人在一起,哪还管得了我?」

  安逢先突然心中一动:「家里没有人煮饭?」

  夏沫沫撇撇嘴:「是有个煮饭的阿姨,但烧的菜很难吃。」

  安逢先眼珠子转了转,很平静地问:「啊?那想不想和安老师去吃一顿川菜
呢?」

  夏沫沫大喜:「川菜?好啊、好啊!」

  见夏沫沫答应,安逢先松了一口气:「喜不喜欢吃辣?」

  夏沫沫猛点头:「最喜欢啦!」

  安逢先又悄悄瞄了旁边的修长美腿一眼:「好,老师带你去一家餐厅吃最好
吃的川菜,不过说好啊!明天脸上长痘痘,概不负责。」

  夏沫沫猛摇头:「不怕、不怕,大家都说我漂亮得有点假,长些痘痘出来才
真实。」

  安逢先笑道:「胡说八道……」

  渝香川菜馆早已名震北湾,因为不开分店,所以顾客爆满,下午四点后,根
本没有位置。

  看着渝香川菜馆前排队的食客,夏沫沫叹了叹气:「安老师,除非你认识老
板,否则我们只好到别家吃了。」

  安逢先熄了火,解下安全带:「有这么优秀的学生,我会怕没位置?」

  见安逢先下了车,夏沫沫也急忙追了上去:「我优秀并不等于吃饭就有位置
呀!」

  安逢先很认真地说:「如果你不慌慌张张,走路挺起胸,目不斜视,那么我
保证有位置。」

  夏沫沫将信将疑:「真的?」

  安逢先忍住笑:「你试一下。」

  夏沫沫果然挺起胸脯,目不斜视地迈著有节奏的步伐,紧跟随在安逢先的身
后。

  从走进渝香川菜馆的那一刻起,夏沬沬就敢肯定位置绝对没问题,因为她看
见安逢先一边向女服务生低语几句,一边看向自己,听安逢先说完,女服务生赶
紧帮安逢先带路,很快就在一处宽敞的位置停了下来。

  「谢谢小姐,请把菜单拿来。」

  安逢先不等女服务生说话,就马上吩咐:「麻烦请快点。」

  「好的。」女服务生递来一张精美的菜单后含笑离开,安逢先绅士地示意夏
沫沫坐下。

  「好奇怪耶,他们为什么给我们位置?」夏沫沫吃惊地瞪大了眼珠子。

  安逢先笑道:「因为你呀。」

  夏沫沫很不解:「因为我?」

  安逢先用力点点头:「对呀,你目不斜视,昂首挺胸的样子很像……很像市
长的女儿,我跟他们说,你是市长的女儿。」

  夏沫沫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他们信啦?」

  安逢先耸耸肩,忍住笑:「当然信啦!你没看到吗?这个位置是这家菜馆最
好的位置耶。」

  夏沫沫终于明白:「那下一次我去别的地方吃饭,没有位置的话,我……我
就说我是市长的女儿。」

  安逢先实在忍不住了:「哈哈……」

  夏沫沫好奇问:「老师笑什么?」

  安逢先把菜单往夏沫沫面前一放:「笑你很可爱,好了,市长的女儿想吃什
么?」

  夏沫沫翻了翻菜单,忽然眼睛一亮:「吃辣鱼。」

  话音刚落,几名餐厅服务生手拿托盘排队前来,刚才那位女服务生熟练地摆
好餐桌,把菜依次端上来:「先生,你的菜上了,这是麻辣酸菜香鱼……这是麻
辣里脊、这是爆香辣蟹、这是红油干笋……这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碎椒蜗牛片,
菜全上齐了,你们还要点什么菜吗?」

  安逢先微笑摆摆手,女服务生微笑离开,夏沫沫噘起小嘴:「安老师,你骗
人……你早就订好了位置是不是?」

  安逢先只好点点头:「是的,老师承认,但这是善意的谎言,请夏沫沫同学
用餐吧!」

  「哼。」夏沫沫眼珠子乱转,她比一般女孩成熟,见安老师这样费尽心思,
心里猛地打鼓:莫非安老师想追求我?

  安逢先干咳一声,说道:「今天是周末,要是往常的话,夏沫沫一定是去飙
车了,但这个周末夏沫沫要待在家里,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聊,另外两个好朋友
又恰好都没空,安老师知道夏沫沫一定会很难受,特别是夏沫沫家里的阿姨烧菜
太难吃,所以安老师就想尽办法在渝香川菜馆订了个位置,把夏沫沫同学骗来吃
饭。」

  夏沫沫很想笑,但她习惯性假装深沉:「这么说,我爱吃辣也是老师打听到
的叹?」

  安逢先点头承认:「不错,老师向喻美人同学打听的。」

  夏沫沫狡黠地盯着安逢先,那单纯的眼睛充满笑意:「老师对我那么好,是
有什么企图吗?」

  安逢先一本正经地说:「是安老师特意向夏沬沫表示歉意,安老师真的不应
该I当着同学的面骂夏沫沫,还摔了夏沫沫的东西。」

  骑夏沫沫哪还会怪安逢先?满桌的美味,她早已食指大动,只不过没台阶下
而已:「,老师的道歉还算诚恳,不过老师又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那一款NOKI
A手机?我可谁都没说呀!」

  安逢先察言观色,见夏沫沫的眼睛老盯着爆香辣蟹,他举起筷子夹了一条蟹
腿,放在夏沬沫面前的碗里面:「安老师猜的,这么好的手机只能配最漂亮的女
人,正所谓:好马赠英雄,好手机配美人。」

  夏沫沫笑得眼睛快滴出水来:「不对,不对,是好马赠英雄,香车配美人才
对。」

  安逢先又往夏沫沫的碗里夹了一片香鱼:「等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安老师
往车里喷点香水。」

  「咯咯……」夏沫沫捧腹娇笑,乱颤的身体有令山河变色的魅力。

  整晚安逢先都在纯真又充满诱惑的银铃笑声中填充胃袋,夏沫沫的食欲也出
奇的好,要不是顾忌女人的矜持,她一定可以吃得更多、吃得更开心。

  见夏沫沬心满意足的样子,安逢先才小声问:「饱了?」

  夏沫沫摸摸肚子:「嗯。」

  安逢先扬了扬手臂:「买单。」

  没过多久,女服务生就前来解释:「先生,有人替你结帐了。」

  安逢先很意外:「啊?什么人?」

  「就是那位先生。」

  安逢先顺着女服务生所指一看,原来是向景凡,安逢先心里不禁暗暗好笑:
早该想到是向景凡,这位置是他帮忙订的,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为自己订了一
个好位置,居然拿我的钱替我买单,嗯,这次做得不错。

  夏沫沫却惊喜不已:「那人不是abc车队的队长吗?安老师怎么认识他?
他赛车水准很高耶!」

  安逢先满肚子的美食变成酸醋:「我不认识他,可能是那天晚上在废弃公路
见过,他的赛车水准如何我不感兴趣,但你看他身边的女人……」

  向景凡身边的几个女人确实令人不敢恭维,虽然姿色不差,但是个个浓妆艳
抹,吞云吐雾,有的还袒胸露背,关键的部位赫然有斑斓的纹身,夏沬沫看了两
眼,脸上现出鄙夷的神情:「是啊,他身边那些女人又抽烟,又穿得很暴露……
唉,我以前还敬佩他,没想到他的品味那么差。」

  安逢先马上心宽,堆起笑容装起大度好人:「算了,人家帮我们买单,我们
就不说人家的闲话了。」

  夏沬沫的性子来了:「不稀罕,我们把钱退回给他。」

  安逢先可不愿意把事情搞大:「算了、算了,我们还要去买香水,去晚了百
货公司就打烊了。」夏沫沫莫名其妙:「买香水?」

  安逢先挤挤眼:「对呀,不是说好马赠英雄,香车配美人吗?我的车可一点
都不香。」

  「咯咯……」夏沫沫又笑了。

  后来安逢先没有买香水,因为夏沫沬说很喜欢车里的味道,可是一坐上车,
夏沫沫就像只小狗似的,四处闻闻,居然说车里很臭,说完自己娇笑不已,她看
起来真的很开心。

  回程的路上,亢奋的夏沫沫嘁嘁喳喳地说不停,好像憋了很久终于可以说话
似的,其中说得最多的就是她骑机车的趣事,见秋高气爽,兴致勃勃的夏沫沫大
叫把车窗打开,安逢先只能依着她,夏沫沫半眯着眼睛,享受迎面吹来的秋风,
飘逸的长发在空中飞散,如同狂舞中的精灵。

  多美啊!安逢先没有再看夏沬沫的美腿,因为夏沫沫可以欣赏的地方太多,
目不暇接,只可惜回程的路太短,积架XK很快就停在夏沫沫的家门口,这是一
栋瑞士风格的小洋楼,与贝蕊蕊住的广平府一期、喻美人住的永和东方都相距不
远。

  安逢先很不情愿分手的样子:「到了。」

  夏沫沫晃晃手中的新手机:「嗯,谢谢老师的晚餐。」

  安逢先笑了笑:「不用谢,回家睡不着,就找贝蕊蕊和喻美人聊天,别偷偷
跑出去喔。」

  「嗯,安老师拜拜。」夏沫沫愉悦地跳下车。

  「拜拜。」

  发动引擎时,安逢先有一丝别离的惆怅,他心想:是进入角色了,还是真的
爱上这个可爱美丽的女孩?答案是一定后者。看着夏沫沫苗条的身影消失在小洋
楼里,安逢先更坚定了这个答案,他突然拿起电话,给夏沫沫发了一则短讯。

  能不能借你的机车骑骑?

  五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应,短讯如石沉大海,安逢先的心急剧收缩,他知道
被夏沫沫拒绝了,无奈叹了一口气,安逢先再次发动引擎,这时候意外出现了,
一只黑色精灵尖叫着从小洋楼里闪电而出:「我没安全帽……」

  安逢先激动得双拳紧握,差点大喊出来。

  「轰……」

  红色YAMAHA的引擎发出悦耳的声音,也拨动了安逢先心弦,他看着身
穿深色骑士服的夏沫沫在坏笑:「我向你借机车,没向你借安全帽,真奇怪,你
穿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夏沬沫一愣,顿时羞红了脸,见安逢先坏笑,她猛催几下油门,机车发出强
劲的轰鸣:「我……我不借。」

  安逢先见状,赶紧爬上机车后座,在银铃般的笑声中,安逢先又重温了这种
快意无限的风驰电掣。

  夏沫沫老马识途,很快就找到人少车稀的公路,进入快车道,红色YAMA
HA迅速展示出澎湃的动力,安逢先的身体靠在夏沫沫身上,有些别扭,双手也
不知道该怎么放,眼见速度越来越快,安逢先尝试把身体贴在夏沬沫后背,见夏
沫沫没有拒绝,安逢先悄悄用双手攀住骑士服,慢慢向前,终于停在夏沫沫的胸
腹之间,双手合拢。

  机车突然慢了下来,夏沫沫大声说:「安老师,你的手……」

  安逢先想笑,却忍着,还装成很委屈的样子:「你叫我把手放哪?放口袋里
吗?」

  夏沫沫大声警告:「那你别乱动噢。」

  安逢先小声说:「好的,绝不乱动。」

  红色YAMAHA再次飞驰,这次,安逢先再也没有什么顾忌,本来的双手
搂腰,如今成了双臂紧抱,个中区别两人都心中有数。安逢先还算规矩,没有乱
动,他完全沉浸于美人在怀的感觉之中了,飞舞的秀发刮在安逢先的脸上,痒痒
的,但他舍不得把手从小蛮腰处抽出来抓抓。

  「安老师……坐稳啦……」

  夏沫沫大叫,她身体微微前倾,挂出五档,红色YAMAHA如闪电般超越
了一辆正在疾驰的小轿车,待小轿车被甩得无影无踪,夏沫沫才放慢车速。

  「安老师,怕不怕?」夏沫沫得意洋洋地看了照后镜一眼,谁知不看还好,
一看之下顿时小脸发烫,照后镜里的风景,简直就像电影铁达尼号中李奥纳多与
美女温斯蕾在船头那经典拥抱的翻版,只是地点不同,船头变机车,李奥纳多换
成安逢先,温斯蕾变成夏沫沫。安逢先色眯眯的把脸贴在夏沫沫的小脑袋上,嘴
唇离香腮只有一寸之遥,这个距离已非常危险。

  「不怕。」安逢先已心不在焉,他的鼻子充斥着少女特有的芳香。

  「安老师,你来骑好不好?」夏沫沫终于无法忍受,她此时不仅害羞,还有
点心惊肉跳,因为翘臀又一次迎来安老师的热情,骑士服并不厚,夏沫沫能清晰
地感觉到有硬物顶在尾椎与股沟之间,硬物还有点温度。

  「好吧!」安逢先露出狡黠之色,他与夏沫沫换了个位置,红色机车再次重
新上路,不过夏沫沫把双臂挡在胸前,与安逢先的接触并不亲密,但这难不倒安
逢先,他连挂三挡,把车速提到四十英里,夏沫沫马上放开双臂,双手紧紧抓住
安逢先的衬衣。

  安逢先诡异一笑,以四十英里的车速蛇行,夏沬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矜持
了,慌忙张开双臂,搂住安逢先的粗腰,这1次,安逢先终于体会到肉球压背的
滋味了。

  那肉球的高度、宽度以及弹性都与贝蕊蕊差不多,不同的是贝蕊蕊的肉球滚
来滚去,而夏沫沫的肉球则固定在一个地方。

  「安老师,你怎么这样骑车?」夏沫沫还是很单纯,她一开始不清楚安逢先
的险恶用心,不过,等安逢先连续三个点煞后,夏沫沫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恼羞不已,因为三个点煞让夏沬沬的前胸剧烈地摩擦了安逢先的背部三次。夏
沬沬真的生气了,可是刚想发飙,红色YAMAHA又飞驰起来,夏沬沫只好抱
紧安逢先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恶的是,安逢先居然还大笑:「抱紧点哦。」

  夏沫沫在心里不停大骂:上当受骗了,讨厌,不抱紧点还不掉下来吗?


            第六章 十九个字的便笺

  夜色祥和,因为星星闪烁,月亮皎洁。

  秋夜有点寒意,所以安逢先把车速降了下来。

  「沫沫,还是你来骑好不好?」

  夏沫沫在犹豫,无论在前在后,都逃不了被安老师轻薄,坐在后面只有前胸
被轻薄,坐在前面则几乎全身都被轻薄,所以夏沫沫在犹豫:「为什么?」

  安逢先把车骑得很慢,他的语调也很慢:「你是这辆机车的主人,这辆机车
才是真正的香车,你也才是真正的美人,所以还是你来骑吧!」抑扬顿挫的话又
一次在夏沫沫心中激起涟漪,她有些恍惚,安逢先把机车停靠在荒凉的路边,奇
怪的是,夏沫沫紧紧地搂住安逢先,是忘记了?还是不愿意松手?安逢先无从得
知,不过他露出狡猾的微笑。

  夏沫沫的鼻音销魂蚀骨:「安老师。」

  安逢先也用上鼻音:「怎么了?」

  夏沫沫幽幽问:「医院的那位病人是席郦吗?」

  「是。」

  「她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是伤得很严重。」

  「吃不了东西吗?」

  「水都喝不了。」

  「有危险吗?」

  「百分之二十的生还希望。」

  「你喜欢她吗?」

  「像喜欢夏沫沫一样喜欢她。」

  夏沫沫触电似的从后座跳下来,绷着鹅蛋脸:「胡说八道,我来骑。」

  安逢先笑嘻嘻地把驾驶位让给夏沫沫,还没等夏沫沫发动引擎,安逢先就舒
展双臂抱住夏沬沫的小蛮腰,身体一贴,嘴唇轻轻地触到夏沫沫敏感的耳朵,夏
沫沫大吃一惊,连忙挣脱安逢先的搂抱,从机车上跳下来,那双比星星还明亮的
眼睛恶狠狠地瞪向安逢先。

  安逢先也从机车下来,走到夏沫沫面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夏沫
沫搂在怀里,又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夏沫沫的红唇。

  「呜……嗯……」

  安逢先的舌尖只扫了一下红唇,就被夏沫沫推开,经常骑机车的人,手劲特
别大,夏沫沬把安逢先推开了两步,安逢先反而向前三步,再次把夏沬沫搂在怀
里,又再次吻上夏沫沫的红唇,可惜又被夏沫沫推开。安逢先锲而不舍,如此反
覆搂抱、亲嘴、被推开的动作不停重复,十几个回合后,夏沫沫已气喘吁吁,这
时,安逢先的舌头终于等到机会,他轻松地挑入夏沫沫的香唇,一阵追逐,柔软
的丁香也被擒获,服服贴贴地接受吸吮。

  哇!多软的舌头、多甜的口水啊……安逢先陶醉其中。

  夜色还是那么祥和,因为星星依然闪烁,月亮依然皎洁。

  已经吻了好长时间,荒凉公路边的一男一女还不情愿分开,要不是安逢先偷
偷把夏沫沫骑士服的拉链拉下,把手伸进骑士服里,夏沫沫也不会推开安逢先:
「安老师,我想回去了。」

  安逢先后悔不已,但还是点点头:「好吧!」

  羞涩的夏沫沬把拉链拉好,迅速地发动引擎,红色YAMAHA飞驰而出,
安逢先紧紧地抱住夏沫沫,这次夏沫沫不但没有半点责怪,还抿嘴偷笑,幸福浮
上她美丽的鹅蛋脸,全身燥热的安逢先很不老实,他的嘴唇在飞舞的秀发中,准
确地找到夏沫沫雪白的脖子、饱满的耳垂,还有纤细的粉颈。

  「安老师……我在骑车耶。」夏沫沫全身滚烫,老练的安逢先有二十种方法
可以挑起少女的情欲。

  安逢先笑道:「那就停车。」

  夏沫沫反而加快车速,如果不是安老师摸她的胸部,夏沫沫不会急着回家,
安老师越来越过分了:「很晚了,爸爸没见到我,会到处找我的。」

  「好吧!」安逢先压制旺盛的欲望,虽然他知道不能急,但美人已经妥协,
他总有一点心有不甘,贴着翘翘的小臀,安逢先冲动地把手摸上夏沫沫的胸部,
这是丰满结实的胸部,少女的乳房就是弹性十足。

  「安老师,你的手……」夏沫沬放慢车速,她无法不放慢车速,因为少女的
身体是最敏感的,从来都没有让男人碰过身体的夏沫沫,怎么能忍受安逢先的挑
逗?

  她难过的骑骑停停,停停骑骑,才总算到家了,但是安逢先还是在无礼的纠
缠。

  「沫沬,安老师喜欢你。」

  安逢先一边甜言蜜语,一边揉搓结实丰满的乳房;夏沫沫有点魂不守舍,更
有点意乱情迷,她跌跌撞撞地下了车,还是被安老师紧紧抱住,皎洁的月光下,
那张绝美的鹅蛋脸竟然带有一丝笑意。

  「安老师……别这样啦,会被我爸爸看见的。」夏沬沬在哀求,因为安老师
居然拉下骑士服上的拉链,握住了结实而滑腻、高耸而丰满的奶子,这只丰满的
奶子一只手无法掌握。

  「你爸爸早睡觉了。」安逢先驾轻就熟地吻上红唇,一边吻,一边轻轻地揉
弄夏沫沫的乳头。夏沫沫吐出浑浊的鼻息,她已经无法控制灵魂和肉体,她的娇
躯在颤抖,甚至小便的地方也开始分泌。

  一道身材高大的黑影挟着晴天霹雳般的怒喝突然从天而降:「你这个混蛋,
我没睡觉一直在等你,你放开我女儿,我要杀了你。」

  愤怒的夏端砚举起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疯狂扑向缠绵中的男女,夏沫沫一声娇
呼,转身就往小洋楼跑,安逢先却没有跑,虽然他也吓得浑身哆嗦,但他知道跑
没有用,因为他的积架XK还停在小洋楼门前。

  「怎么是你?」夏端砚放下高尔夫球杆。

  「是我。」安逢先只能苦笑。

  小洋楼的客厅里光亮如昼,欧式宫廷风格的豪华装饰尽显华丽色彩,每一个
细节都体现了品质的完美,每一件饰物都有内在的文化,华丽的地毯上,一套三
件组合的华丽沙发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夏端砚,一个是安逢先。他们表情严肃,
不言不语。

  沉默了良久,还是主人夏端砚开打开沉闷:「你们有多长时间了?」

  「刚刚开始。」安逢先低着头,显得毕恭毕敬,他现在只能尽量让夏端砚的
怒气稍减,毕竟夏沫沫才十六岁,这对一位父亲来说,安逢先的行为简直就是无
耻。

  「做过出格的事了吗?」夏端砚的眼神如刀。

  「没有。」安逢先慌忙摇头。

  夏端砚冷笑道:「那还算发现及时,早上见安老师,还觉得你为人师表,老
实诚恳,哪知你人面兽心,居然做出这种哄骗幼女的事来,夏沫沬才十六岁,你
忍心对她下手?你真令我失望,令你的学校蒙羞。」

  安逢先苦着脸:「真对不起,夏先生,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坏,我本人也刚被
评为我校有史以来第一位全国优秀教师,这么多年来,我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严防道德底线,从未做过败坏风气的事情。前天,我还舍身去救了夏沫沫,从这
点上,夏先生就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一番粉饰后,安逢先见夏端砚的脸色有缓和的迹象,他赶紧再动之以情。

  「今晚的事情我很遗憾,毕竟我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夏沫沫虽然
才十六岁,但已亭亭玉立,与她朝夕相处久了,自然产生爱慕之心,这是人之常
情,不应归类为人面兽心,所以谨希望夏先生原谅我一时糊涂,我安逢先将来有
机会一定舍身报答夏先生。」

  安逢先的话合情合理,何况夏沫沫并没有失身,夏端砚也渐渐恢复理智,他
叹了叹:「唉,其实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沫沫现在越来越漂亮了,看起来也不像
十六岁,男人喜欢她很正常,加上你曾经救过她,小女孩一时冲动也不奇怪,但
你是一位成熟的老师,你应该知道克制嘛!」

  安逢先很诚恳地认错:「对、对,是我没有克制自己。」

  夏端砚沉吟了半晌:「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你去做一件事情,
我不但不追究,还允许你跟沫沫继续往来,不过沫沫十八岁以前,你不许对她做
出出格的事情!」

  安逢先满口答应:「哦,那就请夏先生吩咐,不过杀人放火,我就没这个胆
子了。」

  夏端砚冷冷问:「你刚才不是说舍身吗?」

  安逢先心想:真叫我杀人放火,那还不如让你继续追究算了,反正到时候我
就一口咬定没做过对不起夏沫沫的事。想到这里,安逢先为他的承诺辩解:「我
的意思是,如果夏先生遇到危险,我一定舍身抵挡,就不知道夏先生遇到危险了
吗?」

  夏端砚脸色铁青:「不仅仅遇到危险,还遭到羞辱。」

  安逢先拍拍胸脯,拿出对付文阳的豪气:「有这样的事?好,夏先生请说遇
到什么危险、遭遇什么羞辱,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如果有人想害夏先生,那我
一定舍身帮夏先生对付那个人。」

  夏端砚的眼中充满怨恨:「好!我要你诱惑一个女人。」

  安逢先很意外:「诱惑一个女人?」

  夏端砚说道:「这个女人安老师应该见过,就是贝蕊蕊的母亲,叫安媛媛,
恰好与安老师同姓。」

  安逢先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贝家与夏家关系融洽,如今看来倒像仇深似海的
一对仇家,他不禁小心询问:「见过,很美的女人,但为什么要我去诱惑她?就
算我答应夏先生,我也不一定能诱惑成功呀!」

  「什么原因你不要问,不成功我不怨你,如果成功了,我除了同意你继续跟
沫沫交往外,还送你价值一百万的创丰股票,如果沫沫真的喜欢你,那让你做我
的女婿也不是不可能。」夏端砚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

  是什么原因令他那么愤怒?

  原来晚上夏端砚并没有与江蓉在一起,而是与贝静方见了面。

  贝静方明确告诉夏端砚,取消借种的计划,但答应华兴银行会继续支持创丰
集团,为了弥补江蓉被侮辱的损失,贝静方答应从百分之四十的利润回扣中拿出
百分之五给江蓉,相当于四千万,就连见过大世面的贝静方,也感叹与江蓉的一
次交欢代价不菲。

  但夏端砚不这么想,江蓉是他的妻子,而且贝静方当着他夏端砚的面干了江
蓉,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面子和尊严的问题。当然,对于夏端砚来说,面子和
尊严也是有价的,但绝不只区区四千万。

  所以夏端砚无法咽下这口气,他要报复,狠狠报复。

  可是,现在创丰正处在关键时刻,夏端砚不敢与贝静方翻脸,不过,明的不
行,就来暗的,如果安逢先成功勾引了安媛媛,那夏端砚就会借机到处宣扬,毁
掉贝静方名誉,嘿嘿,或许还能拍个艳照光碟,让北湾市的市民人手一张,到那
时候贝静方与安逢先就一起完蛋,呵呵,这真是个一箭双购的好主意。

  「我答应你。」安逢先欣然接受条件,他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好差事。

  氤氲的浴室里,椭圆的镜面蒙上厚厚的水气,殷校长用毛巾擦了擦镜面,却
看见镜子里有一张充满恐惧的脸:「殷同名啊殷同名,你现在该怎么办?席郦要
去美国了,万一她能醒过来怎么办?天啊,席郦为什么还活着?那么高的山崖怎
么会摔不死她,我该怎么办……」

  偷听了安逢先在医务室里的谈话,殷校长就一直心惊肉跳,他又想起了那天
夜晚……

  那天夜晚,在绿草莓游乐园门口,席郦拿着一张飘香的便笺暗暗好笑:这逢
逢又搞什么鬼?居然搞留字条的把戏,想给我惊喜还是想给我浪漫?哼,等会儿
如果不惊喜又不浪漫,看我怎么收拾他。

  席郦收到的那张便笺上写着十九个字:晚十点,绿草莓游乐园门口见,不见
不散!安老师。

  便笺上的香味似乎很好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席郦把便笺放近鼻尖,一边闻
一边笑,如果没猜错,安老师一定想做那件事情,席郦的月事刚好结束,据说女
人月事要来的时候性欲高涨,而男人的欲望却在女人月事结束后特别强烈,因为
男人忍了一个星期。

  其实席郦也期盼月事的结束,忍了一个星期,席郦也很难受,她习惯让安老
师摸奶子才能睡着,习惯被安老师吸吮脚趾头,还习惯被安老师压在教室的走廊
里,从后面插入……啊!想到这些,席郦就全身火烫,她期待色色的安老师能早
点来赴她的性子急,安老师经常笑席郦连做爱都急,席郦不怕安老师取笑,因为
她的小穴永远保持潮湿、湿滑,就算急匆匆插入也没什么问题。

  「不远、不远,走路半小时就到。」老头一边说,一边从车里拿出一根烟,
也许真的老了,他哆嗦的手居然好几次都没把烟点燃。

  「老先生,麻烦你别抽烟好不好?我最讨厌人家抽烟了。」

  席郦露出厌恶之色,她想拉开车窗,可怎么拉也拉不开:「什么破车?车窗
都拉不开,真是的。」

  老头干咳一声:「老了,不抽烟精神上不来,开车就没注意力。」

  「不许抽,我这么漂亮,难道提不起老先生的精神?」席郦野蛮地推了一下
司机的座椅,把老头吓了一跳,手一抖,打火机掉到车里。席郦有点不好意思,
吃吃笑起来,她果然非常漂亮。

  「呵呵……漂亮、漂亮。」老头表情怪异,他干笑两声,踩下油门。

  丰田轿车的速度很快,半小时不到,就上乳泉山的山间公路,车窗外一片寂
静,席郦有些奇怪:「老先生,你不是说走路半小时就到吗?现在坐车都过半小
时了,怎么还不到?」

  约。

  可是,过了十点,安老师还是不见踪影,这有点讨厌,因为不是周末,十点
刚过,绿草莓游乐园二十年如一日,准时打烊。绚烂的灯光和魔幻的霓虹渐渐熄
灭,除了大门前的那两盏白炽灯外,整座绿草莓游乐园没有多余的光源。

  焦躁的席郦冷笑不已:「哼,安逢先,你死定了,居然胆敢迟到?」

  一辆丰田轿车慢慢驶来,停在焦躁不安的席郦面前,司机是个满脸胡子的老
头,他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小姑娘,你是不是叫席郦?」

  席郦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老头递来一个信封:「有一位安老师叫我把信给你。」

  席郦疑惑不已,她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有一张飘香的便笺,便
笺上同样写着十九个字:上丰田车,司机会带你去一间神秘的餐厅,安老师。

  「无聊。」席郦骂了一句,就拉开车门,上了丰田轿车,她一点都不怀疑,
因为便笺一模一样,字迹一模一样,就连便笺上的香味也一模一样。

  「喂,老先生,要去哪里,远不远?」司机刚发动车子,席郦就迫不及待地
问,老头笑道:「就快了、就快了,嗯,有点困……我吸口烟。」

  席郦好不厌烦:「那我下车,等你吸完了我再上车。」

  老头笑容和蔼,但眼神凌乱,他还到处找打火机:「何必这样麻烦,我就吸
两□。」

  席郦大怒:「停车、停车,我要小便。」

  老头无奈,只好把车停了下来:「好吧!」

  席郦猛拉车门却发现连车门也打不开,她悚然一惊,看了看老头,再看看车
厢里的绳索,席郦发出一声尖叫:「快开门,不然我马上报警。」一边说,一边
掏出手机。

  老头大吃一惊,他忘记如今和十五年前不一样,那时只有叩机,他迅速从驾
驶座转身,扑向惊慌失措的席郦,席郦已来不及拨打求救电话,只能拼命拳打脚
踢,可惜席郦毕竟是小女孩,老头虽然瘦小,但力气比席郦大得多,眼看席郦就
快被老头压制在座位上,情况紧急,席郦突然奋力一推,把老头推离身体,脚下
一蹬,正好踢中老头的下裆。

  「嗷……」老头怪叫一声,捂住下体,痛苦地倒在一边,席郦乘机爬到驾驶
座,从驾驶座打开车门跳下车,一路狂奔,席郦大喊救命,万籁寂静的山间公路
上一片漆黑,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诡异的虫鸣,公路的另一边竟然是几十公尺高的
山崖,没有人听到席郦的呼喊。

  席郦跑累了,她想停下来喘一口气,可是丰田轿车又追了上来,席郦恐惧万
分,重新拔腿狂奔,嘴上凄厉的尖叫撕破了夜空,在山间公路上回荡不已。老头
脸色大变,虽然是山间公路,但难保没有其他车来,已容不得再考虑,老头加快
车速,撞向奔跑中的女孩。

  「砰!」左躲右闪的席郦还是被丰田轿车撞中,整个娇小的身体腾空而起,
摔倒在路边,席郦没有死,她还喘着气,只是嘴角都是血。老头惊恐地跳下车,
在车灯的照射下,他拿走席郦的手机和信笺,最后,老头像扔垃圾似的,将席郦
扔下漆黑的山崖,席郦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

  狡猾的老头仔细地擦掉地上的血迹,又用车上的纯净水冲洗了六遍,直到没
有留下任何痕迹才离开,他还坚信干燥的秋季天气很快会把水迹蒸发干净,一切
都神不知鬼不觉。

  「砰!」

  关门声,把殷校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殷校长知道,兰小茵又出去了,去
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殷校长无从得知,他只知道兰小茵对他恨之入骨,想起十
五年前那个立秋的深夜,贝静方奸淫了兰小茵三次后,殷校长才有机会把阴茎插
入兰小茵的小穴,可惜还没有得到高潮,兰小茵就醒了。

  殷校长竭力阻止兰小茵自杀,他拿出所有与兰小茵交流的信件,证明自己就
是「青黛如眉」,并发誓会爱兰小茵一辈子。痛不欲生的兰小茵没有想到心中英
俊潇洒、平日开几百万港币豪华车的「青黛如眉」竟变成一名面目可憎、猥琐瘦
小的中年人,而这名中年人竟然还是学校的教导主任。

  那时殷同名确实还是个教导主任,为了获取校长职务,他需要得到各方面强
而有力的支持,于是,殷同名想到了学生贝静方。因为贝静方的家族实力雄厚,
光捐赠给北湾一中的款项就数目不菲,所以贝静方的家族在北湾一中和教育系统
里很有影响力,只要贝静方的家族点头,北湾一中校长之位就属于殷同名。

  贝静方是左右家族决定的关键人物,因为他是贝家十代单传,所以殷同名极
力巴结、讨好贝静方。

  贝静方学习成绩优秀、英俊潇洒,他还有一个嗜好,就是迷奸少女,他迷奸
过多少少女连他都记不清楚。殷同名当然投其所好,他甚至把相恋已久的笔友兰
小茵送给贝静方迷奸,作为回报,因此殷同名不到一年就坐上了校长之位。

  兰小茵见身已被玷污,加上殷同名软硬兼施,逼迫她不许声张,无奈之下,
兰小茵只好忍气吞声,委身给殷同名。殷同名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兰小茵会
忘记被玷污之事,真心真意地做校长夫人,哪知兰小茵的刻骨仇恨没有因为时间
的推移而有丝毫减弱,反而仇恨越积越深,似乎有爆发的迹象,殷同名也有所察
觉,所以他整天活得心惊胆战,加上席郦没有死,他真苦不堪言。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席郦必须死,殷校长的眼里闪出一道歹毒的凶光,他
走进睡房,从一隐秘的抽屉里拿出一套女人的衣服,有假发、假胸,甚至还有高
跟鞋。

  半小时后,殷校长的家里走出了一名短发的中年妇人,她脚穿高跟鞋,身穿
女式风衣,手腕上还挂着一只精致的手提包。

  重症病人观察室内,席悦默默地看着病床上包裹成木乃伊似的女病人,她眼
睛已红肿,但还是不停地流眼泪。明天要随上司出差了,席悦是来向妹妹告别:
「郦郦,听医生说你可以去美国治疗,我高兴死了,真没想到学校对你这么好。
这次我出差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到时我一定想办法从贝总裁那里借到钱,然后去
美国照顾你。你放心,去美国前我一定替你报仇,一定让安逢先痛苦地死去。」

  席悦的眼神变得无比怨毒,她肯定妹妹身受重伤一定与安逢先有关联,这个
推论不容置疑,也不需要任何证据,因为席悦知道妹妹与安逢先热恋中,并且有
了性关系,席悦断定,是安逢先要抛弃席郦,但席郦不愿意,所以安逢先就下毒
手,把席郦推下山。

  安逢先当然不知道席悦埋藏在心中的误会,他甚至只是听说过而没有见过席
悦这个人,每次去医院探望席郦,安逢先都尽量选在深夜,尽量避免与席郦的家
人碰面,就算白天去医院,他也只去医生办公室了解席郦的病情和缴纳医疗费,
因为安逢先觉得愧对席郦的家人,无论是作为席郦的恋人,还是作为席郦的老师
他都没有照顾好席郦。内心充满愧疚的安逢先要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席郦的生命。

  为了避免引起猜疑,安逢先委托向景妮以学校的名义帮助席郦远赴美国去治
疗,不明白内情的席悦只感激学校,却痛恨安逢先,安逢先却不知道死亡的威胁
一天天临近。

  从夏沫沫家出来,已是深夜,安逢先又想到席郦,不久后席郦将远赴美国,
也许席郦永远无法再回来,所以安逢先希望多看席郦一眼,哪怕只看到木乃伊似
的人形。

  一通电话铃响让安逢先放慢车速,他不用看,就猜到是谁。

  「我爸爸有没有打伤你?」

  「没有,他一下都没打我,你呢?你爸爸有没有骂你?」

  「没有。」

  「有没有想老师?」

  「胡说八道,挂啦!」

  见夏沫沫真的挂断电话,安逢先笑了出来,他找到了恋爱的感觉,虽说他也
疯狂地喜欢喻美人和贝蕊蕊,但是感觉完全不同,或许因为喻美人和贝蕊蕊都很
美,所以才喜欢;或许是因为要利用喻美人和贝蕊蕊才去接近,但对于夏沬沫来
说,安逢先的感觉完全不是这样,他从夏沫沫身上找到了席郦的影子,感谢上帝
把席郦送回来。安逢先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有夏沫沫的唇香。


              第七章 算命

  席悦要走了,她为席郦擦拭完几根没有骨折的手指后,问身边的值班护士:
「这草莓松糕是谁拿来的?」

  护士小姐回答:「是方医生放在这里的。」

  席悦奇怪地皱了皱眉头:「方医生又怎么会知道席郦最爱吃草莓松糕?」

  护士小姐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席悦陷入沉思,她离开时还在沉思。

  一名脚穿高跟鞋,身穿女式风衣,短发的中年妇人远远地注视着重症病人观
察室,席悦迎面走来,中年妇人吓得魂飞魄散,仿佛见到了席郦,无论相貌、身
高、还有那走路的样子,席悦都像极席郦,难道遇见鬼了?

  幸好,世间没有鬼,席悦也不认识中年妇人,她只与中年妇人擦肩而过,并
无其他反应。望着席悦离去的背影,中年妇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此时,重症
病人观察室里空无一人,护士小姐回到值班室,每隔十五分钟,护士小姐都会前
去查看一下重症病人的情况。

  十五分钟时间,对于中年妇人来说足够了,她又观察了一会,才蹑手蹑脚地
向重症病人观察室走去,护士小姐正在写观察报告,没有注意幽灵般的影子已经
站在重症病人观察室外,幽灵是个中年妇人,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进入重症病
人观察室,拔掉病人的氧气管。

  停好车,安逢先仰望星空,乞求上天救救可怜的席郦。由于临时决定来看席
郦,又是半夜,他没有买任何礼物。去看病人怎能不带礼物呢?安逢先在医院门
口的花丛里摘了一朵鲜花,有鲜花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走得急,安逢先差点与一名中年妇人撞上,幸好身手敏捷的安逢先反应神速
闪过了。只是中年妇人有点面熟,安逢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敬爱的护士小姐,我想看看观察室里的病人。」安逢先堆起谀笑,护士小
姐虽然不是花容月貌,但眉目清秀,温柔可人。

  「又是你?」护士小姐惊讶地看了看墙上的壁钟,时针已指向凌晨两点,这
个时辰来探视病人真是少见。

  安逢先点点头:「又是我。」

  护士小姐显然对安逢先有深刻的印象,她抿嘴一笑:「你又不是直系亲属,
我已破例了三次,这次你又来?」

  安逢先苦着脸:「求求你了,我只看一眼,时间一分钟。」

  护士小姐有些感动,现在痴情的男人不多:「一分钟内你都不眨眼?」

  安逢先举手发誓:「不眨眼。」

  护士小姐哪信安逢先的鬼话,她一声轻笑:「跟我来吧,千万别眨眼喔,一
眨眼你就必须离开。」

  安逢先一边猛点头,一边跟随在护士小姐的身后进入了重症病人观察室,突
然,护士小姐脸色大变,她惊叫一声:「怎么会这样?」随即扑上病床前,紧张
地为席郦重新插入氧气管,又敲动监测病人的仪器,然后仔细地观察席郦,为席
郦量体温、血压、心跳……整个过程虽然匆忙,但总算有条不紊。

  十分钟后,护士小姐松了一大口气:「吓死我了。」

  安逢先莫名其妙:「怎么了?」

  护士小姐瞥了安逢先一眼,心有余悸地说道:「你要是晚来五分钟,病人就
危险了,真奇怪,我巡视过病人,怎么可能没发现病人的氧气管掉出来?」

  安逢先一头雾水:「什么?会不会是病人自己拔的?」

  护士小姐呆呆地摇了摇头:「不可能。」随后又仔细察看了席郦的瞳孔,才
幽幽道:「先生,你救了两个人耶,病人如果出意外,我也要死了。」

  安逢先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意外,既然席郦没事,他也不想追究下去,相反,
见护士小姐一脸的内疚,安逢先反而嘻笑道:「既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让
我再多看病人十分钟。」

  没想护士拉下脸,断然拒绝:「不行,请你马上出去。」

  安逢先把鲜花放在席郦的脚边,悻悻地离开了。

  医院外,中年妇人望着已开动的积架XK直恨得咬牙切齿:「安逢先,难道
我上辈子吃你的、穿你的、欠你的?」中年妇人清楚,如果席郦死了,安逢先不
可能这么快从医院出来,安逢先这么快从医院出来,就证明席郦没事。

  回到学校的教师公寓,安逢先刚掏出房门钥匙,身后又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声
音:「安老师。」

  这次不是兰小茵,而是王雪绒,胸大臀圆的王雪绒。

  周末本来是休息、睡懒觉的好日子,可是才八点钟,安逢先就被三通电话吵
醒。

  第一通电话是贝蕊蕊打来的,她邀请安老师参加绿草莓游乐园开心大行动,
时间是中午。安逢先答应了。

  两人的动作很温柔,但看得出双方都很迫切,等到王雪绒的肥美肉穴把粗大
的肉棒完全吞没后,安逢先才呼出一口浑独的气息:「王老师一直等我吗?」

  眼睛水汪汪的王雪绒轻启朱唇:「是的,等了五个小时。」

  安逢先轻轻地揉弄饱满的奶子:「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王雪绒反问:「嗯……嗯……打给你说什么呢?」

  安逢先笑道:「说你想干我啊!」

  王雪绒磨了两下,开始耸动美臀,密集地吞吐:「我……我说不出口……啊
啊安老师,喜欢我送你的沙发吗?」

  安逢先拧住两乳的奶头:「喜欢,沙发很软,但没你的皮肤软。」

  「那你现在就好好地摸摸,啊!啊!啊……」

  第二通电话是夏沫沫打来的,她希望安老师十点准时接她,安逢先问:「不
是中午吗?」夏沫沫居然大骂安逢先胡说八道,说:「时间提前了啦!」

  没办法,安逢先只好答应。

  第三通电话是喻美人打来的,她很有礼貌地告诉安老师,九点钟就要出发,
因为喻妈妈占卜了一下,九点出门是上上大吉。

  安逢先只好起床,本来还想用十分钟的时间满足一下王雪绒,但他还是放弃
了,要跟三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一起玩,必须保持充沛的精力,以免被耻笑。

  王雪绒倒也知足,一个晚上连续两次高潮,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所以她很
满足,见安逢先要走,她哪怕心里不乐意,脸上也不会流露出半点不开心。眼看
安逢先要穿上内裤了,王雪绒忍不住抓住半软半硬的大肉条摩搓两下,放进嘴里
吮舔起来,待肉棒高挺,她才把安逢先的内裤套上,那地方,犹如一把撑开的大
雨伞。

  安逢先叹了一口气:「改天我也让王老师享受这种折磨。」

  王雪绒吃吃地娇笑,她的双腿紧夹,却故意曲起双腿,露出肥美的下阴,撩
得安逢先好不难受,多亏安逢先意志坚定,顽强地抵御住强大的诱惑。临出门时
安逢先送给王雪绒一个天大惊喜:「房子的事情你别担心,到时候,我把我那套
房子让给你。」

  「什么?」王雪绒大吃一惊,她看安逢先不像是开玩笑,那会是真的吗?

  安逢先促狭地咬了咬王雪绒的大奶子,转身就跑:「记得帮我关窗。」

  贝静方关上了窗,不是因为阳光太强烈,而是他想与安媛媛做爱,毕竟要离
家半月,心中很不舍,见安媛媛睡姿撩人,贝静方冲动了。

  安媛媛却淡淡地说:「我月事来了。」

  相处了二十年,贝静方的每一个动作,安媛媛几乎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
安媛媛不等贝静方爬上床,就打断他的念头。

  可是,其实安媛媛的月事并没有来,她只是不愿意贝静方再碰一下她矜贵的
身体,因为贝静方已被张妈肮脏的贱穴所污染。

  「那你休息吧!」贝静方无奈离开了,安媛媛又悄悄把玉手滑入双腿之间。

  安逢先见到了贝静方。在贝蕊蕊兴高采烈地钻进积架XK时,安逢先就看到
了他,但他们都没有说话,也许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大家都心里明白,
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贝蕊蕊焦急地催促下,安逢先来到了下一站,清秀脱俗的夏沫沫早已等候
许久,她衣着简洁,上身一件白色长袖低圆领紧身T恤,下身是一条蓝黑色低腰
紧身牛仔裤,背着一只浅蓝色小包,搭配浅蓝色的高跟鞋,唉!看见夏沫沫露出
鞋子外的晶莹脚趾头,安逢先就冲动。

  「沫沫,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都没人接。」贝蕊蕊
一副娇嗔责怪的语气,其实她今天也很漂亮,粉红色的T恤,蓝黑色低腰紧身牛
仔裤,只是她穿了一双长筒靴子,把平时露在外面的美腿藏了起来。

  夏沫沫说道:「我在泳池边听音乐,笨死了,难道不会打我手机吗?」

  贝蕊蕊故意揭伤疤,有点坏心眼:「你手机不是被安……安老师摔了吗?」

  夏沫沫马上从包包里拿出一支薪新的NOKIA手机:「安老师赔了新的给
我,你说,好看吗?」

  正开车的安逢先时刻关注着两名美少女的八卦,听夏沬沫这么一说,不禁脸
上发热,心想不妙。

  果然,贝蕊蕊脸一黑,小嘴扁了下来:「哼,安老师偏心。」

  夏沫沫得意地笑笑:「偏心?说反了吧?你上课可以睡得像猪一样,我……
我只不过玩一下手机就被骂、被摔东西,真是好惨喔。」

  贝蕊蕊想想也是,似乎是觉得安老师对她贝蕊蕊更好,心里顿时舒坦起来:
「咯咯……那安老师不是赔你新手机了吗?」

  夏沫沫悄悄瞟了安逢先一眼,故意大声说道:「你也让安老师当众骂,当众
摔东西呀,哼,说不定安老师赔你一支……」

  安逢先赶紧圆场:「老师求求你们,放过安老师吧!别说了。」

  「哈哈……」两名美少女笑做一团。

  安逢先领教了女人的厉害,他刚松了一口气,车已到了喻美人家的楼下,不
偏不倚,刚好九点差十秒。两位绝色美女早已伫立等候,一位是喻美人,另外一
位居然是喻美人的母亲,喻蔓婷。

  「喻妈妈……好漂亮喔,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夏沬沫与贝蕊蕊兴奋得快把
车子掀翻了。

  亮丽的喻美人钻进后座,喻蔓婷竟然真的拉开车门,坐到副座上,然后轻轻
地关上车门。见安逢先意外的样子,她巧笑倩兮:「安老师,我也可以去吗?」

  「可以、可以。」安逢先赶紧发动引擎,他还生怕喻蔓婷要下车。

  「谢谢啦!安老师。」喻蔓婷软糯的声音快把安逢先的骨头听酥了,天啊!
好美妙的声音,与安媛媛娇嗲的声音绝对不相上下。

  「不用谢、不用谢,欢迎喻妈妈……」

  安逢先闻到沁人的幽香,他注意到,喻蔓婷身穿那条淡青色短裙真的太好看
太时髦了,裸露的美腿性感修长,天啊!令人怦然心动。

  车后两声尖叫:「叫喻姐姐。」

  安逢先一愣,马上点头:「喻姐姐、喻姐姐,欢迎喻姐姐。」

  喻蔓婷扑嗤一笑:「不欢迎我也要去,反正今天是好日子。」

  喻美人也娇笑帮腔:「我妈妈说,今天九点出门,东、西、南、北都能遇财
神,是上上大吉。」

  「哇!」又是一片尖叫声,好不热闹。

  安逢先乘机瞄了喻蔓婷-眼,没想喻蔓婷也打量着安逢先,四目相交,两人
都相视一笑。之前,安逢先经过贝蕊蕊的吹嘘,已在喻蔓婷的心里留下好印象,
今日见到,还觉得安老师斯文腼腆,不像粗鲁之人,心中不禁对安逢先又增添几
分好感。

  安逢先调查过喻家,也见过喻蔓婷,但是都是远距离观看,与现在面对面相
比,喻蔓婷更是美得难以言表,这位瓜子脸、月眉凤眼、珠唇贝齿的美艳少妇,
恐怕天下之间只有安媛媛一人可比,怪不得她们生出的女儿都是集聚人间精华,
凝结天地灵气的宝贝。

  安逢先得出了更肯定的结论:喻蔓婷确实比王雪绒还要漂亮。

  「安老师,注意开车,别为美色所动喔。」怪不得夏沫沫比另外两名少女更
成熟,因为她有非凡的洞察力,她话一出口,安逢先就闻到浓浓的醋味,哪里还
敢答腔?

  为了避免尴尬,他干脆打开车上的收音机,播放出悠扬欢快的乐曲。

  倒是贝蕊蕊有点粗线条,她以为夏沫沫所说的「美色」是指她贝蕊蕊,所以
她脸上一副神采飞扬。

  而喻美人心细如发,见母亲脸红,她马上就明白大概,不知道为何,她的心
情一下子坏到极点,不过,喻美人一向冷淡,脸上平静得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其实,要论今天车上四位美人的打扮,喻美人应该得到最高分,白色的牛仔
裤,白色T恤,拧檬黄的腰带,配上一双白水晶凉鞋,真是纯洁到了极点,也美
到了极点,但她话最少,不是刻意低调,而是天生如此。

  绿草莓游乐园背靠乳泉山,依山而建,虽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但游乐设施不
断更新,所以永远吸引年轻人来玩,只要到了周末,这里就是欢乐的海洋。

  三年前立秋的晚上,贝蕊蕊、夏沫沫、喻美人三名同龄小女生就在绿草莓游
乐园的草坪上一同烧香拜天地,永结金兰,从此建立了友谊。所以,她们对绿草
莓游乐园充满感情,只要心情好、只要有时间,她们都会来到绿草莓游乐园,享
受这里的激情和快乐。

  「哇!到啰,好多人耶。」

  「哇!过山车好像多了两条轨道喔。」

  「哼!幼稚,那么大了还玩过山车,要玩就玩夺宝奇兵。」

  少女们的尖叫完全淹没在人声鼎沸的世界里,不过,此时就连安逢先和喻蔓
婷似乎都年轻了二十岁,仿佛一下子回到童年时光。五人结伴一起,投身其中,
无论是过山车、翻斗船还是雪糕、汽水,都拨动了开心的细胞。

  两个小时过去,安逢先和喻蔓婷觉得累了,而少女们才刚刚进入状态,喻蔓
搏只好让三名少女自由活动,本来游乐园就是自由的世界,就随少女们随便玩个
够吧!最多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三位无比漂亮的少女也不客气,转眼间就不见芳踪。日渐当空,喻蔓婷撑起
一把小巧的遮阳伞,挡住刺眼的阳光,却挡不住安逢先火辣的目光。

  「喻妈妈……哦,喻姐姐,虽然没有碰到财神,但喜神碰到了好几万耶。」
安逢先笑嘻嘻地递给了喻蔓婷一杯微暖的奶茶。

  「谢谢。」接过奶茶的喻蔓婷也嘻笑说:「说对了喔,俗话说,和气生财,
喜既和,和则喜,有喜便有财。」

  「很有道理,喻姐姐是专门研究命理的?」

  安逢先是无神论者,他哪信这些?

  只不过故意找话题聊开而已,见喻蔓婷风情万种,小嘴微喘,安逢先越看越
喜欢,越看越觉得喻蔓婷性感妩媚,心里的邪念一不小心就呼呼地滋长。

  「咯咯……哪有研究?只是在家闲着无事,玩玩而已。」

  喻蔓婷娇笑不已,她倒不像安媛媛那么矜持,安逢先不禁拿两人比较一下,
如果安媛媛是牡丹的话,喻蔓婷就应是海棠。

  「不如喻姐姐帮我看手相,看看我什么时候走桃花运。」安逢先把手伸到喻
蔓婷面前,他已经注意到喻蔓嬉高耸的胸部有完美的线条,就不知道是不是真材
实料,靠近一些,可以观察得更清楚,安逢先又闻到沁人的幽香。

  「咯咯,我不会看耶,前面不远有间山神庙,听说庙里有个老头看手相挺准
的,安老师不如前去看看?」

  喻蔓婷羞涩地猛摇头,一双水汪汪的凤眼勾人心魄。

  安逢先投其所好,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喻蔓婷笑吟吟地迈开秀美的玉腿,虽然不如模特儿走猫步,但是体态摇曳生
姿,娇柔可怜,真是美不胜收,安逢先真想上前扶一把。

  乳泉山因为有两座山峰形似女人的乳房,又恰巧有一处清澈甘甜的泉水从两
座山峰之间流出,所以被称之为乳泉山,这里风光秀美,景色怡人,游客本来就
不少,且据说山间的一座山神庙能保佑女人怀胎,而且特别灵验,因此来乳泉山
拜神求子的人络绎不绝,山神庙也因此香火旺盛。

  后来依山建了绿草莓游乐园,山神庙就失去香火,这一带逐渐形成游乐园里
的另一道风景。每逢周末、节庆,山神庙附近俨然成了小市集,有卖古董的、有
卖工艺品的,有小吃、有茶座,而山神庙经过多次修缮,反而变成古迹,里面只
有一名老头看守,经常在山神庙门前摆上桌椅,帮人算算命、看看相,也说不上
有多出名。

  见有人来看相,无精打采的老头马上来了精神,连忙躬身请坐,喻蔓婷脚穿
高跟鞋,站久了也觉得有些累,见椅子宽大干净,她也盈盈坐下。

  安逢先没有坐,他恨不得把老头的鼻子硒扁,因为老头居然盯着喻蔓婷鼓鼓
的胸部看不停。

  「咳,老先生,你是看相还是看人?」安逢先有些不客气。

  「看相当然要看整体。」老头察言观色,知道安逢先不好惹,赶紧陪笑,不
过他的反应也够迅速,真是老奸巨滑。

  喻蔓婷也知道老头在看她的身体,虽然不高兴,但见惯不怪,没想到安逢先
有吃醋的意味,她心中暗笑:跟个老头较什么劲?游乐园那么多人看我,难道你
都不舒服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老师也偷看我的胸部,你比老头色一百
倍。

  安逢先吃了闷棍,心里不爽,又不好发作,发觉喻蔓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了,安逢先顿时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他赶紧挨着喻蔓婷坐下:「老先生,你
看相准吗?」

  老头微微一笑,心中暗讥:这样问的人,绝对是愣头青,嘴上却说:「看相
无所谓准与不准,人有六合,相生相克,如果我们有缘,那就是相生,那么我就
算得准,反之,我就算不准。」

  一堆模棱两可的话,把安逢先听得哭笑不得,正想翻脸,忽然看见喻蔓婷频
频点头,好像有所悟的样子,安逢先干脆说:「那你帮着这位姐姐算算,算准了
一千,算不准也有一百,先给一百。」

  老头顿时双眼放亮,这年头,这样的豪客不多了,一百元就等于看十人,有
时候算判失误,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一分钱都不给,搞不好连看了三十人也赚不
到五十元,现在一下子就有一百元,怎不高兴?老头赶紧打起精神,誓要把一千
也弄到手:「那请问这位女士是看手相,还是算卦,亦或是测字?」

  喻蔓婷本来只想看安逢先算命,现在居然是算她,喻蔓婷一下子也不知道算
好还是不算好。安逢先见状,干脆帮喻蔓婷拿主意:「测字好了。」他可不愿意
老头摸喻蔓嬉的玉手,那玉手柔嫩无瑕,十指尖尖,又是美到极点,安逢先心痒
痒的。

  「那请女士写一字。」老头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枝笔。

  喻蔓婷有点不好意思,凤眼盯着安逢先问:「真的算呀?」

  安逢先心神一荡,连连点头,算是怂恿。

  喻蔓婷略有所思,很难为情地在白纸上写上了一个「贝」字。

  老头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开始舌粲莲花起来:「贝字分拆就是目八,主
为目,辅为八,目者,眼也,眼有两只,八代表八目,也就是四人,但是八在目
外,就证明四人都没入主眼,也就是说女士留不住男人。」

  喻蔓婷大吃一惊,因为老头至少说中两处。老头察言观色,见喻蔓婷脸色微
变,神情专注,知道已经说中十之七八,他暗暗高兴,表面假装若有所思,掐起
五指,嘴上念念有词,仿佛真有通神的本事。

  安逢先冷笑,心想:就这点本事,谁不会?刚想揭穿老头的鬼把戏,却见喻
蔓婷紧张兮兮,心中不忍,也打消揭穿老头的念头,反正钱在自己身上,想给就
给,想不给就不给,想到这里,安逢先已无心听下去,他索性站起身来,小声跟
喻蔓嬉说要四处走走。

  喻蔓婷似乎也不愿意安逢先听到自家的私事,于是点头说好。

  安逢先暗叹一声,心里讥笑漂亮的女人多数胸大无脑。无聊中,安逢先忽然
觉得山神庙气势不错,里面亭栏曲折,神像逼真,几根硕大的顶梁柱上赫然有笔
功精湛的文字,他好奇地往山神庙里踱去,见山神庙不像山神庙,倒像寺庙,心
里忍不住发笑,正往回走,突然看见一间西厢房打开,一名老妇走出来倒水,厢
房里面居然有电视机。

  山神庙里看电视?安逢先终于笑出来了:「老妈妈,你住这啊?」

  老妇人点点头说:「对呀!」

  安逢先又问:「山神庙能住人吗?」

  老妇人奇怪反问:「山神庙住人怎么了?」

  安逢先笑道:「你不怕吗?」

  老妇人咧嘴一笑:「山神怕我呢。」

  安逢先哈哈大笑:「门口那老先生是你老伴吧?」

  老妇人往门口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整天就知道鼓动嘴皮子,也不见能赚
钱,我告诉你小伙子,你别让你的女朋友给他骗了,他很会骗人的,我就给他骗
了一辈子。」

  安逢先笑得更开心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没见过老公行骗,老
婆拆台的,可见老妇人心地善良,让安逢先心一软,更不愿意去揭穿老头,反正
一百元就当口水费好了。

  可是,正当安逢先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大胆诡异的念头突然冒出来,走了几
步,安逢先马上转身,走到老妇人的厢房门前敲了两下。

  老妇人开门,大声说:「你如果被他骗了就找他,别找我,我可是一分钱都
没有。」

  安逢先笑道:「老妈妈,我不是向你要钱的,我是送钱给你。只要你把你老
伴的电话号码给我,这张钞票就是你的了。」说着,安逢先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
了过去。

  老妇人一点都不含糊,闪电般把钞票拿在手里:「真的?」

  安逢先用力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老妇人:「真的。」

  老妇人疑惑不解,但还是在安逢先的手机上按下一连串阿拉伯数字。

  「这位女士,这个『贝』字预言了一段婚外恋情。虽然你如鲜花一般招人喜
欢,主人对你魂牵梦萦,但主人已有了宠幸……」老头的嘴皮子流油,喻蔓婷已
被说动,她连连点头,似乎已对老头言听计从。

  正在兴头时,电话响起,老头说了一句:「女士稍等。」就接通电话。

  这通电话当然是安逢先打的,他直接告诉老头,只要老头能说服喻蔓婷与他
安逢先上床,安逢先愿意付给老头三千元,老头先是一惊,随后大喜,三千元可
是一笔大数目,他不动声色地与安逢先讨价还价,终于以五千元成交。


             第八章 行善积德

  放下了电话,老头按捺内心的狂喜,继续掐算:「女士你双眸如水,灵动过
人,贝字下的两撇如鱼儿,有鲤鱼跳龙门之意,按命理推算,你的名字应该与鱼
有关。」

  这下把喻蔓婷惊得张开了嘴巴:「老先生,你好神奇耶。」

  老头淡淡一笑,摆摆手:「这算不了什么,我们再看,那两撇一长一短,就
说明你家有两个姓鱼的人,对吗?」

  喻蔓婷猛点头:「对,那是我的女儿,她已随我姓,我确实姓喻,口字边的
喻。」

  「咦?」

  老头突然神情肃穆:「鲤鱼跃龙门,龙出东方,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喻女士
家住东方?」

  喻蔓婷双眼放光,激动地说道:「对,我家就住在永和东方。」

  老头拧紧眉头,手上运指如飞,半晌之后颤声道:「喻女士今年刚好三十八
岁,属蛇?」

  喻蔓婷一声惊叫,问:「怎么了?老神仙,我真的属蛇,确实……确实三十
八岁。」

  老头简直快要哭出来:「天啊!龙蛇相冲,还五行相克,命中犯煞,大凶,
喻女士,你大大的危险啊!十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不但是你,就连你女儿也
不能幸免。」

  喻蔓婷被老头悲怜的神情吓得浑身发抖,心里一急,眼泪夺眶而出:「老神
仙,你……你别吓我,呜……老神仙,你救救我。」

  听到喻蔓婷已经改口称老头做老神仙,老头差点笑出来,他长叹一口气道:
「唉!你我相见,自是有缘,我又怎么会袖手旁观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喻
女士,你放心,只要听我的,我一定救你,而且,我也不会收你的钱,因为如果
玉皇大帝知道我为了钱而救你,他会收走我的魂魄。」

  喻蔓婷一听,感动得无以复加,慌忙站起,向老头连鞠三躬,就只差跪下来
了:「谢谢老神仙,谢谢老神仙的大恩大德……」

  老头眼角一瞥,见安逢先从山神庙绕出来,他点头对喻蔓婷说道:「你现在
跟我进来吧!」

  喻蔓婷跟着老头刚走几步,安逢先就迎面截住老头:「你们这是去哪里?」

  老头奇怪地上下打量安逢先,又掐指算了一下,突然眼现精光:「小伙子,
你别走,最好也随我来。」

  安逢先假装糊涂:「为什么?」

  老头问:「小伙子,你今年二十九岁,属龙?」

  安逢先点点头,露出敬佩的目光:「老先生,猜得挺准,好吧,我跟你们一
起进去。」

  三人走进厢房,那老妇人已不知去向,厢房里虽然简陋,却也收拾得干干净
净,一张木板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床褥枕头焕然一新。老头让喻蔓婷坐下,口
气异常严厉地说:「喻女士,我告诉你一个化解的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老神仙你请说。」喻蔓婷连说话都有些颤抖,安逢先见她样子楚楚可怜,
心中有些不忍心,但眼光落在喻蔓婷裸露的美腿时,安逢先的邪念战胜了道德。

  老头一指安逢先,说:「天地竟然有这般巧合,能救你的人恰恰就是这位小
伙子,他属龙,五行缺水,喻女士五行相克,唯独有水,只要你们俩交合,就刚
好匹配过来,命势贯通,就好比齿轮,刚好凹凸结合,这样生命才能运转,才能
避开血光之灾。」

  喻蔓婷惊讶至极:「老神仙,你的意思是……」

  老头严肃说:「就是和这位小伙子阴阳交合,和夫妻做爱一样,但是又与做
爱不同,你们可以不用动,小伙子只需要把男根放进喻女士的阴道十分钟就可以
了。」

  安逢先大怒:「老先生,你胡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啊?你征询过我的意见了
吗?」

  老头一脸凛然正气:「小伙子,做人要行善积德,难道你不愿意帮这位女士
解除无妄之灾吗?」

  安逢先看看喻蔓婷,喻蔓婷也向安逢先露出乞求的目光,他心一软,叹道:
「我当然愿意,但是……」

  老头冷笑道:「别但是了,时间不等人,半小时之后,你们就是想通了也来
不及。」

  安逢先又问:「老神仙,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头摇摇头:「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已尽力,现在只剩下二十九分钟,二十
九分钟后,天煞关龙门,喻女士就失去跃龙门躲凶灾的机会了。现在你们自己商
量,商量好了就办事,房子里的一切东西你们都可以用,我和老婆在庙门口为你
们护法。」

  说完话,老头走出了厢房,还顺带把门关上。

  安逢先坐到床边,小声问:「喻姐姐,那老先生的话可以信?」

  喻蔓婷微微点头:「真的很厉害、很神奇,他知道我家很多事情,安老师,
怎么办?」

  安逢先颇有同感的说:「我哪知道怎么办?这老头连我多少岁都知道,真够
神的。」

  喻蔓婷似乎下定决心,她咬咬牙:「不单为了我,也为了喻美人,安老师,
你……愿意……愿意……帮我吗?」

  安逢先心里乐开了花,表面还装作迟疑:「这……你让我考虑一下吧,说实
话,喻姐姐人间绝色,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喻姐姐这样漂亮的女人,但我不想乘人
之危。」

  喻蔓障眼露异彩,突然抓住安逢先的手,柔声说:「你没有乘人之危,你是
好人,你舍身救沫沫和蕊蕊的事,我都知道了,像你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乘人
之危,相反的,你一定会帮助我、可怜我的,对不对?」

  安逢先心神激荡:「是的。」

  喻蔓婷也有些激动:「我知道安老师难为情,你这次帮我,我会重重答谢你
的。」

  安逢先脸现愤懑之色:「喻姐姐,我真想帮你,但你说什么重重答谢我,我
就不帮了。」

  喻蔓婷好不羞愧,赶紧用软糯的声音道歉:「好、好,姐姐说错了,姐姐向
你赔不是啦!」

  安逢先叹道:「哎!这事情,喻姐姐千万别说出去。」

  喻蔓婷轻笑:「放心,我还怕你说出去呢。」

  安逢先温柔地拍了拍喻蔓婷的玉手:「那就快点吧!等会儿她们三个回来找
我们就麻烦了。」

  「嗯。」喻蔓婷霍然醒悟,连连点头,美丽的凤眼瞟了一下安逢先,害羞地
转过身,脱掉精致的高跟鞋,露出白嫩的玉足,柳腰轻扭,整个人都坐到床上,
又双臂高举,脱下宽松的淡青色短裙,露出柔滑无骨玉背以及浑圆的美臀,背部
与美臀之间弧线完美,比例妙到巅峰。

  安逢先有口干舌燥之感,刚想呼吸,明媚妖娆的喻蔓婷却悄悄转过身来,胸
前两座高耸傲挺的水梨形奶子在全透明的粉青色蕾丝胸罩里晃动,粉嫩的乳头,
凝脂般的肌肤,平坦的小腹,懒散的阴毛……安逢先顿时六神无主,耳轮空鸣,
胯下的阳物暴胀,就快冲破裤子。

  喻蔓婷脸红飞霞,如水的目光盯着安逢先隆起的裤裆问:「看什么嘛?怎么
还不脱衣服?」

  话音刚落,安逢先就闪电般脱下全身的衣物,挺起滚烫的巨物。

  「啊?」喻蔓婷暗暗吃惊,心里盘算:这条东西真够吓人的,能全部放进我
身体吗?会不会痛?想着想着,喻蔓婷下身一阵麻痒,蜜穴竟然湿润起来,喻蔓
婷不禁脸上发烫,暗劝自己千万别骚,这与做爱不同,只需把男人的东西放进阴
道十分钟而已,可是,那么粗的东西放进去后,难道不可以动一下吗?

  见喻蔓婷美目乱闪,脸色变换不定,安逢先爬上床问:「喻姐姐,我怕热,
所以脱光了,你可以不用脱光。」

  喻蔓婷害羞地点点头,心里却笑道:我这个样子与脱光光有什么两样?都这
个时候了,还顾及这些,真是个呆头鹅。嘴上却轻声叮嘱:「安老师的东西那么
粗,千万要温柔点喔。」

  安逢先猛点头:「我知道。」

  喻蔓婷脸一红,侧身提起肉肉的美臀,把粉青色的蕾丝小内裤剥下,露出宽
阔的三角地带,萋萋芳草乌黑柔顺,很懒散的样子,见安逢先还是呆呆地看着自
己,喻蔓婷心里羞骂:便宜了这个笨蛋。

  安逢先此时就算再笨,也知道伸出双臂将喻蔓婷的柳腰搂住,喻蔓婷的娇躯
前倾,小鸟依人倒在安逢先的怀里,安逢先顺势把喻蔓婷的玉腿分开,把她整个
人抱坐在身上,伟岸的肉棒轻轻地扫中肉臀,喻蔓婷身体一颤,顺势调整方向,
双腿之间轻松找到滚烫的龟头,这一来一往,居然配合默契,两人对望了一眼,
脸上都是无限的春意。

  喻蔓婷低头看了看直抵蜜穴的大龟头,仍然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安老
师,进去时候慢点啊!」

  安逢先用手握住肉棒,再次调整最佳角度,待龟头探入穴口的凹陷,他才柔
声道:「好了,喻姐姐,你坐下去看看。」

  喻蔓婷应一声,柳腰左右摇摆,肉臀缓缓压下,艰难地吃进龟头,她先是红
唇微张,继而贝齿轻咬,肉臀继续往下压,才吃进一半,就喘息道:「你也顶顶
呀!」

  安逢先如奉御令,双手扶住喻蔓婷的柳腰,肉棒挺起,一点一点地进入,最
后,还是靠喻蔓婷旋转臀部,终将整条粗大的肉棒完全吞噬,她深深喘了口气,
软软地趴在安逢先的右肩上:「安老师,你的东西,又长又粗,你的女朋友是不
是很多?」

  安逢先心里大叫:好紧,嘴上却调侃道:「喻姐姐的意思是说,只要男人的
东西又长又粗,就一定有很多女朋友?」

  喻蔓婷娇嗔:「你……真讨厌。左肩膀的伤还没好吧?会不会扯到?」话刚
说到一半,喻蔓婷突然觉得蜜穴里有异样,麻痒、胀满、跳跃随之而来,一阵电
流过去,似乎更有东西流出,喻蔓婷羞愧万分,玉腿微微的张开,芳心不由得自
责:才刚插入,那水就流出来了,真不害臊,安老师肯定认为我是个浪女淫妇,
羞死了!唉,不过也不能全怪我,这条东西会使坏,老是跳。

  安逢先也觉得自己的肉棒在跳,他真担心无法坚守十分钟,因为喻蔓婷的蜜
穴会吸,还会磨,天啊!这样磨下去,十分钟很难坚持。安逢先不敢大意,万一
早早缴械,那所花费的心思全浪费了,他赶紧凝神静气,排除欲念:「伤口还没
有完全愈合,所以喻姐姐不许乱动喔。」

  全身发烫的喻蔓婷忍不住吃吃娇笑:「我,我才不会乱动呢,你也不许乱动
喔。」

  「喻姐姐,你身体好热耶。」

  安逢先脸有得色,心想:我看你这位喻妈妈能坚持多久?手臂一紧,把喻蔓
婷搂得更紧,双手还压在丰满的肉臀上,不经意间,手指扫过肉臀中央的沟隙,
喻蔓婷触电般一抖,肉臀稍微提起,又落下,这一起一落虽然不明显,但却如做
爱时抽动一般,强大的电流和快感迅速袭遍了喻蔓婷全身,她迷乱地把高耸的乳
房顶到安逢先的锁骨上,安逢先低头一看,雪白的奶子已经从蕾丝胸罩滑出,柔
嫩的乳头娇艳欲滴,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喻蔓婷柔声呻吟:「安老师你……你别乱亲喔。」

  安逢先坏笑:「我误会了啦!喻姐姐把奶子顶到我嘴里,我还以为喻姐姐想
要我吃奶。」

  喻蔓婷无奈,也不与安逢先辩驳,羞答答地把高耸的乳房从安逢先的身上挪
开,上面还有一小滩唾液的痕迹,妙目随即往墙上的一只挂钟看去,樱桃般的小
嘴吐出如兰的气息:「怎么才过五分钟呀,快难受死了啦!」

  安逢先依依不舍地看着美丽的奶子后缩,他灵机一动,大手按上喻蔓婷的胸
脯。

  「把喻姐姐的奶子弄脏,喻姐姐当然难受,好啦,我来擦干净就是啦!」一
边说着,一边用大手盖在玉乳上擦拭,只不过这样的擦拭很怪异,那是擦拭中带
着轻揉,轻揉中带着搓弄,搓弄中还带了撩拨,两只雪白的奶子被安逢先这样来
回擦拭,喻蔓婷后缩的娇躯又逐渐前倾,重新回到安逢先怀中,这次,雪白的大
奶子干脆压上安逢先的嘴唇。

  「噢……安老师,我要些纸。」

  喻蔓婷突然发现安逢先身后的床头柜上有纸巾盒,她伸出粉润的玉臂去拿纸
巾,但远远够不着,安逢先当然乐意帮忙,也不怀疑有什么诡计,嘻笑中,他扭
转身体去抓纸巾盒,哪知喻蔓婷也抢着伸手过去,明知道玉臂不够长,还是要去
抢,几个顿挫之后,安逢先终于彻底明白,喻蔓婷靠这几次争抢,完成了十几次
吞吐,等纸巾盒抢到手,喻蔓婷已娇喘连连,把纸巾随手一扔,自己匍匐在安逢
先的右肩上喘着粗气。

  安逢先暗暗好笑,也有样学样,拿起身边的一只枕头,往喻蔓婷的肉臀下塞
去:「喻姐姐,你一定累了,我拿个枕头给你垫垫屁股。」

  喻蔓婷一边说谢谢,一边抬起肉臀,蜜穴刚好拉出半截肉棒,乘机把大肉棒
吞吐了十几下,把喻蔓婷爽得又是娇哼连连,那闷骚的模样好令人陶醉,真是妩
媚,风情万种。

  感觉安逢先又要停下,喻蔓婷凤眼轻眨,腻声撒娇道:「安老师,我好热,
帮我脱掉内衣啦!」

  安逢先当然领会调情的要领,故意磨蹭半天都解不开胸罩的扣子,只是翻来
覆去,让那粗大的肉棒不停地摩擦已经湿润的蜜穴,一只手也不停地乱摸高耸的
乳房:「扣子真难解开,我看看喻姐姐是不是出汗了?」

  喻蔓婷的乳房已微红,柔嫩的乳头已翘立,就连全身肌肤也粉红通透,就在
这时,厢房的门突然打开,老头走了进来,喻蔓婷以为被什么人撞破,本能地一
声尖叫,把裸露的身体躲进安逢先的臂弯里,见是老头,她才松了一口气。

  安逢先盛怒,眼睛盯着老头问:「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满脸臊红,不知是不是在厢房外当了听众,总之他的裤裆也有些微隆,
老头察颜观色,见安逢先语气不善,目露凶光,心头不由得一颤,赶紧解释道:
「老朽又算了一卦,发现这位小伙子如果能把精阳射进喻女士的阴道里,那龙精
之威可以平复喻女士的五行相克。」

  「哦,那我懂了。」安逢先凶光顿消,他向老头示意滚开,老头舔舔干裂的
嘴唇,恃悻地离开,这么美的女人,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也是生平仅见啊!

  等老头关上门,安逢先柔声问:「喻姐姐,这老头的话怪里怪气的,能不能
相信?」

  喻蔓婷凤眼圆瞪,娇斥道:「人家老神仙连看相的钱都不要了,当然能相信
啦!他骗我做什么?而且他什么都能算出来,真是老神仙耶!」

  安逢先暗笑这喻蔓婷被老头骗得太深,改天有机会要一定要揭穿,要不然哪
天喻蔓婷在街上遇见老头,那后果真不堪设想,不过眼下还是要达成喻蔓婷的愿
望。

  「喻姐姐,那我就射进去了喔!」

  「嗯。」喻蔓婷粉脸又重新飘红,低声说:「安老师,别射那么快。」

  安逢先心领神会,他口气豪迈地表示:「喻姐姐说什么时候射,我就什么时
候射。」

  喻蔓婷玉臂轻舒,搂住安逢先的脖子,软绵绵地说:「快了。」

  原来说话的时候,喻蔓婷就扭动腰腹,耸动娇躯,这次,她不再掩饰,也不
再偷偷摸摸,肉臀配合著又磨又甩,几次起落都势大力沉,只是动作笨拙,不够
连贯。

  安逢先笑了,因为动作笨拙,就意味着身边没有男人。

  突然,喻蔓婷几声嘤咛,全身急剧颤抖,随即紧紧抱住安逢先,肉臀频繁地
起落,如活塞般吞吐巨物,樱桃小嘴发出最迷人的呻吟:「噢……噢……安老师
快射,射给我。」

  安逢先一手抓住晃动的奶子,一手扶住软软的柳腰狠狠上顶,粗壮的肉棒毫
无顾忌地抽插爱液横流的蜜穴,喻蔓婷的乳房已红透了,安逢先还是紧抓不放,
奔放的精液如江河决堤般汹涌而泄。喻蔓婷还在猛摇,因为她渴望延长久违的畅
快,哪怕半秒钟也好。

  「喔……安老师……」

  小巧的遮阳伞下,喻蔓婷的瓜子脸红霞依旧,这名月眉凤眼,珠唇贝齿的美
艳少妇心潮还没有完全平复,她想不到安老师这么有趣,如果山神庙里的销魂一
幕不再重现,那一定是罪过,该用什么办法留住这个男人呢?喻蔓婷有了主意。

  另一头,三名少女正围绕着安逢先嬉闹着。

  「我再跟安老师照一张就走。」贝蕊蕊抱着安逢先亲匿的样子令夏沫沫很不
舒服,她要嘛故意把拍摄角度偏离,要嘛把焦距调乱,总之贝蕊蕊与安逢先合照
的相片没有一张值得恭维。

  嫉妒开始在这三名美少女心中慢慢的萌芽,安逢先惊心动魄的生活从此色彩
斑斓。

  安媛媛感到很孤独,不是因为贝静方出差了,而是因为安逢先没有留下来吃
晚饭,送贝蕊蕊回家已近傍晚,但安逢先谢绝了安媛媛的挽留,这让安媛媛感到
很意外,也让安媛媛感到很孤独。

  一定发生什么事,感到蹊跷的安媛媛,希望从贝蕊蕊的嘴里探听到些什么。

  贝蕊蕊在洗澡,疯狂了一天,身上都是香汗,所以一吃完晚饭,爱干净的贝
蕊蕊就躲进浴室。

  一个小时后,安媛媛来到浴室,贝蕊蕊还躺在浴缸里玩弄泡沫,安媛媛美目
一瞪,把玉手伸了过去:「是不是打算洗到天亮呀?」贝蕊蕊小嘴一噘,抱怨了
几句,还是乖乖地抓住安媛媛的玉手借力站起。

  跨出浴缸,贝蕊蕊小心翼翼地又躺进了另外一只盛满清水的大浴缸里,浴缸
里的清水全是乳泉山中的泉水,不但清澈,还有点甘甜。

  安媛媛缓缓坐在浴缸边,帮贝蕊蕊搓洗身上的泡沫,泉水下,少女的胴体已
逐渐完美,肌肤和线条更加细腻,安媛媛似乎对女儿的胴体很满意,她温柔地揉
着贝蕊蕊的小香肩:「今天去玩开心吗?」

  「当然开心啦!妈,你也应该去,人家鱼鱼的妈妈都去了。」贝蕊蕊回味她
的快乐记忆。

  安媛媛心中一动,问:「喻妈妈也去了?」

  「嗯。」

  脸色微变的安媛媛无奈暗叹:「难怪,狐狸精出手,是男人都逃不了。」她
脑子里浮现出一名美丽的女人。

  贝蕊蕊问:「妈,为什么洗完澡,还要泡这些泉水半小时?」

  安媛媛嗔怪:「难道你没发现你的皮肤越来越有弹性了吗?」

  见贝蕊蕊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安媛媛用手指悄悄挠了挠她的痒处,贝蕊
蕊忍不住咯咯娇笑,双手乱舞,把浴缸里的清水泼了安媛媛一身,母女嬉戏,情
深可见一斑,却急坏了浴室外的雪纳瑞,猛吠半天,也不见小主人开门,它悻悻
地卧在浴室的门边。

  回到睡房,还不到八点,孤独的安媛媛就躺在床上,要是往常,嗜睡的她可
以轻易入睡,但今晚,安媛媛感到出奇的烦躁,因为她脑子浮现的美丽女人就是
喻蔓婷。

  三年前一次学校家长会上,安媛媛见到了喻蔓婷,想不到这一对二十年前的
北湾一中校花居然还能重逢,更想不到彼此的女儿都是好朋友,她们寒暄了一会
儿,就仅仅一会儿,安媛媛的直觉就告诉她,同去参加家长会的贝静方一直盯着
喻蔓婷,以此类推,安逢先也会迷上喻蔓婷,说不定他们还勾搭上了。

  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特别是孤独的女人,所以安媛媛猜对了。

  永和东方与广平府及瑞士花园都是富贾云集的地方,安逢先一直纳闷为什么
单亲家庭的喻美人也能住在地价昂贵的永和东方?且安逢先做过调查,发现喻美
人的妈妈喻蔓婷从来都没有正式工作过,那她们是如何生活?又如何拥有一栋昂
贵的物业呢?

  安逢先的猜想答案是:有人照顾和接济了喻妈妈。

  这不奇怪,漂亮的女人很容易有男人照顾,喻蔓婷甚至比王雪绒还要漂亮,
想照顾喻蔓婷的男人恐怕能从永和东方排到乳泉山,但安逢先猜错了,喻蔓婷没
有男人照顾,也不需要男人照顾,她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
喻美人,因为喻蔓婷有一个很隐蔽的赚钱方法,那就是她的私人美容饮品。

  很久以前,喻蔓婷就发现乳泉山的泉水对女人有非常好的养颜功效,心灵手
巧的喻蔓婷经过无数次改良,又在泉水里添加了薄荷、桂枝、冬虫草、冰片等十
几种名贵的辅料,终于制成私人美容饮品,效果特别神奇,平时家里煮的燕窝糖
水、莲子糖水、茯苓糖水等等,全是用的这些秘制的美容饮品烹制,就连熬骨头
汤、炖鸡汤也都用上了秘制的美容饮品。时间一长,不但母女俩青春亮丽,就连
夏沫沫与贝蕊蕊也沾光,越长越水灵。

  聪慧的喻蔓婷于是向要好的朋友、姐妹推广自己美容饮品,一开始没有人在
乎,可慢慢的,就有不少女人发现,喻蔓婷秘制的美容饮品有神奇的效果,吃了
几瓶以后皮肤变细嫩了,于是纷纷回头索要,经过口耳相传,喻蔓婷的美容饮品
在上流社会圈里,被众多名媛淑女极力推崇,要买她的秘制美容饮品最快要等五
天,最慢也要等半月,而且价格还贵得离谱,一只普通奶瓶的容积,竟然索价十
万港币,快到了抢钱的地步。

  十几年来,喻蔓婷早已累积惊人的财富,只因喻蔓婷既担心秘方泄露,又担
心被查税,所以她刻意保持低调,不仅出入无私车,连永和东方的房子也只不过
是五十坪的小单位,与夏沫沫、贝蕊蕊家相比,简直就是寒酸,但实际上喻蔓婷
有多少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安逢先就坐在喻家的饭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心慧手巧的喻蔓婷,用不到三
十分钟的时间,就弄好了姜丝鲈鱼、黑柳芡汁牛排、酱藕片、百合炒鲜菌这四样
菜,外加一道用秘制美容饮品烹制的九里香咸蛋汤。

  夹了一片酱藕片,又尝了一口鲈鱼,安逢先发出由衷的赞叹:「喻姐姐,听
说北湾有个特级女厨师,厨艺高超,人又漂亮,她烧出来的豆腐比蟹肉还好吃,
我以前不相信,但今天我相信,就算给喻姐姐一块木头,喻姐姐也能把它炒成鸡
腿。」

  「咯……」喻美人刚把鲈鱼唇放进小嘴里,就差点喷出来。

  喻蔓婷心花怒放,但克制能力强,脸都憋红了,就是不笑,她柔柔地回敬了
一句:「我哪有这种本事?我只知道把安老师的舌头割出来,不用炒、不用焖就
很好吃。」

  安逢先没反应过来:「哦?为什么?」

  喻蔓婷噗哧一声笑出来:「因为安老师的舌头天天泡在蜜糖里,嘻嘻……」

  「咯咯……」喻美人放声大笑。

  安逢先大窘,但很开心,他居然吃了三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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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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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山神庙的庙祝造访喻家,假意要为喻蔓婷消灾祈福,对庙祝深信不疑的喻蔓
婷不但引狼入室,还被暗中投下春药,就在她即将失身之际,门铃声忽然响了起
来……

  安媛媛和喻蔓婷多年前的误会终于冰释,还意外发现贝静方的卑鄙行径。拥
有共同仇人的两人怒不可遏,顿起杀机,于是她们找上安逢先,以美色相诱,要
求他杀死贝静方……
***********************************

              第一章 抓小鬼

  见喻美人和喻蔓婷吃惊地看着自己,安逢先咂咂嘴:「菜的味道真好,大概
还要再添一碗饭。」

  喻蔓婷掩嘴笑道:「安老师一定是饿坏了。」

  这次,安逢先抓到反击的机会,他伸出双脚,在饭桌下轻轻摩挲喻蔓婷的玉
足:「是啊!今天太累了,消耗大。」

  喻蔓婷心如鹿撞,一朵红云飘上她的粉腮,见喻美人只顾着吃饭,喻蔓婷才
稍感安心,只是脚背被撩拨,痒到了心里,此时,她面绽桃花,娇艳欲滴,安逢
先自然看得心神激荡,在他的心中,喻蔓婷是一个美人,也是一个妙人。

  害羞的喻蔓婷赶紧站起,一路小跑进了厨房,她岂有不知安逢先体力消耗大
之理?就算体力可以迅速恢复,但安逢先喷出如此多的浓稠精阳,实令喻蔓婷大
为吃惊,她正巧思如何为冤家补补身子。

  恰好这时安逢先的电话响起,他接电话时心情愉快,挂掉电话后却满脸的阴
霾,肠胃急剧痉挛,突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没有看到安逢先脸色变化的喻蔓婷,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只精致的白瓷碗,小
心地放在安逢先面前柔声说:「饭吃少点啦!多吃点菜,这里还有白果糖水。」

  安逢先神色黯然:「马上就告辞了,等会儿要去机场送人。」

  「送什么人啊?」喻蔓婷脸色微变,心里想:什么人比我还重要?

  「病人。」安逢先猛扒完最后两口饭,又喝了两口汤,然后打了一个饱嗝:
「谢谢喻姐姐的晚餐,我先告辞了,改天再来喝糖水。」

  气氛陡变,喻蔓婷微愠,冷冷地说道:「那我就不送了,安老师慢走。」

  安逢先也没解释什么,他匆忙挥手道别:「喻美人同学,老师走啦!」

  喻美人抬起漂亮的小手:「老师再见。」

  安逢先离开的瞬间,喻蔓婷心情坏到极点,这十几年来,她的情绪从来没有
如此波动,也不知哪里做错了,心里头越想越难过,眼眶一红,眼泪悄悄落了下
来,如果不是喻美人在旁边,她一定伤心大哭。

  喻美人却淡淡地说:「妈,安老师只是去送人,又没说不理你,你难过什么
啊?」

  喻蔓婷抹了抹了脸上的泪水,大声呵斥:「胡说,妈妈哪有难过?」

  喻美人柔声道:「你是我妈,难道女儿还不知妈妈的心事?唉!果然不出我
所料,妈妈果然喜欢上安老师了。」

  喻蔓婷怒道:「呸,谁会喜欢这种小气的男人,又不是不给他吃饭,我只是
怕他吃撑了,才劝两句,没想到他马上就翻脸,一点风度都没有,这种小家子气
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喻美人掩嘴窃笑:「看来妈妈还是不安老师,你以为安老师是因为你劝了两
句就生气?唉!我的好妈妈,我看你变傻了。」

  喻蔓婷一愣,问:「那他干嘛突然摆张臭脸给我?发谁的脾气呢?」

  喻美人长叹:「你没听安老师说吗?他要去机场送一个病人,这个病人叫席
郦,是我们学校以前的校花,虽然比不上妈妈好看,但也是个美女,她可是安老
师的女朋友喔!」

  「什么?」喻蔓婷美目圆睁:「安老师有女朋友?你又说安老师目前还是单
身?」

  喻美人咯咯娇笑:「听我说完嘛!席郦伤得很严重,能活过来的希望很是渺
茫,这次去美国治疗,也许就是永别了,所以安老师心里很难受,妈妈心情不好
的时候,不也是找我发脾气吗?」

  「我可没发过你脾气。」喻蔓婷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不过马上又皱起眉头:
「为什么说活过来的希望很渺茫?」

  「当。」

  喻美人拿起一根筷子敲了一下汤碗:「这个问题问得好笨喔!道理很简单,
如果席郦能轻易治好,就不用飞几千公里去美国啦!即使席郦能活过来,难道妈
妈就会因此放弃安老师吗?这不像妈妈的性格喔!」

  「这么说来,今天你叫妈妈去绿草莓游乐园是有预谋的了?」喻蔓婷抿嘴轻
笑,眼中露出赞赏,心想:女儿绝顶聪明,将来不会受人欺负。

  喻美人淡淡一笑:「不错,我就是安排好让妈妈与安老师见面的,沫沫与蕊
蕊来我们家住的那天晚上,我就计划好了。」

  喻蔓婷幽幽叹了叹:「可是妈妈比安老师大了九岁,何况,我觉得贝蕊蕊也
喜欢安老师,要留住他,妈妈没多少信心,本想……」

  喻蔓婷欲言而止,喻美人却早已明白母亲的心思,她又是一声冷笑:「妈妈
那么好看,看起来也只有二十五岁的样子,安老师能娶到妈妈,那是他的福气,
妈妈一定要有信心,至于蕊蕊,哼!轮也轮不到她。」

  喻蔓婷美目连闪:「鱼鱼也喜欢安老师?」

  喻美人淡淡叹道:「唉!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妈妈你想让安老师娶
我,对吗?」

  喻蔓婷惊讶至极:「鱼鱼,你怎么会这样认为?简直胡思乱想。」

  喻美人晃了晃小脑袋,狡黠地笑了笑:「妈妈今天在安老师面前称赞我,还
说我好养、不爱乱花钱这些话,很奇怪耶,说这些做什么?」

  喻蔓障暗暗吃惊女儿的耳尖,嘴上忙否认:「妈妈有说过这些话?」

  喻美人美目连闪:「难道我耳朵有毛病?」

  喻蔓婷大声辩解:「就算妈妈说过这些话,也不能说妈妈打算把你嫁给安老
师呀!」

  喻美人点点头,接着又问:「那妈妈说我跟安老师的八字特别相配又是什么
意思?难道要合过八字才能做安老师的学生?」

  喻蔓婷展颜一笑,知道再辩解也没用,干脆就承认了:「小鬼头,还满精明
的嘛!其实安老师人不错啊,虽然大你十三岁,但是人品好、身体好、收入又稳
定。」

  喻美人眼神怪异地看着喻蔓婷,一动也不动,喻蔓婷被看得心里发毛,正要
责骂,喻美人却抢先站起来大声问:「既然妈妈打算把我嫁给安老师,那妈妈为
什么要喜欢安老师?既然妈妈喜欢安老师,又为什么想把我嫁给安老师?难道安
老师做了我的老公,又能做妈妈的男人吗?」

  喻蔓婷吓得心惊肉跳,连声呵斥:「住嘴!胡说什么?好了!别说了,妈妈
洗碗去。」

  她刚想起身走进厨房,喻美人那阴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和安老师上过
床。」

  「什么?」喻蔓婷尖叫一声,赶紧抱着喻美人的双臂,紧张地问:「是真的
吗?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喻美人笑笑:「一半真一半假。」

  喻蔓婷大怒:「这种话怎么能乱说,想消遣妈妈是吗?」

  喻美人摇摇头:「不是消遣妈妈,是真的和安老师上过床,但是没有做那件
事,安老师只是……只是抱抱我。」

  喻蔓婷急坏了,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喻美人这才一五一十地把选拔学校形象代表的事情全说出来,喻蔓婷听完,
已泪如泉涌,她紧紧地抱住喻美人失声痛哭:「是妈妈害了鱼鱼,以后鱼鱼就别
为妈妈操心啦!妈妈有办法赚钱,前几天妈妈买了一支股票,赚了大钱。」

  喻美人却没有哭,她撇了撇小嘴儿:「股票能赚多少钱?而且还只有一支,
哼!等我红了,我就是最赚钱的绩优股喔!」

  喻蔓婷抹去了眼泪,伸出两根手指头:「妈妈赚了很多,一千万,不,两千
万。」

  喻美人可怜地看着喻蔓嬉:「妈,你该吃药了。」

  喻蔓婷一愣:「吃什么药?」

  喻美人很认真地说:「吃疯子吃的药呀!两千万?股神都赚不了那么多,妈
妈还连股神也不是。」

  喻蔓婷心急,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妈妈没疯,妈妈真的赚了两千万,你以
后别为妈妈和家里操心了。」

  喻美人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嗯,妈妈没疯,是我疯了,我该吃药了,咯
咯……」

  看着喻美人走进浴室,喻蔓婷呆呆地自语:「两千万,鱼鱼就这个样子,如
果我说有十几亿,鱼鱼也许真的会疯掉,唉,都怪我,都怪那个混蛋安老师。」

  安逢先眼皮在跳,他知道有很多女人想念他,但此时安逢先却只想着一个女
人,那就是席郦。医护车开进机场后,就直接从特殊通道进入登机室,安逢先不
是直系亲属,所以别说要送席郦,就连席郦的影子他都没见到,只有见到将一同
前往美国的向景妮。

  「这里还有一张八十万港币的旅行现金支票,除了你的日常开销外,顺便在
美国那边再找一个人轮流照顾席郦,把你累坏了,你哥哥一定会找我拼命。」安
逢先在机场安全检查处外与向景妮话别。

  眼睛有些湿润的向景妮拿着支票说:「这个时候你还替我着想,我哥又怎么
会找你拼命?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照顾好席郦,我也相信她一定能康复的。另
外,走得匆忙,向学校辞职的事情就麻烦安哥了。」

  安逢先忍不住抱了抱向景妮:「嗯,到了那边马上跟我联系。」

  机场响起飞往美国航班的登机广播,向景妮难过地向安逢先挥挥手:「那我
走了。」

  「保重。」心中虽然伤感,但安逢先依然没有流一滴眼泪。

  直到飞往美国的班机起飞,安逢先才驾车离开机场,相信今夜难以入眠,安
逢先买了两瓶红酒回家,虽然不是高级的红酒,但喝习惯了,总觉得贝尔拉图特
别好喝。

  女人呢?习惯和同一个女人做爱后,和别的女人做爱会不会不习惯?

  安逢先不会,是男人都不会,只要碰上一个漂亮点、风骚点的女人,男人就
可以很舒服。

  可是,安逢先总是思念席郦的翘臀,想起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课桌边,从她身
后插入的快感。

  月影渐孤,人影渐瘦,两瓶红酒,换来无限的思念。

  唉!多情只会伤身,何必呢?安逢先醉了。

  师周一阴天。

  喜神正南,贵神正西,财神正东。

  和往常一样,等喻美人去上学了,喻蔓婷才翻开厚厚的黄历,确定了好日子
再开始配制她的绝密美容饮品。除了各种材料备齐外,喻蔓婷还要沐浴更衣,保
持身体干净,半点都不得马虎,特别是月事来的时候,喻蔓婷都会停止配制美容
饮品,否则饮品会泛酸、变质。这两天的欲望特别强烈,喻蔓婷预感到月事快要
来临,所以她要尽可能地多配制一点美容饮品预存。

  「赵仪香夫人要三瓶、黄太太要五瓶、段宝珠要两瓶……这个周副市长的太
太真过分,居然要十瓶,唉!我哪忙得过来。」

  看着手中一叠厚厚的订单,喻蔓婷就头疼,如今的她已不像以前那样充满热
情,明知道完成这些美容饮品后就能大赚六百万,喻蔓婷还是开心不起来,因为
她发觉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情!这个讨厌的安老师,居然两天都没有消息,难道
是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去了美国?

  盘起头发,穿上最轻薄的内衣,又戴上口罩,喻蔓婷小心翼翼地拧开火炉,
把冬虫草和灵芝放入乳泉山的泉水里,再用砂锅烹煮,光这道工序就要耗时三小
时,而这只是配制美容饮品的众多工序之一,她还要做很多繁复的操作,等做完
最后的冷却、提纯、装瓶,最快也要等到傍晚,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十几年来,喻蔓婷一直重复这种机械化的工作,但她的手没粗,也没有变成
黄脸婆,她有神奇的美容饮品,她的玉手依然像少女一样柔嫩,她的皮肤雪白细
腻又充满弹性,她的美貌无与伦比,就连她的性欲也从来没有冷淡过。所以,喻
蔓婷渴望身边有个男人,一个像安老师这样的男人。

  讨厌,怎么又想起他了,喻蔓婷啐了一口。

  「叮咚!」

  门铃响了,喻蔓婷颇感意外地看了看门,通常很少人会来她家,尤其是这个
时候。她摘下口罩,穿上一条浅蓝色的细肩带长裙,连内裤也没穿,就急急忙忙
地看谁来了,从猫眼里窥视,见一名老人严肃而紧张,喻蔓婷马上认出,这是山
神庙里的老头。

  「老神仙!你好,欢迎、欢迎!快请进、快请进。」喻蔓婷迅速把门打开,
将老头迎进屋内,这简直是意外的惊喜。

  老头眼中一亮,喻蔓婷身上的长裙十分贴身,身体的玲珑曲线暴露无遗,雪
白肩膀上那两条细细的肩带轻轻勒在柔滑的肌肤里,丰满的胸脯上两粒凸点隐约
可见,由于意外的惊喜,喻蔓婷没有顾及身上的穿着,让老头大饱眼福,他含笑
道:「喻女士果然在家,老朽不请自到,还请喻女士见谅。」

  喻蔓婷恭敬地把老头请到客厅的沙发前,说:「老神仙莅临寒舍,那是我的
荣幸,您快请坐,我给老神仙泡杯茶。」

  老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干咳道:「泡茶就免了,我今天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相告,唉!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昨天老夫夜观天象,发现东方紫微星弱,
也就是说,喻女士虽然避过了血光之灾,但运势羸弱,九宫坎坷,恐怕还会有许
多小磨难,所以,今天老夫特地前来,为喻女士摆摆风水,度化喻女士家里的小
鬼,让喻女士一家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真是太感谢老神仙了,老神仙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给你磕头了。」喻蔓
婷欣喜万分,见老头这般仁厚,她心存感激,抓住长裙就要下跪。

  老头慌忙劝阻:「千万别这样,喻女士乃人中之凤,本属天庭玉珍宫的统筹
星君,掌管天庭的珍宝,可惜有一次无心打碎王母娘娘的玉簪,才被贬下人间劳
役三百年,但喻女士在天庭的地位比老夫高,所以老夫受不起你的跪拜,喻女士
这一跪下去,老夫要折天寿五十年呐!」

  喻蔓婷似懂非懂,嘴上更加恭敬:「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敢冒犯老神仙
了,烦请老神仙指点迷津,赶走小鬼就好,今天老神仙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我
要好好感谢您。」

  见喻蔓婷这样殷勤,老头内心欣喜异常,心想:今天不讨个万儿八千,我还
真不走了。他表面平静地点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喻蔓婷鼓鼓的胸脯:「好
说、好说,事不宜迟,老夫就开始四处看看了。」

  「老神仙请随意。」喻蔓婷走到客厅的一只小柜子前拿出两叠厚厚的钞票。

  老头眼尖,见到那两叠厚厚的钞票,心中不禁狂喜,暗思今天定有斩获,现
在先看看房子里还有什么人。他四处游走,到处翻翻,最后停留在喻蔓婷卧房里
的一个大衣橱前,掐指一算,老头脸色顿时大变:「喻女士,能不能把你的衣橱
打开?」

  一直跟随在老头身后的喻蔓婷慌忙打开衣橱,里面琳琅满目的衣物令人目不
暇接,春夏秋冬的衣服整齐有序地摆满整个三公尺宽的大衣橱,唯独没有发现任
何一件男人的衣物,老头心里明白通透。眼前这个性感尤物果真是单身,如果能
将她控制住,不但以后能吃香喝辣,还能一饱肉欲,想到这里,老头恍然走神,
好似已把喻蔓婷玩弄于股掌之间。

  喻蔓婷紧张地问:「老神仙,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吗?」

  老头掐指再算,一指衣橱里的三排抽屉:「请把抽屉也拉出来看看。」

  「嗯。」喻蔓婷红着脸把几个抽屉拉开,里面赫然全是色彩斑斓、各式各样
的女人贴身衣物,包括镂空内衣、蕾丝内衣、羽纱内衣、绸绫内衣、情趣内衣,
还有丁字裤、胸贴等等,数不胜数,甚至连女人自慰用的假阳具都有,真是五花
八门,蔚为大观,老头不禁看得心头狂跳,口干舌燥。

  总算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后,老头用手一指那根假阳具说:「就是这个,此乃
猥亵之物,更是小鬼藏身之地,喻女士快快把这个东西拿给老夫。」

  喻蔓婷赶紧把假阳具递给老头,眼睛都不敢正视老头,老头诡异一笑,接过
假阳具,他假装仔细的打量这根造型新颖、精巧实用的硅胶假阳具,嘴上念念有
词,突然,老头骈起双指戳向硅胶假阳具,嘴上大喝:「还不滚出来吗?」

  喻蔓婷惊愕地看着老头,正纳闷之间,老头点了点头说:「这个小鬼惧怕老
夫,不敢出来,看来要喻女士引它出来了。」

  「我引?怎么引?」喻蔓婷恐惧地看着老头手中的硅胶假阳具,仿佛那真的
是一只鬼。

  老头严肃说:「你把这个东西插入下体,那小鬼经不起你的诱惑,必定会跑
出来,我再乘机把小鬼抓住。」

  「啊?」喻蔓婷又羞又惊。

  老头察言观色,见喻蔓婷并没有拒绝,心中顿时暗喜,嘴上马上劝慰:「夫
人千万不可犹豫,万一小鬼隐匿到别的地方,老夫捉起来就费劲了。」

  喻蔓婷焦急问:「那……那要当着老神仙的面插进去吗?」

  老头严肃地点点头:「当然,不然老夫怎能抓到小鬼?喻女士千万别迂腐守
旧,羞耻之心人皆有之,但也要看时候。」

  「好吧!那就麻烦老神仙了。」

  喻蔓婷恭敬地接过了硅胶假阳具,走到床前,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躺在床
上。床很软,但喻蔓婷的身体很僵硬,迷信掩盖了她的理智,却没有湮灭她的羞
耻心,要在一个男人面前把假阳具插入肉穴里,真是无地自容,可是又不能不这
样做,既然信了山神庙那一次,这次当然要信下去,喻蔓婷缓缓分开双腿。

  老头下体开始膨胀,虽然年老,但那地方还是硬得起来。

  长裙虽长,可是是绸缎质地,因此喻蔓婷稍微把玉腿抬高,那长裙就顺势滑
到玉腿根部,她慢慢地掀起长裙,露出一片乌黑而懒散的芳草,喻蔓婷根本就没
有穿内裤,潮湿粉红的肉瓣上水迹清晰,这一切,全让老头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老头见过最美的阴穴了,丰满的阴唇上皱褶并不多,鼓起的阴阜像是馒
头一样。

  老头开始幻想自己的耻骨敲击在这个美穴上,是何等的舒服,他的下体已膨
胀到极点,与喻蔓婷难为情的眼神接触,老头居然还能佯装镇定,这本事可不小
啊。

  喻蔓婷收了收小腹,左手摸上潮湿的蜜穴口,尖尖两指分开芳草,右手拿着
硅胶假阳具对准蜜穴口,轻轻一推,顿时陷入半分,喻蔓婷全身一颤,瞟了老头
一眼,然后拔出再推,又多进去半分,虽然没有爱液滋润,但穴道天然潮湿,来
回几次抽插,整根假阳具已进去七分,这时,喻蔓婷的欲望被挑起,本来身体就
异常敏感的她,怎能忍受阴道里有一根异物进进出出?她开始发出细微的呻吟。

  老头快看呆了,他哪见过如此血脉贲张的画面?这简直就是终极诱惑,老头
冲动了:「喻女士快快抽动,引那小鬼现身,老夫要走近点看看,噢!喻女士真
的好性感,你没有男人吗?」

  「嗯……」喻蔓婷开始抖动右手,以假阳具轻柔地抽送,虽然难为情,但越
插越深,而蜜穴里刚好分泌出黏滑的液体,丰沛至极,十几下后,已能插进一大
半的假阳具。

  老头叹为观止,冲动得想扑上去用真阴茎替换假阳具,狠狠地抽插喻蔓婷的
蜜穴,但老头没有轻举妄动,毕竟自己年纪老迈,万一喻蔓婷拼死抵抗,老头很
难奸淫到喻蔓婷,搞不好还会吃上官司,所以他期望喻蔓婷能自动献身。可是,
有什么办法能让喻蔓婷自愿献身呢?老头想出了一条奸计。

  「喻女士,你把这包药粉涂抹在阴部,要均匀地涂。」老头从口袋摸出一只
两指宽、半指长的小塑胶袋,里面是一层薄薄的如盐巴似的粉末。

  喻蔓婷的玉手停止抖动:「这是什么?」

  老头奸笑:「是令小鬼现形的药粉,你快快涂,不必把猥亵物拔出来。」

  「嗯。」

  喻蔓婷接过小塑胶袋,用亮丽的指甲挑开塑胶袋,狐疑地放近鼻子闻一闻,
没有任何异味,她便放心地把药粉倒在手指上,然后轻轻在蜜穴口上涂匀,那粉
末遇水速溶,与爱液混合在一起,难以分辨出哪些是爱液,哪些是药液。

  老头亢奋鼓动:「继续抽插,不要停。」,这些药粉是极其厉害的春药,他
相信,只要三分钟,药粉就会催动喻蔓婷的情欲,引起高亢的性欲,任凭淑女、
贞妇都会变成浪荡淫娃。

  「噢……好像有点胀、有点痒,老神仙,是不是小鬼出来了?」

  只不过两分钟,喻蔓婷就已经感觉一股热力伴随着欲望滚滚而来,她心中骇
然,不知道是不是小鬼出来了,也许害怕看到老神仙与小鬼搏斗的场面,她紧张
地闭上眼睛,可是,那股热力越来越强烈,喻蔓婷感到急剧扩张的欲望有点难以
控制,每次抽动假阳具,阴道里就传来阵阵澎湃的快感。

  老头狞笑:「是的,快要出来了。」

  因为太过于舒服,令喻蔓婷开始大声的呻吟:「啊……啊……好难受、好奇
怪!」

  老头问:「是不是想要男人了?」

  喻蔓婷拿着假阳具的玉手越抖越急,臀部越抬越高,她已神魂迷离了:「是
的……是的……啊!我好难受……」呻吟中,另外一只玉手悄悄攀上胸前肉峰,
也不管有多羞耻,就在老头的注视下揉弄起来,可怜的乳头被喻蔓婷用食指和拇
指夹紧,一阵揉捏,竟然是无比的畅快。

  老头突然脱掉裤子,露出一根硬挺的大肉茎:「喻女士,小鬼狡猾,抵死不
出来,看来老夫要亲自出手了,希望喻女士别介意,老夫只需要插入三分钟就能
把小鬼赶出来。」

  喻蔓婷洁身自爱,除了喻美人的亲生父亲外,只与安逢先发生过性关系,不
过那也是心甘情愿地接受安逢先,对这个老头,喻蔓婷只有崇敬,她并不愿意老
头的肉茎插入蜜穴,看见老头脱掉裤子爬上床,喻蔓婷无比紧张,她一边自慰,
一边哀求:「啊……老神仙,别这样!还有其他办法吗?」

  老头摇摇头:「没别的方法了。喻女士,你如果不愿意,老夫也不勉强,不
过老夫可以告诉你,我不但能抓鬼,也能令喻女士感到舒服,如何?想不想让老
夫插你的肉穴?」

  喻蔓婷的媚眼盯着老头的肉茎娇喘:「啊……老神仙,那你就快点抓小鬼,
千万别插太久喔!」

  老头一边狞笑,一边在喻蔓婷面前搓弄他的肉茎:「放心啦!抓完小鬼后,
如果喻女士还希望老夫继续插肉穴,老夫慈悲为怀,一定会满足你的,只怕到时
候喻女士希望老夫插久一点、干久一点。」

  喻蔓婷已经无法忍受欲望的煎熬,她低声乞求:「那老神仙就快点……快点
插进来,我快受不了了,你爱插多久就插多久,啊……」

  「叮咚!叮咚!」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老头一愣,脸色大变,两只惊恐的眼睛看着喻蔓婷不
知所措,毕竟作贼心虚,老头马上跳下床,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喻蔓婷此时处
在半梦半醒之间,门铃一响,她本能地从床上爬起,强忍着高亢的性冲动前去查
看是谁来,如果只是一般人,她一定打发走,再让老头施法抓小鬼。

  「咦?怎么是她?」喻蔓婷大吃一惊,脑子也清醒许多,站在门外的竟然是
安媛媛。

  喻蔓婷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没有一丝犹豫,马上打开房门,喻蔓婷等这一天
等了好长时间。

  自从三年前那次家长会上重遇安媛媛后,喻蔓婷就一直想找她,可是三年过
去了,喻蔓婷始终没再见到安媛媛,或许心中的芥蒂依然强烈,大家都不愿意走
出和解的第一步。

  不过,安媛媛还是来了,曾几何时,她们情同姐妹,亲昵无间。


             第二章 说溜了嘴

  老头太失望了,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没办法,眼见喻蔓婷开门纳客,老头
断定这位艳光四射的安媛媛一定是重要人物,他也不敢久留,客气地向喻蔓婷告
辞:「既然喻女士有客,那老夫先告辞了。」

  「老神仙慢走,有时间我亲自上门讨教。」喻蔓婷微笑相送,她心想:安媛
媛难得一见,当然要接待安媛媛,老头抓小鬼的事情暂且放缓,改天再亲自去找
老头。

  「谁呀?」安媛媛美目连闪,她看见喻蔓婷的衣着性感暴露,面如红霞,似
乎与老头关系匪浅。

  「一位看风水的师傅,我请他来我家帮忙看风水,嘻嘻!」喻蔓婷的话不算
全假,反应也不算慢。

  「哼,你以前就迷信,现在好像更严重喔!」安媛媛抿嘴一笑:「是不是最
近红鸾星动,桃花运太猛了,所以叫师傅来消减消减?」

  喻蔓婷大声娇嗔:「恰恰相反,我是叫师傅来帮我把桃花运弄猛一点。」

  「咯咯……」两人相视娇笑,真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哪有解不开的疙瘩?喻
蔓婷端上美容饮品,拿出精致可口的小吃。

  安媛媛拿起一块「酱醋凤爪」放进小嘴细细品尝,忍不住大赞:「之前我最
爱吃你弄的煎饼,现在最爱吃的就是这道『酱醋凤爪』了。」

  喻蔓婷眉飞色舞:「那妹妹以后就常来,我弄更多的东西给你吃。」

  「嗯。」安媛媛一边慢嚼,一边点头,不知道怎么了,她忽然两眼发红,泪
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了两下,就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喻蔓婷话里的「妹妹」两字,
把她叫得既舒服又难受,她环顾四周,幽幽问:「姐姐打算一直住这里吗?」

  喻蔓婷鼻子一酸,娇嗔道:「怎么?是不是嫌弃姐姐家简陋?」

  安媛媛擦了擦眼泪,微笑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说,以姐姐的条
件可以过得更好些。」

  喻蔓婷笑了笑,拿出几张纸巾递给安媛媛,紧挨着她坐下:「这里比我以前
住的地方好多了,而且住了好几年,也习惯了。」

  安媛媛幽幽地问:「姐姐不打算再找个男人吗?」

  喻蔓婷噗哧一笑:「好男人难找,你没见我把风水师傅找来了吗?」

  安媛媛想了想,说:「我今天来除了想见见姐姐外,还想替姐姐介绍一个男
人,我觉得这个男人很适合姐姐。」

  喻蔓婷一愣,惊讶地问道:「谁?」

  安媛媛眨了眨美目,一副关心的样子:「这个人是我们北湾一中的学长喔!
姐姐应该认识,他现在是一个医生,也是我丈夫的好朋友,叫祝锦华。」

  喻蔓婷想笑:「我记得,那个人挺胖的,以前追你追得要命。」

  安媛媛咯咯娇笑:「他也追过姐姐你呀!那么老实的人,家境又好,姐姐千
万别错过喔!」

  喻蔓婷长叹一声,露出狐疑之色,其实她跟祝锦华还算相熟,不需要安媛媛
介绍:「祝锦华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他,只怕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看来姐姐
要孤独终老了。」

  黯然神伤的喻蔓婷,担心年龄的差距会阻碍她与安逢先的交往。

  安媛媛突然露出诡异之色:「那安老师如何?」

  「啊?」喻蔓婷吓了一大跳。

  黄历等这种书籍一般不入知识分子的法眼,不过这段时间的命运变化太大,
逼得安逢先也不得不买了一本足足三斤重的黄历,看看自己有无灾妄,因为江湖
传言:得不义之财,必有妄灾。

  喜神正南,贵神正西,财神正东?安逢先郁闷了,他的办公室坐北朝南,既
没有「喜」和「贵」,也没有「财」,看来今天的运气糟糕。

  果然,上午刚放学,三名鱼贯而入的美少女就在办公室里板着脸。

  情况不妙,安逢先有些慌张,因为这三名美少女不但板着脸,还瞪着美丽的
大眼睛,显然很生气,安逢先当然知道她们为何生气,所以他堆起迷人的笑容。

  贝蕊蕊大声道:「安老师还能笑出来,我真佩服他耶!」

  夏沫沫瞪着大眼睛,也大声问:「难道安老师一点都不心虚?」

  喻美人阴柔一笑:「安老师当然不会心虚,因为他已经想好要用什么假话来
搪塞我们。」

  安逢先站起来,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柔声道:「上车后,老师再向你们道
歉好不好?」

  三个美少女递了递眼色,面无表情地跟着安逢先,感觉像是在押解犯人。

  积架XK有完美的立体声系统,悠扬的音乐可以让人听得身临其境、如痴如
醉,不过贝蕊蕊没有音乐细胞,她气鼓鼓地说:「这么吵,安老师就算道歉完了
我们也听不到。」

  夏沫沫冷笑:「听不到就再听一次啰。」

  喻美人阴柔轻叹:「唉!先听解释再听道歉也不迟。」

  安逢先心里戚戚然,早知道三位小美女这么难搞,不如换别的女孩下手更简
单、更少麻烦,但如今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苦笑道:「安老师不是故意食言,
昨天一直在家里等一个美国朋友的消息,所以就没有开手机,答应带你们去白水
河拍照的事,以后一定补回。」

  贝蕊蕊伸了伸舌头,口无遮拦地问:「是等席郦的消息吗?」

  夏沫沫瞪了贝蕊蕊一眼,责怪贝蕊蕊没礼貌,怎么能够随便问安老师的私事
呢?

  可是夏沫沫自己也很好奇,又没礼貌地问:「她平安地到美国了吗?」

  喻美人则望着车窗外,她心想:蕊蕊和沫沫简直就是呆头鹅,安老师心情不
错,席郦当然安全到达美国啦丨唉!好重情的安老师。喻美人眼里一片温柔,她
幽幽叹道:「安老师不必解释,也不用道歉了,妈妈今天熬糖水,你要不要去喝
啊?」

  听了喻美人的话,安逢先突然连脚趾头都感觉舒服,一个人得到体谅后,总
会有这种舒服的感觉。他坏坏一笑:「夏沫沫今天用眼睛瞪了安老师三十九次,
如果你们帮我搔她的痒,老师的心情就会变好,心情好,胃口就好,胃口好,糖
水也会多喝两、三碗。」

  话音未落,车后座就传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笑声、吵闹声,还有可怜的求
救声:「啊……哈哈……救命……安老师……救命呀……咯咯……」

  安媛媛的胃口很不错,她吃了两只酱醋凤爪、一块绿豆糕、两颗龙虾饺,还
喝了两碗山药红枣糖水,但是似乎还不够,她舔了舔饱满的红唇,把碗递给喻蔓
婷:「这是二十年来,我喝过最好喝的糖水了,所以我可不会客气喔!」

  喻蔓婷笑眯眯地又帮安媛媛盛了一碗山药红枣糖水,想起安逢先吃东西时狼
吞虎咽的样子,喻蔓婷不禁笑骂:「这几天尽碰到一些饿鬼。」

  安媛媛眼珠子飞转,娇笑问:「这些饿鬼是不是包括安老师?」

  喻蔓婷脸I红,没好气地反问:「你是不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都跟你说
过三遍了,我跟安老师没什么,那天只是请他吃一顿饭而已。」

  「仅仅吃饭而已?」

  安媛媛的心稍微放轻松,她今天来找喻蔓婷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喻蔓婷的
生活状况,另一个就是想打听安逢先跟喻蔓婷之间有没有瓜葛。这两个目的似乎
都有了答案:喻蔓婷的生活状况还算不错,她跟安逢先只是一般朋友而已。

  「安老师一直照顾我家鱼鱼,我都没有好好感谢他,如今安老师又成了鱼鱼
的班主任,我肯定要请他多关照啦!唉!不过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我以后再也不
会请安老师到我家吃饭了。」喻蔓婷当然不会告诉安媛媛真实情况,也许与安老
师发生的那次短暂的肉体关系将永存喻蔓婷心中。

  安媛媛心花怒放:「看你着急的,妹妹只是见姐姐孤单,想从中撮合罢了,
既然姐姐没有这个意思,就算妹妹多事。」

  喻蔓婷苦笑,刚想说些感谢的话,大门突然打开了,三名美少女与安逢先走
了进来:「哇!贝妈妈好。」喻美人和夏沫沫吃惊地看着安媛媛。

  贝蕊蕊也吃惊问:「妈,你怎么在……在这里呀?」身后,安逢先忐忑不安
地搓着双手:「呵呵,夫人好,喻姐姐好,我是来喝糖水的。」

  安媛媛气坏了,心里大骂:连姐姐都叫上了,还敢说只是一般朋友吗?她柳
眉轻挑,冷眼看了看喻蔓婷,又看了看安逢先,道:「喊我夫人,却喊喻妈妈做
姐姐,那意思是我最老了?」

  安逢先不是个笨蛋,他察觉到有麻烦了,情急之下,他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
策。

  「不是,我是随夏沫沫她们喊的,夫人也是姐姐,两位姐姐都好,呃……我
突然有急事,改天再来喝糖水了,两位姐姐,真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喻蔓婷的心情突然变坏,凭着直觉,她能感觉出安媛媛与安逢先之间关系微
妙,难道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又要重演?喻蔓嬉愤怒地瞪着安媛媛。

  安媛媛佯装微笑:「刚好,我也要回家,不如安老师送我回家吧!」

  安逢先看了看喻蔓婷,尴尬地点了点头。

  三名少女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也没发现有什么蹊跷,唯独喻蔓婷心中的积怨
全部爆发,她冷笑道:「突然想起来,家里的洗发精用完了,我正想搭一下安老
师的便车去超市买呢!」

  安逢先看了看喻蔓婷,也微笑地点了点头,可惜,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积架XK完美的立体声系统再次响起悠扬的音乐,安逢先希望美妙的音乐能
缓解人的情绪,可惜,他没有得到所预期的效果,车内气氛异常紧张,由于抢到
了副驾驶座,喻蔓婷的脸色倒没有那么难看,她居然和安逢先讨论起流行歌曲。

  后座的安媛媛脸色苍白,双眼喷火:「安老师,前面不远就有家超市,你别
只顾着聊天,把蔓婷『阿姨』的事情给耽搁了哟!」

  喻蔓婷一听,玉容扭曲,她淡淡说道:「我突然又不想去超市了,家里的桌
子坏了,我想到家具城看看,安老师方便载我去吗?」

  安逢先只能点头:「方便、方便。」

  安媛媛翻白眼,气鼓鼓地问:「安老师,你不是想学跳舞吗?嗯,那我教你
吧!」

  安逢先又点点头:「好的、好的。」

  喻蔓婷冷笑一声,道:「安老师,看完家具城,我们再看看灯饰店,看完灯
饰店,我们再去看冷气机店……至于学跳舞嘛,只好改天啰!如果没有人教你,
姐姐可以教你,姐姐跳舞的水准不比别人差喔!」

  安媛媛怒不可遏了,她突然微笑道:「既然安老师那么忙,那就先送我回家
吧。」

  安媛媛打定主意,只要一到她家,她就找借口挽留安逢先,让喻蔓婷在车里
干等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喻蔓婷勾引到安逢先,因为安逢先是她的,哪怕安
逢先只是借种而已。

  安逢先头大了,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想得罪两名超级大美人,听到安
媛媛首先让步,他松了一口气,积架XK很快就到了贝家。

  「安老师,麻烦你跟我来,我拿一件蕊蕊的衣服给你,你下午帮我把衣服给
她。」

  安媛媛露出狡黠的神色。

  「好。」安逢先走下车,跟随安媛媛而去。

  哪知喻蔓婷并没在车里等着,她也下了车,悠然自得地笑了笑:「听说媛媛
阿姨的房子好大、好宽敞,比我家好一百倍,我也想去参观耶。」

  安逢先不便发表意见,只是傻笑。安媛媛柳眉一挑,讥笑道:「那就让蔓婷
阿姨开开眼界吧!」说完,她柳腰轻扭,迈着小步前行。

  安逢先见喻蔓婷瞪着自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好疾步跟上,喻蔓婷气
得暗跺一下脚,也跟随而去。

  「张妈,你马上带狗狗去宠物店美容一下。」盛怒的安媛媛故意把张妈支开
了。

  张妈疑惑地看了看安逢先和喻蔓婷,委婉地应了一声后便悄然退下,不一会
儿,就抱着活蹦乱跳的雪纳瑞离开了贝家,而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三个表情怪
异、心思各不相同的人,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哇!好大的房子耶!」喻蔓婷三分赞叹、三分讽刺、三分嫉妒。

  「是的,我家如厕的地方都比蔓婷阿姨的家还大,咯咯……」安媛媛不但讥
讽喻蔓婷的家小,还把喻蔓婷的家与厕所相比,语气之毒,令安逢先瞠目,没想
到高贵优雅的安媛媛也会说出粗俗的话来……

  喻蔓婷脸色铁青,见安逢先在旁,她也不好发作,眼珠一转,冷笑道:「既
然说得那么好,我倒要看看你家如厕的地方。」

  安媛媛兰花指一伸,指向客房旁边的一扇小门,刻薄地说:「那边就是下人
用的洗手间,蔓婷阿姨想用就用,千万别客气,楼上的洗手间干净,蔓婷阿姨就
不必上去看了。」

  喻蔓婷气得全身发抖,眼眶一红,差点就流下眼泪。

  安逢先本来不想插嘴,可是他越听越怒,越听越难以忍受安媛媛对喻蔓婷的
侮辱,眼见喻蔓婷娇躯颤抖,楚楚可怜,安逢先不禁大怒:「贝夫人,你太过分
了。」

  这一句话并不高亢,却震撼了安媛媛与喻蔓婷,安媛媛呆若木鸡,而喻蔓婷
却喜不自胜,委屈的眼泪哗啦一下全落下来,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安逢先柔声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贝夫人和喻妈妈之间有
什么恩怨,但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心静气地处理好这恩怨,因为你们都是我学生的
母亲。」

  安媛媛完全失去以往的高贵,她此时就像一个吃醋的泼妇:「哼!安老师,
你别被装可怜的女人蒙蔽,这些女人是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

  喻蔓婷大怒:「在说你自己吧?二十年前,你从我身边勾走黄松涛,然后又
把人家甩了,害得黄松涛差点疯掉,他死的时候,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

  安媛媛瞪大了眼睛:「什么!黄松涛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喻蔓婷怒哼:「怎么死的?还不是忧郁过度!都死两年了,那么年轻,这都
是你安媛媛造的孽,还有脸说我?」

  安媛媛难过地低下头:「关……关我什么事?我那时只是想气气你,又没有
跟那个黄松涛发生过什么事情,怎能赖到我头上?」

  喻蔓婷冷笑:「哼,你说没发生过什么事,谁相信?」

  安媛媛勃然大怒:「我以全家性命发誓,如果我与黄松涛发生过肉体关系,
天打雷劈。」

  在一边观战的安逢先叹道:「感情的东西很难说清楚,有时候一句承诺、一
句誓言就能让人终生难忘、永世牵挂,不一定要有肉体关系才是爱情。」

  喻蔓嬉含情脉脉地看着安逢先,柔声说:「安老师说到我心里去了。」

  安媛媛冷笑不已:「你别恶心了,表面贞妇,背地里做的尽是见不得人的勾
当。」

  喻蔓婷气得狠瞪安媛媛一眼:「你说谁?」

  安媛媛回敬喻蔓婷一个凶狠的目光:「就是在说你,你别说跟那个老头没有
暧昧。哼!看风水的?骗三岁小孩子差不多。」

  「等等,什么老头?」安逢先突然全身一紧,疑惑地看着喻蔓婷。

  喻蔓婷嗫嚅半天,满脸羞红,双腿间的麻痒依然强烈:「就是山神庙的老神
仙,他今天突然来我家帮我看看风水,正好让安媛媛看到了,她以为我在做什么
见不得人的勾当,其实……其实……」

  安逢先气急败坏地大声问:「其实你跟那个老头什么都做了,是吗?」

  喻蔓婷被安逢先的叫声吓了一大跳,虽然没有失身给老头,但当时的情景已
非常危险,令喻蔓婷有些心虚:「没有,根本就没有,那位老师傅要我脱衣服抓
小鬼……然后,安媛媛就来了。」

  安媛媛有点幸灾乐祸:「哦,脱衣服了,哼!连衣服都脱了,还说什么都没
做,鬼才相信你的话。」

  喻蔓婷急了:「我发誓,我也以鱼鱼和我的性命发誓,如果和那老师傅发生
过肉体关系,我全家天打雷劈。」

  安媛媛冷笑道:「那意思说,我去你家,还救了你?」

  喻蔓婷又急又怒,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安逢先看:「救什么救?他可是道行
很高的老神仙,占卦算命很准的,安老师也知道。」

  安逢先气坏了,他见喻蔓婷到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顿时气血上涌,猛然怒
吼:「准个屁,那全是骗人的,是我把你的资料偷偷告诉那老家伙的,那老家伙
还跟我要了五千元……」话说一半,安逢先马上脸色惨白,心里大骂自己像蠢猪
一样,说溜了嘴。

  「什么?」喻蔓婷与安媛媛都大吃一惊,良久才回过神来,安媛媛指着安逢
先的鼻子破口大骂:「哦!安老师,原来你和别人一起坑骗蔓婷,原来你是一个
无耻下流的大驱子。」

  喻蔓婷泪眼模糊:「姓安的,你好卑鄙,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安媛媛柔声问:「姐姐,你是不是失身给安老师了?」

  喻蔓婷忍不住抱着安媛媛痛哭:「妹妹,我好命苦啊!」

  安媛媛一边安慰喻蔓婷,一边向安逢先大吐唾沫:「你还算是一个老师吗?
呸,我们报警。」

  安逢先大惊,暗叹今天的运气太差了,思前想后,还是「扑通」一声,双膝
跪了下来:「两位姐姐饶了我吧!真报警的话,我这辈子就完蛋了,贝先生交代
的工作也无法完成,唉!只因为喻姐姐太漂亮了,我一时把持不住,才出此下策
啊。」

  安媛媛既怒又妒:「笑话,照你这样说,只要男人把持不住,漂亮的女人都
要遭殃?不行,饶不了他,我们报警。」说着便转身去找电话。

  喻蔓婷慌了,她并不愿意报警,见安媛媛已抓起电话,喻蔓婷急得眼泪又掉
了下来。

  其实,安媛媛也不是真的想报警,她故意这样做,就是想逼迫喻蔓婷求她,
这二十多年来,安媛媛总是希望喻蔓婷主动求和,可是喻蔓婷就是不肯迈出这一
步,反而是安媛媛主动上门找喻蔓婷,这口气难以咽下,此时不报复一下,更待
何时?唉!

  女人小心眼,可见一斑。

  可是安媛媛忽略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安逢先,他见安媛媛拿起电话,也来
不及揣测安媛媛是真报警还是假作戏,连忙弹身而起,闪电般出手,一掌击落安
媛媛手中的电话。

  「啊?」安媛媛大怒,长那么大,不要说父母不曾打骂过她,就连贝静方也
没有对她安媛媛发过脾气,今天居然被安逢先猛击一掌,电话摔到一边,手掌火
辣生疼,这还得了?安媛媛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又想跑去捡电话。

  安逢先阴恻恻地说:「贝夫人,我不但会教书,也会杀人。」

  安媛媛狠狠打了一个激灵,身体僵立着,竟然不敢再碰晃荡不停的电话,她
似乎意识到演戏演过火了,但又不想服输,胆怯地瞄了安逢先一眼,转身就想上
楼。

  哪知安逢先阴恻恻的声音又传来:「贝夫人,我已是第二次警告,你最好不
要动,我不想第三次警告你,你要清楚,我连对付几百个流氓都不怕,同样也不
怕杀了两个女人,尽管两个女人都很漂亮。」

  喻蔓婷脸色苍白,连忙推卸责任:「杀……杀我做……做什么?又不是我报
警,是这个烂女人多事,你杀她,千万别杀我,我至少会煮糖水给你吃。」

  安媛媛又怒又怕,刚想破口大骂喻蔓婷,突然发现安逢先阴冷的目光紧盯着
自己,安媛媛惶惶不安地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也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哪
会真的报警?我不过想开开玩笑而已啦!」

  安逢先当然不会杀人,面对这两位娇滴滴的超级大美人,安逢先就算是铁打
的心肠也下不了手,他只是想让安媛媛和喻蔓婷先冷静下来,然后再慢慢哄、慢
慢苦劝。可是一想到那装神弄鬼的老头,居然胆敢找上门来戏弄喻蔓婷,他禁不
住又怒火中烧。

  「夫人,你过来跟喻蔓婷坐在一起。」安逢先示意一下,安媛媛当然不敢吭
声,翘翘的屁股一扭,走到喻蔓婷身边重重坐下,沙发很柔软,但两位大美女显
然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见到安逢先从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抓起一把水果刀,两位大
美女就想哭。

  「橙子甜不甜?」安逢先看着安媛媛问,安媛媛早上吃过,所以点点头。安
逢先抛了一颗拳头般大的橙子,突然拿起水果刀狠狠一刀切下去,橙子被切成两
半:「你们的身体不比橙子坚硬多少喔!」在安逢先阴森的目光下,安媛媛与喻
蔓婷都拼命地点头,她们吓坏了。

  「好了,现在我想再问问喻妈妈,你有没有给那老头干过?」安逢先已疯狂
地迷上喻蔓婷,从喻蔓婷身上,安逢先品尝到以前从未尝过的雨露风情,所以安
逢先视喻蔓婷为禁郁,他绝不允许别的男人再碰一下媚态万千的喻蔓婷。

  「没有啦!」喻蔓婷软软地回答,带有少许哆嗦。

  安逢先冷冷地说:「把你的裙子脱下来,我要亲自闻一下你的下体,假如有
一丁点男人精液的味道,喻妈妈就成了喻祖母,所以,现在给喻妈妈最后一次机
会坦白,到底有没有被那老头干过?」

  喻祖母早死了,喻蔓婷当然不愿意这么快做喻祖母,她吃惊地看着安逢先,
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喻蔓婷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扭捏了半天,脸上似怒还笑:
「不用那么夸张吧?真的没有让那老头占到便宜啦!」

  安逢先面无表情,一把水果刀晃来晃去,喻蔓婷又看看安媛媛,见安媛媛事
不关己地望向另一边,喻蔓婷无奈地脱下长裙,由于没戴胸罩,脱下长裙后,她
双臂抱胸,挡住两团高耸的丰乳,可惜挡不了芳草萋萋的阴部,那条纤小的透明
小内裤令安逢先很冲动,他走上前,很粗鲁地把透明小内裤扯了下来。

  安媛媛很嫉妒,她嫉妒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能与她比肩的女人,喻蔓婷白里
透红的柔滑肉体,甚至连安媛媛也想摸摸,她也看得出来,安老师很是在乎喻蔓
缚。

  「天啊!你为什么淫成这个样子?内裤都能棒出水来了,喻妈妈你太过分了
啊,难道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安逢先把透明小内裤靠近鼻子狂嗅,让喻蔓婷羞
得无地自容,那边的安媛媛已大皱眉头,一副恶心欲吐的惨状。>安逢先把透明
小内裤塞进口袋,命令道:「把腿打开。」

  喻蔓婷苦苦乞求:「安老师,算了啦!真的没有给那老头碰过……」

  安逢先已跪在喻蔓婷身前,见她还在求饶,安逢先用水果刀敲了一下喻蔓婷
修长柔滑的玉腿,恶狠狠地说:「少废话。」


              第三章 报复

  喻蔓婷喘了喘气,愤懑地把玉腿分开,不到一秒,她又把玉腿合上,安逢先
扬起手中的水果刀,喻蔓婷尖叫一声,怕得再次把玉腿打开,整齐浓密的阴毛中
间,一条肉蕊不规则扭曲,粉红带点淡淡褐色,灯光下,肉蕊湿润娇嫩,旁边散
布着一些白色垢物,没有异味,只有淡淡的尿骚味,安逢先把头靠过去,喻蔓婷
本能地提臀后缩,但安逢先贴得又快又急,娇嫩的肉蕊和潮湿的穴瓣始终没能躲
开安逢先的鼻子,那瞬间,喻蔓婷竟然有了强烈的冲动。

  偏偏这时候,安逢先轻轻地吻上了肉蕊,肉蕊很敏感,喻蔓婷发出销魂的呻
吟,她的玉臂松开两团高耸的丰乳,双手揪住安逢先的头发。

  「安老师……你别这样,别舔、别咬……」

  安媛媛疑惑自己为什么还要看,多么无耻、多么恶心的口交,为什么喻蔓婷
却很舒服的样子?难道真的很舒服吗?为什么贝静方从来不舔我的下面?天啊!
这么肮脏的地方,安老师为什么舔得那么仔细?

  「啊……安老师……安老师……别吸、别吸,我要死了……」喻蔓婷娇声连
连,酥麻的感觉在蔓延,高亢的性欲令她感到窒息,她真希望有一根粗壮的东西
赶快插入肉穴里,可是安老师还在舔,噢!难道他不知道人家好难受吗?

  安媛媛的脸热得发烫,她也是女人,所以她明白喻蔓婷的呻吟有什么含义,
不知为何,安媛媛的下体也有麻痒的感觉,她忍不住讥讽:「骚货。」

  「骚不骚轮不到你下定论,只要不随便给男人干,骚一点没关系。」安逢先
一边揶揄安媛媛,一边脱掉裤子,掏出巨大肉棒的瞬间,两名美人再次领略了伟
岸的气势,深凹的棱角,浑圆的龟头,盘曲的筋脉还有上挺的力度,无一不让两
名美人目眩。

  「啊、啊!」两声尖叫代表两个声音,一个软糯,一个娇嗲,无论是哪个声
音,都是看了安逢先的巨棒后才发出的。安逢先笑了,因为安媛媛没有跑,喻蔓
婷甚至连双腿都没有合上,她似乎在等待什么。

  「安老师,别太过分喔!上一次受骗,便宜了你,这次我可不同意你插进来
喔!」

  喻蔓婷妙目含情,贝齿都快把红唇咬破了,可恶的安老师居然还拿着巨棒挑
逗喻蔓婷的蜜穴口,滚烫的茎身压在肉蕊上来回摩擦,湿湿的东西都流出来了,
令喻蔓婷忍不住又是销魂的呻吟。

  「上次喻妈妈便宜我,这次换我便宜喻妈妈。」安逢先坏笑,腰腹急收,在
喻蔓婷的注视下,缓缓把粗大的肉棒插进肉穴中,一路前行;喻蔓婷痴痴地看着
安逢先的身体倾压上来,肉穴带动的剧烈快感令喻蔓婷神情迷离,她双腿盘曲在
安逢先的腰上,嘴里轻轻地呼唤着三个字:「安老师。」

  安媛媛的心越揪越紧,随着安逢先的大肉棒完全插入喻蔓婷的肉穴,安媛媛
竟然也松出一口气,仿佛肉棒是插入自己的阴道中,她暗暗问:这么大的家伙,
我能承受吗?会不会很难受?会顶到子宫吗?

  安逢先舒爽地吐出一口气,插入的肉棒与蜜穴简直没有任何缝隙,这是最紧
密的交媾,他轻轻地拔出粗大的肉棒,再轻轻地插入:「给老头看到身体了,对
不对?」

  迷离的喻蔓婷缓过劲来,她伸出玉臂,温柔地抚摸安逢先的脸庞:「噢……
只是看到一点,你别生气啦!」

  蜜穴吐出蜜露,安逢先的抽插渐入佳境,他怒气已消,因为他相信喻蔓婷没
有让老头占到便宜,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给老头看到小穴了,对
不对?」

  喻蔓婷挺了挺小腹,娇嗔道:「看一下也不吃亏,你又不是我老公,关你什
么事?」

  安逢先把喻蔓婷一条白嫩的玉腿悬挂在肩膀上,捏住一只丰挺的玉乳,咬牙
切齿的命令:「那你现在就叫我老公。」

  喻蔓婷软软地连哼两句:「老公、老公……」肉麻至极。

  安逢先却听得心神激荡,看见身边满脸潮红的安媛媛,安逢先坏笑:「还不
谢谢贝夫人?要不是她,你可能就被那老头干了。」

  喻蔓婷现在是有求必应,她耸动着迷人的娇躯:「谢谢媛媛!啊!啊……」

  安媛媛猛地夹了夹双腿,大声说:「免了,你们慢慢风流吧!我上楼去了。
请安老师放心,我不会报警,至少贝静方交代的事情没完成之前,我不会为难你
的。」

  几下势大力沉的抽插后,喻蔓婷娇哼连连,安逢先一脸淫笑:「难道夫人不
想体验一下?」

  「混蛋。」安媛媛怒骂一句后站起来就跑,她的翘臀赫然有一滩水痕,水痕
把裙子都染湿了。

  安逢先大笑:「安夫人,你的裙子都湿了。」

  安媛媛用手一摸,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连声啐骂:「我不是安夫人,我是贝
夫人。」

  「哈哈……等会儿我上楼干贝夫人,你就是安夫人了。」安逢先突然奋力狂
抽,将粗大的龟头抽至蜜穴口,才又狠狠地插入,棍棍见底而密集强悍,喻蔓婷
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

  安媛媛大声尖叫,跑得无影无踪,「砰」的一声传来,那是关门的声响,恐
怕安媛媛连卧室门的锁都扣上了。

  肉棒在摩擦,蜜穴已鲜红,月事来临前,喻蔓婷就会欲望磅礴,何况她的蜜
穴又涂过催情药粉,此时的喻蔓婷已难以自持,她只知道耸动她的臀部,吞吐那
根硕大的肉棒,两次汹涌的高潮已过,她还是不肯把盘在安逢先腰上的双腿放下
来。安逢先有点意外,本想留点精力对付安媛媛,没料到喻蔓婷如此贪婪,安逢
先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满足喻蔓嬉,扑到丰满g肉体上,安逢先吻上了红
润的双唇。

  「老公……」

  这是浑然忘我的交战,双方是那么投入、那么激情,以至于门外有人偷听,
楼上有人偷看都无从知晓。安逢先领略到成熟女人的魅力,喻蔓婷品味到性爱的
真谛,那是女人不可或缺的享受,她高潮了三次,次次都欲仙欲死,魂飞天外。

  筋疲力尽的安逢先没有顺手猎取安媛媛,表面上他完全醉心于喻蔓婷的一举
一动,甚至爱怜地为喻蔓婷穿上小内裤,看着容光焕发的喻蔓婷,安逢先心里充
满了征服感,他似乎忘了安媛媛。

  但是实际上,安逢先非常希望在征服喻蔓婷的同时也能征服安媛媛,因为安
媛媛才是最关键的人物。不过,安逢先明白,现在绝不是征服安媛媛的时候,与
其顾此失彼,不如全心专注在喻蔓婷身上,他注意到安媛媛说的那句话:「至少
贝静方交代的事情你没完成之前,我不会为难你。」这句话表明,安媛媛还是愿
意与安逢先交配、还是愿意向安逢先借种,所以安逢先变得从容起来,何况张妈
突然回来了。

  「哎呀,狗狗的毛好像没修剪耶。」喻蔓婷逗着活泼有趣的雪纳瑞,她一直
暗中观察安逢先,见安逢先痴迷地看着自己,喻蔓婷感到特别满足,女人非常在
乎男人的迷恋。

  「是啊!那宠物店的师傅不在,我就回来了。」张妈淡淡一笑,眼睛看了看
坐在沙发上的安逢先,安逢先有些心虚,如果不是张妈回来,他说不定还会再满
足一下喻蔓婷,看着喻蔓婷迷人的屁股,安逢先的下体依然火热。

  「安老师,那我们先走吧!」喻蔓婷温柔地看着安逢先,安逢先心神一荡,
点了点头。

  突然,楼上传来安媛媛嗲嗲的声音:「蔓婷,你上来,让安老师先走吧!他
还要上课。」

  「嗯。」喻蔓婷想了想,妩媚地向安逢先眨眨眼:「安老师再见。」

  安逢先大笑:「张妈,晚上我回来吃饭,你记得多煮几道菜呀!」

  他的口气,俨然把贝府当成自己家,张妈一愣,表情怪怪地点了点头,就连
安媛媛的心里也觉得怪怪的,她盯着安逢先离开的背影,居然有了一股莫名的期
待,期待晚上早早来临。

  厚厚的波斯地毯上还铺了一层白色的雪貂毛,喻蔓婷美丽的玉足踩在上面,
那感觉真的很舒服,就如同被情人轻轻呵护一样,她发誓,一定要像安媛媛一样
学会享受,钱存太多不用,那岂不成了废纸?

  安媛媛蜷靠在柔软的大床上,一看到喻蔓婷像乡巴佬似的在她梦幻般的卧室
里到处闲逛,她就想笑,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喻蔓婷让她感到嫉妒,她也希望被
喻蔓婷嫉妒,所以,看见喻蔓婷露出嫉妒的神情,安媛媛就感到特别舒服。

  宽幅的白纱帐已挽起,由于多了一个人,这里不再神秘,也不再恬静。

  「喜欢的话,就常来这里和我住。」安媛媛拍拍枕头,甜甜地招呼喻蔓婷上
床,女人聊心事,似乎都选择在床上。

  「呸,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把自己的闺房搞得像小女孩一样,我才不喜欢
呢。」

  喻蔓婷说这些话时,心里酸死了,房间里梦幻的装饰、顶级的寝具、豪华的
窗帘、昂贵的化妆品,以及脚下那一张奢侈的白色雪貂毛都令她嫉妒得快疯了。

  安媛媛揶揄道:「哦,那真是委屈你了。」

  喻蔓婷噗嗤一笑,爬上柔软的大床:「也不算太委屈。」

  流连在喻蔓婷的腰间曲线、细腻的脖子、滑嫩的脸颊,安媛媛幽幽地发出叹
息:「蔓婷还是那么好看,怪不得安老师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喻蔓婷脸一红,娇嗔道:「看我被欺负,你都不帮我拉开他。」

  安媛媛发出一声怪异的讽笑:「我要是真拉开安老师,只怕你现在就恨死我
了,哼!一对狗男女,居然当着我的面苟且,把我家的沙发都给弄脏了,你赔我
呀。」

  喻蔓婷试了试柔软的枕头,舒服地仰身躺下:「赔什么赔?改天你到我家,
我也把我家的沙发借给你们折腾一番,大家扯平,最多……最多我给你喝几碗糖
水。」

  安媛媛美脸微烫:「胡说,他是你男人,关我什么事?」

  喻蔓婷无限感慨:「我又不是傻子,我敢肯定你与安老师之间一定是不清不
楚的,想不到你还真够大瞻,我是一个单身女人,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而你可是
有老公的,难道就不怕被你老公发现?」

  安媛媛淡淡地笑了笑:「我老公同意的。」

  喻蔓婷冷笑道:「鬼都不信。」

  安媛媛沉吟了半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静方已不能生育,他又想要一个
男孩继承事业,所以就要我找一个男人借种……」

  喻蔓婷骨碌爬起,瞪大了眼珠子:「于是你就找了安老师?」

  「嗯。」安媛媛幽幽地叹道:「这些都是我家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
跟你说,而且我们好像还是情敌。或许,这些年来我心中的苦楚需要一个人来倾
诉,而你却是我唯一愿意倾诉的人。」

  「哼。」喻蔓婷冷哼,心里却一片感慨,她何尝不想找一个人倾诉?安媛媛
何尝不是她最想倾诉心事的朋友?

  安媛媛突然问:「蔓婷,你老实告诉我,喻美人的父亲是不是贝静方?」

  喻蔓婷浑身剧颤,她想否认,但只要一迟疑,所有的否认都变得心虚,所以
沉吟了半天,她还是淡淡地说:「不错。」

  安媛媛似乎并不意外:「我勾引黄松涛,你就勾引贝静方报复我?」

  「没错。」喻蔓婷不羁地点点头,好像随时接受任何暴风骤雨。

  安媛媛深深地叹了一叹:「唉!你错了,我也错了,大家都错得离谱,只怪
那时候我们太年轻、太倔强了。」

  喻蔓婷冷笑:「那也是你作践在先。」

  安媛媛无奈地摇着头,她迫切解释:「蔓婷,你真误会我了,其实……」

  二十年前。

  北湾一中有一对形影不离的校花,一个叫安媛媛,一个叫喻蔓婷,她们都有
倾国倾城的美貌,她们都是男人追逐的对象。很快,情窦初开的少女们都分别有
了恋情,父亲开诊所的黄松涛牵到喻蔓婷的红袖;银行世家贝静方执到安媛媛的
小手,这本来是两段美好的佳缘。

  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偶然的机会,安媛媛发现黄松涛是一个纨绔子弟、花花
公子,除了吃喝嫖赌外,身边还有无数的女人,于是,心急的安媛媛把她所知道
的一切都告诉喻蔓婷,可惜,坠入情网的喻蔓婷一点都不相信安媛媛的话。为了
挽救情同姐妹的喻蔓婷,安媛媛不得不以身为饵,故意引诱黄松涛。

  女人追男人本来就易如反掌,何况安媛媛又如此绝色,黄松涛迅速掉入桃色
陷阱,对安媛媛如痴如醉,冷落了喻蔓婷;而安媛媛却等喻蔓婷明白黄松涛是个
花花公子之后,马上甩掉黄松涛,成功抽身离开,回到贝静方身边。

  安媛媛以为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漂亮,虽然让喻蔓婷误会了,但挽救了她,她
希望将来喻蔓婷会理解她安媛媛的一番苦心,同时也让贝静方大为紧张。谁知道
安媛媛的一番苦心,却造就了一段令人唏嘘的感情纠葛,事情并没有安媛媛想的
那么简单,误会至深的喻蔓婷以为安媛媛脚踏两条船、横刀夺爱,所以愤怒的喻
蔓婷采取报复行动!她勾引了贝静方。

  安媛媛很喻蔓婷,她悲伤地长叹:「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一定会报复。三年
前,在学生家长会上,贝静方看你的眼神就怪怪的,我当时还以为是你太过漂亮
的原因,毕竟贝静方是男人,男人都喜欢看漂亮的女人,这很正常,但后来我仔
细观察了喻美人,发现她有几处地方真得很像贝静方。唉!蔓婷,你这又是何苦
呢?」

  「呜……」喻蔓婢的哭声幽怨凄凉,她已经成了一个泪人儿。

  安媛媛难过地安慰:「对不起,都是妹妹的错,妹妹让姐姐受苦了,妹妹对
不起你……」

  哭声还没停,喻蔓婷就愤怒地诅咒:「媛媛,我好后悔,我想告诉你,我希
望贝静方死后下地狱,他是畜生!」

  安媛媛惊愕不已:「为什么这样说?」

  喻蔓婷声嘶力竭地大吼:「我……我当时虽然想过要报复你,但我根本没有
想过要跟贝静方发生关系,贝静方也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他,可是,几年后的某一
天,贝静方约我出去,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在饮料里放了迷药让我喝……」

  「什么?」安媛媛的脸色苍白。

  「我醒来之前,已让他糟蹋了……还遍体鳞伤……呜……」喻蔓婷凄苦的回
忆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她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

  「真……真的?」安媛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
姐妹恩怨,竟然是自己的丈夫一手造成的?想起二十年前,自己的境遇跟喻蔓婷
竟是十分相似?同样是一觉醒来,贞操已失,身上同样遍体鳞伤。安媛媛浑身发
抖,她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咸腥味。

  喻蔓婷任凭眼泪滑落:「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问祝锦华,迷药还是祝锦华给
的,但他并不知道贝静方用迷药来对付我,后来,贝静方叫祝锦华来探听我的伤
势,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祝锦华,他才脱口而出,告诉我迷药的来历。」

  「贝静方……」

  安媛媛愤怒到极点,她哪怕不相信喻蔓婷,也会相信祝锦华,所有认识的人
中,安媛媛最信任的人就是祝锦华,这个木讷的男人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安媛
媛与贝蕊蕊,至今未娶。安媛媛知道,祝锦华一直在暗恋她,这种感觉既准确又
强烈,但安媛媛对祝锦华没有半点心动的感觉。

  一个人的愤怒累积到极点就会产生怨恨,怨恨累积到极点就会产生怨毒,怨
毒累积到极点就蜕变成狠毒。

  此时,安媛媛的眼睛里就充满着狠毒,这种狠毒也有了深厚的积淀,她对贝
静方已经失去感情,和喻蔓婷一样,安媛媛现在希望贝静方下地狱,没有一丝留
恋和怜悯。在安媛媛的心中,贝静方成了寡情薄义、残忍阴险、毒辣奸诈的复合
体,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家庭,还一次又一次地与肮脏的张妈交媾,为了延续可
悲的香火,他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向别的男人推销自己老婆安媛媛高贵的肉体,这
是难以忍受的屈辱。

  一间廉价酒吧里,光线昏暗,坐在夏端砚对面的帅气男子点燃一根香烟,连
吸了三口,他才把积聚在肺里的烟雾缓缓吐出,袅袅的烟雾在昏暗的空间里犹如
一个个飘荡的幽灵。

  帅气男子淡淡地问:「找我?」

  i砚木然说:「找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德宗社可以做别人不能做的事。」

  帅气男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暴戾:「你想让德宗社做什么?」

  夏端砚淡淡地说:「除掉一个人。」

  帅气男子问:「你能出多少价?」

  夏端砚伸出两根手指头:「两百万。」

  帅气男子有了兴趣:「除掉什么人?」

  夏端砚把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帅气男子的心在收缩,他深深吸了两口烟,却很长时间没有喷出烟圈:「什
么时候开始?」

  夏端砚递过一张支票:「七天后开始,这是一百万订金,余下的等完事之后
付清。」

  帅气男子把资料抛了回去:「要嘛找别人,要嘛一次付清。」

  夏端砚仔细端详帅气男子,漠然点了点头,又从怀中拿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来,连同资料一起递了过去。看来夏端砚已经准备好满足帅气男子的所有要求,
这说明资料上的人必须死。

  帅气男子把支票放进上衣的口袋:「七天后,那个人将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
上。」

  夏端砚露出满意的微笑。

  广平府三期C座C919室里,贝静方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并没有离开
北湾,快要登机的瞬间,贝静方改变了主意,只让席悦一个人飞往欧洲。贝静方
向席悦保证,一个星期后相聚在法国的塞纳河畔,然后在一家幽静、浪漫的小酒
店里替席悦破去处女,代价五百万港币;席悦对总裁的直接感到愤怒,但还是答
应了,因为五百万港币可以帮助席郦找到一名最棒的美国主治医生。

  C座C919室与C918室紧邻,贝静方在这里安装了世界上最顶尖的监
视仪器,他希望能够监视安媛媛与安逢先的交配过程,一旦妻子与安逢先交配成
功,贝静方就会让妻子去找祝锦华检查,而只要祝锦华确定安媛媛怀孕,那么安
逢先的生命就到了尽头。

  如今的医学昌明,男人与女人交配三天之后,就能准确地检测出女人是否怀
孕,给安逢先七天时间,那是因为贝静方担心交配不顺利,所以他以防万一,不
得不让安逢先多舒服几天,想想安逢先的阴茎在妻子的阴道里恣意横行,贝静方
就感到无比愤怒。

  「一切都顺利吗?」

  贝静方亲自为夏端砚斟上三十年的格兰菲迪,不多不少刚好四分之一盎司。

  「顺利,对方要求一次付清款项,我按你的意思答应了。」

  夏端砚端起酒杯,却迟迟没有喝下去,而是很小心地看着酒杯里金黄色的液
体。

  「呵呵,你怕酒里有毒?」贝静方抢过夏端砚手中的杯子,仰头喝下杯中的
金黄色液体,然后再为夏端砚斟上四分之一盎司。

  「我担心静方兄杀人灭口。」这次夏端砚皮笑肉不笑地轻尝一小口,他看起
来满腹心事,在他的眼中,贝静方已不是同学,而是一条!^蛇。

  「我们是朋友,而且还是同学,我就算杀一万个安逢先,也不会碰你一根寒
毛呀!再说,杀了你,我怎么发财?哈哈哈……」贝静方仰头大笑。

  夏端砚陪着干笑两声:「你变化无常,我担心。」

  贝静方拍了拍夏端砚肩膀,轻轻碰了一下酒杯:「我知道你还在为前几天的
事情感到不舒服,但这不能怪我,媛媛本来就内定你作为借种的人选,哪知安逢
先突然出现,把媛媛哄开心了,她改变了主意,我也没办法。」

  夏端砚怨气十足:「我们订下的游戏规则,你就应该遵守,我让你干江蓉,
你就应该让我干媛媛,但你却破坏了游戏规则,不允许我碰媛媛,这叫我心里如
何接受?如果媛媛改变了主意,你也应该劝劝她嘛!」

  「怎么劝?难道要我告诉媛媛,我已经干了江蓉,所以她现在必须让你干?
我告诉你,我老婆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如果我强迫她跟你发生关系,那她
真会弄个鱼死网破的事情出来,我和她生活了二十年,她这一点我很。」

  夏端砚忧心忡忡:「既然媛媛喜欢安逢先,这七天之内,他们也许都勾搭上
了,我更没有希望得到媛媛的青睐。」

  贝静方眼里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狡诈:「你别担心,只要安逢先一死,无论
与我老婆是否交配成功,我老婆都会找你借种,因为七天的时间很短,我老婆也
不能确定是否怀孕,所以她只能找你,至于我老婆喜不喜欢你不重要,重要的是
大家都遵守了游戏的规则。」

  夏端砚恨恨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安逢先。」

  贝静方点点头:「我又何尝不想?」他心想着:只要安逢先在七天的时间内
让安媛媛怀孕,那样既能除掉安逢先,又能把夏端砚推到风口浪尖,绝对有一石
二鸟的好处,安逢先必须死,夏端砚也一样。

  「哼,这个安逢先不知好歹,不但想勾引媛媛,还想抢走我女儿,那天晚上
我真想一棍打死他。」

  夏端砚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安逢先已经摸了女儿的奶子,他就更生气。

  贝静方也猛然脸色铁青,他迷上夏沫沫已经快三年了,这三年里,他无时无
刻都惦记着一天天长大的夏沫沫,他绝对不允许别人碰夏沫沫的手指头一下。

  「这也是我下定决心提前杀了他的原因,我们都说好了,老婆交换干,女儿
也交换干的,沫沫越来越漂亮了,我一看到你女儿就冲动。」

  夏端砚露出淫亵的微笑:「蕊蕊也一样,她越来越像她妈妈,我现在一看到
蕊蕊就硬得不行。」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刚笑一半,夏端砚又开始担心了:「我有点担忧江蓉。」

  贝静方一怔,瞟了卧室一眼,问:「怎么了?」

  夏端砚叹了一口气:「那天,我把四千万的支票给了她之后,就没有再见到
她,打她电话,她也不接。」

  贝静方干笑道:「放心啦,女人很容易哄的,那天我当着你的面干了她,她
心里当然不舒服,也许不好意思面对你,等过两天,她一定会回去的,做创丰集
团老板的夫人总比拿四千万强得多,她不会这么傻。」

  夏端砚猛喝了一口酒,自己再斟上小半杯:「你也真是的,干就干了,何必
还戏弄她?」

  贝静方故意刺激夏端砚:「哈哈,那不叫戏弄,叫调情,不过,当着你面前
干你未婚妻真的好爽,她的奶子好圆、她的小穴好紧,我当时真想干她的屁眼,
我知道端砚兄还没有干过她的屁眼。」

  夏端砚果然脸色铁青、面目狰狞:「所以我也要当着你的面干媛媛。」

  贝静方耸耸肩,很轻松的样子:「没问题,只要安逢先一死,我老婆就由你
摆布。」

  「哈哈哈哈……」夏端砚狂笑,他心想:到时候一定好好地玩弄安媛媛,然
后再详细地告诉贝静方。


             第四章 他是魔鬼

  夏端砚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依然浓烈,男人在世图什么?不就是图财图
色吗?

  如今有华兴银行支持,夏端砚只需要熬过半年,等创丰集团的所有工程全面
竣工,他就可以脱离贝静方的掌控。如果能再得到安媛媛与贝蕊蕊这两个绝色美
人,那人生夫复何求?虽然会牺牲女儿的贞操和幸福,但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

  想起美丽绝伦的女儿夏沫沫,夏端砚突然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与其让女儿
被贝静方糟蹋,不如肥水流往自家田?

  江蓉的眼神像把锋利的刀:「你还不如让我一刀把他杀了,真想不到,我为
他卖命,为公司辛苦了六年,他却出卖我,贝总裁,难道你们竟然连妻子、女儿
都能互换?」

  贝静方冷笑不已:「那是夏端砚自作多情,我怎么可能让他碰我妻子和女儿
一下?他是痴心妄想。跟了夏端砚六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江蓉垂头而立:「我永远是贝总裁的奴仆。」

  贝静方拉下拉链,露出硬挺的肉茎,沉声道:「既然是我的奴仆,还不跪下
来?」

  江蓉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跪下,黑色丝袜透出上班族女郎特有的气质,她
的双腿修长,所以穿起丝袜特别性感,看着丑陋的肉茎,江蓉很不情愿地伸出玉
手。

  贝静方很满意江蓉的屈服:「六年了,我就等着这一天地到来,只要再过半
年,创丰就属于我,只要创丰属于我,华兴银行迟早会落入我的手中,到时候我
们正蓝旗的旗帜就会在我手中高高飘扬,我们贝家将改名为努尔哈贝,哈哈哈哈
哈哈……」

  江蓉淡淡地恭颂道:「江蓉愿意为主子效劳。」

  贝静方捧住江蓉香腮,把硬挺的肉茎塞进红唇中:「嗯,含进去……噢……
小蓉,我要封你为蓉妃。」

  江蓉迅速吸吮了两下,才吐出肉茎:「谢谢主子恩宠。」

  贝静方兴奋的命令:「这次,朕想看你脱衣服。」

  江蓉再次含入龟头,她一边吞吐肉茎,一边脱下衣服,耸立的乳房傲挺,丰
沛的唾液滴落在粉红的乳峰上。

  贝静方的双眼开始闪耀妖异的光采,黑色丝袜勾起他的兽性,几下强力的深
喉,把江蓉呛得眼泪横流、唾沫四溢,贝静方疯狂地抱起江蓉的臀部,剥下黑色
的蕾丝内裤,把硬挺肉茎插入江蓉的屁眼之中。

  江蓉惨叫一声:「啊!贝总裁,你插错地方了。」

  贝静方兴奋地深入:「没错,就是这里,噢……」

  北湾一中露天篮球场里响遍了叫喊声、尖叫声、鼓掌声,因为此时正进行着
一场校际的女子篮球赛,对手并不弱,对抗很是激烈,但围观的学生有绝大部分
不是来看篮球比赛,而是来看热闹的,准确地说,是来看一名美人打篮球,这名
美人就是夏沫沫。

  没有比看夏沫沫打篮球更惬意的事情了,她白晰的皮肤、修长的美腿、迷人
的翘臀都因为穿上短小的运动服而大白于天下,连女生都嫉妒得要死了,何况正
处于青春期的男生?特别是高耸的胸部随着矫健的步伐来回晃荡,整座篮球场充
斥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躁动。

  教练李伟也在围观,他没有呐喊、没有尖叫,但是他的眼神比同学们更加炽
热、他的下体比任何一个围观的男生更硬挺,只要一见到夏沫沫,李伟就进入亢
奋状态,他已深深地迷上这名健美的女生。

  「哗……又进一个,漂亮……二十三比十一……」尽管对手并不平庸,但比
赛在夏沫沫的带领下,分数拉开了差距,结局几无悬念,北湾一中女子篮球队肯
定赢得这场比赛的胜利。看到剩下的时间不多,李伟换下夏沫沫,这是对夏沫沫
的奖励,可是同学们并不买帐,四周响起尖嚣的嘘声,他们喜欢美丽动人的夏沫
沫在比赛场上奔驰。

  「夏沫沫同学,你今天发挥得不错。」李伟扔给夏沫沫一条白毛巾。

  「谢谢李老师。」夏沫沫鞠了一躬,短袖背心的领子里露出一丝春光,李伟
不禁内心狂跳,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你休息一下,等比赛结束了,来运动器械中心一下,我有事找你。」李伟
漫不经心地叮嘱。

  「知道啦!老师。」

  夏沫沫一边用白毛巾擦去香汗,一边漫不经心地点着头,她的眼睛偷偷地瞄
向远处的一扇窗户,那扇窗正是安逢先的办公室。

  安逢先也很想去看夏沫沫打篮球,他一直想亲眼看看北湾一中有史以来第一
美腿,可惜安逢先约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丁老师。

  戴着一副厚厚眼镜的丁老师,由于德高望重,加上安逢先有事相求,悄悄关
上办公室的门后,他为丁老师斟了半杯香郁的贝尔拉图。

  丁老师两眼放光,但学校明令禁止老师上课喝酒,所以德高望重的丁老师假
装推辞一番,不过在安逢先强烈要求下,丁老师只好自律:只喝一杯。

  「今天请丁老师来,主要是想听丁老师说说关于满清八旗正蓝旗的故事。」
见丁老师呷了两口后,安逢先便发问,就像是虔诚的学生,他迫切地想关于正蓝
旗的历史。

  丁老师颇是自得:「呵呵,安老师你还真是问对人啰!我对八旗的历史还算
知道一点,就一点点……」

  安逢先脸露喜色:「那我谨听教诲。」

  丁老师又品了一口贝尔拉图:「客气,正蓝旗建立在明朝,大概是一六零一
年,因为颜色纯蓝而得名,顺治前,正蓝旗与正黄、镶黄列为上三旗,是最有权
力的三旗之一,后来被皇太极分散了权力,贬为下五旗,影响力也就大大的减少
了。」

  「哦。」安逢先认真地点着头。

  「正蓝旗属于蒙古文化的发源地,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这里曾是
大元王朝的龙兴之地,元世祖忽必烈在这里建立了第一座草原都城:元上都。」

  安逢先略有所悟:「那意思说,皇太极是不想让这样的势力坐大?」

  「对,皇太极肯定忌惮,加上旗主莽古尔泰杀死自己的母亲,刚好让皇太极
找到借口,几次分拆正蓝旗,最终把正蓝旗的势力削弱殆尽。不过正蓝旗融合了
蒙、元、清三族的血统,所以地位特殊,正蓝旗的族人都因此引以为傲,有图谋
复辟的念头。」

  安逢先问:「那这些正蓝旗族人姓什么多?」

  「宗姓察哈尔。」

  「察哈尔?还有没有其他名字?或者说改名?」安逢先又问。

  「那当然有,民国初期,满清刚覆灭,很多皇族怕被清算,纷纷改名换姓,
有纳、包、宗、敖等等。对了,安老师的安姓也是满族的大姓,按理说安老师也
是满族人,至少历史上与满族颇有渊源。」

  安逢先怪异地轻笑:「呵呵,我问过家人,好像与满族人没什么瓜葛。对了
丁老师,你觉得贝姓有可能是满族人吗?」

  丁老师严肃地点点头:「太有可能了,贝姓与傅姓最有可能是清朝皇族的后
裔。」

  安逢先问:「为什么?」

  「因为贝,即贝勒,就是王爷,是皇帝的后代;而傅,就多指少师、少傅,
太师、太傅,都是皇帝以及太子们的老师,地位极高崇,官至一品,往往是这些
有过光荣历史的人,才会把自己的姓氏改为贝姓和傅姓。」

  安逢先满脸微笑地为丁老师又斟了半杯贝尔拉图:「我明白了,请丁老师喝
茶,不、不,请喝酒。」

  丁老师也不客气:「呵呵,好酒,好酒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这不是音乐,而是敲门声,能把
敲门声敲出韵味和节奏来的,当然是贝蕊蕊,丁老师赶紧盖了茶杯,以防被人发
现杯中物。

  门刚打开,丁老师就急匆匆离去,他居然连两个小美女都不多看一眼,看来
人各有所好,丁老师只是独爱美酒,而安逢先既爱美酒,也爱美人,所以他看贝
蕊蕊和喻美人的眼神特别明亮。

  「有酒味喔。」喻美人皱了皱小鼻子,阴柔一笑。

  「哪里?」贝蕊蕊使劲狂嗅,却闻不到半点散发在空气中的酒气。

  安逢先讶异地看着玉骨冰肌的喻美人,贝尔拉图的酒分子并不活跃,在短短
的十几分钟里,能挥发在空气中的酒香很少,想不到喻美人居然能轻易闻出,安
逢先的内心不禁大赞:极品女人。

  「我也是猜的。」喻美人的美目柔柔地瞟了瞟目瞪口呆的安逢先。

  「古古怪怪,真是的。」贝蕊蕊白了喻美人一眼,柳腰一软,倒卧在柔软的
沙发上:「好累喔,这个沫沫还不快点,我现在又饿又困,真想在安老师的沙发
上睡一觉。」

  沙发不但柔软,还有清晰的皮草味,所以喻美人也不想让贝蕊蕊独享,小屁
股坐在贝蕊蕊的腿边:「你比沫沫更起劲,又喊又叫,又蹦又跳,当然累啦!哼
哼!尽出风头。」

  贝蕊蕊大怒:「死鱼鱼,你说什么?你才出风头,看沫沫比赛难道不用帮她
加油吗?难道不帮她鼓掌吗?谁像你,看人家打篮球像看电视剧一样,一点都不
热衷,就像死鱼。」

  「咳。」安逢先干咳一声:「你们两个一天不斗嘴就不舒服是不是?快去找
夏沫沫,晚上大家一起去贝蕊蕊家吃饭,别让贝妈妈和喻妈妈等我们。」

  喻美人吃惊地看着安逢先:「我妈妈也在蕊蕊家?」

  安逢先套上了帕克金笔:「是的。」

  喻美人与贝蕊蕊相视一眼,齐声道:「古古怪怪。」

  安逢先瞪着两名小美人半天,也不见她们有挪动屁股的迹象,安逢先忍不住
催促:「你们快点去呀!刚才贝妈妈来电话了,叫我们早点回去。」

  贝蕊蕊这才酸酸地说:「沫沫整天炫耀安老师送的手机,安老师那么着急,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呢?」

  喻美人阴阳怪气的补充:「说不定夏沫沫就在等着安老师的电话。」

  安逢先暗暗好笑,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只崭新的手机盒子,走到沙发前,摇头
叹围El师道:「现在安老师就一人送一台手机,以后都再别说那些酸死人的话
了。」

  「啊……」两声尖叫同时响起,安逢先摇头苦笑,心想:我以后买什么东西
都必须买三份吗?要满足三个小滑头,没有丰厚的家财怎么行?幸好,被疯狂讨
取的礼物,小美女都喜爱,这也是安逢先精心挑选的结果,他总算吁出一口气,
但安逢先知道,要想在三个女人之间保持公平,恐怕比造原子弹还困难。

  「哇!沫沫关机耶。」贝蕊蕊心急火燎地想用新手机刺激一下夏沫沫,哪知
道夏沫沫的手机居然关了。

  「真的关机了喔。」喻美人也同样无法打通夏沫沫的电话。

  安逢先直叹气:「刚比赛完,夏沫沫当然在更衣室里洗澡啦!现在安老师请
求你们快去找夏沫沫同学,叫她洗快点,好不好?唉!不要说你们,安老师都快
饿疯了。」在喻蔓婷身上消耗了那么多精力,安逢先不饿才怪,现在他恐怕连一
头牛都吃得进去。

  「遵命。」少女们也懂拿人手软的道理,这次两人的反应神速,眨眼间就跑
得无影无踪;安逢先则赶紧收拾桌子,肚子真不争气,咕噜咕噜地叫不停。

  学校运动器械室很宽敞,据说,这里面的运动器械全是贝静方捐助的。

  一张皮垫上,李伟正在训练夏沫沫压腿:「对,尽量一字腿,你的柔㈱?还
不行,特别是腰的部分,来,老师帮帮你。」

  「不用、不用,李老师,我自己能压好。」夏沫沫很倔强,因为她的腿长,
所以压一字腿比一般人困难,但是夏沫沫做得很好,甚至劈开一字腿后,她可以
把高耸的乳房侧压在大腿上,但李伟老师居然还不满意夏沫沫的表现,他踏上皮
垫,跪在夏沫沫的身边,欣赏性感的修长美腿,呼吸少女的体香,还看到在紧身
训练衣下,贴身的线条,李伟的血液沸腾了,压抑许久的欲望终于彻底爆发,他
凶狠地扑了上去。

  可是,李伟却意外地扑空了,猎物近在咫尺却扑了个空,他惊讶地注视着像
精灵一般的夏沫沫。

  夏沫沫不是笨蛋,当李伟要夏沫沫完成六十个仰卧起坐,又完成六十个深蹲
后,她就感到蹊跷,这是平常体育课和训练时的两倍,尤其刚打完篮球比赛,体
力已经明显下降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加重负荷训练?

  夏沫沫当然不知道,这是李伟故意要让夏沫沫体力透支、疲惫。

  女人疲惫了,反抗的力度就不会强烈,就如同跑累的小羔羊,只能可怜地等
待恶狼的撕咬,何况李伟还要求夏沫沫劈开一字腿,这个姿势既性感又不好腾挪
闪避,欲望高涨的李伟认为夏沫沫已是束手就擒的小羔羊。

  真可惜,小羔羊居然跑了,李伟踏上皮垫的瞬间,夏沫沫就产生危机感,当
李伟跪下的时候,这股危机感更加强烈,感觉到耳边生风,夏沫沫竟然能抱着一
字腿侧滚,接着曲腿后滚翻,最后弹跳而起,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完美的
艺术体操。

  运动器械室里气氛凝固,夏沫沫狠狠瞪着李伟,她没有逃,因为她知道逃也
逃不了,现在终于也明白为什么李伟老师会把运动器械室的大门扣死,这个细微
的动作,当时并没有引起夏沫沫的警觉,她真是太粗心了。

  「夏沫沫,我……我喜欢你。」李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身体悄然挡住夏沫
沫往大门的方向。

  「很多人都喜欢我。」夏沫沫的瞳孔在收缩,她意识到李伟还没死心,怎么
办?

  运动器械室为了保养运动器械,通常都密不透风,除非必要之时才会打开空
调,而平时就只有一具排气扇,这种结构的房子,就算喊破喉咙也很难让房外的
人听到。

  「我比别人更喜欢你。」李伟向前一步。

  「可我不喜欢李老师。」夏沫沫后退两步。

  「夏沫沫,我已经喜欢你三年了,三年前你还小,但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
你试着和李老师交往看看,李老师会对你好的。」李伟在笑,因为夏沫沫退到一
个靠墙的死角。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夏沫沫胆子不小,但李伟这种求爱方式令她恐惧。

  李伟脸色大变,怒声道:「不可能,李老师调查过,在学校里,没有你喜欢
的男生;在学校外,你也没有跟别的男人交往,你就像一朵纯洁的花儿。」

  夏沫沫大声分辩:「李老师,你错了,我有喜欢的人。」

  「谁?」李伟的面目扭曲狰狞。

  「安老师。」说出安老师三个字的时候,夏沫沫一点都不犹豫。

  「安逢先?为什么?」

  李伟并不意外,因为安逢先每天接送三个美少女回家,已成了学校的特大新
闻,大家加油添醋、煞有其事地渲染安逢先的护花行为,但是学校没有任何禁止
老师接送学生上学的规定,所以议论的人只能在猜测、诽谤和嫉妒中找寻心理平
衡,李伟当然就是嫉妒者之一。

  夏沫沫淡淡地回答:「不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

  李伟冷笑道:「你知道安老师的底细吗?你知道安老师的秘密吗?」

  「每个人都有秘密。」夏沫沫摇摇头,说出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话来,